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政考研刑法专业课笔记(总则)

【第一章刑法概论】

〈刑法之概念、性质〉

一、刑法学的分类：1、沿革刑法学：对刑法学的纵向研究2、比较刑法学：对刑法学

的横向研究3、解释刑法学：对刑法学的点和面的研究。

二、刑法的概念：刑法是规定犯罪、刑事责任和刑罚的法律规范的总和。

三、刑法的渊源：1、刑法典：国家以刑法名称颁布的、系统规定犯罪、刑事责任和刑

罚的法律2、单行刑法：国家以决定、规定、补充规定、条例等名称颁布的，规定某一类犯

罪、刑事责任和刑罚的某一事项的法律3、附属刑法：附带规定于民法经济法行政法等非刑

事法律中的罪行规范。

四、刑法的性质：1、规范内容的特定性：规定犯罪、刑事责任和刑罚2、调整社会关

系的广泛性：所有的社会关系均为刑法所调整3、制裁手段的严厉性：以刑罚为强制方法

五、刑法的任务：1、由刑法的性质决定，即保护人民，服务经济建设，打击敌人，惩

罚犯罪2、具体体现在政治（保护国家安全和国家政权）、经济（保护社会主义经济基础）、

权利（保护公民的各项权利）、秩序（保护社会秩序）3、包括惩罚和保护两个方面，惩罚

是手段，保护是目的4、刑法的全面性不意味着要用刑法处理一切违法行为。

六、刑法的目的和制定依据：1、目的：惩罚犯罪、保护人民2、制定依据：宪法。

七、刑法的机能：规制机能、法益保护机能、权利保障机能。

〈刑法的产生、发展〉

一、刑法的施行时间：1、97刑法：97年10月1日2、刑九：15年U月1日。

二、刑九修改部分：（总则）1、增设从业禁止条款2、完善死缓法律后果3、增加罚金

执行方式4、完善数罪并罚制度（分则）1、恐怖犯罪：增设准备实施恐怖活动罪、强制穿

戴宣扬恐怖主义极端主义服饰标志罪、宣扬恐怖主义极端主义煽动实施恐怖活动罪2、扩大

危险驾驶罪的入罪范围：第3/4项3、删除了走私犯罪的死刑规定4、扩大强制猥亵罪保护

主体的范围5、虐待罪：增加了告诉才处理的例外情形，被害人没有能力告诉，或因受到强

制威吓无法告诉的除外6、增设虐待被监护看护人罪7、妨害公务罪：暴力袭警从重处罚8、

增设使用虚假身份证件、盗用身份证件罪9、增设考试犯罪：组织考试作弊罪、代替考试罪

10、增设网络犯罪：非法利用信息网络罪、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11、增设编造、故意

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12、增设虚假诉讼罪13、增设扰乱法庭秩序罪14、删除嫖宿幼女罪15、

贪污罪增设终身监禁条款16、增设有影响力的人行贿罪。

三、《时间效力解释》：（原则）从旧兼从轻（例外）1、虐待罪，被害人没有能力告

诉或因受到强制威吓无法告诉的，适用新法2、贪污罪：根据旧法能够体现罪刑相适应原则，

适用旧法，根据旧法不能体现罪刑相适应原则而适用新法可以罚当其罪的，适用新法。

（刑法的体系和解释〉

一、刑法的体系：1、概念：刑法的组成和结构2、刑法典的结构：编章节、条款项3、

刑总和刑分的关系：刑总是定罪量刑必须共同遵守的规定，刑分是解决具体定罪量刑问题的

标准，两者之间是一般与特殊、抽象与具体的关系，总则指导分则，分则是总则的具体体现

4、但书规定：但书后面的部分，分为四种情形：（1）对前段表示相反关系：情节显著轻微

的不认为是犯罪（2）对前段表示例外关系：外国人在境外对中国国家或公民犯罪，最低法

定刑为三年以上有期徒刑，可以适用本法，但是按照犯罪地法律不受处罚的除外（3）对前

段表示限制关系：拘役的缓刑考验期限为原判刑期以上一年以下，但是不能少于2个月（4）

对前段表示补充关系：对于犯罪情节轻微不需要判处刑罚的，可以免予刑事处罚，但是可以

根据案件的不同情况，予以训诫或者责令具结悔过、赔礼道歉、赔偿损失。

二、刑法的解释：（概念）对刑法规范的法律术语及其具体应用问题的阐释，即对刑法

规范含义的阐明（意义）1、帮助人们理解立法原意2、对经常变化的犯罪行为作出调整，

弥补立法的不足3、将抽象的刑法规范的含义具体化和明确化（有权解释）1、概念：又称

法定解释、正式解释，由特定的国家机关按照宪法和法律赋予的职权，对刑法规范的含义及

其具体应用中的问题所作的解释2、立法解释：全国人大常委会对刑法规范所作的解释，与

刑法规范拥有同等的效力，分为三种情况，在刑法中列入解释性条文、立法机关在法律起草

说明中所作的解释、全国人大常委会的解释即狭义的立法解释3、司法解释：最高法和最高

检对于在审判工作和检察工作中如何具体应用刑法规范所作的解释，效力低于立法解释（学

理解释）又称非正式解释，由国家宣传机构、社会组织研究单位、法学专家、法律工作者对

刑法规范所作的宣教性、学术性、知识性的解释，属于理论探讨，不具有法律效力（文理解

释）又称字面解释，对法律条文从字面含义到语法结构上所作的解释，特点是严格按照字面

含义解释，既不扩大也不缩小（论理解释）1、概念：按照立法精神和刑事政策，从逻辑上

所作的解释，特点是不拘泥于字面含义，探求立法精神2、扩大解释：对刑法条文作大于其

字面含义范围的解释3、类推解释：对刑法条文没有明确规定的事项，比照最相类似的刑法

条文，作出超过该条文应有含义的解释，因违反罪刑法定原则而不被允许，但允许有利于行

为人的类推解释4、扩大解释与类推解释的区别：是否违背国民的预测可能性、是否超出文

字的可能含义范围5、限制解释：对刑法条文作小于其字面含义范围的解释6、当然解释：

刑法条文虽未明示某一事项，但依规范目的、形式逻辑，将该事项当然包含在该规范适用范

围之内的解释，即入罪时举轻以明重，出罪时举重以明轻，当然解释的结论具有合理性，但

可能违反罪刑法定原则（形式解释和实质解释）前者是根据刑法条文字面上可能具有的含义

进行解释，强调法律的稳定性和刑法规定的行为方式，后者是以犯罪本质为指导来解释犯罪

的构成要件，将不具有处罚必要性的行为排除在调整范围之外，强调法益保护。

【第二章刑法的基本原则】

一、罪刑法定原则：（概念）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法无明文规定不处罚（发展）1、

最初思想渊源是《自由大宪章》2、贝卡利亚在《论犯罪与刑罚》中阐述罪刑法定原则3、

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后，罪刑法定实现从学说到刑法原则的转变（思想渊源）1、天赋人权、

社会契约论、三权分立等学说2、费尔巴哈的心理强制说（基本内容）〈一般＞1、成文的罪

刑法定：排斥习惯法2、事前的罪刑法定：禁止溯及既往3、严格的罪刑法定：禁止类推解

释4、确定的罪刑法定：禁止处罚不当罚的行为、禁止残酷不均衡的刑罚〈刑专＞1、法定化:

犯罪与刑罚由法律事先规定2、实定化：对于什么是犯罪以及犯罪的法律后果须作出实体化

规定3、明确化：必须用清晰的文字来表述条文（批判两点论）第一点是法律有明文规定，

按照法律规定定罪处罚，第二点是法无明文规定不处罚，两点论的错误在于强调定罪要处罚，

偏离了罪刑法定的精神，罪刑法定原则的精神在于不定罪和不处罚（派生原则）1、排斥习

惯法的原则2、刑法效力不溯及既往的原则3、禁止绝对不定期刑4、禁止类推解释（精神）

有利于被告人（刑事古典学派与刑事实证学派的区别）前者主张意志自由论、行为主义、道

义的责任、报应刑、一般预防，后者主张行为决定论、行为人主义、社会的责任、改善刑、

特殊预防。

二、平等适用原则：（概念）对任何人犯罪，在适用法律上一律平等，不允许任何人有

超越法律的特权（体现）定罪上一律平等、量刑上一律平等、行刑上一律平等（注意）平等

适用原则不否认差别的存在，与特定身份的身份犯的量刑规定并不矛盾，原因在于身份对行

为的社会危害性及其程度具有影响。

三、罪刑相当原则：（概念）也称罪刑相适应原则，刑罚的轻重，必须与犯罪的轻重相

适应，不能重罪轻判，也不能轻罪重判（思想渊源）报应主义、功利主义（体现）总则：确

立科学的刑罚体系、轻重有别的处罚原则；分则：轻重不一的法定刑、相对确定的法定刑

【第三章刑法的效力范围】

、空间效力：（概念）刑法对地和对人的效力（空间效力的原则）1、属地原则：凡

在本国领域内犯罪，都适用本国刑法，包括行为地主义、结果地主义、行为结果择一2、属

人原则：凡是本国公民，都适用本国刑法，包括积极的属人原则和消极的属人原则，前者指

本国公民在境外犯罪，适用本国刑法，后者指本国公民在境外享受本国的外交和法律保护3、

保护原则：只要侵犯了本国国家或公民的利益，都适用本国刑法，包括保护国家原则和保护

公民原则4、折衷原则：以属地主义为原则，兼采属人原则和保护原则5、普遍原则：只要

有犯罪行为发生，任何国家都有权根据刑法的共同原则处罚6、永久居所或营业地原则：犯

罪人或受害人在本国有永久居所或营业场所，适用本国刑法（我国刑法的空间效力）1、类

型：以属地原则为主，兼采属人原则、保护原则、普遍原则2、属地管辖：凡在中国领域内

犯罪，除法律有特别规定外，都适用中国刑法〈法律特别规定：对享有外交特权和豁免权的

外国人的特别规定、对民族自治地方的变通或补充规定、刑法颁布后施行的单行刑法和附属

刑法、港澳台地区＞＜领域内：包括中国船舶和航空器、犯罪行为和犯罪结果有一项发生在中

国境内即认为在中国领域内犯罪＞3、属人管辖：中国公民在境外犯罪，适用中国刑法，但最

高刑为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可以不予追究，国家工作人员和军人在境外犯罪，均适用中国

刑法4、保护管辖：外国人在境外对中国国家或公民犯罪，最低刑为三年以上有期徒刑的，

可以适用中国刑法，但按照犯罪地法律不受处罚的除外5、普遍管辖：犯罪是我国缔结或参

加的国际条约规定的罪行、在承担条约义务的范围内行使刑事管辖权、犯罪发生在境外、犯

罪人为在我国境内的外国人6、对外国判决的消极承认：在境外犯罪，经过外国审判的，仍

可以适用中国刑法，但在外国已经受过刑罚的，可以免除或减轻处罚。

二、时间效力：（概念）刑法的生效和效力终止的时间以及刑法对它生效前的行为是否

具有溯及力（生效时间）1、自公布之日其生效2、公布后隔一段时间生效（终止时间）1、

明示废止：由立法机关明文宣布原有法律效力终止2、默示废止：原有法律实际上效力终止

（溯及力）1、概念：刑法生效后，对其生效前发生的未经审判或判决未确定的行为能否追

溯适用的效力2、与罪刑法定原则的关系：刑法效力不溯及既往是罪刑法定原则的基本内容,

新法溯及既往会破坏法的安定性从而违反罪刑法定原则的精神，但刑法允许有利于被告人的

溯及既往3、原则：（1）从旧原则：新法一律不溯及既往（2）从新原则：新法溯及既往（3）

从新兼从轻原则：新法原则上溯及既往，但旧法对行为的处罚更轻时，适用旧法（4）从旧

兼从轻原则：新法原则上不溯及既往，但新法对行为的处罚更轻时，适用新法（我国刑法的

溯及力）1、针对对象：刑法生效前发生的未经审判或判决未确定的行为2、原则：从旧兼

从轻，即原则上适用旧法仅在新法不认为是犯罪或处刑较轻时适用新法3、处刑较轻的理解:

以法定刑为标准，即法定最高刑较轻，法定最高刑相同的，法定最低刑较轻；有两个以上量

刑幅度，法定最高刑和最低刑是具体犯罪行为应当适用的法定刑幅度的最高刑和最低刑4、

中间法的适用：中间法是行为时法和裁判时法之间出现的法律规定，将行为时法和裁判时法

作为适用依据，不考虑中间法5、跨法犯：行为开始于新法生效前结束于刑法生效后，跨法

犯须为连续犯或持续犯，一律适用新法（司法解释的时间效力）1、效力期间：适用于司法

解释生效后的刑法的施行期间2、溯及力：对于司法解释生效前发生的行为，行为时没有相

关司法解释，司法解释生效后尚未处理或正在处理的案件，按照司法解释处理3、新旧司法

解释：从旧兼从轻。

【第四章犯罪概述】

一、犯罪概念的立法类型：（形式概念）立法上不揭示犯罪的本质而从犯罪的法律特征

上给犯罪下定义，注重行为的刑事违法性（实质概念）不满足于对犯罪的法律界定，而是力

图揭示隐藏在法律背后的社会政治内容（混合概念）立法上将行为的本质和行为的法律特征

两方面相结合而对犯罪进行规定。

二、我国刑法的犯罪概念：（概念）危害社会已经达到触犯刑法的程度并且应当受到刑

罚处罚的行为，但是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的不认为是犯罪（再定义）犯罪是符合刑法规定、

应受刑罚处罚、应当承担刑事责任的行为（但书规定）立法上不认为是犯罪，司法上也不认

为是犯罪，从反面强调何种行为不是犯罪（犯罪的基本特征）1、严重的社会危害性：（1）

犯罪的本质特征（2）社会危害性的确定：法益侵害性即实际侵害和危险（前者指行为对法益

造成的现实侵害，后者指行为对法益侵害的危险性，分为抽象危险和具体危险，前者是立法

推定的危险，只要具有法律规定的行为即构成犯罪，后者是司法认定的危险，如果不具有这

种危险，即使存在法律规定的行为也不构成犯罪〉、主观恶性和人身危险性（前者指实施犯罪

行为前中后表现出的行为人主观上的罪恶程度，后者指行为人将来实施犯罪的可能性，包括

初犯可能性和再犯可能性〉、还须考虑的因素（侵犯的社会关系的性质、行为造成的后果、行

为的手段方法等＞2、刑事违法性：犯罪行为是刑法禁止的行为，犯罪的法律形式特征3、刑

罚当罚性：犯罪的法律后果特征。

三、犯罪在理论上的分类：（自然犯和法定犯）前者是违反公共善良风俗和人类伦理的

犯罪，其行为自然蕴涵着犯罪性，后者指不能通过伦理直接判断而是根据刑法规定才能确定

的犯罪，即违反行政法规中的禁止性规范并由行政法规中的刑事法则规定的犯罪，两者的区

别在于主观恶性不同，稳定性不同（身份犯和非身份犯）前者是以一定身份作为犯罪主体构

成要素从而影响定罪量刑的犯罪，分为真正的身份犯和不真正的身份犯，区别在于身份影响

定罪还是量刑，后者是刑法对犯罪主体条件未作特别限定的犯罪（行为犯和结果犯）前者是

以侵害行为的实施为构成要件的犯罪，或者是以侵害行为实施完毕而成立既遂的犯罪，后者

是以侵害行为所产生的后果为构成要件的犯罪，或者是以侵害结果的出现而成立既遂的犯罪

（实害犯和危险犯）前者是以出现法定的危害结果为构成要件的犯罪，后者是以实施危害行

为并出现法定危险状态为构成要件的犯罪（抽象危险犯和具体危险犯）前者以一般社会生活

经验为根据，认定行为具有危险，后者以行为当时具体情况为根据，认定行为具有危险（重

罪和轻罪）前者是法定最低刑为3年以上有期徒刑的犯罪，后者是法定最高刑为3年以下有

期徒刑的犯罪（即成犯、继续犯、状态犯）即成犯指一旦发生侵害结果，犯罪同时终了，犯

罪一终了法益同时消灭，继续犯指犯罪行为在一定时间内呈继续状态，状态犯指一旦发生侵

害结果，犯罪同时终了，但法益侵害的状态仍在持续（隔隙犯和非隔隙犯）前者是实行行为

与危害结果之间存在时间、场所间隔的犯罪，包括隔时犯和隔地犯，非隔隙犯是实行行为和

犯罪结果之间不存在时间场所间隔的犯罪

四、犯罪在立法上的分类：（危害国家安全罪和普通刑事犯罪）前者是危害国家政权、

社会制度以及国家安全的犯罪，后者是除危害国家安全罪以外的其他犯罪（故意犯罪和过失

犯罪）前者是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希望或者放任这种结果发生从而

构成的犯罪，后者是应当预见自己的行为可能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因疏忽大意没有预见或

者已经预见而轻信能够避免以致发生这种结果的犯罪（一般犯罪、类罪、具体犯罪）一般犯

罪是刑法规定的犯罪概念，类罪是将所有具体犯罪分为若干类，具体犯罪是分则中每一章节

规定的犯罪（亲告罪和非亲告罪）前者是告诉才处理的犯罪，后者是除亲告罪以外的其他犯

罪（自然人犯罪和单位犯罪）前者是达到刑事责任年龄具有刑事责任能力的人实施的犯罪，

后者是公司企业事业单位机关团体实施的分则规定的单位可以构成的犯罪。

【第五章犯罪构成】

一、三阶层和四要件：前者是德日等大陆法系国家的犯罪构成模式，以构成要件的该当

性、违法性、有责性构成，采取递进式的逻辑结构判断行为是否成立犯罪；后者是前苏联和

我国现行的犯罪构成模式，由犯罪客体、犯罪的客观方面、犯罪主体、犯罪的主观方面组成,

四个要件属于平行关系，无主次之分。

二、犯罪构成：（概念）刑事实体法规定的决定某一行为的社会危害性及其程度，并为

成立该犯罪所必须的客观要件和主观要件的总和（特征）由刑事实体法规定、客观要件和主

观要件的总和、决定行为的社会危害性及其程度并为成立该犯罪所必需（类型）1、客观主

义：以行为为中心2、主观主义：以行为人为中心3、主客观相统一：坚持主观罪过和客观

危害的统一性（犯罪构成与犯罪概念）〈联系＞1、犯罪概念是犯罪构成的基础，犯罪构成是

犯罪概念的具体运用2、犯罪概念只有通过犯罪构成才能发挥对罪与非罪的界定作用3、犯

罪构成在犯罪概念指导下才成为区分罪与非罪的标准（区分＞1、内容不同：犯罪概念表述一

切犯罪共有的社会政治本质和危害本质，从宏观上阐述一切犯罪的共同属性，犯罪构成表述

犯罪的规格和标准，从微观上确定是否成立某一犯罪2、作用不同：犯罪概念是区分犯罪与

其他社会现象的原则界限，犯罪构成是区分罪与非罪、此罪与彼罪的界限（犯罪构成的类型）

1、基本的犯罪构成和修正的犯罪构成：前者是刑法条文就某一犯罪的基本形态所规定的犯

罪构成，后者是以基本的犯罪构成为前提，适用犯罪形态变化或共同犯罪的需要对基本的犯

罪构成加以修正的犯罪构成2、叙述的犯罪构成和空白的犯罪构成：前者是刑法条文对犯罪

构成要件予以简单或详细描述，完整表明分则事实特征的犯罪构成，后者是刑法条文对犯罪

构成要件没有明确描述，仅指出应援引其他法律规范来说明的犯罪构成3、简单的犯罪构成

和复杂的犯罪构成：前者是刑法分则规定的各个要件均属单一的犯罪构成，后者是刑法条文

规定的犯罪构成各要件并非均属单一，有可供选择或互有重叠的犯罪构成（犯罪主体的重新

评价）将犯罪主体纳入犯罪构成，存在逻辑上的矛盾和司法实践上的矛盾，因此犯罪主体资

格是犯罪构成成立的前提，而不是犯罪构成的要件（犯罪客体的重新认识）犯罪客体为社会

关系，太过抽象，应当具体化和明确化，将其定义为犯罪行为指向或受犯罪行为影响的人或

物，犯罪客体不能作为独立的构成要件存在。

【第六章犯罪客体要件】

一、犯罪客体：（概念）我国刑法所保护的，并为犯罪行为所侵害的社会关系（理论上

的分类）1、犯罪一般客体：一切犯罪行为共同侵犯的客体2、犯罪同类客体：某一类犯罪

共同侵犯的客体3、犯罪直接客体：某一种犯罪直接侵犯的客体（犯罪直接客体的分类）1、

简单客体和复杂客体：前者是一种犯罪行为仅侵犯一种具体的社会关系，后者是一种犯罪行

为同时侵犯两种或两种以上的社会关系2、现实客体和可能客体：前者是已经受到犯罪行为

现实侵害的社会关系，后者是受到犯罪行为威胁的社会关系（犯罪客体的立法形式）直接规

定犯罪客体、规定犯罪客体的物质形态、规定犯罪触犯的法律规范、规定犯罪侵害的具体的

人、规定犯罪的行为特征。

二、犯罪对象：（概念）刑法规定的犯罪行为直接作用或影响的具体的人或物（与犯罪

工具、犯罪所得的区别）犯罪工具是犯罪人为实施犯罪而使用的人或物，犯罪所得是犯罪行

为对具体的人或物作用后的所得（犯罪对象与犯罪客体的关系）〈联系〉犯罪对象是犯罪客体

的表现形式，犯罪客体是犯罪对象之后的实质内容（区别＞1、犯罪对象是具体的人或物，犯

罪客体是抽象的社会关系2、犯罪对象不是构成要件，犯罪客体是构成要件3、犯罪客体决

定犯罪行为的性质，犯罪对象不能决定4、犯罪行为必然侵犯一定的犯罪客体，犯罪对象不

一定都遭到实际损害。

【第七章犯罪客观要件】

一、犯罪客观要件：（概念）刑法规定的、说明侵犯某种社会关系而为构成犯罪所必需

的各种客观事实（特征）行为对客体的侵害、表现于客体的具体事实、刑法规定的客观事实

（分类）1、基本条件：危害行为2、特殊条件：危害结果、实施危害行为的特定时间地点

和方法。

二、危害行为：（概念）刑法明文禁止、表现人的意识和意志的危害社会的身体动静或

者言词（特征）1、有体性：能够改变影响客观事物的身体动静或者言辞2、有意性：人的

内在意识和意志的外在表现3、违法性：刑法明文禁止的行为（作为）以积极的活动进行刑

法禁止实施的行为（不作为）1、概念：行为人消极地不履行特定的应尽义务的行为2、成

立条件：负有实施特定行为的义务、具有能够履行特定义务的能力、没有履行特定义务从而

发生相应的危害即不履行义务与危害结果的因果关系、与对应的作为犯罪具有等价性3、作

为义务的来源：法律规定的义务、职务业务上要求履行的义务、行为人实施的法律行为引起

的义务、先前行为产生的义务：行为人先前实施某种行为，使法益处于危险之中，从而产生

的排除危险的义务，先前行为不包括犯罪行为4、真正不作为犯和不真正不作为犯：前者是

刑法规定只能由不作为构成的犯罪，后者是以不作为形式实施通常为作为形式的犯罪。

三、危害结果：（概念）危害行为造成的由分则条文规定的客观存在的实际损害结果（特

征）客观存在、形态多样化、刑法规定（类型）1、属于构成要件的危害结果和不属于构成

要件的危害结果:前者是成立某一犯罪必须具备的危害结果，后者是不是成立犯罪所必需的、

构成要件之外的危害结果2、物质性危害结果和非物质性危害结果：前者是现象形态表现为

物质性变化的危害结果，后者是现象形态表现为非物质性变化的危害结果3、严重危害结果

和非严重危害结果：前者是致人重伤、死亡或者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或者重大法律秩序遭

受严重破坏，后者是致人轻伤、公共财产遭受较小损失、一般法律秩序遭受损害4、直接危

害结果和间接危害结果：前者是危害行为直接造成的侵害事实，后者是危害行为间接造成的

侵害事实

四、因果关系：（概念）危害行为规律性地引起某种危害结果的内在联系（特征）与哲

学上因果关系的统一性：客观性、序列性、复杂性、多样性；刑法上因果关系的特殊性：范

围的特定性、作用的单向性、内容的法定性（国外学说）1、条件说：行为与结果之间存在

没有前者就没有后者的条件关系，缺陷在于导致处罚范围扩大2、因果关系中断说：因果关

系进行过程中，有自然因素、被害人行为、第三人行为等介入时，因果关系中断，行为与结

果间没有因果关系3、原因说：区分条件和原因，从导致结果发生的条件中挑选应当作为原

因的条件，缺陷在于挑选一个条件作为原因是不现实的4、相当因果关系说：根据一般人的

社会生活的经验，在通常情况下，某种行为产生某种结果被认为是相当的场合，该行为和结

果之间有因果关系，对于相当性的判断有客观说（行为时一切客观事实〉、主观说〈行为人认

识到的事实〉和折中说〈一般人能认识到以及行为人特别认识到的事实〉，缺陷在于相当性的

判断具有主观随意性（我国学说）1、必然因果关系说：当危害行为中包含危害结果产生的

根据，并合乎规律地产生了危害结果时，危害行为与危害结果之间具有必然因果关系，缺陷

在于认定标准不具有可操作性2、偶然因果关系说：当危害行为本身不包含产生危害结果的

根据，但在其发展过程中，偶然介入其他因素，由介入因素合乎规律地引起危害结果时，危

害行为与危害结果之间是偶然因果关系，介入因素和危害结果之间是必然因果关系（刑法上

因果关系的地位）不是构成要件要素，理由在于不反映社会危害性

【第八章犯罪主体要件】

一、犯罪主体：（概念）达到刑事责任年龄、具有刑事责任能力、实施严重危害社会行

为、依法应当承担刑事责任的自然人和单位（分类）自然人、单位

二、自然人犯罪主体：（刑事责任能力）1、概念：行为人辨认和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

2、辨认能力：行为人对自己行为的性质、后果、作用的认识能力3、控制能力：行为人在

对行为性质认识的基础上决定是否实施刑法所禁止的行为的能力4、完全无刑事责任能力：

行为人没有刑法意义上的辨认和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包括不满14周岁的人和丧失辨认和

控制能力的精神病人5、相对无刑事责任能力：行为人对刑法规定的某些严重犯罪具有辨认

和控制能力，对其他犯罪不具有辨认和控制能力，即已满14周岁不满16周岁的未成年人6、

完全刑事责任能力：行为人完全具备刑法意义上的辨认和控制能力，即年满16周岁的人7、

减轻刑事责任能力：因精神或生理缺陷等原因，导致行为人在行为时虽然有责任能力，但其

辨认和控制能力较完全刑事责任能力有一定程度的减弱，包括尚未完全丧失辨认和控制自己

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又聋又哑的人、盲人（刑事责任年龄）1、概念：刑法规定的、行为

人对其实施的严重危害社会的行为承担刑事责任必须达到的年龄2、绝对无刑事责任年龄：

不满14周岁，可以责令家长或监护人加以管教，必要时由政府收容教养3、相对负刑事责

任年龄：已满14周岁不满16周岁，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死亡、强奸、抢劫、

贩卖毒品、放火、爆炸、投放危险物质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8种犯罪指具体犯罪行为而

非罪名，上述未成年人犯转化型抢劫，当场使用暴力，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死亡，或故意杀

人，定故意伤害罪或故意杀人罪4、完全负刑事责任年龄：已满16周岁的人5、如何计算刑

事责任年龄：以行为时的年龄为准，过周岁生日的第2天开始计算（未成年人和老人的从宽

处罚原则）1、从宽处罚：已满14不满18的未成年人犯罪，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已满75

周岁的人故意犯罪，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过失犯罪的，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2、不适用死

刑：犯罪时不满18周岁的未成年人不适用死刑，审判时已满75周岁的人不适用死刑但以特

别残忍手段致人死亡的除外3、累犯排除：未成年人犯罪不构成累犯4、对被判处拘役、三

年以下有期徒刑的犯罪分子，若为未成年人和已满75周岁的人，应当宣告缓刑5、犯罪时

不满18周岁被判处5年以下刑罚的人，免除前科报告义务（精神状况）1、完全不能辨认和

控制自己行为的精神病人，不负刑事责任，应当责令其家属或监护人严加看管或医疗，必要

时由政府强制医疗2、间歇性精神病人在精神正常时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3、尚未完全丧

失辨认和控制自己行为的精神病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4、精

神病人的认定标准：兼采医学标准和法学标准（生理功能状况）1、又聋又哑的人或盲人犯

罪，可以从轻、减轻或者免除处罚2、醉酒的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生理性醉酒指饮酒

过量导致精神过度兴奋或神志不清的情况，病理性醉酒指饮酒引起的严重精神障碍3、原因

自由行为是行为人故意或过失使自己陷入无责任能力状态，然后在无责任能力状态下实施犯

罪（自然人犯罪主体的特殊身份）1、概念：刑法规定的影响行为人刑事责任的人身方面的

资格、地位或状态2、定罪身份和量刑身份：前者是决定刑事责任是否存在的身份，须在行

为时即具有，后者是影响刑事责任程度的身份3、国家工作人员：国家机关中从事公务的人

员；国有公司企业事业单位人民团体中从事公务的人员；国家机关、国有公司企业事业单位

委派到非国有公司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从事公务的人员、其他依照法律从事公务的人员

4、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权力机关、行政机关、司法机关、军事机关中从事公务的人员5、

司法工作人员：有侦查、检察、审判、监管职责的工作人员6、国有公司企业负责人：国有

公司企业的管理层负责人。

三、单位犯罪：（概念）公司企业事业单位机关团体以单位名义实施的按照刑法规定应

当承担刑事责任的危害社会的行为（特征）1、主体性：单位犯罪是单位本身的犯罪，不是

单位各成员的犯罪的集合2、程序性：单位犯罪是以单位名义实施的犯罪，体现单位的整体

意志3、目的性：单位犯罪是为单位牟取非法利益或者以单位名义为全体成员牟取非法利益

4、法定性：单位犯罪必须由分则明文规定并予以处罚（认定为个人犯罪的两种情况）1、个

人为进行违法犯罪行为而设立的公司企业事业单位实施犯罪，或者公司企业事业单位成立后

以实施犯罪为主要活动2、盗用单位名义实施犯罪，违法所得由实施犯罪的个人私分（单位

的分支机构或内设机构成立单位犯罪的条件）以自己的名义实施犯罪，违法所得归自己所有

（单位实施刑法没有将单位规定为行为主体的犯罪行为如何处理）1、立法解释：刑法未将

单位规定为某种犯罪的行为主体，对组织策划实施该危害社会行为的自然人追究刑事责任

2、教材：优先适用会议纪要，即将单位实施的贷款诈骗行为有条件地转化为合同诈骗罪的

单位犯罪来认定（单位犯罪与共同犯罪的区别）1、前者必须由分则明文规定，后者多数犯

罪均可构成2、前者只能由单位实施，后者既可以由自然人实施也可以由单位实施3、前者

可以是故意犯罪也可以是过失犯罪，后者只能是故意犯罪4、前者并非是其成员的共同犯罪,

后者是各参与人的行为的结合（单位犯罪主体的刑事责任能力）1、概念：单位具有完全法

律人格，即具有合法的法律人格和具有单位整体意志的形成能力和控制能力2、特征：（1）

期限性：单位犯罪主体的刑事责任能力始于成立，终于撤销或解散（2）独立性和依附性：

单位刑事责任能力的形成源于自然人，一经形成，又会超越自然人，成为超个人辨认、控制

能力的集体意志（3）局限性：受制于单位的整体利益驱动、受制于刑法规定

四、单位犯罪的处罚：（单罚制）1、概念：单位构成犯罪的情况下，法律规定只处罚

单位内部的自然人或只处罚单位2、代罚制和转嫁制：前者是只处罚自然人而对单位不予追

究，后者是只处罚单位而对自然人不予追究（双罚制）单位构成犯罪的情况下，既处罚单位,

又处罚单位内部的自然人（我国单位犯罪的处罚）1、内容：双罚制为主，单罚制为辅，即

单位犯罪的，对单位判处罚金，并对其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判处刑罚，

分则和其他法律另有规定的依照规定2、缺陷：对单位的刑罚方式为罚金，方式过于单一，

缺乏震慑力，且未规定罚金数额，容易造成执行上的偏差3、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直接责

任人员：前者是在单位犯罪中起决定、授意、纵容、指挥等作用的人员，后者是在单位犯罪

中具体实施犯罪并起较大作用的人员。

五、单位共同犯罪问题：（单位与单位）单位与单位之间可以构成共同犯罪（单位与自

然人）1、单位与其内部成员：当单位内部的自然人以独立的个人身份而不是以单位内部成

员的身份，单位与其内部成员构成共同犯罪2、单位与其委托代理人：当单位的委托代理人

不是单位的内部成员或者为自己的利益实施犯罪，单位与其委托代理人可以构成共同犯罪。

【第九章犯罪主观要件】

一、犯罪主观要件

（一）概念：刑法规定的、成立犯罪必须具备的、行为主体对其实施的危害行为及其已

经或可能造成的危害社会的结果所具有的心理态度

（二）特征：1、法定性：由刑法明确规定2、抽象性：内心世界对外在事物的认识3、

危害性：反映犯罪的主观社会危害4、时间性：行为时的心理态度5、必要性：犯罪成立必

须具备的条件

（三）刑事责任能力与犯罪主观要件中认识因素意志因素的区别：前者的认识因素意志

因素强调辨认能力和控制能力，后者的认识因素意志因素是对行为危害结果的心理态度，具

有价值判断的意义。

二、犯罪故意

（一）概念：行为人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希望或者放任这种结

果发生的心理态度

（二）认识要素：（概念）行为人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的心理态度（内

容）对犯罪客体或犯罪对象的认识、对行为性质的认识、对行为结果的认识，不要求对行为

违反刑法有认识

（三）意志要素：（概念）行为人对行为导致的危害结果持希望或者放任的心理态度（希

望）行为人对已经明知的危害社会的结果持积极追求的心理态度（放任）行为人对已经明知

的危害社会结果既不积极追求，也不坚决反对，听任其产生发展的心理态度（认识要素与意

志要素的关系）认识因素是构成犯罪故意的前提，意志要素是构成犯罪故意的决定要素

（四）犯罪故意的种类：1、直接故意：行为人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

并且希望这种结果发生的心理态度，包括明知危害结果必然发生和可能发生两种情形2、间

接故意：行为人明知自己的行为可能造成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放任这种结果发生的心理态

度，包括三种情形〈追求一个犯罪目的而放任另一个危害结果发生、追求合法利益而放任危

害结果发生、突发事件中实施危害行为不计后果地放任危害结果的发生＞3、直接故意与间接

故意的区别：（1）直接故意包括行为人明知危害结果必然发生和可能发生，间接故意仅指

明知危害结果可能发生（2）直接故意是希望危害结果发生，间接故意是放任危害结果发生

（3）对于直接故意犯罪，特定危害结果是否发生不影响犯罪的成立，仅影响犯罪形态，对

于间接故意犯罪，只有在发生特定危害结果后，才能认定行为人的行为构成犯罪（4）直接

故意的主观恶性大于间接故意4、确定的故意和不确定的故意：前者是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

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在行为对象和侵害目标确定的情况下决意实施的心理态度，后者是明知

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但对行为对象和侵害目标缺乏明确认识的情况下决意实

施的心理态度5、择一的故意、概括的故意和未必的故意：择一的故意指行为的结果、客体

是确定的，侵害的具体对象不确定，概括的故意指行为人对犯罪结果仅有概括认识而不确定

多少对象会受到侵害，未必的故意指行为人认识到结果可能发生，但并不积极追求结果的发

生，相当于间接故意6、预谋的故意和突发的故意：前者是行为人在对整个犯罪过程深思熟

虑后形成的故意心理状态，后者是行为人在没有任何预谋的情况下，瞬间发生的故意心理状

态7、事前故意和事后故意：前者是犯罪结果实际上没有发生，行为人误以为发生，进而实

施其他行为导致结果发生，后者是行为人起初没有犯罪故意，在某种事实发生后，产生犯罪

故意。

（五）总则中的明知和分则中的明知的关系：总则中的明知是故意的一般构成要素，分

则中的明知是故意的特殊构成要素。

三、犯罪过失

（一）概念：行为人应当预见自己的行为可能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因为疏忽大意没有

预见，或者已经预见而轻信能够避免，以致发生这种结果的心理态度

（二）构成要素：（认识）无认识过失和有认识过失（意志）疏忽大意或轻信

（三）种类：1、疏忽大意的过失：行为人应当预见自己的行为可能发生危害社会的结

果，因为疏忽大意没有预见以致发生这种结果的心理态度（认识：应当预见由于疏忽大意没

有预见；意志：对危害结果持否定态度＞2、过于自信的过失：行为人已经预见自己的行为可

能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但轻信能够避免，以致发生这种结果的心理态度（认识：已经预见

但轻信能够避免；意志：对危害结果持否定态度＞3、疏忽大意的过失与过于自信的过失的区

别：（1）疏忽大意的过失是应当预见而没有预见，过于自信的过失是已经预见但轻信能够

避免（2）疏忽大意的过失，行为人没有采取避免措施，过于自信的过失，行为人一般会采

取积极的避免措施4、无认识过失和有认识过失：前者是行为人缺乏对自己行为所造成的危

害结果的认识，后者是行为人已经预见到行为产生危害结果的可能性5、普通过失和业务过

失：前者是行为人在日常生活或社会交往中，违反一般注意义务，没有预见到可能发生的危

害结果，或者虽然已经预见但轻信能够避免的心理态度，后者是具有特殊业务技能的人在从

事特定业务活动中，违反业务上的注意义务，没有预见到可能发生的危害结果，后者已经预

见但轻信能够避免的心理状态，两者的区别在于业务过失在主观责任和违反注意义务的程度

上都重于普通过失6、重过失和轻过失：前者是主客观方面存在足够预见或能够避免的条件,

而未预见未避免的过失，后者是一般情况下不能预见，需要高度注意才能预见或者一般情况

下不能避免，需要特别努力才能避免的过失

（四）犯罪故意与犯罪过失的区别：1、犯罪故意是行为人明知会发生危害结果，犯罪

过失是行为人应当预见而没有预见，或者已经预见但轻信能够避免2、犯罪故意是行为人希

望或者放任危害结果的发生，犯罪过失是否定危害结果的发生3、故意犯罪不要求发生物质

性危害结果，过失犯罪要求发生物质性危害结果4、刑法以处罚故意犯罪为原则，过失犯罪

为例外5、刑法对故意犯罪和过失犯罪规定不同的法定刑

（五）过于自信的过失与间接故意的区别：1、过于自信过失是预见到危害结果发生的

可能性，具有较大的或然性，间接故意是明知危害结果可能发生2、危害结果的发生，对于

过于自信过失，违背行为人的本意，对于间接故意，不违背行为人的本意3、过于自信过失

的行为人会采取积极的避免措施，间接故意的行为人不会采取积极的避免措施

（六）监督过失：监督者与被监督者之间，由于被监督人实施了造成危害结果的行为而

追究监督人过失的刑事责任。

四、犯罪动机和犯罪目的

（一）犯罪动机：刺激行为人实施犯罪行为的内心起因或冲动

（二）犯罪目的：（概念）行为人希望通过实施犯罪行为实现某种危害结果的心理态度,

分为直接故意中的意志因素、故意犯罪中行为人实现行为的直接危害结果后进一步追求的结

果（目的犯）1、概念：以第二种意义的目的为构成要件要素的犯罪2、直接目的犯和间接

目的犯：前者是只要行为人实施符合构成要件的行为即可实现目的的犯罪，后者是行为人实

施符合构成要件的行为后还需实施其他行为才能实现目的的犯罪

（三）犯罪动机与犯罪目的的关系：〈联系〉两者都是犯罪人的主观心理活动，犯罪目的

以犯罪动机为基础，犯罪动机促使犯罪目的实现（区别＞1、犯罪动机起的是推动犯罪行为的

作用，犯罪目的起的是为犯罪行为定向的作用2、犯罪动机产生在前，犯罪目的产生在后3、

具有相同目的的犯罪人往往有不同的犯罪动机4、同一个犯罪动机可以导致几个不同的犯罪

目的5、犯罪动机不是犯罪构成的要件，仅影响量刑，犯罪目的是某些犯罪构成的必要条件。

五、刑法中的认识错误

（一）概念：行为人对自己的行为在法律上的意义或者对客观事实存在不正确的理解

（二）法律认识错误：（概念）行为人对自己的行为在法律上是否构成犯罪、构成何种

犯罪或者应当受到何种刑罚处罚存在不正确的理解（分类）假想的犯罪、假想的不犯罪、对

罪名或者罪刑轻重存在错误理解（处理）依照法律规定定罪量刑，仅在没有违法性认识可能

性时作为例外处理

（三）事实认识错误：（概念）行为人对行为的事实情况存在不正确的理解（分类）1、

行为对象的认识错误：同类对象的认识错误（故意杀人罪既遂〉、不同类对象的认识错误（误

兽为人：故意杀人罪未遂；误人为兽：视情况成立过失犯罪或意外事件〉、同质对象的认识

错误〈客观事实是重罪，主观认识是轻罪：轻罪既遂；客观事实是轻罪，主观认识是重罪：

重罪未遂与轻罪既遂的想象竞合＞2、行为手段的认识错误：行为人意欲犯罪，但其使用的手

段或选择的工具无法实现其犯罪意图（不能犯未遂＞3、因果关系的认识错误：行为人对自己

的危害行为与危害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的发展存在错误的理解（四种情形：行为人认为自己

的行为发生了危害结果，实际上该危害结果并未发生〈未遂〉；行为人所希望的危害结果由其

他原因造成，而误以为是自己的行为造成〈未遂〉；行为人的行为造成了其所追求结果以外的

结果的发生〈故意伤害致人死亡或故意杀人未遂〉；行为人实施前后两个行为，实际上是后行

为造成危害结果，误认为是前行为造成：故意杀人既遂＞4、行为差误：又称打击错误，由于

行为人行为的差误，导致行为人所欲攻击的对象与实际侵害的对象不一致

（四）事实错误理论：（具体事实认识错误）行为人认识的事实与实际发生的事实虽然

不一致，但没有超出同一犯罪构成的范围，分为对象错误、打击错误和因果关系错误，有具

体符合说和法定符合说之争，前者认为行为人认识的事实与实际发生的事实具体得一致时，

成立既遂，后者认为行为人认识的事实和实际发生的事实在犯罪构成范围内一致，成立既遂

（抽象事实认识错误）行为人认识的事实与实际发生的事实，属不同犯罪构成。

【第十章犯罪阻却事由】

一、犯罪阻却事由

（一）概念：某一行为在客观上具备刑法规定的行为形式，但其行为本质上不具有社会

危害性或者行为人缺乏主观危险性，刑法规定该行为不构成犯罪的情形

（二）犯罪阻却事由和犯罪构成的关系：1、违法阻却事由阻却犯罪的成立2、从立法

角度，两者是基于同一虚拟行为事实而设立的具有不同内容要求的法律规范形式，是一种并

列关系3、从司法角度，两者是基于同一个既定行为事实而引用的具有不同价值取向的价值

评价活动，是基础和上层的关系。

二、正当防卫

（一）概念：为了保护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益免受正

在进行的不法侵害，对不法侵害人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

（二）特点：1、正当防卫在客观上具有杀人、伤害的行为表现2、正当防卫是为了制

止不法侵害的继续进行3、正当防卫是为了保护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我的合法权

、，-

命.

（三）成立条件：1、存在现实的不法侵害（假想防卫：客观上不存在不法侵害，行为

人误以为存在不法侵害而实施的防卫行为，阻却故意，视情况成立过失犯罪或意外事件）（对

未达到刑事责任年龄的未成年人和不具有刑事责任能力的精神病人能否正当防卫:观点一认

为不法侵害应当同时满足主客观要件，因此未成年人和精神病人的侵害不属于不法侵害，不

能正当防卫，仅能紧急避险，观点二认为不法侵害满足客观要件即可，因此未成年人和精神

病人的侵害属于不法侵害，可以正当防卫）（对动物能否实施正当防卫：饲主故意或过失导

致动物侵害他人，可以正当防卫，动物自发侵害他人，饲主无故意过失，不成立正当防卫而

成立紧急避险，野生动物自发侵害他人，不属于正当防卫也不属于紧急避险）（对防卫过当

行为能否实施正当防卫：在原有的不法侵害已经终止而防卫人继续打击，应当承认率先实施

不法侵害的人拥有有限的防卫权）（对正在进行的不作为行为能否进行正当防卫：不作为行

为能够造成严重后果没有其他方法能够排除时，可以对不作为的不法侵害进行正当防卫）2、

不法侵害正在进行（防卫不适时：对于尚未着手或者已经结束的不法侵害实施的防卫行为，

包括事前防卫和事后防卫）3、为了保护合法权益（防卫认识：防卫人认识到合法权益遭受

不法侵害；防卫意志：具有制止不法侵害的目的）（防卫挑拨：行为人意欲加害他人，事先

刺激、引诱对方向自己进攻，然后借口正当防卫加害对方的行为，不是正当防卫）（互殴行

为：双方都有加害对方的意图实施相互侵害的行为，不是正当防卫）（偶然防卫：行为人对

他人实施犯罪行为时，巧遇他人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其行为客观上制止了不法侵害，不是

正当防卫）4、针对不法侵害人本人进行防卫5、不能明显超过必要限度而造成重大损害

（四）特殊防卫：（概念）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

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

事责任（特点）1、不法侵害行为具有法定暴力性2、防卫手段和防卫程度的无限制性

（五）防卫过当：（概念）正当防卫明显超过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损害的行为（超限标准）

以防卫人对不法侵害的行为性质、行为强度和可能造成的危害后果的认识和防卫人意欲制止

不法侵害的防卫目的为出发点；以防卫的后果没有明显超出制止不法侵害所必要的限度而造

成不应有的重大损害为衡量条件（罪过形式）不可能为直接故意，可能是间接故意或者过失

（处罚）应当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三、紧急避险

（一）概念：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合法权益免受正在发生的危险，

不得已而采取的损害另一较小合法权益的行为。

（二）特点：1、具有伤害、毁损财产的行为表现2、为了保护国家、公共利益、本人

和他人的合法权益3、不得已而损害较小合法权益

（三）成立条件：1、存在现实的危险（假想避险：本不存在危险，行为人误以为存在

危险而进行避险行为，阻却故意，视情况成立过失犯罪或意外事件）2、危险正在发生（避

险不适时：对尚未发生或已经结束的危险进行避险行为，包括事前避险和事后避险）3、为

了保护合法权益（避险认识：认识到危险正在发生；避险意志：具有损害较小权益而保护较

大权益的目的）（避险圈套：行为人故意制造危险，然后借口紧急避险侵害合法权益）（偶

然避险：行为人实施犯罪行为，在客观上保护了较大的合法权益）4、不得已而采取避险行

为（在职务上业务上负有特定责任的人，不得紧急避险）5、不能超过必要限度造成不应有

的损害。

（四）避险过当：（概念）紧急避险超过必要限度造成不应有的损害的行为（超限标准）

避险行为造成的损害大于所保护的利益（罪过形式）通常是疏忽大意的过失，可能为间接故

意或过于自信的过失（处罚）应当减轻或免除处罚。

（五）紧急避险和正当防卫的比较：（共性）1、为了保护合法权益2、客观上有利于

社会3、阻却犯罪的成立（区别）1、正当防卫的前提是存在现实的不法侵害，紧急避险的

前提是存在现实的危险2、正当防卫只能针对不法侵害人本人实施，紧急避险可以针对第三

人实施3、正当防卫在存在不法侵害时即可实施，紧急避险在不得已时方可采取4、正当防

卫仅在明显超过必要限度时成立防卫过当，紧急避险造成的损害必须小于保护的利益5、在

职务上、业务上负有特定责任的人不能紧急避险。

四、意外事件和不可抗力

（一）意外事件：（概念）行为在客观上造成损害结果，但不是出于故意或过失，而是

由于不能预见的原因所引起的情形（意外事件与疏忽大意的过失的比较）（共性＞1、客观上

造成损害结果2、主观上没有预见到损害结果的发生，且损害结果的发生违背行为人的意志

〈区别＞疏忽大意的过失的行为人具有预见可能性，负有应当预见的义务，意外事件的行为人

不具有预见可能性，不负有应当预见的义务

（二）不可抗力：（概念）行为在客观上造成损害结果，但不是出于故意或过失，而是

由于不能抗拒的原因所引起的情形（与过于自信的过失的比较）〈共性＞1、客观上造成损害

结果2、主观上预见到损害结果发生〈区别〉过于自信的过失的行为人具有结果回避的可能性

但轻信能够避免，不可抗力的行为人不具有结果回避可能性

五、其他犯罪阻却事由

（一）依法履行的行为：（概念）行为人依据有效的法律法规而实施的合法行为（特点）

1、依据有效的法律法规2、有益于社会的正当目的3、在法律规定的限度之内

（二）执行命令的行为：（概念）行为人依据上级的命令而实施的行为（特点）1、依

据合法有效的命令2、有益于社会的正当目的3、在命令的范围之内

（三）履行业务的行为：（概念）行为人依据从事职业的要求而实施的行为（特点）1、

业务是合法的2、有益于社会的正当目的3、没有超过必要限度。

（四）经权利人同意的行为：（概念）行为人经过有权处分某种权益的权利人同意后而

实施的行为（条件）1、权利人对该权益具有处分权2、权利人的同意自愿合法且有益于社

会3、行为人在授权范围内实施

【第十一章故意犯罪的停止形态】

一、故意犯罪的停止形态

（一）概念：故意犯罪在其发展过程中，由于某种原因停止下来而呈现的各种状态，分

为完成形态即既遂，和不完成形态即预备、未遂和中止

（二）故意犯罪的停止形态和故意犯罪的过程阶段的关系：（联系）1、故意犯罪的停

止形态只能出现在故意犯罪的过程阶段中2、犯罪的预备阶段，可以产生犯罪预备、中止两

种停止形态3、犯罪的实行阶段，可以产生犯罪未遂、中止、既遂三种停止形态（区别）1、

前者是一个点，后者是一个区间2、前者处于静止状态，后者处于运动状态3、一个故意犯

罪只有一个停止形态，可以具有数个阶段。

二、犯罪既遂

（一）概念：行为人故意实施的犯罪行为己经具备了分则规定的犯罪构成的全部要件。

（二）学说：（目的达到说）犯罪既遂是行为人达到预期目的（危害结果发生说）犯罪

既遂是行为造成危害结果（构成要件齐备说）犯罪既遂是具备犯罪构成的全部要件（对犯罪

要件齐备说的质疑）1、汉语中，既遂是如愿之意，因此定义犯罪既遂不能脱离行为人的目

的2、任何犯罪均具有危害结果，包括有形的和无形的，因此定义犯罪既遂不能脱离危害结

果3、具备犯罪构成全部要件的，构成犯罪，而构成犯罪与犯罪既遂是不同的概念（对质疑

的回应）1、刑法中的既遂不能理解成已经如愿之意2、犯罪既遂意义上的危害结果仅指具

体的危害结果3、分则规定的犯罪以既遂为模式，即既遂的犯罪构成

（三）类型：（结果犯）必须发生法定的犯罪结果才构成既遂的犯罪，法定的犯罪结果

是物质性的、有形的损害结果（行为犯）以法定的犯罪行为的完成作为既遂标志的犯罪（危

险犯）以危害行为造成法定的某种危害结果的危险状态为既遂标志的犯罪（举动犯）按照法

律规定，行为人一着手犯罪实行行为即告犯罪完成，从而构成既遂的犯罪，包括法律将预备

性质的行为提升为实行行为的犯罪和教唆煽动性质的犯罪

三、犯罪预备

（一）概念：为了实行犯罪准备工具、制造条件的行为状态。

（二）特征：1、已经进行了犯罪的准备活动2、未能着手实施犯罪3、未能着手实施是

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4、主观上具备犯罪目的。

（三）犯罪预备与犯意表示的区别：（犯意表示）实施故意犯罪前对犯罪意图的流露（联

系）犯意表示是犯罪预备的思想基础，犯罪预备是表现犯意的客观行为（区别）犯意表示属

于犯罪思想，犯罪预备已将犯意付诸行动。

（四）处罚：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四、犯罪未遂

（一）概念：已经着手实施犯罪，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未得逞的未完成形态。

（二）特征：1、已经着手实施犯罪（着手：行为人开始实施分则规定的某种犯罪构成

要件的行为）（着手的认定：1、着手标志着预备阶段的结束和实行阶段的开始2、以使刑

法保护的犯罪客体面临具有现实危险性的侵害或威胁为标准来认定着手3、从实行行为的特

点认定着手〈单一实行行为：实施实行行为即为着手；复合实行行为：实施手段行为即为着

手；择一实行行为：实施法定的任何一种行为即为着手；并列实行行为：两个行为均开始试

试时即为着手）2、犯罪未得逞：未具备分则规定的犯罪构成的全部要件3、犯罪未得逞是

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包括自身原因和外界原因，以足以阻止犯罪意志为标准

（三）分类：（实行终了的未遂和非实行终了的未遂）前者是构成犯罪的行为实行完毕,

但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后者是构成犯罪的行为未实行完毕，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

而未得逞（能犯未遂和不能犯未遂）前者是有可能达到犯罪既遂，但在着手实施犯罪后由于

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后者是在着手实施犯罪后因使用的工具不当或对象的不存在而未

得逞，分为工具不能犯未遂和对象不能犯未遂，前者误用了不可能达到犯罪既遂的工具或方

法而未得逞，后者的犯罪对象不存在而未得逞（不能犯未遂和迷信犯）迷信犯是行为人采用

不可能产生实际危害的迷信手段来实现其犯罪意图1、迷信犯使用的工具和方法与其主观意

图相符合，不能犯未遂使用的工具方法与其主观意图不符合2、迷信犯不具有完成犯罪的可

能性，不能犯未遂本具有完成犯罪的可能性，因意志以外的原因而丧失可能性

（四）犯罪未遂是否存在：（过失犯罪）不存在未遂（间接故意犯罪）少数认为存在未

遂，多数认为不存在未遂（结果加重犯）结果加重犯的成立，仅以结果是否发生为要件，只

有成立与否的问题，没有既遂未遂之分（情节加重犯）1、情节加重犯是某种犯罪行为由于

具备超出基本犯罪构成的严重情节，按照法律规定依照本罪定罪并加重刑罚的情形2、加重

因素包括手段、对象、地点、行为、次数、身份、数额等3、情节加重犯中，仅有一个危害

结果,其犯罪既遂标准与基本犯罪并无差异，即以犯罪的基本结果的发生作为犯罪既遂标志，

因此情节加重犯存在未遂

（五）着手的具体认定：（不作为犯罪）开始实施违反作为义务的不作为即为着手（原

因自由行为）我国刑法不存在原因自由行为中的原因行为（间接正犯）被利用者开始实施行

为（共谋共同正犯）直接实行犯罪人开始实施行为（隔隙犯）以行为时或行为地为标准

五、犯罪中止

（一）概念：在犯罪过程中，行为人自动放弃犯罪或者自动有效地防止犯罪结果发生而

未完成犯罪的犯罪停止形态，包括自动停止型的犯罪中止和结果防止型的犯罪中止，前者是

行为尚未实行终了而行为人自动放弃犯罪，后者是行为实行终了后行为人有效防止犯罪结果

发生。

（二）特征：（自动停止型）1、时间性：犯罪行为实行终了前放弃犯罪2、自动性：

出于自己的意志，放弃自认为可以进行下去的犯罪3、彻底性：彻底放弃了原来的犯罪（结

果防止型）1、时间性：犯罪行为实行终了后犯罪结果发生之前2、自动性：自动采取积极

措施防止犯罪结果的发生3、有效性：有效防止犯罪结果发生

（三）界定：（既遂后是否存在中止）不存在（自动放弃重复侵害行为是否成立中止）

行为人实施足以发生危害结果的侵害行为，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未发生这种结果，行为人仍

能够重复实施这种侵害行为，但基于本人意愿而自动停止实施侵害行为，成立中止

（四）类型：（预备中止、未实行终了的中止、实行终了的中止）预备中止发生于犯罪

的预备阶段、未实行终了的中止发生在实行行为尚未终了时、实行终了的中止发生在实行行

为终了后犯罪结果发生前（消极中止和积极中止）前者仅需自动停止实施犯罪即可成立中止,

后者不仅需要自动停止实施犯罪，还需要积极实施行为防止犯罪结果发生。

（五）处罚：没有造成损害的，应当免除处罚，造成损害的，应当减轻处罚。

【第十二章共同犯罪】

一、共同犯罪

（一）概念：二人以上共同故意犯罪（二人以上共同过失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的，按

照所犯的罪分别处罚）

（二）学说：（犯罪共同说）以行为为中心，认为共同犯罪是数人共同参与实施一个犯

罪（行为共同说）以行为人为中心，认为共同犯罪是数人通过共同行为实现各自企图（共同

意思主体说）共谋共同正犯的理论基础，共谋共同正犯同心一体，构成共同意志的主体，应

当共同负责（共犯从属性说）教唆犯和帮助犯从属于正犯而成立，正犯没有实行犯罪，教唆

犯和帮助犯也不成立犯罪（共犯独立性说）教唆犯和帮助犯是独立的犯罪，正犯不成立犯罪，

不影响教唆犯和帮助犯成立犯罪。

（三）构成要件：（共同犯罪的客体）共同犯罪人的行为共同指向的客体（共同犯罪的

客观方面）1、概念：二人以上在共同故意的支配下，共同实施的具有内在联系的犯罪行为

2、表现形式：共同作为、共同不作为、一方作为和另一方不作为（共同犯罪的主体）1、二

人以上、达到刑事责任年龄具有刑事责任能力2、间接正犯：具备刑事责任能力的人利用缺

乏刑事责任能力的人实施犯罪，不成立共同犯罪（共同犯罪的主观方面）1、二人以上对共

同犯罪行为有共同认识，对其会造成的危害结果持希望或放任的心理态度2、共同犯罪的故

意：认识到与他人共同实施犯罪，预见到犯罪行为会造成的危害结果，持希望或放任的心理

态度3、共同过失行为，不构成共同犯罪4、故意犯同过失犯相结合，不构成共同犯罪5、

同时犯：二人以上同时在同一场所故意犯罪，但主客观无联系，不构成共同犯罪6、先后犯:

一人利用他人实施犯罪创造的条件，故意相继实施犯罪，主观上不具有共同故意，不构成共

同犯罪7、实行过限：二人以上共同故意实施犯罪的过程中，有人超出共同故意的范围，单

独实施另外的犯罪，超出共同故意范围的行为由行为人单独负责。

二、共同犯罪的特殊问题

（一）共同犯罪与身份：（无身份者与有身份者共同犯罪如何认定犯罪性质）1、观点

一认为按照主犯的犯罪性质定罪，观点二认为按实行犯的犯罪性质定罪2、司法解释：原则

上按实行犯的犯罪性质定罪，在两个以上实行犯犯罪性质不同时，按主犯的犯罪性质定罪3、

教材观点：单一实行犯，以实行犯的犯罪性质定罪，两者均为实行犯时，按主犯的犯罪性质

定罪（无身份者能否成为共同正犯）无身份者不能成为共同正犯（当身份影响量刑时对无身

份者如何定罪量刑）1、身份不影响定罪，仅影响量刑2、身份影响定罪也影响量刑。

（二）片面共犯：（概念）一方有与他人实施犯罪的共同故意，并协力于他人的犯罪行

为，他人不知其协力而缺乏意思联络的情形（学界观点）片面共犯是共同犯罪，理由是共同

犯罪的故意不要求主观联系具有相互性，片面合意也存在主观联系（类型）1、片面的共同

实行犯：实行的一方没有认识到另一方的实行行为2、片面的教唆犯：被教唆者没有认识到

自己被教唆3、实行一方没有认识到对方的帮助行为。

（三）过失共同犯罪：（法律规定）只承认共同故意形成的共同犯罪，否认过失形成的

共同犯罪（过失共同犯罪和共同过失犯罪的区别）前者是二人以上负有防止危害结果发生的

共同注意义务，由于共同的不注意导致危害结果发生，后者是二人以上的过失行为共同造成

危害结果，不存在共同注意义务（教材观点）应当承认过失的共同犯罪，有利于降低证明难

度，亦可以肯定结果加重犯的共同犯罪（司法解释）观点一认为司法解释与立法矛盾，观点

二认为不矛盾，理由是指使者和肇事者对于逃逸有共同的故意，观点三认为指使者的行为成

立窝藏罪或者遗弃罪的教唆犯。

（四）共谋而未共行：（单纯共谋）二人以上为实施犯罪而进行的商议和策划，共谋属

于犯罪行为（共谋而未共行）1、共谋由一部分人实行，另一部分人不直接实行：构成共同

犯罪2、共谋共同实行犯罪而有人未行，观点一认为不成立共同犯罪，理由是不存在共同犯

罪行为，观点二认为成立共同犯罪，理由是共谋是共同犯罪行为（共谋者的犯罪形态）1、

着手实行犯罪前表明脱离共犯关系的意思，并积极切断其行为与危害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

成立犯罪中止2、单方面停止犯罪行为，并未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