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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TOC\o"1-2"\h\u21127对网络诈骗犯罪的司法认定思考 对网络诈骗犯罪的司法认定思考摘要频繁发生的网络诈骗犯罪,已经成为严重危害我国公民财产、社会秩序的主要犯罪之一。犯罪分子利用互联网技术以及网络平台,在网上进行犯罪活动,改变了传统诈骗犯罪面对面交流的行为模式,给司法机关对此类案件的司法认定带来了一定的困难和争议。本文试图从法律层面上对我国网络诈骗犯罪的司法认定问题进行理论上的探索。首先,对网络诈骗犯罪的发展新态势进行分析,总结网络诈骗犯罪存在的主要特征,指出当前我国网络诈骗的发展现状。其次,对网络诈骗犯罪的行为定性进行梳理,分析网络诈骗犯罪与传统诈骗犯罪的区别、网络诈骗犯罪与盗窃罪的混淆;最后,本文从我国对网络诈骗犯罪的现行法律适用问题入手,对我国网络诈骗犯罪的犯罪数额、犯罪形态、主犯、从犯的认定等问题进行了探讨,思考对此类案件进行司法认定的正确法律逻辑。关键词:网络诈骗犯罪司法认定犯罪数额随着高新技术的发展和网络信息化的实现,网络诈骗犯罪呈现高发态势,大量的受害人遭受财产损失。近几年来,媒体上报道的“某高校博士”、“某大学教授遭受网络诈骗损失上百万”新闻,屡见不鲜。特别是2016年“徐玉玉”一案,引起了全国人民对网络诈骗犯罪高度的关注。网络诈骗犯罪已经不是人们传统观念里的诈骗犯罪,就算是高级知识分子,也有可能遭受网络诈骗。网络诈骗犯罪案件的井喷式爆发,从2021全国网络诈骗案件的数量中可窥见一斑。截至2021年12月31日,在中国法律裁判文书网上输入“网络诈骗”四字搜到的案件多达7070件,对比前几年的案件数量,其呈现出逐年增长的态势。网络诈骗行为对公民的财产、个人信息的安全构成了极大的威胁。网络诈骗属于诈骗罪的范畴,但又有别于传统的网络诈骗犯罪,其借助信息技术和互联网的发展,对被害人进行诈骗,表现出诈骗方案多元化、诈骗手法隐蔽、受害人难以察觉等特征。这在司法实践中给法官审理此类案件带来了新的挑战。从相关的立法来看,在我国,对诈骗罪的定罪是有明确规定的,但是在网络诈骗罪中没有单独设立的罪名。因此,对于网络诈骗犯罪此类案件,法官根据现行的法规和司法解释进行审判,但是由于网络诈骗犯罪依赖高科技的使用,法院对网络诈骗犯罪的司法认定存在不同的解读,实务操作中存在不同的判处结果。本文旨在通过对网络诈骗犯罪的发展新态势,对司法鉴定中出现的问题及其成因进行了剖析,针对网络诈骗犯罪的行为认定、犯罪数额以及共同犯罪中主从犯的区分进行思考,分析网络诈骗犯罪在司法认定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提出一些看法。网络诈骗犯罪的发展新态势(一)网络诈骗犯罪涵义及特征1.网络诈骗犯罪的涵义我国刑法体系对于传统的诈骗罪有明确的定义及对于犯罪构成要件有具体规定,然而,我国目前尚未将网络诈骗罪列入刑事立法中。网络诈骗犯罪初始含义不明确,网络诈骗是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从台湾地区传入大陆,由最初的发送短信实行电信诈骗到利用通讯工具发送虚假信息实行诈骗,这一发展伴随着互联网技术和高新技术的发展,行为人更多的利用通讯工具如QQ、微信、人们网上购物留下的信息对受害人实施诈骗行为,直到2009年我国公安部将这种诈骗方式定性为电信诈骗罪。2011年,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院就电信诈骗问题作了详细论述,同年4月发布的《关于办理诈骗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解释》)周利.电信网络诈骗行为的刑法适用问题研究[D].辽宁大学,2021.,周利.电信网络诈骗行为的刑法适用问题研究[D].辽宁大学,2021.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电信诈骗犯罪已经不是单纯地发送短信,诈骗行为变得多样化,但不管是《解释》中的电信诈骗,还是所谓的网络诈骗,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利用电信技术进行诈骗。它作为一种新型的犯罪形式,其犯罪形态与传统的诈骗罪的行为构成基本相同,但其区别在于,利用互联网技术对非特定人群进行诈骗,通常表现出隐蔽性、非接触性等特征。综上所述,网络诈骗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通过利用电信网络技术,在虚拟现实中对不特定多数人进行诈骗。2、网络诈骗犯罪的特征从其形态上看,网络诈骗犯罪与传统的诈骗犯罪本无本质区别,其仍在诈骗罪的范畴内,是一种特殊类型的诈骗犯罪,它有传统诈骗犯罪所没有的非接触特征以及借助互联网技术实施诈骗等表现方式。一般而言,行为人利用通讯工具如QQ、微信、网页等就可以实现对受害人的诈骗,操作成本低,同时依赖于互联网的辐射性,使得遭受诈骗的受害人人数众多。总体来说,电信网络诈骗犯罪呈现出如下特征:(1)实施行为方式的非接触性。相较于传统的诈骗罪,网络诈骗犯罪利用网络技术实施诈骗,从最初的发送短信,到以通讯工具为载体,利用伪基站发送虚假信息等,或是在线上植入木马链接,网上侵入计算机系统等,这些诈骗手段突破了时空的限制,行为人可以操控网络就可以实现非面对面的诈骗。近些年来更为普遍的是,行为人通过在境外设置网络接入点实施诈骗,加大了公安机关的侦查难度。犯罪分子利用互联网作为他们进行诈骗的保护伞,通过网络数据以及获取受害人的个人信息实行精准式的诈骗,突破了传统诈骗犯罪的“一对一”接触方式。(2)犯罪主体产业化。网络诈骗犯罪参与人数众多,根据现有的案例发现,在众多的网络诈骗犯罪中诈骗团伙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对于网站的建立具有专门的技术人员进行维护负责网页的定期维修;同时对于网络诈骗实施所需要的信息,通过倒卖个人信息非法渠道精准获取受害人的信息,从而实施有针对性地盗窃。在此过程中,不同的犯罪团伙在电话、转账、交易、搭建平台等方面均有明显的职业性牛彦威.电信网络诈骗犯罪的司法认定问题研究[D].安徽财经大学,2018.。分工化的诈骗行为使得在犯罪团伙中上下游之间的犯罪分子互不认识,犯罪团伙内部成员之间借助网络技术听从上级指挥,加大了打击犯罪团伙的难度以及受害人维权的成本。牛彦威.电信网络诈骗犯罪的司法认定问题研究[D].安徽财经大学,2018.(3)侵犯法益复合性。网络诈骗犯罪通过网络技术向不特定的多数人实施诈骗,在此之前通过侵入网络掌握了受害人的个人信息。在其实施诈骗之前就已经侵犯了公民的个人隐私,就算最后诈骗未遂,仍然侵害了社会管理秩序。从前期的准备行为侵害的社会管理秩序到诈骗行为既遂侵害的社会财产法益。网络诈骗行为侵害的法益较传统诈骗犯罪具有复杂性、兼具侵犯其他非财产法益。(二)网络诈骗犯罪的新变化1.犯罪率逐年攀升网络诈骗犯罪的高发率引起了社会各界的高度关注,随着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网络诈骗的手段也随之发生了变化。近些年来出现的“杀猪盘”、冒充公检法诈骗等已经成为危害公民财产的主要手段。中国裁判文书网上近四年来有关网络诈骗犯罪的案件数量(如下图参见中国裁判文书网参见中国裁判文书网[EB/EL]./website/wenshu/181217BMTKHNT2W0/index.html?s8=02&pageId=0.49952186198020976.最后访问日期:2022年3月6日.图1.12018年-2021年全国网络诈骗犯罪案件数量变化示意图分析中国裁判文书网已公布的有关网络诈骗案件的裁判文书,2018年至2021年以来案件数量逐年增加,随着国家近年来对打击网络诈骗力度的增强,网络诈骗案件不降反升,网络诈骗犯罪愈演愈烈。2.是犯罪成本低、作案手段多样化逐年呈现高发率的犯罪,背后是低廉的犯罪成本,犯罪分子只要掌握网络技术就可以利用虚假的网页、设置虚构的木马链接让受害人轻而易取地受骗。此种情况下,犯罪分子何时何地都能利用网络平台实施诈骗行为。其次,犯罪分子通常借助信用卡或是窃取个人的电子支付平台的账号密码就可以对受害人实施精准诈骗,只要获取到受害人的个人信息和资料即可。此外,犯罪分子借助的信用卡通常不是本人真实的开户名,往往是借记在别人名下的卡号。因此,犯罪分子通过盗取非实名的卡号就可以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同时只要犯罪分子精通网络技术如利用黑客侵入他人支付系统就可以轻松获取受害人的电子支付账户密码等。另外,犯罪分子的作案手段多样化,网络电话号码等各种电子账号与现实中真实身份的犯罪人员难以同一陈金荣.检察机关电信网络诈骗犯罪证据审查[C]//.第十四届中部崛起法治论坛论文集(上).[出版者不详],2021:654-661.DOI:10.26914/kihy.2021.039081.陈金荣.检察机关电信网络诈骗犯罪证据审查[C]//.第十四届中部崛起法治论坛论文集(上).[出版者不详],2021:654-661.DOI:10.26914/kihy.2021.039081.3.取证难网络诈骗犯罪的另一个变化是取证难,即通过网络平台散布虚假信息、发布诈骗网页等手段,使侦查工作更加困难,其主要原因是利用网络技术,利用网络技术,将犯罪嫌疑人隐藏在网络中,通过更换IP、逃到国外、销毁账户等手段逃避调查机关的追踪,导致电子信息等犯罪资料难以获取。同时犯罪分子利用受害人碍于损失金额小、起诉难度大等心理因素,实行小额多次的诈骗,针对全国范围内的非特定人群进行欺诈。在这种案件中,受害者数量很大,辐射范围广,涉案金额也无法一一对应受害人,侦查机关很难搜集到足够的证据,不易形成完整的证据链,而且各个证据无法互相证实。另外,在侦查活动中如果不能及时收集、存储无网络诈骗犯罪的电子数据,那么就有可能给犯罪分子留下了足够的时间销毁资料,由于网络诈骗与传统的诈骗犯罪不同,网络诈骗通过互联网平台即可实现犯意目标,犯罪分子没有面对面的沟通,突破了传统的犯罪现场,侦查勘验现场变得困难,需要及时收集电子数据才能固定证据。但是,犯罪分子利用网络技术就可以破坏电子资料,使得证据收集变得愈发艰难。二、网络诈骗犯罪司法认定存在的问题(一)网络诈骗犯罪的行为认定1.网络诈骗犯罪与传统诈骗罪网络诈骗是互联网技术迅速发展的产物,随着科技的进步和网络支付的迅速发展,也为网络诈骗活动带来了可乘之机。从传统的诈骗犯罪到现代新型的网络诈骗犯罪,司法实务中对网络诈骗的研究也在不断深化。不同于传统的诈骗犯罪,对于网络诈骗犯罪的认识从其命名就可窥见一斑。从学术理论来看,现如今我国对于网络诈骗犯罪在刑法中仍然没有具体罪名,许多学者将其视为一种新型的诈骗犯罪行为,与传统的诈骗行为并无显著差异。仅仅是在于表现方式有所差异。在表现方式上其利用网络技术实施诈骗,科学技术快速发展的情况下,网络诈骗犯罪已经由传统的二人“点对点”模式转向多方介入模式,这此模式下不仅有受骗人、行骗人、还有网络平台的介入。基于此,针对新型诈骗犯罪即网络诈骗犯罪的出现,必须更新对于传统诈骗罪的认识。从司法实践来看,目前对于网络诈骗犯罪的司法认定都是基于现有的刑法体系中的传统诈骗罪,从传统的欺诈犯罪到现代新型的网络诈骗,行为人不再直接面对面与受害人接触,而是通过网络平台达成犯意的实现。行为人侵犯的不仅仅是公民的财产,更伴随着公民信息的泄露,影响到网络安全秩序的建立。2017年我国出台了《网络安全法》,目的就是为了完善立法保障公民的个人隐私权,表明了国家打击危害信息安全的决心。但是目前,根据我国现有的网络诈骗犯罪相关法律法规,在实务操作中,法官只能以传统诈骗犯罪的适用标准认定网络诈骗犯罪,认定其侵犯财产法益参考诈骗罪定罪。然而,网络诈骗行为伴随着个人隐私和公民信息的泄漏,其侵权行为的法律效果也是复杂的,侵害法益具有复合性,对于网络诈骗犯罪侵犯到的社会秩序法益如危害信息安全,在司法实践中对于网络诈骗犯罪的司法认定不能生搬硬套传统诈骗犯罪的评价标准。2.网络诈骗犯罪与盗窃罪目前我国的司法实践中,对网络诈骗罪的认定主要是以诈骗罪为基础,而网络诈骗犯罪侵犯法益具有多样性,决定了其犯罪行为与其他犯罪行为间存在一定交叉程元元.电信网络诈骗犯罪若干问题研究[D].黑龙江大学,2021.DOI:10.27123/ki.ghlju.2021.001318.程元元.电信网络诈骗犯罪若干问题研究[D].黑龙江大学,2021.DOI:10.27123/ki.ghlju.2021.001318.盗窃罪是以非法占有他人财物为目的,窃取他人财物,将他人所有变为自己所有;而网络诈骗犯罪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利用网络技术使受害人基于错误的处分意识处分自己的财产,行为人据此非法占有。就网络型诈骗罪而言,往往引发盗骗交织问题姜涛.网络型诈骗罪的拟制处分行为[J].中外法学,2019,31(03):692-712.。行为人通过窃取到的账户信息侵入受害人的账户,存在对于他人支配领域的破坏,是盗窃行为的基本属性马寅翔.限缩与扩张:财产性利益盗窃与诈骗的界分之道[J].法学,2018(03):46-59.姜涛.网络型诈骗罪的拟制处分行为[J].中外法学,2019,31(03):692-712.马寅翔.限缩与扩张:财产性利益盗窃与诈骗的界分之道[J].法学,2018(03):46-59.(二)以数额作为刑事责任评价的重点在传统的财产刑犯罪中,数额作为衡量犯罪分子罪责刑相适应的重要因素,对于评价犯罪分子罪轻、罪重具有关键作用。在传统的诈骗犯罪中,因为行为人与受害人是“点对点”的受骗模式,对于受害人的受骗数额,根据现有的刑法体系以及被害人的陈述,侦查机关可以较快进行司法鉴定。但在网络诈骗犯罪中,侦查机关面临难以计算行为人犯罪赃款、取证难、行为人反侦查意识强烈等问题。在网络诈骗中,行为人使用互联网技术进行诈骗,是以无接触的方式进行诈骗。因此,司法实践中,陷入了犯罪数额难以认定的窘境。1.诈骗既遂数额法院认定不一在传统的司法认定中,往往根据受害人的陈述以及指认作为认定犯罪数额的证据。然而在网络诈骗犯罪中,犯罪手段高科技化,借助网络技术,其突破了时空的限制。因而,网络诈骗的犯罪对象是不特定的,受害人遍布全国各地,覆盖范围广,受害人很难一一找到,对于同一案件的网络诈骗犯罪不能全面地覆盖所有的受害人。同时我国没有具体的网络诈骗犯罪的罪名,在处理此类案件时参照传统诈骗罪的司法适用标准。当侵犯法益达到刑法可苛责的档次时才予以立案处理,因此在面对小额多次的网络诈骗犯罪时,受害人人数众多,且受到犯罪分子会利用网络层层洗钱,抑或是频繁更换网络地址、在境外接入网络IP实行犯罪等原因的影响,侦查机关在追回赃款时面临着巨大挑战,很难认定受害人遭受的损失。除此之外,侦破案件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花费大量的时间成本,故而受害人遭受小额的网络诈骗时,有的受害者会选择不了了之。这就造成了犯罪数额很难全面追回,受害人遭受的财产损失不能一一对应到每一个受害人的局面,遇到了在网络诈骗犯罪中,犯罪数额的认定面临着取证难等问题的阻碍。司法实践中,行为人对于小额多次的诈骗数额往往以诈骗未遂来为自己辩护,此时由于缺乏相应的证据,在认定行为人的网络诈骗犯罪数额时通常会少于实际的诈骗数额,犯罪分子的犯罪既遂数额就不能准确认定。综上所述,如果按照传统刑法对诈骗犯罪的司法认定标准,犯罪数额必须与受害人的指证一一对应的话,很难保证判决的公平正义,在网络犯罪日益猖狂的今天很难达到震慑网络犯罪的目的。2.共同犯罪中诈骗数额难以识别司法实践中,网络诈骗犯罪突破时空的限制,在网络技术的掩护下,诈骗涉及到的受害人众多,辐射范围广,对共同犯罪的诈骗数额如何识别成为司法认定过程中值得思考的问题。学界对共同犯罪数额的认定争议最大的学说主要有两种,一是犯罪总额说;二是分赃数额说。《意见》第4条第1款第3款指出,除主要成员外,其余的主要犯罪者,按照他们参与或组织和指挥的全部犯罪行为进行处罚。从罪责相抵的角度来看,该集团中的共犯对其所涉罪行的犯罪数额负有法律责任李艳.宽严相济刑事政策在惩治电信网络诈骗犯罪中的科学运用——基于“两高一部”《关于办理电信网络诈骗等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的分析[J].法律适用,2017(09):50-54.。可是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主犯及首要分子通过下达指令层层控制团伙中的犯罪分子,由从犯对赃款进行分赃,此时,依照犯罪总额说来判定,主犯和从犯的裁定就会出现畸形,判决结果不公平,无法有力惩治网络诈骗犯罪。而共犯根据犯罪组织实际分割的赃物承担法律责任,容易减轻案件主犯的惩罚宁凝.电信网络诈骗犯罪法律适用疑难问题研究[D].内蒙古大学,2021.DOI:10.27224/ki.gnmdu.2021.000981.李艳.宽严相济刑事政策在惩治电信网络诈骗犯罪中的科学运用——基于“两高一部”《关于办理电信网络诈骗等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的分析[J].法律适用,2017(09):50-54.宁凝.电信网络诈骗犯罪法律适用疑难问题研究[D].内蒙古大学,2021.DOI:10.27224/ki.gnmdu.2021.000981.(三)网络诈骗犯罪既遂形态认定不一为何网络诈骗犯罪既遂与否在司法实践中成为法官难以认定的难题,原因在于,在传统的诈骗犯罪中,犯罪分子利用虚假的事实误导受害人,使其在错误的认知基础上交付财物,在传统诈骗环节中,行为人实施的诱骗手段环环相扣,通常需要与被害人实现面对面的交流沟通才能使被害人踏进其设置的陷阱。因此,传统诈骗犯罪中被害人是能够快速知晓自己何时失去了对财产的占有,并且行为人对于被害人是否受骗是能够确定的。而网络诈骗犯罪中,非接触式的诈骗技术往往会让被害人难以察觉何时失去了对财物的占有,更重要的是,诈骗对象上钩与否、诈骗款项能否依照行为人预想中实施的诈骗手段得到控制,对于这些因素行为人并没有把握的控制丁彦文.电信网络诈骗犯罪司法实践若干问题研究[D].中国人民公安大学,2019.DOI:10.27634/ki.gzrgu.2019.000020.。正是因为网络诈骗犯罪中行为人实际控制财物的时间和被害人失去财物的时间存在时间差,这就造成了司法实践中关于网络诈骗罪的认定问题的争论。目前,网络诈骗犯罪目前学界关于网络诈骗犯罪既遂的标准主要有三种学说:第一个是“控制学说”,第二是“失控学说”,第三个就是“占有学说”。针对控制学说,它主要内涵就是指犯罪分子实际取得对财产的控制之时,意味着行为人诈骗既遂。对于“失控学说”,认定犯罪分子诈骗既遂的标准就是,当受害人完全丧失对财产的控制之时,就认定为诈骗既遂。三是“占有学说”,关于“占有学说”,它要求行为人实际占有被害人的财物之时才是适用犯罪既遂之时。综合以上学说分析,无论是哪一种学说都各有优劣,以下从几点原因分析三种学说的优缺点:丁彦文.电信网络诈骗犯罪司法实践若干问题研究[D].中国人民公安大学,2019.DOI:10.27634/ki.gzrgu.2019.000020.首先是控制说,由于网络诈骗技术的非接触性,加上犯罪分子通过互联网平台实施诈骗,受害人往往不易察觉到自己上当受骗,一旦等到受害人反应过后才报警立案,此时已经为时过晚。犯罪分子通常利用受害人尚未意识到自己受骗的时间差实现对受害人财产的转移、控制,此时,根据“控制学说”来认定犯罪分子何时犯罪既遂就不利于保护被害人的财产。其次关于“失控学说”,这种学说的弊端是对于既遂标准的认定过于绝对,容易将诈骗未遂当成既遂认定。例如,在现实中,由于网络支付的延迟性以及网络账户的延迟支付,行为人并不能及时控制被害人的财产,在延迟支付的这段时间里,可能因为被害人及时报案,银行的快速冻结被害人的财产得以保护,但此时应该认定为诈骗未遂,因为受害人的及时保护使得财产的控制权还在自己的手上,而“控制学说”要求受害人丧失对财产的控制,因此就不符合诈骗既遂。“占有学说”认为行为人实际占有被害人的财物是适用诈骗既遂的条件。但是,行为人对财产的实际控制可以从占有状态中分离出来,在网络诈骗犯罪组织化发展的时代,出现了专门的职业取款人,行为人在取款人的帮助下,通过分层控制,并不直接控制受害人财产,而是通过对取款人的控制,实现对财产的真正控制。此时,取款人属于财物占有人,实际控制人就是真正的行为人,此时俨然就不能认定行为人属于诈骗未遂。《意见》以行为人实际骗得财物为标准认定为诈骗既遂,《意见》中的规定模糊不清,倘若是行为人已经将被害人财物转出,但是由于网络支付的延迟未能实际控制就已被司法机关抓捕归案,此时应属于犯罪既遂。综上所述,对于《意见》的规定法官应当结合三种学说的认定标准判定行为人是否符合诈骗既遂,因为每一种理论都有它的缺点。(四)共同犯罪中主犯和从犯的责任难以区分网络诈骗犯罪趋于集团化和组织化,在此类案件中,犯罪分子层层分工,有的负责网络接入点的设置,有的负责网站的维修检测,甚至有专门的反侦查人员给整个庞大的犯罪集团通风报信……诈骗集团分工明确,并且为了逃避法律的监管,犯罪团伙上游和下游之间通常隐匿对方的真实身份,以防一方一旦被侦查机关抓获,另一方能够快速逃离侦查。因此,就算司法机关控制了某一环节的犯罪分子,很难认定有共同的犯罪行为,对于主犯和从犯的责任也很难区分。司法实践常见的网络诈骗犯罪有两种模式:一种是上下游之间平行展开诈骗行为,各个环节之间相互不认识对方,在犯罪团伙中各自接受自己的上级分布任务,相互之间没有任何联络,此种情况下要认定属于共同犯罪的话,首先要认定犯罪分子主观上是否有实行诈骗的故意,是否有实行共同犯罪的行为。另一种则是由其中一方加入另一方的诈骗行为,在此基础继续实施诈骗的帮助行为。在这两种模式中,在共同犯罪中,如何确定主犯和从犯的主观故意,最终达到罪责刑相适应就有比较大的难度。网络诈骗犯罪中的从犯通常为了躲避法律的制裁,常以自己并未知晓是网络诈骗犯罪的帮助行为来为辩解。那么如何判断网络诈骗犯罪中,从犯具有实行诈骗行为的主观故意成为该类案件的焦点。总之,在网络诈骗犯罪中,要综合全案考虑犯罪分子在团伙中的影响力和控制力,以及在整个团伙中的作用,综合评价犯罪分子的刑法责任。三、司法认定存在问题的原因分析(一)法院审理过程中法官对法益甄别标准不同由于网络诈骗犯罪不同于传统诈骗罪的行为人需要面对面地与受害人进行交流,它摆脱了传统诈骗犯罪的现实制约,能够通过网络技术实现财产的转移,因此,在此过程中,行为人侵害的法益多样化,可能侵犯到财产法益之外的其他非财产法益,比如人身法益、社会秩序法益等。网络诈骗犯罪侵犯法益具有复合型,在司法实践中,与网络诈骗犯罪相关的犯罪主要有:妨害信用卡管理罪、掩饰罪、隐瞒犯罪所得罪等罪名。1.法律条文规定分散法益度量涵盖法益位阶度量与法益多少度量马腾飞.网络诈骗的司法认定[D].吉林大学,2020.DOI:10.27162/ki.gjlin.2020.001023.。法益识别作为法官审理案件中最重要的一环,也是案件审理中法官首先得弄清楚的问题。所谓法益识别就是法官在审理案件中对行为人一系列的行为过程进行分析,判断行为人实施的行为侵犯的属于法律保护的哪一方面。在对网络诈骗案件的审理过程中,我国有关网络诈骗的法律条文规定分散,且条文规定在不同的法益保护对象,既有财产法益,又有属于社会秩序方面的法益。一方面,当法官参照《刑法》二百六十六条的诈骗罪进行认定时,该罪名被规定在财产法益中。另一方面我国《刑法》第2二百八十七条对非法利用信息进行了界定,第3款对从事诈骗和其他违法犯罪行为进行宣传的行为进行了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EB/EL].(2020-12-26)[2022-03-6].马腾飞.网络诈骗的司法认定[D].吉林大学,2020.DOI:10.27162/ki.gjlin.2020.001023.《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EB/EL].(2020-12-26)[2022-03-6]./#第五章%20侵犯财产罪.最后访问日期:2022年3月6日.2.法官教育背景存在差异在审判这类案件中,法官的法益衡量根据传统的诈骗罪以受害人损失的财产数额来衡量侵犯的法益大小,而网络诈骗犯罪的辐射范围广,受害人众多且不同的受害者分布在全国各地,且由于我国地域广阔,各省市发展程度参差不齐,虽然我国刑法规定了诈骗数额的立案标准,但是《意见》中也规定了不同的省份可以根据本地的经济状况审理案件。并且针对网络诈骗犯罪,必须根据犯罪分子获得财产的数额大小对网络诈骗犯罪侵犯法益的多少进行评价。而法官受到不同生活环境及价值判断的影响,涉案数额在经济发达省份和欠发达省份的判断标准就会出现差别,甄别标准自然也就不一样。此外,网络诈骗犯罪侵犯法益的复合性,网络诈骗犯罪可能侵犯到除财产法益之外的其他法益,如个人资料、电子账户资料等的虚拟资产。对于虚拟财产的数额如何衡量,基于目前我国法律对于虚拟财产尚未有明确的法律规定,法官对于这一部分的法益衡量处于法律空白状态,只能依据现有的司法解释,指导案例结合自身的主观价值判断进行审判。因此,全国各个省份的法官由于生活环境和教育背景的差异,对于虚拟财产的法益评价大小就会有所差异。(二)现行的刑罚裁量条文规定过于宽泛1.法官自由裁量的主观能动性较大目前我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第两百八十七条对网络诈骗犯罪均有明文规定,以及2016年颁布的《意见》,2011年颁布的《解释》,这些法律规定从入罪标准、量刑方面规定了关于诈骗犯罪的量刑标准。但是由于网络诈骗犯罪侵犯法益的多样性,不同级别的法院在处理这类案件时,由于法官的职业素质不同,并且每个法官受到自身价值判断的制约,造成了法院在形式评价过程中司法认定的侵犯法益存在差异,同时法官对现行刑法体系关于网络诈骗的解读有不一样的理解。对于此类案件,有些法官认为,这是对财产权的侵害,有些法官认为,这是对社会管理秩序的侵害,如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加之,网络诈骗犯罪的跨区域性及涉众范围波及到全国各个省份,在一些经济发达的省份,比如北京、上海等地,法官们对量刑标准的理解存在着分歧,从而造成了量刑上的巨大差别,在行为人涉案金额相差不多的情况下,经济发达地区和经济欠发达地区的法官对数额的衡量在主观上就会有迥乎不同的评判价值,对于刑罚的裁量能动性也就不一样。2.量刑数值标准不合理《意见》第二条第1款规定,使用电信技术手段进行诈骗的,参照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规定的诈骗罪进行司法认定,规定了三种不同档次的财物价值,分别是“数额较大”、“数额巨大”、“数额特别巨大”检察日报[EB/EL].(2016-12-21)./zdgz/201612/t20161221_176278.shtml检察日报[EB/EL].(2016-12-21)./zdgz/201612/t20161221_176278.shtml.最后访问日期:2022年3月6日.(三)网络诈骗犯罪既遂形态区分标准存在差异网络诈骗犯罪借助电子支付平台实施诈骗,通过电子支付平台转移受害人的财产,这也是有别于传统的诈骗犯罪,传统的诈骗罪中受害人与行为人通过面对面的交流沟通,行为人有明确的意识认识到何时取得对财物的控制,但在网络诈骗犯罪行为中,受害人是否受骗?财产是否转移?这些因素是不确定的。也就是说,关键就在于这些因素关乎着行为人是否犯罪既遂。一般来说,现实中存在很多的网络诈骗集团,层层分工,网络诈骗产业化的今天,出现了专门的取款人即“职业车队”,对于这部分的犯罪分子,行为人取得对资金的控制后,就算被抓获,对于这部分的资金,很难认定为网络诈骗犯罪既遂数额。因为,取款人通常会以自身不知道是网络诈骗所得来为自己辩解,因此判断犯罪分子的主观故意就比较不容易。一旦不能证明犯罪分子明知是诈骗所得的赃款,就不能认定为网络诈骗犯罪既遂。另一方面,网络诈骗犯罪既遂形态区分标准根据法律的规定很难认定,例如《解释》明确指出,对既遂与未遂,分别以不同的定罪标准,数额达到不同的程度,分别以较重的刑罚;相同的定罪幅度,以诈骗罪既遂定罪。然而,对于法定刑的选择根据是否犯罪既遂来认定,而量刑是由未遂与否来调节张明楷:《刑法学》,法律出版社2011年版,第900页.。但是,根据《解释》的规定,换句话来说数额的多少成为了加重处罚的必要条件。张明楷:《刑法学》,法律出版社2011年版,第900页.(四)共同犯罪中主从犯实行不同的行为类型产业化网络诈骗犯罪的时代,诈骗团伙分工合作,有严密的组织结构,分有技术层面的犯罪分子如网页制作、网站维修以及非技术层面的如职业取款人。此时,就会存在主从犯实行不同行为类型的情况。根据共同犯罪的基本原理,从犯的犯罪行为依附于主犯,然而实践中往往存在从犯实行过限的行为。例如,在团伙犯罪中,从犯收到上线的指示后并未按照相应的诈骗数额实行诈骗,而是诈骗了更大的数额。或是主犯还实施了从犯并不知情的犯罪行为。对于上述的情形,从犯是否要对主犯的实行行为负责,要看从犯是否对主犯的犯罪事实有贡献并知情,即从犯要有参与意识和贡献行为张明楷.共同犯罪的认定方法[J].法学研究,2014,36(03):3-25.。也就是说,在网络诈骗犯罪团伙中,从犯是否承担法律责任要看他是否对主犯实施的犯罪行为知情并有贡献。主犯是否需要对从犯地实行过限行为担责,反之亦然。张明楷.共同犯罪的认定方法[J].法学研究,2014,36(03):3-25.因此有必要综合全案,识别主从犯的身份。要根据行为人在整个案件的影响和作用。尤其是在网络诈骗团伙中,最下游的底层行为人是主犯抑或从犯,需要判断行为人是否是犯意的指挥人,参与的分赃比例,在全案的作用,在诈骗的关键环节是否发挥了作用等因素。特别是在犯罪团伙中各层级的行为人积极参与并有一定的影响力,此时就不能认为不是犯意指挥者认为是从犯,对于这类人在案件中已经有较大的影响力的应当也认为是主犯。四、应对网络诈骗犯罪的正确法律逻辑(一)对网络诈骗犯罪侵犯的法益进行界定对于任何案件来说,法官都必须识别法益,网络诈骗犯罪在参照诈骗罪进行司法认定时也不例外,因此法官都应当对网络诈骗犯罪侵犯的法益进行界定。首先,《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明确规定诈骗罪侵犯的属于财产法益,其次网络诈骗犯罪在诈骗罪的法律认定范围,参照诈骗罪定罪,共同之处在于两者侵犯的法益都有财产法益,但是网络诈骗犯罪侵犯的法益是诈骗罪所没有的非财产法益,兼具其他法益侵害性。它于网络科学技术快速发展的背景下产生,与之而来的便是伴随着网络诈骗的信息泄露,危害到网络空间的秩序安全。针对网络诈骗犯罪侵犯法益的复合性,在审判这类案件时,法官还应该注意到它所侵犯的其他法益,如网络信息安全等。除了将网络案件作为诈骗罪处理,重点打击侵犯财产法益之外,同时也要准确甄别网络诈骗犯罪侵犯的其他法益。虽然,现行刑法对网络诈骗犯罪侵犯的法益是没有任何排序的,法官在审理此类案件时优先考虑到属于财产类犯罪,就首先认定案件侵犯的是财产法益,以诈骗罪进行处罚。但是在网络诈骗犯罪频发的今天,法官针对此类案件时不应当只注意到网络诈骗犯罪侵犯的财产法益,在识别法益时应当评判财产法益之外的社会管理秩序法益。诚然,法官的职业性要求了他理应综合全案,在每个案例中,都要明确侵犯的不同法益。法官在审理案件时,要从严准确甄别网络诈骗犯罪侵犯的法益,判断案件侵犯的是哪一方面的法益,侵犯的法益大小如何。首先,针对网络诈骗犯罪的司法认定,法官应当以财产法益为首要标准,财产法益是首要考虑的法益侵犯对象,财产法益处于第一梯度,其次第二梯度应当是侵犯的社会法益、人身法益。若网络诈骗犯罪侵犯的法益涉及到两种以上,法官应当权衡两者法益的大小,综合全案危害性,倘若发现侵犯的财产法益比其他法益价值更大,则按照财产法益进行认定,以传统的诈骗罪进行司法适用;若侵犯的财产法益较非财产法益价值小,对于社会法益或网络安全、人身法益的危害更严重,则根据想象竞合犯从一重罪论处。在此过程中法官可以参考全国的相似案件,以最高法院公布的指导性案件为例,明确对法益的等级和大小的量化。(二)扩大刑法责任要素传统的诈骗罪中以数额及情节大小来评价行为人的刑事责任,但是由于网络诈骗犯罪的网络技术性和网络平台的开放性。但是,网络作为公共平台,改变了传统“一对一”的犯罪形式,可以使单个行为人同时对多个潜在被害人实施诈骗,其危害后果可以无限叠加陈家林,汪雪城.网络诈骗犯罪刑事责任的评价困境与刑法调适——以100个随机案例为切入[J].政治与法律,2017(03):60-75.DOI:10.15984/ki.1005-9512.2017.03.005.。网络平台的辐射对象突破了时间和地域的限制,诈骗对象广泛,此时可以转变认定诈骗罪的传统思路,扩大刑法责任要素。现实规定中,《意见》第二条第四款陈家林,汪雪城.网络诈骗犯罪刑事责任的评价困境与刑法调适——以100个随机案例为切入[J].政治与法律,2017(03):60-75.DOI:10.15984/ki.1005-9512.2017.03.005.检察日报[EB/EL].(2016-12-21)./zdgz/201612/t20161221_176278.shtml.最后访问日期:2022年3月6日.(三)规范犯罪既遂适用标准目前《意见》第二条第四项和第五项都规定了诈骗罪既遂的适用标准,但是在司法实践中的适用还有不小的问题。网络诈骗犯罪之所以广泛地引起社会的关注,也是因为相较于之前的诈骗罪,它通过网络平台实现对受害人远程的操控,并在诈骗财物得手后通过网络技术层层转移,甚至转移至境外,销毁实施诈骗的网络数据。因此犯罪分子在被抓获后,司法机关很难追究其刑事责任,因为部分的诈骗金额由于网络的层层转移,很难收集到定罪证据,而犯罪数额作为财产型犯罪定罪量刑的重要证明对象,缺少了部分诈骗金额的数据,就无法给予犯罪分子刑事评价。《意见》第二条第五项采用了数额以及情节的方法,规定了网络诈骗犯罪的司法认定标准,对诈骗分子实际取得财物的按诈骗罪(既遂)定罪检察日报[EB/EL].(2016-12-21).检察日报[EB/EL].(2016-12-21)./zdgz/201612/t20161221_176278.shtml.最后访问日期:2022年3月6日.(四)根据共犯从属性对认罪认罚的犯罪分子从严把握量刑《刑事诉讼法》第15条明确规定了依法从宽处理的标准。而在网络诈骗犯罪中通常以团伙犯罪的形式出现,网络诈骗团伙,通过层层的分级管理,司法实践中很难一网打尽,有时候抓获到的行为人仅仅是底层的工作人员。对于这一类已到案的罪犯,因为没有完全抓住所有的罪犯,所以在审讯已到案的罪犯时,为了掩盖整个集团的罪行,同时考虑到认罪会更好地为自己辩护,从而获得更好的惩罚,一些从犯就会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行。此时,有下列情形:首先是第一种情况即被抓获的所有犯罪分子均对自己所犯罪行供认不讳、自愿认罪认罚。此种情况下,对于这部分的犯罪分子进行司法认定比较容易。其次是第二种情况所有的犯罪分子全部都不认罪认罚,这种情况同上述情形一般,对其司法鉴定也相对容易。最后是第三种情况,也就是存在一个案件中,部分犯罪分子认罪认罚,部分犯罪分子不认罪认罚。此种情况在司法实践中就比较难处理,案件更为复杂。针对第三种情形,现实中存在两种处理方式:一是对全案适用从宽酌情量刑处理,二是对部分认罪认罚的从宽处理,而不认罪认罚的部分犯罪分子不适用从宽处罚。因此,需要对这部分的认罪认罚的犯罪分子从严把握量刑。1.对认罪认罚犯罪分子适用法定从宽量刑处理2019年发布的《关于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的指导意见》其中第5条第2款内容就明确规定了关于认罪认罚从宽制度的适用标准。该法体现了认罪认罚制度对任何犯罪嫌疑人来说都是平等的,不因罪轻、罪重等原因受到影响,该制度对于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来说没有罪名和刑罚的限制。它是以“人”而且是“单个被追诉人”为适用对象汪海燕.共同犯罪案件认罪认罚从宽程序问题研究[J].法学,2021(08):71-82.。认罪认罚制度,在任何时候都应该审慎适用,不能因为犯罪嫌疑人的罪名或刑罚剥夺了他们的权利。简而言之,在共同犯罪中只要犯罪嫌疑人、被追诉人自愿认罪认罚,对每一位认罪认罚的犯罪嫌疑人都应该从宽处理,因为这是他们的合法权利。同理,司法实践中对网络诈骗团伙,对于部分认罪认罚的犯罪分子也应当适用从宽处理,就算在网络诈骗共同犯罪中,部分犯罪分子认罪认罚,部分不认罪认罚,并不影响认罪认罚的犯罪嫌疑人依法适用从宽处理。该制度是被告人的一项基本权利,体现刑法既打击犯罪同时又保障人权的理念。因此,任何情况下,即使在共同犯罪部分犯罪分子不认罪认罚的情况下,也不应当应限制汪海燕.共同犯罪案件认罪认罚从宽程序问题研究[J].法学,2021(08):71-82.2.规范认罪认罚量刑情节的适用对我网络诈骗犯罪的犯罪分子进行量刑时,法官要重视犯罪分子的质证权,尊重犯罪分子的权利,针对认罪认罚的犯罪分子,法官应对认罪认罚的犯罪分子的证据进行质询、核实等活动,证明该证据的证明力是否足以支撑认罪认罚的犯罪分子所犯罪行,不能仅仅依靠犯罪分子认罪认罚的具结书给予量刑处理,应当与其相关联的证据相互印证。因此,在网络诈骗犯罪中,法官可以针对犯罪分子认罪认罚的言词证据,与报案的受害人一一对质,并根据侦查机关搜集到的账户流水记录、资金来源、物证书证,与认罪认罚的犯罪分子当庭质证防止出现犯罪分子虚假认罪认罚的现象。另外,在共同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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