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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目录TOC\o"1-3"\h\u211摘要 31277Abstract 3214711引言 457661.1偶像崇拜 5154541.2自尊 5200611.3群体认同 6263701.4网络欺凌 8260121.5问题提出及研究假设 8130262研究方法 9183682.1研究对象 9192682.2研究工具 1045552.2.1偶像崇拜的测量 10175822.2.2自尊的测量 10275332.2.3群体认同的测量 11326502.2.4网络欺凌的测量 1151782.3数据统计 11258243研究结果 1112113.1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11301983.2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11238873.3各变量在人口统计变量学上的差异分析 12117333.3.1各变量在性别上的比较 12167663.3.2各变量在是否为独生子女上的比较 13276483.3.3各变量在家庭居住地上的比较 1472833.3.4各变量在不同年级上的比较 1466283.4各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 15228233.5自尊和群体认同对偶像崇拜和网络欺凌的中介检验 1622494讨论 18135894.1中学生偶像崇拜、自尊、群体认同和网络欺凌的特点 18133884.1.1中学生偶像崇拜的特点 18187574.1.2中学生自尊的特点 19137394.1.3中学生群体认同的特点 2012654.1.4中学生网络欺凌的特点 21221224.2中学生偶像崇拜、自尊、群体认同和网络欺凌之间的关系 22281774.2.1偶像崇拜与网络欺凌的关系 22258774.2.2偶像崇拜与自尊的关系 22244664.2.3偶像崇拜与群体认同的关系 23177124.2.4自尊与群体认同的关系 23312414.2.5自尊与网络欺凌的关系 23152544.2.6群体认同与网络欺凌的关系 23253654.2.7自尊和群体认同在偶像崇拜与网络欺凌间的中介效应 24171064.3不足与展望 2443145结论 2520279参考文献 262609致谢 2926818附录 31摘要:目的:探讨中学生偶像崇拜对网络欺凌的影响以及自尊和群体认同的中介作用。方法:采用偶像崇拜量表、Rosenberg关于自我价值和自我接纳的量表、群体认同量表(简化版)、陈启玉翻译的Facebook欺凌量表对496名中学生进行问卷调查。结论:(1)中学生偶像崇拜与自尊之间呈显著正相关,与群体认同和网络欺凌之间呈显著负相关;群体认同与网络欺凌之间呈显著正相关。(2)中学生自尊和群体认同在偶像崇拜和网络欺凌之间的中介效应不显著,链式中介不成立。关键词:偶像崇拜;自尊;群体认同;网络欺凌1引言当下,偶像崇拜已经成为一种不容忽视的社会现象。偶像崇拜是人类的天性和本能,是人类社会性的重要特征和表现。这种现象并不是当今社会所特有,但随着网络的发展和普及,使得偶像在网络中的存在感越来越高。在网络时代,《青春有你》、《创造营》等各大选秀节目全民投票出道的成功,都展示了现今偶像崇拜的广泛性。偶像崇拜本身反映着人们的理想与追求,提供了不少积极的影响与动力。但青少年正处于人格和认知发展不成熟的特殊时期,所以他们的崇拜行为比起成年人来说显得更加疯狂。粉丝因过度的偶像崇拜而表现过激的现象并不少见,刘德华的狂热粉丝杨丽娟,还有近些年出现的透支“打白条”只为投票做数据的选秀粉丝等。更早时期,粉丝追星大多是个体行为,而在现如今这个网络极度发达的时代,我国逐渐形成了一种有几个小群体组成的微型社会——“饭圈”。粉丝们会因共同的偶像而集结,形成诸如后援会等组织,在组织内部粉丝们各司其职,往往为了偶像的利益去行动,比如“控评”、“打榜”、“反黑”。这种“饭圈”文化的兴起反映了当代网络时代下粉丝群体的组织形式和互动模式发生了变化。它展现了粉丝们为了共同喜爱的偶像而团结一致、展开行动的一面,同时也暴露了在互联网环境下,粉丝群体之间可能出现的对立和冲突,以及在虚拟空间中言论和情绪表达的激烈程度。在贴吧、微博、豆瓣和抖音等网络社交平台,都充斥着粉丝间你来我往的“互撕”现象。以往的网络欺凌大多与现实相关联,但“饭圈”中的网络欺凌,可以仅凭三两个盈利性质的营销号的指向性发言诱发。目前政府相关部门也逐渐注意到偶像崇拜这一社会现象,为给青少年打造一个健康积极的网络环境,开始纠正追星中出现的不良风气,培养青少年形成积极向上的价值观。在这社会背景下,关注青少年的偶像崇拜,探索偶像崇拜影响网络欺凌的因素具有重要意义。相关研究(姚计海,申继亮,2004;卢丹,2018)表明,偶像崇拜与自我概念和自尊有关。所以自尊可能是解读偶像崇拜的关键因素之一。除此之外,根据已有研究,当个体强烈认同于某个群体时,他们会更容易将其他群体的行为解读为对自身群体的威胁,进而体验到更高水平的威胁感(张建玲,赵玉芳,2012),从而做出相关的攻击行为。姚若水(2021)的研究表明,偶像崇拜卷入度通过粉丝群体认同对网络欺凌频率产生影响。因此本研究推测,粉丝自尊水平越低,就越有可能发生网络欺凌现象;粉丝对粉丝群体的认同程度越高,就越有可能发生网络欺凌现象。基于此,本研究主要探讨青少年偶像崇拜对网络欺凌的影响,以及自尊和群体认同在其中发挥的作用。1.1偶像崇拜偶像崇拜可以被看作是一种依恋的心理状态,是个体在能力、价值观等方面对他人的认同(岳晓东,严飞,2007)。根据发展心理学家埃里克森的观点来看,在生理和心理发展过程中,人们逐渐从依恋家庭成员转向依恋能够满足其需求的人身上。这种转移是因为在面对复杂的社会环境时,家人不能完全满足青少年的需求,于是青少年会将依恋对象转向与他们想象和需求相吻合的人,形成偶像崇拜。心理学家弗洛姆认为青少年的偶像崇拜是一种较为强烈的有关理想主义的信赖,是对一些比较知名或者有所作为的个体的幻想,所以,青少年的偶像崇拜大多带着一点不理性的特点。在中国,大多数学者认为在2005年《超级女声》播出之后,首次出现了名为“玉米”的统一的粉丝群体,偶像崇拜(即追星)的浪潮由此拉开序幕(吕鹏,张原,2019)。偶像崇拜能够在对人格的塑造中产生音影响,因为偶像身上一些好的特质可能有利于个人的成长,并对价值观念等产生影响(马赫,2010)。现今,粉丝们已经不止像过去一样默默关注偶像,粉丝们更倾向于活跃在网络或线下,拉近自己与偶像的距离,创造更多与偶像的见面。过去,传统媒体在新闻报道中占据着主导地位,控制着网络舆论,但如今越来越多的粉丝在表达自己和引领舆论方面表现出来越来越多的主动性,也成为了娱乐产业的热情参与者。他们在有组织的活动中团结一致,显示出强大的推动话题活动的能力(卿晨,2015)。随着时代的更新与多元,粉丝偶像崇拜的对象也不只是娱乐圈的演员歌手或者爱豆,还有运动员、历史人物、体育电竞选手,甚至二次元虚拟人物等。在过去,粉丝们对于偶像只是默默关注与精神支持。但在现在用互联网数据流量说话的时代,粉丝们还会自发或被诱导的去组织粉丝群体将自己的爱转化为实际的数据,小到一个点赞,大到一个代言的销量。无论是单纯的想多了解偶像,还是有目的的为偶像造势,都已经离不开互联网,追星与互联网在如今已经密不可分。1.2自尊自尊是个体对自身持有的一种正面或负面的评价,它体现了个体对自我状态的感知,并构成个体人格结构的核心部分。在青少年阶段,特别是中学时期,个体的自我意识经历了快速的分化过程,导致理想自我与现实自我之间的出现。这种分化不可避免地引发了自我意识内部的冲突和矛盾,从而影响了自尊的发展。偶像通常被青少年视为理想自我的化身,可以视为个体对理想自我状态的心理投射。当个体在自我认知上出现失调时,他们可能会将偶像视为一种无法达到的理想状态。因此,对偶像的崇拜以及产生的情感依恋,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青少年因无法实现理想自我而产生的焦虑和内心矛盾。在青少年心理自我重塑的过程中,对偶像的崇拜成为了一种新型的情感支撑和自我独立感的源泉,它起到了至关重要的自我调节作用,有助于青少年表达自我和体现自我价值,并调整他们对自我的认知。自我评价维护模型揭示了一个重要现象:当个体与他人的心理距离缩短时,更容易触发“比较心理”。这意味着与亲近者相比,他人的优秀表现可能会对个体的自尊和自我评价造成一定的冲击(TeeserA,1988)。基于这一观点,在偶像崇拜程度相对较低的情况下,偶像所展现的典范特质对粉丝具有积极且正面的引导作用,能够激发粉丝的潜能并推动他们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但偶像崇拜程度逐渐加深,偶像的一切都与粉丝的自我高度相关联,这时粉丝就会进行比较。面对在粉丝心中趋于完美的偶像,粉丝就会产生偏低的自我评价,表现得自卑,从而影响粉丝的自尊水平。由此可知,偶像崇拜与自尊之间存在相关关系。1.3群体认同群体认同来源于社会认同(张书维,2012),指个体认为自己是某一个群体中的成员,从心理上认为自己是跟这个群体是的关系是紧密联结的。蔡骐(2007)等人认为,粉丝在群体中可以获得和现实生活中不一样的认同感,在这样的群体文化环境下,他们可以将现实生活中遇到的不顺心的事情短暂的放下,这也成为了偶像崇拜里追星文化一直都在持续发展并不断壮大的原因。人以类聚,有着相同喜好的粉丝就会聚集交流,形成大大小小的社会群体。如果群体里的成员高度认可该群体,那么其成员就会把群体里的言行规范等当成自我觉知的一个重要维度(sani,2012)。大众传媒的迅速发展促进了粉丝“饭圈”文化的产生,不仅提供了一个便利的追星平台,还产生了新型的粉丝相处模式。在“饭圈”文化的影响下,很多青少年在网络上通过社交媒体的宣传与曝光,接触并喜欢偶像。有了自己喜欢的偶像之后,由于在网络上无依无靠的感受,让他们产生了强烈的归属感。于是他们通过网络(比如微博超话、抖音等社交平台)途径去寻求和自己一样喜欢该明星的人或者组织,再加入其中,形成一个“大家庭”。他们可以在这个新的群体里面作为新的成员,与未曾谋面的陌生人一起倾诉、认同,产生新的兴趣,体会新的情感。国内学者学者卿晨(2015)认为,粉丝群体认同可以将其划分为内在的认同和外在的认同。内在的群体认同指的是粉丝在粉丝群体内部时会认同自己所处粉丝群的言行规范和管理。粉丝内部会创造出一套属于他们自己所熟悉的特殊符号或图像,这样就可以让外界快速的对他们的粉丝身份进行辨别。粉丝也会积极组织或参与一些群体性的活动,比如生日应援、控评投票。并且,在粉丝群里会出现一些所谓的“大粉”(受欢迎的有领导能力的粉丝),通过自己的一些视频剪辑技能,或写文章来宣传偶像,表白偶像。一个群体总有领头羊,粉丝群体中的大粉便是父母般的存在,他们不仅可以获得其他粉丝的支持,也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粉丝之间对自身群体的认同。外在的群体认同则指的是除粉丝之外的其他人员对其群体的认识。随着社交媒体如微博、抖音、小红书等的发展,粉丝与粉丝之间、粉丝与之间的互动都被完全展示在公众视野中。粉丝为了得到无属性的路人对偶像和粉丝群体的认可,他们会有意识地维护、管束自己的追星行为,获得一定的外在群体的认同感。社会认同是指个体感受到自己是群体中的一份子,并意识到到群体内其他成员对于自己的情感和价值的重要性(徐玮,2022)。在中学生进入群体之后,他们的的个体认同就会被所在群体成员们的群体认同所盖过,也会主动“去个性化”并将群体规则转变为自身的行为规则。社会认同理论还认为个体的自我概念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个体认同,来源于个体的能力、天赋以及社交能力;另一方面就是社会认同,即个体对来源于其所属各种社会群体的总的成员身份的一个价值性的、情绪性的认识。维持积极个体认同的动机之一就是个体自尊,而维持积极社会认同的动机之一就是集体自尊。所以,本文认为,自尊与群体认同之间也存在一定的相关关系。1.4网络欺凌欺凌指对受害者实施身体上、语言上或心理上的攻击或恐吓,给受害者造成伤害。由于校园欺凌在群体环境中普遍存在,因此它一直是当前大多数研究的焦点。随着因特网的飞速发展和电子产品的广泛使用,一种新的欺凌形式也应运而生,即网络欺凌。网络欺凌是指使用电子交流的方式反复对无法自卫的受害者实施攻击性故意行为(Smithetal.,2008)。网络欺凌比起传统欺凌来说,参与者范围更广,影响更大。生活中一些无伤大雅的言论或小事可能会被夸大,并引发网民群体性攻击。对于在网络上发生的暴力行为,李立田(2013)认为微博为人们提供了更自由的表达方式,但同时也可能导致言论的极端化,忽视他人感受和后果,给他人带来伤害。刘丽琼等(2012)的研究表明有几乎一半的学生有被欺负的困扰。除此之外,网络欺凌的攻击行为也与自尊和群体认同有关。根据低自尊理论,认为自尊水平较低可能会促使人产生攻击行为,也就是为了维护自身自尊而对他人进行攻击。(TrzesniewskiKHetal.,2006)。苑波,张野等人(2018)的研究也表明,自尊能负向预测网络欺负行为,低水平的自尊者是网络欺凌的受害者。另一方面,当个体对群体具有较强的认同感时,他们的群体认同感可能会显现出来。当个体强烈认同于某一群体时,群体所遭遇的情境会被视为个体的经历,因此个体可能会基于群体身份做出反应,最直接的便是辱骂、人肉等行为。粉丝之所以会在网络上频繁产生言语暴力,是因为当粉丝对偶像的情感投入深厚时,如果偶像面临困难,粉丝往往会积极的行动来支持偶像。而一些过度狂热的粉丝在集体反击对偶像不利的言论时,会把其他明星及其粉丝视为竞争对手,从而变得偏激,对他人甚至明星本人进行言语或行为上的伤害(王丹青,2016)。其中比较典型的有男团EXO粉丝、男团TFBOYS粉丝还有男团Bigbang粉丝在网上的隔空喊话,到如今的“顶流”之争,这都是声势浩大的“对立之争”。几方粉丝通过网络上的造谣辱骂发展到线下的相看两生厌,大规模的青少年参与其中,形成了现象级的“饭圈大战”。极端粉丝之间通过捏造谣言、歪曲事实、人肉搜索、使用污言秽语进行人身攻击、丑化他人形象等暴力行为,极易给他人造成巨大的心理创伤、精神伤害(邱馨,2015)。1.5问题提出及研究假设近年来有关网络欺凌的研究的重点多侧重在欺凌者和被欺凌者的个人特质与心理状态等,而对于特殊群体的角度却鲜有深入探讨。此外,有关偶像崇拜和粉丝文化的研究主要关注点通常是粉丝的家庭支持,以及偶像崇拜所带来的影响和结果等方面,少有研究分析偶像崇拜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综上所述,偶像崇拜与自尊、群体认同都存在相关关系。但尚未有研究探讨这四者之间的相互关系,尤其是自尊和群体认同在其中的间接影响。本研究认为,粉丝群体引发网络欺凌行为的中间受到两方面因素影响,分别是个体层面和群体层面的因素。在个体方面,主要关注个体对偶像的卷入程度以及个人的特质,比如自尊等;而在群体方面,则涉及到粉丝群体中的群体认同等因素。基于以上,本研宄尝试结合个体和群体两个因素,探讨偶像崇拜、自尊、群体认同和网络欺凌行为之间的相关关系,提出以下假设:假设一:中学生偶像崇拜、自尊、群体认同和网络欺凌分别在人口学变量上存在显著差异;假设二:中学生偶像崇拜、自尊、群体认同和网络欺凌两两相关关系显著;假设三:中学生自尊和群体认同分别在自尊与外表焦虑之间具有显著的中介作用。假设四:中学生偶像崇拜通过自尊和群体认同的链式中介作用间接影响网络欺凌。根据上述假设,中学生自尊和群体认同在偶像崇拜与网络欺凌之间的链式中介作用假设模型如图1所示:偶像崇拜偶像崇拜自尊群体认同网络欺凌图1假设模型图2研究方法2.1研究对象本研究采取随机抽样的方法,选取海南某中学学生作为研究对象,共发放问卷520份,回收520份,回收率为100%,其中有效问卷496份,有效回收率为95.38%。研究对象的具体情况如表1所示:表1研究对象基本信息情况表(N=496)变量分类人数百分比性别男25351.0%女24349.0%家庭居住地乡镇7114.3%城市42585.7%是否独生子女是8016.1%否41683.9%年级初一8717.5%初二8817.7%初三7114.3%高一6913.9%高二9719.6%高三8416.9%2.2研究工具2.2.1偶像崇拜的测量本研究采用由彭文波和刘电芝(2010)编制的偶像崇拜量表,中文版共27个条目,旨在评估参与者对偶像的崇拜程度。该问卷包括娱乐社交、情感投射、完全认同、关系幻想和病理边缘等五个子维度,采用五级评分制度(1-5分别代表完全不符合、不太符合、有点符合、比较符合、完全符合)。通过累加每个维度的得分,最终的综合得分越高,表示研究对象对偶像的崇拜程度越深。本研究中该量表的α系数为0.936。详细量表请见附录的第二部分。2.2.2自尊的测量本研究采用Rosenberg(1965)编制的评定被试关于自我价值和自我接纳的量表。本研究采用经过季益富和于欣修订的版本(1999),以评估被试的自尊水平,该量表包含了5个正向计分和5个反向计分的条目,采用四级评分制度,1表示非常符合,2表示符合,3表示不符合,4表示很不符合。分数越高,代表自尊水平越高。另外,参考前人研究(田录梅,2006),将条目8改为正向计分。本研究中,该量表的α系数为0.795。详细量表请见附录的第三部分。2.2.3群体认同的测量本研究采用叶娜(2009)编制的群体认同量表(简化版),共14题,用李克特6点量表计分(1-6表示非常不符合;不符合;比较不符合;比较符合;符合;非常符合),分数越高则群体认同程度越高。施测时更改问卷中的主体,例如在本研究中上述示例应改为:“在很多场合我都会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一名我喜爱的名人的粉丝。”本研究中,该量表的α系数为0.944。详细量表请见附录的第四部分。2.2.4网络欺凌的测量采用陈启玉(2016)翻译的Facebook欺凌量表,量表共17个条目,测量被试在过去一年中实施网络欺凌的频率,采用6级评分(1为“从未有过”,“2”为“有过一次”,“3”为“2~4次”,“4”为“5~7次”,“5”为“8~10次”,“6”为“超过10次”)。本研究中,该量表的α系数为0.753。详细量表请见附录的第五部分。2.3数据统计数据统计分析使用SPSS26.0和Process4.0,用SPSS对问卷数据进行信度分析、描述性统计、共同方法偏差检验、独立样本t检验、相关分析、回归分析等,探究偶像崇拜、自尊、群体认同、网络欺凌四个变量之间的关系以及在人口学变量上的差异性。本研究还使用process4.0进行中介效应检验,来探讨自尊和群体认同在偶像崇拜和网络欺凌之间的分别的中介作用,以及它们的链式中介作用。3研究结果3.1共同方法偏差检验本研究数据均通过问卷来收集,为避免产生共同方法偏差,使用Harman的单因素检验方法进行检验,结果表明,结果表明有18个特征值大于1,最大公因子解释度为22.67%,小于临界值40%,因此在本研究中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3.2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对中学生偶像崇拜、自尊、群体认同以及网络欺凌进行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2:表2各变量的现状均值标准差量表理论中值t偶像崇拜总分55.6319.2181.00-29.411***娱乐社交47.6517.3124.00-8.583***情感投射26.6810.3615.00-22.089***完全认同16.366.4515.00-40.725***关系幻想8.223.5012.00-24.086***病理边缘7.982.8615.00-54.693***自尊24.203.0425.00-5.874***群体认同34.0615.6749.00-21.240***网络欺凌1.230.333.50-152.563***注:***表示p<0.001由表中结果得知,本研究中抽样的中学生的偶像崇拜总得分以及偶像崇拜的子维度娱乐社交、情感投射、完全认同、关系幻想和病理边缘的得分均显著低于量表理论中值,p值均小于0.001;抽样中学生的自尊得分、群体认同得分和网络欺凌得分都显著低于量表理论中值,p值均小于0.001。3.3各变量在人口统计变量学上的差异分析3.3.1各变量在性别上的比较为检验各变量在性别上的差异,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见表3:表3各变量在性别上的差异检验男生(M±SD)女生(M±SD)t偶像崇拜总分50.19±17.4161.29±19.40-6.70***娱乐社交18.89±7.3723.15±7.76-6.27***情感投射8.81±3.9711.89±4.93-7.64***完全认同7.53±3.528.78±3.89-3.75***关系幻想7.46±2.738.51±2.90-4.74***病理边缘7.50±3.188.96±3.66-4.14***自尊24.36±2.8424.04±3.231.17群体认同29.99±15.0238.30±15.23-6.12***网络欺凌1.23±0.351.23±0.31-0.70注:M±SD表示平均值±标准差,***表示p<0.001由结果得知,不同性别的偶像崇拜总分以及偶像崇拜的子维度娱乐社交、情感投射、完全认同、关系幻想和病理边缘的得分均存在显著性差异,p值均小于0.001,女生的得分都显著高于男生的得分。不同性别的群体认同得分存在显著差异,p值小于0.001,女生的得分高于男生的得分。不同性别的自尊、网络欺凌的得分不存在显著性差异,p值均大于0.05。3.3.2各变量在是否为独生子女上的比较为检验各变量在是否为独生子女的差异,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见表4:表4各变量在是否为独生子女上的差异检验独生子女(M±SD)非独生子女(M±SD)t偶像崇拜总分54.90±20.9455.77±18.89-0.37娱乐社交20.59±8.4221.05±7.75-0.48情感投射9.72±4.8310.43±4.70-1.23完全认同8.20±4.238.13±3.660.15关系幻想7.84±3.058.00±2.820.93病理边缘8.55±3.858.15±3.43-0.47自尊24.48±3.2424.15±3.000.89群体认同32.39±16.3034.38±15.54-1.04网络欺凌1.28±0.431.23±0.311.31注:M±SD表示平均值±标准差由结果得知,是否为独生子女在偶像崇拜总分以及偶像崇拜的子维度娱乐社交、情感投射、完全认同、关系幻想、病理边缘上和自尊、群体认同、网络欺凌上的得分不存在显著性差异,P值均大于0.05。3.3.3各变量在家庭居住地上的比较为检验各变量在家庭居住地上的差异,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见表5:表5各变量在家庭居住地上的差异检验乡镇(M±SD)城市(M±SD)t偶像崇拜总分57.37±21.5355.34±18.810.82娱乐社交20.94±8.0920.98±7.82-0.35情感投射10.80±5.2010.24±4.640.16完全认同8.62±4.038.06±3.700.24关系幻想8.63±3.287.87±2.770.39病理边缘8.37±3.628.19±3.481.86自尊24.10±2.8124.22±3.07-0.30群体认同33.79±15.2734.10±15.75-0.16网络欺凌57.37±21.5355.34±18.810.50注:M±SD表示平均值±标准差由结果得知,不同生源地在偶像崇拜、娱乐社交、情感投射、完全认同、关系幻想、病理边缘、自尊、群体认同、网络欺凌维度上显著性结果P值均大于0.05,统计结果不显著,不存在显著差异。3.3.4各变量在不同年级上的比较为检验各变量在不同年级上的差异,进行方差分析,结果见表6:表6各变量在年级上的差异检验初一M±SD初二M±SD初三M±SD高一M±SD高二M±SD高三M±SDF偶像崇拜总分60.43±23.6456.48±16.3847.08±19.0953.29±16.0760.63±18.3153.13±17.536.020***娱乐社交21.94±9.2421.16±6.8916.55±8.0720.36±7.0123.35±6.9021.27±7.387.077***情感投射11.00±5.4610.10±4.338.63±3.949.99±4.1211.69±5.109.95±4.464.146**完全认同9.57±5.138.75±3.927.18±2.797.38±2.778.55±3.646.99±2.656.682***关系幻想8.69±3.398.28±2.807.23±2.727.86±2.578.51±2.777.04±2.412.688*病理边缘9.22±3.868.18±3.047.49±3.577.71±2.748.54±3.637.88±3.694.960***自尊23.62±3.6823.30±3.3224.04±2.4524.68±2.5824.49±2.9025.14±2.574.544**群体认同37.59±16.7236.35±15.3128.17±16.0330.94±16.1637.12±13.8832.00±14.275.043***网络欺凌1.13±0.201.28±0.391.10±0.171.24±0.321.31±0.431.31±0.306.769***注:M±SD表示平均值±标准差,*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由结果得知,不同年级在偶像崇拜、娱乐社交、情感投射、完全认同、病理边缘、群体认同和网络欺凌维度上显著性结果p值均小于0.05,存在显著差异。3.4各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为检验完美主义、孤独感与反刍思维之间的相关关系,进行相关分析,结果见表7:表7各变量间的相关分析abcdefghi偶像崇拜1娱乐社交0.917**1情感投射0.869**0.743**1完全认同0.812**0.646**0.625**1关系幻想0.813**0.682**0.647**0.585**1病理边缘0.707**0.509**0.537**0.621**0.531**1自尊-0.124**-0.061*-0.120**-0.174**-0.109*-0.103*1群体认同0.733**0.707**0.615**0.622**0.534**0.503**-0.0041网络欺凌0.099*0.110*0.0380.0740.0830.106*-0.0040.091*1注:a=偶像崇拜,b=娱乐社交,c=情感投射,d=完全认同,e=关系幻想,f=病理边缘,g=自尊。H=群体认同,i=网络欺凌;*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由结果得知,偶像崇拜与自尊之间呈显著负相关,相关系数为-0.124(p<0.01);偶像崇拜与群体认同之间呈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为0.733(p<0.01);偶像崇拜与网络欺凌之间呈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为0.099(p<0.05);群体认同与网络欺凌之间呈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为0.091(p<0.05)。但自尊与群体认同之间相关不显著相关系数为-0.004,自尊与网络欺凌之间相关不显著,相关系数为-0.004。3.5自尊和群体认同对偶像崇拜和网络欺凌的中介检验在控制人口学变量的情况下,本研究采用SPSS宏程序PROCESS的模型4分别检验自尊、群体认同在偶像崇拜和网络欺凌之间的简单中介作用,数据均进行标准化。自尊在偶像崇拜和网络欺凌之间的中介作用检验结果见表8和表9。表8偶像崇拜、自尊对网络欺凌的回归分析结果变量预测变量R²Fβt网络欺凌偶像崇拜0.0434.443***0.0022.550*自尊偶像崇拜0.0535.521***-0.016-2.239***网络欺凌偶像崇拜0.0433.698**0.0022.521*自尊-0.001-0.132注:*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表9自尊对偶像崇拜和网络欺凌的中介效应路径分析效应值SEBootCI下限BootCI上限总效应0.0020.0010.0010.011直接效应0.0020.0010.0010.012中介效应0.00060.005-0.0100.011由表7、8得知,偶像崇拜、自尊对网络欺凌的预测作用显著,Bootstrap检验路径时,发现总效应与直接效应的置信区间不包括0,中介效应的置信区间包括0,说明自尊在偶像崇拜与网络欺凌之间的中介作用不显著。群体认同在偶像崇拜和网络欺凌之间的中介作用检验结果见表10和表11。表10偶像崇拜、群体认同对网络欺凌的回归分析结果变量预测变量R²Fβt网络欺凌偶像崇拜0.0434.443***0.0022.550*群体认同偶像崇拜0.544117.111***0.58422.380***网络欺凌偶像崇拜0.0453.852***0.0011.119*群体认同0.0010.948*注:*表示p<0.05,***表示p<0.001表11群体认同对偶像崇拜和网络欺凌的中介效应路径分析效应值SEBootCI下限BootCI上限总效应0.0020.0010.0010.011直接效应0.0010.001-0.0010.003中介效应0.0010.001-0.0550.140由表9、10得知,偶像崇拜、群体认同对网络欺凌的预测作用显著,Bootstrap检验路径时,发现总效应的置信区间不包括0,直接效应与中介效应的置信区间包括0,说明群体认同在偶像崇拜与网络欺凌之间的中介作用不显著。最后,使用Process4.0中的Model6对自尊和群体认同在偶像崇拜与网络欺凌之间的链式中介作用做进一步分析检验,结果见表12和表13。表12偶像崇拜、自尊、群体认同对网络欺凌的回归分析结果变量预测变量R²Fβt网络欺凌偶像崇拜0.0434.443**0.0022.255*自尊偶像崇拜0.0535.521***-0.016-2.239*群体认同偶像崇拜0.553100.917***0.59222.774***自尊0.4983.104**网络欺凌偶像崇拜0.0453.305*0.0011.057*自尊-0.001-0.266群体认同0.0010.975*注:*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采用Bootstrap法对链式中介效应进行检验,发现链式中介路径(即Ind3)的置信区间包括0,所以自尊和群体认同在偶像崇拜与网络欺凌之间的链式中介效应不显著,结果见表13。表13自尊和群体认同对偶像崇拜和网络欺凌的链式中介分析效应路径EffectBootSE95%置信区间下限95%置信区间上限直接效应偶像崇拜→网络欺凌0.0010.001-0.0010.003间接效应Ind10.00080.005-0.0090.012间接效应Ind20.0010.050-0.0560.143间接效应Ind3-0.00020.001-0.0030.001总效应偶像崇拜→网络欺凌0.0020.0010.0000.004注:Ind1=偶像崇拜→自尊→网络欺凌;Ind2=偶像崇拜→群体认同→网络欺凌;Ind3=偶像崇拜→自尊→群体认同→网络欺凌4讨论4.1中学生偶像崇拜、自尊、群体认同和网络欺凌的特点4.1.1中学生偶像崇拜的特点根据本研究结果的分析发现,中学生偶像崇拜总体处于中等水平。说明当前我国的中学生群体中存在一定现象的偶像崇拜,其中,大部分中学生将偶像崇拜更多的是当成是娱乐社交的一种方式,也对于偶像出现了一定的完全认同和情感投射,还伴随着一定的病理边缘的出现。对于性别差异,以往的研究大多发现女生的偶像崇拜卷入程度更高(郝玉章,风笑天,2000;鲍震培,2013)。本研究也发现了显著的性别差异,女生的偶像崇拜程度显著高于男生,且在娱乐社交、情感投射、完全认同、关系幻想和病理边缘五个维度均高于男生。这一差异可能是因为女性在情感方面更为细腻和感性,对情感的体验和表达更为敏感,而社会对男性的期望更强调理性,因此女性更容易表现出这种情感投入行为。对于是否是独生子女方面,本研究结果分析发现,偶像崇拜程度与是否是独生子女之间不存在显著差异。究其原因,可能是青少年正处于一个特别需要关注的特殊时期,无论是否是独生子女他们都需要将自身的情感需求宣泄出来。偶像崇拜也更多地关乎个人心理特征和外部环境的影响,而非家庭背景。因此,个人是独生子女或有兄弟姐妹并不会直接决定一个人对偶像的崇拜程度。对于家庭居住地的不同,本研究结果发现。偶像崇拜程度与家庭居住地之间不存在显著差异。究其原因,可能是无论在乡镇成长的学生还是城市生活的学生,他们都有着不同内容的需求,但都能够通过对偶像的崇拜来“对症下药”。比如,乡镇的学生在情感投射维度上得分更高,可能是由于长时间的留守,缺乏父母的陪伴与关爱,所以通过追星来补缺。国外有研究者认为青少年早期(初一年级左右)个体的偶像崇拜水平会达到峰值(Brooks,2021;Ravivetal.,1996)。本研究结果也发现,偶像崇拜在不同年级上存在显著差异,且均为初一学生偶像崇拜程度最深。这可能是由于初中生思维中更倾向于将他们的偶像视为不可一世的完美的存在,而随着年龄的增长,高中生的思维逐渐成熟,对现实的看法也更加独立正确,因此他们对偶像的理想化程度可能会降低。也可能是中学生对于偶像所给予的力量需求变小,将更多的重心放在了现实生活和自己身上。在初中阶段,学生正处于青春期的早期阶段,这一阶段中,他们为了寻找自我认同和模仿的范本,开始寻求除父母之外的偶像。从整体的成长角度来看,初中生普遍处于对自己和外界仅有有限理解的模糊状态,其认知水平也处于不断发展的过程中。随着他们年龄的增长、知识的积累以及人生经验的增加,他们对偶像崇拜的卷入程度也会逐渐降低。也有可能是初一高一学生刚步入新生活,学业压力较小,但适应问题也会带来一定的压力,正处于与同学接触往来的阶段,需要有新的社交圈。而此时的偶像偏好就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找到共同话题并融入群体。而到了初三高三,由于学业压力大,学生们将崇拜行为作为空闲时间对压力的释放和生活的娱乐调剂。4.1.2中学生自尊的特点中学生的自尊水平整体上处于稳定水平,适度的自尊有助于维持个体心理健康。这可能是因为当代中学生成长于一个开放新潮的时代,在各种丰富经历和优秀教育的影响下,他们对自己的评价会相对客观,不会过分谦虚或自负,这种态度与上一代人有所不同。自尊在性别上差异均不显著,与前人研宄结果相一致(胡悦言,2019)。这可能是因为在现在的社会上,女性的地位逐渐变高,倡导男女平等。所以在学校中,男女生受到同样关注,也能够平等的通过努力去进步、成功。学校和教师也给予男女生足够的空间去追求更好的自己,实现自我价值。自尊在是否是独生子女和家庭居住地不同上的表现没有显著差异,与前人的研究结果不符(钱康,2020),其原因可能是自尊受家庭的影响是多重的。家庭中有兄弟姐妹可能会让孩子之间产生不自觉的比较,也可能会受到家长的不同对待方式。家庭中的独生子女也可能有着高要求高标准,所以是否是独生子女并不能绝对的影响自尊水平。另一方面,在乡镇的家庭和在城市的家庭也会有不同的情况。乡镇学生可能会因为信息滞后或家庭的放松而形成高自尊水平,也可能因为有了与城市学生的比较和物质上的缺乏而影响自尊水平,变得自卑。城市的学生可能条件优越能得到更全面的教育,所以有着较高的自尊水平;也可能正是因为眼界更开阔而带来学业、生活的压力,使之有着较低的自尊水平。此外,自尊水平在不同年级上有显著差异,具体表现在高中普遍自尊水平高于初中。究其原因,可以认为是随着年龄与学识阅历的增长,学生能够更理性、更全面地审视自我,他们对自我的评价也更具有稳定性和一致性,很少会因为外界的评价或比较而有所变化。而初中生还较为稚嫩,自我概念模糊,自我同一性还处于混乱时期,很容易被外界因素影响从而做出错误的自我评价,影响自尊水平。4.1.3中学生群体认同的特点合群性高的人可能更容易有群体归属感和群体认同,在生活中,女生合群动机和行为比男生更多,比如女生多结伴而行,更喜欢融入某个圈子。根据卡特尔十六种人格因素量表在中国大陆的常模(戴忠恒,祝蓓里,1988),中国女中学生在“乐群性”这一维度的平均分数高于男中学生。这意味着女中学生更偏好于参与集体活动,并且对集体的认同感更为强烈。本研究的结果与之相吻合。相较于男生,女生可能表现出更高的依赖性,她们更倾向于依赖他人、集体或组织。这种依赖性可能促使女生更加偏好于集体或集体活动,进而增强她们对集体和群体的认同感。本研究中,群体认同在是否是独生子女上并无显著差异,群体认同在家庭居住地上无显著差异。这可能是因为群体认同多来自于个体在社会中的身份认同、所属群体的特征和共同体验等因素,而这些因素与个人是否是独生子女和家庭居住地是否差异并没有直接的必然联系。数据显示虽无显著差异但也不同,说明了家庭环境可以对个体的价值观和行为模式产生一定影响,但是不是必然导致群体认同差异的因素。群体认同在不同年级上存在显著差异,具体表现为初中学生群体认同程度高于高中学生,初一、初二和高二的学生群体认同程度高于初三、高一和高三。究其原因,可能是初中的学生在追星时,更倾向于群体追星,需要有人来交流、指导。初中生对于信息的判断能力还不够成熟,所以在群体中可以“随波逐流”。而高中生追星时有自己的判断和想法,更追求个性和行为处事的独特。4.1.4中学生网络欺凌的特点Ybarra等人(2004)和LiQing等(2006)研究都表明,男性和女性在欺凌行为上并不存在显著差异,这与本研究的结果一致。事实上,关于网络欺凌与性别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多不同的结论。刘丽琼等人(2012)对中学生的调查显示,女性欺凌者的比例高于男性。另一方面,孟月海与朱莉琪(2010)指出,由于男性较容易使用电子资讯科技,他们可能较女性更容易做出网络欺凌行为。这说明网络欺凌的性别差异并不相同,可能是因为网络欺凌比传统形式的欺凌更隐蔽、更技术化,导致性别差异减小或消失。网络欺凌在是否是独生子女、家庭居住地上无显著差异。究其原因,可能是现在网络发达,电子产品也普及率大,无论是乡镇或是城市,学生接触网络的程度没有特别大的区别。也无论是否是独生子女,中学生的心理都是不成熟的状态,这使得他们无法判断网络欺凌行为所带来的影响。网络的虚拟和匿名性不仅让欺凌者无负担的隐身,更是遮蔽了被欺凌者的受伤感受(阎柔霏,2023),所以中学生可能认为这只是一个捉弄别人的游戏,也能从中得到掌控他人的快感,释放压力。在不同年级上,本研究分析可得,高中生的网络欺凌得分大于初中生,可能是因为相比于初中生,这一差异可能源于高中生自我意识的显著增强,以及他们更普遍地拥有个人移动上网设备,如手机、平板等。相较于初中生,高中生在网络技术的掌握和运用上更为熟练和成熟,这可能使他们更容易涉足网络欺凌行为。此外,有研究表明(朱倩倩,廉启国等,2013),高中生的网络成瘾发生率较初中生更高,而过度的网络使用时间无疑增加了高中生参与网络欺凌的风险。高中生的学习压力大,自身的消极情绪如焦虑、烦躁、抑郁等无处发泄,网络上的发言及极端行为则可以“悄无声息”地释放这些情绪。4.2中学生偶像崇拜、自尊、群体认同和网络欺凌之间的关系4.2.1偶像崇拜与网络欺凌的关系本研究中,中学生的偶像崇拜与网络欺凌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偶像崇拜能够正向预测网络欺凌。这一结论与何方村等人(2023)的研究结果相符,即粉丝的偶像崇拜程度越高,越容易对他人实施网络欺凌。按照“专注-成瘾模型”,高度的偶像崇拜会使粉丝深度关注与偶像相关的一切并沉迷其中,长此以往不仅会影响到粉丝的心理健康(MaltbyJetal.,2004),影响粉丝的心里幸福感,缺少与真实世界的沟通,还可能会导致现实生活中人际关系的不顺利。由此,粉丝通过欺凌来表达、倾泻自己的不顺利。除此之外,从社会认同理论的角度来看,偶像崇拜不仅仅是个体对偶像的热爱和崇拜,它更是一个复杂的社会交往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粉丝通过加入特定的粉丝群体,逐渐对该群体产生身份认同,进而保持与群体的高度一致性。然而,这种一致性也可能带来一些问题。随着群体极化现象的加剧和外群体偏见的形成,粉丝圈子可能变得高度封闭和排外,对其他不同意见或不同群体的粉丝产生排挤和攻击。4.2.2偶像崇拜与自尊的关系本研究中,中学生的偶像崇拜与自尊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偶像崇拜负向预测自尊,与前人的研究结果一致(何方村,2023)。随着偶像崇拜程度的加深,粉丝将偶像的特质与成就视为自身的一部分,进一步削弱了粉丝的自我认同,影响了他的自尊水平。另一方面,粉丝追星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视为对心中“神祇”的追随。因此,随着偶像崇拜程度的递增,粉丝对偶像的评价愈发趋于神化,这种倾向可能导致粉丝在评价他人和自我时失去客观性。鉴于此,提高中学生的自尊水平并帮助他们认识到自我存在的价值与重要性,引导他们正确对待自己偶像的追随者这一身份,是减少狂热偶像崇拜以及由此引发的网络欺凌问题的关键。4.2.3偶像崇拜与群体认同的关系本研究中,偶像崇拜与群体认同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即偶像崇拜正向预测群体认同。丁芸(2023)认为中学生偶像崇拜的卷入度越高,粉丝的身份认同感越高。粉丝对于这个身份的认同感越高,就会对粉丝所处群体的认同感越高。姚慧珍(2008)在对中学生所做的访谈中发现,偶像崇拜程度较高的粉丝认为他们是与偶像共进退的,所以会为了偶像的声誉和他人对偶像的评价,去组织自己所在的粉丝团体做出有利于偶像的行为,所以这些粉丝具有强烈的的群体认同和排他性。4.2.4自尊与群体认同的关系本研究中自尊与群体认同之间的相关不显著,这可能是自尊和群体认同在某些情况下可能相关,但它们也可以是相对独立的心理概念。有些人可能更多地依赖于自我价值观和自我经历来建立自尊,而可能对于群体认同并不感到强烈的需求。在群体中,个人的价值观可能与所属群体的价值观不完全一致,这就可能导致个体在自我认同和群体认同之间产生冲突。在这种情况下,个体可能会更倾向于坚持自己的价值观而不是追求与群体认同一致。此外,社会认同理论认为,个体的自我认同可以通过与不同群体的比较来构建(徐玮,2022)。因此,并不是所有的自我认同都与特定群体的认同相关联,而是可以通过多种方式来塑造。4.2.5自尊与网络欺凌的关系本研究自尊与网络欺凌的相关关系不显著,与前人的研究结果不符(陈世平,乐国安,(2002)在某些情况下,个体可能会受到社交压力或者群体动力的影响,而被迫从事网络欺凌行为,即使他们的自尊较高。在某些群体中,攻击他人可能被视为一种社会认同的方式或者是一种群体动力的体现,而这种行为与个体自尊感受不直接相关。有些个体可能会将自己的负面情绪投射到他人身上,通过攻击他人来缓解自己的焦虑或者不安。可能更多地与个体的情绪调节和心理防御机制有关。个体的行为往往受到社会化和环境因素的影响。如果个体成长的环境中存在着暴力、冲突或者对他人尊重缺乏重视的氛围,那么他可能更容易从事网络欺凌行为,而这种行为与个体自尊高低不直接相关。4.2.6群体认同与网络欺凌的关系本研究中,群体认同与网络欺凌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即群体认同正向预测网络欺凌,这可以用从众来解释(姚若水,2021)。从众是是群体中人们必然会经历的一种心理过程。在青少年这一特殊发展时期,从众行为尤为突出,他们的心理状态复杂,存在各种无法被家长、老师所理解和解决的矛盾和冲突。因此,他们倾向于在认同的群体中,学习参考成员的行为和思维。个体起初是为了不独特而选择随波逐流,对群体外的人群起而攻之;随后内心发生认同并内化思想和行为的转变,个体逐渐接受群体内部的价值观和行为准则,极端些则开始自发的进行网络欺凌,且对此行为毫无对错的判断。此外,在网络环境中,信息呈现碎片化和片面化,人们可能会过度解读不完整的信息。如果有人刻意去煽动、组织、引导,就很容易导致人们从众心理作祟,对某种观点表示认可,从而引发严重的网络舆论事件(曾小梦,2013)。造成网络欺凌行为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群体内的成员可能产生一种错觉,认为群体的力量是可以被利用的,群体成员会提供支持和认同,只要不是孤立无援,就有可能取得胜利。所以他们更有勇气去表达、反对、欺凌。网络促使个体更愿意分享自己的观点和情感,与他人建立联系和互动,从而获得认同感和归属感,促进群体形成。4.2.7自尊和群体认同在偶像崇拜与网络欺凌间的中介效应本研究中,自尊和群体认同在偶像崇拜和网络欺凌之间的中介效应并不显著,与前人的研究结果不符(何方村,2023;王丹青,2016)。王丹青(2016)认为,过度崇拜偶像可能导致粉丝对群体的凝聚感增强,他们对偶像的强烈情感以及所处群体带来的狂热和隐性支持使得他们难以客观理性地思考。在特定情境下,他们容易被情绪所左右,无法避免地采取更具攻击性的思维方式,从而增加了参与网络欺凌的可能性。而本研究的结果不显著,首先可能是因为在收集数据时,研究对象受社会赞许性影响,未将最真实的状况反馈到问卷中,从而导致中介作用不显著的结果。这还可能是因为网网络欺凌的本质复杂,并受到多种其他因素的影响,比如个体特质上的攻击性。此外,研究指出,经常在网络媒体上曝露并进行网络互动、缺乏共情能力和特定人格特征等因素(SticcaFetal.,2013;JesúsFranciscoEstévezetal.,2019)也是导致网络欺凌的关键原因。但是不论如何,过度的偶像崇拜参与度、低自尊以及高群体认同水平确实可能会促使一部分粉丝参与网络欺凌。4.3不足与展望本研究存在以下不足:首先,本研究采用了横断研究设计,因此无法进一步探讨偶像崇拜与网络欺凌之间的动态关系是否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发生变化,也无法全面了解自尊和群体认同如何随着时间推移而影响网络欺凌。此外,由于社会赞许性效应,研究对象可能倾向于夸大其自尊水平,而非真实反映;研究对象也更倾向于将网络欺凌频率描述得更低,导致网络欺凌相关数据不够真实。本研究仅对外显自尊进行了测量,未来研究可以进一步拓展自尊的多个维度,从而更全面地评价自尊在偶像崇拜与网络欺凌关系中的作用。同样在未来的研究中,可以在测量网络欺凌时再纳入被网络欺凌量表,让研究对象能够愿意更加真实的描述。第三,本研究只抽取了一所中学的样本,今后应当进一步扩大调查范围、增加样本量,以提高研究的代表性;最后,本研究主要依靠问卷调查来获得研究对象自我报告的具体数据,未来可考虑实验数据与问卷调查相结合,以获得更加详细、全面的结果。5结论(1)中学生偶像崇拜和群体认同在性别分别存在显著差异;中学生偶像崇拜、自尊、群体认同和网络欺凌均分别在不同年级上存在显著差异。(2)中学生偶像崇拜与自尊之间呈显著正相关,与群体认同和网络欺凌之间呈显著负相关;群体认同与网络欺凌之间呈显著正相关。(3)中学生自尊在偶像崇拜和网络欺凌之间的中介效应不显著;中学生群体认同在偶像崇拜和网络欺凌之间的中介效应不显著。(4)中学生自尊、群体认同在偶像崇拜与网络欺凌之间的链式中介不成立。参考文献鲍震培,(2013).媒介粉丝文化与女性主义.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06),120-129.蔡骐,欧阳菁.(2007).社会与传播视野中的"粉丝"文化.淮海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5(2):73-76.陈启玉,唐汉瑛,张露等.(2016).青少年社交网站使用中的网络欺负现状及风险因素--基于1103名7-11年级学生的调查研究.中国特殊教育,2016(3):89-96.陈世平,乐国安.(2002).中小学生校园欺负行为的调查研究.心理科学(03),355-356.丁芸.(2023).青少年偶像崇拜、粉丝身份认同及相关网络互动行为的关系研究及教育启示(硕士学位论文,云南师范大学).戴忠恒,祝蓓里.(1988).卡特尔十六种人格因素量表(修订本)手册.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50.何方村,徐云.(2023).中学生偶像崇拜与网络欺凌的关系:自尊与防御机制的链式中介作用.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05),790-796.胡悦言.(2019).高中生自尊、社交焦虑和孤独感的关系探索.现代商贸工业(25),92-94.郝玉章,风笑天.(2000).青少年的偶像崇拜——207封“赵薇迷”信件的社会学分析.青年研究(04),22-29.卢丹.(2018).成年早期粉丝的偶像崇拜卷入程度及其与自我效能感、孤独感的关系研究(学位论文,云南师范大学).韩振华.(2000).高中生和中师生的偶像崇拜调查分析.青年研究(7),18-23.刘丽琼,肖锋,饶知航,陈婷.(2012).中学生网络欺负行为发生特点分析.中国学校卫生(08),942-944.李立田.(2013).微博暴力现象研究(硕士学位论文,辽宁大学).吕鹏,张原.(2019).青少年“饭圈文化”的社会学视角解读.中国青年研究,000(005),64-72.李恬.(2022).青少年偶像崇拜对社会适应的影响:自我概念清晰性的中介作用(硕士学位论文,内蒙古师范大学)马赫.(2010).透视追星文化现象后的现代偶像崇拜问题(硕士学位论文,吉林大学).孟月海,朱莉琪.(2010).网络欺负及传统欺负(综述).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4(11),880-884.彭文波,邱晓婷,刘电芝等.(2010).青少年偶像崇拜的卷入类型与特征分析.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36(3):152-155.卿晨.(2015).网络社区中粉丝群体的社会认同研究(硕士学位论文,华东师范大学).钱康.(2020).高中生自尊水平与父母教养方式的关系研究(硕士学位论文,安庆师范大学).邱馨.(2015).班杜拉的交互决定论与微博的“暴力流感”.新闻界,(10),34-40.王丹青.(2016).网络粉丝群体话语暴力分析.苏州大学.田录梅.(2006).Rosenberg(1965)自尊量表中文版的美中不足.心理学探新,26(2):88-91.苑波,张野,张珊珊.(2018).中学生自尊在孤独感与网络欺凌间的作用.中国学校卫生(04),526-528+532.汪向东,王希林,马弘等.(1999).心理卫生评定量表手册.北京:中国心理卫生杂志社,318-319.徐玮.(2022).青少年饭圈文化的心理机制解读——基于社会认同的视角.新生代(02),23-27.杨发余.(2011).学生“合群性”的表现特点及培养策略.教育研究与评论(中学教育教学)(06),28-30.叶娜.(2009).群体认同的结构与动机研究.华中师范大学.姚计海,申继亮.(2004).中学生偶像崇拜与自我概念的关系研究.心理科学(01),55-5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