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本科毕业论文-论虚假诉讼罪的司法适用

i摘要近年来，民商事领域出现了许多虚假诉讼的现象。《刑法修正案（九）》颁布，首次设立虚假诉讼罪。该罪的行为模式为“提起民事诉讼”，在法益保护上更加侧重的是对司法秩序的维护。虚假诉讼罪在司法适用中存在着定罪标准不明确，犯罪形态的认定存在争议，量刑情节的认定存在差异导致同案不同判的问题。针对这些问题，须制定统一的定罪标准，规范对犯罪形态和量刑情节的认定，进而解决虚假诉讼罪在是司法适用中的一些问题，维护司法秩序，维护人民合法权益。关键词：虚假诉讼；认定标准；司法适用

引言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人民群众的法治意识也在不断增强，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用法律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但是，司法实践中也会有一些不法之徒通过实施虚假诉讼追求不正当利益。在虚假诉讼罪设立之前，理论界和实务界对此种行为的认定存在很多争议。《刑法修正案（九）》出台之后，增设了虚假诉讼罪，但是，该罪在司法适用的过程仍然有很多争议。2018年，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布《关于办理虚假诉讼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针对理论和实践中存在的关于本罪的认定问题和量刑问题做出进一步规制，同时针对数罪的竞合问题、管辖的问题作出进一步规定。刑法和相关司法解释的出台，为解决民事诉讼中高发的虚假诉讼行为提供了规制依据，但是本罪在司法实践中仍然存在一些争议和界定不明的情况。主要问题有：罪与非罪的标准存在争议，犯罪既遂形态的认定缺乏统一标准，以及在量刑方面的存在差异。上述问题使得在司法实践中，本罪存在适用率低以及适用不准确的情况。解决上述问题，才能更好地规范虚假诉讼罪的司法适用。虚假诉讼罪的认定标准虚假诉讼罪的客体虚假诉讼罪的犯罪客体是司法秩序和他人合法权益。前者侧重于对社会秩序的维护，后者侧重于对于公民、法人私权利的维护。关于犯罪客体的分类，存在以下争议：一是认为其是复杂客体，则要求本罪既要妨害正常的司法秩序又要侵害他人的合法权益，这显然不合理。例如，在人民法院公布的虚假诉讼典型案例中，被告人彭某与他人恶意串通，二人虚构债权债务关系，去法院起诉，法院开庭审理。该行为干扰了正常的司法秩序，但是由于并未采取任何保全财产的措施，也没有做出判决，尚未侵害他人合法权益。按照上述观点来看，该行为不会构成虚假诉讼罪，这显然是违背立法者的本意的。另外一种观点认为，本罪按照选择客体来理解更合理。此行为一定会妨害正常的司法秩序，但是侵害他人合法权益具有随机性。笔者认为，后者的观点更为合理。理由之一在于，在上述案件中，彭某最终以虚假诉讼罪被定罪处罚，这也就表明，在司法实践中，法院也是按照此种观点进行认定的。理由之二在于虚假诉讼罪规定在妨害司法罪之下，其保护的法益主要是司法秩序。对他人合法权益的侵害应该作为加重情节来理解更为合理。虚假诉讼罪的客观方面关于“捏造的事实”对于“捏造的事实”，《刑法》原文的表述是“以捏造的事实”并非是“捏造事实”，运用文义解释的方法不难理解，行为人“利用”了捏造的事实。至于行为人是否实施了“捏造”事实的行为都不会影响本罪的成立。所以对于此行为既可以是行为人本人实施的，也可以是由案外的第三人实施的。捏造的事实即原告在起诉中列明的事实，对于该事实部分既包括全部捏造，也包括部分捏造。在学理上将其划分为“无中生有型”和“部分篡改型”。前者即当事人在提起民事诉讼的过程中虚构全部的事实，后者即当事人捏造了关键部分提起民事诉讼。比如在债权债务纠纷中，通过编造虚假的证据，虚增金额。捏造的事实必须对民事诉讼的裁决产生影响，其危害程度要求足以影响案件的公正裁决。关于“提起民事诉讼”该行为是本罪的实行行为，那么需要做出更加明确的界定。其实质就是通过提出虚假事实起诉致使法院开启一个新的诉讼程序，浪费司法资源，干扰司法秩序。首先，从“提起”来看，当事人需是主动起诉，并且法院受理了该诉讼。当然，如果是在诉讼过程中，被告方提起了反诉，或者是上诉人在二审中捏造了新的事实提起诉讼，那么也会构成本罪。接下来，从“民事诉讼”来看，法律对于诉讼领域做出了限制。这是因为民事诉讼的双方主体地位平等，更重要的是在起诉中的事实以及相应的证据均由当事人提供，这就给了行为人犯本罪的可能。这里的探讨的主要问题是本罪中所规定的“民事诉讼”的范畴。笔者认为，对于上述问题主要考虑本罪的实质。本罪的实质是通过利用虚假事实起诉致使法院开启一个新的程序。对于二审案件，我国采用的是续审制原则，一般是当事人不服一审判决，基于已经认定的事实继续审理，所以二审程序一般不认为是本罪的范围。但是，二审中“捏造”了新的事实，提出了独立的诉讼请求，致使人民法院启动调查，妨害司法秩序和他人的合法权益的则会构成本罪。对于再审程序一般也不会构成本罪，但是如果是案外人提出的再审，则会开启一个新的调查程序，也会构成本罪。对于刑事附带民事诉讼是否构成本罪，也要结合本罪的特征进行分析，对于公诉案件的附带民事诉讼，一般来说不会构成本罪，因为附带民事诉讼是以刑事诉讼为基础的，检察机关对于事实情况的认定具有真实性。而对于自诉案件，由于其事实部分是当事人自己提出的，所以完全有可能存在捏造事实的情形，也会构成本罪。仲裁不属于民事诉讼的范围，一般不认为提起虚假的仲裁会构成本罪。然而，也可能会存在下述情形：行为人基于捏造的事实和理由提请仲裁，并且仲裁机关以此为基础错误裁决，当事人向法院申请执行的，则会构成本罪。虚假诉讼罪的主体虚假诉讼罪的主体即有权提起民事诉讼的主体，主要是民事诉讼的原告方，但是在提起反诉的情况下，被告方也存在构成本罪的可能。《刑法》第三百零七条之一第一款规定了自然人犯虚假诉讼罪的情形以及定罪标准，第二款明文规定了单位犯虚假诉讼罪的情形及处罚标准。由此可见，能够提起民事诉讼的主体包括自然人和单位。对于自然人而言，本罪是一般主体，即年满16周岁，并且具有刑事责任能力。《刑法》规定了一个特殊的主体即司法工作人员，这一特殊身份对定罪没有影响，仅影响量刑，属于不纯正身份犯。对于司法工作人员触犯本罪，法律规定需要从重处罚。《刑法》明文规定，单位也会构成本罪，单位包括公司、企业、事业单位、机关、团体。《刑法》第三百零七条之一第二款明确规定对于单位触犯此罪，采用双罚制处理，不仅要对单位判处罚金，同时也要对相关责任人员按照自然人犯罪进行处罚。单位实施此种犯罪往往具有更高的社会危害性，所以法律按照双罚制惩治虚假诉讼中的单位犯罪也更能发挥刑法的作用。虚假诉讼罪的主观方面本罪的主观方面表现为故意。一方面，从认识因素来说，行为人在实施此类犯罪的时候应该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引发的法律后果。成立虚假诉讼罪，即要求行为人明知该行为会妨害司法秩序或者侵害他人合法权益。我国刑法确认了主客观相统一的原则，也就是说，行为人还需要认识到自己实行的行为是虚假诉讼的行为，并且对该行为会引发的后果以及它们之间的因果关系有认识。这就要求行为人知道自己起诉时所列明的事实是伪造的，而且也应该知道这种行为会产生严重的法律后果。另一方面，成立虚假诉讼罪的意志因素需要结合其所侵害的法益进行具体区分。由于本罪的客体包括司法秩序和他人的合法权益，但是在现实生活中，行为人实施此类犯罪，其主观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要妨害司法秩序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行为人往往想通过法院的判决或者强制执行来获得一些其他的利益。所以，针对犯罪的主观方面，在侵犯他人合法权益方面为直接故意，主要表现为积极追求这种后果的出现。在妨害司法秩序方面间接故意。这是因为行为人一定能认识到实施此类行为会妨害司法秩序，但是主观上对于这一结果则是听之任之，任由其发展的心理。在成立虚假诉讼罪的场合，行为人的犯罪目的和犯罪动机多种多样。行为人可能出于报复陷害，贪图财产等不同动机实施此类犯罪。目的可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或者获得某些财产等。对于犯罪目的以及犯罪动机，也是本罪在量刑的时候的一个重要考量。虚假诉讼罪的司法适用问题定罪标准不明确虚假诉讼罪存在着定罪标准不明确的问题，在实践中对于确定什么行为属于虚假诉讼，法律和相关司法解释也只是给出了相对模糊的概念，《解释》也只是对实践中可能会发生的虚假诉讼行为进行了列举。但是客观情况是复杂多样的，《解释》的列举并不能涵盖实践中所有的虚假诉讼的行为。由于定罪标准不明确，在具体的司法适用的过程中，确认罪与非罪的界限也存在很大的差异，通过中国裁判文书网检索刑事案件的虚假诉讼罪判决书，自2015年至2021年，以虚假诉讼罪被定罪的案件只有1184件，由此可见，实践中法官对于虚假诉讼罪的适用比较谨慎，虚假诉讼罪的适用率低。而且，通过对相关裁判文书的阅读分析，也会发现在司法实践中，对于很多符合虚假诉讼罪的构成和特征的案件却被认定为妨害作证罪、拒不执行判决、裁定罪等，这也影响了刑法调整的精确性。针对虚假诉讼罪在司法适用中存在的定罪标准不明确的现象，在司法实践中容易出现同案不同判的问题。而且虚假诉讼罪属于刑民交叉的一个范畴，实践中也会出现一些本该纳入刑法规制的虚假诉讼行为最终被用以民事规制。同样，也会出现一些轻微的，社会危害性小，不认为是犯罪的虚假诉讼行为最终以虚假诉讼罪定罪处罚，也存在轻微违法行为犯罪化的问题。犯罪形态认定不明确首先，在犯罪停止形态的问题上，理论界和实务界对于本罪是行为犯还是结果犯一直没有定论。支持前者的学者主张，行为人以捏造的事实起诉一定会妨害司法秩序，就会构成本罪。而支持后者的学者认为，将一般的恶意诉讼的行为都按照犯罪进行处理会有犯罪圈扩大的嫌疑，只有妨害司法秩序达到一定程度或者严重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结果发生才会构成本罪。因此上述问题导致本罪的既遂形态的认定存在差异，在司法实务中出现了本罪的既遂认定标准不统一的问题。其次，在虚假诉讼犯罪中也存在共同犯罪形态，对于共犯形态的认定也需要进一步明确。虚假诉讼罪中的共同犯罪的情形包括以下几种：一是原告和被告恶意串通;二是原告与案外人共谋；三是案外人指使行为人实施虚假诉讼行为。这里案外人既可以是办理案件的司法工作人员，也可以是律师等诉讼代理人或者是证人，鉴定人等其他诉讼参与人。由于虚假诉讼罪呈现出隐蔽化的特点，对于共犯形态的认定有助于更好的识别虚假诉讼犯罪。由于实行行为的不同，对于共犯的认定也存在差异，所以需要进一步明确本罪的共犯形态。而且在实践对于司法工作人员参与虚假诉讼的认定问题也需要进一步明确。量刑情节的认定存在差异在司法实践中，关于虚假诉讼罪量刑情节的适用主要存在以下问题：一是《刑法》规定了罚金的适用，但是在实践中对于罚金的适用没有统一规定，针对相似案情，适用罚金的数额差异较大。并且，罚金的数额与犯罪数额也缺乏相应的关联。二是对于相同犯罪情节的认定也存在差异，对于提前缴纳罚金的情况是否属于减轻情节？有劣迹前科比如一些行政违法行为能否作为加重情节处罚？律师参与虚假诉讼行为是否作为加重情节处罚？关于此类问题在立法以及司法适用中并未提供统一的适用标准，以至于在司法实践中对于同一情节存在量刑差异。三是虚假诉讼罪在司法实践中存在量刑过轻的问题，对于大多数被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虚假诉讼罪，多适用缓刑，缓刑的适用率较高，并且无罪率也相对较高。重庆律协组成的课题组对于虚假诉讼罪的基本情况的研究中发现：在2015-2020年度全国虚假诉讼案件中，对犯罪人判处三年以上有期徒刑的仅占5.5%，对于证据不明确的争议案件，最终认定无罪的占6%。在司法适用中，本罪重罪率低，无罪率高，存在量刑过轻的问题。完善虚假诉讼罪司法适用的建议明确定罪标准针对虚假诉讼罪定罪标准不明确的问题，首先就是要明确罪与非罪的界限，明确入罪标准。成立虚假诉讼罪，必须要满足其主客观方面的要件。但是，对于虚假诉讼行为并没有必要全部对其进行刑事制裁，上文我们讨论到，虚假诉讼行为一定会妨害司法秩序，那么对于所有的虚假诉讼行为都纳入刑法规制会有犯罪圈扩大化的嫌疑。《解释》第九条规定了对于轻微的虚假诉讼行为，行为人是初犯、并且认错态度良好，主动对被害人进行赔偿，可以从宽处罚或者免除处罚。《解释》第二条对于“妨害司法秩序和严重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行为也进行了列举式的规定，对其进行总结可以得出：对于侵财型虚假诉讼，法院采取了查封、保全措施以及基于捏造的事实做出了裁判文书、仲裁文书则会构成本罪。这里采取了查封、保全措施实际上就是会造成他人合法的财产权的侵犯。基于虚假事实做出的法律文书不要求实际上得到了履行或者强制执行。对于单纯的妨害司法秩序型的虚假诉讼，司法解释则列举了四种情形，一是致使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二是致使人民法院作出裁判文书，三是多次虚假诉讼，四是曾经因虚假诉讼被采取民事强制措施或者刑事制裁的。规范对犯罪形态的认定规范对犯罪停止形态的认定在此之前，需要确定的是本罪是行为犯还是结果犯。对于上述问题的确定，能够更加准确地界定本罪的既遂形态，进而为解决司法适用问题奠定基础。笔者认为本罪是结果犯，原因如下：一、刑法原文中规定的虚假诉讼罪要求“妨害司法秩序或严重侵害他人合法权益”，要求二者具有相当的法益侵害性。上文提到，该行为会干扰司法秩序，但多数情况没有达到和“严重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相当的危害程度。二、《解释》第二条列举了“妨害司法秩序或严重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表现，从司法解释的规定我们也可以探求到立法者的本意：并不是只要提起了虚假诉讼就会构成犯罪，扰乱司法秩序要达到一定的程度即《解释》中规定的“致使人民法院开庭审理”的程度才能构成本罪。三、如果将虚假诉讼罪认定为行为犯，那么无数的虚假诉讼行为都被纳入刑法规制，就会出现轻微违法行为犯罪化的现象，也不能体现出刑法的谦抑性，所以对于一些可以用民事制裁的手段进行规制的虚假诉讼行为，也完全可以依靠民事手段进行规制。规范对共犯形态的认定虚假诉讼罪的正犯即直接实行犯罪的人。在本罪中也就是实行“提起民事诉讼”的行为，所以本罪中原告或者提起反诉的被告都属于本罪的实行犯。对于案外人捏造事实，或者是证人、鉴定人、记录人、翻译人提供假的证明文件，以及司法工作人员和律师为行为人实施虚假诉讼行为提供便利的行为都属于本罪的帮助犯。案外人教唆他人实行虚假诉讼行为则属于本罪的教唆犯。他人利用不知情的原告使其实行虚假诉讼行为属于间接正犯。《刑法》规定司法工作人员帮助或者教唆他人虚假诉讼，要从重处罚。这里的司法工作人员是一个量刑身份，这是因为其是公平正义的维护者，更加关系到司法活动的纯洁性，司法秩序的稳定性。司法工作人员触犯本罪，则会有更大的危害性，所以对其要从重处罚，但是并非是所有的情况都要从重处罚。从刑法的规定可以看出，对于上述情况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利用职权，二是与他人共同实行虚假诉讼行为，二者缺一不可。规范对罪数形态的认定对于行为人实施虚假诉讼又同时触犯其他罪名，应当按照想象竞合犯的原理，从一重罪论处。根据行为人在诉讼中的不同身份，可以将想象竞合的情形分为三种：一、当行为人作为诉讼中的当事人时：本罪容易与侵财型犯罪构成竞合关系，例如行为人以非法占有他人财产为目的利用捏造的事实起诉，可能会触犯虚假诉讼罪和诈骗罪，行为人只实施了一个行为，实质上应该按照一罪论处。二、当行为人是司法工作人员时：对于其参与本罪的情况，在审判过程中违背证据和事实可能会同时触犯本罪和民事枉法裁判罪等罪名，该情况也属于想象竞合犯的情形。三、当行为人包含诉讼参与人时：对于诉讼参与人参与实行本罪，在诉讼过程中提供假的证明可能会同时触犯本罪和妨害作证罪。上述三种情形都是想象竞合犯的典型，并且《刑法》和《解释》也做出了明确的规定，对于上述情形，按照处罚重的规定论处。规范对量刑情节的适用在对行为人进行量刑的时候要考虑以下几种因素，一是行为人的犯罪目的，在侵财型虚假诉讼中，行为人存在对他人合法财产进行侵占的目的，有些行为人则是为了优先实现自己的债权，例如存在普通的债权债务纠纷但是却捏造劳动纠纷提起诉讼。二是考虑行为人是否积极悔罪，认罪态度是否良好，是否对他人的损失积极赔偿等。三是考虑行为对法益的造成侵害的程度。对于侵财型犯罪，主要考虑行为人对被害人造成的财产损失的程度。《解释》第三条对“情节严重”的情形进行了界定。那么对于侵财型虚假诉讼罪而言，主要有三种情况：一是要求侵害的财产达到一定数额，对于财产损失达到一百万元以上或者侵占的财产达到十万元以上。二是使他人因不履行基于虚假事实做出的判决被采取强制措施的。三是对于正常司法活动造成严重干扰或者对于司法公信力造成严重损害。对于非侵财型虚假诉讼，要求严重干扰司法秩序或者严重损害司法公信力。《解释》的规定能够为法官在处理此类犯罪在量刑上提供一个标准。结论随着时代不断发展进步，虚假诉讼罪逐渐进入到大众的视野之中。虚假诉讼行为也具有很高的社会危害性，尤其在当今司法资源紧缺的情况下，更会给司法机关造成压力，给司法秩序造成混乱，在某些情况下还会严重侵害他人合法权益。本罪的设立一方面对于打击此类行为，维护人民群众权益方面意义重大；另一方面，也能够防止司法资源的浪费，维护司法公信力。但是在虚假诉讼罪的司法适用中仍然还存在着一些问题需要解决，定罪标准不明确导致在司法实践中虚假诉讼罪适用率低，适用不准确；量刑情节的认定存在差异就会导致同案不同判。而且随着互联网的发展，随着社会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