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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青作品的叙事风格实例分析摘要 1关键词 1一、作者及其作品简介 1(一)作者简介 1(二)《谁在我的镜子里》简介 2二、《谁在我的镜子里》的叙事风格分析 2(一)叙事情节的荒诞写实 2(二)叙事情感的零介入 3(三)叙事语言的冲淡性 4(四)叙事时间的复杂多变性 4三、《谁在我的镜子里》叙事风格形成的原因 5(一)作者自身的经历影响 5(二)作者的创作习惯使然 5结论 6参考文献 7范小青作品的叙事风格实例分析摘要:《谁在我的镜子里》是范小青创作的一部短篇小说,荣获了第十七届百花文学奖短篇小说奖,小说主要讲述了一个普通上班族老吴的神奇故事,这部小说的叙事风格较为独特,从这部小说中,可以看出范小青本人的叙事风格。本文将在介绍作者和小说的基础上,对该部小说的叙事风格进行分析,发现主要具备叙事情节的荒诞写实、叙事情感的零介入、叙事语言的冲淡性、叙事时间的复杂多变性等,然后指出这一叙事风格形成的原因,主要是作者自身经历的影响以及作者的创作习惯使然,希望本文的研究可以为更多的读者了解范小青及其小说作品提供一定的参考。关键词:范小青;叙事风格;平淡写实范小青的小说曾被评论界称为生活小说,但她无意揭露现实生活中阴暗面,也无意鞭打官僚主义、教条主义的腐朽、落后,只是按照生活流的方式架构小说还原现实生活的本来面目,这种以生活流的方式架构小说使她的小说没有一个确定的主题,小说的逻辑结构缺乏严密的逻辑性,她的小说不是导向某种理想或哲思而是还原芸芸众生本真的生活状态,这样的叙述方式势必消解叙事者的情感评价,“因为如果带着强烈的情绪去进行小说的操作,那势必要以一个明确稳定的价值观念为参照,而参照的结果必要以一个明确稳定的价值观念作为参照,而参照的结果必然是要演绎推断出某种哲理或思想。”[1]我们很难在范小青的小说中看到她对所叙述人和事做出议论和评价,作者的价值立场和情感态度在小说中是缺席的,作者总是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打量她所叙事的人物和生活,以情感的零度介入让故事情节的发展完全按照生活本身的顺序进行。作者及其作品简介作者简介范小青,女,江苏省苏州市人。1978年考入苏州大学中文系学习,现为江苏省作家协会主席。1980年9月,范小青在《上海文学》上发表短篇小说《夜归》,标志着她开始登上文学舞台。三十多年来,她以清新别致的小说风格,晓畅平实的叙述语言,清淡如水的人生故事,创作出100余篇短篇小说、70余篇中篇小说和17篇长篇小说近一千多万字的作品,开辟了自己的文学天地,她的作品有《夜归》、《诱惑》、《萌芽》等反映知青和大学生题材的小说,还有《蓬莱古井》、《六福楼》、《小巷静悄悄》等关注市井生活的小说[2]。长久以来,范小青始终坚持自己独特的叙事风格,避开宏大叙事,采取原生态的写作手法和零度的情感倾向,致力于中短篇创作,这些特征导致她的作品不能广泛传播为大众所熟知,其人也难成“名家”、“大家”。评论界对范小青创作的评论和解读常有“平淡自然”、“静水流深”等关键词,更有人称赞其作品中体现着佛学的智慧。这种淡然而不失深刻、素朴又充满温情的特点,同样淋漓尽致地展现在她的短篇小说中。(二)《谁在我的镜子里》简介《谁在我的镜子里》是范小青发表于2016年第9期《天津文学》的一部短篇小说,该小说获得了第十七届百花文学奖短篇小说奖,并荣登中国小说学会2016年度短篇小说排行榜榜首。小说主要讲述了一个普通上班族老吴的生活,从他在地铁上醒来开始,经历了约会、工作、新房装修等一系列由“记性差”引起的混乱故事,才恍然醒悟过来自己拿错了别人的手机和提包,在这些天里和别人“交换的生活”[3]。故事的匪夷所思之处在于,老吴身边的人和老吴一样过着浑浑噩噩的相似生活,并未深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篇小说里,人物的活动似乎一直都很现实,偶有不合常理之处,但作者很快便以平实的笔触作出了解释,使人虽有疑惑,却细想不得。因此,该部小说的叙事风格值得人们深究。二、《谁在我的镜子里》的叙事风格分析(一)叙事情节的荒诞写实“荒诞写实”的叙事风格在《谁在我的镜子里》非常明显。这是一部在故事、主题语言、叙述、人物等各个层面都很符合传统写实小说趣味短篇小说的小说,小说给读者叙述了一个“荒涎”的故事:一个普通上班族老吴在地铁上醒来,经历了约会、工作、新房装修等一系列由“记性差”引起的混乱后,才恍然醒悟过来,自己拿错了别人的手机和提包,但在这些天过去了,虽然老吴因为这一错误和别人“交换了生活”,但老吴身边的人和老吴一样过着浑浑噩噩的相似生活,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这在某种情况下显得非常荒诞,但在范小青的叙事中,却显得较为科学。在中国主流文坛中,情节一般不会是最受重视的因素,但是范小青的小说的叙事,却使得该部小说的情节非常出彩。这篇小说并没有准备制造跌宕起伏、抓人眼球的情节,而是以平实的笔触来叙述一个上班族的生活,其中关于细枝末节的描写更是将平凡之人的生活很自然地铺陈开来。作者很快便以平实的笔触作出了解释,使人虽有疑惑,却细想不得。如“回去的路上,老王电话来了,可能是因为在地铁上,声音都不如平时那么真切和熟悉”,“可老吴内心还在想着老王之约,感觉老王还是会来的,但是等了一上午老王也没有来。他也就认同了老张的话,可能记错了吧,鬼在人的脑子里塞了这么多东西,毎天还在继续拼命往里边塞,怎么不混乱,混乱太正常了”[4]。直到读者明白过来此“老王”并非老吴通讯录里的“老王”,才有“平地起惊雷”之感,暗线一出,故事瞬间立体起来。然而事情偏偏就是这么阴差阳错,很好地解释了当时发生的一切事情。原来老吴正好在地铁上,第二天正好有人找老吴,采揭穿了故事的真相。这部短篇小说是为了调侃人们千篇一律的生活,人们的麻木不仁,使得生活出现不合理之处后,依然没有及时发现。范小青小说从平实的叙述中写出荒诞的调子,这种不乏幽默的戏谑、荒诞,其实是作者对农民工、农民现实遭遇的一种无可奈何的表达、一种悲天悯人的书写。近年来,范小青将一半以上的精力和笔触延伸到底层领域的小人物身上,关注小人物在现代苏州的现实境遇和精神状态,在看似荒诞的叙述中揭示底层人生活的无奈和艰辛。(二)叙事情感的零介入范小青的小说就是生活的小说,如上所述,她的小说似乎是从来没有一个确定的主题,小说的逻辑结构基本是按照生活的逻辑顺序进行构建;由于放弃了主题构建的理性逻辑形式,那么她的小说必然出现叙述者的情感消解。在范小青的作品中,作者很少对人物事件的发生、发展和结果表白自己的判断标准和立场态度,一切都是留给读者凭借自己的生活经验去评判;故事情节完全按照生活自身的逻辑在开展,作者只是一个叙述者。读完这篇小说,我们很难用几个形容词来概括主人公的性格特征,更不要说用几个精准的词来区分其他人物形象了[5]。作家着力暗示的、值得我们解读的也并不是人物的性格,而是他们在社会中的角色以及在角色之中所采取的行动模式、所形成的思维模式。小说中人物的个性并不突出,且具有共同的特征:糊涂、漫不经心、对科技产品十分依赖、草率地选择相信或者怀疑他人。这种人物描写上的特点,注入了情节之中,就使情节自然而然地发展下去,没有人对现有的生活表示过怀疑,没有人对枯燥的生活表示过不满。为了更好地传达现代人个性缺失、思想麻木、人格和生活被同化的主题,作者故意淡化了人物形象。“手机铃声响了一下,好几个乘客同时都在査看自己的手机,相同的叮咚声此起彼伏”;“这有什么稀奇,现在记性差的人多的是”;“看着老婆津津有味地看着,还笑,还龇牙,呸呸,老吴心里早就痒痒的”;“现在骗子太多,大家都很小心”;“这下子老吴有些吃不准了,把自己手里的手机翻来翻去看了几遍,也没看出这是一部别人的手机呀,手机品牌、手机型号、开锁密码、屏保画面、通讯录里大部分的名字,还有近几天的保留的短信”……直到“老吴自嘲地笑了,朝着镜子里的人说,你和我长得真像哎”,结尾的第一次点题也是最后一次点题——原来大家都长着一张差不多的面孔。与范小青众多小说一样,《谁在我的镜子里》没有明确的主角,每个人在自己的故事里都是主角,就整个故事而言,往往似乎是由多个小故事拼贴而成,不知道哪里是开始,哪里是结束。(三)叙事语言的冲淡性冲淡的叙事语言在《谁在我的镜子里》这篇小说得到了充分体现。不同于中唐诗人或者俄国形式主义对语言阻拒性的追求,作品中使用的多是有自动化日常语言。作者选择性地去除了日常语言中的口语化因素,并尝试着使用拟声词和重复语句来制造一种慵懒感,刚好契合了小说的与整体特征。正是因为作者的笔触平实,让读者觉得这一故事讲述显得非常平常,具有更强的可信度和说服力。全文使用第三人称,对话全通过转述告知读者,标点符号也几乎是清一色的逗号和句号,语调没有较大的起伏,仄声字较多,因此没有低郁之感[6]。这种叙事表达使得情感的抒发不够强烈,给人一种深切的旁观者之感,即淡漠疏离之感,从而为读者欣赏作品提供了一种审美距离,这种距离正像小说中的人与人之间、人与生活之间的距离,虽然看起来缺乏热情,但是不会让读者感到较强烈的压抑之感,从而使得小说呈现出一种含蓄内敛的美。《谁在我的镜子里》语言虽淡,却让人深思、反省,是一部有价值的文学作品。这一叙事语言特点在范小青的很多小巷文学作品中也有体现,这种表达方式与我们经常阅读的那种主题宏大、清晰明确的小说相比,更有对生活的切身感触,更加沉浸于我们似曾相识的人生世界,因而可以阅读到复杂浑然相间的社会现象,品尝生活的五味杂陈,感叹生活的无序自然。《谁在我的镜子里》这部小说通过冲淡的语言还原了原来的生活,展现了现实生活的无序、自然、琐碎、随意等本质,让读者看不出有什么深刻而新颖的思想主题和内涵,从而使得小说的主题更加多义化。(四)叙事时间的复杂多变性在范小青的《谁在我的镜子里》中,复杂多变的叙事时间也是其重要的叙事特色。从叙事时间上讲,“现时性叙事”、“历时性叙事”是主要的两种叙事方式。这两种叙事方式在小说创作中都有较为明显的展现。历时性叙事在其小说作品中也有较强的体现,比如老吴在地铁时与老吴在平时的生活中,都是在不同的时间节点上出现的,这些时间点相互交错,从而给让故事的情节可以更好地铺陈,增加故事的悬念,使得故事让读者回味无穷。三、《谁在我的镜子里》叙事风格形成的原因(一)作者自身的经历影响范小青30多年来一直坚持写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她的小说创作离不开自身的经历,随着自身阅历的丰富和对生活感悟的加深,小说的题材和主题思想也随之转变,叙事风格也更加独特化。范小青小说创作的动机和灵感深受自身经历的影响,小说创作源于她的所见所闻和所感所悟,她的作品是她自身经历和心路历程的间接反映。范小青自小生活在苏州,苏州小巷毫无疑问成为她写作的不竭源泉,凭借着对苏州历史文化的了解以及对苏州小巷深深情感,范小青就创作了一个发生在苏州城市的短片小说,描写了一个普通上班族老吴的故事,这也是发生在很多城市的故事,老吴其实就是很多城市上班族的基本形态,这个人可能是范小青自己,也可能是其他人,这种经历放在很多上班族身上都不为怪,这是因为这一经历是很多人已经或者正在经历的,或者这一人物角色被范小青捕捉到了,从而成为其创作的素材[7]。总之,范小青尝试着通过淡化语言特点、优化故事情节来为读者展现一个生动的上班族故事,没有发表自己的任何观点,而是让读者自己领悟和感受,这种小说为大家展现了活生生的现实,让人们开始审视自己的生活。就是因为这些经历和作者所见所闻的启发,才有这部小说独特的叙事风格。(二)作者的创作习惯使然三十多年来,范小青以一贯的平淡叙事风格和接近事实的原生态叙事,表达她对现实的关注,对历史的反思和对人性的理解,尽管在上世纪90年代后期,范小青尝试转型和改变,但这些变化只是消解了人们对其小说地域性的关注,而对现实的观照始终如一,同时这些变化也印证了她的创作与现实生活之间保持紧密关联:当现实社会的生存秩序处于相对稳定的阶段,她的创作也保持着相对规定的叙事空间;而当现实社会出现根本性的转变时,她也不自觉地出现了叙事空间的变化;尤其是到了新世纪之后,多元化的生存格局、不同价值观的碰撞甚至是各种审美观念的杂糅,再一次促动了她再叙事上的自我超越[8]。从《谁在我的镜子里》这部小说可以看出,范小青对日常生活的关注与对于社会问题的反思,必然要求她关注现实,保持对生活足够的敏感性。《谁在我的镜子里》这部小说记录的是城市生活,这是范小青写的比较多的小说类型,范小青持续细致地观察着城市居民平凡的生活乐趣,感受着城市生活变化的细节,咀嚼着城市生活的人生百味,从而才能写出老吴这一普通上班族的神奇故事。小说中所描写的很多生活故事,其实都是范小青通过关注生活,从而提炼出来的。城市在不断地发展,新的问题也会不断地出现,善于观察生活与追逐现实的范小青就会根据现实生活来创作小说作品,并采用这种符合城市的叙事风格。结论范小青对文学的孜孜不倦追求得到了文坛的一致认可。自开始专业创作以来,她一直以多产和独特的叙事风格活跃于文坛,《谁在我的镜子里》中的叙事风格具有如下特点:叙事情节的荒诞写实、叙事情感的零介入、叙事语言的冲淡性、叙事时间的复杂多变性,这与作者自身的经历以及作者的创作习惯不无关系,除了在这部小说中有着这一叙事风格的特点外,范小青的很多小说都有这一特点。希望本文的研究可以帮助更多的人了解范小青以及范小青的小说作品,尽可能从她的作品中获得更多的启发和感受,摆脱焦虑的情绪。参考文献王尧.转型前后阅读范小青[J].当代作家评论,2008(1)贺绍俊.现实主义的意义重建——从新时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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