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半岛城市群发展战略研究综合报告(第6稿)

山东半岛城市群发展战略研究 综合报告 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 国家发改委国土开发与地区经济研究所 山东省建设厅 2003 年 11 月 2 山东半岛城市群发展战略 课题研究协调小组名单 顾 问：赵克志 山东省人民政府副省长 组 长：杨焕彩 山东省建设厅厅长 副组长：昝龙亮 山东省建设厅副厅长 田 庄 济南市建设委员会主任 罗永明 青岛市建设委员会主任 成 员：李百汉 中共山东省委政策研究室城市处处长 苟成富 山东省人民政府调研室经济处处长 张中英 山东省发展计划委员会地区经济处处长 李万章 山东省民政厅区划地名处处长 平安玉 山东省国土资源厅土地规划处副处长 耿庆海 山东省建设厅办公室主任 王 伟 山东省交通厅规划基建处副处长 周连堂 山东省对外经贸厅开发区管理处调研员 李江宁 山东省经济体制改革办公室综合处处长 汤显明 山东省民航管理局基建处处长 马传栋 山东省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所长 常大鹏 淄博市建设委员会主任 焦仁方 淄博市规划局局长 任思坤 东营市建设委员会主任 史纪明 烟台市建设局局长 孙万升 烟台市规划局局长 张庆吉 潍坊市建设局局长 安德仁 潍坊市规划国土局局长 刘茂德 威海市建设委员会主任 王 应 日照市规划建设委员会主任 联络员： 周克敏 山东省城市化办公室助理调研员 成鹤新 济南市建设委员会城市化办公室主任 李 洵 青岛市建设委员会城市化办公室科长 鹿斌佐 淄博市建设委员会城建科科长 郭新民 东营市建设委员会用地规划科科长 陈俊涌 烟台市建设局城乡科科长 付余新 潍坊市建设局城建科科长 陈诗波 威海市建设委员会城建科科长 马德勇 日照市规划建设委员会办公室副主任 4 山东半岛城市群发展战略研究 课 题 组 成 员 名 单 课题主持人： 周一星 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 教授 博士生导师 北京大学地理科学研究中心 主任 课题组成员： 曹广忠 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 副教授 博士 史育龙 国家发改委国土开发与地区经济所 室主任 副研究员 博士 申 兵 国家发改委国土开发与地区经济所 室副主任 副研究员 李 忠 国家发改委国土开发与地区经济所 副研究员 欧阳慧 国家发改委国土开发与地区经济所 助理研究员 陈彦光 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 博士生 副教授 沈金箴 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 博士生 王茂军 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 博士生 郑 国 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 博士生 赵群毅 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 博士生 秦 波 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 硕士生 王新峰 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 硕士生 姜世国 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 硕士生 特邀参加人员： 张林泉 山东省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 教授 董照辉 山东省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 硕士生 韩光辉 北京大学历史地理研究所 教授 赵英丽 北京大学历史地理研究所 博士生 丁 超 北京大学历史地理研究所 硕士生 山东省建设厅主要参加人员： 杨焕彩 山东省建设厅厅长 昝龙亮 山东省建设厅副厅长 张俊乾 山东省建设厅巡视员 耿庆海 山东省建设厅办公室主任 栾厚杰 山东省建设厅办公室副主任 陈岩松 山东省城市化办公室助理调研员 周克敏 山东省城市化办公室助理调研员 张国强 山东省建设厅办公室综合秘书 目 录 一、引言 .1 （一）研究背景、目的、研究地域范围的界定 1 （二）技术路线、内容安排及研究定位 2 二、山东/山东半岛城市群地区的区域优势和限制因素 3 （一）是经济大省，但不是经济强省、经济富省 3 （二）区位条件极佳，潜力没有发挥 4 （三）资源丰富、组合良好，但现实经济意义在下降 5 （四）经济增长速度快，结构性矛盾比较突出 6 （五）具备都市连绵区的形成条件，发育完善尚待时日 7 （六）文化积淀深厚，市场意识不足 8 三、山东半岛城市群发展的战略目标 .9 四、以韩日为主要方向的经济国际化战略 .11 （一）依据 12 1、 开放是跨越式发展的前提条件 12 2、山东的现代化进程和国际化紧密相联 12 3、从经济大省向经济强省的转变需要国际化战略带动 12 （二）内容 13 1、从外向带动战略向国际化战略升级 13 2、培育山东半岛城市群的“国际城市” 13 3、构筑半岛城市群面向韩日的“跨国城市走廊” 14 （三）对策措施 16 1、以通过吸引外资和扶持民营经济提高山东半岛产业的国际竞争力 16 2、促进青岛率先迈入“国际城市” 行列 .16 3、充分发挥地缘优势，强化与日韩的经济联系 17 4、加快建设胶东半岛制造业基地18 五、以空间集聚为导向的人口城镇化战略 .18 （一）依据 18 1人口城镇化速度开始加快，但城镇化进程滞后仍是山东省突出的结构性 矛盾 .18 2、人口、城镇、经济空间分布格局错位是山东空间关系不协调的重要内容 .19 3、山东半岛是全省推进城镇化进程的重点地区 20 （二）内容 21 II 1、促进人口乡村 城镇转移，协调人口城乡结构 21 2、引导人口向半岛城市群地区集聚，优化人口空间格局 21 3、加强协调合作，整合半岛城市群地区内部人力资源配置 21 （三）对策措施 22 1、实施开放型城镇化策略，引导广域人口乡村 城镇迁移 22 2、结合乡村工业布局调整和第三产业发展，促进人口与产业同步集聚 22 3、打破土地制度约束，保障城市发展 23 4、建立多元化投融资体制，增加城镇建设投入 23 5、强化社会保障，淡化户籍含义，促进人口迁移 23 六、以强化区域优势为目的的龙头带动战略 .24 （一）依据 24 1、龙头带动作用是都市连绵区形成发展的首要条件 24 2、核心城市实力不足是造成山东半岛与长三角、珠三角之间发展差距的关 键 .24 3、培育和强化龙头是山东半岛发展面临的紧迫任务 26 （二）内容 27 1、以青岛作为山东半岛城市群的龙头 27 2、以山东半岛都市连绵区作为山东发展的龙头 28 3、山东半岛要力争成为黄河中下游地区的龙头 28 4、拓展青岛的腹地 30 （三）对策措施 31 1、促进青岛由半岛型城市向海湾型城市发展31 2、利用邯济铁路及其向西延伸，扩大青岛吸引范围31 3、把陇海铁路的经济流引向山东、引向青岛31 4、加快烟大轮渡的建设31 5、青岛围绕外经外贸的各项商务服务业再上一个台阶31 七、以提高整体竞争力为核心的经济协同战略 32 （一）依据 32 1、城市间职能定位缺乏协同，影响区域整体竞争力 32 2、产业结构演化进程相对滞后，影响了经济竞争力的提升 33 3、山东目前缺乏有效的区域空间协同发展思路 34 （二）内容 34 1、构建以“四六三”为主体的区域空间结构 34 2、半岛地区形成综合性与专业性有机结合的城市职能分工体系 36 （三）对策措施 36 1、明确各个中心城市的职能定位 36 2、以地区产业联盟构造八大优势产业 39 3、明确半岛各城市经济区的发展方向 41 4、促进园区发展与城镇发展的高度结合 42 八、以培育都市连绵区为目标的空间发展战略 42 （一）依据 43 1、都市连绵区是高效率的现代城市经济空间组织形式 43 2、都市连绵区是应对区域竞争加强区域合作的空间载体 43 3、都市连绵区是国际城市形成的区域基础 43 4、都市连绵区形成条件基本具备但发展不充分 44 （二）内容 45 1、转换中心城市发展思路，变扩大行政区为做实都市区 45 2、培育新的城市增长点，填补城市链条中的“塌陷”环节 47 3、系统组织基础设施，强化中心城市聚散功能 47 （三）对策措施 48 1、积极引导城市空间向主要经济联系方向扩展 48 2、完善综合交通走廊以支撑都市连绵区的形成和发展 49 3、强化中心城市“门户”性基础设施，加速都市区发育 50 4、建立适当的区域协调平台，加强政府对推进区域一体化的组织协调 50 九、以生态建设和环境保护 为目标的可持续发展战略 .51 （一）依据 51 1、半岛城市群现状的生态环境问题已经相当严峻 51 2、半岛城市群生态环境系统的特殊性决定了必须依靠外力才能战而胜之 52 3、需要妥善处理半岛城市群发展过程中社会、经济活动与生态环境之间的 诸多矛盾 .52 （二）内容 53 1、定量评估 本区域生态环境系统所面临的发展压力，弄清基本状况 53 2、确定城市群地区发展中的生态环境敏感区域，明确保护重点 55 （三）对策措施 57 2、建立可持续发展的经济体系 57 3、解决可持续发展中的人口问题 58 4、保护与合理利用自然资源 58 5、加大生态环境保护、治理的力度 58 十、结语 .59 1 一、引言 （一）研究背景、目的、研究地域范围的界定 中国的改革开放正好赶上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经济全球化和城市国际化的 两大世界潮流。在新的世界劳动地域分工中，中国，特 别是东部沿海地区不失时 机地利用外资使经济获得了举世瞩目的快速增长。1997 年亚洲金融危机后，世界 各国为了增强在经济全球化和新技术革命条件下本国经济的适应能力和国际竞 争力，开始了新一轮的经济调 整，促 进生产要素向具有 发展潜力和前景的国家和 地区转移。山东应该充分利用全球性调整带来的新的发展机遇。 山东位处我国东部沿海，是全国的人口大省和经济大省，在中国整体发展中 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凭借 优越的自然人文条件、有利的外部国际环境，通 过全 省上下一致的努力奋斗，山 东完全可能、也 应该在今后一段时间内较快地全面建 成小康社会并向基本实现现代化的方向迈进，实现全省的繁荣富强，为实现中华 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目标做出更大贡献。 胶济、兰烟沿线一向是山东的经济核心区，分布着 济南、淄博、 潍坊、青岛、 烟台、威海等山东最发达的城市以及其它许多中小城市。这一城镇密集地区的优 势很大程度上体现了山东的优势，解决这一地区发展的认识问题，在很大程度上 也就解决了山东发展的认识问题。 山东省委、省政府一向高度重视山东半岛城镇密集地区的发展。省建设厅积 极落实省委、省政府精神，及时提出了山东半岛城市群发展战略研究邀标文件。 2002 年 5 月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系以山东半岛城镇密集区发展战略研究为 题参加竞标。中标后对课题 的名称、地域范 围、研究内容进行了反复讨论，最后 达成一致意见，于 2002 年 10 月 21 日签订了委托协议并确定了研究内容。 本课题研究的目的是从发挥这一地区的整体优势出发，在宏观层面上研究 对区域整体发展具有重大影响的若干战略问题，为提高山东的区域竞争力，为实 现建设“大而强，富而美”的社会主义新山东提出一些带有超前性、引导性和政策 性的宏观战略，供领导决策参考。 对课题研究地域的称呼颇费了一点心思。自然地理上的小山东半岛为胶莱 河以东的胶东半岛，大山东 半岛是从寿光小清河口到日照岚山头苏鲁交界的绣 针河口，两点一线以东的部分 1，地形 单元包括胶东 丘陵和胶莱平原，行政 单元涵 2 盖了威海、烟台、青岛、 潍坊、日照五市。济南、淄博虽然在自然地理上不属于半 岛地区，但胶济、兰烟沿线的城市群少不了它们。东营 和日照虽然算不上是“城市 群”的一部分，但它们属于半岛或邻近半岛的沿海地市。在国务院关于扩大沿海 经济开放区范围的通知 （国发198821 号、国函199015 号、国函199328 号 文）中，日照、东营和济南、青岛、淄博、烟台、 潍坊、威海等均属山东沿海经济开 放区。左右兼顾，课题把这八个地市作为研究范围，并称之为“山东半岛城市群地 区”（以下涉及 “地区”时会简称“山东半岛”，涉及“城市” 时会简称“半岛城市群” ）， 虽不严密，但求自圆其说。当我们很难把山东半岛从全省分离开来讨论时，出于 研究的需要，免不了要以全省为背景作为我们分析的基础，例如与省外的对比、 人口分析、交通网络、经济区划等。 （二）技术路线、内容安排及研究定位 “发展战略”即指导全局发 展的计划和策略。 “发展” 的问题涉及政治、经济、军 事、社会、文化、环境等许 多方面，显然一个课题不可能全部涵盖。 山东省的“十五 ”计划中曾 经提出“以建设完善的社会主 义市场经济体制为方 向，加快体制创新、科技创新和管理创新，实施科教 兴鲁、经济国际化战略、城市 化和可持续发展战略，全面推 进经济结构的战略性调整，提高整体素质和综合竞 争力，再造山东经济发展的新 优势，人民生活由小康向富裕迈进， 为提前实现现 代化奠定坚实的基础” 。我们从山东“十五”计划得到启示，经济国际化战略、城市 化战略、可持续发展战略、经济结构的调整等肯定需要 纳入我们的视野，其它 还 有几个半岛城市群地区特有的问题，主要是城市的空间组织和贯串城市群的综 合交通走廊等基础设施问题。 这样就构成了我们研究的十一个专题。最后两个专 题（发展目标、总体战略和 对策建议）已经融入综合报告，原来的第一专题和第四 专题因内容太多，各被一分 为二（详见附件：专题研究报告）。 我们的工作采用深入调查研究定性定量相结合的分析分头研究综 合集成甲乙双方充分协调沟通的技术路线。2002 年 11 月和 12 月课题组分 两次赴山东实地调研考察，收集资料，与省直有关 单 位和八个地市的有关部门召 开了多次座谈会。2003 年 1 月和 2 月又分头进行补充调研。经过 3 个月左右的初 步分析，课题组全体成员于 4 月 1718 日“非典”猖獗之时赴济南听取了有关领 导和专家们对纲要成果的意见。然后在“非典”时期修改完善了专题报告，现已编 辑成集， 约 40 万字。在专题研究的基础上归纳提炼 了综合报告，用比 较简短的文 1 山东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 山东省志：自然地理志 ，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3 页 3 字反映我们的观点和思想。在综合报告里我们用辩证的视角分析了山东半岛城 市群六个方面的区域优势和限制因素，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战略目标和实现这些 目标的六大战略：（1）以韩日为主要方向的经济国际化战略， （2）以空间集聚为导 向的人口城镇化战略， （3）以强化区域优势为目的的龙头带动战略， （4）以提高整体 竞争力为核心的经济协同战略， （5）以培育都市连绵区为目标的空间发展战略， （6） 以生态环境保护为目标的可持续发展战略。 （1）、（2）、（6）三个战略与全省的四大战 略相衔接，我们结合山东半岛城市群的条件和特点加以具体化；（3）、 （4）、（5）三个 战略则完全是我们针对半岛城市群地区的特点而提出来的。2003 年 8 月 910 日赵克志副省长在日照主持会议，请省内外专家和 8 个市的领导对课题成果进 行了研讨。11 月 5 日在济南又向韩寓群省长为首的省、厅领导做了全面的汇报。 会后，课题组都按照会议纪要的意见做了认真的修改。 由于山东半岛城市群地区与珠三角、长三角处于不同的发展阶段和不同的 发展水平，因此发展战略研究的重点也不相同。珠三角最早开放，已经经历了第 一波的经济高速增长，发展中的问题也逐渐显露出来，当前的重点是要靠区域协 调来解决持续发展的问题；长三角正在发展的高潮之中，现在的重点是全面进行 经济和空间的战略规划布局（例如长江沿岸规划和环杭州湾战略规划）；山东半岛 目前处在迎接大发展高潮到来的阶段，工作的重点是及早明确发展的战略思想， 吸取珠三角、长三角高速发 展的经验教训， 为迎接发 展的高潮奠定思想基础， 为 下一阶段进行具体的战略布局规划和专业规划做准备。因此，我们从一开始就把 这项工作定位在发展战略研究，而不是发展战略规划研究，更不是发展战略规划。 在战略内容的广度上强调“求特不求全”，侧重于经济和空间发展战略。 二、山东/山东半岛城市群地区的区域优势和限制因素 （一）是经济大省，但不是经济强省、经济富省 山东经济规模居我国沿海省份的前列。2002 年山东国内生产总值 10550 亿 元，仅次于广东、江苏，位居全国第三，是辽宁和福建两省之和，与京津冀之和大 体相当。从全国沿海城市密集的几个区域来看，山东 半岛的 GDP 总量仅次于珠 三角、长 三角，而高于京津唐、 辽中南和福建沿海。因此，山东属沿海发达地区的 经济大省确定无疑。 但从人均水平来考察，山东在全国的位次大大后移， “大而不强”的特征明显， 成为沿海发达地区的后进省。 2002 年山东人均 GDP 为 11616 元，仅为浙江的 4 70、广东的 78、江苏的 81、福建的 86、 辽宁的 89，位居全国第九，在 沿海 12 个省市中处于落后位置。同年山东半岛城市群地区的人均 GDP 为 18000 元,仅为珠三角的 45、长三角的 71。与 这些发达的城市群地区相比，还有不 小的差距。 山东在沿海发达地区中也不是一个富省。2002 年全省人均地方财政收入为 674 元，低于广东、浙江、江苏、 辽宁和福建。山东最富的山东半岛人均地方财政 收入 874 元，仅为长三角的 40和珠三角的 27 2。同期山东城镇居民人均可支 配收入为 7615 元，比浙江低 4485 元，比广 东低 3522 元，比福建低 1574 元，比 江苏低 563 元；农民人均纯收入为 2950 元，比浙江少 1990 元，比江苏少 1046 元， 比广东少 953 元，比福建少 589 元。从消 费能力来看，2002 年，山东人均社会消 费品零售额为 3519 元，比广 东、浙江、辽宁、福建和江苏分别低 2921 元、2719 元、 1853 元、 1151 元和 369 元。 在上述用户籍人口计算人均指标的比较中，部分夸大了山东与其它沿海省 份的差距。如 2000 年山东 以普查人口（9079 万人）计算的人均 GDP 为 9409 元， 广东同期也以普查人口（8642 万人）计，人均 GDP 为 11180.5 元，山东为广东的 84%，差距缩 小了六个百分点；其它人均指标情况类似，如考虑外来人口的 2000 年山东人均地方财政收入、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分别为 510 元、2804 元，分 别比 广东低了 543 元与 1907 元。但不影响基本结论的成立。 （二）区位条件极佳，潜力没有发挥 山东半岛的宏观区位处在我国以上海为界的北方海岸线的中偏南段，北面 与辽东半岛形成环抱渤海之势，突出在黄海之中，构成了中国北方大 陆伸向西太 平洋的最前缘。东面与朝鲜 半岛、日本列 岛隔海相望，是中国大陆最接近日、韩 两个亚洲发达国家的地区，具有得天独厚的对外开放条件。 从国内区位看，山东半岛处在南方发达地区长三角和北方发达地区京津、辽 中南之间，是我国黄河中下游地区的主要出海门户，并与这些地区具有传统的经 济联系。沟通南北的运河和沿海航运是古代山东最重要的对外联系通道。1904 年 胶济铁路完成以后，又形成了沟通海内外的东西向联系通道。1908 年津浦铁路的 2此项数据根据韩寓群省长 2003 年 6 月 5 日在省委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材料计算 5 修建进一步强化了山东在国内南北向经济联系通道的重要地位。 然而，山东半岛目前的发展状况却与这样优越的区位优势并不相称。山东总 体上还属于沿海外向型经济起步滞后的地区，山 东的进出口额占全国的比重大 体保持在 6左右，外向度 处于全国第九位，远低于全国 总体水平。 山东半岛虽然与它的后方腹地具有传统的经济联系，但由于这些地区大都 不属于发达地区，对外经贸 活动形成的流量规模有限，大多又属于山东半岛港口 群与天津港、连云港、上海港的共同腹地。 胶济铁路强化了半岛地区的交通枢纽地位，但 100 年来没有向西进一步延 伸，直到 2000 年 4 月邯济铁 路通车以后，河北南部、河南北部和山西的一部分地 区才可能进入山东半岛港口的腹地范围，但此时各地区传统的对外联系通道已 基本形成。 山东沿海港口群的对内服务功能远未得到充分发挥，目前的紧密腹地基本 上局限于山东省境内。据我 们对 1997 年海关资料的分析，山东全省的进出口货 物 95经由青岛海关，而青 岛海关全部的进出口货物有 91.3来自山东省内 3。 这种严重缺乏省外腹地支撑的局面，大大制约了半岛地区的经济发展，抑制了山 东在全国的经济地位。 我国的对外开放进程是自南向北逐步推进的，外向型经济的发展水平也表 现出自南向北依次递减的特征。继珠三角、 长三角的外向型经济率先得到发展之 后，按照规律性的判断，环黄渤海地区可能成为下一 轮外资投放和地区经济增长 的重点。山东半岛在中国参与 亚太地区经济分工协作及促进南北协调发展中所 处的首当其冲的位置，决定了它有望成为中国经济板块中乃至东北亚地区极具 影响力的经济隆起地带。 （三）资源丰富、组合良好，但现实经济意义在下降 山东的地形地貌和资源组合条件在全国具有相当的独特性。地貌类型丰富 多样，从山地、丘陵、谷地到广阔的冲积平原、三角洲平原和漫长的海岸带，形成 了十分完备的地貌类型组合，具备发展各种类型农业经济的条件。 山东已发现的矿藏达 140 种，已探明储量的 75 种矿产中，有 57 种居全国前 10 位，其中黄金、硫、石膏、石油、金刚石等储量居全国最前列，工业化时代的重 点资源铁、煤、 铝矾土、 盐也非常丰富。在一个有限的空 间范围内，能够富集如此 众多的优势资源，形成能源 原材料的空间组合，在全国真是不多见。 3周一星、张莉，中国大陆对外经济联系的空间格局， 经济地理 ，2000 年 1 期，1824 页 6 丰富而优良的资源组合条件，为山东发展以资源开发为基础的、相对完整的 产业体系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支持条件，也为近现代山东经济的发展做出了巨大 的贡献。 但是，山东，尤其是半岛部分的主要矿产资源经历了较长时期的开采，煤、 铁、铝等大宗矿产资源已经进 入稳产或减产/停产期，比较优势在逐步下降。与此 同时，石油 资源虽有了突破，水资源短缺却日益成为 制约山东半岛经济发展的资 源“瓶颈”， 对 山东城市经济的持续发展构成基础性制约。更重要的是，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以信息技术、生物工程技术、新材料技 术为 代表的新技术革命，引发 了世界范围内的产业结构升级，传统资源对产业发展的支撑作用显著下降，人才、 资本和技术等因素对产业发展的推动作用日趋明显。因此，山东经济亟需向技术 导向型转变，在资源优势基 础上进一步培育人才、技术优势，才能提高 竞争能力。 （四）经济增长速度快，结构性矛盾比较突出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山东经济的快速发展是全国区域经济格局中的一个显 著亮点。19952001 年山 东 GDP 的增长速度达 11.16%，高于同期广东 10.81% 和辽宁 10.31%的速度。同期人均 GDP 年均增长速度达到 10.47%，分别比广东、 浙江和辽宁快 2.14、0.02 和 0.60 个百分点。 在经济 高速增长的同时，一个不可忽 视的事实是山东经济的结构性矛盾日渐突出。 一是产业结构的矛盾，即传统行业的比重偏高而新兴支柱产业未成气候。 2001 年，山东国内生产总值 中第一产业的比重为 14.4，显著高于辽宁、江 苏、 浙江和广东等沿海省份。在工 业内部， 产值比重较高的仍是电力、 纺织、煤炭等 传统产业，其中电力、蒸汽、热水的生产和供应为山 东省最大的行业（占全部工业 产值 13.18%），纺织业排名第二（7.84%），化学原料第三（6.82%）、化学制品制造 业第四（5.34%）。 这四大产业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累计达到 33.18。在广东， 规 模最大的电子通信及设备制造业的产值比重为 21.4%，第二位的电气机械及器材 制造业产值比重为 9.8%，累 计比重达到 31.2。 显 然，广 东的支柱产业在技术含 量和增值能力远远超过山东，而且工业产值向这些现代制造业的集中程度更高。 山东的“十五 ”计划将电子信息、生物技术与制药、新材料、电气机械及器材 制造业四大新兴产业作为今后重点培育的产业。但从目前的产业基础来看，2001 年这四大产业的产值只占全部工业总产值的 10.74%，比广东的电子、电气机械 两大行业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低 20.46 个百分点。可以说，山东的现代制造业目 7 前整体上还没有形成气候。 山东第三产业比重偏低的问题已经形成广泛共识，不需赘述。 二是所有制结构的矛盾，即非公有制经济的比重偏低，而非公有制经济中民 营经济发展又严重滞后。2001 年山东非公有制经济所占的比重为 32.6%，分别比 广东、浙江低 16.4 和 19.3 个百分点。 2000 年山东私 营企业注册资本总额占全国 的 5， 仅相当于广东的 1/5，户均注册资本列全国第 28 位。在非公有制经济中 民营经济大部分集中在劳动密集型行业。与广东、浙江等民营经济发达省份相比， 总量规模偏小，产业层次不高，差距十分显著。 三是城乡结构与经济结构之间的不匹配，通过城镇化来解决三农问题的任 务还十分繁重。 （五）具备都市连绵区的形成条件，发育完善尚待时日 大都市带或都市连绵区是以都市区为基本组成单元，以若干大城市为核心 并与周围地区保持强烈交互作用和密切的社会经济联系，沿着综合交通走廊分 布的巨型城乡一体化地区。 这是一种集聚与分散相结合的、最大限度地集约利用 资源的人类社会居住形式的高级阶段 4。都市连绵区一定是一个国家的经济核心 区，中国之大，经济核心区不至一个。早在 1988 年周一星根据国 际城市发展的趋 势和中国改革开放的形势，已 经预见到中国在未来的经济和城市的空间结构中， 珠三角、长三角、京津唐、 辽中南、山东半岛、福建沿海有条件形成六个具有中国 特点的大都市带，即都市连绵 区 5（图 1）。这一论断不 仅为国际和国内学者所认 同 6，而且正在被中国发展的 实践所证实。 90 年代的国内研究已经认为，珠三角、 长三角的都市连绵区已经成形，其它的几个还正在形成过程中。最近吴良镛院士 对京津冀有比较深入的研究， 传媒有较多报道。福建沿海原有基础最为薄弱，又 受两岸关系等不确定因素的困扰，虽然发展速度不慢，最终形成距离尚远。 辽中 南本来的基础极为雄厚，但是受所有制结构和产业结构的双重制约，近 20 年来 在国内的相对地位呈下降趋势。山东半岛虽然原来的城市基础和产业基础不如 辽中南强大，但在改革开放的 20 多年里，呈明 显的上升趋势，无 论经济规模和发 展水平已经赶上甚至超过辽宁，形成下一个都市连绵区的前景十分良好。 山东半岛形成都市连绵区的有利因素在于区位优越，综合交通走廊及对内 对外联系的空间格局极佳，人口、经济、城市的 总量 规模极大；薄弱环节主要在于 核心城市的龙头作用不强、国 际化程度还不高，走廊沿线各中心城市的密度不 4 胡序威、周一星、顾朝林等,中国沿海城镇密集地区空间集聚与扩散研究, 北京：科学出版社, 3138 页 5 Zhou Yixing, “ The Metropolitan Interlocking Region in China: A Preliminary Hypothesis ”, in The Extended Metropolis: Settlement Transition in Asia，Edited by N. Ginsburg , B. Koppel and T. G. McGee, 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 U.S.,1991, PP. 89-111 6 Clifton Pannell, “ Chinas Urban Transition ”, Journal of Geography, 1995, 94 (3), PP.394-403 Peter J. Rimmer, “ Overview: Restructuring Chinese space in the new millennium”, Asia Pacific Review, 2002, 43(1), PP. 1-8 8 图 1 中国 6 个城市密集区分布图 资料来源：胡序威、周一星、顾朝林等,中国沿海城镇 密集地区空间集聚与扩散研究 ，23 页 够和实力较弱，城市之间分工 协作的凝聚力还不强，需经过 一定时间的艰苦努力才能见效， 但以早定目标早启动为好。 国内舆论常常把环渤海地 区与长三角、珠三角相提并 论， 忽视了它们之间的本质差别。 正确的理解是山东半岛、京津 唐、辽中南三个城镇密集地区 呈南中北之势环渤海分布，它 们有各自的核心和各自的腹地， 在我国北方组成各自的二级经 济区，它 们的区内联系远远 超 过它们之间的区际联系。环 渤 海地区无论从它的空间尺度还 是它的自然地理、经济地理内 涵都是不同于长三角和珠三角 的，环渤海城市群不是一个城 市群，环 渤海地区也不是一个 经济区。 这一判断涉及到山 东和东北经济在国家宏观战略中的发展地位和区域 分工问题，需要在此特别加以澄清。 （六）文化积淀深厚，市场意识不足 山东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儒家思想的发源地。经历几千年的濡染浸 润，儒家文化伦理深深积淀在山东人思想之中，并造就了山东儒风厚重的社会文 化环境。 正如同儒家思想支撑了中国古代文明，并成为战后东亚新兴工业化国家 经济腾飞的文化基础一样，儒家文化传统也为山东在市场经济大潮中的拼搏提 供了丰富的精神营养。 “重本重源”的理念培养了尊重规律、遵守规则的山东传统， 也造就了山东人发展以标准生产为核心的工业经济的基本素质。 “安土重迁”的意 识寄托着山东人重视乡亲、眷恋故土的执着家乡情结，是海内外、省内外的山 东 人热爱山东、回报家乡、建设家园的源动力。 “以诚为 本，以德为本”的理念孕育了 山东人守信、实干的“诚信 ”形象，也催生了海 尔、海信、青啤等以质量及服务取 胜国内及国际市场的名牌产品。 9 然而，诞生于半封闭大陆自然环境和自给自足社会环境中的儒家文化与现 代商业文化强调的创新、进 取精神存在着内在的冲突。儒家文化中种种与企业家 精神相抵触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羁绊着山东发展市场经济的步伐。在儒家伦理 中占有突出地位的“ 中庸”观念，用于内部的协调、合作不无好处，但作为一种回 避斗争的思想观，就提醒我 们在激烈的市场竞争面前，要有意识地提倡敢于变革、 敢于拼争的社会风气。遵从先例、崇尚先古等儒家文化洗礼下的言行方式，也与 市场经济文化要求的推陈出新、富于创新的精神有格格不入之处。儒家思想本质 上是一种人格化的、人治观 念较强、法制 观念淡漠的 伦理， 这种思想意识也会影 响遵从理性主义和法制原则的市场意识在山东的普遍形成和发展，我们要有意 识地从思想深处克服重仕轻商以及行政力量过度干涉经济活动的潜在影响。 山东深厚的文化积淀是发展中一笔不可多得的宝贵财富，要努力发扬光大 对今天仍然有积极作用的发光的思想，同时也要清醒地克服、有意识地避免其中 不适应今天社会发展潮流的消极影响。 三、山东半岛城市群发展的战略目标 在山东省建设“ 大而强、富而美”社会主义新山东的大目标下，山东半岛城市 群的总体战略目标是：以开放为先导，以青岛为龙头，举八市之合力，立足 东亚， 面向世界，拓展腹地，发展成为综合实力强大的制造 业基地、 环境优良适于人居 的城镇群体、有较大国际影响的我国第三大都市连绵区，引领全省实现经济社会 的跨越式发展。 立足东亚，接轨国际的开放地域 环视全球，新兴的工业化国家和地区无一不是经济全球化的积极参与者。在 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只有在国际竞争中拼争，在国际分工中占据有利地位，城市和 区域经济才能保持持续发展的活力。正视山东半岛，经济国际化程度较低已成为 其经济发展“木桶”中的“短板”。扩大开放，接 轨国际 也因此应成为其努力的首要 目标。山 东半岛是我国北方距离日本及韩国最近的地区，山东半岛和日、 韩应该 互为主要的对外经贸合作者。 立足东亚将是半岛地区全面参与国际经济的现实 选择。半 岛地区基础较好的 青岛市要率先成为东亚地区的区域性国际城市。在此 基础上， 山东半岛要力争成 为中国参与环黄海区域经济合作的领头军，成为东亚 地区开放的充满活力的重要经济体。 10 带动山东，辐射北方的强势龙头 凭借改革开放之东风，山东半岛已成为我国北方地区经济增长最为迅速的 区域之一，在全国经济格局中的地位明显上升。在此基础上发展成为带动全省， 辐射北方黄河中下游地区的经济核心地区并非遥不可及的目标。发达的制造业 生产体系，在全国占有重要地位的建材、机械、化学、家用电器、电子通讯业以及 一批在全国市场占有率较高的大型企业及企业集团是山东半岛的产业优势，再 充分发挥山东丰富的劳动力资源优势，利用地缘优势对外积极吸引发达国家和 地区的产业转移，对内打通与我国中西部的联系， 力争成为我国又一个具有国际 竞争力的现代制造业基地，成 为黄河中下游地区大约三亿人口范围进入世界经 济体系的门户和龙头，是经过 努力可以达到的目标。 空间优化，分工有序的都市连绵区 目前，半岛城市群仍处在中心城市实力较弱，中心与外围联系不够密切、城 市间产业关联度不强、职能分工体系尚不明确的阶段。把城市群组织成合理有序 的都市区和都市连绵区，加 强都市区内部中心与外围的社会经济联系，加强都市 区之间的分工协作，是发挥 城市群整体优势的必要途径。依托胶济蓝烟线主轴 线，选择 有利区位加密加强 大中城市、 发展小城镇，鼓励生产要素沿综合交通走 廊两侧区域各层次空间集聚，力争在不远的将来建成我国第三个至少第四个极 具开放活力、各城市协调发 展的都市连绵区。 这应该 是今后山东半岛城市规划和 城市建设的主要奋斗目标。 人地和谐，适宜居住的城市群体 经济高度发达，城镇和人口高度密集的城市群也是生态环境极易受到破坏 的地区。环境污染日趋严重，基础设施重复建设，土地 资源流失严重，农业发展 缺乏后劲，行政地域分割的矛盾日趋尖锐，是我国 发 达地区普遍存在的问题，山 东半岛城市群也不例外。我 们决不能走以消耗资源、牺牲环境为代价的发展模式。 在经济发展的长过程中，要始 终加强城镇产业改造，促进资源的高效利用与资源 再生，减少废物的排放；要始 终加强生态与环境建设，构建城市间以生态绿地为 主体，城市中以绿色公园为 主体的绿化系统和城市群绿色空间体系，从而形成人 与自然和谐，生态优美、环境洁净、人居环境良好的城市聚落，充分体 现“以人为 本”和“可持续发展”的理念。 城乡一体，文明富足的小康之地 城市密集地区产业及人口集聚与扩散活动的强化促进了城乡之间经济及空 间的融合。因此，半岛城市群的发展过程也应是促进 城市与乡村产业相联、生 态 相融，互为资源、互为市场、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过程。在此过程中，通过强化 11 惠及城乡、沟通城乡的基础设施体系建设，通 过促进科技、教育、文化、艺术等各 项社会事业的发展，最终形成半岛地区经济发达，生活富裕，城 乡一体、协调发 展和共同繁荣的局面，形成社会风貌和人文精神与现代都市连绵区相匹配的现 代文明。 对于上述目标，建议分三个阶段逐步实施： 20032005 年为打实基础阶段。已有一定基础，仍需继续夯实。 针对问题寻 找对策、制 订规划。在指标上半岛城市群地区争取 GDP 增长率达到 11，2005 年 GDP 总量达到 9500 亿，人均 GDP 达到 3000 美元，城镇化率达到 55。? 20052010 年为发展整合阶段。全面执行各项规划、完善各项制度，把重点 放在 8 个地市的一体化整合上。半岛城市群地区 GDP 增长率争取保持在 910， 2010 年 GDP 总 量达到 15000 亿左右，人均 GDP 达到 4500 美元，城镇 化率达到 60，都市连绵 区形成雏形。 ? 20102020 年为发展成型阶段。这是全面发展和提高的阶段，半岛城市群地 区 GDP 增长 率争取保持在 8左右，2020 年 GDP 总量达到 3000032000 亿， 人均 GDP 达到 60007000 美元，城镇化率 70左右，都市连绵区基本成型。? 半岛城市群地区基本实现现代化，对全省的带动作用明显提高。 2001 年半岛城市群地区的 GDP 占全省的 66%，由于各种优越条件，它理应 对山东的发展有更高的贡献率。希望在 2005 年半岛地区的 GDP 占全省比重提 高到 69%，2010 年提高到 72%，2020 年提高到 78%，然后 进入一个带动山东其 余地区更快发展、缩小差距的 阶段。 四、以韩日为主要方向的经济国际化战略 经济国际化是一种以国际市场为导向，以投资贸易自由化为基础，以国际运 行规则为约束，在全球范围 内有效配置生产要素，以实现与世界经济融合和对接， 12 是在经济全球化趋势下促进经济快速发展的必由之路。山东半岛具有极佳的区 位条件和社会经济基础，理应进一步融入世界经济，参与全球产业分工，从而 实 现跨越式发展。 （一）依据 1、开放是跨越式发展的前提条件 实施经济国际化战略，可以充分利用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学 习和借鉴先进 国家和地区的文明成果，为解决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的各种问题提供有效途径， 是区域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前提条件。改革开放 20 多年来，不同地区的经验证明， 区域经济的快速发展和开放优势的充分发挥必然相联在一起。珠江三角洲的崛 起有赖于以港澳为方向，以深圳为门户的对外开放；长江三角洲的崛起同样离不 开以上海为中心的对外开放。山东半岛也不能例外。 2、山东的现代化进程和国际化紧密相联 回顾历史，19 世纪 60 年代是山东自然经济向商品经济转变的开始，其标志 性事件是 1861 年烟台成为山东第一个对外通商口岸。此后，青岛、 龙口、威海三 港相继对外开放并实行自由贸易，强烈冲击了千百年来形成的传统自然经济，由 此拉开了山东现代化进程的序幕。 从今天的学术观点看，山东的“现代化”进程和“国际 化” 紧密相联。19 世纪中 叶的山东，在浑浑噩噩中被 动的成为“中心国家”全球战略体系中的一个支点；20 世纪末的山东，对“全球化 ”有了一定的准备，基本完成了被动式“要我国际化”向 主动式“我要国际化”的转变， 朝着现代化的目标大步迈进；21 世纪的山东，为了 早日实现现代化，在新的历 史条件下需要以更为积极的态度、更加充分的准备， 加入全球竞争，实现经济国 际化。 3、从经济大省向经济强省的转变需要国际化战略带动 在“内外兼顾，外向为主”的思想指导下，山 东九十年代初提出了外向带动战 略，加快了山东对外开放的步伐，经济发展速度和综 合实力都取得了长足进步。 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实践， 对于山东这样一个在全国具有重要地位的经济大省， 单纯的外向带动战略已难以适应新的发展形势要求，从经济大省向经济强省跨 越需要进一步提高战略层次，全面实施国际化战略。 当前山东已经形成了具有一定国际化水平的开放型经济格局，具备了实施 国际化战略的基础。山东半 岛则是全省外向型经济最发达的地区，有很好的国际 13 化条件。探讨如何进一步提高山东半岛的国际化水平，培育国际城市，以 应对我 国进入 WTO 以后经济全球化和城市国 际化的挑战 ，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内容 1、从外向带动战略向国际化战略升级 我们的基本思想是：经济增长能力的提高比经济增长本身更为重要。 外向带动战略以 GDP 的增长为核心，而国 际化战略以培育国际竞争力为核 心。前者 强调吸引外资、对外出口等指标的总量增长 以及外资经济的规模扩张； 后者更加注重通过利用外资而学习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管理理念，通过对外出口 而提高产业的竞争力，通过 外资经济规模扩张而带来经济运行机制和政府管理 体制的转换。此外，前者更加强调“引进来”，后者既包括“引进来”，也包括“走出 去”。 国际化战略以“产业结构升级”为导向，替代原来奉行的“创汇外资”为导 向。把促 进产业结构升级作 为对外开放的主线，把追求开放促进技术进步、 产业 演进、机制 转换等动态利益放于突出地位。在外贸中改 变过分注重出口，追求巨 额贸易顺差，尽力避免逆差的 带有重商主义倾向的单向贸易战略，强调发展双向 贸易，重 视进口对技术进步、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重要性，以追求动态的比较优 势利益为出发点参与国际分工。 经过八个地市的实地调查，我们发现各级政府普遍忽视了民营经济在国际 化战略中的重要地位。浙江外 贸连续数年高速增长的原因主要在于外贸经营主 体多元化，国有、民营、外 资企业三轮驱动，内 资企业充满活力。根据最近国家统 计局的公告，江苏省吸引外 资的数额首次超过广东，名列全国第一。 说明了吸引 外资的长久竞争力并不在于政府对外资所能开出的优惠条件，而在于建立完善 的市场机制，在于微观上充 满活力的各种企业尤其是民营企业，在于区域良好的 经济发展趋势。山东长久以来以国有企业支撑经济发展，典型的一条腿走路；虽 然现在加上了外资企业，变 成了两条腿走路，但缺少民营企业的发展， 长此以往 难免在和其它省份的竞争中败下阵来。 2、培育山东半岛城市群的“国际城市” 国际城市是指在全球生产、交易和消费体系中占据一定地位，对本国经济、 世界某一区域经济具有控制影响力的经济中心城市。进入“ 国际城市”的行列就意 味着成为全球城市网络中的一个重要节点，在全球化的地域分工和资源配置中 占据了有利地位。山东半岛 城市群向都市连绵区的发展，需要国际城市的带动以 14 提升整个区域在全球化进程中的地位。 青岛占山东进出口额的 48、吸引外资的 45和集中了对外经济流的 73，青 岛最有希望成为山 东的“国际城市”。 然而通 过对综合经济、城市建 设、 国际流通、国际交往四个方面的比 较， 现在的青岛离真正的国 际城市距离非常之 大，需要经过长期的艰苦努力。 经过定量计算，我们发现国内上海、深圳、北京、天津和广州位于国际化程 度较高的第一集团。青岛和大 连、宁波、厦门、杭州、南京构成第二梯队，目前已 将哈尔滨、 济南、长春、西安、武汉、成都等许多老牌区域中心城市甩在后面。 随着中国融入世界经济体系的步伐不断加快，青岛发展成为国际城市的可 能性进一步加大，但这种潜在可能性向 现实的转变必须建立在对形势的准确把 握和未来艰苦工作的基础上。我 们既要有长远的宏伟目标，又要切实看到自己的 差距，山东的国际化首先要看山 东半岛的国际化，半岛城市群的国际化首先要看 青岛的国际化，而和青岛在同一 层次上竞争的国内城市不下 5 个。时不我待，面 临众多对手青岛唯有在全省支持下加快步伐才能在竞争中夺得先机，否则一步 落后，满盘 受损。 研究表明，国际城市在形成过程中必然经历过制造业快速增长并占据全球 重要地位的阶段。失去制造 业的支撑，当年处于东亚经济 神话中心的东京也渐渐 衰落。对 于青岛而言，要想提升在世界城市体系中的地位，就要更加重视制造业 的发展。抓住全球制造业向中国 转移这一难得的历史机遇，青岛现阶段应该坚定 不移地以制造业发展为中心， 战略性调整产业结构，加快发展，壮大 规模，提高 青岛制造业的国际竞争力和国际化水平。 青岛仍然处于工业化的中期阶段，主导产业的选择和确定既要符合世界制 造业转移的趋势，争取使青 岛发展成为我国第三个制造业基地的龙头城市，也要 符合区域经济分工和工业转型的要求，于是构筑 “临 港大工业体系”成为必然选择。 3、构筑半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