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观止选段解读

古文观止召公谏厉王止谤周厉王姬胡暴虐“王心戾虐，万民弗忍“——左传厉王虐，国人谤王。召公告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卫巫，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谤，诽也。命，命令怒谤者监，平声，察也以告：以谤者告道路以目：四字甚妙，极写莫敢言之状，不堪命之极也。周厉王很残暴，国都里的人都在指责他。召公告诉厉王说：“百姓忍受不了你暴虐的统治了！”厉王很恼怒找到一个卫国的巫师叫他监视指责自己的人。只要巫师来报，厉王就把被告发的人杀掉。住在国都里的人都不敢说话了，熟人在路上相遇，也只能相互递个颜色而已。王喜，告召公曰：“吾能弭谤矣，乃不敢言。”召公曰：“是鄣之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弭，通弥，止也。监谤，弥谤，写尽昏主作用。鄣，防也。防水堤坝，作动词，堵塞。非民无言，是鄣之使得不得宣也。川不可防，而口尤甚，以民比川。壅，鄣也。溃,水势横暴而四出也。周厉王很高兴告诉召公说：“我能制止百姓对我的咒骂了，现在他们居然不敢说话了。”召公说：“这是堵塞了他们的嘴！封住人民的嘴，比截堵江河的水危险的多；江河的水被堵塞，就要决口奔流，被伤害的人一定很多，禁止人民说话也是这样。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为，治也。决，挖开导，通也。宣，犹放也。宣之使言，文章主题，下俱言此意。因此善于治水的人要排除水道的淤塞，让它畅通;善于治理人民的人，要开导他们善于讲话。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于列士献诗，（陈其美刺）瞽献典，（陈其邪正）史献书，（有关治体）师箴，瞍赋，曚诵，百工谏，庶人传语，近臣尽规，亲戚补察，瞽、史教诲，耆、艾修之，而后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听政:治理国政。听，治理，处理。公卿:三公九卿。至于:以及。列士:上士，中士，下士。诗:指采集于民间的讽谏诗，不是指《诗经》瞽：乐师也，掌乐。典，乐典也。史，外史也。书，三皇五帝之书。师箴，箴刺王阙，以正得失。瞍，无眸子。赋所献之诗。曚，有眸子而无见。补察，补过察政。耆、艾，师傅也。年高有德的人。耆，六十艾，五十斟，取也。酌，行也。是以事行而不悖，所行之事皆合于理。所以天子处理国家大事，让公卿大夫直到列士都献诗，盲人献乐曲，史官献古文献，少师献箴言，瞍者朗诵，曚者吟咏，各色工匠分别谏诤，百姓的议论意见简洁传达给皇上，左右臣尽心规劝，宗室姻亲补过纠偏，乐官史官施行教诲，元老重臣对天子经常劝诫。然后天子亲自斟酌裁决，国王的行事由此才不至于违背事理。民之有口，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于是乎出；犹其原隰之有衍沃也，衣食于是乎生。广平曰原，下湿曰隰，下平曰衍，有溉曰沃。山川原隰衍沃，所以宣地气而出财用、生衣食。人民有嘴，就像大地有高山大海一样。人类的财富都是由他们生产出来的；又像那大地的高原、洼地、平原和沃野一样，衣服食物都是从这里生产的。口之宣言也，善败于是乎兴。行善而备败，其所以阜财用衣食者也。夫民虑之于心而宣之于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兴，暴露出来。备，防备。所以，用来……的方法阜，厚也。成:成熟。行，自然流露，自然表现。由于人民用嘴发表意见，国家政事的得失才能从这里反映出来；做人民所欢迎的，预防人民所反对的，就可以用这种方法增产财富，增多衣食。人民在心里考虑的，用嘴说出来，正确地实行它，怎么可以堵住呢？如果堵住他们的嘴，那能堵多久呢？王不听，于是国人莫敢出言。三年，乃流王于彘。周厉王不听，从此，都城里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了。过了三年，人们把这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