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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动物保护的法理与我国动物保护制度的完善摘要在积极倡导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今天,各类动物保护运动在全球范围内不断兴起,动物保护理念也被全世界大多数国家的认可。动物保护不仅可以积极促进构建和谐社会,同时也是衡量一个国家精神文明发展程度的重要标志。自十九世纪西方动物保护运动的逐渐兴起,西方的动物保护立法在也逐步走向了成熟和完备。与之形成对比,我国至今没有专门的动物保护立法,相关立法也存在着一些缺陷,需要我们对其进行完善。回顾我国学者关于动物保护立法的争论,笔者认为在法律、法理上将动物视为物,是动物在我国不能得到有效保护的主要原因。一些学者认为动物不能够完整地表达其思想不能够作为独立的法律主体,也不能享有权利。因为动物的特殊性,使其不能像自然人一样作为法律的主体,但这不能否定动物保护专门立法的重要意义,我们可以将动物们视为特殊客体,将其与一般的无生命的物区分开来,让动物们的生命健康基于该特殊地位得到更好地保障,不再轻易被人类践踏。笔者想通过此文为专门的动物保护立法提供一些个人不成熟的建议。就规制虐待动物行为,为人们提供行为准则,对规范屠宰、养殖、娱乐等行业中的涉及动物的行为提出个人意见,为动物构建更好的生存环境贡献一份个人力量。关键字:动物保护;权利;立法;反虐待目录摘要 II目录 IV引言 1一、国内外动物保护学说的历史发展 6(一)国外动物保护学说的历史发展 81、动物保护立法的诞生 82、现代动物保护学说的发展 9(二)国内动物保护学说的历史发展 9二、现当代国内外动物保护立法现状 8(一)国外动物保护立法现状 8(二)我国动物保护立法现状 9(三)我国动物保护立法完善的可行性 9三、对我国动物保护立法的若干建议 10(一)明确立法目的 10(二)制定专门的反虐待动物法 11(三)完善相关执法与监管规定 12(四)完善反虐待动物诉讼制度 13(五)加大对虐待动物行为的制裁力度 14结语 15参考文献 15引言尽管保护动物的思想在历史的长河中早已出现,发展到现代动物保护理论、相关立法也更加完善。但是动物的生存现状依旧不容乐观,近些年关于虐待动物的报道也时常出现在公众的视野——浙江大学学生在网络上传虐待小猫视频、浙江警察学院教师王某蔚在网络平台上传“凌迟”小狗视频、成都捡养人与狗原主人协商不成将狗从高层推下等,诸如此类动物虐待事件也让人们开始重新审视动物虐待的问题。在我国,除了偶发性的动物虐待事件,行业化、地区化的动物虐待事件也时有发生。以影视行业为例,几亿票房的电影,为了节约成本而不使用特效选择直接伤害动物的例子也屡见不鲜。导演高希希曾表示,在拍摄电视剧《三国》时,从国外引进了50匹纯种马,等拍摄结束时死了6匹疯了8匹。这样的事件值得我们反思,人类是否可以为一己私欲让有情感的动物承受更多的痛苦,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是否可以用让动物遭受更少的损害的作法代替原先的作法,让动物的处境得到改善。在现代的钢铁森林中,曾经凶猛的动物也显得弱小,如今很多动物伤人的案件,归根到底是由人不守规则等造成的。以引起社会广泛关注的杭州金钱豹出逃事件为例,在该案例中由于饲养人员的疏忽导致金钱豹出逃,饲养人员疏忽大意,未尽到看管饲养的义务,出逃的金钱豹给社会安全带来了隐患的同时,自身的生命健康也面临着风险。如今人类虐待动物的事件频繁发生,完善动物保护相关立法,让动物们不再被人类随意伤害,显得尤为必要。一、国内外动物保护学说的历史发展(一)国外动物保护学说的历史发展“动物保护立法”是近现代的产物,尽管古代有人基于动物崇拜、宗教等原因实施着保护动物的行为,但这时人们如何对待动物是一种私人事务,保护动物并未在社会中形成共识,更没有上升为国家的意志。1、动物保护立法的诞生在国家层面上立法,将动物视为法律保护的对象始于19世纪的英国。工业革命后英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城镇化程度也随之加快。随着经济的迅速发展,英国人的肉食消费也与日俱增,宠物饲养蔚然成风,动物开始充斥社会,斗鸡、斗狗、斗牛等娱乐活动也日益勃兴。但同时,动物被血腥屠杀、无情抛弃、残忍虐待的情况也经常出现,并开始引发有识之士的强烈关注。随着哲学观念、宗教思想等的转变,反残忍的法制化在英国被提上了日程。从1800年的反对斗牛法案开始,历经数次失败,1822年英国终于通过了世界上第一部专门的动物保护法——《马丁法案》。自这一部法律开始,如何对待动物不再是一件由个人意愿决定的私人之事,它开始走进公共视野,收到来自政府和法律的规制。自《马丁法案》开始至20世纪初,英国的反残忍法不断发展,其核心因素被确定为“不必要的痛苦”。通过大量的判例,英国阐释总结了如何认定“不必要的痛苦”的司法经验,并将其积极运用在了司法实践中,使法律保护动物成为了可能。2、现代动物保护学说的发展二十世纪之后,随着西方世界经济文化的快速发展,动物保护运动再度勃兴,动物保护的理念也得到了发展。人们对于人与动物关系的认识不再局限于“反对残忍”,一种为动物提供更高保护标准的、被称之为“动物福利”的理论开始形成。英国人休斯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提出了动物福利的概念。动物福利主义强调应让动物们健康、安全、感到舒适、能够自由表达天性且不处在痛苦、恐惧之中。因此要求人们为动物提供适宜的居所、管理、人道对待及人道屠宰。到了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动物权利思想走向成熟,逐渐形成了一种与动物福利主义不同的动物保护思想——动物权利论。动物权利论是指现代西方环境伦理学理论,该理论认为人类应该把道德应用的范围扩大到所有的动物,尊重动物们生存与发展的权利。在学术界,澳大利哲学家亚彼得•辛格和美国哲学家汤姆•睿根的动物权利理论备受关注,他们被视为现代动物权利运动的精神导师。1975年,彼得•辛格出版了《动物解放》一书,在西方世界掀起了动物权利运动。彼得•辛格本人是功利主义动物权利论的代表,主张动物解放论,其核心思想是平等原则,认为人的利益和动物的利益同等重要,其遵循边沁的功利主义论断,认为人类道德思考的对象是感觉而不是理性,动物们的“感觉”使他们如人类一样有了感受痛苦的能力,因而也具有了利益。汤姆•睿根则主张动物权利论,他不同意辛格主张的动物的主体地位源于感觉,认为动物与人类相似是“生命主体”,因此应享有权利,至少哺乳动物是这样的,且不排除鸟类等非哺乳动物。在1983年出版的《动物权利状况》一书中他明确提出:所有或者说至少某些动物应当享有决定自己生活的权利,它们应当享有一定的精神上的权利,动物们的基本权利应当受到法律保障。让动物们享有权利是很多人希望看到的情景,动物权利论的出现促进了世界上一些国家动物保护法的完善,诸如奥地利国民会议在1988年对《奥地利民法典》作出修正,增设了第285a条,将动物与一般的物区分开来了。但法律毕竟是低的行为标准,动物权利论因其彻底性、革命性在当前社会环境下显得有些前卫,动物福利主义仍是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动物保护法的法理基础。(二)国内动物保护学说的历史发展回顾我国,对我国传统文化影响深远的儒、释、道三家都有着相应的动物保护思想。在《孟子》中记载,孟子有言:“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反应了其代表的儒家对残忍对待动物的反感。道家经典《老子》:“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体现了道家天人合一之思想。从佛家《梵网经》的一些经文中,我们可以体会到生命平等的思想。这些主张善待动物、生命平等的思想,如今也未曾过时,也值得我们学习。一个世纪前,随着国门的打开,动物保护主义也曾同其他西方文化一起进入中国社会。那时一些游历欧美归国的社会人士,主张着学习西方采取一些动物保护的举措。以吕碧城女士为例,她引用西方的平等观念,融合中国古代怜惜万物的精神,构建了其独特的动物保护理念。上世纪三十年代,吕碧城女士便致力于动物保护思想的传播和动物保护运动,通过在报刊上撰写文章、出版著作等,传播其保护动物的理念。她还曾呼吁在中国建立动物保护协会等,但其设想大多都并未成功。尽管动物保护主义因其曲高和寡和文化衔接等问题在当时的中国大地没有得到很好地发展,但仍有像吕碧城女士这样的社会人士积极投身于动物保护事业,为中国动物保护的早期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上世纪30年代我国南京市曾出台过一部涉及动物保护的地方立法——《南京市禁止虐待动物施行细则》。这部法律适用于当时生产生活中涉及的大部分动物,虽然没有对“虐待”下定义,但以列举的方式界定了对马、牛、狗等动物虐待的认定标准。该法规定警察、军队有专属的执法权,虐待动物要承担相应的民事、行政责任,具有可操作性。笔者认为该法在当今也有借鉴意义,值得我们学习。二、现当代国内外动物保护关立法现状(一)国外动物保护立法现状 现代国外动物保护立法的法理基础主要来源于上文提到的动物福利主义和动物权利论。基于这两种理论,结合各国国情形成了各有特色的动物保护立法。以德国的《动物保护法》为例,该法要求人们仁慈对待动物们,虐待、伤害动物需要承担法律责任,当个人准备饲养宠物时,有关部门会考察其家庭条件等是否能够给动物提供良好的生活环境,这些规定符合动物福利主义的要求,体现了对动物们的道德关怀。一些动物保护立法起步较晚的国家和地区,如东亚的马来西亚、泰国、我国的台湾地区等,其动物保护立法以反残忍对待动物为主要内容,相较欧美国家相对落后,处于吸收、融合动物福利主义等理论的阶段,但其关于反虐待动物的规定对于我国的动物保护立法仍有借鉴意义。(二)我国动物保护立法现状 我国的动物保护立法相较于西方现代动物保护立法存在一定差异与不足。从立法宗旨上来看,动物在我国只是作为法律上的物而存在,它们的地位如同其他无生命的财产一样。相较之下,诞生于西方的反残忍法以及后来的动物福利法,虽然也并没有根本改变动物作为物和财产的法律地位,但是这些法律已经将动物与一般无生命的物区分开来了。我国目前动物保护立法也比较分散,相关法律规定较少。我国目前没有一部总括性的关于动物保护的专门法律,虽然有《野生动物保护法》算得上专门立法,但其适用范围较为狭窄,不适用于野生动物外的其他一般动物。我们可以从《野生动物保护法》第二条第2款规定发现,我国正真算得上被保护的只有一些珍贵的或有价值的野生动物,种类十分有限。经济动物、伴侣动物、实验动物等与人类生活密切的动物们基本得不到法律保护。我国涉及动物保护的法律除《野生动物保护法》外,也都存在着执行不力的问题。以《畜牧法》为例,该法第四十三条规定了畜禽养殖过程中的禁止行为,如“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规定和国家技术规范的强制性要求使用饲料、饲料添加剂、兽药”等。对于违反该条款的行为,《畜牧法》第六十七条规定“依照有关法律、行政法规的规定处罚”。但法律既没有要求建立畜禽饲养监督机制,也没有就违法行为人应当承担的具体法律责任进行细化,使得该条过于原则化,缺乏可操作性。实践中,往往因对投喂问题饲料,造成人员伤亡等严重后果时,执法者才对行为人进行处罚。此外,我国目前的动物保护立法还存在着保护力度不足、执法主体不明等问题。动物保护立法体现的是尊重动物生命的价值理念,我国现有立法中也几乎没有反映出这种价值观。(三)我国动物保护立法完善的可行性 在谈及“动物保护立法”、“反虐待动物立法”时,很多学者认为我国至今所应关注的问题仍是人的自身保障问题,而不是动物保护问题,保护动物或者说关爱动物只是部分人精神层面的需求,在现今的社会条件下,不能通过立法来实现。笔者不赞同该种观点,笔者认为现今我国经济发展状况、国民素质等条件或许不能够让我们去讨论西方诸如彼得•辛格、汤姆•雷根等学者主张的动物权利理论。但笔者认为,我国现今的各种条件已经能够满足我们结合西方福利主义,来完善我国动物保护相关立法。从经济发展状况来看,我国作为当今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经济发展状况明显优于上个世纪70年代遭遇经济危机、资本主义矛盾激化的美国,当时的美国出台了《动物福利法》、《人道屠宰法》等动物福利立法,为何当今的中国立不得?何况,反观当今经济发展明显不如中国的马来西亚、印度等国涉及动物问题的立法也较我国更加完善。如印度《刑法》第428条和第429条规定,杀害、偷猎、残害、毒害或折磨动物构成犯罪,对上述行为可处长达5年的监禁或罚款。笔者认为该条款非常值得我们借鉴,我们也应对残害、毒害或折磨动物等行为作出相应的处罚。俗话说“经济基础确定上层建筑”,当下我国的经济基础已经可以允许我们制定我国的“反虐待动物”的立法。从国民素质上来看,当今的中国人不再是三毛笔下《亲不亲,故乡人》中的“野蛮人”,2020年中国高中教育普及率达90%左右,近2亿人有大学学历,有近90万人在国外留学,国民素质相较之前有长足的提高。此外,根据数据统计在微博等网络平台关于禁止虐待动物尽快立法的话题阅读量高达7.9亿,禁止虐待动物的调查问卷参与人数达30.22万,其中明确支持反虐待动物人数有28.7万人,达到总和人数的95%。可以看出“反虐待动物”的立法也已有了一定的民众基础。经济发展状况、国民素质这两点常被一些学者拿来论证“反虐待动物立法”在我国的立法环境缺失,笔者认为综上所述从中国的基本国情出发,这两点已不能成为反对“反虐待动物”立法之缘由。三、对我国动物保护立法的建议(一)明确立法目的我国动物保护的立法目的从我国目前的《野生动物保护法》来看,其虽然强调了生态文明建设,但从该法将适用对象限定为珍贵、濒危的野生动物,可以看出该法根本的目的在于对野生动物资源的开发和利用。我们必须要转变这样的立法目的,因为立法目的会决定法律的根本宗旨,若以开发和利用野生动物为目的,那么无论法律的名称为保护还是反虐待都会削减对动物保护的程度,因为立法目的本身就给了人们合法伤害动物的合法途径。动物保护立法应被建立在保护动物的基本理念之上,维护人类自身的利益不应成为动物保护立法的根本理念。动物保护法的立法目的应以尊重和爱护生命为基本原则,在这样的立法目的上构建的动物保护立法才能更好地实现对动物的保护。立法目的不仅会决定法律制定的方向,同时也会影响社会对待动物的方式。改变立法目的,有助于改善动物们现今的处境,也有助于提升人们的道德水准。(二)制定专门的反虐待动物法虐待动物带给动物的是直接的伤害,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也时有发生,笔者认为是最应被规制、打击的。但虐待动物行为可能分布在我国各个地区及我们生产生活的各个方面,因此,我国需要的是一部可以在全国范围内实施的、综合性的专门立法。立法中应涵盖立法目的、原则、保护的对象和适用范围、法律责任等方面的内容。为保证制定的反虐待动物法的适用范围的广泛性和立法的权威性,我国现需一部由全国人大制定的反虐待动物专门立法。一部由全国人大制定的专门立法,在内容上可以更加全面具体,并且因其在法律体系中的地位,能够更好地与我国现有的与动物保护相关的零散法律文件整合起来,不管是在内容制定还是在操作实施上,都对规制虐待动物行为更为有利。此外,在制定反虐待动物法还需要注意反虐待动物立法不仅需要调整人与人之间因动物产生的关系,更要为人类单方面保护动物施加了义务。(三)完善相关执法与监管规定制定专门的动物保护立法,不仅需要有规制具体违法犯罪行为的条款,有关法律责任的规定也需要更为详细,这其中涉及明确相关部门责任的问题,既明确执法主体的问题。执法者应合理合法地对依法依法应受处罚或者不履行其法律义务的人,采取采取强制措施迫使其履行义务,或交由其他部门处理。关于执法者及执法程序的规定并不仅是为可以增加执法的可操作性,同时也是可以保证执法者文明执法,避免玩忽职守。当公职人员处理诸如流浪猫、流浪狗等问题,行为对象为动物时,也要遵循“不造成不必要的痛苦”的原则,违反规定的执行人员应当受到相应处罚。此外,我们应学习比较法,让持有专业执照的兽医参与到涉及动物的案件中来,当面对不得不处死动物的紧急情况时,应尽量由专业兽医以人道主义手段实施。因为虐待动物现象可能存在于生产生活中的各种领域,反虐待动物立法的执行与监管也要求多部门的配合。因此可以通过立法建立以农业部门为主管机关,公安部门、军事机构监管,多部门配合、协助执法的监管体制。在有关行政管理部门下设置“动物保护协会”,实行垂直管理制,尽量实现在涉及动物的各个环节全程监控。(四)完善反虐待动物诉讼制度比较法经验表明,能够提起有效诉讼是治理虐待动物行为的一种有效方式,它能够使人们意识到这种行为被法律否定,使得虐待动物的行为具有可处罚性。当自己饲养的动物遭受他人虐待,应通过立法明确可附带提起民事诉讼,对于宠物遭受虐待的案件,应支持精神损害赔偿。当发生虐待无主动物,或其他企业、组织实施的虐待动物行为,或对虐待动物行为有监管职责的机关、单位没有依照法律尽到监管的责任,放任或者造成损害结果的,公益诉讼就会起到关键作用。因虐待动物的行为会引发社会矛盾,有伤社会风气,放任不管可能会诱发更严重的具有社会危害性的事件,破坏社会的安定,符合适用公益诉讼的前提条件。在我国现有的公益诉讼体制下虽不能直接对虐待动物行为提起诉讼,但并非没有可衔接之处,如环境公益诉讼等,就为我国反虐待动物的公益诉讼的设立提供了契机。我国现行法律法规对公益诉讼的主体作出限定,一般只能由法律规定的机关和有关组织提起诉讼,在没有相关组织,或者在这些机关和组织不履行职责时,检察院可以提起诉讼。个人被排除在公益诉讼主体的范围之外,这虽说在一定程度上阻却了滥用诉权的现象,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公益诉讼因侵犯公众利益而起,为了更好地保障人民利益,也需要大众的积极配合与参与,赋予公民参与诉讼的途径,对规制不法行为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专家意见稿在设定公益诉讼的相关条文中,将主体规定为“任何单位、个人和组织”,这对于公益诉讼制度尚不完善的我国来说有些前卫,若如此规定,定会在学界、在群众中引起很大的争议。同时为了避免诉讼泛滥,也应当对虐待动物行为的公益诉讼主体作出限定。对该种诉讼的主体,仍可规定为法律规定的机关和相关组织,如当地的环保部门,和由法律明确授权的正规公益组织,如一些保护协会等。在当地没有相关机关和组织,或他们不履行职责时,可以由检察院提起起诉。同时,应赋予大众参与其中的权利,可允许自然人或组织向当地的上述机关和组织举报,在没有相关机关和组织或其不履行相应职责时,应可提起行政复议或行政诉讼。这样既能减少滥用诉权的可能性,也可以有效监督相关部门和组织积极履行其职责,对保护公共利益更为有利。在举证责任方面,不管是因虐待动物行为提起的民事诉讼还是因放任这种行为提起的行政公益诉讼,原告总是处于相对弱势的一方,由原告履行较为“详尽”的举证责任或许很难实现保护公共利益的目的。因此,应让原告提出初步的、表面的证据,证明被告具有实施虐待动物行为或者放任这种行为导致损害结果的事实,有损害公众身心健康的可能性,实质性的举证责任仍然由被告承担。并且在原告提供的证据可能不成立时,并不免除被告的举证责任。在相关机关和组织提起公益诉讼时,需以自己的名义,动物因自身原因很难明确表达其诉求。(五)完善动物保护法的处罚体系总体而言,笔者认为在制定专门的动物保护立法的过程中,应当赋予动物特殊客体地位,依然将动物视为与一般无生命物无异,不但无法加强处罚力度,判罚所能起到的教育作用也会大打折扣。将动物视同于物,一方面不利于预防事实虐待动物行为的人再次施暴,另一方面也很难让原本就没有动物保护意识的人对虐待动物行为加以重视,不利于有效引导人们观念上的转变。在涉及虐待动物的案件中,应该支持民事责任中的精神损害赔偿,这样既可使受害者得到更合理的赔偿,也是对动物特殊客体地位的体现,对人们情感价值的一种肯定。当前动物保护立法的缺失及不健全的处罚形式和较弱的处罚力度,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立法对该种行为社会危害性的弱化和忽视。想要起到规制虐待动物行为的效果,需加强行政处罚力度,这样才能整顿动物产业现存的问题。立法者应通过立法提高动物产业的准入门槛,并规定相应的监管措施,同时应对动物的管理者进行精神、身体等多方面的评估,这样体现的不仅是对动物的关怀,也是对人类社会的关怀。在制定动物保护法时,笔者认为刑法具有补充性,只有在行为人的行为严重到一定程度,且其他部门法已经无法有效规制危害行为时,才应当采用刑法处罚方法。完善动物保护法的处罚体系,需要民事、行政、刑事手段相互配合,这样才能触及生活各个领域的虐待动物现象,让动物们受到更好地保护。结语我们需要认识到,动物也是能够感知快乐与痛苦的生命体,也是需要人道主义关怀与保护的。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生态文明意识的提高,我们不应再局限于动物的经济价值上,也应认识到动物的特殊性及其多重价值。动物保护理论也不应再局限于哲学、神学等领域,需要向法学领域延伸,法律制度的跟进对于动物保护尤为重要。甘地曾经说过:一个国家的伟大程度和道德进步的标准可以用如何对待动物来衡量!本文旨在厘清国内外动物保护的学说,在此基础之上适当讨论符合我国的动物动物保护立法,并提出个人完善相关立法的建议。我国动物保护立法长期将重心放在了珍稀、濒危野生动物的保护之上,忽略了其他动物在我国的生存状况。虐待、伤害动物的事件,仍时有发生。在致力于构建法治社会的今天,早日确定合理的、符合我国国情的我国动物保护立法势在必行,在人和动物互相依赖互相陪伴的社会,敬畏生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与要求,由衷地期待动物保护法早日出台,改变动物们的处境,让善良和温暖有法可依。另外,笔者认为除了学习比较法构建属于我国的动物保护立法外,我们也应努力致力于提高国民的动物保护意识,美国波士顿东北大学学者的研究指出:虐待动物的人犯罪几率比一般人高出近五倍,犯下盗窃、抢劫或者纵火等罪行的几率则高出近四倍,可以看出虐待动物与人类犯罪息息相关。虐待动物也是连环杀手通常有的麦克唐纳症状(MacDonaldtriad)之一,泰德·邦迪、杰夫瑞•达莫等美国著名连环杀手幼年都有过虐待动物的经历。心理学家那拉•阿门荣根曾有言:“在动物虐待发生的地方,人也生活在危险之中。”虐待、伤害动物的行为不被制止,将会是一种潜在的社会威胁,是一颗不定时的炸药。从维护社会秩序、减少犯罪的角度出发,让民众树立保护动物的意识是非常有意义的。苏轼在《次韵定慧钦长老见寄八首》中写到“爱鼠常留饭,怜蛾不点灯”,自古中华民族便有爱护生命的优良传统,我们应继承并将其发扬光大。参考文献[1]莫菲.比较法视野中的实验动物伦理与安全法治模式——兼谈实验动物法与中国特色动物保护法体系建设的关系[J/OL].法学评论:1-11[2021-05-16]./kcms/detail/42.1086.D.20210421.0855.008.html[2]李梦瑶.论《野生动物保护法》的完善与衔接[J].哈尔滨学院学报,2021,42(03):60-62[3]卢笑宇.韩国野生动物保护的立法规制及经验检视[J].上海政法学院学报(法治论丛),2021,36(02):123-132[4]于文轩.论野生动物保护法制的生态整体主义进路[J].东岳论丛,2021,42(01):185-190[5]张彪.野生动物保护法律制度之理念提升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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