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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犯罪故意中的明知研究一、本文概述犯罪故意中的明知研究,是刑法领域中一项复杂而重要的议题。明知,作为犯罪故意的核心要素,对于认定犯罪人的主观恶性以及刑事责任的承担具有决定性的作用。本文旨在深入探讨明知在犯罪故意中的内涵、认定标准及其与犯罪构成的关系,以期对司法实践中的相关问题提供理论支持和实践指导。在犯罪故意中,明知涉及对犯罪事实、犯罪性质以及犯罪后果的认识。犯罪人必须明知自己的行为将造成或已经造成危害社会的结果,且对此有明确的认知。这种明知不同于一般的知识或信息,而是特指犯罪人在实施犯罪行为时,对其行为的社会危害性和违法性有明确的认识和判断。本文将从明知的概念界定入手,分析明知在犯罪故意中的地位和作用。接着,通过比较研究和实证分析,探讨明知认定的标准和方法,以及明知与犯罪构成的关系。在此基础上,本文还将进一步讨论明知与犯罪主观恶性的关系,以及明知在刑事责任认定中的影响。本文旨在全面系统地研究犯罪故意中的明知问题,以期在理论上深化对明知的认识,为司法实践提供有力的理论支撑和实践指导。通过本文的研究,我们期望能够为刑法理论的完善和刑事司法的发展贡献一份力量。二、犯罪故意的基本概念解析在刑法理论中,犯罪故意作为责任要素的核心内容,对于认定和惩治犯罪具有决定性意义。在探讨“犯罪故意中的明知”这一问题之前,首先需要明确犯罪故意的基本概念。所谓犯罪故意,是指行为人预见到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希望或者放任这种结果发生的一种主观心理状态。它包含了认知因素与意志因素两个层面。犯罪故意可以进一步划分为直接故意与间接故意两种类型。直接故意是指行为人认识到自己的行为必然或者可能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积极追求这一结果的发生。在这个层面上,“明知”体现在行为人对自身行为及其可能带来的危害结果有明确的认识,并在此认识基础上决意实施该行为。间接故意则是指行为人明知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虽然并不积极追求,但对此结果的发生却持放任态度,即虽不希望其发生,但在预见可能发生的情况下仍决意实施该行为而不采取阻止措施。三、明知的认定标准与司法实践在刑法理论和司法实践中,“明知”是构成犯罪故意中的重要因素,尤其是在涉及主观故意判断时,对行为人是否具有“明知”的认定至关重要。在“明知的认定标准与司法实践”这一章节中,我们将深入探讨该问题。“明知”,是指行为人在实施某一行为之时,对于其所实施的行为及其可能产生的危害社会的结果有着明确的认知和预见。在认定行为人的“明知”状态时,通常需要结合以下几个方面的要素:客观行为反映主观认识:通过行为人的具体行为及行为前后的相关表现,如事前准备、事后掩饰、行为方式等客观事实,间接推断其主观上是否明知。例如,在贩毒案件中,如果行为人采取了隐蔽交易的方式并且明显知晓物品性质,则可以推定其明知所贩卖的是毒品。行为人自身的知识水平和认知能力:考虑行为人的文化程度、专业知识背景以及对特定领域规则的理解程度,判断其在相应条件下是否有能力认识到行为的违法性和危害性。证据链的综合分析:包括言词证据(如供述、证人证言)和实物证据(如书证、物证),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来证明行为人的明知状态。法律规定的明示或默示要求:某些罪名下,法律会明确规定某种行为应当推定行为人“明知”,除非有相反证据足以排除这种推定。四、明知在不同类型犯罪故意中的具体表现在刑法理论与实践中,明知的心理状态在不同的犯罪故意中呈现出多元而深刻的影响。在直接故意犯罪中,如故意杀人罪中,行为人不仅需要预见自己的行为可能导致他人死亡的结果,而且对此结果持有积极追求或放任的态度。此时,明知表现为对行为手段、对象及结果的高度认知,并主动地使之发生。在间接故意犯罪中,例如过失致人死亡罪转化为故意的情形下,行为人虽然不直接追求特定的危害结果,但明知自己的行为极有可能造成这种结果,并对此结果的发生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即虽非积极追求,但却有意接受。再次,在某些经济犯罪如诈骗罪中,行为人的明知则表现在对于自己虚构事实、隐瞒真相的行为会导致被害人财产损失的认知上,且具有非法占有目的。他们明知自身行为违法,并在此基础上实施欺诈,意图使被害人在被误导的情况下交付财物。在职务犯罪中,如贪污受贿罪,明知的具体表现则是行为人对其利用职务便利所实施的侵吞公共财物或非法收受他人财物的行为,存在明显的违法性和社会危害性认识,却仍然决意为之。明知这一心理状态在各类犯罪故意中起着关键作用,其具体表现形式各异,既反映出行为人对法律规范的认知程度,也体现出行为人在面临道德和法律约束时的主观选择。司法实践中,准确界定和判断行为人的明知状态,对于准确认定犯罪故意类型和公正量刑具有重要意义。五、明知研究中的难题与挑战在对犯罪故意中的明知要素进行深入探讨时,研究者和法律实践者面临了一系列复杂且亟待解决的难题与挑战。明知的心理认定标准问题尤为突出,如何准确界定行为人对于其行为违法性及危害结果的认知状态,在不同情境下保持统一而公正的判断尺度是一大难题。特别是在面对间接故意、推定明知等复杂情形时,由于缺乏直接证据证明行为人的内心认知,往往需要通过事实推理和行为推断来认定,这无疑增加了司法实践中的难度和不确定性。明知的研究还需要跨越学科界限,融合心理学、神经科学等多领域知识,探究个体在实施犯罪行为时的主观心理过程及其可证实性。当前科学技术手段在揭示和量化人类内在认知过程方面的局限性,使得在实际案例中难以精确地再现和衡量行为人的明知程度。再者,社会文化背景、个体差异以及智力水平等因素对明知的理解与判断也带来了影响,这些变量使明知概念的具体运用呈现出动态性和多元性。尤其是在处理跨文化案件或特殊群体案件时,如何确保明知的判定既符合法律规定,又能兼顾到不同个体的认知特点和社会现实,是一项重大的理论与实践挑战。随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新型犯罪形式不断涌现,诸如网络诈骗、侵犯知识产权等案件中明知的界定更为模糊,传统法律框架下的明知标准在新环境下受到严峻考验。如何与时俱进,构建适应现代社会发展需求的明知理论体系,是摆在法学研究者面前的一项紧迫任务。明知研究中的难题与挑战涵盖了诸多方面,既有实证层面的证据获取和认定难题,又有理论层面的概念厘清与体系建构的挑战,要求我们在深化明知理论研究的同时,也要积极推动相关法律法规和司法解释的完善与发展。六、完善明知理论与刑事司法实践的建议犯罪故意中的明知作为犯罪构成要件之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明知作为主观心理状态,其认定往往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如被告人的供述、证人证言、客观证据等。完善明知理论与刑事司法实践,对于准确认定犯罪故意、保障司法公正具有重要意义。应进一步明确明知的内涵和外延。明知不仅仅是对犯罪行为的明知,还包括对犯罪结果和犯罪手段的明知。在司法实践中,应当加强对明知要素的审查,确保被告人对犯罪行为的明知得到充分认定。应完善明知的认定标准。在认定明知时,应当综合考虑被告人的认知能力、行为表现、客观证据等因素。同时,应当明确不同情况下明知的认定标准,如间接故意中的明知、过失犯罪中的明知等。再次,应加强对明知证明的规范。在司法实践中,明知往往需要通过证据进行证明。应当加强对明知证明的规定,明确证明明知的证据种类、证明标准等。同时,应当加强对证人证言、被告人供述等证据的审查,确保明知证明的合法性和有效性。应加强对明知理论的学术研究。明知作为犯罪构成要件之一,其理论研究尚不够深入。应当加强对明知理论的学术研究,深入探讨明知的内涵、认定标准、证明方法等问题,为刑事司法实践提供理论支持。完善明知理论与刑事司法实践是保障司法公正、准确认定犯罪故意的重要举措。我们应当从明确明知内涵和外延、完善明知认定标准、规范明知证明、加强明知理论学术研究等方面入手,不断提高明知认定的准确性和科学性。同时,我们也需要关注司法实践中出现的新问题和新情况,及时调整和完善明知理论与刑事司法实践,以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七、结论通过案例分析和实证研究,我们揭示了明知在不同犯罪类型中的具体表现形态及其司法认定标准,强调了行为人在实施犯罪行为时主观认知状态的重要性。同时,也指出在司法实践中判断明知存在的难点及解决策略,包括如何通过客观证据推定行为人的主观明知,以及怎样避免混淆明知与过失等其他心理状态。本文还探讨了明知在刑法评价体系中的地位及其对刑罚裁量的影响,认为强化明知认定的科学性和准确性有助于实现刑事司法公正,并促进罪责刑相适应原则的贯彻执行。尽管已取得一定的理论成果,关于明知的研究仍有待深化。未来的研究可进一步关注明知的心理学机制、不同文化背景下的明知差异性以及科技发展对明知判断产生的新挑战等问题。《犯罪故意中的明知研究》不仅丰富了刑法理论体系,也为实践操作提供了有益指导,期待后续研究能在现有基础上更上一层楼,推动我国刑法理论与实践的持续进步和完善。参考资料:刑法第14条第1款规定:“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希望或者放任这种结果发生,因而构成犯罪的,是故意犯罪。”据此,故意犯罪是故意实施的犯罪。故意,则是指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希望或者放任这种结果发生的心理态度。刑法第14条第1款规定:“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希望或者放任这种结果发生,因而构成犯罪的,是故意犯罪。”据此,故意犯罪是故意实施的犯罪。故意,则是指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希望或者放任这种结果发生的心理态度。故意由两个因素构成:一是认识因素,即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二是意志因素,即希望或者放任危害结果的发生。这两个因素必须是现实的、确定的。易言之,在没有认识的情况下,不管具有怎样的认识可能性,也不能认为存在故意的认识因素;如果行为人还没有确定实现何种内容,就缺乏故意的认识因素与意志因素。例如,甲在与乙发生冲突时,立即取出手枪,但究竟只是威胁乙,还是要伤害抑或杀害乙,尚处于未决定的状态,而此时子弹便射中乙,造成死亡结果。这种现象虽在理论上称为“未确定的故意”,但实际上并不存在故意,不仅不成立故意杀人既遂,也不成立故意杀人未遂与预备,只能认定为过失致人死亡罪。这两个因素必须有机统一起来,才形成故意。“有机统一”有两层意思:一是任何犯罪的故意都必须同时存在认识因素与意志因素;二是认识因素与意志因素之间具有内在联系,突出地表现在行为人所认识到的结果与所希望或者放任发生的结果必须具有法定的同一性(刑法规范意义上的同一性,而不是具体的同一性),而且意志因素以认识因素为前提。认识内容不同,故意内容就会不同。第十四条【故意犯罪】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希望或者放任这种结果发生,因而构成犯罪的,是故意犯罪。我国刑法根据故意的认识因素与意志因素将故意分为直接故意与间接故意。直接故意,是指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希望这种结果发生的心理态度。直接故意是认识因素和意志因素的统一。认识因素: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必然会、可能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即认识到行为的危害性。第一,成立犯罪故意,只要求认识到犯罪事实(构成要件的客观事实)即可。例如,成立猥亵儿童罪,要求行为人知道被害人是或者可能是不满14周岁的儿童。第二,不要求行为人认识到自己行为的违法性。行为人实施了犯罪行为之后,误以为自己的行为是合法的,当然也成立犯罪。如果此种情形不以犯罪论处,会导致越懂法律的人,越构成犯罪。第三,因果关系(进程)不是犯罪故意所要认识的要素。例如,甲在悬崖边欲开枪杀乙,乙当时害怕不慎掉下悬崖被摔死,甲的行为仍然成立故意杀人罪(既遂)。“希望”不是对行为的态度,而是对危害结果的态度。例如,交通肇事中,行为人“违章”是故意的,但对造成结果是过失的,仅能认定为过失犯罪(交通肇事罪)。又如,甲、乙共谋杀害在博物馆工作的丙,两人潜入博物馆同时向丙各开一枪,甲击中丙身边的国家重点保护的珍贵文物,造成文物毁损的严重后果;乙未击中任何对象。虽然甲开枪是故意的,但对于造成文物损毁的结果则是过失的。单就损毁文物而言,甲成立过失损毁文物罪。在司法实践中,“希望”要比“放任”的主观恶性更大。对前者的处罚也就更重。间接故意,是指明知自己的行为可能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放任这种结果发生的心理态度。间接故意也是认识因素和意志因素的统一。意志因素:放任结果的发生。发不发生都无所谓,容忍危害结果的发生。第一,行为人为了实现某种非犯罪意图而放任危害结果的发生。——如打猎时猎物旁边有一个小孩,为了打猎,放任小孩子的死亡。第二,行为人为了实现某种犯罪意图而放任另一危害结果的发生。——甲欲毒死其妻子,投毒进饭菜,但由于杀妻心切,想到孩子可能与妻子一起吃饭,但仍然投放了毒药,对孩子的死亡结果持间接故意。如果明知自己的行为“必然”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而仍然实施该行为的,主观上不可能是放任,而是希望,是直接故意。例如,甲想杀死乙,但乙、丙同坐一条船出去游玩,甲把船破坏了,他希望乙死,但也知道丙不会游泳,最后导致乙、丙均死亡,甲对丙的死亡结果持直接故意。例如,甲如故意违反交通规则,造成事故,但对于造成他人死亡这一结果是过失的,属于过失犯罪,因为刑法上的罪过指的是对结果的态度。任何犯罪行为,都是行为人在有意识的状态下实施的,但罪过不是指对行为本身的态度,而是对结果的态度。例如,乙以非法占有财物的目的窃取军人的手提包时,明知手提包内可能有枪支仍然窃取,该手提包中果然有一支手枪。乙的行为成立盗窃枪支罪(间接故意)。又如,2016年卷二国家工作人员甲听到有人敲门,开门后有人扔进一个包就跑。甲发现包内有20万元现金,推测是有求于自己职务行为的乙送的。甲打电话问乙时被告知“不要问是谁送的,收下就是了”(事实上是乙安排丙送的),并重复了前几天的请托事项。甲虽不能确定是乙送的,但还是允诺为乙谋取利益。——甲的行为构成受贿罪(间接故意)。(三)犯罪的未完成形态是针对直接故意犯罪而言的,不是针对其他罪过形式的犯罪。直接故意,没有造成结果的,以未遂犯论处。间接故意、过失犯罪,没有造成危害结果的,不以犯罪论处。(四)犯罪故意的认识因素、意志因素必须是现实的、确定的。易言之,如果行为人还没有确定实现何种内容,就缺乏故意的认识因素与意志因素,不成立故意犯罪。例如,甲在与乙发生冲突时,立即取出手枪,但究竟只是威胁乙,还是要伤害抑或杀害乙,尚处于未决定的状态,而此时子弹便射中乙,造成死亡结果。这种现象在理论上称为“未确定的故意”,但实际上并不存在故意,只能认定为过失致人死亡罪。(五)不同罪过形式反映了行为人的主观恶性程度的差异,过失、间接故意、直接故意,反映了主观恶性呈现出递增的趋势。(六)犯意提升(降低)。是指在实行犯罪的过程中犯意改变,导致此罪与彼罪的转化。犯意提升的特点在于:行为对象同一,并且,侵害的法益同类。例如,甲在故意伤害他人的过程中,改变犯意,意图杀死他人(成立故意杀人罪)。又如,乙见他人携带装有现金的提包,起抢夺之念头,在抢夺过程中转化为对人使用暴力(抢劫),抢走提包(成立抢劫罪)。再如,甲敲诈勒索乙,告知乙三天内筹集3万元钱给甲,否则将对乙实施暴力。乙对甲的敲诈勒索行为完全不予理会,甲大怒,使用暴力将乙控制后,当场从乙身上劫取了2万元钱,后放乙回家。甲的行为成立抢劫罪一罪。丙本欲杀死他人,在杀害过程中,由于某种原因改变犯意,认为造成伤害即可,停止了侵害行为,造成他人伤害(故意杀人罪中止)。在犯意升高的情况下,从高者;犯意降低的,从旧(高),仅以一罪论处。(七)另起犯意。在前一犯罪已经既遂、未遂或中止后,又另起犯意实施另一犯罪行为,而应数罪并罚。其特点:对象不同一,或者侵害的法益不同类。或者说,行为对象或侵害的法益较之原计划发生了转变。例如,A以伤害故意举刀砍B,适逢仇人C出现在现场,A转而杀死C。A的行为成立故意伤害罪、故意杀人罪,并罚。又如,甲以强奸故意对乙实施暴力之后,因为乙正值月经期而放弃奸淫,便另起犯意实施抢劫行为,应以强奸罪中止与抢劫罪并罚。再如,乙为了抢劫普通财物而对实施暴力,在强取财物时,发现的提包内不仅有财物而且有枪支,便使用强力夺取了枪支。乙的行为成立抢劫罪中止与抢劫枪支罪既遂(并罚)。另起犯意,原则上应数罪并罚;如果侵害的对象不同法益同类的情况下,同种数罪不并罚。(一)学校不得聘用曾因故意犯罪被依法剥夺政治权利或其他不适合从事义务教育工作的人故意犯罪是指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希望或放任这种结果发生,因而构成犯罪的形态。剥夺政治权利是指依法剥夺犯罪分子一定期限参加国家管理和政治活动权利的刑罚方法。剥夺政治权利的内容包括剥夺以下四项权利:选举权和被选举权;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自由的权利;担任国家机关职务的权利;担任国有公司、企业、事业单位和人民团体领导职务的权利。剥夺政治权利既可以附加适用,也可以独立适用。剥夺政治权利的附加刑适用的对象是:对于危害国家安全的犯罪分子应当附加剥夺政治权利;对于故意杀人、强奸、放火、爆炸、投毒、抢劫等严重破坏社会秩序的犯罪分子,可以附加剥夺政治权利;被判处死刑、无期徒刑的犯罪分子,应当附加剥夺政治权利;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因泄露国家机密、司法工作人员的徇私舞弊犯罪,可单处或者并处剥夺政治权利。独立适用剥夺政治权利的对象,主要适用于虽然实施了刑法规定的犯罪行为,但罪行比较轻,在一定聚众性的犯罪中属于一般参加者,刑法规定可以单处剥夺政治权利的情形。例如,有的人实施了公然侮辱他人的犯罪行为,已构成犯罪,但其罪行危害不大的;又如,聚众扰乱社会秩序,已构成犯罪,但不属于积极参加者而罪行较轻;等等。其他不适合从事义务教育工作的人主要是指品德不端,不能为人师表,有虐待、猥亵儿童、少年等行为的人。(二)人身保险中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导致其自身伤残或者死亡的法律后果按照保险原理,保险人所承保的是由于外来因素造成的保险事故的发生。被保险人因故意犯罪而导致发生保险事故,不属于这种情况。保险人不应当再按照保险合同的约定承担给付保险金的责任。同时,保险是建立在保险事故发生的不确定性基础之上的。被保险人故意犯罪,被保险人对其行为的后果,包括对其自身的影响,比如被判处死刑等,是可以预知的,不符合保险事故的发生具有不确定性的特征。许多国家的保险法都规定对这种情形保险人不承担给付保险金的责任,这是国际上通行的人身保险中的不保条款。因此本条规定,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导致其自身伤残或者死亡的,保险人不承担给付保险金的责任。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导致其自身伤残或者死亡的情形,包括被依法判处死刑及在实施故意犯罪过程中导致其自身伤残或者死亡的情形。需要说明的是,上述规定是指被保险人的故意犯罪,过失犯罪则不适用。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导致其自身伤残或者死亡的,如果投保人已交足二年以上保险费的,保险人应当按照保险单退还其现金价值。根据本条规定,如果投保人未交足二年保险费,则不用退还保险单的现金价值。对于在死刑缓期执行期间故意犯罪的,修正前刑法第五十条第一款规定:“如果故意犯罪,查证属实的,由最高人民法院核准,执行死刑”。而修正后刑法第五十条第一款将其修改为:“如果故意犯罪,情节恶劣的,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后执行死刑”。显然,修正后刑法更轻,根据从旧兼从轻原则,新法具有溯及力。《解释》第2条规定:“对于被判处死刑缓期执行的犯罪分子,在死刑缓期执行期间,且在2015年10月31日以前故意犯罪的,适用修正后刑法第五十条第一款的规定。”相关法条:《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修正案(九)时间效力问题的解释》第二条(二)职工在从事本职工作中存在过失,不属于《工伤保险条例》第十六条规定的故意犯罪、醉酒或者吸毒、自残或者自杀情形,不影响工伤的认定《工伤保险条例》第十六条规定:“职工符合本条例第十四条、第十五条的规定,但是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不得认定为工伤或者视同工伤:(一)故意犯罪的;(二)醉酒或者吸毒的;(三)自残或者自杀的。”根据该条规定,只有在以上三种法定情形下才能排除工伤认定,职工从事工作中存在过失,不属于上述排除工伤认定的法定情形,不能阻却职工受伤与其从事本职工作之间形成一定的关联关系。工伤保险需要遵循的重要原则之一为“无过失补偿原则”,即无论工伤事故的责任在企业、受伤职工本人还是其同事,均应按照法定的工伤保险待遇标准对伤残职工或工亡职工遗属给予经济补偿。如果将职工个人主观上的过失作为认定工伤的排除条件,有违工伤保险的基本原则,不符合《工伤保险条例》保障劳动者合法权益的立法本意。(一)孙某诉中国保险股份有限公司重庆分公司人身保险合同纠纷再审案案例类型:人民法院案例选案例/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206/再审重庆市渝中区人民法院经审理查明:孙某为其子曾某投保康终身险、附加定期保险(A型)、附加意外伤害医疗保险,向人保重庆公司递交了《个人保险投保单》,指定的受益人是孙某。人保重庆公司于2006年4月28日向孙某签发了《保险单》,载明:投保人为孙某,被保险人为曾某;合同生效日期为2006年4月29日,交费方式为年交,交费日期为每年的4月29日。双方在随《保险单》所附的《康终身保险条款》中约定:被保险人身故,人保重庆公司按基本保额的3倍给付身故保险金,但应扣除已给付的重大疾病保险金,本合同终止。双方在《康终身保险条款》和《附加定期保险(A型)条款》中均约定:投保人、受益人对被保险人的故意行为或被保险人故意犯罪、拒捕、自伤身体导致被保险人身故,人保重庆公司不负保险责任。双方在《附加意外伤害医疗保险条款》中约定:投保人、被保险人的故意行为、被保险人故意犯罪或拒捕、被保险人殴斗、醉酒等导致被保险人支出的医疗费用,人保重庆公司不负给付保险金的责任。合同签订后,投保人孙某按约交纳了保费。2007年10月5日21时许,在重庆市璧山县“天”酒吧外,被保险人曾某对王永某劝解他人纠纷的行为不满,与之发生争执后,曾某邀约数人在位于该县“巴”火锅店外殴打王永某,经他人劝阻方休。当日23时40分左右,曾某又邀约多人携带砍刀在该县青杠派出所门外与王永某持刀相互砍杀,曾某被王永某当场砍死。之后,王永某被重庆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2年执行。孙某诉称:其与人保重庆公司订立保险合同后,被保险人曾某死亡,而保险人拒绝履行保险合同约定的给付保险金的义务,请求判令人保重庆公司给付理赔款8万元。人保重庆公司辩称:从被保险人曾某的同案人被刑事立案以及王永某的身体也有多处受伤的事实看,曾某故意犯罪的事实成立,曾某死亡系自己的故意犯罪行为所致。其不应给付理赔款。重庆市渝中区人民法院认为:《个人保险投保单》、《保险单》和随附的《康终身保险条款》、《附加定期保险(A型)条款》、《附加意外伤害医疗保险条款》共同组成了双方之间的保险合同,该保险合同合法有效。被保险人曾某死亡的原因是其邀约多人携带砍刀与王永某相互砍杀,被王永某当场砍死。王永某已被追究了刑事责任,而曾某由于已经死亡,依照法律规定没有追究刑事责任。被保险人曾某死亡的保险事故是其故意行为造成的。根据《保险法》第28条第2款中规定关于“投保人、被保险人或者受益人故意制造保险事故的,保险人有权解除保险合同,不承担赔偿或者给付保险金的责任”的规定,人保重庆公司不应承担给付保险金责任。重庆市第五中级人民法院二审认为:孙某与人保重庆公司订立的保险合同合法有效。(2008)渝一中法刑初字第57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仅认定了王永某犯故意杀人罪,曾某有过错,并未认定曾某系故意犯罪,故无法认定曾某事实上已构成犯罪,其行为并不属于《康终身保险条款》与《附加定期保险(A型)条款》中责任免除条款的范围。曾某参加殴斗并非故意制造保险事故,不应适用《保险法》第28条的规定。孙某的上诉理由成立,一审法院认定部分事实不清,适用法律错误,应予纠正,遂判决:撤销重庆市渝中区人民法院(2009)中区民初字第797号民事判决;人保重庆公司在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向孙某支付保险金8万元。一审案件受理费900元,二审案件受理费1800元,由人保重庆公司负担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再审认为:双方争议的焦点是被保险人曾某邀约多人携带砍刀与王永某持刀相互砍杀的行为是否属于故意犯罪。这涉及如何理解《保险法》第67条关于“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导致其自身伤残或者死亡的,保险人不承担给付保险金的责任”规定和双方在合同中关于“被保险人故意犯罪,保险人不负给付保险金的责任”的约定。根据《刑事诉讼法》的规定,人民法院对已经死亡的人不追究刑事责任。可见,保险法规定的以及双方在合同中约定的保险人不承担给付保险金责任的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在被保险人死亡的情况下,应当是指人民法院在审理保险合同纠纷案件中,根据被保险人实施行为的性质、具体情节等主客观状态所作的综合认定,而不是指人民法院按照刑事审判程序所作的有罪判决。换一个角度看,由于人民法院对已经死亡的人不追究刑事责任,在被保险人死亡的情况下,如果将保险人不承担给付保险金责任的被保险人故意犯罪理解为是经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后认定的故意犯罪,那么,即使被保险人实施抢劫杀人等犯罪行为,保险人也不能免除给付保险金之责任。显然,这种理解不利于社会秩序的维护,不符合公平正义精神,与保险法的立法目的相悖,是不正确的。本案中,被保险人曾某因对王永某劝解他人纠纷的行为不满,与之发生争执,便邀约数人殴打王,经人劝阻纠纷平息。当日,曾某又邀约多人携带砍刀与王相互砍杀,曾被王当场砍死。可见,曾某的行为应当认定为保险人不承担给付保险金责任的被保险人故意犯罪。按照保险法原理,保险人承保的是由于外来因素所造成的保险事故,而被保险人死亡于自己的故意犯罪不属于此种情况,故人保重庆公司应当免除保险责任。人保重庆公司申请的理由成立,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对其请求予以支持。原二审判决适用法律错误,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依法予以纠正。法院评论本案争议的焦点是:《保险法》规定“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导致其死亡的,保险人不承担给付保险金的责任”中的被保险人故意犯罪的理解和认定问题。(1)保险法的两次修改均固守了“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导致其死亡的,保险人不承担给付保险金的责任”的基本内容1995年6月,我国立法机关通过了集保险合同法与保险业法于一体的《保险法》,该法是法院均衡保护被保险人、受益人和保险人利益的裁判规范,是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本文简称保监会)监管保险业的行动指南。该法第66条规定:“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导致其自身伤残或者死亡的,保险人不承担给付保险金的责任……”2002年修改《保险法》时,除将条款由第66条调整为第67条外,直接援用了该条的内容,可谓一字不差。2009年修改《保险法》时,将该条款修改为“因被保险人故意犯罪或者抗拒依法采取的刑事强制措施导致其伤残或者死亡的,保险人不承担给付保险金的责任……。”将条款调整为第45条,并增加了保险人免除的情形,但基本内容没有变化。可是,对于如何理解该条款,立法机关并未进行过具体解释。例如,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法制工作委员会编,法律出版社2009年5月出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保险法(修订)释义》第80页对该法第45条的解读时,也未提及如何理解和认定“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导致其自身死亡”中的被保险人故意犯罪。保监会虽然在保监复(1999)168号文件中,将之解释为“对于犯罪行为,如果当事人尚生存,则应依据法院的判决来决定是否构成犯罪;如果当事人已经死亡,无法对其进行审判,则应理解为事实上明显已构成犯罪行为”,但该解释不具有法律适用上的效力,人民法院在审判中不能适用。给该条款的适用问题留下了较大的想象空间。(2)“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导致其死亡的,保险人不承担给付保险金的责任”中被保险人故意犯罪的认定之争如何理解和认定《保险法》关于“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导致其死亡的,保险人不承担给付保险金的责任”的规定中的被保险人故意犯罪,由于既无立法解释,也无司法解释,所以司法实务界众说纷纭。第一种观点认为,按照我国《刑法》规定的罪刑法定原则,任何人未经法院审理和判决,都不能确认其有罪,而被保险人曾某在与王永某相互砍杀中死亡,未经法院判决其有罪,故不能确定曾某构成故意犯罪。曾某的行为不能认定为《保险法》关于“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导致其死亡的,保险人不承担给付保险金的责任”的规定中的故意犯罪。第二种观点认为,第一种观点不符合立法精神。理由如下:其一,如果按《刑法》规定,任何人未经刑事审判,不得确定为有罪,而按《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对已经死亡的人不再进行刑事审判,故不能作出是否有罪的判决;那么,《保险法》关于“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导致其死亡的,保险人不承担给付保险金的责任”的规定就失去了立法意义,也失去了司法意义。其二,由于人民法院对已经死亡的人不追究刑事责任,在被保险人死亡的情况下,如果将保险人不承担给付保险金责任的被保险人故意犯罪理解为是经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后认定的故意犯罪,那么,即使被保险人实施抢劫杀人等犯罪行为,保险人也不能免除给付保险金之责任。显然,这种理解无异于放任甚至激励犯罪。例如,意欲报复杀人者,为解除其父母子女的赡养抚养等后顾忧虑,其先投保后实施报复杀人,并畏罪自杀,在此情况下,按照第一种理解,其父母子女仍然有权向保险公司要求给付保险金。显然,这不利于社会秩序的维护,不符合公平正义之法治精神,是不恰当的。笔者同意第二种观点。(3)关于“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导致其死亡的,保险人不承担给付保险金的责任”中的被保险人故意犯罪的理解法院认为,根据第二种观点所述之理由,对该条应当做如下理解:其一,“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导致其死亡的,保险人不承担给付保险金的责任”中的故意犯罪应当是指人民法院在审理保险赔偿纠纷案件中,根据被保险人实施行为的性质、具体情节等主客观状态所作的综合认定,而不是指人民法院按照刑事审判程序所作的有罪判决。例如本案,被保险人曾某因故与王永某发生争执,便邀约数人殴打王,经人劝阻方休。当日晚,曾某又邀约多人携带砍刀与王相互砍杀,曾被王当场砍死。可见,曾某的行为应当认定为保险人不承担给付保险金责任的故意犯罪。其二,认定此情形下的被保险人故意犯罪不应仅仅从犯罪既遂的形态上分析,还应结合刑法中故意犯罪的其他形态即犯罪预备、中止、未遂来分析,方可得出正确的结论。其三,“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导致其自身死亡”不一定就是被保险人的故意犯罪行为直接导致其自身死亡,只要其犯罪行为是导致其死亡的原因之一即不管是直接原因,还是间接原因均可。例如,前述所谓报复杀人后的被保险人自杀,被保险人因贪污受贿在接受纪检部门或者检察机关的调查后畏罪自杀,都应当认为是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导致其自身死亡。再审判决对《保险法》关于“被保险人故意犯罪导致其自身死亡”中的故意犯罪的解读是符合立法精神的,该判决对维护社会秩序和公平正义具有良好的司法导向作用,其判决结论是正确的。河北省沧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沧州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姚某、李某犯抢劫罪、故意杀人罪、放火罪一案,于2016年3月11日以(2015)沧刑初字第95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认定被告人姚某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放火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被告人李某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犯放火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宣判后,同案被告人提起上诉。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经依法不公开开庭审理,于2016年12月25日以(2016)冀刑终336号刑事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并依法报请本院核准。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对本案进行了复核,依法讯问了被告人。现已复核终结。经复核确认:2015年1月24日1时左右,被告人姚某伙同被告人李某、狄某(同案被告人,犯罪时未满18周岁,已判刑)预谋抢劫后,分别携带事先购买的三把尖刀、尼龙绳、汽油等作案工具,来到被害人费某甲(殁年52岁)家平房东边后门,先由狄某从后门墙头翻入院内,打开后门,姚某、李某进入该院内。随后三人打开费某甲家东边第二间屋的窗户,先后从该窗户翻入屋内,来到费某甲及妻子邢某某(被害人,殁年54岁)、孙女费某乙(被害人,殁年3岁)居住的屋内。李某、狄某用事先准备的尼龙绳分别套住邢某某、费某甲的颈部,姚某持刀对二被害人实施威胁。费某甲反抗,与狄某扭打在一起,姚某即持刀朝费某甲腹部连捅数刀,并误伤狄某的腿部。随后,姚某又持刀朝被李某控制的邢某某腹部连捅数刀。李某扶狄某至外屋,姚某又在屋内持刀将费某乙杀害。之后,李某按预谋时的分工,将事先准备好的汽油泼洒在被害人尸体及屋内被子上点燃。三人随后逃离现场。费某甲、邢某某均因锐器作用致肺破裂出血死亡;费某乙因颈部损伤致大失血死亡。放火焚尸行为同时造成被害人家正房四间全部坍塌,并严重威胁到周围群众生命财产安全。被告人姚某、李某伙同狄某以暴力手段劫取他人财物,其行为均已构成抢劫罪,且系入户抢劫;姚某为灭口而杀害3岁幼儿,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抢劫杀人后,李某按照预谋时的分工,为毁尸灭迹,将姚某带到现场的汽油向被害人尸体及屋内物品泼洒,用狄某带到现场的打火机放火,造成被害人正房四间全部坍塌的严重后果,并严重威胁到周围群众生命安全,二被告人的行为均构成放火罪,依法应当数罪并罚。在共同犯罪中,姚某首先提起犯意,李某、狄某共同参与预谋,共同准备作案工具,三人在犯罪过程中分工合作,互相配合,均起主要作用,可不区分主从犯。在抢劫过程中,姚某持刀连杀二人,后为灭口又杀害一人,所犯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的罪行均极其严重;李某积极参与预谋,选定作案对象、准备绳索、汽油等作案工具,与狄某首先控制二被害人,在抢劫过程中配合姚某杀死二人,并毁尸灭迹,所犯抢劫罪的罪行亦极其严重。二被告人犯罪手段特别残忍,情节特别恶劣,后果特别严重,主观恶性极深,人身危险性极大,应依法惩处。第一审判决、第二审裁定认定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三十五条、第二百三十九条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三百五十条第(一)项的规定,裁定如下:核准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2016)冀刑终336号维持第一审对被告人姚某以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以放火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对被告人李某以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以放火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的刑事裁定。死刑只适合罪行及其严重的犯罪分子,行为人伙同他人入室抢劫杀害三人,并且放火毁尸灭迹,故意犯罪手段特别残忍,情节特别恶劣,后果特别严重,主观恶性极深,人身危险性极大,依法核准死刑。在毒品犯罪中,“明知”是一个关键的构成要素,它涉及到行为人是否具有主观故意,从而影响犯罪的定性和处罚。本文将围绕毒品犯罪中的“明知”展开讨论,分析其含义、认定标准以及在司法实践中的应用。在毒品犯罪中,“明知”是指行为人明确知道某物为毒品。这涉及到行为人对毒品的主观认知,即行为人是否认识到自己正在处理的是毒品。这种认知可能来源于行为人的直接经验、间接信息或推断。行为人的陈述:行为人的陈述是认定“明知”的重要依据。如果行为人承认自己知道所处理的是毒品,那么这种陈述可以作为认定“明知”的依据。行为的合理性:行为的合理性也是判断“明知”的重要因素。例如,如果行为人以明显低于市场价的价格购买或出售毒品,或者在公共场所进行毒品交易,这些行为可能表明行为人知道所处理的是毒品。证据的可靠性:证据的可靠性也是认定“明知”的重要依据。例如,如果证人的证言存在矛盾或无法得到其他证据的支持,那么这些证言的可靠性就可能受到影响。在司法实践中,认定行为人是否“明知”对于定罪和量刑具有重要意义。如果行为人被认定为“明知”,则可能构成毒品犯罪,并受到相应的处罚。在认定“明知”时,应充分考虑相关因素,确保认定的准确性。在毒品犯罪中,“明知”是一个重要的构成要素,它关系到行为人的定罪和量刑。为了准确认定“明知”,需要综合考虑行为人的陈述、行为的合理性以及证据的可靠性等方面。在实践中,应重视对“明知”的认定,以确保司法公正和准确。对于毒品犯罪的打击和预防工作也需要从多方面入手,提高公众对于毒品的认知和警惕性,以实现社会整体禁毒目标。在刑事司法体系中,故意犯罪的判定往往涉及到对行为人主观心理状态的探究,尤其是对行为人是否具有明知状态的证明。这一过程往往面临诸多困境,本文将就此进行深入探讨,并提出可能的解决出路。主观心理状态的难以捉摸:明知作为一种主观心理状态,其存在与否难以直接观察和验证。行为人的内心想法、意识状态等均属于难以量化和证实的领域,这为明知的证明带来了天然的难度。证据收集的局限性:在刑事诉讼中,证据的收集主要依赖于外在的行为和物证,而对于行为人内心的认知,往往难以找到直接且确凿的证据。这使得在证明明知时,可能面临证据不足或证据效力不足的问题。辩方抗辩的挑战:在刑事诉讼中,辩方往往会提出各种抗辩,其中包括对明知证明的质疑。他们可能会主张证据不足、证据矛盾或证据非法等,这使得证明明知的任务更加复杂。强化口供与其他证据的相互印证:尽管直接证明行为人的内心状态困难重重,但可以通过强化口供与其他证据之间的相互印证来提高证明的可信度。例如,若行为人的口供与其他证据在时间、地点、手段等方面均能相互吻合,这可以间接证明其明知状态。引入心理学方法辅助证明:尽管直接证明明知状态困难,但可以通过心理学方法探究行为人的认知过程和心理状态。例如,专家证人可以通过心理学分析,对行为人的认知状态提供专业意见,从而为证明明知提供辅助。完善相关法律法规:针对明知证明的困境,有必要完善相关法律法规,明确明知证明的标准和程序。通过法律制度的完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决明知证明的难题。提高侦查技术和司法人员的专业素养:随着科技的进步,新的侦查技术为破解明知证明难题提供了可能。例如,大数据分析、人工智能等手段可以为侦查机关提供更多的线索和证据。同时,提高司法人员的专业素养也是解决困境的关键,他们需要不断更新知识、提高业务能力,以便更好地应对明知证明的挑战。强化辩方的权利保障:在刑事诉讼中,应当尊重辩方的权利,保障其合法权益不受侵犯。通过强化辩方的权利保障,可以促使辩方更加积极地参与诉讼过程,从而促进明知证明的充分和公正。故意犯罪中明知的证明困境是刑事司法体系面临的难题之一。为了破解这一困境,需要从多个方面入手,如强化证据收集与印证、引入心理学方法辅助证明、完善法律法规、提高侦查技术和司法人员的专业素养以及强化辩方的权利保障等。只有才能更加公正、有效地处理故意犯罪案件,维护社会公正与安全。行为人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希望或者放任这种结果发生的一种心理状态。犯罪故意的内容包括以下两个方面:认识因素与意志因素。即对适合于犯罪构成要件的违法事实的认识。这些事实包括行为、行为的性质、行为的时间与地点、行为的情节、行为的客体、行为的结果、因果关系、身分等刑法规定的犯罪构成要件事实。关于违法性的认识是否属于故意的内容,传统的刑法理论认为,违法性认识不是故意的内容,罗马法时期便有“不知法律不赦”的格言。刑事古典学派基于道义责任论认为,违法性认识是犯罪故意的内容。刑法学新派基于道义责任论认为,对于故意的成立不需考虑行为人的违法性认识。犯罪故意由两个因素构成:一是认识因素,二是意志因素,现分述如下:犯罪故意的认识因素是指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的主观心理状态。由此可见,认识因素是事实性认识与违法性认识的统一。事实性认识是指对于构成事实的认识,这就为事实性认识限定了范围。事实性认识包括对以下客体要素的认识:(1)行为的性质。对于行为性质的认识,是指对于行为的自然性质或者社会性质的认识,对于行为的法律性质的认识属于违法性认识而非事实性认识。(2)行为的客体。对于行为客体的认识,是指对行为客体的自然或者社会属性的认识。例如杀人,须认识到被杀的是人。凡此,即属于对行为客体事实上的认识。(3)行为的结果。对于行为结果的认识,是指对于行为的自然结果的认识,这种认识,在很大程度上表现为一种预见,即其结果是行为的可期待的后果。(4)行为与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对于因果关系的认识,是指行为人意识到某种结果是本人行为引起的,或者行为人是采取某种手段以达到预期的结果。在这种情况下,行为人都对行为与结果之间因果关系具有事实上的认识。(5)其他法定事实。例如时间、地点等,如果作为犯罪构成特殊要件的,亦应属于认识内容。某种行为的前提条件,亦在认识限度之内。除上述情况以外,法律还规定某些特定事项作为认识对象,无此认识则无故意。例如刑法第259条规定:“明知是现役军人的配偶而与之同居或者结婚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根据这一规定,破坏军婚罪的构成以明知是现役军人的配偶为认识前提,否则不能构成本罪。犯罪故意的成立是否要求行为人具有违法性认识,在刑法理论上存在着心理责任论与规范责任论之争。心理责任论认为,只要具有事实性认识即可构成故意,否认违法性认识是犯罪故意的构成要素,将犯罪故意视为一种纯正的心理事实。而规范责任论则认为,犯罪故意的构成不仅要求具有事实性认识,而且要求具备违法性认识。如果缺乏违法性认识,故意即被阻却。在中国刑法关于犯罪故意的概念中,认识因素包含对自己行为的危害性的认识,这里的危害性并非事实本身,而是对事实的评价。据此可以认为违法性认识是中国刑法中犯罪故意的构成要素。违法性认识是指对于行为人的违法性的判断,属于对于认识的规范评价因素。违法性认识与事实性认识在性质上是存在有区别的。如果说,事实性认识是对于客观事物认知;那么,违法性认识就是对于法律关于某一客观事物的评价的认识。简言之,前者为对事的认知,后者为对法的认知。无论是事实性认识还是违法性认识都属于对于某种客体的一种主观认知,而不是评价,这是确定无疑的。违法性认识之所以称为规范评价,是指凡具有违法性认识的,就可以认为具有犯罪认识,因而为在刑法上评价为犯罪故意提供了主观根据。违法性认识是对行为具有违法性这一事实的认识。就此而言,不能把对一切包含规范评价因素的事实的认识一概归之于违法性认识。例如淫书,是否认识到淫书,这是一个事实性认识;是否认识到淫书乃法所禁止,这才是一个违法性认识。事实性认识的事实本身,并非裸的事实,同样包含评价的内容。这种评价,包括规范评价、文化评价、伦理评价等。尽管如此,这种事实仍然是构成事实。至于违法性认识的范围,我认为应采刑事违法性的认识说。刑事违法性是犯罪的基本特征,在罪刑法定的构造中,具有明确的界限,应当成为违法性认识的内容。至于行为是否违反刑法的认识,并不要求像专业人员那种确知。以刑事违法性的认识作为违法性认识的内容,并不会缩小犯罪故意的范围,而且合乎罪刑法定的原则。犯罪故意的意志因素是指希望或者放任危害结果发生的主观心理态度。由此可见,意志因素是心理性意志与违法性意志的统一。心理性意志,是指心理事实意义上的意志。意志对人的行动起支配作用,并且决定着结果的发生。如果说,意志对于行为本身的控制是可以直观地把握的话;意志对于结果的控制就不如行为那么直接。因为结果虽然是行为引起的,它又在一定程度上受外界力量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应当区分必然的结果与偶然的结果。必然结果是由意志力支配的结果,可以归之于行为。而偶然结果是受外在东西所支配的结果,不能归之于行为。从意志与这些结果的关系上来说,必然结果是意志控制范围之内的、预料之中的结果;偶然结果是出于意料的结果。从意志对行为结果的支配关系上,我们可以把故意中的意志区分为以下两种形态:(1)希望。希望是指行为人追求某一目的的实现。在刑法理论上,由希望这一意志因素构成的故意被称为直接故意。直接故意是与一定的目的相关联的,只有在目的行为中,才存在希望这种心理性意志。在希望的情况下,由于行为人是有意识地通过自己的行为实现某一目的,行为与结果之间的关系是手段与目的之间的关系,意志通过行为对结果起支配作用。(2)放任。放任是行为人对可能发生的结果持一种纵容的态度。在刑法理论上,由放任这一因素构成的故意被称为间接故意。放任与希望之间的区别的明显的:希望是对结果积极追求的心理态度,放任则是对某种结果有意地纵容其发生。两相比较,在意志程度上存在区别:希望的犯意明显而坚决,放任的犯意模糊而随意。违法性意志是指心理性意志的评价因素,这种评价成为归责的根据。在心理性意志的基础上,之所以还要进一步追问违法性意志,是因为违法性的结果虽然是行为人所选择的,但如果这种选择是在不具有期待可能性的情况下作出的,即缺乏违法性意志,我们仍然不能归罪于行为人。违法性意志,其实就是一个期待可能性的判断问题。这里的期待可能性,是指在行为当时的具体情况下,能期待行为人作出合法行为的可能性。法并不强制行为人作出绝对不可能的事,只有当一个人具有期待可能性时,才有可能对行为人作出谴责。如果不具有这种期待可能性,那么也就不存在谴责可能性。在这个意义上说,期待可能性是一种归责要素。期待可能性是就一个人的意志而言的,意志是人选择自己行为的能力,这种选择只有在期待可能性的情况下,才能体现行为人的违法意志。在一般情况下具有责任能力的人,在具有违法性认识的基础上,实施某一行为,通常就存在期待可能性。但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期待可能性的判断仍然是必要的。例如,有配偶而与他人结婚,构成刑法上的重婚罪,但因自然灾害而流落外地,为生活所迫与他人重婚者,行为人明知本人有配偶,具有事实性认识,明知重婚违法,具有违法性认识,而仍然与他人结婚,具有心理性意志。但由于是为生活所迫,缺乏期待可能性,因而没有违法性意志。对此,不能以重婚罪论处。根据中国刑法第14条第1款的规定,犯罪故意可以分为以下两种类型:直接故意是指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希望这种结果发生的心理态度。在直接故意中,存在认识程度上的差别,即明知自己的行为必然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与明知自己的行为可能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但这种认识程度上的差异并不影响直接故意的成立。只要对危害结果的发生是明知的,无论是明知其必然发生还是明知其可能发生,并对这种危害结果持希望其发生的心理态度,即可构成直接故意。在中国刑法关于犯罪故意的概念中,虽然规定犯罪故意是对于危害社会结果的一种主观的心理态度,但危害社会结果并非是所有犯罪的构成要素。犯罪故意同样也是对于危害行为的一种主观心理状态。在这个意义上,直接故意具有以下两种情形:一是对危害结果的直接故意,即结果故意。在结果犯的情况下,一定的危害结果是犯罪构成的要素,行为人在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结果的前提下,希望其发生,就是这种结果故意的心理内容。二是对危害行为的直接故意,即行为故意。在行为犯的情况下,刑法规定不以一定的结果作为犯罪构成的要素。在这种情况下,行为人只要明知危害社会的行为而有意实施就构成直接故意。间接故意是指明知自己的行为可能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有意放任,以致发生这种结果的心理态度。间接故意的认识因素是指行为人认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而不包括认识到自己的行为必然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因为放任是以行为人认识到危害结果具有可能发生也可能不发生这种或然性为前提的,如果行为人已认识到自己的行为必然发生危害结果而又决意实施的,则根本不存在放任的可能,其主观意志只能是属于希望结果的发生的直接故意。间接故意的意志因素,是指行为人对危害结果的发生采取纵容的态度。正因为如此,危害结果的实际发生是认定间接故意的必要条件。如果没有发生危害结果,就不能认定行为人具有放任危害结果发生的心理态度。间接故意具有以下三种情形:一是为追求某一犯罪目的而放任了另一危害结果的发生,如甲为放火烧乙的房屋而放任了将睡在房中的乙烧死;二是为追求某一非犯罪目的而放任某一危害结果发生,如甲为打一野兔而置可能误中正在附近采摘果实的某乙于不顾,并开枪击中某乙致死;三是突发性犯罪中不计后果放任某种严重危害结果的发生,如某甲因违法犯罪被某乙当场抓获,为挣脱逃跑,某甲掏出匕首向某乙刺去,致某乙心脏被刺破伤重而死。以上三种情况中,行为人对被害人死亡结果的发生,都是持间接故意的心理态度。审查起诉要确定侦查机关(或侦查部门)移送审查的证据足以认定被追诉人具有实施被追诉的犯罪的主观故意,要从犯罪故意的认识因素和意志因素两方面予以审查确定。从认识因素来看,要审查公安机关收集的证据是否能合乎逻辑地推导出被追诉人意识到自己正在实施危害社会的行为,并对行为引发的危害结果主观上是明知的。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作出判断:1.现有证据(如犯罪嫌疑人的供述)能够直接证明被追诉人对实施的行为危害性认识上是清楚的。2.有证据证明被追诉人实施危害行为时的神志是清醒的,没有证据表明被追诉人存有精神障碍。3.有证据证明不存在任何外界因素阻碍被追诉人对危害行为性质的判断。4.有证据表明被追诉人在某一领域接受过专门教育,或者根据被追诉人对某领域的熟知程度,或者根据被追诉人的工作性质,可推断被追诉人能够分辨实施的危害行为的性质,并能判断行为产生的危害结果。对被追诉人主观认识因素的判断,要根据案件具体情况和被追诉人的状况,决定具备上述一项或者几项,方能判别被追诉人是否能够认识到实施的危害社会行为的性质及其后果。从意志因素来看,要审查被追诉人对危害行为必然或者可能引起的危害结果是否积极追求或者放任不管。主观意志是人的内在心理活动,必然通过客观行为表现出来,故被追诉人的主观意志状态可通过其实施的外在行为审查确定。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作出判断:1.有证据证明被追诉人为实施犯罪积极准备犯罪工具,或者为实施犯罪创造条件,如对被害人进行跟踪、踩点、提前了解犯罪对象的外部环境或者排除犯罪障碍等。2.有证据证明被追诉人为实施犯罪积极组织、拉拢他人共同参与,或者积极寻找作案空间和作案对象。3.有证据证明被追诉人实施了以侵吞或者非法占有他人或者公共财产为目的的危害行为的,或者为获取物质利益或者其他财产性利益而实施行政法规禁止的危害行为。4.有证据证明被追诉人为实现犯罪目的对被害人实施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旨在实现犯罪目的(意图)的侵害行为。5.有证据证明被追诉人以实施部分行为为诱饵骗取他人财物,或者胡编谎言骗取他人信任,以实现犯罪意图的,或者为实现特定目的,积极游说,拉拢说服他人实施某种合法或者违法的行为。如果具有下列情形,则应当认定被追诉人对受追诉的行为引发的危害结果采取的是放任的心理态度:1.有证据证明被追诉人为追求其他合法或者违法目标不顾行为可能导致的危害后果。2.有证据证明被追诉人为追求其他特定目的,严重违反特定领域的规章制度,或者对发现的隐患不采取措施予以避免或者修补而听任危害结果的发生。3.有证据从正面直接证明被追诉人不计后果,对将要发生的危害后果放任不管。这一学说认为,只要行为人认识到构成犯罪事实之发生,即可成立故意。因为行为人对犯罪构成事实有认识,而仍然实施危害社会的行为,就表明行为人具有反社会性,应当受到刑罚处罚。至于行为人的决意如何,动机如何,以及是否积极追求犯罪事实之发生,对故意的成立没有影响。就上述案件而言,按照认识主义的观点,案例1中的被告人胡某明知自己的投毒行为会导致其妻子、孩子的死亡,而仍然实施投毒杀人的行为,其主观上系出自故意;同样,案例2中的被告人郑某、尚某和谢某在被害人范某跳车时明知加速行驶有可能会发生范某死亡的结果,而仍然加速行驶,其主观心理态度仍然属于故意。心理学的一般原理告诉我们,人的有意识的行为,包括知、情、意三个基本因素,刑法所关心的是人的认识(知)与意志(意)两个基本因素。认识主义仅以“认识”为故意的内容,只强调行为人对行为的危害结果的认识,无视行为人心理活动的意志因素,是不妥当的。因为犯罪故意的内容除了认识因素之外,还包括意志因素,故意应当是认识因素与意志因素的统一。现代心理学的研究成果证明,在意志行动过程中,意志是心理活动的核心,是主观态度的标志,直接决定着行为的发动与抑止,规定着行为的方向和归宿。认识主义因脱离犯罪故意的核心内容-意志因素,不仅无法揭示犯罪故意的价值,还将有认识的过失也包括在故意的领域,扩大了故意的范围,从而扩大了故意犯罪的范围,这是不合适的。例如,保管员某甲为掩盖监守自盗的贪污事实,纵火焚烧仓库。甲知与其友善的某乙在值班室内酣睡,遂大声呼喊救火,欲使乙闻声逃避,不料乙因熟睡未醒而被烧死。按照认识主义的观点,虽然甲之放火,意在掩盖贪污事实而非杀人,但甲放火时,明知乙在值班室内酣睡,预见到乙可能会被大火烧死,故甲仍有杀人的故意。实际上,甲对乙的死亡虽有预见,但是在意志因素方面,甲并无杀乙的决意。甲对乙的死亡主观上系出于过失,而不是故意。由此可见,认识主义的缺陷是十分明显的。又称意欲主义、意思主义、意志主义。这一学说主张,犯罪故意的成立,不仅要求行为人对构成犯罪的事实有认识,而且要求行为人具有希望犯罪事实发生的决意,这才符合犯罪故意“明知故犯”的内涵。希望主义从认识因素和意志因素两个方面确定故意的内涵与外延,比认识主义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其出发点是完全正确的。希望主义的优点就在于将有认识的过失排除在犯罪故意之外。以前举设案为例,保管员甲明知放火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希望危害结果发生,因而甲具有放火的故意。但是甲却无杀人的故意,因为甲虽认识到自己的放火行为会将乙烧死,但却没有希望或者说意欲乙死亡的意思,乙的死亡是由于甲的有认识过失所致。希望主义的优点由此可见。希望主义也有明显的缺点。就胡某杀妻灭子一案来说,按照希望主义的见解,胡某明知自己的投毒行为会致李某死亡,并且希望其妻李某死亡,因此胡某对于其妻李某的死亡系出于故意;胡某虽认识到自己的投毒行为可能致其孩子死亡,但是并不希望其子死亡,因此胡某对其孩子的死亡系出于过失,而非故意。但实际上,人的意志内容并不是只有希望或者不希望这种二者必居其一的状态的,而是在希望与不希望之间还有一模糊的过渡状态。在这一状态中,行为人对于犯罪事实的发生,既不是希望,也不是不希望,而表现为一种不介意或不关心的态度。这种情形的主观恶性与有认识并希望犯罪事实发生的故意相似,而与有认识的过失根本不同。所以,希望主义把希望视为意志态度的唯一形式,忽视意志态度的其他形式,势必缩小犯罪故意的范围,将放任故意摒弃于犯罪故意之外,因而也是不足取的。又称为容认说。这一学说将犯罪故意与犯罪过失的区别求诸行为人的心理内容或者感情态度,将行为人对其已认识到有发生犯罪事实可能性的心理内容或感情态度作为区分故意与过失的标准。如果行为人在认识到其行为会发生危害结果的情况下,容认这种危害结果发生,而实施危害行为的,则有犯罪故意的存在;反之,行为人在认识到其行为会发生危害结果的情况下,不希望发生危害结果,则否定犯罪故意的成立,而成立有认识的过失。可见,“容认”的涵义可以从两方面去理解:在消极的意义上,容认指行为人不介意犯罪结果发生的心理;在积极的意义上,容认指行为人坚持实施既定犯罪行为的态度。按照容认主义的观点,认识并希望其行为发生危害结果的,固然是故意;而认识并且容认其行为发生危害结果的,也是故意。前者一般被认为是直接故意,后者被认为是间接故意。与认识主义和希望主义相比,容认主义较好地克服了两者的不足之处。结合上述两个案例,按照容认主义的观点,案例1中的被告人胡某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会致其妻死亡,并且希望其妻死亡,因而其投毒杀妻的行为系出于故意;胡某认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致其孩子死亡,但是容认这一危害结果的发生,因而其投毒杀子的行为同样是出于故意;案例2中,3名被告人认识到加速行驶有可能发生范某跳车死亡的结果,但三名被告人不采取任何措施阻止这一危害结果的发生,显然,三名被告人对范某死亡结果的发生,在主观上是存在容认的心理的,按照容认主义的观点,三名被告人的主观心理态度应当是出于故意而不是过失,更不是意外事件。再以前述设案为例,按照容认主义的见解,保管员甲对于放火行为虽然是出于故意,但对于乙的死亡则并无故意,因为甲虽然认识到自己的纵火行为可能致乙死亡,但是甲大声呼喊救火而意使乙闻声逃避,则表明甲既不是希望乙死亡,也不是容认乙死亡,甲对乙的死亡不可能是出于故意,而应当是出于过失。由于容认主义基本上克服了认识主义和希望主义的缺陷,不仅在理论上借助心理学的研究成果合理地说明了犯罪故意的构成因素,而且在实践中注重行为人的主观恶性,适当确定了犯罪故意的基本范围,正确地揭示了犯罪故意的内涵与外延,因而这一学说成为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国家刑事立法的依据。例如,沙俄1903年刑法典指出:“不仅在犯罪者意欲犯罪的时候,其犯罪行为被认为是故意,当犯罪者自觉容许犯罪行为的结果发生时,亦认为是故意。”巴西刑法典第15条规定:“行为人希望发生后果或冒发生后果的危险的,是故意犯罪。”自容认主义学说在刑法理论上的统治地位得以确立以后,犯罪故意的界说逐渐趋于统一。中国刑法第14条规定:“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结果,并且希望或者放任这种结果的发生,因而构成犯罪的,是故意犯罪。”根据刑法对故意犯罪所下的定义,可以对犯罪的故意作如下界定,即所谓的犯罪的故意,是指行为人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希望或者放任这种结果的发生的一种主观心理态度。犯罪主观方面是指刑法规定的成立犯罪必须具有的、行为人对实施危害行为及其危害结果所持的心理态度。对于犯罪主观方面的内容,我们可以划分为基本条件和特殊条件两个层次。其中刑法理论所称的“罪过”,即犯罪故意和过失,是犯罪主观方面的基本条件;犯罪目的,是犯罪主观方面的特殊条件,只有当刑法对其作出明文规定时,才能作为构成某一特定犯罪必须具备的条件。由此可见,犯罪故意是构成犯罪主观方面的核心要件,是研究犯罪构成,特别是故意犯罪构成所不可或缺的主观心理态度。并且这一心理态度并非孤立存在的,根据刑法上的主客观一致原则,它还必须与特定的危害行为联系一起。中国刑法中的危害行为,是指犯罪构成客观方面的行为。即由行为人的意识、意志支配的违反刑法规定的危害社会的身体动作。哲学上认为,行为是受思想支配而表现在外部的客观活动,刑法上的危害行为往往受到犯罪行为人主观方面的支配和影响。从这个角度讲,有什么样的危害行为如果要认定为犯罪,必然有特定的犯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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