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比较教育中拓展中学创新教育思路(福建 厦门教科院 曾立群)

从比较教育中拓展中学创新教育思路 厦门市教育科学研究院 曾立群 摘要：从比较教育的视野中思考创新教育，美国、日本、英国、德国的经验对我们不无启示，开展 创 新教育，培养青少年的创新精神，开发青少年的创造力，已成为世界性教育现代化潮流。他山之石，可 以攻玉。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 应成为我们教育活动的一项 基本指向和作为实施素质教育的重要体现， 从而培养造就适应世 纪知 识经济要求的开拓型人才，实现发展与赶超。 关键词：比较教育，启示，创新教育。 创新是国家民族进步的不竭动力，教育是培养创新精神的第一阵地，是国家实现创 新发展的主要动力源泉。创新教育决定民族未来。 美国经济学家熊彼得在经济发展理论一书中首先提出了经济创新的概念。按照 他的定义， “创新”是指企业家实行对生产要素的新的结合。 “创新”泛指运用已有的知 识想出新办法，建立新工艺、创造新产品等。一个人的创新能力不仅表现为对知识的摄 取、改组和运用，也不仅表现为新思想、新技术的发明，而且也是一种追求创新的意识， 一种发现问题，积极探求的心理取向，一种善于把握机会的敏锐性，以及一种积极改变 自己并改变环境的应变能力。总之，创新能力绝不仅仅是一种智力特征，更是一种人格 特征，一种精神状态，一种综合素质。所谓创新教育就是指以培养创造性人才为目标的 教育模式，是指在加强基础知识和基本理论教学的同时，高度重视学生创新能力的培养。 形象地说，创新教育不仅要向学生提供“黄金” ，更要授予学生“点金术” 。知识经济的 兴起，使得知识特别是现代科学技术知识的占有量，不仅是一个国家国力强弱的首要标 志，也是一个人、一个组织、一个企业竞争能力强弱的首要标志。为此，国际社会在知 识领域内开始了一场新的空前激烈的竞争。世界各国，特别是西方发达国家的反应尤为 强烈。各国在制定越来越严厉的专利版权保护制度以加强知识产权保护的同时，纷纷制 定了各自的教育发展规划，开始了世界新一轮的教育改革浪潮。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美 国的“计划” ，其目标是用一代人的时间根本改变美国的教育体制，造就新一 代具有高度科学素养的国民。为适应世纪的知识经济，自年以来，欧洲和 亚洲的许多国家如德国、英国、日本、法国、加拿大、新加坡等相继出台了各自的教育 改革方案。为顺应世界性的教育改革潮流，为使我国在未来世界综合国力的激烈竞争中 居于有利地位，我国在确立“科教兴国”战略后又推出了面向世纪教育振兴行动 计划 。从进入世纪以来在基础教育领域逐渐并广泛地进行课程改革，创新教育成 为此次改革的核心之一。 从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和方法来说，比较教育学是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 2 观点和方法，研究当前世界不同国家、民族和地区的教育；在探讨其各自的经济、政治、 哲学和民族传统特点的基础上，研究教育的某些共同特点、发展规律及其总的趋势，并 进行科学预测。以便根据本国的民族特点和其他的具体条件，拓展思路，取长补短，充 分发挥教育的最佳作用，为提高教育质量和人民的文化科学水平服务。 下面从比较教育的视野中对创新教育谈几点启示。 一、在创新教育方面，美国的做法对我们不无启示。美国教育重视阅读而不要求背 诵，因为广泛阅读可增加宽广的背景知识，开拓视野，丰富想象力；而背诵可能被前人 思维所束缚而难有创新。美国人尽量让小孩多玩，提倡利用幼童的探索天性，通过让其 接触大自然、认识真实世界，建立认知基础。多让幼童用五官感觉大小、形状、颜色、 质地，用心去体会数字的意义，而不是只获得正确答案。他们认为幼童不能像大孩子或 成年人一样抽象地学习，只有用真实世界的印象建立逻辑思维。也许有人要问，小孩在 玩中能学到什么？瑞士心理学家皮亚杰在观察他 10 个月大的儿子时，发现孩子老是把 面包撕成碎片往地上扔，并且非常专注地观察面包的落点，小孩丢东西的行为并不值得 大惊小怪，可很多父母在拣起这些东西时，会告诉小孩你不可以再乱扔东西，却很少去 想小孩扔东西的动机。皮亚杰发现那可能是小孩在探索和学习万有引力的过程，为什么 面包会落下去？气球会浮起来？牛奶会流出去？小孩都在认识、体会这个世界。 美式教育让学生做课题，通过探究性学习，对某个主题做较深入的学习。当学生对 一个课题深入研究时，他需要翻阅大量资料，学习相关知识，思考要解决的问题。然后 做实验，写论文，应对质疑和答辩。回过头来，不但经过阅读、写作等综合训练，而且 所学的知识大大超出教科书范围。每个人的精力都有限，不可能对所有主题都做深入探 究，重要的是通过探究，深入学习和研究的能力得到锻炼和培养。有广博的知识，又有 深入学习和研究的能力，博大精深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教育是全社会都要支持的事业， 美国高中生进入英特尔科学奖竞赛决赛者的很多实验都在大学实验室里完成，指导老师 多是大学教授，成果有一定分量，而这些获奖者的考试成绩同样也很优秀。美国还把很 多大学基础课程下放到高中，给有能力的学生选修，成绩可以被大学承认。 美国在这个世界的许多领域都处于领先的地位，似乎是一个充满创造性的国家。但 是美国基础教育也存在很多问题，水准也参差不齐，在快乐童年观念主导下，小孩没学 习压力，过度放任而导致很多学生不刻苦用功，这对教育资源是极大浪费。有的在小学 四五年级还记不住九九乘法表，高中毕业还离不开计算器，如此种种与素质教育差很远。 所以，美国人并不满意自己的教育，他们对教育所进行的批判和改革的呼声之高也是 “世界水平”的。美国高质量教育委员会的报告以国家在危险中为题，指出：“我 们国家正处于危险之中。我国在商业、工业、科学和技术发明上一度无与匹敌的领先地 3 位，现正在被全世界竞争者超越” 。这种危险还在于“经过训练的能力在全球范围的再 分配” 。报告认为挑战和威胁来自日本和联邦德国两个盟友，而美国的教育明显地落后 于它们。因此强调：“要保持我们在世界市场上尚存的微弱竞争优势，我们就必须致力 于教育制度的改革” 。在我们看来，美国教育似乎能够培养学生的动手能力、主动性和 探索精神，但是美国人则认为他们的教育状况是令人难以接受的，教育的低质量，如学 生贫乏的基本知识、低水平的读写算能力等等，是导致美国社会经济安全问题的根本原 因，因此必须彻底重建美国教育，这一点已经成为美国人的共识。如何重建教育呢？除 了要把市场机制引进教育领域从而激发公立学校的活力之外，美国国会赞成制定全国性 的教育标准，这些标准由各州自愿认同，以保证美国的教育质量能够满足社会与经济发 展的需要。年颁布的美国国家科学教育标准确定“重点应是教育学生掌握人们 每天使用的多种技能上，比如创造性地解决问题，批判性思维和在工作中具有合作精神。 ”此外，更有意义的是，享有盛名的美国民间科学团体美国促进科学协会，在全国 科学技术委员会等机构的资助下，聘请 400 位国内外著名的科学家、教授、教师以及科 学、教育机构的负责人，用了近 4 年的时间完成并公布了题为2061 计划：为了全体 美国人的科学的文件。这是一份关于科学、数学和技术知识目标的研究报告，详细地 论证了全面改革美国初、中等教育体系的设想、步骤、目标和科学依据。这份计划认为， 改革的重点不是放在天才学生或哪门特定的科学科目上，而是为使所有青少年儿童都得 到基本的科学（包括物理、化学、生物等自然科学，以及社会科学） ，数学和技术教育， 使他们生活得多姿多彩并富有成果。这种教育应该适应科学知识和技术力量的急剧增长。 美国正在有步骤地实施该计划。 美国教育的经验给我们的启示是：学生学习是在练兵，结果不应该看得过分重要。 如果不注重了解过程，很难对所学知识应用自如，更难有所创新。我们在大力提倡创新 教育时，要注意避免强调创新教育而淡化科学教育，削弱科学教育的现象，务必重视科 学教育，把科学教育作为创新教育的基础，作为实施创新教育的根本途径。而且我们的 科学教育要在科学知识和科学精神、方法两个方面同时进行深刻的改革，只有能够科学 地进行创新教育，在全面的科学教育的基础上实施创新教育，我们才能在新世纪，新时 代高举科学的旗帜，弘扬科学精神，收获创新的果实，促进社会的繁荣和国家的富强。 二、日本在历史上以善于吸收中国和西方文化教育而著称，并因借鉴别国教育受 益良多，而这也与日本文化、教育对其他文化的开放性取向分不开。如在古代，日本认 真学习了中国的文化与教育制度，等到他们发觉这样一套教育理想已阻碍了文化与教育 的发展时，他们转而学习欧美。在明治初年，田中不二随同岩仓考察团对欧美诸国的教 育制度做了多方面的调查，于 1876 年出版报告书理事功程 ，助益了明治时期的教育 4 改革。二战后在占领军部的监督下，日本又以欧美的方式较全面地改革了其教育，并经 过自身调整和不断变革，在战后短时期内就实现了经济的恢复和腾飞。 创新是以主体意识和能力的发挥为前提的，以个人的充分发展为关键。这既是社会 发展的根本目的所在，是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和要求，也是人道主义精神在教育 上的体现，是创新活动的逻辑要求。但是，我们不能由此得出创新只是某种或某类个性 的产物，而是要承认并尊重个性的多样性。例如，日本实现了“追赶欧美”的目标，进 入“首创和领先的文明开拓时代” ，马上大张旗鼓地进行第三次教育改革。在此之前， 为了维护集团，国家的利益，强调个人对集团，国家的无条件服从和无条件牺牲，造成 日本的教育抑制个人的发展、抑制个性。这样的无特色、无思想、无个性的个体没有活 力，缺乏创造性，是不能够胜任“首创和领先”任务的，只有个体以自己独特的思想、 独特的方式、独特的内容作出独特的贡献，社会才能在综合众多个性的基础上迅速发展。 因此，这次日本教育改革的最重要的原则就是重视个性，以便在教育中注意尊重个性， 尊重自由和培养学生自律与自我负责的精神。初等和中等教育按如下观点进行必要的充 实与改革：初等和中等教育是终身学习的基础，要培养人的形成所必需的素质，同时掌 握个性和社会性发展所必需的基础，培养真正的学力和健壮身体，广阔的胸怀，以及主 体学习的意志和态度。这样，个性化成为这次教育改革的基本价值指向，促进每个人的 独特个性发展就是其根本目标，从而对世界的发展作出日本的贡献。 日本教育的经验给我们的启示是：其成功的经验并非照搬外国经验，而是以其民族 文化为主体，在文化交流和借鉴中始终渗透着日本民族的性格、心理、思维方法与风俗 习惯。个性培养是创新教育的实质，而创新是社会需要的产物，创新更是适应社会需要 而高度发展的多样化个性的张扬，多样化个性是创新的基础和本质表现，实施创新教育 必定以个性培养为出发点和归宿。因此，我们在推进中学创新教育时，不仅要把学生的 个性作为培养的对象来按照社会的要求加以塑造，而且我们要把个性作为教育过程的重 要因素加以尊重，给予其广阔的发挥的空间，充分尊重个性的多样性。 三、对于社会而言，创新可能是至关重要的，但是就个体而言，这不一定是对每个 人的要求。事实上，不论是知识经济，还是工业经济，社会是分层而有一定结构的。根 据社会化理论，在科层化社会中，个性和创新是处于社会科层结构顶端成员的属性，处 于科层结构底端的成员往往要求具备服从，守纪律的性格。我们不妨简单地回顾一下德 国的教育发展情况。在德国，从小学过渡到中学，过去是，现在仍然是决定性的一步跨 越。虽然各级各类教育相互沟通，建立了合理的学校教育结构，但是，为了提高教育效 率，德国在中等教育改革中比较突出的一点是“普通中学职业化，职业中学普通化” ， 使两类学校教育兼顾，有利于转换、拓展毕业后出路。中等教育阶段实行定向教育与分 5 流，一部分学生进入学术系列，另一部分则接受以双元制为主的职业技术教育。令人惊 讶的是，这种体制不仅保证了德国拥有大批熟练的工人，提高了德国产品的竞争力，而 且德国的精英们在科学技术和学术的几乎各个领域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 德国教育的经验给我们的启示是：在提倡培养创新精神的教育时，需要正视创新并 不是每个人生存的基础，非创新性的人也有权利生存而且是社会结构的必要组成部分； 不能混淆社会创新与个体创新之间的差别，忽视个体在创新上的差异，把对于社会的创 新要求施加到每一个体的身上；应该尊重个体之间的差异，分类因材施教，满足社会发 展科层化、人才层次结构化的现实需要，充分发挥分工合作的效率，否则，教育改革往 往是没有效率的，难以实现教育改革的目标。 四、进入20 世纪80 年代,英国提出市场对教育的重要性,强调教育的效率和效益, 要求改革教育,培养合格人才,适应社会的快速和多样化发展的需要。90 年代以来,世界 经济呈现知识化、全球化发展趋势,国家间竞争更多地取决于知识创新和人才培养。为 适应这种发展趋势,英国接连发表了21 世纪的教育和训练和高等教育的框架等 教育白皮书,提出教育要从注重古典人文教育转到重视现代科技教育,文理并重,从重视 专业人才培养到积极开展综合教育和跨学科培养,更新教育观念,实施宽口径综合课程教 学,加强复合型人才培养,提高科技竞争力,使教育更有效地为经济社会服务。英国几所 著名的大学在创新能力教育方面取得了显著的成效。例如,牛津和剑桥都采用精英化教 育方式,规定了严格的招生和教学管理制度。在学生管理方面,两所学校均实行导师制, 这样可以使师生有更多的机会密切交流。导师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学习导师,他们专门负 责解决学生在学习中遇到的各种疑难问题；另一种是生活导师,负责解决学生的生活问 题。导师制的实行,使得不同学科背景的学生可以和教师密切交流和沟通,拓宽了学生的 视野,激发了学生的创新能力。 英国教育的经验给我们的启示是：从重视人文教育向提倡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相结 合的方向发展，有助于在文科和理工科之间架起一座桥梁,使学生有一个平衡的及较为 完整的训练,促进人文精神与科学精神的结合，拓宽了学生的视野,激发了学生的创新力， 并把促进学生从具有能力到承担责任作为教育的最高目的。 五、从比较教育视野中思考创新教育，我们受到深刻的启发。提高全民族的创新能 力，既是时代的要求，也是时代的产物，是人类教育实践发展的必经阶段和必然结果。 提高创新能力，对于个人的自我实现，对于适应当代世界竞争潮流，对于寻求人类解放 的最终出路，都具有极重大的意义，都将产生巨大的影响。世纪是一个以科技为基 础和先导而迅速发展的时代，我国正面临着极大的机遇和挑战；世纪是一个竞争很 激烈的世纪，我们要在世界范围内求得和谐发展，就必须站稳自己的脚跟。有人已提出 6 “创新则存，不创新则亡” 。面对发展速度越来越快、多样化程度越来越高的未来社会， 处在科学技术和现代管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长，并融合于人类生活的各个领域，推动 着经济社会迅猛发展的那种环境中，我们任何一个人，从事任何一种职业，都不可缺少 这种创新能力，都不可缺少这种应变素质。为了面对知识经济时代的巨大机遇和挑战， 使我们永远处于有利的地位，永远保持继续学习和生存的权利，并让我们的国家在激烈 的国际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对全民族进行创新教育，提高全民族的创新能力，其重要 性和紧迫性是很明显的。我国政府强调，中国正处于现代化建设之中，我们正在建设社 会主义市场经济。显然，我国经济的主体属于工业经济，我们与发达国家还存在着差距。 如何赶上甚至超过发达国家呢？现在流行的观点是采取跨越战略，通过创新而直接达到 发达国家的水平。为此，需要教育来培养具有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的人才，所以，当前 的基础教育改革必须重视创新。 六、开展创新教育，培养青少年的创新精神，开发青少年的创造力，已成为世界性 教育现代化潮流。作为基础教育的中小学教育，担负着培养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 人的任务，也就肩负着培养和提高全民族素质的重任。因此，从小就对中小学生进行创 新教育，培养他们的创新能力，已成为中学教育的一项刻不容缓、迫在眉睫的神圣使命。 对于中学教师来说，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已不是一般性的要求，更不是可有可无的事 情，而应成为自己教育活动的一项基本指向，自己应尽的一项神圣职责，并把它作为实 施素质教育的重要体现，作为衡量教育成功与否的最高标准。 中学教育教学的主渠道是课堂，积极探求通过课堂大面积提高学生创新精神和创造 思维能力的途径和方法，是摆在教育工作者面前的一个重要课题。所以教师在教学过程 中必须更新教育观念，做到“三个转向” 。一是在教学过程中由过去注重“双基”教学， 转向不仅让学生掌握扎实的基础知识，而且特别注意对学生逻辑思维能力，发现问题能 力和创新能力的培养。二是由过去注重系统知识的传授，转向不仅注意系统知识传授， 还要注重在教学过程中，以学生为主体，发展学生主体的能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三 是要由过去主要强调全面发展，转向不仅强调全面发展，而且要特别注意学生个性发展。 培养学生创新精神和创造性思维能力和掌握科学的研究方法，是基础教育教学改革的核 心问题之一。学校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年内,将某一学科或专业的知识全部教授给学生,即 使学生在校期间学得的知识很多,毕业以后仍然面临一个需要不断更新知识的问题,不能 靠在学校学到的知识用一辈子。所以学校教育应着力培养独立思考能力、创造能力、交 流能力、信息处理能力,增强学生对未来科技与经济发展的适应性和灵活性。对学生来 说,最持久的甚至是终生有用的是养成思考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就广大中学物理教师而言，应以高、初中新课程为引擎，驱动高、初中物理教学 7 改革。围绕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