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破解汉语难学的瓶颈问题复制市公开课金奖市赛课一等奖课件

如何破解“汉语难学”瓶颈从反思教学理念到反思文字观和语言观北京语言大学张朋朋第1页第1页

前不久，国家汉办主任许琳考察了在国外建立几百所孔子学院后发觉“伴随汉语热不断升温，既有汉语教材、教学办法和教学模式不能适应海外需求矛盾也日益突出，‘汉语难学’瓶颈问题愈加突出。”于是她强烈呼吁要破解“汉学难学”瓶颈问题。

如何破解“汉语难学”瓶颈呢？许琳认为应“从跨文化角度，在教师、教材和教学法三个方面实现理念上创新，在应用上有所突破。”许琳见解是有道理，由于教第2页第2页

学法是教师使用教材进行教学办法，教学法是依据教学理念设计，教材也是依据教学理念编写，而使用教材和教学法教师都是根据教学理念培养，也就是说，教材、教法和

教学模式问题，其实是教师教学理念问题，

由于思想决定行为，因此教学理念创新是破解教学瓶颈关键。因此，我们应思考到底要

用什么样教学理念来培训教师，由于假如我

们不认可教学理念有问题，不去反思教学理念

问题，不在教学理念上创新，培训再多教第3页第3页

师不但不能破解“汉语难学”瓶颈，反而会

使问题愈加严重。如何在教学理念上创新呢？我认为教语言和文字教学理念源于人们对语言和文字理性结识，因此，我们先分析一下，既有教材和教学法采用是如何教学理念？然后分析一下，这种教学理念源于什么样文字观和语言观，接着反思一下，这样文字观和语言观是否正确，最后依据正确文字观和语言观提出新教学理念。第4页第4页一、“语文一体”教学理念现有教中国语言和文字教材、教学方法和教学模式大多是采取“语文一体”教学理念，以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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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一体”

汉语（汉文）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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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语文一体”呢？在教材编写上，课文是“言文一致”，用白话文代表口说语言，如：

甲：你去哪儿？ 乙：我去中国。 甲：你去过中国吗？ 乙：我没去过。第7页第7页

在教学办法上，是用《汉语拼音方案》来教汉语，是先用拉丁字母教音素发音，然后用字母和字母拼合教音节和声调发音，再教由音节拼出词汇，最后是解说以词造句语法规则。中文只是作为和音节相相应符号。为什么要用《汉语拼音方案》来教汉语呢？由于中国语言学家认为用中文不能教汉语音素，所以他们就用拉丁字母创造了一个表示汉语语音文字方案。也就是说，既有教汉语和中文教材、教法和教学模式和教西方语言和文第8页第8页字传统做法基本是一样，所不同是我们用是两种文字。“语文一体”教学理念认为文字是语言符号，因此一边教文字，一边教语言，说什么话，教什么字，“语”和“文”同时进行，听、说、读、写齐头并进。这种教学理念认为教文字也是教语言，认为白话文是当代汉语，古文是古代汉语，因此只教当代白话文，不教古文或文言文。因为这种教学理念不区分语言和文字，第9页第9页

不区别语言能力和文字能力，因此只提教“汉语”，不提教“中文”和“汉文”。

这种教学理念是：

●教一个符号系统——语言符号（音义系统）●教人一个能力——语言能力（听说读写）第10页第10页

为何这种教学理念认为我们是教一个符号系统和人一个能力呢？为何认为教“文字”也是教“语言”呢？为何不区别“语言”和“文字”，不区别“语言能力”和“文字能力”呢？

“语文一体”教学理念源于上个世纪初从西

方引进语言学，西方语言学认为“文字是语言符号”“文字代表语言”“文字是统计语言书写符号”。西方当代语言学之父索绪尔第11页第11页

并没有否认西方老式文字观，而是把文字看

成是语言照片，认为“文字表现语言”。这种文字观认为“代表语言，也就是能读出来，这是文字本质”，也就是说，字音是文字本质，认为“文字是用‘形’通过‘音’来表达‘义’”，也就是说，字形不表示意义。西方这种文字观认为语言和文字关系，如下图：第12页第12页音形义表示表现文字语言第13页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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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据这种文字观，西方人通过拉丁字母文字来研究语言，认为字母是音素符号，认为由拉丁字母拼写文字单位——词（word）是语言单位符号，认为文法（grammar）就是语法，由于文字是由字母合成，因此西方语言学就认为语言也是合成，由于认为是音素合成音节，音节合成词汇，词汇合成句子，于是就得出了“合成论”语言观。

受西方语言学影响，长期以来在世界范围内

都采用“语文一体”教学理念，用“合成法”第16页第16页

来教第二语言，也就是用拉丁字母文字来教语

言。结果，学生只取得了读写拉丁字母文字

能力，但没有取得听说语言能力，成了不会

说话哑巴，不但教中国人学英语出现了“哑

巴英语”现象，教外国人学汉语也出现了“

哑巴汉语”现象，并且中文还被认为是世界

上最难学文字，出现了所谓“汉语难学”

瓶颈问题。由于“语文一体”教学理念源于西方语言学，因此我们必须反思西方语言学文字观和语言第17页第17页观是否正确。反思文字是语言符号吗？文字表现语言吗？语言是合成吗？我认为西方这种文字观是错误，因为假如文字是语言符号，文字代表语言，文字表现语言，不同语言应使用不同文字，那为什么中国汉族讲各种方言，而且韩国、日本和越南讲不同语言，但能使用同一个文字呢？为什么能“书同文”呢？假如文字是统计语言书写符号，言、文应该一致，那为何中国有第18页第18页

“言、文不一致”语言文字现象呢？为何

中国人能够读写文言文呢？其实，被誉为西方

当代语言学之父索绪尔并没有认为西方文

字观适合用于中文，他知道“对汉人来说，表意

字和口说词都是观念符号”，因此他明确指出“我们研究将只限于表音体系”。索绪尔在这里犯了一个逻辑上错误，假如他们研究只限于表音体系，不包括中文，那就不应该把自己讲课程称为“普通语言学”（普遍通用语言学），而应叫“西方语言学”。第19页第19页

那西方字母文字是不是表现语言呢？

索绪尔在观测西方文字时发觉“语言是不断

发展，而文字有停滞不前倾向，以后写法

终于变成了不符合于它所应当表现东西。”

因此，他认为“文字遮掩住了语言面貌，文

字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个假装。”索绪尔既

认为“文字表现语言”，又说以后写法不表现

语言了，成了“假装”了，显然，这是自相矛

盾，这阐明他对这种文字观是否正确正处于思考之中，还没有得出最后结论，因此他到第20页第20页死没有把他课堂讲义作为学术著作正式出版。今天我们所看到《普通语言学教程》其实是索绪尔死后他学生依据他们课堂笔记自行整理出版。我认为语言和文字是两种不同符号系统，符号是由人感官感知，依据感知符号方式来区分，语言是听觉符号，文字是视觉符号，因此文字本质不是字音，而是字形，没有字形就没有文字，一切文字都是有形，无形语言和有形文字不是像西方语言学家索绪尔第21页第21页所说物体（有形）和照片那样表现关系，而是两种不同表示意义方式，语言以“音”示“义”，文字以“形”示“义”。脑科学研究证实人脑有听觉中枢和视觉中枢，因此，人一旦认识了字形表示意义，不读出字音（默读）或者不能读出字音（聋哑人），就是把字音读错了，也是能够看懂文章，而只知道文字读音，但不知道字形所表示意义，就是把文章读出来也还是看不懂文章。看到字形发出语音，这是人经过学习文字把字形和语音建第22页第22页立了联络，因此学过文字人能够把文章读出音来，也能够把语言写成文字，这是两种不同符号系统经过人脑进行相互作用和相互转化现象，但不能因为两种不同符号系统能够相互作用和相互转化就不区分语言和文字。我认为，语言和文字关系，以下图：第23页第23页音形义联系转化语言文字表示第24页第24页

语言是合成吗？

由于无形语言和有形文字不是物体（有形）

和照片那样表现关系，因此不能由于文字是

合成，就认为语言也是合成。语言是表示

意义语流，语流和水流同样，是不能切分，

所谓音素、音节和词汇不是切分出来，而是人们从一段语流中分析出来，但不能由于从

语流中能分析出音素、音节和词汇就认为句子

是合成。众所周知，大树能够分析出树干、

树枝和树叶，能说大树是合成吗？不能，因第25页第25页

为大树不是合成，而是种子在环境中生长成，是整体生成。儿童语言能力产生过程也证实人听说语言能力不是合成，而是在语言环境中整体生成。儿童生活在语言环境中，儿童语言能力产生过程是从“听”到“说”，儿童在语言环境中听不到孤立音素，听到是句子，儿童不是在取得了音素、音节以及词汇和语法规则后合成出句子，而是在听懂句子后整体“模仿”说出，儿童是先“模仿”，后“仿造”，第26页第26页

是从“模仿”少许句子到能“仿造”大量句子。人生在北京就会说普通话，生在上海就

会说上海话，生在纽约就会说英语，生在巴黎

就会说法语，这阐明人大脑中不是天生就具

有什么“普遍语法”，而是人天生含有在语言

环境中自然生成语言能力机制。也就是说，“生成论”语言观是普遍合用。

文盲只有语言能力，没有文字能力。为何会有文盲呢？由于人“语言能力”和“文字能第27页第27页力”产生方式是不同，人听说语言能力是自然生成，而人读写文字能力是教成，也就是说，必须经过教学才干形成。这是为什么？因为一切文字都是视觉符号，而视觉符号必须用笔写在纸上才干展现和传递，才干被人眼睛看见，可见，文字是人创造一个工具，文字这种工具除了人创造视觉符号以外，还应包含人所创造书写工具和展现字形载体，三者缺一不可。而人器官使用人所创造任何工具能力都必须经过教学才干形成，因此第28页第28页

没有条件接受文字教育人就成了文盲。世界各国都有文盲现象证实：“教成论”文字观也是普遍合用。总而言之，“语文一体”教学理念源于西方语言学文字观和语言观，而西方文字观和语言观是错误，西方错误文字观造成了错误语言观，而“生成论”语言观和“教成论”文字观是普遍合用。因此，我们应当依据“生成论”语言观和“教成论”文字观提出新教学理念。第29页第29页二、“语文分开”教学理念因为语言和文字是两种不同符号系统，因此我们教学中应该区分“语言”和“文字”。我们是教中国语言，汉语不是一个语言名称，而是各种方言总称，普通话是汉族通用语，汉语不等于普通话，也就是说，我们不是教汉语，而是教听说“普通话”（Mandarin）。我们不但教听说“普通话”，还教“汉字”。第30页第30页

什么是教“文字”？教“文字”，一是使学生能读懂用文字写文章，二是能用文字来写文章。简言之，教“文字”是使学生取得读写文章能力。用“中文”写文章叫“汉文”，因此，教“中文”就是使学生取得读写“汉文”能力。

由于中文不是汉语符号，因此“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