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归来者的诗市公开课一等奖省赛课微课金奖课件

第十八章“归来者”诗1/69一、“文革”后诗歌变革许多诗人都抱有与“文革”（以至“十七年”）诗歌“断裂”，实现诗歌“重建”期待。诗歌“复兴”最初努力，是对诗人“老实”和诗歌“真实性”吁求。将诗歌写作与当代政治权利依附中剥离。诗歌面临双重“正当性”诘难，一是当代诗歌相对于当代诗歌“贫困”，另一是新诗相对于古典诗歌“羸弱”。2/69

“政治诗”是50-70年代最主要诗歌样式。相对与十七年，一是强调对社会现实“干预”和批判精神，另一是个人体验加入。80年代，不一样诗歌“力量”分裂，是诗界主要现象。这种分裂以“朦胧诗”论争为其争端。在80年代诗歌发展过程中，外国诗歌和大陆三四十年代“当代主义”倾向诗歌，被革新者置于首要位置，作为激活诗创造主要推进力。刊载诗歌刊物增多。3/691976.10～1978.12：是创作恢复期

这一阶段基本上沿袭十七年政治抒情诗轨道，是恢复十七年诗创作传统。代表作：

1.李瑛《一月哀思》2.柯岩《周总理，你在哪里？》3.公刘《沉思》（1978年7月写于山西忻县歌颂周恩来总理一首荡气回肠之作）4.艾青《在浪尖上》4/69二、“归来者”诗

1.背景1980年，艾青发表了一本诗集，名为《归来歌》，同时，流沙河、梁南也写了诗歌《归来》和《归来时刻》，由此，“归来”不但成为这一期间老诗人复出现象，而且成了普遍性诗歌主题。这批复出作家也被成为归来诗人。

5/692.归来诗人群体组成（1）50年代反右运动中右派诗人，如艾青、公木、昌耀、公刘等；（2）1955年“胡风集团”事件中罹难者，如牛汉、绿原、曾卓等；（3）因政治原因而在50年代相继退出诗坛诗人，如辛笛、陈敬容、郑敏等。

6/692024/5/113.总体格调追忆挫折苦难也为活着归来而欣喜。因为长时间沉落在社会底层，或处于弃民地位，加深了对于历史、人生体验深度。表现出个人心理情绪自白性质，历史反思思辨倾向，对于社会人生理想坚持和感情直接抒写。7/694.归来诗人诗歌所展现共同特征：

①个人心理情绪“自白”性质。

“要不是偶然海浪把我卷带到沙滩上/我从来没有想到能看见这么美好阳光”(艾青《虎斑贝》)

曾卓笔下那棵树被“奇异风”刮到生存绝境“悬崖边树”，留下了风形状。（曾卓《悬崖边树》）8/69

②以历史反思为关键理性思辨倾向。既然历史在这儿沉思，/我怎能不沉思这段历史？（公刘《沉思》）沉思中有批判。艾青《失去岁月》：不像丢失包袱/能够到失物招领处找得回来，/失去岁月/甚至不知丢失在什么地方——

沉思中也有执著。粱南《我不怨恨》：马蹄踏倒鲜花，/鲜花，/依然抱着马蹄狂吻；/就像我被抛弃，/却一直爱着抛弃我人。9/69归来诗人及其诗歌创作10/69艾青1910年3月27日生于浙江金华，当代文学家、诗人。1928年中学毕业后考入国立杭州西湖艺术院。1933年第一次用笔名发表长诗《大堰河——我保姆》。1932年在上海加入中国左翼美术家联盟，从事革命文艺活动。1935年，出版了第一本诗集《大堰河》。1957年被错划为右派。曾赴黑龙江、新疆生活和劳动，创作中止了二十余年。1979年平反后，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国际笔会中心副会长等职。1985年获法国文学艺术最高勋章。1996年5月5日凌晨4时15分因病逝世，享年86岁。11/692024/5/11艾青中国新诗史上有两次创作高潮诗人：30-40年代；70-80年代。当代诗歌创作分为二个阶段：1957年以前，颂歌；1978年后，坚持现实主义精神，以自我主题精神为关键，在对历史社会、人类命运全方面而深刻反思中，显示作家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12/692024/5/11

批判封建专制主义，讴歌科学、民主、自由、情谊、和平，组成了艾青“归来”诗歌主旋律。有两种形式：一是取材于当下社会政治现实，含有显著现实针对性作品，如《在浪尖上》、《迎接一个迷人春天》等。二是有着开阔视野或浓郁哲思诗作，如《光赞歌》、《古罗马大斗技场》以及《鱼化石》、《镜子》等。13/692024/5/11动作多么活泼，精力多么旺盛，在浪花里跳跃，第1节：写鱼生命之舞在大海里浮沉；不幸碰到火山暴发，也可能是地震，你失去了自由，第2节：写鱼生命毁灭悲剧被埋进了灰尘；过了多少亿年，地质勘察队员，在岩层里发觉你，依然栩栩如生。但你是缄默，连叹息也没有，鳞和鳍都完整，却不能动弹；

你绝正确静止，对外界毫无反应，看不见天和水，听不见浪花声音。凝视着一片化石，傻瓜也得到教训：离开了运动，就没有生命。第6、7节：写诗人从鱼化石取得领悟并提醒人生哲理。活着就要斗争，在斗争中前进，当死亡没有降临把能量发挥洁净。

1978年

艾青鱼化石第3、4、5节：写鱼化石形态14/692024/5/11《鱼化石》

艾青《鱼化石》是一首哲理诗。艾青从鱼化石中取得了从亲历特殊体验中所总结惨痛人生教训，含有很强现实意义，而且经过象征手法，用鲜明生动意象、朴素平凡语言，道出了最普通、最基本人生哲理。15/692024/5/11本诗是用哲理性诗句统领全篇，使象征性愈加明朗；同时又用富于启示性和暗示性生动意象和鲜明形象，拓展读者思维空间，引导人们探索生命意义、人生真谛。首先诗歌描绘了象征物鱼化石鲜明形象。它曾经是一个动作活泼、精力旺盛，在大海里自由自在跳跃、浮沉生命存在，不过一场突如其来大灾难——火山暴发或地震，把它埋进灰尘，变成了生物化石。多少年以后，它重见天日。此时，尽管作为物质生灵形体是完整，它“栩栩如生”，“鳞和鳍都完整”，“却不能动弹”，连一丝叹息也没有，有只是缄默，它生命已宣告终止。至此“火山”、“地震”、“鱼化石”暗示性、象征性已十分鲜明。在“文革”时代许多人包含诗人在内不是都有过类似梦魇般遭遇吗?但诗人并未仅仅停留在对历史苦涩咀嚼上，而是在历史教训中揭示出启迪现实，昭示未来客观真理——“离开了运动，／就没有生命”，抒发了“活着就要斗争，／在斗争中前进，／即使死亡，／能量也要发挥洁净”胸襟。总之，本诗以“其力大，其思雄”，被誉为“少有佳作”。16/69《光赞歌》节选

艾青

即使我们是一支蜡烛

也应该“蜡炬成灰泪始干”

即使我们只是一根火柴

也要在关键时刻有一次闪耀

即使我们死后尸骨都腐烂了

也要变成磷火在荒野中燃烧17/69《光赞歌》（艾青）……

世界要是没有光/等于人没有眼睛要是我们什么也看不见/我们对世界还有什么留恋

回顾人类历史/曾经有多少年代沉醉在苦难深渊/黑暗凝固得象花岗岩然而人间也有多少勇士/用头颅去撞开地狱铁门……

我也曾经用嘶哑喉咙歌唱在不自由岁月里我歌唱自由我是被压迫民族我歌唱解放18/69

不允许再受蒙蔽了/不应该再被坑骗了我们要是真理/我们要是太阳

——艾青《在浪尖上》19/69

《古罗马大斗技场》（艾青）想当年…这儿比赶庙会还要热闹古罗马人穿上节日盛装从四面八方都朝向这儿其实只是来看一场残酷悲剧……从他人痛苦激起自己欢畅。相搏斗彼此无冤无仇/却安排了同一命运，都要用无辜手/去杀死无辜人；明知自己必定要死/却把希望寄托在刀尖上；20/69

时间太久了/连大理石也要哭泣；时间太久了/连凯旋门也要低头；奴隶社会最残忍一幕已经过去不义杀戮已消失在历史烟雾里但它却在人类良心上留下可耻记忆而且向我们披示一条真理：血债迟早都要用血来偿还；以他人生命作为赌注就不可能得到光彩下场。21/69仅只是一个平面却又是深不可测它最爱真实

决不隐瞒缺点它忠于寻找它人

谁都从它发觉自己或是醉后酡颜

或是鬓如霜雪有些人喜欢它

因为自己美有些人躲避它

因为它直率甚至会有些人

恨不得把它打坏镜子艾青22/69期望

艾青一个海员说，他最喜欢是起锚所激起那一片雪白浪花……一个海员说，最使他高兴是抛锚所发出那一阵铁链喧哗……一个期望出发一个期望抵达23/692024/5/11公刘诗⑴、“没有灵魂诗是诗赝品”。⑵、对当代迷信造神运动、民主与法制、诗与政治等社会问题思索。⑶、痛苦冷峻。⑷、“大哭大笑”表示方式。24/69《哎，大森林！

——刻在烈士饮恨洼地上》公刘哎，大森林！我爱你！绿色海！为何你喧嚣波浪总是将缄默止水覆盖？总是不停地不停地洗刷！总是慌忙地慌忙地掩埋！莫非这就是海？！这就是我之所爱？！培育希望摇篮哟，封闭记忆棺材！25/69

分明是富有弹性枝条呀，分明是饱含养份叶脉！一旦竟也会竟也会枯朽？一旦竟也会也会腐败？我痛苦，因为我渴望了解，我痛苦，因为我终于明白——海底有声音说：这儿明天必定要化作尘埃，假如今天啄木鸟还拒绝飞来。26/69罗中立油画《父亲》27/69《读罗中立油画〈父亲〉》

公刘父亲，我父亲！是谁把这支圆珠笔强夹在你左耳轮？莫非这就象征富裕？莫非这就象征文明？莫非这就象征进步？莫非这就象征革命？28/69

父亲，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整个展览大厅，全体男女人群，都在默默地呼叫，快扔掉它，扔掉那廉价装饰品！真愿意变做你手中碗啊，一生一世和你不离分！粗糙碗，有鱼纹图案碗，像出土文物普通古老碗，我愿承受你额头汗，29/69

而且把它吮吸洁净；只有你汗能溶解我出土文物普通硬化了心！秦朝心啊，汉朝心啊，唐朝心啊！可能，还有共和国心！30/69

有谁数得清你死过多少次！父亲！我父亲！那年你同矿石担子一同滚下夜深渊，土高炉照旧举着火把吆喝队伍狂奔，尸骨都来不及收啊，豺狼已把你啃得骨肉支离难以识别……那年你倚着土墙打盹，在太阳爱抚下再也不醒，嘴角淌着黄绿色液汁，浮肿手还将一把草籽攥得紧紧……31/69

那年你耷拉着脑袋，硬把漫坡地撕成大寨田，然后拉着犁，缰绳扣进肉里勒出血印，吸完你最终一撮干桃叶烟末，倒下去，天上醒来睡了亿万年星星。父亲！我父亲！你浇灌了多少个好年景！可惜了，可惜了你背后一片黄金！快车转身去吧，快！快！黄金理当属于你，你是主人！32/69

主人！明白吗？主人！父亲啊，我父亲！我在为你祈祷，为你祈祷，再也不能变幻莫测了，我老天！我天上风云！

81年2月至4月

(选自《诗刊，1981年11月号)33/69邵燕祥

著名诗人，散文家，评论家，祖籍浙江萧山，1933年出生在北京，北平中法大学肄业,后在华北大学结业。1949年建国后，曾任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编辑、记者。195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58年初被错划为右派，1979年1月更正。1978年至1993年在《诗刊》工作，34/692024/5/11邵燕祥诗⑴、“复出”后作品，大多面对现实问题，情绪基调上展现出愤激而炽热特点。⑵、对民族物质和精神当代化追求抒写。⑶、80年代后期开始，着力于杂文、随笔写作。《愤恨蟋蟀》《中国汽车呼唤高速公路》35/692024/5/11蔡其矫诗⑴、西方浪漫派诗歌影响和中国古典诗歌滋养。⑵、60年代和“文革”期间诗含有强烈社会政治意识诗，《玉华洞》。爱情诗、山水诗、风物诗。⑶、人道主义浪漫精神。36/69昌耀（1936年6月27日－年3月23日），原名王昌耀，诗人，籍贯湖南桃源。1936年6月27日生于湖南常德市。1950年4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任宣传队员。1953年，在朝鲜战场上负伤后转入河北省荣军学校读书。1955年调青海省文联。1958年被划成右派。后颠沛流离于青海垦区。1979年平反。后调任中国作协青海分会专业作家。晚年随团出访俄罗斯。37/692024/5/11昌耀诗⑴、“与泥土、粪土靠近，与‘劳力者’、‘被治于人者’贴近”，对高原土地挚爱。⑵、意象组成：高原历史传说、神话，实在民族世俗生活事件和细节。⑶、“一个有体积、有内在质感、有瞬间暴发力、男子汉意义上文学”。⑷、语言：充分“散文化”，重视内在节奏力度38/69

峨日朵雪峰之侧昌耀这是我此刻仅能征服高度了：我小心翼翼探出前额，惊异于薄壁那边朝向峨日朵之雪彷徨许久太阳正决然跃入一片引力无穷山海。石砾不时滑坡引发棕色深渊自上而下一派嚣鸣，像军旅远去喊杀声。我指关节铆钉普通楔入巨石罅隙。血滴，从脚下撕裂鞋底渗出。啊，此刻真渴望有一只雄鹰或雪豹与我为伍。在锈蚀岩壁但有一只小可怜蜘蛛与我一同默想这大自然赐予快慰。39/692024/5/11在这首诗中，诗人为我们塑造了众多审美意象，有太阳俄日多之雪巨石岩壁蜘蛛它们共同营造出一个凝重壮美气氛，将饱含沧桑情怀，古老开阔高原背景，博大生命意识，组成一个协调整体。经过意象之间改变与相互作用，描绘出诗人内心深处向往乌托邦，那是一个仅存于诗人心中天堂。昌耀是一个孤独诗人，他自始自终有着一个震感人心忧郁和伤感，而隐藏在这背后是诗人对生命本真与尊严追寻和捍卫。在这首诗中诗人似乎是一个冷静旁观者，又似乎是一个主动生命体验者，他在这首诗中开始他征服之旅，继而完成旅途。继而完成了自我超越。40/692024/5/11三、诗歌流派确实认“七月诗派”：1981年《白色花》绿原，牛汉，曾卓“九叶诗派”：1981年《九叶集》郑敏41/69曾卓原名曾庆冠。原籍湖北黄陂，生于湖北武汉。1936年加入武汉市民族解放先锋队，武汉沦陷前夕流亡到重庆继续求学，并开始发表作品。1940年加入全国文协，组织诗垦地社，编辑出版《诗垦地丛刊》。1943年入重庆中央大学历史系学习。1947年毕业后回武汉为《大刚报》主编副刊。1950年任教湖北省教育学院和武汉大学汉字系，1952年任《长江日报》副社长，当选武汉市文联、文协副主席。1955年受胡风案牵连，被捕入狱。1957年因病保外就医。1959年下放农村。1961年调任武汉人民艺术剧院编剧。1979年底平反，调回武汉市文联工作。42/692024/5/11曾卓诗

“他诗即使是遍体鳞伤，也给人带来温暖和美感。……凄苦中带有一些甜蜜。”43/692024/5/11曾卓十七岁开始写诗，抗战时期是活跃在诗坛上“七月派”诗人之一。解放前出版了诗集《门》和长诗《母亲》，真实地统计了抗战时期大后方知识青年追求光明艰辛历程。他1955年因“胡风事件”株连被迫搁笔，在新时期终于又恢复了政治生命，重新拿了诗笔为新时代歌唱。诗歌主要特点：倾吐情感，袒露心胸，感情真挚，形象鲜明。含有自传特点：负难过灵不屈歌唱，两类：政治抒情诗和爱情诗。44/692024/5/11《悬崖边树》不知道是什么奇异风将一棵树吹到那边-----平原尽头临近深谷悬崖上它倾听远处森林喧哗和深谷中小溪歌唱它孤独站在那里显得寂寞而又倔强它弯曲身体留下了风形状它似乎即将跌进深谷里却又像要展翅翱翔......

45/692024/5/11

三个主要意象：树、风和森林。树现实状况：远离森林，生存在悬崖边，承受着风吹袭，弯曲，倾斜。边缘化、危险、孤独、磨难。

它姿态耐人寻味：倾跌，或翱翔：毁灭，或得救。实现自我救赎、精神超越一念之间。46/692024/5/11

《悬岩边树》作于“文革”时期，是受难一代革命知识分子命运和精神状态写照。风显然指政治风暴，悬岩指受难者所处危险社会情势，悬岩边树指遭受极左政治摧残作者这么革命知识分子。它既表示了回归集体愿望，也表示了逆境中不屈人格力量。树意象蕴含着对命运慨叹、生存欲望、生命意志、对未来信念和乐观精神。让人看到苦难中超越精神。所以也能够了解为一个普遍价值，一个被社会普遍认同人生态度和行为标准。47/69我遥望

曾卓

当我年轻时候在生活海洋中，偶然抬头遥望六十岁，像遥望一个远在异国港口经历了狂风暴雨，惊涛骇浪而今我抵达了，有时回头遥望我年轻时候，像遥望迷失在烟雾中故乡

１９８１年３月１２日

48/69绿原（1922—），原名刘仁甫，曾用译名刘半九。诗人、作家、翻译家、编辑家。湖北黄陂人。1949年后曾在长江日报社和中共中央宣传部任职，因受胡风案件牵连，丧失自由七年，在囚禁中自学掌握了德语，获释后转人民文学出版社工作。1980年胡风案件平反，恢复中共党籍，离休前为人民文学出版社副总编辑。49/692024/5/11绿原归来后，出版有诗集《人之诗》、《人之诗续集》、《另一只歌》、诗论集《葱与蜜》等。《另一支歌》获全国优异新诗（诗集）奖，1998年获37届马其顿斯特鲁加国际诗歌节“金杯奖”。50/692024/5/11《又一名哥伦布》《又一名哥伦布》中，他仍以二十世纪哥伦布自况，尽管他不像当年哥伦布是自愿而是被迫，没有“圣玛丽娅”号船和众多水手，而只有孤身一人和“四堵苍黄粉墙”，却在巨大寂寞和忧伤中思索着，于无边险浪和痛苦中追求着，他“坚信前边就是‘印度’——/即使终于达不到了印度/他一定也会发觉一个新大陆”，即坚信“时间老人”公正判决。51/692024/5/11对祖国热爱，对理想追求一直是他诗歌一个鲜明主题。含有冷峻思辨色彩和浓郁理性成份。绿原又是一位感情沸点很高诗人，他感情高温能够熔化理性岩石，使诗作到达理与情结合。有新鲜、明晰、深刻思想，能感人以情，晓人以理。他诗是从生活中提炼出来，有血有肉有思想。语言朴素、明朗隽永，以当代口语和内在韵律来表现深刻而丰富思想，力争人和诗、政治和艺术、哲理和感情、经验和才华结合。52/692024/5/11牛汉1980年以前诗大多写于“五七”干校。牛汉在沉重体力劳动和精神重负之下，从“大自然创伤与痛苦”中引发他“心灵”“共鸣”。其作品几乎全都是托草木以言志，借鸟兽以抒情，抒发“自我”变异，显示了诗人坚强性格和不屈意志，是诗人“自我”物化。53/69牛汉（1923年10月2日－年9月29日）

，本名原为“史承汉”，后改为“史成汉”，又名“牛汉”，曾用笔名“谷风”，山西省定襄县人，蒙古族。当代著名诗人、文学家和作家，“七月”派代表诗人之一。1940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主要写诗。1955年5月因胡风案被拘捕审查，划为胡风反革命分子被关押二年，直到1980年秋才得到平反。70年代在湖北咸宁干校劳动期间，诗从悲愤心灵里突然升起。1979年以来，创作了约二三百首诗。54/692024/5/11半棵树真，我看见过半棵树在一个荒凉山丘上像一个人为了避开迎面风暴侧着身子屹立着它是被二月一次雷电从树尖到树根齐楂楂劈掉了半边55/692024/5/11

春天来到时候半棵树依然直直屹立着长满了青青枝叶半棵树还是一整棵树那样高还是一整棵树那样伟岸人们说雷电还要来劈它因为它还是那么直那么高雷电从远远天边盯住了它56/692024/5/11

树身体被雷电损毁了二分之一，但它残缺身体依然旺盛地活着。雷电也没有善罢干休，仍伺机再给它致命一击。诗作蕴含着对峙形成张力。

《半棵树》比《悬岩边树》包含着更激烈冲突，“半棵树”也比“悬岩边树”更富有命运和性格悲剧性，象征着顽强意志和强大精神力量。57/692024/5/11《半棵树》象征意义它象征着不屈生命，象征着知识分子不屈抗争与战斗传统。鲜明地表达了文革中正直知识分子人格形象。《半棵树》代表了战争年代成长起来知识分子（如七月派作家群）在文革中“潜在写作”依然带有反抗英雄格调。带着悲凄理想主义基调。

58/69华南虎牛汉

笼里老虎背对害怕而绝望观众，安详地卧在一个角落，有些人用石块砸它有些人向它厉声呵斥有些人还苦苦劝诱它都一概不理!又长又粗尾巴悠悠地在拂动，哦，老虎，笼中老虎，你是梦见了苍苍莽莽山林吗?是屈辱心灵在抽搐吗?

还是想用尾巴鞭打那些可怜而可笑观众?59/69

你健壮腿直挺挺地向四方伸开，我看见你每个趾爪全都是破碎，凝结着浓浓鲜血!你趾爪是被人捆绑着活活地铰掉吗?还是因为悲愤你用一样破碎牙齿(听说你牙齿是被钢锯锯掉)把它们和着热血咬掉……我看见铁笼里灰灰水泥墙壁上有一道一道血淋淋沟壑像闪电那般刺眼刺目!60/69

我终于明白……我惭愧地离开了动物园，恍惚之中听见一声石破天惊咆哮，有一个不羁灵魂擦过我头顶腾空而去，我看见了火焰似斑纹和火焰似眼睛，还有巨大而破碎滴血趾爪！61/692024/5/1180年代以后诗作，向着两个方向突进：一是继续沿着《毛竹根》、《华南虎》等诗作向深层拓展，将痛苦磨炼与意志坚韧，灾难深重与理性企求，巨大挫折与矢志不渝精神铸成鲜明形象。二是显示了诗人“站在自然与社会之间，力争向人世艰难与人生艰难与人生忧患深处探寻，把自己痛苦与欢乐”，“溶入由坚韧行进而萌生幻景与欲望之中”，暴发出诗光彩。诗歌特色：牛汉以浸润着诗人人生体验真情和深刻思想意蕴结合，艺术上追求力与美结合，粗犷与豪放交融。他后期诗比前期诗凝重深沉，更多了一些苦涩。62/692024/5/11穆旦《神变形》穆旦坎坷经历穆旦创作格调：繁复诗艺，在层层转折中表示着对个人身世慨叹、对时代乌托邦理想审阅与反讽，基调是冷峻甚至无奈。诗剧《神变形》四个人物三个层次转折“神魔争斗”潜在神话原型浓重当代意识63/692024/5/11冥想

１

为何万物之灵我们，

遭遇还比不上一棵小树？

今天你摇摇它，优越地微笑，

明天就化为根下泥土。

为何由手写出这些字，

竟比这只手更长久，健壮？

它们会把腐烂手抛开，

而默默生存在一张破纸上。

所以，我傲然生活了几十年，

好像曾做着万物导演，

实则在它们长久秩序下

我只当一会小小演员。穆旦64/692024/5/11

２

把生命突泉捧在我手里，

我只以为它来得新鲜，

是浓烈酒，清新泡沫，

注入我奔走、劳作、冒险。

好像前人从未经临园地

就要展现在我面前。

但如今，突然面对着坟墓，

我冷眼向过去稍稍回顾，

只见它波折浇灌悲喜

都消失在一片亘古荒漠，

这才知道我全部努力

不过完成了普通生活。65/692024/5/11郑敏⑴、《如有你在我身边——诗啊，我又找到了你》⑵、80年代中期以后诗诗思“修复”：平静抒情格调，冥想哲理气氛。“黑夜”、“深夜”意象和死亡主题。66/69只有花还在开那被刀割过令箭在六月黑夜里喷出暗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