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大园林——现代城市园林发展的必由之路

城市大园林现代城市园林发展的必由之路 人类已进入二十一世纪，我国各项建设事业正面临新的机遇和挑战。城市作为政治、经济、 文化的中心和人类活动的主要区域，城市的建设已成为密切影响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 的重要因素，城市建设的内涵、建设走向和建设布局已受到我国政府的充分重视和广大人 民的普遍关注。 坚持经济建设与环境建设同步，使经济发展与人口、环境、资源的承载能力相协调， 走可持续发展之路，是面向新世纪我国城市建设所应遵循的基本战略。人们不应忘记，正 是由于人们过去认识上的局限，才在以往的许多城市建设中过多地毁损了自然和使城市远 离了自然，造成城市生态环境的严重恶化，导致城市赖以生存和发展的这种基本条件的改 变甚至丧失，从而严重地影响到城市的可持续发展。 建设城市过程中对自然环境造成的破坏必须通过人为的努力予以补偿。作为这种补偿 最为有效的建设行业城市园林绿化，自然要担当起发挥这方面作用的重要任务，成为 现代城市建设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国五千年的文明史培育了中国优秀的传统园林，在世界上独树一帜，成为我们国家 宝贵的财富和民族的骄傲，需要我们认真地继承与弘扬。随着社会的发展，更要求我们的 园林事业在继承的基础上必须有所创新，以适应时代的需要。面对新时代的综合需求，园 林内涵的进一步丰富，园林功能的多元属性和园林建设规模化的发展趋向已经提到日程， 园林由过去的封闭走向开放，由局部走向整体，由分散走向系统，已经成为园林事业发展 的必然趋势，并成为园林这一建设行业鲜明的时代特征。 一、现代城市建设基本框架的确立，已成为建设城市大园林的载体并为其发展提供了广阔 的空间 城市的现代化建设，确立城市发展合理框架的规划至关重要。北京作为我国首都，面 临建设成为国际化大都市的发展前景和建设任务，也已经开始着手构建现代化国际大都市 的基本框架。其中一个极为重要的环节，就是完善城市发展体系，即在北京市域 16800 km2 的范围内，完善“分散集团式 ”的城市布局和四级城镇体系，形成由中心市区绿 化防护绿地（绿化隔离带）边缘集团卫星城小城镇所组成的现代城市形态规 划体系。 构成这一体系，其中显著的特点，一是以市域范围内的自然山体、河湖水体及植被作 为环境质量优化的重要依托，列入城郊一体绿地系统规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要严加保 护使之不受破坏，并对其中需要改造的部分（如对宜林山地的绿化及对有些风景名胜区的 改造）施行合理的人工干预加以改善或提高，使之成为城市生态效益的重要生产区和生物 的主要分布区，也是生物多样性保护的重点区域。 二是以人工建造第二自然，以园林绿化作为主要手段，营造连接、贯通和融合这一体 系的纽带和网络。其规划的核心内容应是占有合理的绿地面积、绿地的合理分布及各类绿 地形态和功能的多样性和兼容性（包含绿地系统中的自然地理结构和地貌特征） 。使各类绿 地成为贯穿于市区卫星城小城镇之间有机的桥梁，并融合于大小城镇的内部，这 样既可避免城市“摊大饼”式的畸形发展，更可在北京市域广袤的大地上，构建城郊一体 的绿色生态网络。实现这种由绿色植被（包括自然与人工建造的）与自然山水所组成的自 然环境与由人工构建形成的城市人工环境协调共存，从而实现城市与自然共存。这种布局 规划的依据是人类从总结过去建设城市的经验与教训中取得的，它是有别于以往城市建设 弊端的产物，是体现时代进步的知识结晶，具有明显的科学性和合理性。 正是这种现代城市发展框架的确立，为我国园林的发展走向规模化创造了前所未有的 优越条件。城市大规模的建设和改造为园林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以市域为整体的园 林建设，既为发展城市大园林提供了建设基地，相应的规划和政策又为城市大园林的发展 铺设了正确轨道。 值得我们关注的是，在新世纪之初，我国现有的 668 个建制城市，也都在根据各自不 同的城市性质、规模和任务，确立其城市发展的蓝图，尽管由于不同城市基本情况及其条 件有所差异，在建设进度及采取措施等方面会有所不同，但以市域范围作为现代城市建设 目标的格局是相同的，正是基于这种城市格局而带来的契机，使建设城市大园林在全国城 市中具有广泛的趋同性。 在这里要强调指出的是，园林不再是传统习惯上被有些人认为是建筑的附属那样的错 误定位，园林绿化已成为现代城市空间的优化者和城市自然空间的缔造者，是制约城市环 境质量的一项重要建设，其建设内涵、功能和技术都具有独立的行业特征。园林在现代城 市建设中的重要作用和应有地位已经得到我国各级领导和社会公众的广泛认同，主要表现 在对园林绿化改善城市生态环境，为居民提供游憩空间，美化市容，创造城市减灾避灾条 件，促进郊区农业结构的合理调整和缩小城乡差别，以及促进城市可持续发展等各种重要 作用的一致认同，这种认同性已为我国城市大园林的健康发展缔造了深厚的群众基础。 二、现代城市生态建设及体现历史文脉的建设要求和市区、郊区特殊的区位关系 现代城市生态建设及体现历史文脉的建设要求和市区、郊区特殊的区位关系，决定了 我国城市大园林的发展格局在新世纪之初，2001 年 2 月北京市召开的市十一届人大四次会 议上，针对北京市刘淇市长在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十五计划纲要报告中提出的关于生 态建设和环境保护是今后城市建设的重点工作的决策，全体代表给予一致的认定。这是坚 持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思想建设首都的生动体现，它标志着现代城市同以往城市建设方针 在本质上的区别，对国内其他城市建设均有同样的指导意义。 生态建设促进城市环境的改善，代表着城市的长远利益，是城市经济发展的基础。温 家宝副总理在全国城市绿化工作会上提出：城市绿化的首要任务是改善生态环境。因此， 它是城市生态建设的重要内容，其建设规模与建设质量同城市环境的改善休戚相关。据我 们在国家“八五”攻关项目北京城市园林绿化生态效益的研究中的研究表明，在北京 城近郊 8 个区的建成区 493.9 km2 范围内，现有园林植被每年可释放氧气 295 万吨，吸收 二氧化碳 424 万吨，蒸腾水量 4.39 亿吨，蒸腾吸热 107396 亿千焦，并在减尘、减菌、减 噪和吸收有毒气体、净化空气等方面发挥良好效益。说明其对城市环境质量的改善贡献是 巨大的。 园林绿化功能的多元属性是使这一建设行业成为现代城市建设重要组成部分的主要依 据。但更需特别强调指出的是，园林植被通过其生理活动的物质循环与能量流动所产生的 改善城市环境质量的生态效益；园林通过景观设计所构成的美化城市效益和为居民提供游 憩空间对提高居民生活质量的效益；创造减灾条件和提供避灾场所所产生的城市安全效益； 以及改善城市投资环境和促进旅游业的发展而派生的多项经济效益，都是城市生态系统中 除城市植被以外的其他生态因子所不能提供的，具有不可替代性。这种不可替代性不仅应 当成为衡量城市园林这一行业在现代城市建设中重要地位的标准，而且要倍加珍惜地作为 一种有效手段应用于现代城市建设中，以发挥其应有作用。 城市园林绿化是一项具有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双重效益的行业建设。因此， 它同时也是蕴涵和弘扬我国优秀文化的重要载体。北京作为一个有三千多年建城史和五朝 建都史的历史文化名城，不仅在城区、而且在郊区都有大量的历史文化遗存，其中又有相 当数量本身就是古典园林或与传统园林共存。进行城郊一体的园林建设，有利于对这些历 史文化遗存的保护及对其所处环境的进一步优化，是体现北京文脉特点和独有风貌特色的 一项重要建设。因此，就城市大园林建设的内涵而言，它不仅仅是建设范围的扩大，即在 空间上横贯整个城市（市域） ，而且它涵盖了传统与现代园林的内容，即在时空上纵穿城市 的发展历史，体现城市发展的历史文脉并展示新时代园林文化的风采。虽然我国不同城市 的情况和条件会有所不同，但北京城市大园林的这种规模性和兼容性及其所应遵循的建设 工作规律，同样适用于其他城市。 城市市区与郊区（含近郊及远郊城镇与农村）不仅是构成一个城市的市域的实体，而 且两者存在特殊的区位关系，决定了两者在社会发展上有着十分紧密而广泛的联系。城市 市区是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郊区乡村的经济及社会发展依附于市区，这已是不争的 事实并已成为人们的共识；但郊区的生物生产能力和环境容量显著大于市区，是促进市区 存在的基础，这一点却并未引起人们的普遍认定与重视。郊区除了向市区提供劳动力、食 品、水源、建设用地以及游憩休闲空间等以外，还发挥着调节市区环境质量的作用，正是 郊区的生物生产能力弥补了市区生态环境的缺陷，对改善市区人群的生存条件和生活质量 提供了重要保证。 就园林绿化改善环境质量方面的效益而言，我们的研究表明，同样在北京城、近郊 8 个区的建成区 493.9 km2 范围内，原属于近郊区的朝阳、海淀、丰台、石景山 4 个区园林 植被产生的综合生态效益量化数据占北京 8 个区生态效益总量的 92%，这就清晰地说明近 郊在城市绿化建设方面的作用。远郊由于地域辽阔，绿化效益的潜力更大。从北京城市整 体考虑，广大郊区的绿化，应是植被生态效益的巨大生产基地和整个城市环境质量改善的 重要依托。这种状况也适用于我国其他的城市，是一条客观存在的规律。 因此，城市市区与郊区的特殊区位关系，不仅是两者在面积上的叠加相互组成一个城 市的市域范围，而且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两者在发展经济与生态建设方面具有很强的互补 性。尤其就生态建设而言，必须将市区和郊区看作一个统一的生态系统，并对这一系统的 运作进行统一的调控。 人与环境的关系不同于一般的生物界，生物界大多表现为被动的适应性，但人与环境 的关系往往表现为人对环境更加积极主动地干预和改造关系，城市建设的过程更是这种表 现的集中体现。人们通过多年的实践已经明了：城市生态系统的变化规律和环境质量是由 自然规律和人类影响叠加形成的，在这里，人类的活动（保护性的合理干预或是破坏性的 不合理干预）都将直接影响着城市的环境质量。这就为我们在建设现代城市过程中强调施 加合理的人工影响的重要性提供了理论和实践上的依据。进行城郊一体大园林的建设，正 是实施这种合理的人工影响并将会获取良好的效益的具体、生动的体现。 三、我国现行的城市行政管理体制和创建园林城市活动的开展，保障了城市大园林建设的 有效性和可操作性 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表明，建设事业的成败与管理体制和相应的管理运作密切相 关。我国市管区（县）的体制已确立多年，虽然不排除将来有些区域间协作甚至联合的可 能，但城市作为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基本行政单位是我国行政区划管理的规定，已是客观 存在的事物，并将在今后继续存在下去。 以北京为例，至 2000 年末，除原有 8 个城区外，10 个县中撤县建区的工作已完成过 半。北京市已将市域定为全市的规划区。实行统一领导和管理的框架已经形成并正在发挥 着重要作用。统一领导，统一规划和协调管理，统一组织实施，这种城市统一管理的组织 体制是实现城市大园林极为重要的条件。当然，这种条件不仅仅是以行政干预为手段，而 是在强化政府职能的基础上，通过建立和健全有关法律、法规和技术标准体系，以促进规 划和各项相关建设项目的实现，它赋予城市大园林建设以充分的可操作性，并成为实现城 市大园林的重要保证。因此，城市大园林是符合我国国情的一项行业建设。这一特征应当 受到我们特别的关注，因为作为一种理论研讨方向或作为一种实践目标来说，如何避免脱 离国情或实际的可操作性而失去实践可行性的倾向也是至关重要的。 国家建设部从 1992 年以来倡导并组织开展的“创建园林城市”活动，正是源于我国城 市行政体制这个基础。创建活动的开展，极大地调动了国内城市园林建设的积极性。创建 园林城市的活动不仅与城市大园林建设的目标完全一致，而且为强化大园林建设注入了强 大的动力，这又为增强城市大园林建设的有效性和可操作性提供了优越的条件。 在这里值得着重强调指出的，一是创建园林城市活动应区别于一般的“大环境绿化” ， 应在普遍绿化的基础上努力提高园林的品位并达到一定的园林艺术水平，才能达到名副其 实的“国家园林城市”标准。其二是在建设部颁布新的“国家园林城市标准”中着重强调 了对城市环境和设施的综合治理，明确提出了有关大气、污水、垃圾、公交、道路、燃气 等各项治理和建设的量化标准和要求，说明创建园林城市、园林建设必须与上述各项建设 同步进行，才能创建成真正意义上的“园林城市” 。这一点又再一次雄辩地证明了一个城市 在建设过程中，统一领导、规划、协调各行业、各部门组织实施这一管理体制在创建园林 城市和建设城市大园林中的重要性和优越性。 “行政有区划，环境无疆界” ，以城市为单元的“疆界”必然与其所属或连接的区域发 生联系，从而对其生态环境造成一定的影响。在广域环境中，城市及其郊区可以说是区域 环境中的内核，而区域环境则是城市和郊区环境的延伸。城市区域是一种更大尺度的 有机系统，例如北京大园林的建设离不开京、津、冀生态防护体系的支持，防治沙尘暴更 涉及与河北、内蒙等地区的区间协作。就环境建设而言，一个城市是不可能完全作到“独 善其身”的。因此，有些专家提出了发展区域间乃至国土范围大园林趋势的预测和见解， 是有其一定的依据和发展前景的，这也是希冀于我国政府和各界人士共同致力奋斗的目标。 根据我国国情，应该强调指出的是，各个城市加强本身的建设是开展地区间生态协作工程 或在有些地域将来有可能实现城市间联合的重要基础。从我国的城市体系全面加强园林绿 化建设角度来看，包括规划的配套和组织实施，建设工程的落实和相应机构及设施的健全， 技术、管理经验的积累等等，以城市为单元的大园林建设应是当前园林建设的主要形式， 也是逐步发展和实现以上目标进程的重要基础。而且从全国来看，城市大园林的建设由于 不同城市的自然条件、社会条件、资金条件和建设力度等方面的差异而可能出现“分步走” 的态势，也将决定了城市大园林的建设将要经历一个较长的时期的努力才能在全国范围内 全面完成。 四、城市化和人口老龄化的发展趋势，将会有力地推动我国城市大园林的建设进程 城市化是我国乃至全球的共同发展趋势。据联合国统计，1950 年城市人口仅占世界总 人口的 29.2%，到 1995 年已上升至 48.1%。预测 19752000 年期间全球增加的 20 亿人 口中，城市人口将占 12 亿；到二十世纪末，百万人口以上的城市要超过 400 个。我国的预 测也表明，到 2030 年我国城镇人口可达总人口的 60%。 城市园林绿化是以人（居民）为主要对象进行服务的事业， “以人为本”的园林服务宗 旨不仅完全符合和适应城市化与人口老龄化发展趋势的需要，而且其服务功能在这一新的 条件下将会得到更加充分和全面的发挥。以往人们在建设城市并使其环境遭受一定程度的 污染后，还有包围于其四周的广大郊区自然环境可供弥补和调剂，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 过去城、郊泾渭分明的这种格局也将会逐步发生改变，要求更多的城市和城镇在新建、扩 建或进行调整性建设的同时，必须认真吸取过去的教训，充分重视城市、城镇本身的绿色 含量，重视城市本身的自然生态系统与人工生态系统的协调，实现城市本身与自然的共存， 这样才能有效地改善城市的生态环境，实现国务院 2001 年全国城市绿化会议上提出的通过 改善环境质量提高人民生活质量的要求。在这方面，郊区县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