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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秋原文学思想研究目录TOC\o"1-2"\h\u20501胡秋原文学思想研究 111653一、文学与社会生活 116316(一)文学真实论 210610(二)文学社会功能的有限性 327506(三)文学的独立性 318303二、文学与政治 412002(一)民族主义文派 48459(二)左翼文学派 516585(三)胡秋原的文学主张 729008三、文学与民族 86435(一)民族与文学的关系 831585(二)建设民族文学的重要性 1030133(三)建设民族文学的途径 1122782结语 1522533参考文献; 15摘要:胡秋原的文学思想始终在审美性与功利性之间徘徊。他在承认文学可以影响生活的同时,又反对过高估计文学的社会功能,认为文学有独立性,有自身的艺术审美价值。他承认文学具有阶级性,但反对将文学工具化;他坚定地捍卫文学的审美价值,却又同意文学在一定的条件下同政治结合。他的民族文学论一方面是从审美价值的角度对中国新文学未来发展方向的思考,另一方面也和鼓舞抗战,完成国家统一、民族独立等现实诉求直接相关。一本文在阅读胡秋原的著作和有关胡秋原的文艺思想的研究资料的基础上,从文学与社会生活、文学与政治、文学与民族等方面入手,解读胡秋原文学思想中对审美性与功利性的追求。并通过比较分析胡秋原与左翼文学派、民族主义文学派的文学主张,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胡秋原文学思想的核心主张。关键词:社会生活、审美价值、文学工具化、民族文学一、文学与社会生活关于文学与社会生活的关系这一问题,胡秋原根据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文学起源于社会生活,是社会生活的真实反映,并对社会生活起着有限的能动作用,同时,文学还具有相当的独立性。(一)文学真实论早在1996年葛红兵先生就指出“胡秋原与苏坟自由主义文艺观念的基石是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反映论基础之上的文艺真实论”,即胡秋原自由主义文艺观的理论来源是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文学观。马克思认为“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即主张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这是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则。这一观点在文学上的表现就是强调:文学来源于生活,是生活的反映。胡秋原接受了马克思的这一观点,他指出:“美的观念,发生于人类生活之中,发生于人类与环境交涉之中。而此种观念,因人类之生活条件及变动而变形,并受复杂观念之响导。”在胡秋原看来,意识是社会生活的产物,并且会随着社会生活的变化而发生改变。胡秋原曾和民族主义文艺派以埃及的金字塔和人面兽为例对文艺的起源进行过论争。民族主义文艺派认为“艺术作品在原始状态是从民族的立场所形成的生活意识里产生的”,而胡秋原反驳道:“埃及民族并不是生下来就有那天生意识决定他们去建筑金字塔与人面兽的。在埃及历史之初期他们并没有那些东西直到埃及帝国成立时代才产生的。当时经济政治文化之发达奴隶经济之发达使当时君主永生欲望之化身的金字塔成为可能而有其不可忘记者是当时机械之进步。”显然,民族主义文艺派认为:文艺源于民族意识,对于这种唯心主义的观点,胡秋原明确表示反对。他运用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分析埃及金字塔的诞生,认为埃及金字塔和人面兽的产生是当时埃及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发展的产物,埃及发达的奴隶经济为建造金字塔提供了物质上的保障。基于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胡秋原进而指出:“对艺术而言,自然和生活且合称为现实。艺术对现实即自然和生活的关系,是怎样的呢?简言之,艺术是现实之再现。”胡秋原不仅认可艺术是社会生活的再现这一观点,甚至将表现社会生活视为艺术的唯一目的,他提出:“艺术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生活之表现、认识与批评。”但胡秋原对文学与社会生活和关系研究得更为深入,他强调文艺要真实地反映社会生活。正如李明清所指出的:“胡秋原、苏汶的自由主义文艺思想的逻辑起点是马克思主义的反映论,重心是艺术真实论。”胡秋原强调:“文学之所以为文学,就因为她是真而且美的描写生活。”即真实地再现社会生活是文学审美性的内在要求。因此,他将真实作为文学批评的重要标准之一,他强调“文艺是社会生活真切、深刻的表现。能如此的便是永远不朽的伟作。”他认为能够真实地反映社生活的、真正的表现时代的精神作品才是好作品,才是不朽的伟大的作品。(二)文学社会功能的有限性在文学的社会功能方面,胡秋原同样遵循了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肯定了文学对社会的能动作用。瞿秋白曾批评胡秋原“事实上是否认艺术的积极作用,否认艺术能够影响生活。”对此,胡秋原明确表示:“但说在某种程度上影响生活,我并没有否定。我说文艺是生活的批评,就是说能影响。”即他没有否认文学对社会生活有积极的影响,他只是强调文学的社会功用是有限的,他反对的是过高或过低的评价文学的社会功用。他说:“以为文艺可以改造世界,这是‘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见解,是以为口中念念有词就能致人于死地的原始巫术崇拜者。”他反对夸大社会意识对社会存在的能动作用,强调文学在改造世界方面的作用是有限的,试图借助文学的力量来扭转乾坤、改天换地,不仅仅事实上回避了现实的政治斗争,甚至是退回到“意见支配世界”的观念论。(三)文学的独立性胡秋原认为“艺术发展受社会经济之支配,但艺术发展自己亦有其统系,亦如其他精神文化形态一样,艺术发展之轨道与社会经济发展轨道平行。”即文艺有文艺自身的规律、自己的独立性。为了浅显地阐述这一观点,胡秋原提出了自转——文学受社会经济的支配和公转——文学相对独立于社会经济,而与其平行发展的见解,以此论证文艺既有自身的规律、法则,也有同社会杣联系的法则、规律。二、文学与政治(一)民族主义文派为了抗衡左翼文学,同共产党争夺文化领域的意识形态领导权,国民党也积极开展了民族主义文艺运动。1930年,前锋社发表了《民族主义文艺运动宣言》一文。在文章的第一部分他们指出:目前中国的文艺正陷入危机之中,呈现出一种畸形的、病态的发展,原因就在于多型的文艺意识的存在限制了新文艺的形成。而形成文艺的中心意识就是解决这次危机的唯一方法。在文章的第二部分,他们又从历史的角度进行分析文艺的起源,指出:文艺是民族的立场所形成的生活意识。他们以埃及的金字塔和人面兽为例,认为“金字塔和人面兽之所以发现在埃及,因为这种艺术,是埃及的民族精神底展露,他们所显示的正是埃及的民族意识。”最后得出结论:“文艺的最高使命是发挥它所属的民族精神和意识。”即“文艺的最高意义,就是民族主义。”在文章的第三部分,他们分析了发展民族主义文艺对于实现民族独立国家统一的重要作用,他们通过研究意大利、德国、俄罗斯等欧洲国家民族主义和独立统一之间的关系,得出结论:“民族文艺底发展必伴随以民族国家底的产生”。在文章的最后部分,他们再次强调中国文艺目前的危机源于中心意识的缺乏,然后表达了他们的诉求:中国的文艺活动应当以唤起民族意识为中心。民族主义文艺运动同样是将文学视为实现政治目的的工具,试图以中心意识统一思想文化领域的,终结文艺界多元文学思潮并存的局面,最终达到削弱左翼文化的力量,巩固国民党政权的目的。另一方面,民族主义文艺运动还蕴含着大一统的意识,他们希望借助民族主义文学的发展实现民族的独立和统一。(二)左翼文学派1.提出文学工具论,主张要文学为政治服务。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中国,阶级矛盾十分激烈,已成为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基于现实斗争的需要,左翼文学派特别重视文学的阶级性。冯雪峰在《常识与阶级性》一文中指出:“在阶级社会里,几乎一切事物都有阶级性的,也当然就有阶级的分别,因为人们的生活既已分为阶级了,则各人生活上所需要的东西,也当然就有阶级的分别。”蒋光慈也认为:“每一社会的心灵,每一艺术家必生活于某一阶级的环境里,受阶级的利益的熏染陶溶,为此阶级的心灵所同化。因之,艺术家的作品免不了带阶级的色彩。”可见,左翼文学家们普遍认同文学是有阶级性的观点。所以,主张为无产阶级服务的左翼文学们认为文学理所当然地应该宣传无产阶级的理论思想,为无产阶级的政治斗争服务。左联在其纲领中就明确表示:无产阶级文艺是反封建阶级的、反资产阶级的,包括小资产阶级的倾向。于是,左翼文学家普遍开始将文学视为阶级斗争的武器,文学工具论也由此产生。李初犁说:“有产者既利用一切艺术为他的支配工具,那么文学当然为无产者的重要的战野。”这表明:在左翼文学家们看来,既然“每一个阶级都在利用文艺做宣传”,那么文学也理所当然地应当为成为无产阶级的宣传工具。他们在左联的纲领中指出:“社会变革期中的艺术,不是极端凝结为保守的要素,变为拥护顽固的统治之工具,便向进步的方向勇往迈进,作为解放斗争的武器。”即文学是政治斗争的重要工具,或为国民党的反动独裁统治服务,或为无产阶级的解放斗争服务。而文学家则是人类的导师,是人类社会发展前景的预言者,清除保守势力,促进无产阶级的解放,推动人类社会的进化发展是义不容辞的历史使命。在这方面表现得最为直白的当属李初犁和郭沫若,前者提出:“一切的文学,都是宣传。”后者则提出:“当一个留声机器——这是文艺青年们最好的信条。”在他们看来,文学就是对平民百姓进行思想动员的宣传工具、组织工具。2.倡导文学大众化左翼文学派要求文学为无产阶级服务,为工农大众服务。但是,中国广大工农大众的受教育水平普遍较低,这种文化水平必然会影响他们对左翼文学的理解和接受,也会影响左翼文学最终的动员效果。所以,要使左翼文学能够深入影响广大工农,充分发挥其思想动员功能,就必须设法填平横亘在文学与下层工农大众之间的鸿沟,使左翼文学能够为大众所理解和接受。1930年左联成立了文艺大众化研究会,正式开始研究文学大众化的问题。经过讨论,左联认为,只有实现文学大众化,才能完成当前的无产阶级革命的任务。1931年11月,左联在其执委会通过的《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新任务》中明确指出:“为了达成目前紧急的任务,中国的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必须确立新的方向和路线。首要的问题,就是文学的大众化。”这表明,此时的左联高度重视文学大众化。在实现文学大众化的途径方面,左翼文学派认为,文学要大众化首先是文学作品的语言要大众化。瞿秋白就认为文学语言的大众化是文学大众化的先决条件,理应先行解决。左翼文学派认为要使左翼文学作品为平民百姓所理解和接受就必须使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所以,冯乃超提出文学大众化“首先要有能使大众理解——看得懂——的作品”,郭沫若就更为激进,甚至主张“大众文艺的标语应该是无产文艺的通俗化,通俗到不成文艺都可以。”而瞿秋白则提出要在中国来一次俗话文学革命运动——主张用俗话来写一切文学作品的运动。他不仅反对封建社会时期所使用的文言,对白话文运动所倡导的白话也极为不满,他认为白话文运动并没有完成它的最终任务,是失败的。因为这时的白话仍然是知识分子的专利,这导致上层知识分子和下层平民百姓之间依旧缺乏共同语言。所以,他主张大众文学“要用现代话来写,要用读出来听得懂的话来写”。左翼文学派希望通俗化的语言来建立起革命的知识分子同平民百姓的共同语言,提升左翼文学作品的亲和力,加强左翼文学的宣传组织动员效果。(三)胡秋原的文学主张在文学的阶级性这一方面,胡秋原的观点和左翼文学派的相似,都承认文学是有阶级性的。他认为“在1932年还要来证明文艺阶级性,那无异于来证明地球是圆形一样了。”即文艺的阶级性是客观存在的。毕竟,每个作家、艺术家都会受到阶级意识的影响,“艺术家不是超人,他是社会阶级之子,他生长熏陶于其阶级意识形态之中,将他的阶级之思想、情绪、趣味、欲求带进于其艺术之中是必然的事实。”因此,文学具有阶级性是必然的事。但是,胡秋原强调文学的审美性,反对文学工具论,反对文学成为政治的附庸。国民党主导的民族主义文艺运动和共产党领导的左翼文学都带有强烈的政治目的,前者是想借助文学巩固现有政权的独裁统治;而后者则是借重文学颠覆现有政权以建立新政权。他们主导开展文学运动的本质是无视文学的审美价值,将文学变成党派的政治工具、斗争武器,这在胡秋原的眼中是党派政治对文学的“强奸”。对于左翼文学派要求文学成为政治的留声机的主张,胡秋原就明确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他说“一个艺术家,一定要做政治的留声机,我无论如何总是觉得不大够味儿的。”胡秋原强调,一个只会做政治留声机,而没有锐利的眼光观察生动的现实的艺术家,是一个低能的艺术家。胡秋原强烈反对政治过度介入文艺,因为这会有损文学的艺术审美性。胡秋原强调政治价值不是文学价值的全部,不应受到党派的控制。他呼吁“文艺不能附属于政治,应该具有独立的品格,希望政治‘勿侵略文艺’”。政治过度介入文学会不可避免地将党派的政治偏见带入到文学之中,使文学充满政治功利性,文学应有的艺术审美性也就会受到损害。这是胡秋原不能接受的,他说“将艺术堕落到一种政治的留声机,那是艺术的叛徒。”但是,胡秋原又不是完全否认文艺与政治之间的联系,他明确表示:“我们固然不否认文艺与政治意识之结合”,即承认文艺可以与政治意识结合,但前提条件是所要结合的政治主张,必须要是高尚的,合乎时代最大多数民众所需要,没有主观过剩破坏了艺术形式的。而针对民族主义文艺派和左翼文学派试图以单一文学把持文坛的做法,胡秋原主张创作自由,倡导文艺多样化,反对中心意识论。胡秋原认为“在艺术的创造上,需要自由和多种多样的倾向。”即应该任文学自由生发,朝着多元化的方向发展。他强调文学的发展、繁荣一方面有赖自由宽松的环境,另一方面依赖各种文艺之间的相互自由竞争。而限制其他文艺的发展,只允许一种文艺的独存,只能使这种文艺逐步走向枯萎,直到凋零。所以,胡秋原呼吁抛弃“中心意识”,让各种文学共存。文学与民族民族与文学的关系胡秋原在《论民族与文学》一文中通过对文学和民族的概念进行了分析,然后就民族与文学的关系提出了自己的观点:首先,文学和民族是同时发生的,一个民族的萌芽,也就是其文学的发轫;其次,文学是民族思想感情的表现,文学和民族有着密切的联系,因为语言文字既是文学的基本材料,也是民族的共同基础,两者因语言文字而紧密联系在一起。胡秋原分别从三个方面对文学的概念进行了探讨:一是文学有其内容,他认为“一切文学都是人类思想与感情之表现,无论为诗为小说,如果是有价值的,一定说一点什么东西,即所谓‘言之有物’。这言之有‘物’,无非是感情与思想。”即文学以表现思想情感为其内容,这种情感并非是个人的,而是社会的——能够引起他人同感同思的、对社会具有极大价值的思想情感。二是文学有其工具,胡秋原认为文学的内容——思想情感的表现是要用有组织的语言文字做工具的。首先,“离开语言文字没有文学”其次,“文学的文字,还要经过一番组织。”即语言文字是文学的材料,但仅有语言文字仍然无法成为文学,语言文字必须经由一定的语法规则的组织最终才能成为文学。三是文学有其表现方法——再现人物及其动作的方法,也可称之为创造意象的方法。“艺术则以可感的(即可看可听的)音容、象征,以及再现人物及其动作,来表达感情和思想。简言之,艺术借想象的作用,以具体的意象,及体验的方法,传达思想。”民族的概念,胡秋原也是从三个方面进行分析的:一是民族有一定的人群,二是民族有一定的地域,三是民族有民族共同性——一定地域之人群的共同之特点。其中,人群和地域是最基本的条件,胡秋原强调“没有人和地是无所谓民族的”。而民族共同性则是一个民族的重要标志,也是胡秋原重点论述的部分。他认为民族共同性也有三个要素:共同的语言文字、共同的历史传统以及共同利害。在这三个要素中,语言文字是最为基础的条件,因为“语言和文字是人类得以结合的工具。世间绝无两个言语不通的人能够相知的。”即使用相同的语言文字为不同人群进行畅通无阻的沟通创造了条件,能够有效促进人群之间的团结合作。更为重要的是,“语言文字不仅是造成人群结合有工具,而且是保持此种结合的工具。”即语言文字能够将人群之间团结合作的局面长久地维持下去。因为语言文字具有记载一个民族的共同奋斗的历史的功能,是使一个民族保持共同的民族记忆的重要工具,可以帮助民族中的人群牢记民族的共同历史,并巩固在共同历史基础上形成的共同文化,人群之间团结合作的局面自然就可以维持得更为长久。民族中的不同人群一起生活,一起劳动,这种共同劳动逐渐扩大为共同的生产关系、共同的战斗行动。人群之间共同生活的时间越来越久,人群之间的利害关系也就更加密切。而“利害之中最切身的,莫如经济。经济的利害,可以促进民族的统一,而经济利害冲突的时候,相同的民族也可以分裂或内争的。”最终,为了维护和增进不同民族之间的共同利益,民族会发展成为国家。由此,胡秋原发现文学与民族有着共同的要素——语言文字,正是这一要素使文学和民族发生了密切的联系。文学与民族之间是会相互影响的,一方面,文学是一个民族的民族特性的表现,“一个民族的生活状态,是其文学之主要背景,”而导致文学现象发生的因素主要有两个:一是社会或人群的生活;二是作家的感兴。另一方面,一个民族的文学也会影响一个民族的生活。胡秋原认为“一个民族的文学,是陶铸一个民族思想情感以及生活和文化的工具。”首先,“文学是民族团结的工具”,文学可以维护、促进民族团结。其次,文学具有民族同化的功能。文学表现了一个民族的共同生活、共同历史、共同情思,能够团结一民族的意识。最后,“文学是民族教育的工具”,文学可以洗炼、陶冶、改造一民族的思想情感。文学作品不仅具有教育意义,还可以作为教育一国人民说话作文的教本。所以,胡秋原得出结论:“民族生活造成一民族的文学,而文学教育一民族的生活。”建设民族文学的重要性对于民族文学胡秋原是这样定义的:“国民文学者,是一国统一和智力成熟时候之文学,是一民族思想情感和意志之集中的艺术的表现。”胡秋原总结了国民文学有四个特点:一是必须为全体民众所能够了解。二是必须民众所爱好,必须为一般人所同思同感并共同希望的东西。三是必须要有启发和教育作用。四是必须要有充分的艺术才能,有美学价值。在《现代国家之成长与国民文学》一文中胡秋原从文学发展史的角度分析了欧洲各国民族国家和民族文学的发展经过,并得出结论:民族文学在近代欧洲民族国家的形成和发展中起到了重大作用。胡秋原认为“民族主义对内要求统一,对外要求独立。一民族国民文学,代表一民族精神之成熟,对内表现全民族一致的理想和风趣;而对外表现一民族精神之自立。”即民族文学代表着一个国家对独立统一的追求,在推动民族国家的独立和统一的过程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民族文学有团结的作用。一方面,民族文学集中表现了一个民族的优良美德,可以激发一个民族的自尊意识;另一方面,民族文学可以将全民族紧紧地团结在共同的情感传统和愿望之中,提升全民族的凝聚力。民族文学有教育价值,因为“国民文学发生于一民族成熟,斗争和光荣的时代,在文学上继往开来。”即国民文学是各民族文学的模范,在内容上,它表现了本民族的生活,描写了本民族的典型人物;在形式上,它使用了本民族的语言,创造性地运用了本民族的文学体裁;而更为重要的是国民文学深刻地表现了本民族的思想情感和世界观,深受本民族人民的喜爱和欢迎,在广大民众之间广为流传。所以,民族文学可以对本民族的思想情感、人生观以及世界观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民族文学有鼓舞和激励爱国主义的作用。民族主义所追求的是对自己民族的忠爱,是对自己国家的效忠,是超越其他任何局部效忠性质的,具有全民性质的效忠,可以激发各民族对本国的忠诚和热爱。由于民族文学在实现国家独立统一方面极为重要,胡秋原对民族文学寄予了厚望。一方面,他认为民族文学的产生是一个国家完成独立和统一时的产物,“各国国民文学,是各国建国期的文学,亦即独立统一和成熟期的产物。”另一方面,民族文学可以反映一个民族在全世界的精神生产中的地位,代表一个民族对人类文化的贡献,“一国国民文学时代,必是该民族在世界的精神生产中能作一主角的时代。反之,当一民族不能对世界文化有特殊贡献之时,纵有文学,也还不能构成自己的国民文学。”(三)建设民族文学的途径在《论新国民文学之创造》一文中,胡秋原开篇就指出:“由比较历史的眼光,我认为今天中国文学的历史任务,是创造新的国民文学或民族文学。”他认为民族文学和民族国家、民主政治、国民经济是平行的,近代欧洲国家先后自己的民族国家和国民经济,并逐渐发展了自己的国民文学,而中国还没有完成自己的国民文学。而“国民文学者,内容是民族的,形式是民族的。”所以,建设民族文学有以下几个途径:第一,创造全新的独创的民族形式。胡秋原认为中国所谓的新文学大体上是模仿的,而非自己创造的,严格意义上说是西式文学,既没有自己基本的风格,更没有体现自己的创作能力。而“文学之所以为文学在其形式。新的文学,必有新的民族形式,即是自己的现代形式。”这种新的民族形式既不是旧式的,也不是西式的,而是通过自己的心血和手腕创造的适合于一般现代水准的形式。文学的形式又可以分为两个部分:语言和体裁。语言方面,胡秋原认为应当在尊重本国语言文字的基础上,创造新的语言、辞藻和句法。在这里,胡秋原特别强调了要尊重本国语言文字。他明确表示反对废止汉字,反对汉字罗马化拉丁化,认为“这是殖民地思想,不仅缺乏民族自信心,也是缺乏语言学知识。”他强调中国的语文实事上不仅不落后,反而在某些方面是全世界最进步的。体裁方面,胡秋原主张对声韵、结构进行优化。第二,民族文学的内容应当反映民族生活,体现民族思想情感。胡秋原认为“文学必言之有物,此所谓物,即是内容。”民族文学要做到言之有物,有题材(民族生活)和题旨(民族思想情感)两个方面的要求,即“今天一个作家要尽其任务,必须在这空前的抗战建国的大斗争中,深入时代的生活,表现民族的情感和意志。”在题材方面,要塑造代表时代特征的、代表中国优秀传统的典型人物。首先,生活都是人造的,所以,人物是文学题材的中心。其次,文学中的人物要有典型性的,而且,文学中的人物越有典型性,就越能给读者留下强烈、深刻的印象,使读者感到亲切和熟悉。民族文学要发现并塑造出能代表中国优良传统的人物以表现本民族的情感和意志,才可以更好打动读者。在题旨方面,要表现大众的、高尚的、进步的、真实的、有历史意义的思想。“题旨表示作家的心境和眼光,思想和精神,亦作家之生命,作品之灵魂。”首先,民族文学的思想应该是大众的,即能够代表民族,表现了民族的思想情感和意志。其次,民族文学的思想应该是高尚的进步的真实的,即一种为苍生谋幸福的、充满人道主义精神的、能代表本民族优良品德的思想情感。第三,继承、改造以及发扬本国优秀传统。胡秋原强调“国民文学是现代民族生活之表现,同时也是过去文学之发展。”过去的文学创作的成绩是民族文学的渊源,应该对先人的文学创作成就-文学遗产进行和研究。一方面是研究过去文学创作的语言、结构、表现方法和题材的变化,这部分的理论和之前民族形式方面的大致相同。另一方面是研究中国文学的传统精神。胡秋原认为“文学是一民族精神生活的表现”,中国历史上的民族精神虽然有不同的表现,但总的来说,中国文学的传统精神是人生的、经世的。胡秋原总结了中国历史上对于文学的两种观点:一种认为文学是经国之大业,另一种认为文学是倡优清客之能事。这两种观点在文学家们身上也就会呈现出两种不同的精神倾向:一种是人生的社会的倾向,代表人物有司马迁、陶渊明、杜甫和陆游;另一种是享乐的自我的倾向,代表人物有司马相如、谢灵运、李白、苏轼。“但是,杜甫陆游的精神,才是中国文学中主要的民族精神,这是刚健的奋斗的乐观的创造的淑世的精神。”在中国历史上,无论是文人文学还是民间白话文学都充满了积极的、有教育意义和道德价值的人生精神。这才是中国民族文学应该继承的优秀传统精神。所以,胡秋原强调“其实真正的作家,一定是严肃生活的人。”第四,民族文学应当具有国际意义,具有世界的价值。胡秋原认为“真正的民族文学,一定有世界的价值,人类价值。而民族文学必须具有国际意义,才能完成其民族意义。”即民族文学必须有国际意义,有国际价值。要达到这一目的,有三个方面的要求:一是要独立创作合乎本民族需要的文学。胡秋原认为“一民族之文学成为一民族的财产的时候,自成为世界财产之一部分。”即当一个民族的文学所表现的思想合乎本民族的需要的时候,也必然会合乎全人类的需要。但仅仅这样还不够,这文字必须是本民族独立创作的,因为“一民族精神成熟和独立思想创作的时候,才能有自己的民族文学。”二是要本民族的文学能代表本国的精神,而这种精神又必须能代表人类新的命运。胡秋原认为要一个国家的民族文学成为世界文学,既不是直接译为外国文字就行,也不是单纯模仿外国潮流,“必须他能代表一国的精神,而该国的精神能代表人类之新的命运,才能发生实际的影响。”首先,民族文学是一个国家思想成熟和活力跃进之时的产物,也只有在这时,这一民族才能成为国际生活的重要角色。所以,“一民族的生活思想在世界上给人类命运以影响之时,才能获得世界的意义。”即一个民族的思想同人类的命运的关系越大时,该民族的文学就越合乎文学的普遍性,对人类的命运产生的影响就越大,其地位也更崇高、更重要。其次,“一国文学愈能其语文的特质,表现一民族的趣味和好尚,创造独特的作风,亦必愈为其他民族所借镜效法。”即一个国家只有在其民族文学的形式上,适合其语言特质,衔接其文学传统,为丰富全人类的文化宝库贡献本国的独特光辉时,才能融入国际潮流,被其他国家所接受甚至是效仿。三是要本民族的生活方式具备影响世界的实力。胡秋原认为“一民族文学影响世界,不一定在于文学之内容形式和技艺之类,而也在于一民族生活方式之实力。”因为他发现能够输出文学的国家多是政治经济上的先进国家、发达国家,所以,只有当一个民族的生活方式拥有影响世界的力量,至少也要有生存自卫的能力的时候,才能产生民族文学。建设民族文学应当从古典主义开始。胡秋原认为:“由历史的观点看来,在我们创作新国民文学时期,新的古典主义-伟大的历史题材,民族斗争的题旨,以及雄浑严整雅洁的形式与文体,是最适宜的作风。”他从文学发展史的角度分析了近代欧洲各国的文学发展历程,并提出自己的结论:各国文学的发达是从古典主义开始,然后经历了一个从古典主义到写实主义的过程,而这一过程也反映了一个民族文学从模仿到独立创作的变化,以及民族精神的成长。因此,胡秋胡反对新文学运动中对写实主义、浪漫主义的倡导,认为中国的文学还处于开步走的阶段,所以应当从古典主义出发。“我们有自己的长久历史。过去的文学作品可供观摩。历史上的英雄烈士可供表现。而这种题材,易大众所了解。”结语在文学与社会生活方面,基于马克思的唯物主义理论和对文学审美价值的追求,胡秋原在文学是社会生活的反映的基础上提出了文艺真实论,强调文学是社会生活的真实再现,是作者思想情感的真实流露。同时,他也承认文学可以反作用于社会生活,但他反对过分夸大这种反作用,因为这会导致陷入观念论之中。他还提出自转和公转的见解,强调文字有内存审美性。在文学与政治方面,胡秋原的文学思想很明显地呈现出矛盾的特点。一方面,他希望政治能远离文学,坚决地维护文学的审美价值,极力反对政治介入文学,将文学工具化、武器化;但另一方面,他又强调革命是才是最重要的,不反对文学为高尚的、合乎大多数人需要的政治目的服务。在文学与民族方面,从原秋原提出民族文学论的动机来看,他一方面是希望为中国的新文学建设开辟一条道路,另一方面也是试图借助民族主义的力量鼓舞人心,为抗战作贡献,直到最终完成民族独立、国家统一。参考文献;姚玳玫.价值之辩:1932年文艺自由论辩再解读.[D].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年。吴述桥.胡秋原与普列汉诺夫文艺理论在中国的传播和接受.[J].中国文学批评.2020年第四期。李金花.论胡秋原的文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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