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分析

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分析摘要：新质生产力既是对科技创新驱动产业发展提出的战略要求，也是为职业教育数字化指明的新方向。为了厘清职业教育数字化与新质生产力的辩证关系，服务保障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应当追溯职业教育数字化的历史发展，明确其未来之势，围绕数字化职业能力的生成，重塑实现职业教育数字化的路径。职业教育数字化发端于职业教育信息化，正在转向职业教育数智化。在既往生产力发展模式下，职业教育数字化过于关注供给侧和管理侧，对社会需求关注不够。面向未来，职业教育数字化当顺应智能化趋势，强化颠覆性技术在职业教育中的应用，加大数实融合、产教融合、教学融合的力度，从需求侧、供给侧、管理侧等同时着手架设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路径，确保职业教育数字化的效度、效果和效能，全方位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关键词：新质生产力;职业教育;数字化;智能化时代;迭代转型一、问题的提出202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调研期间第一次提到“新质生产力”，强调应“整合科技创新资源，引领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2024年，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将“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列为十大工作任务之首，要求深入推进数字经济发展，深化教育科技人才综合改革，大力提高职业教育质量，这充分体现了职业教育全面助力新质生产力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作用。教育、科技和人才是锻造新质生产力的重要变量，形成新质生产力的关键在于网、数、智应用。职业教育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既要促进产业体系升级，提高“职业人”的技术技能，又要通过技术运用，催生“传统生产力的‘质变’与‘跃升’”，打通束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堵点、卡点，实现教育、科技、人才的良性循环。从职业教育数字化现状看，实然与应然似未深度耦合，突出体现为与社会需求契合的阙如，过于关注供给侧和管理侧，缺乏畅通的需求侧面向的有效渠道和对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全面认知，形成了非对称性供需。脱节仅是表象，问题的根源在于职业教育数字化理念的相对滞后。在悄然而至的智能化时代，职业教育想要在保障新质生产力发展方面大有作为，就不得不重新厘定其历史方位并紧紧围绕新质生产力重塑数字化职业教育路径。对此，笔者的基本观点是：职业教育数智化是未来的大势所趋，要注重智能化时代职业教育的数实融合、产教融合和教学融合，从需求侧、供给侧和管理侧同向发力，实现职业教育数字化的效度、效果和效能。二、职业教育数字化的转型升级信息化贯穿职业教育现代化的全过程，数字化是实现信息化的重要技术路径，科技迭代是促进职业教育转型升级的重要动力。总体上看，职业教育数字化业已跨过简单的信息化阶段，正在转向智能化时代的数智化。信息化、数字化和数智化并不是截然孤立的，在一定程度上，还可能会出现相互交织、内涵重叠、错位并行的情形。（一）职业教育信息化早期的职业教育信息化是职业教育数字化的“1.0”版本，指基于网络环境“应用信息技术和信息资源来推动教育教学发展和改革，从而实现职业教育现代化，满足时代和社会需求的过程”，旨在“培养出高素质的适应未来信息时代的劳动者和接班人”。就职业教育信息化的内涵而言，尚处于职业教育数字化的起步探索阶段，视角相对有限，比如，过于强调职业教育中的教与学，凸显多媒体在课堂教学和自主学习中的作用，倡导授课教师将“计算机和声像设备”有机结合，以实现“人机交互”。设想略微超前的，亦多集中在教育资源的供给侧和管理侧，比如，有学者建议依托信息化技术构建“丰富的教学资源库、网络虚拟实验室、虚拟教室、虚拟校园”等，加强师资培训，实现“无纸化学习”和“在线考试”以及“远程职业教育”，甚至将职业教育信息化等同于远程职业教育。显然，此种关于职业教育数字化的理解是较为狭隘的，但这却代表着职业教育信息化初期，学者们对信息化教学设计、信息化应用能力和资源建设应用场景等的研究旨趣。（二）职业教育数字化职业教育数字化是职业教育信息化的“2.0”阶段，相较于对教与学的强调，其已意识到社会就业市场要求和受教育者接受的技能教育之间的联系，主张通过数字技术对教育传输媒介、知识获取方式等进行整体改变，“让技术更好地服务于教育，达到教育与经济社会的双向互惠”。职业教育数字化至少在四个方面推动了职业教育信息化向前发展：一是完善数字基础设施，建设“高职院校数字化校园”，将学校的网络、设备、教室等环境，图书、讲义、课件等资源，以及教、学、管、服、办等活动，进行数字化，在现实校园基础上形成一个虚拟校园。二是丰富数字化学习场景，比如，通过虚拟数字技术开发模块化实训平台，让学生在“高度仿真的环境中学习专业知识”，帮助其发展关键能力以应对未来的挑战。三是强化教师数字素养，通过计算机辅助教学、教育信息化应用、信息技术整合课程、教育数字化转型等，提升教师的数字化意识、数字能力和数字社会责任。四是多维动态评价体系，利用数字技术，借助分析工具，突破一次性传统评估模式所根植的维度要素，提高了评价的准确性、及时性和个性化。

（三）职业教育数智化未来是人工智能的时代，随着云计算、大数据、区块链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深入应用，推动职业教育数字化的转型升级，全面迈向职业教育数智化阶段，“人机耦合”将成为职业教育数字化的新形态。技术技能人才在智能化时代的工作模式呈现出“工作范围扩大化、工作组织扁平化、工作内容创新化及工作方式协作化”等“四化”变革，相应地，旨在培养技术技能人才的职业教育，亦当在内涵、供给、课程和培养模式等方面进行系统性、全局性改变。在内涵方面，职业教育应“从低技能培训转向专业性、系统性技能教育”，技术与人文并重，促进人的自由发展。在供给方面，“智能+”背景下的职业教育呈现出向集约型升级和跨界协同的态势，对供给与需求的匹配度以及劳动者的素质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课程设置方面，也迎来了“理念从重技术转向重技术与生态”“目标从技能训练转向智能开发”“评价从多元化评价转向智能多元化评价”以及“课程建设者从作业者转向专业人”等的系列性转变。至于培养模式，学者们则多从优化教学平台、泛在式学习和教学过程治理等方面进行了探索。人工智能时代颠覆性技术的应用给职业教育数字化带来了巨大变化。三、职业教育数字化的关键在于“融”数字化对职业教育的赋能是全方位的，不止于手段、媒介和平台等层面的创新，更是理念和方法的质的跃升，此认知的核心是对数字化之“化”的理解，职业教育数字化的关键在于“融”。（一）宏观视角：数实融合“融”之要，首先是“数实融合”，或谓之“虚实融合”。线下传统的以技术技能训练为主要内容的职业教育为“实”，依托数字技术和数据要素在线上塑造职业教育新业态、新模式为“数”。随着科技进步和社会发展，“数实融合”是职业教育数字化的必然选择，应当尽早认清规律，打通虚实隔阂，实现线上、线下两个不同场域间的增益性互动。职业教育领域的“数实融合”需紧紧围绕四重逻辑展开：首先，以数据平台为载体。职业教育旨在培养应国需、促产兴的技术技能人才，无论是现实环境，还是虚拟情景，均不能背离职业教育的职业属性，数字职业教育务必依赖有形的或无形的数据平台培养学习者的职业能力。其次，以数据资源为纽带。如果平台载体是职业能力的“孵化器”，那么数据资源就是向其不断传送的“信息流”，通过对培训要素进行优化配置，催生职业教育的创新潜力。再次，以人机互动为机制。人是教育的根本，数字技术、数据要素仅是为了实现职业教育目的的手段，再先进的技术只有为人所用才能真正发挥它的价值，应当在人机互动的过程中，提升人的技术技能并使之驾驭技术。最后，以服务现实为依归。职业教育“数实融合”中的“数”，来源于“实”并服务于“实”，数字技术、数据要素要为壮大实体经济与现代产业体系，发展新质生产力提供支撑。（二）中观路径：产教融合职业教育数字化之“融”，还在于产教融合。产教融合是助力职业教育数字化的有效路径。“产教融合”通常被具化为“校企合作”或“引教入企”，“是职业教育外应形势变化，内接专业发展的必由之路”。产教融合的实质是一种教育合作关系和协同育人机制：一方面，“产”要为“教”塑型，创建产教融通渠道，根据产业需求的不断变化，动态调整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目标，优化培养模式，构筑能够适配产业发展的课程体系等；另一方面，“教”应为“产”护航，通过高效的精准化、订单式职业教育，培养适应性强、社会急需的技术技能人才。从最初的由职业院校主导下的自发行为到之后的松散耦合式的有组织行为以及当下的产业主导，产教融合正逐渐向深度融合阶段演进。特别是自2017年国务院印发《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以来，深化产教融合已从职教政策提升到国家战略的高度，数字化时代的职业教育肩负着“打通教育链、人才链与产业链、创新链的重要使命”。面向未来，以产业数智化转型升级为契机，产教融合应全力做到三个转变：一是脱虚向实，以需求为牵引，跨越职业教育人才的培养难以匹配产业现实需求的“鸿沟”；二是虚实贯通，以场景为中枢，大力加强职业教育数字应用场景建设，解决职业教育数字应用场景量少质弱的难题；三是数据为媒，以创新为驱动，积极挖掘职业教育各参与方的数字素养，充分运用好数据赋能手段，最大程度地发挥其效益“倍增器”作用。（三）微观驱动：教学融合除重塑理念、构建路径外，职业教育数字化之“教”与“学”的融合亦至关重要。这不仅是因为“教”和“学”是职业教育最微观、最末梢的实践，更是由于如果没有相对科学的教学资源、教学方法和教师队伍，以及足以保障成效的学习模式，即便是再先进的理念和路径均无济于事。实践中，教学融合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其实质是让“学生、教师、学习资源等教学要素同时栖身于线上场景和线下场景”，不断“催生出丰富多样的教学融合形态”，“提升学习体验和教学效果”，支持被教育者“全程参与学习”并对学习资源进行动态整合。比如，图书资源、教学资源、场馆资源以及“教、学、考、评、练”等各环节的数字化等。但“教学融合”之于职业教育数字化，还应着重突出数字技术在培养技术技能方面所发挥的独特作用。在此，略举三个典型例证：一是虚拟实训室在职业教育中的应用，其不仅更好地贴合了实训需求，提供了更多的学习机会，而且由于虚拟技术本身即具有节约经费、可重复且能保障安全等特点，使得虚拟实训室具有传统实训室所无法比拟的优势。二是其他虚拟现实技术对职业培训的助力，例如，VR、AR技术在电力、医疗、危化品以及制造业等领域的广泛应用，开拓、创新了培训方式，为职业教育提供了新动能。三是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实现职业技能知识的整合，以ChatGPT为例，可以利用该技术对海量的职业技能知识进行分类、整理和提炼，帮助学生更好地了解职业技能知识，为职业教育和人才培养提供更加强有力的支持。四、实现职业教育数字化的着力点当前，职业教育数字化场景应用多聚焦在教学、服务、资源、管理和评价等方面，70%以上为教学、管理类应用，实践、互动类应用不足1%，主体数字能力不强，缺乏对数字化转型的整体性认知，职业教育数字化的实然和应然之间存在着有待弥合的差距。究其原因，职业教育数字化的重心过于后置，对供给侧和管理侧的关注度要远远高于前端的需求侧，但问题是，职业教育的实践属性决定了其不能仅将目光集中在施教、管理的末端，相较于数字化的供给和管理，更应当始终保持对前端需求的敏感度，坚持以需求侧为牵引，需求、供给和管理“三侧”同时发力，确保职业教育数字化行稳致远（如图1所示）。（一）需求侧牵引就职业教育数字化的需求侧而言，其核心在于对新质生产力发展方向的捕捉，因需施教，最大限度地避免职业教育院校教学和社会需求之间的脱节。一方面，可以利用信息技术对已有职业类型进行全面的归纳梳理，形成“职业技能库”，由职业教育施教者根据自身的施教条件，自主匹配一线急需、代表数字化发展趋势且有广阔前景的行业领域，保证所教能为所用。另一方面，应充分利用数据模型对未来新兴职业开展预测，使职业教育保有适当的前瞻力。比如，德国联邦教育和研究部（BMBF）“为了更加准确地预测未来的技能需求”，设立了“旨在观察与资格和职业有关的劳动力市场需求和供应”的专门项目，搭建预测模型，形成完善的预测网络；不仅如此，德国有关部门还建有“公司参考系统（RBS）”，定期开展职业教育调查，了解培训需求，甚至是通过“购买数字设备、选定教学试点等措施帮助中小微企业实现数字化培训转型升级”，解决了“专业化的劳动力市场分工和不断迭代的技术”导致的“中小微企业无法承担的”高昂成本，调动了企业参与职业教育数字化的积极性。来源并服务于实践是职业教育应当永远秉持的理念，无论居于何种时代，快速响应市场需求，紧随产业结构调整，相应地优化职业教育发展方向，都是真正发挥职业教育价值的关键所在。数字化时代的职业教育自觉运用数字技术，精准把握社会层面的职业需求，为后续职业教育的具体施教明确目标，这是实现职业教育数字化的先决性着力点。图1职业教育数字化的“三侧”关系（二）供给侧改革需求侧牵引旨在明确供给方向，厘定供需结合点，提升供需匹配度，但职业技术人才技能的生成，还需依赖职业教育施教者科学、有效的“教”，因此，必须加大数字化时代职业教育的供给侧改革。不仅要强化数字化投入，还应当着重从五个方面发力：一是数字人才的培养，主要是对数字意识和数字能力的培养，职业教育数字化需要一支懂技术、会技术，善于运用技术实现教学效果并敢于不断创新的人才队伍。二是数字理念的更新，数字技术作为手段，只有被驾驭，才能朝着设计好的方向发展，要突出融合和能力导向，尝试为生成特定工作能力，综合运用多种方式开展教学活动，尤其是要加强对数字教法的重视。三是数字技术的应用，数字技术是职业教育数字化的前提，要充分应用大数据、区块链、人工智能以及虚拟现实等技术，从数字化与职业教育交融互动的角度出发，在“空间、实践和信息3个维度”不断提升职业教育的数字技术应用能力。四是数字资源的汇聚，以数字校园为载体，依托信息化网络动态集成各类职业教育教学资源，辅之以人工智能算法，让汇聚的数字资源不断融合并满足职业教育规律，实现施教者善教、学习者乐学、用人者爱用。五是数字基地的建设，数字校园即开展职业教育的数字基地，但除数字校园外，职业教育数字化还需要结合具体专业方向，建立更具针对性的数字基地。或为“教”，或为“学”，或为“训”，这些数字基地将在职业教育的“教、学、研、训、产”体系化进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须给予高度关注。概而言之，以上即为“四教”“三结合”。“四教”意为教师队伍、教学资源、教学方法和教学基地，其中，具备数字意识和数字能力的教师队伍是根本，动态汇聚的数字教学资源是基础，有效融合的数字化教学方法是保障，能够适应职业教育规律、满足实训需求的数字基地是重要依托。“三结合”则是从不同的侧面揭示出数字化时代职业教育的特点，职业教育供给侧应当在改革中力求做到线上和线下两条线相结合、虚拟和现实两类场域相结合、人工和技术两条进路相结合。

（三）管理侧保障职业教育管理侧，准确地说，是职业教育的“治理侧”，但不同于仅将职业教育治理限定在“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之间的职业教育管理权责”，笔者认为，有关职业教育的信息资源配置、智慧校园建设、“物联、数联、智联”育人新体系以及围绕“产、教、学”开展的数字化服务等，均属于职业教育管理侧的范畴。管理的价值在于保障，目的是通过有效的管理，使得被管理的各类事项形成稳定、有序、向上的合力。职业教育应紧跟数字化发展趋势，处理好“人—技”“产—教”“教—学”以及“政策调控—自主发展”等四对关系。在“人—技”关系方面，应当树立以人为中心的理念，围绕人的数字意识和数字能力的提升进行布局、研发和投入，技术需为人所用，反之，则为“人—技”关系的异化。在“产—教”关系方面，应构建、维系和保障产教融合的数字化机制，确保职业教育能够灵活感知产业政策变化，及时回应产业发展所需，畅通产、教互动渠道。在“教—学”关系方面，要通过数字技术的应用，达到以管助教、以管促学的效果，比如，可以借助人工智能技术对学习者的潜力、资质以及职业定位等进行全方位的测评，以增强其自主适应力。在“政策调控—自主发展”关系方面，数字教育政策需对职教主体数字化自主发展进行支撑，就现状而言，关键不在“有无”，而在于对相关政策的进一步优化，因为国家层面对职业教育数字化的重视态度是明确的，与其高度相关的有效政策文件多达95份，内容涉及数字校园建设、信息化基础设施与资源应用、师资建设与培养和产教融合、校企合作等不同主题，政策制定主体跨教育、科技、财政等诸多部门，既有抽象的战略指引，也有具体的指导政策。职业教育数字化应积极地将政策支撑优势转化为生动的数字化职业教育实践。五、应然状态下的职业教育数字化职业教育中简单的、低水平信息技术的运用，不是职业教育数字化，更不是职业教育数智化，职业教育数字化的理想状态必定是紧密围绕职业能力生成这一核心目标，各方主体与各类数字技术、数据要素进行的有机富集。（一）聚焦技术、数据，强效度为了强化数字技术、数据要素在职业教育实施过程中的效度，应当向技术、数据要效率，职业教育数字化至少应当在机理上具备三种样态：第一种样态是完备的数字基础设施。这是开展数字化职业教育的前提，数字校园、智慧教室、虚拟实验室、数字图书馆以及各种适教、适学的技术应用生态体系等统统包括在内。这些数字基础设施应遵循职业教育规律，随着数字技术的迭代升级而自主进行适应性调整，使其绿色、安全并且可控。第二种样态是全面的数字意识和能力。不单要有数字基础设施，还必须有具备使用这些设施能力和意识的人，适格的“人”是提升职业教育数字化效率中至关重要的一环，既包括职业教育的施教者和学习者，还包括职业人才的用人者。这些主体应自觉地置身于不可逆转的职业教育数字化进程中，培育数字素养、强化数字意识、提高数字技术的应用能力。第三种样态是科学的数字职业教育理念。理念既是先导，同时也是一切数字化措施的保障，科学数字职业教育理念的重点是如何充分用好数字技术和数据。这种“用”应当涵括在三个不同的层次：一是为职业教育施教者、学习者和用人者等各类主体所用；二是被作为教育独立类型的职业教育所用；三是回归职业教育培养“职业人”的教育目的，为职业岗位所用。（二）驱动新质生产力，显效果赋能并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应当成为检验职业教育数字化成效的“试金石”。新质生产力之“新”，意味着“新质生产力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传统生产力，是实现关键性、颠覆性技术突破”的生产力；对“质”的强调，则表明这些关键性技术和颠覆性技术能够为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提供更强劲的动力。从所涉行业领域看，新质生产力布局涉及“新一代数字、制造、新材料、新能源、生物”以及“人工智能、物联网、大数据、区块链”等技术产业和新技术体系。从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具体举措看，则包括培育壮大先进制造业集群、加快发展现代生产性服务业等在内的推动产业链、供应链优化升级，积极培育新能源、新科技等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以及深入推动数字经济创新发展，实现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等。发展新质生产力，一方面，要靠技术层面的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的优化配置和产业结构的深度转型；另一方面，更加依赖教育和人才，作为以培养技术技能人才为使命的职业教育，应当响应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时代之变，大力培养出更多懂技术、敢创新、善应用的高素质劳动者，服务并保障新质生产力的发展。为此，职业教育数字化应当力争做到两点改变：一是“改变职业教育‘低人一等’的刻板偏见”，加快战略型、领军型应用人才的培养；二是改变数字技术、数据要素在职业教育数字化进程中的“单向输入”，利用好数字技术的同时，更要形成新的技术向外“输出”，服务、影响并塑造新技术的发展方向。（三）开拓、创新机制，固效能职业教育数字化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而且也很难预估其发展的终极形态，如何保证职业教育数字化始终沿着正确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