（设计艺术学专业论文）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研究.pdf

i 摘摘 要要 现代符号学是二十世纪初在语言学领域兴起的一门科学， 之后这门理论逐渐被作为 跨学科的方法论应用到人文学科的其他领域。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以来，随着人文学 科的科学化的加强，符号学理论开始进入艺术设计领域。 按照符号学理论的观点，人的意识领域就是一个符号世界。人类依靠符号进行信息 的传达与情感的交流， 创造图形符号并利用图形符号语言来建构作品的图像系统是平面 设计的显著特点。在平面设计中，图形符号的创意最为关键。一个优秀的平面设计作品 必然有一个创意和表现极佳的图形符号设计， 这个卓越的创意图形符号能在第一时间吸 引观众的视觉注意，并准确有力地表达主题意义。 通常，人们在接受视觉信息时，往往会在无意注意的心理影响下根据自身的已有经 验进行选择性地接受，那些受众较为熟悉的、易为受众所理解的形象经过巧妙变化后所 产生的新奇特点不仅特别容易唤起受众的注意，并且能使受众的注意保持较长时间。同 样，在观看平面设计作品时，那些为受众所熟悉的图形符号经过巧妙的创意设计后产生 的新形象，更能引起受众的视觉兴趣，激发受众的探究欲望。与手和手势密切相关的手 形符号就是这样一种符号，它是我们最常见、最常用、也最熟悉的，它在人们交流感情、 传递信息的过程中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把手形符号成功地进行创意再设计，然后应用 于平面设计各个门类，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理想效果。这一点在国内外著名设计师的平 面设计作品中均有所体现。本文运用符号学相关理论来研究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通 过对手形符号的归类和分析，以及手形符号再设计方法的探讨，最终找到一条通过符号 学方法论使手形符号获得再生的有利途径， 使经过再设计后的手形符号能够很好地承载 平面设计作品的主题信息、有效传达主题信息的意义。最后，通过对手形符号的符号学 研究，确认可以把这种研究方法推广至一般图形符号，使符号学成为平面设计中图形符 号创意设计的理论依据。 关键词：平面设计，符号学，手形符号，信息传达 iii abstract modern semiotics is the rise of the early twentieth century in the field of linguistics as a science theory, after which the door is gradually applied to the other areas of the humanities. twentieth century, the fifties and sixties, along with the strengthening of scientific and humanities disciplines, semiotics as an interdisciplinary art and design began to enter the field of methodology. according to semiotic theory s view, the field of human consciousness is a symbolic world. rely on the information symbols of human communication and the exchange of emotions, creating graphic symbols and symbolic language used to construct the works of graphic image system is a distinctive feature of graphic design. in graphic design, creative graphic symbols most critical. a good graphic design must have a creative work and performance of excellent design of graphical symbols, the symbols of excellence in the creative to attract the audience the first time, visual attention, and accurately articulate the theme. usually, people often tend to pay attention to the intention to influence the psychological experience based on their selectivity has been accepted when they are receiving information, those audiences more familiar and easy for the audience to understand the things properly incurred after changes novel features not only particularly susceptible to arouse the audiences attention and make the audience pay attention to maintaining a long time. similarly, in the watch graphic design works, those audiences are familiar with elements of graphic symbols through clever creative design, the more aroused the audiences visual interest and inspire the audience desire to explore. closely related to hand and gestures with the hand symbol is such a symbol, it is the most common, the most common and most familiar, exchange of feelings in people, the process of transmission of information has a very important role. symbol successfully handle creative re-design, graphic design and then applied to each category, the ideal can be achieved unexpected results. this is in the works of famous designers are embodied. this paper uses semiotic theories to study graphic design in the hand symbol, by opponents symbol classification and analysis, and a hand symbol re-design of, and ultimately find a way through the semiotic methodology to a hand symbol reborn a favorable way, after a redesign after the hand symbol to graphic design works very well carry the theme of information and effectively communicate the meaning of topic information. finally, through the opponent shape iv symbols semiological research, confirm this research methods can be popularized general graphic symbol, make semiotics become in graphic design graphic symbol creative design theory basis. key wordss: graphic design, semiotics, hand symbol, information transfer 第一章 绪论 1 第一章 绪论 第一章 绪论 一、课题缘起 符号学理论认为，符号是代表某种观念或事物的物质形式。人们之间的交际和交流 实际上既是信息的交流，又是符号的交流。人类生活在文化世界之中，所有文化形式包 括艺术都是符号形式，人的特点就在于能用符号形式来“解释”世界。 “符号化的思维 和符号化的行为是人类生活中最富于代表性的特征。 ” 人类社会为了交际、交流而运用 的符号除了有声语言符号之外，还包括各种无声的非语言符号，如图形语言符号、文字 语言符号、手势语言符号等。平面设计作品就是以图形、文字、色彩等非语言符号组成 的符号系统，这个系统以一个整体向人们传递着信息，并使信息的传递成为文化的传播 方式。在这个系统中，图形符号的创意设计尤为重要，因为优秀的创意图形符号可以在 第一时间抓住人的眼球，冲击受众的视觉。 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就是以手和手势为主要设计元素的图形符号。 手与我们的生 活密切相关，人类通过手的劳动创造了文明，通过不同的手势表达思想和感情。国外研 究者在调查语言和非语言符号在交际、交流中的作用之后作出总结：在某个情景中，35 的信息由语言符号传递，其余65的信息由非语言符号传递；还有人认为只有7的 情绪信息由语言符号传达，其余93要靠非语言符号来传递。由这两组数字可以得知， 即有一半以上的信息是通过非语言符号来传递的。 而手势符号在非语言符号中是最重要 也最常用的。手势经过不同组合，能够传达出大约70多万种不同的信息。 在平面设计中运用手形符号这种受众所熟悉的、 且能表达多种思想和感情的视觉符 号来传达主题信息，可以快速吸引受众的视觉注意，并使这种注意有效转化为记忆，从 而在受众的大脑中形成深刻的印象。 “我们倾向于看见我们以前看过的东西，以及看见 最适合于我们当前对于世界所全神贯注的和定向的东西。 ” 正因为如此，国内外许多著 名的设计师都非常重视手形符号在平面设计中的运用， 手形符号也正被越来越多的年轻 设计师广泛运用于平面设计的各个分支门类中。在运用手形符号进行平面设计时，手形 卡西尔人论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p35 克雷齐等心理学纲要下册 m，北京：文化教育出版社，1981，p78 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研究 2 符号的创意再设计是其重点， 能否把手形符号进行成功的再设计决定着手形符号能否承 载并准确传达作品的主要信息， 而符号学理论中的一些观点和方法对于研究平面设计中 的手形符号具有指导性作用， 因此有必要借助符号学理论这一工具来研究平面设计中的 手形符号，对中外各国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进行归类总结和分析研究，并在研究的基 础上寻找手形符号再生的途径，使经过再设计后的手形符号获得新的形式，表达新的意 义。通过对这个课题的研究，希望能为平面设计中的图形符号创意找到一种新的思路和 新的方法。 二、国内外研究现状 从理论上说， 用符号学理论研究艺术设计目前主要集中在建筑设计和工业设计两个 方面，而对平面设计领域的研究相对来说不是很多。在国外，有玛瑞安丁吉娜于 1994 年出版的广告语义的创造和曼塞达瑞尔于 1999 年发表的图形语言等论文、 论著；在国内，近些年也开始有这方面的研究。如海军于 2006 年出版的视觉的诗学 平面设计的符号学向度主要研究用符号学方法论研究平面设计这一较大范畴，曹 方于 2005 年出版的视觉传达设计原理也有相关内容涉及到用符号学理论探讨视觉 与符号、符号与意义以及视觉语义的生成方式等方面，另外近几年还有一些硕士论文也 有相关方面的研究。 但是借助符号学理论研究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这一课题的尚不多 见，目前可以搜集到的论文只有两篇，一篇是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杨川在装饰上 发表的视觉传达设计中“手”的符号刍议 ，一篇是湖北工业大学刘艳芳的硕士论文 肢体符号在广告设计中的运用研究 。前者对手形符号的研究较为系统，但因受篇幅 限制，所研究的各个方面尚不够深入；后者在论文中的部分内容涉及到手形符号，但所 涉及部分也主要在于介绍手形符号在广告设计中的运用，且在整篇论文中所占比重不 大。虽然两者在论文中都涉及到符号学的相关内容，但都没有进一步对手形符号的概念 及再设计进行更深入的符号学方法论的分析和研究。 从实践上来看，一些国内、外著名设计师的平面设计作品中常常看到用手形符号作 为创意图形符号，如德国设计师霍尔戈马蒂斯、金特凯泽、冈特兰堡，日本设计 师福田繁雄、佐藤晃一，中国设计师靳埭强、陈幼坚等。从作品中可以看出优秀的设计 师是非常重视手形符号在平面设计中的运用的， 卓越的手形符号创意对于平面设计的信 息传达的确具有极为重要的作用。但从总体上看，目前有相当数量的年轻设计师对于手 第一章 绪论 3 形符号的应用尚处于无意识状态，他们对手形符号的运用可能只是出于偶然，而且有很 多设计创意并没有达到理想中的效果。设计实践缺乏理论的有力支撑。 从上述情况可以看出，目前，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都缺乏对平面设计中手 形符号的系统研究和深入探讨。 三、论文创新之处 本课题研究的创新之处首先在于选题新颖， 以独到的眼光发现手形符号在平面设计 中传达主题信息时的特殊作用并对之进行系统、深入地研究；从符号学理论这一全新的 视角重新审视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对手形符号进行归类、解析，使手形符号的再生 或者说再设计具有理论依据。 其次是研究方法的创新， 借用符号学这一具有普遍指导意义的方法论对平面设计中 的手形符号进行研究。用一般理论来研究特殊的图形符号，通过对理论的成功运用，把 这种研究方法推广至一般图形符号； 最后是图例的选取方面有所创新，所选例图均具有一定的代表性，能够充分配合理 论部分的介绍和分析。 四、本文主要内容 全文着重从五个章节加以论述：第一章是绪论，主要介绍研究本课题的研究缘起、 课题的国内外研究现状和创新之处等。 第二章首先是对手形符号追根溯源， 在此基础上对古今中外不同文化背景下各种手 形符号的语义和文化内涵进行总结。 第三章主要介绍手形符号在平面设计中的重要性。 第四章是对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的分类和解析。 首先分别从符号学角度和图形设 计角度对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进行总结和归类， 然后介绍手形符号在平面设计各个门 类中的应用情况，最后用符号学方法论分析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并在东、西方平面 设计中找到手形符号运用的差异。 第五章是在解析平面设计中手形符号的基础上， 进入手形符号的再生或再设计这一 重要课题。这一章节主要是在例图的配合下，详细介绍手形符号再生的一些具体方法， 并提出手形符号再设计时应注意避免的问题， 从而给设计者提供手形符号再设计的有利 途径。 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研究 4 最后是结论，是对前文的总结与归纳。通过以上研究，对用符号学理论研究平面设 计中的手形符号这一方法进行思考，探索平面设计中一般图形符号的研究方法，确认符 号学可以成为平面设计图形符号创意的理论依据。 第二章 手形符号的“源”与“流” 5 图 2-1 第二章 手形符号的“源”与“流” 第二章 手形符号的“源”与“流” 手是人独具的器官，其它动物都叫爪。“具有决定意义的一步完成了，手变得自由 了” 手的进化意味着人类的诞生与趋向完善。每天，我们都用手来劳动，用手来 传情达意，用手来丰富我们的人生。手对于我们来说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和极为特殊的 意义。手作为一个常见的设计素材在设计中被经常使用，我们有必要对手形符号追根溯 源，从不同方面了解手形符号的源头、发展及演变。与手形符号关系最为密切的就是手 和手势。 一、手的形象溯源 早在远古时代，人类的祖先就已创造了岩画、象形文字、图 画记事等符号来传递信息、表达和交流感情。手的形象在岩画和 象形文字当中也开始出现。最早的手形符号可以追溯到西班牙卡 斯蒂洛洞穴岩画中的手的外轮廓形（图 2-1），图形以影绘的手 法直接表现了一只张开五指的手的外形，形象凝练而朴拙，具有 符号化的特点。“这个极简的视觉符号可以视为是已知的手的符 号并显现其视觉艺术价值的开端。” 图画是文字的起源，文字最初是由图形演变而来。在古人看来，文字与图形都是从 实物中抽象出来的符号形式。无论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还是古美索不达米亚各民族的 楔形文字，乃至现在仍然使用着的以象形为基础的汉字，它们的形象中都透露出图画的 起源。而在这些早期的象形“图画”中就有了汉字的“手”字。“象形，六书之一。许 慎解释：象形者，画成其物，随体诘诎，日、月是也。杨恒解释：凡有形而可以 象之者，摹其形之大体，使人见知而自识，故谓之象形。即象形就是描摹事物形状的 一种造字法。” 这种按照“依类象形”的方法创造出来的象形文字具有独立的形体， 能够直接指称具体的事物。“手”字就是模仿手的形状构成的汉字。 恩格斯自然辩证法 ，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3 卷m，1972，p509510 杨川视觉传达设计中“手”的符号刍议j，装饰，2010.04 吴雪珍 张念宏图书馆学辞典m，海天出版社，1989，p346 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研究 6 图 2-2 “手”字 ，“说文手部云拳也，象形。甲 骨文未见“手”字，凡从手之字，均以又或二又代之； 西周金文始出现手字，” “甲骨文里的又字象手 之形。说文：又，手也。象形，三指者，手之列多略不过 三也，” 就是说，“又”字就是手的象形，是手的侧面形象 的简笔，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张开，其余两指因与中指并拢，在 侧面就看不见了。“手”在金文中的写法是（图2-2）。在甲 骨文、金文中，用“手”构成的汉字非常之多,说文解字全 书共9353字,而以 “手” 为部首的汉字就有450字， 相当于全部字数的二十分之一还要多。 大千世界，事象万千，用“手”组成的汉字符号却有如此之多。由此可以看出“手”在 我们祖先的心目中所占地位是何等重要，它与我们人类生活的关系是何等密切。 二、手势人类最初的语言 手势是人类在语言中枢的控制下建立起来的一套用手掌和手指的形状、 位置来表达 思想和感情、进行信息沟通的非语言符号系统。手势符号早于人类有记载的图形符号与 文字符号。十九世纪德国的心理学家冯德认为，原始社会的人是用手势符号“说话”的； 苏联早期的语言学家马尔也认为，人类在有声语言形成之前是用手的比划来进行交流 的。新西兰奥克兰大学的心理学家克尔巴里斯指出, 人类的祖先是在距今大约5万年以 前开始从手势交流转化到语言交流的，在此之前一直使用手势符号进行交流。 手势符号作为一种古老的非语言交流符号， 自古至今都对人类的信息交流和传播产 生着非常重要的辅助作用，为人类提供了除语言、文字以外的另一种传播媒介和信息交 流的符号。正如礼记乐记中所云：“说之，故言之；言之不足，故长言之；长言 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南北美洲的每个印 第安部落都有各自的部落语言，许多印第安人都只熟悉自己的本部落语言，而对其他部 落语言很陌生。可是当这些不同部落的印第安人进行聚会时，手势语言却能使他们进行 毫无障碍的交流。可以说，作为非语言符号的手势是一种最为常见和直观的、并能为大 多数人所理解的手形符号。 王慎行古文字与殷周文明m，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2，p11 宋金兰训诂学新论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p243 陈戍国四书五经校注本 1m，长沙：岳麓书社，2006，p600 第二章 手形符号的“源”与“流” 7 三、手形符号的语义和文化内涵 作为一个存在已久的符号，手形符号具有异常丰富的符号语义和文化内涵。由于东 西方文化背景的不同和地理、 历史的差异， 手形符号在东方和西方具有不同的文化内涵。 在中国古代的诗经中，就已有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与爱情相联系的关于手 的诗句。中国文化以儒、释、道精神为背景，儒家、佛家和道家均有与手有关的符号， 且内涵各有不同。儒家认为“巧言令色，鲜矣仁” ，要求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 “喜怒不形于色”成为衡量为人处世是否稳重、大气的标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 中国人的面部表情至今仍相对较少，由此也形成了中国 人用手表达感情的习惯，如用“拍手称快”、“手舞足 蹈”表示喜悦；用“搓手顿足”形容焦急、不耐烦；用 “紧握拳头”表示愤怒；用“举手扣额”表示庆幸等。 儒家崇尚礼仪，用手示礼的动作也很多，如收授他人礼 物时要用双手相捧，以示敬意；在贺喜和拜年时常见拱 手的动作；唐宋时女性施礼的动作是双手襟前合拜，口 称“万福”，以表示祝颂。 手形符号在佛家也有相关的语义。佛面无语，言之 在手。在佛家的壁画和石窟中（图2-3），我们常常看到许多不同的手姿，如千手观音 的手全部伸展开来就像是绽开的莲花，佛祖的拈花一笑隐含着无限的禅机；除此之 外，还能看到许多戒律严格的手印，如说法印、施无畏印、降魔印、禅定印、予愿印等， 这些手印的象征意义极为深刻，是世俗中的手势不可比拟的。在道家，手印与周易、八 卦密切相关，手的指纹用八卦来命名；手印中的震卯印、离午印、兑酉印、坎子印、干 亥印、太极印、二仪印等命名皆来自周易，各自所蕴含的意义也非常人所能轻易理 解的。 “手、眼、身、法、步”为中国传统的戏曲表演中的五项基本功, 而“手”的 表演动作、姿势和形态, 在“唱、念、做、打、舞”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因而被列 为五功之首。在东方的印度，人们相信人和神是通过手势符号进行交流的，“千言万语 尽在双手间”是印度舞的特征之一，其舞蹈手姿竟有100多种。在我国古典人物画里， 手的形态丰满、优美，手指关节形似藕节, 富有节奏感；手的姿势也多种多样。如李公 席广辉论语经典百句m，合肥：黄山书社，2007，p116 蔡希勤百家品论语m，北京：中国城市出版社,，2007，p144 图 2-3 敦煌壁画说法图 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研究 8 图 2-4维摩演教图李公麟（北宋） 图 2-6最后的晚餐达芬奇（意大利） 达芬奇（意大利） 图 2-5祈祷之手 阿尔伯特 丢勒 （德国） 麟的维摩演教图（图2-4），维摩诘直坐在床榻上，以手作势, 似在与对面的文殊 辩答道义, 围绕在床榻周围的天女、神将和僧人等各自保持不同的动作：有的双手合什 在胸前，有的手执兵器或手托道具,有的合手低头静听。 基督教在西方历史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宗教信仰影响着人们的道德观念和行为 准则, 成为西方文化的一个重要背景。基督教既是人们的精神寄托，又影响着西方各国 的政治、外交、教育、医疗等各方面有。因此在西方手形符号的语义与基督教也有许多 联系。如耶稣被看作是“上帝的右手”，故而英国人认为右手比左手更有力量，在英语 中“得力助手”被称为“one ，s right hand”。在西方的绘画 史上，手作为视觉符号不仅与宗教密切相关，而且经常用来表 现人物的思想感情。如在创世纪中，画家着意刻画了上帝 伸向亚当的手指，亚当在两指尖相触的一刹那被赋予了灵魂。 这是多么神圣的一刻呀！在丢勒的作品祈祷之手（图2-5） 中，尽管画面没有人物的面部表情，但那双刻画深入的祈祷的 手足以显现出祈祷者的虔诚和谦卑。达芬奇在绘画论中把人 的手势理解为“内心的运动”。他把手势作为表现情感的重要 手段, 在他的作品中手势的表现更为生 动。在最后的晚餐（图2-6）中, 基 督与十二门徒在餐桌上的各种手势,以无 言的动作体现了各个角色的性格和气质。 老雅各摊开的双手表现出极度的愤慨, 腓力用双手掩着自己的胸部， 好像在辩护 第二章 手形符号的“源”与“流” 9 图 2-7战争招贴 鲁西安 伯恩哈特 （德国） 着自己的诚实,多马面向基督食指向上指着,似乎在表示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约翰优 柔地把头垂向一边，他双手相互搭拢，神情焦虑，好像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太的双手垂 直向下， 以愤怒的目光注视着达太,似乎要从他的嘴里得到事情的真相,而达太却摊开双 手，表示自己也很纳闷，彼得的右手紧握着一把小刀，让人感觉到他想要保护自己的老 师的欲望,只有叛徒犹大双手紧握着钱袋子并恐惧地转过身子盯着基督。但基督却把张 开的两只手平摊在桌面上，好像他知道点什么但又不确定是这样。整个画面中每个人都 在用自己的手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一个看似平静的晚餐聚会却隐藏着极大的风波。 另外，很多手形符号特别是手势符号在不同语境下各具其意，有的甚至属于特殊群 体专用的语言符号。如聋哑人用特定的手势符号进行交流，所表达的意思普通人不能完 全理解；警察指挥交通用的手势是公共性手语，司机和大多数人都能看懂；球场裁判以 手裁决，是专业性手语；乐队指挥的优雅手势，不仅能够指挥乐手和乐器的演奏，还能 给观众带来一种美的视觉感受。 以上我们虽然对手形符号进行了东西方不同文化背景下语义 和内涵的对比，但是有些手形符号是没有语境差别的，比如伸出 的拳头象征着力量和信心（图2-7），握手的姿势意味着礼貌和友 好，等等。而且随着时代的发展，很多原本意义不同的手形符号 经过长期的发展和文化交流，其意义和内涵已经跨越了民族和国 家的界限，逐渐为全世界所公认和通用。如手掌朝前，食指和中 指伸出，构成英文字母“v”，代表英文“victory”的缩写，表 示“胜利”。这个手势符号是比利时一位叫victor de lavelaye的 律师于l941年1月14日发明的。在战时的广播中，他提议用v字形 手指来象征反纳粹宣传运动。当时的英国首相丘吉尔欣然采纳了 这一建议，并在公共场合使用这个手势。之后，该手势的“胜利”语义逐渐不再仅限于 政治和军事， 而是扩展到其他各个方面， 如体育运动的或个人的胜利等等。 再如表示 “暂 停”的手势是左手水平放置，手心向下，右手指尖与左手掌心垂直接触。此手势是对英 文字母“t”的外形模仿，起源于美式橄榄球运动，最初只在美国使用，现在已经传播 至世界各地，并在不同场合中表示相同的语义。另外我们所熟知的还有掌心朝上，五指 并拢并微微向上弯曲，有爱护和珍惜的意味；两手相握表示友好；大拇指竖起在大多数 国家表示称赞。 第三章 手形符号在平面设计中的重要性 11 第三章 手形符号在平面设计中的重要性 第三章 手形符号在平面设计中的重要性 在平面设计中，图形符号的创意设计是整个设计能否成功的关键所在。许多设计师 也都意识到这一点并在设计元素的选择上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希望寻找最新颖、时尚 的图形符号元素。 但他们在寻找中却往往忽略一些最为人们熟知的朴素而亲切的视觉元 素。正如罗丹所说，生活中其实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手和手势是我们 每个人都非常熟悉的形象，不仅能清楚地表达思想, 还能表达不同的感情, 其直观、简 洁的形象特点既能唤起观众的视觉共鸣，又能承载一定的主题信息。无论是掌心相对呈 合拢状的双手，还是伸展的双臂、有力的拳头，都能准确表达不同的情感和心理，传达 出不同的视觉信息。在平面设计中巧妙地运用手形符号，可以使图形符号易于识别和理 解，并能准确表达深刻的主题意义，且使不同国度、不同肤色的人们之间产生思想的沟 通和情感的共鸣。在现代平面设计中的招贴设计、广告设计、标志设计、书籍设计、包 装设计和插图设计等各个方面处处可见手形符号的踪影（如图 3-1、图 3-2、图 3-3） 。 一、手形符号直观性强，能够直击设计主题 手形符号与其它一些非语言符号相比，更具有可辨性强、易于识别的优势。在平面 设计中，图形符号的创意设计在整个设计中的地位至关重要。优秀的图形符号设计具有 卓越的创意、简练的形态和搭配合理的色彩，它是具有高度抽象化内容的符号形态，能 够有效传达作品的主题信息。“美术设计上的内容不可太复杂，最好使用一个简单之内 图 3-1 noblia 手表广告 图 3-2 香港的泰国 餐厅标志 图 3-3 书籍封面设计 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研究 12 容，籍简单之形式，把其内容传达给观众”。 利用手形符号进行平面设计的图形语言 表达，对于设计师来说更为有利，因为它能够直接有效地表达主题。而对于受众来说， 这种设计简洁、 易于辨认和理解的手形符号可以方便受众在快速阅读过程中迅速了解设 计作品所要传达的主题及意义。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各参战国政府为了宣传各自的政治观念、表达战争立场和主 张等，就把招贴作为最主要的传播媒介，使之在征募士兵、鼓舞士气、促进生产等方面 发挥重要作用。当时的英国在征兵制实施之前是志愿参军的，在英国人看来，奔赴战场 是职业军人的事情而与普通公民无关，因此征兵海报的设计难度相当大，作品能否达到 预期的效果是难以预料的。英国设计师阿尔弗雷德利特于1914年以写实的手法表现出 英国当时的国防大臣、 征兵总监霍拉修 基什奈的形象 （图3-4） 。 在画面中， 霍拉修 基 什奈目光向前并用食指指向观众，作品的标题“英国人，祖国需要你参军！”与人物形 象相配合，具有很强的视觉冲击力。他那根伸出的手指和坚毅的目光以强烈的视觉力量 震撼着观众的心灵，引发了国民踊跃报名参军的浪潮。由于这幅招贴的成功设计，在此 之后世界各国也产生了一些模仿之作，如图3-5、图3-6分别是美国和前苏联的设计师所 作的同一主题的海报，两幅作品在形式和表现手法上与之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作为设计 作品，后两幅海报显然有抄袭模仿之嫌，但作为政治宣传的工具，由于三者所达到的最 终宣传效果都非常理想，因此也可以认为这样的设计是成功的。同时也说明阿尔弗雷 德利特设计的这幅招贴在全世界的影响之广，作用之大。 在阿尔弗雷德利特设计的这幅著名的招贴作品中，简洁、直白的手势符号成为表 海军视觉的诗学平面设计的符号学向度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07，p247 图 3-4英国人，祖国需 要你参军！阿尔弗雷 特利特（英国） 图 3-5 我要你参加美国军队！ 詹姆斯弗莱格（美国） 图 3-6 你参加了红军没有？ 莫尔（前苏联）. 第三章 手形符号在平面设计中的重要性 13 现创意的图形符号，手势和语言的表达都带有强烈的指令性，具有不可抗拒的力量，充 分体现了手形符号所具有的直接表达主题的作用。 二、手形符号作为设计元素能够增强设计的识别性和趣味性 手形符号是一种比较特殊的肢体符号，具有很强的个性特点。不同的手形和手势可 以表达不同的意义， 用手形符号作为平面设计的创意图形符号既可以防止图形设计的同 质化倾向，又能通过设计师的巧妙组合，使手形符号的创意具有别具一格的幽默感和趣 味性，从而提高受众的视觉兴趣，加深了受众对平面设计作品所传达信息的理解。 图3-7、3-8、3-9是日本著名设计师福田繁雄设计的海报。三幅海报虽然表现的是 不同的主题，但使用的设计元素和作品所表现出来的设计风格却极为相似。尽管尚未发 现评论家对此现象有过多的关注，但通过对他的多幅作品的分析和总结，我们不得不承 认作为一个享誉全球的平面设计大师， 福田繁雄确确实实是非常重视肢体符号尤其是手 形符号在平面设计作品中的使用的。与此同时我们还发现，通过手形符号的恰当运用， 作品的主题表现可以不像我们想象得那样沉重， 它可以让我们在轻松理解主题含义的同 时品味一种幽默诙谐带给我们的审美愉悦和对设计师设计智慧的理性思考。 三、手形符号作为共享符号可体现设计中的人文关怀 平面设计是在二维空间中进行的图形符号的创意与表现活动，是为着更有效、更合 理地传达和交流信息的一种设计行为。也就是说，准确有效地传达主题信息，与受众产 生互动与交流才是平面设计的最终目的。因此，设计作品不能仅仅为了追求画面的唯美 图 3-8 1982 福田繁雄作品展 福田繁雄（日本） 图 3-9 福田繁雄 （日本） 图3-7 1995纪念广岛长崎50 周年 福田繁雄（日本） 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研究 14 图 3-10手相牵 靳埭强（中国） 效果而失去应有的亲和力，从而失去受众的共鸣。没有亲和力，缺乏人文关怀的设计必 然会遭到受众的漠视和抛弃。 我们现在已经进入读图时代，尽管文字仍然是人类传承文明的重要工具，但不可否 认简洁明快、 清晰易懂、 可以共享的图形符号更易为受众所接受。 正如滕守尧所认为的， 任何一种意义，不论它有多么抽象、多么深刻，只要将它转变成图形符号，它们就比较 好理解了。这种图形符号大多简明扼要，说明性强，因而能将深刻的道理简化，将不可 表达的变为可表达的。手形符号恰恰就是这样一种简洁易懂、可 共享的图形符号。 图3-10是香港著名设计师靳埭强于1997年香港回归之际设计 的手相牵为主题的纪念银器，孩子的手和母亲的手双掌相合， 掌心相对，紧贴在一起，寓意香港和祖国母亲的关系是血脉相连， 不可分割的，同时也意味着香港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里。 这幅画面的图形符号简洁易辨，以人们非常熟知的手的形象 表现设计主题，使受众在理解作品主题的同时感受到中国传统的 “仁”、“爱”精神，感受到真、善、美在亲情和人性中的存在。 第四章 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解析 15 图 4-1 “模范公民” ？ 威廉 齐默尔曼 （德国） 第四章 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解析 第四章 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解析 一、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分类 平面设计包括招贴设计、装帧设计、包装设计、广告设计、标志设计等诸多分支设 计，在这些不同种类的设计中分别包含有对手形符号的运用。这些手形符号有的形象直 观，真实可信；有的高度抽象，概括性强，富于理性；有的进行了巧妙的创意变化设计， 形象具有极强的视觉冲击力，且能准确表达主题。下面从两个角度对平面设计中的手形 符号进行分类。 （一）从符号学的角度分类 美国符号学家皮尔斯创立了记号分类学，他根据符号与对象的指意关系，将所有符 号划分为三大类型：图像符号、标志符号和象征符号。手形符号因其在平面设计中具有 不同的表现效果，因此也可以进行这样的分类。 （1） 图像符号 （1） 图像符号 “图像符号(icon)又称类象或肖形记号，是通过对对象形象的模拟、写实或局部地 突出某种类型形象来表征对象，它与其所代表的对象有共同的性质，二者在某些方面有 相似性。 ” 由于图像符号的符形与符号对象之间存在形状与色 彩等方面的相似性，如某人的肖像就是某人的图像符号，从而 使受众在视觉上能够直接理解符号所蕴含的意义。相对于其他 类型的视觉符号来说，图像符号获取、存储和交换信息的方式 较为直接。 右图是德国设计师威廉齐默尔曼的海报作品“模范公 民”？（图4-1），五只不同肤色的手把人物的眼睛、耳朵、 嘴巴捂住，只留有可以呼吸的鼻子。这种直观形象的图像符号 让人对画面的主题一目了然所谓的“模范公民”无非就是 那些被愚弄的，看不到、听不到真实信息，也无法表达自己真实思想的人们，他们不是 曹方视觉传达设计原理m，南京：江苏美术出版社，2005，p378 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研究 16 图 4-2 为真理而活，他们存在的意义也仅仅就是活着。在画面中可以看出，无论是手的形象还 是人的形象都非常真实可信， 因此这里的手形符号属于图像符号类型。 同时还可以看到， 作为图像符号的手形符号以其直观可信、 简明扼要和说明性强的特点将深刻的道理简单 化，将不易表达的变为易表达的，使埋藏于心灵深处的变为可见的。 （2） 指示符号 （2） 指示符号 “指示符号(index)又称标志符号， 是建立在类比基础上的联想， 皮尔斯理解为 一 个符号对一个被表征对象的关系，但这种关系不是模拟的，而是指示的。” 符号形 体与被表征的对象之间不是模拟或肖似性的关系， 而是一种直接的因果关系或邻近性的 联系。标志符号通过一个或若干具体视觉符号的提示和引导，使受众间接地把握它所指 称的对象，并体会其中的意义。如路标是道路的指示符号，wc是洗手间的指示符号等。 指示符号一方面与相对应的客观对象相联系， 一方面又与将其当作符号的个人感觉 和记忆相联系。与其它类型的符号相比，指示符号的具体形象与其实际意义没有直接的 联系，其指称功能是根据传统习惯和社会需要而约定俗成的。 指示符号的主要形式有具象形指示符号、几何形指示符号和文字形指示符号三种， 具象形指示符号一般取材于人体、动物和植物等造型，肢体动作和动态、面部表情等皆 可以传达简单明了的意义。手形符号也可以具象形指示符号的形式出现。 右图为庆祝联合国人权宣言发展50周年标志，手形 与鸟形同构，鸟形类似鸽子，寓意着和平自由的人权理 想，具有象征意义；手形为拇指与其余四指分开，让人 理解为宣誓的庄重姿态， 具有指示作用。 在这个标志中， 庄严宣誓的手形符号就作为指示符号而存在。 （3） 象征符号 （3） 象征符号 “所谓象征符号(symbol)，是将自己和对象之间具有的某种习惯或联想的规则 作为符号，通常一般性的概念的任何一种联想，必须依赖于对象而起作用。也就是说， 象征是与对象有关的符号，它借助一种社会的力量进行定义与假设，依靠所做出的与客 体有关的解释而起作用。” 在皮尔斯看来，象征符号与其所指涉的对象之间并没有内 在的必然联系，它是约定俗成的结果，它所指涉的对象以及相关意义是经过长期的社会 马克思 本泽，伊丽莎白瓦尔特著，徐恒醇译广义符号学及其在设计中的应用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 版社，1991，p27 曹方视觉传达设计原理 ，m，南京：江苏美术出版社，2005，p383 第四章 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解析 17 实践而产生的共同经验的联想集合，社会习俗在其中起了很大作用。如鸽子象征和平， 它同和平既没有直接的对应关系，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用鸽子象征和平是人类社会共 同认定的结果。因此，与前两种符号类型相比，象征符号对于受众的文化背景有着更高 的要求。譬如十字架作为神圣和救赎的象征，松、竹、梅作为高尚情操的象征，黄色作 为高贵和权势的象征等， 都需要受众在接受信息传达的过程中具备相应的文化素质和文 化背景，这样才能对符号进行准确的理解。 作为象征符号的手形符号有很多，如古今中外各种不同的手势语，它们分别代表不 同的象征意义（图4-3、4-4、4-5、4-6）。此外还有佛、道两家的手印、球场上裁判的 各种手势以及聋哑人的手语等都可以作为象征符号运用于平面设计。但是要注意的是， 在设计中须充分考虑受众对所接受信息的解读能力一些不常见或不易看懂的手形 符号要尽量避免使用，以免受众产生误解，导致信息的传达与交流产生阻滞。要尽量选 择一些大众所熟悉的手形符号进行平面设计中的图形符号创意，如表示友好的握手、表 示暂停的“t”形手势符号、表示胜利的“v”形手势符号、佛家的拈花手，还有一些仿 生形式的手形符号等等，这些手形符号在平面设计中都可以表达一定的象征意义。 以上是从符号学角度对手形符号的分类，但各种符号类型之间并没有严格的界限， 它们的区分具有相对性，是否属于图像符号、指示符号或象征符号在一定意义上取决于 手形符号的解释者和它所处的语境。一个手形符号既可以归为一种类型，又可能同属两 种或三种类型。如图3-7、3-8、3-9中手指前方的手形符号，从其与画面的空间联系方 面来看是指示符号，从对手指的模拟性质来看是图像符号，从手指所蕴涵的意义来看又 属于象征符号。 图 4-4 图 4-5图 4-6 图 4-3 平面设计中的手形符号研究 18 图 4-8金臂人电影海报 索尔巴斯（美国） 图 4-7堂卡洛电 影海报霍尔戈马蒂斯 （二）从图形设计的角度分类 手形符号在平面设计中是以平面的图形形式存在的， 对手形符号也可以从图形设计 的角度出发来进行分类。 手形符号的生成有两个途径。 第一个途径是由手和手势在特定的情态和语境中表达 出来的新的意义而生成，具体方法是把手和手势加以变化后保留其具象的形态特征。这 时的手形符号所传达出来的已经不是手的自然属性的信息，而是人们能够通识的意义。 如果结合动态表达来归纳哑语的手势语言， 我们可以发现手和手势作为符号演化时所衍 生的意义的量是令人震惊的。这是手形符号设计取之不尽的造型源泉。手形符号生成的 第二个途径是抽象造型。康定斯基认为，纯粹的视觉形态要素的构成是表达人类精神的 最有效方法。在特定情景中用抽象的形和色既可以表现出设计师的设计思想，又能够引 起受众极大的共鸣。这两个途径可以获得三种具体的图形形象。 （1） 具象形 （1） 具象形 具象形一般是指以摄影、 绘画或电脑处理等手段得到的反 映客观具体形象的图形(图4-7)。它的特点是真实、直观、形 象，可以通过逼真的图形使受众感到所传达信息的真实性，因 此采用具象形进行表现的手形符号比较具有说服力。 具象的手 形符号有写实和超写实两种， 超写实的手形符号以其巧妙的创 意来构成实际不可能但看着又极度逼真的形象， 超越了视觉上 的一般感受，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和心灵上的极大震撼。 （2） 抽象形 （2） 抽象形 抽象图形是指用点、 线、 面变化形式构成的非具象图形， 它在画面中具有广阔的表现余地和独特的表现力。与具象表 现的手形符号相比，抽象的手形符号更具现代的形式美感。 手形符号的抽象表现强调形象和色彩的单纯性，形象的特征 更强烈、鲜明并具有典型性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