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译_异化与意译_归化“和而不同”——中医药英语翻译的辩证思考.pdf

舞 直译 jr 异化与意译 归化“ 和而不同 中医药英语翻译的辩证 思考 张庆荣宋海英 ( 辽 宁 中医药 大学 ， 辽 宁沈 阳 l 1 0 8 4 7 ) 摘 要 中医具有科技和 中华文化双重属性。 中医英译应奉行 多元标 准的原则 ，直译 异化和意译 归化动 态把握 ， “ 和而不同” ， 还要遵守“ 约定俗成” 等语 言 自身的规律 。 关键词 中医药学语 言学英语翻译 中图分类号 r 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 6 7 2 3 9 7 x( 2 0 1 1 ) 0 4 0 0 8 0 0 3 人类 自有翻译活动开始 ， 就有直译和意译之争。近些年 来 ， 翻译 界 又 一 直 进行 着 异 化 和 归 化 两 种 翻 译 的论 争 。语 言 是文 化的载体 ， 文 化根植于语言之中。语言只有存在 于文 化 语境 中才具 意义 。“ 如果说直译和意译是语言层次的讨论 ， 那 么 ， 归化 和异化则是语言层次的讨论延续升格至文化诗学 和 政治层面。” i 1 1 1中医药英译 中的直译与意译 、 归化与异化之争 医学的产生和发展离不开其文化母体。本质上医学也属 于文化范畴 ， 中医药学尤其如此。由于中西方语言 、 文化和医 理等方面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 中医英译难度较大 。在 中医英 译的直译 与意译 、 归化与异化方 面， 也多有争论。如有学者提 出的“ 薄文重医 ， 依实 出华 ” ， “ 比照 西医， 求同存异” 2 1 ， 受到 了 wi s e m a n 3 1 的反对。而 wi s e m a n本人倡导的“ 直译仿照法” ， 未 慎重 考虑“ 文化碰撞 ” 问题 ， “ 通 过这种直译法仿造 出的中医 英文词汇令人十分费解 ，其 中有很多歪 曲了中医的原意” 嗍 。 一 直 以来 ， 中医英译 ， 尤其是负载 中华 文化色彩浓重 的中医 典籍和某些中医药理论 和技术术语 的英译文 ， 或多或少存在 一 定 的 问题 基金项 目：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 学研究项 目基金 资助( 0 9 y j a 4 0 0 5 9 ) ； 辽宁省教 育厅人文社会科 学研究项 目资助( 2 0 0 9 j d 5 2 ) 出世则悟道 参禅 ， 实际悟道参禅乃是无奈 之举 ， 经世 致用才 是儒者终身追求 的 目标 。以至到宋以后 ， 随着医学地位的提 高 ， 越来越多 的儒生转 而习医 ， 以实现从官场难 以达 到的经 世致用 的人生抱负。 易水学派张元素与朱丹溪一样 ， 都是科举不第 转 而习 医 的典 型 。宋 学不 同于 汉 学 ， 汉 学 重 视考 据 训 诂 ， 宋 学 注重 从 经 书 的要 旨 、 大 义 、 义 理 着 眼 ， 去 探 究 其 丰 富 的 内涵 。 即所 谓 的阐释微言大义。这种做学 问的方法同样 被医学家继 承 运 用到 了医理的研究之 中。张元素的“ 药物气味厚薄与升降浮 沉” 理论充 分运用 了 易 理和 内经 的相关 原理 ， 把药物的 四气五味与其在体 内的升降浮沉相结合 。 为药物研究开拓了 新的视野 ； 朱丹溪更 是糅合 了其宋儒先师的理学基本理论和 内经 的条文 ， 进而发明 了“ 相火论 ” 与“ 阳有余阴不足论 ” ， 为中医理论注入 了新鲜血液 使 医学获得了空前发展。 儒医虽称之为儒 ， 主攻 医理 ， 然养生之术作为 医学 的一 个重要组成部分 ，对此 的重视在医学界一直是一 以贯之 的 且 不 论 汉 唐 时期 众 多 的养 生 专 著 与 专 论 ， 金 元 诸 家 也 极 重 视 养生 ， 道 医的服食、 调气 、 导引诸 法始终存而未废。如朱丹溪 便擅长胎息之 法 ，认为修习此法可 以达 到一个极高妙 的境 界 囡 ! 璺 竺 竺 堂 竺 兰 塑 中 医 ；i； 金元医学处在一个学术与文化极 为丰富的唐宋 的后续 时代 ， 充分继 承了社会的学术文化 特征 ， 杂糅 巫 、 道、 儒 于一 身 ， 是一个 医学 文化繁荣兴盛 的时期 。实际上 ， 若要深入追 究 ， 道 医与儒医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 晋书 阮瞻传 记载了 一 段 王戎 与阮瞻对道儒关系的一番讨论 王戎问日 ： “ 圣人贵 名教 ， 老 庄 明 自然 ， 其 旨 同异 ?” 阮 瞻 回答说 ， “ 将 无 同 。” 意 思 是 说 ， 道 家 和 儒 家 在 根 本 上 没 有 不 同 ， 所 讲 的 都 是 “ 无 ” ， 即 “ 道” ， 不 同的只是儒者经世治用 ， 道者独善其 身而 已。 4参 考 文献 1 元 朱震 亨， 著 毛俊同， 点注 格致余论 南京 ： 江 苏科学技 术出版 社 ， 1 9 8 5： 4 2 金 张从正 ， 著 张海岑 ， 赵法新， 胡永信 ， 等 ， 校注 儒 门事亲校 注 郑 州： 河南科 学技术 出版社， 1 9 8 5 ： 2 6 6 3 许 嘉璐 ， 主编 二 十四 史全译 晋 书 北 京： 汉语 大词典 出版社 ， 2 0 1 0： l l 1 l 第 一作者 ： 谷 建军( 1 9 7 0 一 ) ， 医学博士 ， 副教授 ， 从事 中医 文 献研 究工 作 收 稿 日期 ： 2 01 1 - 0 1 2 5 编 辑 ： 吕慰 秋 2意 译 和 归 化在 中 医药 英 语 翻 译 中的 运 用 意泽是将原 文所表达 的 内容 以释义性 的方 式用 译文将 其 意 义 表 达 来 。意译 着 重 于 求 “ 神 似 ” ， 译 文形 式 流 畅 ， 可 读 性 、 可接受性较 强。中医的某些比喻修辞的术语 ， 当其文化意 义 不 很 重 要 时 ， 如 按 修 辞 来 异 化 直 译 ， 就 会 徒 增 读 者 理 解 困 难 而达不到 中医信息 交流的 目的。例如 ， 妇科 术语“ 氤氲 之 时” ， 语借 自 周易 系辞 ： “ 天地氤氲 ， 万物化生 。” 相 当丁西 医的“ 排卯期 ” 。只能意译 为“ o v u a t o r y p e r i o d t i m e ” 而不能直 译 为 “ t h e t i me w h e n mi s t i s fi l l i n g t h e a i r ” ， 否 则会 令读 者不 知 所 云 。 意译 法 从 文 化 层 次 上 来 看 属 于 归 化 的 范 畴 。归 化 是 以 目 的 语 文 化 为 归 宿 的 翻 译 策 略 。 各 种 语 言 文 化 都 有 特 定 的 形 式 ， 其形成与变化有相当长的历史 背景 。因此各种语言文化 ， 有强烈 的排异性 。意译 归化尽 可能使译文符合 译入语 规范 ， 目的 是 为 了使 译 作 尽 量 靠 近 读 者 ， 增 加 可 读性 。汉 语 、 英 语 分 属 汉 藏 和 印 欧 两 大 语 系 ， 在 语 序 、 句 式 和 句 子 配 列 上 多 有 不 同。英语 民族习惯直截了 当地把要点放在 句首说 h 来 ， 然后 再 把 内 容 一 一 补 进 ： 而 汉 语 民 族 习 惯 于 从 外 同 环 境 侧 面 阐 述 ， 最后点 出话语 的信息 中心 。中医英译常常需摆脱 汉语表 层 形 式 的束 缚 而转 换 移 植 英 语 的 表 达 形 式 ， 按 照 英 语 的 表 达 规范遣词造句 。例如， 素 问 五藏别论 中的“ 所谓 五藏 者 藏 精 气 而 不 泻 故 满 而 不 能 实 ” 有 译 为“ t h e s o c a l l e d fi v e z a ng o r g a n s r e f e r t o t h e o r g a ns t ha t o nl y s t o r e t he e s s e n t i a l q i bu t n o t e x c r e t e i t ； t h a t i s wh y t he y c a n be f u l l ne s s b ut n o t s o l i d n e s s ” ， 译 文句 法 结 构 就 反 映 了汉 语 的 特 点 ， 不 如 译 成 “ th e fiv e z an g o r g a ns c a n b e f ul l n e s s bu t n o t s o l i d ne s s f o r t h e y s t o r e t h e e s s e n t i a l q i b u t n o t e x c r e t e i t u n d u l y ” 更 能 迎合英语民族 的思 维特点 。 采用意译 归化翻 译也有 其局 限性 。它常掩 盖了原文 的 文 化 艺 术 特 色 ， 使 得 读 者 失 去 了 了 解 异 质 文 化 的 机 会 ， 不 能 够 领 会 异 国 文 化 情 调 。例 如 ， 上 世 纪 9 o年 代 有 入 主 张 中 医 “ 深 化 ” 意 译 ， 把 诸 如 髓 海 、 君 主 之 官 之 类 的 “ 取 类 比 象 ”或 比喻 修辞的 表达术语 分 刖译为 b r a i n 、 h e a r t ，如 此则 丢掉 了 巾医 的社 会文化 和艺 术方 面的特色 ，使读者失 去 了完整 了 解 医 文 化 的 机 会 。 另外 ， 也 给 中 医 实 际 运 用 带 来不 便 或 窘 迫 。 例 如我 们 总 不 能 说 “ t h e b r a i n i s t h e b r a i n ”( 脑 为 髓 海 ) 吧 。 3直 译 和 异 化 在 中 医 药 英 语翻 译 中 的运 用 直 泽是 指基 本 保持 原 文 表 达形 式 和 内容 ，强 蒯“ 形 似” 。在 r r i 医药英语 翻译 中 ， 如原文 结构 和 内容 与英语 是一 致的 ， 直 译 即可。采 用直 译 的译文 回 泽性 强 而且便 于应 用 和 交 流 。 一 般 在 中 医 术 语 英 译 中 直 译 可 用 于 以 下 两 种 情 况 ： ( 1) 对 巾 西 医 语 言 【 f 1 均 有 的 事 物 ， 有 埘 应 的 名 称 ， 意 思 确定 或受 特 定语 境 制约 ， 而不 会 有歧 义 产生 ， 即有对 等 词 或 对 应 词 时 ， 可 直 泽 。 例 如 血 ( b l o o d) ， 头 痛 ( h e a d a c h e ) 等 。 ( 2) 有 些 中 医 术 语 可 按 其 分 解 的 对 应 词 直 泽 ， 表 达 其 内 涵 ， 即通 过词 的组合规 则创造 新词 ， 如 寒肿 ( c o l d e d e m a ) 。 英 语 中本来没 有这 些慨 念词 汇 ， 是通 过直译 对 等词 而组合 的 新 词 其 巾“ 寒 ” 对 应 c o l d ， 十 分 贴切 。西 医英 语 中也 有 w e t l u n g ( 湿肺 ) 等 。这样译 回译性 强 ， 易于 为译语 读者接 受 。直 译 能 最 多 地 保 持 原 文 的 风 格 和 色 彩 ， 在 表 层 句 式 及 深 层 内 英 ： 蓦 容 都 能 相 对 契 合 的情 况 下 直 译 是 最 佳 选 择 。这 类 分 解 对 应 词 的译 文 ， 曾使 西 方 读 者 颇 感 困 惑 。 例 如 ， 肝 风 ( 1 i v e r w i n d) 英 语 渎 者 不 理 解 l i v e r怎 么 能 和 wi n d联 系 在 一 起 。 经 过 几 十年来 1 1 医在西 方 的传播 和应用 ， 英语读 者现 在基 本上 接 受 了这 样 的 概 念 对少 数 最 基 本 的 中医 术 语 ，难 找 到 相 应 的词 汇 翻 译 采 用 音 译 失 为 一 种 明 智 的 选 择 。音 译 是 最 “ 直 ” 的直 译 但太 多音 译效果等于未译。实际上 目前为止 ， 除针灸穴位名称外 仪有 为数甚 少的术语 音译如 q i ( 气 ) 、 y i n ( 阴) 和 y a n g ( 阳) 等 较 为 公 认 。 直 译法 在 文 化 层 次上 属异 化范 畴 。异 化 是 以 源语 文 化 为 归 宿 的 一 种 翻译 策 略 ， 是 指 译 入 语 保 留或 移 植 了 源 语 文 化 的 形式和 内容。中医药英译 叶 1 的异化是指 中医药英译时 由于 受 巾华 文 化 以及 巾 医 药 理 论 思 维 和实 践 的 独 特 性 的影 响 所 产生的一种英语 变体 ， 即“ 中国英语 ” ( c h i n a e n g l i s h ) 。 中医药 理论和实践 的术语具有整体宏 观性 以及人文科学的特征 。 与 西医有所不 同。有关人体生理 、 病理和疾病诊治的许多术语 在 英 语 中 无 对 应 表 达 法 而 出 现 了表 达 真 空 即 出现 了 “ 词 汇 空缺” ( e mp t y w o r d s ) 。对 于这些 中医药所 独特的如气和经穴 名称等术语 ， 目前 必须借助音译 、 译 借和语 义再 生等手段 ， 即 通 过 “ 异 化 ” 来 完 成 。巾 医 英 译 中 异化 翻译 能 真 实 地 反 映 中医 文 化 ， 中医药 国际交 流的增强和深入也为异化翻译创造 了客 观 条件 ， 打 开 了 读 者 的 接 受 空 间 f l 1 医 原 文 的 字 面 义 含 蓄 的表 达 ， 有 时 同 时 涉 及 多 种 内 涵 或存在 多种解读 方式 ， 是 中医语 言本 身价 值的一部 分。 面 对 中医原文 的隐含意 义 ，英文 翻 译时要考 虑有无必 要直接 明 示 ( 有 人 称 之 为 “ 深 化 ” 翻 译 ) 。 如 果 只 翻 译 了 隐 含 义 而 明 示 出来 ， 就会 减少 了解读方 式或 和降低或 取消 了中医原文 的哲 学 、 文学 和艺术价值 无 意中缩小 了读者 的想像 和解读 空 间。 例如 ， 许 多语 言特征上 含有 比喻 的修辞手 法的中 医治 则 、 治 法 的术 语 如 “ 逆 流 挽 舟 ”， 有 学 者 主 张 “ 将 原 语 中 的 实 际 意 义 传 递 给 读 者 ” 而译 为“ d i mi n i s h i n g e e t o p a t h o g e n a n d e n d o h y d r o t h e r mo s i s ” 7 1 。这 种 归 化 意 泽 ，首 先 用 词 素 新 创 e e t o p a t h o g e n( 外 邪 ) 和 e n d o h y d r o t h e ml o s i s (内 湿 内 热 ) 两 个 英文 词 ， 可 能对某 些读 者会 陌生 而难理 解 ； 其 次 ， 这种 翻译 放 弃 了原文 的 表层 结 构 ， 虽然 传达 了医学 技术 信 息 ， 但 却 完 全丢 失 了原 文 的风格 和 修 辞手 段 ； 同时 ， 译语 又 丢掉 了 原 语 隐 含 义 中 “ 导 滞 ” 治 法 。 因 此 ， 不 如 异 化 直 译 出 其 字 面 的 比 喻 意 义 ， 译 作 “ s a v i n g a b o a t i n a d v e r s e c u r r e n t ” 这 样 既保 留 了原 文 的文学 艺术 特征 ， 又给 凑者 以足够 的想像 和 解 读 空 问 。此 种 译 法 虽 然 没 有 将 原 语 中 的 实 际 意 义 直 接 传 送给 读者 ， 但 保 留了喻体 ， 把寓 意 留给读 者去揣 摩 ， 而有 相 当 中 医 文 化 基 础 的 读 者 通 过 上 下 文 或 语 境 ， 一 般 是 能 理 解 的 。 直 译 异 化 翻 译 也 有 其 局 限 性 。 首 先 异 化 翻 译 有 时 也 很难解决 文化 缺省 的问题 。如果我 们仅从 语言 的层次 翻译 中医 ， 很 难有 效地 传达 其 巾蕴 涵的 文化信 息 。其 次 ， 直译 异化翻译 有时也 可遇 到语言 转换上 的障碍 。如不 掌握英语 的语言 文化 的 引 申意义 或习语 在 运用 直译 异 化 翻译时 有 时会 闹出笑话 。 如把 “ 黑 睛” 字 面直译为b l a c k e y e ， 而英 文 b l a c - k e y e 与 b l u e e y e s、 b r o wn e y e s ( 对 不 同 人 种 眼 睛 的 中医药 壁 塑 描 述 ) 等 并 列 ； 更 兼 b l a c k e y e是 英 文 的 一 个 习 惯 用 语 ， 指 被 打得眼圈 乌青 如此则让人 费解 。 如果原文结 构和 内容 与英 语不 一致 ， 仍 然 采 取直 译 的方 法 ， 这 种过 用 称作 “ 硬 译 ” 。正如 医学英 语 中 a c h a n g e o f a i r ( 易 地治疗 ) 不 能硬 译 为 “空 气 变 化 ”一 样 ， 鹅 e l 疮 ( t h r u s h) 不 宜 译 为g o o s e mo u t h s o r e t6 j 。所 以 ， 当异 化 直 译 不 能 忠 实 于原 文 的 情 况 下 ， 就要 摆脱 中医原文字 面的意思 和结构 的窠 臼 ， 而需按其 实 际 意义 和文化 意象 用 恰 当的英 文词 语 和规 范 的表达 方 式 ， 灵 活 归 化 意译 。 4直 译， 异 化 与 意译 归化 “ 和 而不 同” 从历史看 ， 翻译 的成败 由读者来校验 。 意译 归化 翻译 占 居优势 。中医药英语 翻译虽然有其特殊性 但其过程 和规律 本质上 和其他汉译英无别 。直译 异化与意译 归化均有其存 在 和应用的价值。在实际翻译过程 中， 不可能永远只遵循一 种原则或采用一种方法 。如果一 味采用直译 异化 ， 或对原文 作 中规 中矩 的文 字堆砌 ， 则中医原语成分保 留过多 ， 使 英语 读者增加推理 的难度 ， 影 响对原文 的连贯性理解。而极端的 异化也容易导致所谓的“ 未译 ” 从而达不到中医跨 文化交流 的 目的。 反之 ， 若一昧采用意译 归化 ， 淡化中医原文本的特色 和文化风格 。 则异质性成分太少 ， 也达不 到中医药文化特 色 给读者带来的美的感受 ， 会使英语读者失 去对 中医推理创新 的乐趣和期待 ：过度归化还易产生张冠李戴式 的文化错位 ， 也 同样严重影 响中医跨文化交流。 “ 和而不 同” ( 论语 子路 )是 中华传统文化智慧 的结 晶， 也是 中国古代哲学的核心价值取 向。“ 和” 的本质在于统 一 体内多种矛盾 因素 的差异和协 调 ， 只有这些矛盾的因素达 到 和 谐 境 地 ， 事 物 才 会 发 展 ： “ 不 同 ” 而 又 能 “ 和 ” 才 形 成 事 物 的多姿多彩。“ 和实生物， 同则不继 。” ( 国语 郑语 ) 古代先 贤在实践 中认识到 ，不 同的元素结合就会促进事物发展 。 产 生新事物 。 而相同的事物叠加 。 结果只能窒息生机。翻译 的过 程充 满着冲突 ， 直译 和意译 、 异化和归化是 翻译 中两对密切 联系的矛盾 。“ 和而不同” 可用来指导中医英译的方法和策略 的选择。“ 和” 是 翻译的一个过程 ， 具有无穷的内在潜能 正所 谓“ 和也者 ， 天下之达道也” ( 礼记 中庸 ) 。任何译本都是直 译 异化和意译， 归化协调 ， “ 和实生物 ” 的结果 。然 而， “ 和” 又 是以“ 不同” 为前提和基础的。在实 际翻译运用中 ， 二者并 育 不害 ， 并行不悖。中医翻译应在力求“ 信” 的基础上 ， 把握好直 译 和意译 、 归化和异化的层次 和深度 ， 在语 言文化的异 同问 寻求最佳的平衡 。 直译 异化和意译 归化翻译灵活协调运用 ， 关键在于适度 。 需仔细斟酌 ， 才能“ 致 中和 ， 天地位焉， 万物育 焉” ( 礼记 中庸 ) 。在较深的意蕴层面使具体的语 言和文化 相互渗透和融合 ，尽量保 留中医的语 言特征 和文化风格 ， 从 而翻译 出既表 现中医的独特风格 又符合语 言文化审美 标准 的 佳 作 。 直译， 异化 和意译 归化有时又可 同用。对于一些语 言特 征上含有 比喻修辞手法的中医术语 ， 为了减少读 者初 读的理 解 困难 ， 在 这 类 术语 首次 出现 的 时候 可 以采 用 直译 异 化加 归 化 注释 的 翻译 策 略 。例 如 。 中 医的 “ 提 壶 揭 盖 ” 治 法 ， 意 即 通 过 宣通上焦的气机而使 下焦腑气畅通 进 而达到排 出小便 的目 的 。这 个 术 语非 常形 象 生 动 有着 很 浓 厚 的 中华 文 化 意 象 思 维 的 特 色 。 如 果 异 化 直 译 为“ l i f t i n g t h e l i d t o p o u r w a ltt e r 囵 ! ! ! 璺 苎 竺 堂 兰 塑 压 药 o u t o f t h e p o t ” ， 未尝 不 是 一 种好 策 略 。这样 保 留 了原语 文 化 的情调 ， 使读者感到新 鲜生动； 还传播了原语文化 ， 更加有效 地促进文化交流 ， 扩大读者 的知识视野 。为了使读者容易明 白并 逐渐接受 ，不妨在首次英译文后用括号注释为 o p e n i n g t he l u ng q i t o t r e a t o l i g ur i a o r a n ur i a。 翻泽是一 个复杂的 、有 意识 的选择表达 原文各种要 素 的各种 手段和方法 的过 程。 翻译是选择 的艺术 ， 应奉行多元 标准 的原 则。 语 言文字 只是一 种符号 。 其 形式和要表达 的内 容之 间的关系是人为确定 的。正如苟子所言 ： “ 约定俗成谓 之实 宜 ， 异 与约 则谓 之不 宜 。” 在 翻译界 有“ 约 定俗 成 ” 规 律 ： 某 些专有名词术语 的译法 ， 已沿用许久 ， 广泛流行 ， 普遍 使用 ， 已成 习惯 ； 即使现 在看来 ， 译 词不妥 ， 也要继续 沿用 ， 而不必另订译名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