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现代抒情散文的诗意追求

论中国现代抒情散文的诗意追求1.本文概述《论中国现代抒情散文的诗意追求》一文旨在深度探讨中国现代散文领域内，作家们如何在散文创作中融入并彰显诗歌的艺术特质与精神内涵，形成独特的抒情风格与审美价值。文章以“诗意追求”为核心线索，系统梳理了中国现代抒情散文的发展历程、主要特征、代表作家及其作品，并深入剖析其艺术手法与主题意蕴，旨在揭示这一文学现象背后的文化意义与时代烙印。本论文对“中国现代抒情散文”的概念范畴进行界定，明确其在时间跨度上涵盖了自晚清至当代的散文创作，特别是聚焦于新文化运动以来，随着白话文运动的兴起以及西方文学思潮的涌入，中国散文在形式与内容上的革新与转型。这一时期的散文家们在挣脱传统古文束缚的同时，积极借鉴并创新诗歌的表现手法，致力于构建散文的诗意空间，使散文成为兼具叙述性与抒情性的文学载体。文章详细阐述了中国现代抒情散文的诗意追求体现在以下几个关键层面：一是语言美学的诗化，即通过对词汇、句式、修辞等语言元素的精雕细琢，营造出富有音乐性、象征性和意境美的散文语言二是结构布局的自由灵动，借鉴诗歌的跳跃性思维与非线性叙事，打破传统散文的线性逻辑，赋予作品以诗的跳跃节奏和内在张力三是主题意象的塑造与象征，通过提炼具有鲜明个性与情感色彩的主题意象，以及运用象征、隐喻等手法深化主题内涵，实现散文主题的诗意升华四是情感表达的深沉炽烈，借鉴诗歌直击人心的情感力量，散文家们在作品中坦诚地袒露个人情感世界，抒发对人生、自然、社会的深刻感悟，形成浓郁的抒情氛围。再者，本文将通过分析郭沫若、朱自清、冰心、徐志摩、宗璞、余光中等代表性散文家的作品实例，具体展示他们在散文创作中如何实践诗意追求，以及这种追求如何丰富了现代散文的艺术表现力与思想深度。这些作家各具特色的散文作品，不仅展现了他们个体的情感世界与艺术追求，也共同构成了中国现代抒情散文多元而灿烂的景观。本文还将从文化哲学的角度，探讨中国现代抒情散文的诗意追求与中国传统文化精神、现代性思考以及个体心灵世界的深层联系，揭示其在传承与创新、东方与西方、理性与感性之间寻求平衡与融合的努力，以及在现代社会语境下对于个体生命体验、人与自然关系、民族精神寄托等方面的独特价值认知与审美表达。《论中国现代抒情散文的诗意追求》一文将以全面的历史视野、细致的文本解读、深入的理论剖析，为中国现代抒情散文的诗意特质提供系统的学术解读，旨在增进读者对中国现代散文艺术魅力与文化价值的理解与欣赏，也为相关领域的研究者提供了进一步探讨的理论框架与实证材料。2.现代抒情散文的定义与特点现代抒情散文是一种文学体裁，与小说、诗歌、戏剧并列。它具有广义和狭义两种理解。广义的散文指的是诗歌、小说、戏剧以外的所有具有文学性的散行文章，包括通讯、报告文学、随笔杂文、回忆录、传记等文体。而狭义的散文则特指文艺性散文，以记叙或抒情为主，取材广泛、笔法灵活、篇幅短小、情文并茂。形散而神不散：散文在形式上较为自由，不局限于特定的写作手法和结构，但无论形式如何变化，其内在的情感和思想主旨必须保持一致。注重内心情感的表达：抒情散文的中心任务是抒发作者的情感体验，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真情实感的流露，引发读者的共鸣。语言优美自然：散文素有“美文”之称，其语言风格优美、自然，如涓涓流水般细腻，能够给读者带来一种舒畅的阅读体验。中国现代抒情散文的这些特点，使得它在文学领域中独树一帜，成为表达作者情感、反映社会现实的重要载体。代表作品有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冰心的《樱花赞》等。3.诗意追求在现代抒情散文中的体现中国现代抒情散文的创作，始终贯穿着对诗意的不懈追求。这种追求不仅体现在对语言的精炼和意境的营造上，更体现在作者对于生活情感的深刻挖掘和艺术表达上。现代抒情散文作家往往通过对自然景物的细腻描绘，赋予文字以诗的意象和韵律，使得散文作品在形式上具有了诗的美感。例如，作家朱自清的《背影》，通过对父亲背影的深情描写，不仅展现了亲情的深厚，也使得平凡的生活场景蕴含了诗意的深远和隽永。现代抒情散文在内容上追求情感的真实和深刻。散文作家通过对个人经历的反思和对社会现象的洞察，将内心的情感体验和对生活的认知融入文字之中，使得散文作品在传递信息的同时，也能够触动读者的情感，引发共鸣。如张晓风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通过对生活中点点滴滴的观察和感悟，展现了对人生、爱情和友情的深刻理解，使得散文充满了诗意的哲思。现代抒情散文在结构上也追求诗的精巧和流畅。作家们往往通过对材料的巧妙安排和对叙述节奏的把控，使得散文作品在结构上呈现出一种诗的张力和完整性。这种结构上的巧妙安排，不仅使得散文作品在阅读上更加流畅和愉悦，也进一步增强了作品的诗意效果。诗意追求在中国现代抒情散文中的体现是多方面的，它既体现在对语言和形式的精心雕琢上，也体现在对情感和哲思的深度挖掘上。通过这些追求，现代抒情散文不断地丰富和拓展了自身的艺术境界，为读者提供了独特的审美体验和精神享受。4.现代抒情散文中诗意追求的历史演变中国现代抒情散文的诗意追求，是随着时代的变迁而不断发展和演变的。在20世纪初，随着新文化运动的兴起，一批具有前瞻性的文学家开始探索更为自由、个性化的表达方式，他们尝试打破传统文学的束缚，将诗性融入散文之中，使得散文作品呈现出独特的艺术魅力和深刻的情感内涵。在这一时期，作家们注重对语言的提炼和对情感的细腻描绘，力求通过文字传达出更为丰富和深邃的诗意。例如，鲁迅的《野草》、朱自清的《背影》等作品，都以其独特的抒情风格和深邃的诗意追求，成为现代散文史上的经典。进入20世纪中后期，随着社会的快速变革和文化的多元交融，抒情散文的诗意追求也呈现出多样化的趋势。作家们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更加注重个性化的表达和创新，他们通过散文探索人生的意义、抒发对时代的感悟，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到了21世纪，随着互联网和新媒体的发展，抒情散文的创作和传播方式也发生了巨大变化。作家们利用网络平台和多媒体手段，使得散文作品能够迅速传播和广泛交流。同时，现代抒情散文的诗意追求也在不断吸收和融合新的文化元素，展现出更加开放和多元的面貌。总体来看，现代抒情散文中诗意追求的历史演变，不仅反映了中国社会的历史变迁和文化发展，也体现了文学家们对艺术创新和情感表达的不懈追求。在未来，随着时代的进步和文化的交流，我们有理由相信，中国现代抒情散文的诗意追求将会呈现出更加丰富多彩的景象。5.代表性作家与作品分析朱自清，作为现代抒情散文的先驱之一，以其清新脱俗的文风和深沉的情感著称。在《荷塘月色》中，朱自清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月夜下的荷塘景象，将自然之美与内心情感巧妙融合，展现了一种超脱世俗的诗意境界。而在《背影》中，他通过回忆与父亲分别的场景，深刻表达了对亲情的珍视和对时光流逝的感慨，其文字间流露出浓郁的诗意和深厚的情感。郁达夫的散文作品充满了浓厚的个人情感色彩和深刻的哲理思考。在《春风沉醉的晚上》中，郁达夫以诗意的语言描绘了春夜的美丽与哀愁，反映了作者对生活的深刻感悟和对美好时光的留恋。而《故都的秋》则通过对北京秋天的细腻描绘，抒发了作者对故乡的深深眷恋和对过往时光的缅怀，其文字间洋溢着浓厚的诗意和对生活的独特理解。林清玄以其独特的禅意散文风格而闻名。在《温一壶月光下酒》中，他巧妙地将自然景象与人生哲理相结合，通过温酒赏月的描写，传达出对生活美好瞬间的珍惜和对人生意义的深刻思考。而《生命的化妆》则通过对化妆与生命的比喻，探讨了人生的态度和生命的真谛，其文字充满哲理和深刻的诗意。张抗抗的散文作品以其真挚的情感和深刻的思考而受到赞誉。在《我与地坛》中，她通过对地坛的描写和回忆，表达了对传统文化的热爱和对人生经历的反思。而《我的空中楼阁》则通过对理想与现实生活的对比，展现了作者对理想生活的向往和对现实生活的深刻理解，其文字中透露出一种对诗意生活的追求和对人生价值的思考。通过分析这些代表性作家及其作品，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现代抒情散文在诗意追求方面的多样性和丰富性。这些作品不仅展现了作家们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深邃的思考，也反映了中国现代抒情散文在诗意表达上的创新和发展。6.现代抒情散文诗意追求的文化背景中国现代抒情散文的诗意追求与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厚底蕴密切相关。中国是一个拥有数千年文明历史的国家，诗歌一直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从《诗经》、《楚辞》到唐诗宋词，诗歌传统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据了极其重要的地位。这种深厚的诗歌传统为现代抒情散文提供了丰富的文化土壤，使得诗意表达成为现代散文创作中的一种自然追求。20世纪初以来，随着西方文化的输入和新文化运动的兴起，中国文学界开始出现了对传统文学形式的反思和创新。现代抒情散文作为一种新的文学形式，其诗意追求不仅是对传统文化的一种继承，也是对西方文学影响的一种吸收和融合。通过这种跨文化的交流与融合，现代抒情散文在形式和内容上都展现出了独特的诗意魅力。再者，现代社会的快速发展和变迁也为现代抒情散文的诗意追求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和背景。在快速变化的社会环境中，人们对于自然、历史、文化和人生价值的思考变得更加深刻。现代抒情散文作家通过对这些主题的深入挖掘和艺术表达，将个人情感与社会现实相结合，创作出具有时代特色的诗意散文。现代抒情散文的诗意追求也与中国现代化进程中人们对精神生活的追求有关。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开始更加注重精神文化的充实和心灵的慰藉。抒情散文以其独特的情感表达和审美追求，满足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对精神世界的探索，从而成为现代文学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现代抒情散文的诗意追求是在传统文化、西方文化影响、社会变迁和现代人精神需求等多重文化背景下形成的。这种诗意追求不仅体现了中国现代文学的创新和发展，也反映了现代社会人们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7.现代抒情散文诗意追求的艺术价值诗意追求的审美特质：分析现代抒情散文如何通过语言、意象、节奏等元素营造出独特的诗意氛围。讨论其与传统散文及诗歌的区别和联系，以及如何体现现代审美趣味。情感表达的深度与广度：探讨现代抒情散文在情感表达上的多样性和深刻性。分析作家如何通过个人化的视角，传达普遍的人类情感和时代精神。文化传承与创新：论述现代抒情散文如何在继承传统文化精髓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反映时代变迁和社会发展。讨论其在文化传承中的作用和价值。社会影响与启示：分析现代抒情散文如何影响读者，提供精神慰藉和思考启示。探讨其在社会文化生活中的地位和作用。跨时代的艺术价值：评价现代抒情散文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以及其跨越时代的艺术价值。讨论其对后世作家和文学创作的影响。这一段落将结合具体作品分析，深入浅出地展现现代抒情散文在诗意追求上的艺术价值，旨在为读者提供更全面、深刻的理解和欣赏。8.结论中国现代抒情散文的诗意追求是一种独特而富有魅力的审美现象。通过对自然与生活的细腻描绘，深入刻画情感，以及在语言和形式上的创新，散文作家们为读者创造了浓厚的诗意氛围。这种追求不仅使散文作品具有深厚的文化内涵，也丰富了中国现代文学的多样性。对自然和生活的描绘是诗意追求的重要体现。作家们借助自然意象和情感表达，将平凡的日常生活升华为美好的艺术体验。这种诗意的描绘使读者能够从中发现生活的真谛，感受到其中的温馨与美好。情感的刻画也是诗意追求的关键。散文作品通过深入人物内心，展现情感的波折与变化，引发读者共鸣与思考。这种情感的升华使散文作品具有强烈的感染力，使读者能够从中获得深刻的人生启示。语言和形式的创新也是诗意追求的重要方面。作家们通过运用生动的修辞手法、巧妙的结构安排等方式，使散文作品更加富有表现力和艺术性。这种创新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能够感受到语言的魅力，从而进一步增强了作品的诗意效果。中国现代抒情散文的诗意追求是一种多维度的审美探索。它不仅体现了作家们对生活与人性的深刻理解，也反映了他们对艺术表达的不懈追求。这种追求不仅使散文作品具有独特的艺术价值，也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参考资料：归有光，字思端，号丹溪，明朝著名文学家、书法家。他的抒情散文以其清新自然、真挚动人的风格而著称，被誉为中国文学史上的散文巨匠。归有光的抒情散文注重表现人性中的真实和情感，常常通过描述日常生活和自然景物来传达情感，引起读者共鸣。他的作品情感丰富，充满细腻的描绘和生动的细节，读来令人如身临其境。归有光的抒情散文中，常常流露出一种对人生的深刻思考和感慨。他在作品中表达了对生命的珍视和对命运的无奈，反映了作者对人生的独特见解和深刻洞见。同时，他的散文中也蕴含着对世态人情的体察和感悟，使读者在欣赏美文的同时，也能领略到作者对人生的独到见解。归有光的抒情散文在艺术表现上也具有很高的价值。他以清新自然的语言、生动逼真的描绘和细腻入微的细节描写，使读者仿佛置身于作者所描绘的情景之中。他的作品中也融入了自己对人生的思考和感悟，使读者在欣赏美文的也能从中汲取到人生的智慧。归有光的抒情散文是中国文学史上的瑰宝之一。他的作品以其清新自然、真挚动人的风格和独特的见解，给读者带来了全新的阅读体验。他的抒情散文不仅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更是我们学习和借鉴人生智慧的重要途径。在中国的电影历史中，诗意电影一直是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它通过富有诗意的画面和情感深邃的叙事，将观众带入一个充满想象力的艺术空间。在抒情传统的熏陶下，中国诗意电影形成了一种与众不同的美学特色。中国自古以来就有抒情的传统。诗人在文字中倾诉情感，描绘内心世界，表达对生活的感悟。这种抒情传统深深地影响了中国的艺术创作，包括电影。中国的诗意电影便是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诞生，它用影像诠释诗意，将观众带入一个充满想象力的艺术世界。在抒情传统的影响下，中国诗意电影注重表现情感与内心的矛盾冲突。电影中的主人公常常陷入复杂的情感纠葛，他们通过情感的内省和外在的行动来寻找生活的意义。这些情感表达不仅触动了观众的内心，也使观众在情感共鸣中感受到一种文化传承的力量。除了情感表达，中国诗意电影还注重自然与景观的描绘。在电影中，大自然常常被赋予深邃的内涵。导演通过细腻的画面和独特的视角，将自然景观与人物情感融为一体，使观众在欣赏影像美学的同时，感受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意境。中国诗意电影还常常表现出对传统文化的敬仰与传承。在电影中，导演通过富有诗意的画面和音乐，将传统文化元素与现代叙事相结合，使观众在欣赏电影的领略到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在抒情传统的熏陶下，中国诗意电影以其独特的影像美学和情感表达方式，为观众带来了一种别样的观影体验。它不仅展示了中国文化的深厚底蕴，也通过诗意的表达，使观众感受到了生活中的美好与真谛。正是这种影像与情感的交融，使得中国诗意电影成为了一种具有独特魅力的艺术形式，它将不断吸引观众去品味、去思考，并在这个过程中感受到中国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徐志摩是中国现代文学的杰出代表，他的散文作品充满了独特的艺术魅力和深刻的美学追求。在自然美、柔美、壮美和悲壮美的描绘中，他赋予了散文新的生命和意义，使其不仅具有深厚的思想内涵，同时也充满了丰富的审美体验。徐志摩的散文是自然美的颂歌。他以诗人的敏感和画家的视角，捕捉了大自然的每一个细微之处，将它们融入文字，赋予了自然景物深远的意义。他的散文中，无论是春花秋月，还是夏雨冬雪，都充满了生命力和灵动之美。他以自然为背景，以自然为笔触，创造了一个个色彩斑斓、诗意盎然的艺术世界。柔美是徐志摩散文的另一个重要特征。他的文字温润如玉，婉约细腻，充满了女性的柔情和婉约之美。他以柔和的笔调，描绘了生活的点滴和人生的琐碎，让人在阅读的过程中感受到一种轻松愉快的情感。他的散文如同一首优美的交响乐，旋律悠扬，节奏明快，让人在享受文学之美的同时，也得到了音乐的熏陶。壮美是徐志摩散文的另一美学追求。他的散文充满了阳刚之气和磅礴之势，给人一种奋发向上的情感。他以宏大的视角和深邃的思考，描绘了人生的壮丽和生活的多彩。他的散文如同一幅气势磅礴的油画，色彩斑斓，构图宏大，让人在欣赏文学之美的同时，也领略了生活的多彩和人生的伟大。悲壮美是徐志摩散文的最高美学追求。他的散文不仅描绘了人生的苦难和悲凉，更在其中融入了深沉的哲理思考。他以悲天悯人的情怀，揭示了人性的光辉和黑暗面，让人在阅读的过程中得到深刻的情感体验和灵魂的洗礼。他的散文如同一部悲壮的史诗，既展现了人生的残酷和无情，也展现了人类的伟大和崇高。除了以上四种美感形态的创造，徐志摩的散文还表现出强烈的想象美。他以独特的想象力和艺术通感，将现实生活中的感受转化为富有想象力的文字，使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感受到一种超越时空局限的审美体验。徐志摩的散文美学追求不仅体现在自然美、柔美、壮美和悲壮美的描绘上，还体现在对想象美的探索上。他的散文作品充满了浓厚的艺术气息和深刻的思想内涵，展现了他作为一位卓越的艺术家的独特视角和深刻思考。在他的散文中，读者可以感受到自然之美、生活之美、人性之美以及悲壮之美等多重美学体验。这些美学追求不仅丰富了徐志摩的散文作品，也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和动力。徐志摩的散文美学追求不仅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同时也具有深远的社会意义和文化价值。抒情散文是注重表现作者的思想感受，抒发作者的感情的散文。它虽然也有对具体事物的记叙和描绘，但通常没有贯穿全篇的情节。它或直抒胸臆、或触景生情，一般都洋溢着浓烈的诗情画意。优秀的抒情散文感情真挚、语言生动，作者常常运用象征和比拟的手法，将思想寓于形象之中，因而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它在反映生活的方法上与诗近似，但又不像诗那样讲究节奏和声韵，茅盾的《白杨礼赞》和魏巍的《依依惜别的深情》是我国当代抒情散文中的优秀作品。抒情散文的特点有以下几点：抒情散文是作者激情的鲜明表现，换句话说，就是“文中有我，重在抒情”。诗情画意，“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立意清新，精心结构。抒情语言表达方式的运用，具体地说，即：①托物抒情；②因事（人）抒情；③借景抒情。语言有准确、简练、形象、生动、音律优美的特色，是诗一样的语言。特点：作者是文中的穿线人，由作者的目击联想来描写景物、抒发感情。注意：一要注意众多的景物应以作者行踪为线串联起来，移走换景，景不离步；二要注意每进一步，地点要交代明确，描写要虚实相间，这样才能清晰而深广；三要注意描写手法的使用，众多的景物要详略得当，详处着力描写，略处简要概述。套路模式：进入景点→依次静赏→赏景联想→离开景点。代表篇目《荷塘月色》注意：一要注意进入景点的缘由要自然，最好能点到主题上；二要注意多角度写主要的景物，至少要有三个角度；三要注意使用联想，旨在与开头所交代的缘由相照应，用抒发情感的方式来深化主题。套路模式：物的概述→物的性格→由物及人。代表篇目是《白杨礼赞》。特征：一是物来象征人，形在写物，旨左象征之人；二是卒章显志，篇末点旨。套路模式：情的缘起→情的积蓄→由情至人→情的归结。所谓情索，就是以情为线索，来连缀景物。代表篇目朱自清的《春》特点：看似处处写景物，实是处处借景抒情，只是为情感找一个假托物而已。关键是要善于将景物特征分解成若干个方面，从若干个点上来抒情。套路模式：睹眼前景→思从前景→抒怀念情。代表篇目郑振铎的《海燕》特点：借联想来写怀念中的景物，表达寄寓在这一景物上的情思。应抓住景物的主要特点，从一景联想到相关、相似或相同的另一景。另一景中寄寓着作者的主要情感。这样就使文章内容的含量增大。运用这一式抒写怀念家乡、母校、亲友之情均可。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因为丧事，一半因为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再三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往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桔子往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桔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桔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桔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儿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立支持，做了许多大事。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得暴怒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收音机里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活着有什么劲！”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了觉。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坐下，一会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唉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华安上小学第一天，我和他手牵着手，穿过好几条街，到维多利亚小学。九月初，家家户户院子里的苹果和梨树都缀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枝丫因为负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树篱，勾到过路行人的头发。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他们是幼稚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铃声一响，顿时人影错杂，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那么多穿梭纷乱的人群里，我无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就好像在一百个婴儿同时哭声大作时，你仍旧能够准确听出自己那一个的位置。华安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十六岁，他到美国作交换生一年。我送他到机场。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他在长长的行列里，等候护照检验；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终于轮到他，在海关窗口停留片刻，然后拿回护照，闪入一扇门，倏乎不见。现在他二十一岁，上的大学，正好是我教课的大学。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愿搭我的车。即使同车，他戴上耳机──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有时他在对街等候公车，我从高楼的窗口往下看：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象，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我进不去。一会儿公车来了，挡住了他的身影。车子开走，一条空荡荡的街，只立着一只邮筒。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博士学位读完之后，我回台湾教书。到大学报到第一天，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到了我才发觉，他没开到大学正门口，而是停在侧门的窄巷边。卸下行李之后，他爬回车内，准备回去，明明启动了引擎，却又摇下车窗，头伸出来说：“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我看着他的小货车小心地倒车，然后噗噗驶出巷口，留下一团黑烟。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我还站在那里，一口皮箱旁。每个礼拜到医院去看他，是十几年后的时光了。推着他的轮椅散步，他的头低垂到胸口。有一次，发现排泄物淋满了他的裤腿，我蹲下来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拭，裙子也沾上了粪便，但是我必须就这样赶回台北上班。护士接过他的轮椅，我拎起皮包，看着轮椅的背影，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然后没入门后。火葬场的炉门前，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屉，缓缓往前滑行。没有想到可以站得那么近，距离炉门也不过五公尺。雨丝被风吹斜，飘进长廊内。我掠开雨湿了前额的头发，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记得这最后一次的目送。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