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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对视对视(一)重返故旧乡里,恰逢一班子人马搭台唱戏。我兴致勃勃地冲着老乡手指的方向奔向那片熟悉的旧场地,进入视线的除了那刚刚用一些粗大木桩搭成的简易舞台外,只有台前稀稀落落地坐在自家板凳上的老人们,喝茶,唠嗑,四处张望着。不难发现,这一场精彩表演或许只投合老人辈的口味。而我的心中,也不禁涌起淡淡的莫名的失落。我踱步到后台用几块幕布围起的化妆棚里,竟惊喜地巧遇熟人。这戏班子原本就是我幼年时期常来村子里唱戏的,杜荷便是我当时认识的旦角之一。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她,正专注着在镜前勾眉。旧友相逢,没有泪汪汪的感动,自然也得虚寒温暖一下。但言语之间,她常会低声叹气,微皱眉头,感慨现在的人不会看戏,戏班就快垮了。的确,我偷偷瞥见戏班老板时不时地掀起幕帘,似乎在巡视台下的观众,但总是一个劲儿摇头叹气,然后在演员们的兴奋嬉笑声中沉默。看演员们精心而又紧张地化妆却是一种享受。五彩的油墨,成就前世缤纷的缘起;咿呀的声响点缀今生辛酸的吟唱。杜荷的眼神功夫很是了得,她一直以为浓妆淡抹只是外在美感,而与观众四目对视的一瞬间,人物情感在眼神的交流中才能演绎得栩栩如生、淋漓尽致。戏曲的传统文化美正如百年佳酿,只有呷入口中细细品味才会有一丝丝清纯甘甜。难怪一代宗师梅兰芳幼年时常用凝视空中扑翅而飞的鸽子来练“眼功”了,想必与大师对视的人,定能一眼洞悉其扮演人物内心的悲欢离合与喜怒哀乐了。然而,就算是技艺再高超的戏子,“眼功”再其了得,也经受不住冷漠与悲哀的悄悄袭来!因为如今,能对视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还记得席慕客的一句诗:“在涂满油彩的面容下,我有的是戏子的心。”自古以来,戏子倘真“无情”?未曾与其对视,怎能了解其内心精彩的情感世界?对视(二)在开门的一下瞬间,K身后似乎徒然掠过一丝冷风,一种凝重的质感出现在空气中。门内站了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铁灰色的头发,脸部紧绷,当他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打量K的时候,K几乎有马上逃走的欲望。但是K忍住了,他极其不习惯地避开了男人对视的眼光,嗫嚅道:“您好先生,我是您新搬来的邻居,来跟您。。。。。。。跟您打声招呼。”在中年男子几乎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下,K的声音渐渐变小、结巴,最后所有的话都被吞进喉咙深处。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几乎可以听见空气分子互相撞击的声音,无形的胶质把K紧紧裹住。“谢谢!我知道了。”冰冷的声音切开胶体戳进K的耳膜。K如临大赦,飞快地瞥了一眼男人,“那么打扰您了,再见。”K微退了一步,原本低着的头再微微一点,当作致礼。“呯”地一声,门关了起来,带起了一阵风,不同的是,这一次,凝重的胶体感消失了。直到进入房间,K的眼前还有铁灰头发的男人的影子,就好像深夜醒来,突然与一只黑猫对视一样,荧绿色的眼睛,不带一丝感情,几乎像刀一般要剖开自己一样,如同外科医生的手术刀,层层割开人体的组织,冷淡,阴暗,怀疑,拒人千里。第二天八点,K准时站在了镇中广场上,打算开始熟悉一下这个小镇。奇怪的是,整个马路上除了汽车的鸣笛和行人的脚步声,没有任何交谈,所有的人,都在各自行走,马路上由于行走而浮起了一层灰尘,所有的人静默无声,几乎是一片灰色的移动的乌云。随着几声闷重的声音,K抬起头,看见不远处的地面上有四处滚动的果实。这些红色的苹果,没有一个人去有意避开,都好像计算好了一样,准确无误地穿过一双双前进的黑皮鞋的缝中,恰到好处地在其中旋转,然而没有一双鞋为此停住。一只苹果滚到了K的眼前,于是他拾了起,把它递给了它的主人,那个有着漂亮的苹果红色嘴唇的女人:“给,你的苹果。”K微笑着,递出了苹果。那个女人几乎受到了惊吓,好看的嘴唇抿成一条缝,良久才僵硬地挤出了一句谢谢。用怀疑的眼光打量K,深色紧缩的瞳孔,几乎表现出一种防御的姿态。K尴尬地僵在那里一动不动。K与女人对视着,既无法给出一个善意的眼神,也无法收回此刻凝在眼中的震惊。灰色的人群仍然在移动。很久以后,K都没有出现。也许他也长出了铁灰色的头发,也许他就淹没在那片灰色的乌云中移动着。对视(三)他的目光在有形的空间里,用无形的时间,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我的肉身,我却不知道他是谁。最近感觉日子过的很快,感觉不到时光奔跑的速度。丧失了一种最为原始的感情,整个人都变得缺失而又苍白。低着头背着包,行色匆匆的穿梭在熟悉的路途,一草一木行人车辆都再难引起片刻驻足。可是却有一种被注目的感觉,回首四望也只见熟悉的景色和陌生疏离的人群。灰暗漠然的僵持面容里,没有那一双鲜活的眼睛。那定是一双神奇的眸子,有探究有疑惑还有一丝凄迷,缠缠绕绕,网住了天,网住了地,网住了我。心中渐渐有什么苏醒,偶尔独自在月色好的夜晚行走,会轻轻哼上几句儿时的歌,不成曲调,词也吱吱唔唔的记不清晰,却能和上脚步的节拍,肩上的背包也轻快了许多。一日,回家的路停电。喧嚣声到少了很多,路上行人车辆大约都绕道而行,一时间一股清风却顺势而来,披着月华,浸润了我的发梢,如潮水涌进了我的心底。那注视的目光,又如影随形了。我四下望望,却只有如水的月光带着笑意,那样公平的将爱抚分给万物,花呀树呀街边漆黑的店铺呀,都静静的立着,仿佛睡思昏沉睁不开眼。追随着月亮走走停停,它走的那么匆促,却依然没有走出我的眼睛。我的目光漫无目的的漫溯在这仿佛静止的时空。它们宛如一位位慈祥的长辈,没有人责备我的无礼,都充满善意的微笑着。倏忽间,看见两只猫相依偎在花坛里,似乎在耳语,也许悲欢离合不是人世的专利,花前月下,猫儿也晓得海誓山盟,明白海枯石烂,参透了生离死别。那目光渐渐有了笑意。转过街角有了灯光,偶一回头,从商店的镜子里看见自己模糊的影。走进,影的轮廓渐渐清晰,但面孔却熟悉而又陌生。那是一张丧失了表情的面容,与它对视间,有一双失焦的眸。是它,那目光!我认真的打量它,试图通过对视来追寻与探究。可是油然升起的愧疚让我无所遁逃。时光中我丢失的不是时间,因为每个人都在无一例外的和过去告别,百转千回中我丢失的是葱郁丰美的表情。浮华的霓虹灯依旧在不远处闪烁,零星的微光却让我看清了自己。是霓虹灯遮蔽了我的眼睛,抑或是我的眼睛遮蔽了这大千世界的霓虹?与它对视,它是曾经的我。是“眸子闪处,花花草草;开口笑时,山山水水。”的我,是无所谓保守的秘密和深沉的城府,眉梢高扬就是诗,眼神激荡就是歌,笑容满面就是画的我。那一眸深处,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对视(四)天越来越暗了,雨依然下个不停,使这原本宽阔的马路显得泥泞、拥挤。路上的车如一股流向前涌着,突然,前方红灯亮起,斩断了这汹涌的流。此刻,我正坐在公交车上,车里十分拥挤,挤满了人,挤满了吵架声,挤满了一股浓浓的烟味。于是,我将头撇向窗户,看窗外模糊的雨景。忽然,一个黑色身影进入了我的视线,那是一个中年男子,胖乎乎的,却很矮。他游走在车与车之间,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用块老旧的布遮了一半,透过缝隙看到,那篮子里的是白兰花。开始,他每走到一辆车前,都敲敲车窗,待车主转过头来问一声:“要花吗?一元三朵。”然后,回应他的都是那几句不耐烦的“不要,不要。”后来,他也不敲窗户了,也不问了,只是走过车窗时望一望里面,等待一个微笑的对视。然而现实却不像他期待的那样,年轻的车主一看他路过,便不耐烦地说“走开,走开。”年龄大一点的也只是挥挥手,示意他走开,他离我们的车越来越近了。这时,他正走向旁边的一辆红色小跑车,跑车里放着流行音乐,声音很大,隔着车窗依然听得清楚,开车的是个年轻时髦的女人,她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浓妆艳抹,不禁让人觉得十分夸张与惊讶。还不等卖花人走近,那女人便夸张地挥手,并用尖细的声音叫道:“不要,不要,走开,快走开,烦死了……”然后便傲气地把头扭向一边,卖花的男子像是犯了错:“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着便飞快地走开了,那女人竟然还不屑地向男子翻了个白眼。男子走到我们车前,只听司机喊道:“师傅,这花怎么卖,给我来几朵。”那男子的眼睛顿时亮了,犹如阴天突然放晴了,“一元三朵!”说着递上花,当他和司机对视的那一刻,我看见两个人都笑了,紧接着“师傅,我也要三朵。”“给俺六朵,俺媳妇儿喜欢,嘿嘿”……车上买花的人络绎不绝,男人忙得不亦乐乎,低头拿花,抬头递花,同时与卖花的对视微笑,男子终于从车头走到了车尾。“我也要三朵。”我向男子递上硬币,他把花递过来,从他那干净的眼神、浑浊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感谢、高兴还有一丝隐隐的自卑。绿灯亮了,车起动了,男子被车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我回头,他依然穿梭于车流间。“做点小生意不容易啊……”司机不禁感叹:“是啊,眼睛笑得都眯成缝了。”“他递花的时候,眼睛都发光咯。”“哎,不容易啊……”车上的人议论着。我笑了,再回头,已看不到他的身影,但那个对视,那个微笑,那一张淳朴的脸却留在我心里。也许他卑微,但他不轻意放弃,懂得感激;也许他矮小,但却比那些开跑车傲慢的忘了自己是谁的人要高大多了。我再次向窗外看去,天放晴了,远远的出现了一道彩虹……对视(五)生活中充满了对视,在不经意间,我们就遇到了一次对视。有时,一次对视可以增进两人的友谊;而有时,一次对视却会引起一次争吵,让两人反目成仇。有时,一次对视可以增加自信,在一次对决中占据上风;而有时,一次对视却会让你焦躁不安,从而落入下风;还有时,一次对视会让你丧失自信,感到恐惧,导致满盘皆输。一天晚上吃完饭,我和老爸闲来无事,便面对面坐了下来,拿出象棋,开始一场茶几上的厮杀,一场技术上的较量,一场心灵间的决斗。打开象棋盘,接着摆开阵势,我们两军统帅同时抬起头看着对方。就在这对视的一刹那,便宣布这场战斗的开始。我作为红棋先走,第一步就亮出了“当头炮”,紧接着只听见“趴”“趴”“趴”棋子敲击桌面的声音,正当旁观者还没弄清怎么一回事时,我们已经开局结束,进入到了中局。由于进入中局,形势逐渐复杂,于是我们都放慢了速度。这场无声的战争就这样持续着。突然,我走错了一步棋,被老爸白吃了一个“马”,我大吃一惊,紧接着是我的后悔,后悔刚才没想清楚。就这样,我用我充满焦虑的眼神看了老爸一眼。于是,我们的第二次对视到来了——我本以为老爸会满脸得意,没想到,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依旧保持着开局时的姿势——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放在棋盘上,除了右手,浑身一动不动。反倒是我急了起来,又是挠头,又是抓脸,表现的焦躁不安。过了好一会儿才静下来。又是十分钟的苦战,突然,我发现老爸走了一步昏招,给了一个我逮住他“车”的绝佳机会。我按着战术成功吃掉了一个“车”,一雪前耻。于是,我带着满眼的得意迎来了第三次对视——本以为老爸会失落至极,可没想到,他还是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而且依旧是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放在棋盘上,活像一座面无表情而深邃不可估量的雕像,让我看了不免有些慌乱。又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我们进入了虽简单却又复杂决定我们成败的残局。说简单,是因为棋子最少,我剩下一“车”双“士”,老爸还剩一“马”双“象”一“士”。说复杂,正是因为棋子少,所以在攻防两端都要小心翼翼,思考周全。就在这时我们遇到了本次决斗的最后一次对视——这次,“雕像”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准备做最后的对决,而我却不敢正视老爸,视乎我已经被击败了。最后的残局,老爸拿捏自如,粗中有细,细中有粗,而我却有些心神不宁,最后招架不住,败下阵来。万事都有门道,对视也是如此。胜不骄,败不妥,不要患得患失,一脸若无其事,面无表情,这种深沉让对手害怕,让对手敬畏,这就是对视的门道,对视的功夫。对视(六)又一次走进理发店,轻轻地问了一声:2号在嘛?镜子前,一个人正弓着身子为客人理发的男子抬起了头,与我静我静地对视了几秒:小张是吧,先湿一下头吧!接着便又低下头,专心地理他的发了。四岁之前,我对理发师豪无好感,认为他们是一群不由分说就把人按在椅子上,用剪刀不由分说地在人头上乱剪的刽子手,而我每次从那里活着走出来都是虎口逃生,无奈之下,妈妈带着我以了一家的新的理发店。那里的店长一听是剪头,随口就喊了一声:2号,来给这个小孩剪头。我当时害怕万分,心想,这2号想必也是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理发师吧!这时,这位2号来到我的跟前。他的脸颊修长,眼窝深陷,颧骨外凸,我一惊,果然是个魔鬼。四岁的我,张大嘴巴正想叫出来,这个魔鬼用目光便将我阻止了。这未日的光从他那深陷的眼窝中射出,好似一支利箭。他足足与我对视了近半个小时,我被这犀利的目光吓住了,竟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原地,任由他将我抱上了镜子前的大转椅,任由他的梳子和剪刀在我的头上肆意妄为。直到后来,我才在一次询问中得知,第一次理发的对视,都是他在打草稿的过程,为如何下刀作准备的过程。整个过程,我都静静地坐着,不哭不闹,只是感觉这次的剪刀没有那么的冰凉,相反,像是一只雪白的蝴蝶上下飞舞,当我回过神时,2号已在为我吹风,透过那明亮的镜子,我又一次与他对视。这次的目光中已带上了一丝心满意足,带上了一丝笑意,仿佛是在欣赏自己的一件艺术品。再往后,只记得每个经过我身边的人都对我的发型大加赞赏,让我心中美滋滋的。在读英文杂志时无意间发现了onesbarber这个词组,指长期为某人理发的理发师,这位2号从那时起便成了我的barber,我的心中也丝毫没有了对理发的恐惧。而每次理发前后的对视,都包含着这位理发师无尽的智慧。如今,2号已经当上了店长,可人们还是亲切地管他叫2号,每次理发前还是有那必不可少的对视。对视(七)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如果失去了眼睛,人们的交流也就失去了一条通道。——题记“哈——”我呼了口气,在空空的金鱼缸玻璃上重重地写下“自由”二字。事情还得从昨天讲起:那是一个清晨,微微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窗户柔柔地照在装满水的鱼缸上,缸中孤独的鱼——唯一的一条小鱼又开始了它新的一天。那是我三年前从池塘里钓来的白身红额金鱼,除了穿着一身的素装,值得让人赞叹的就是它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谁说鱼的眼睛不漂亮?我认为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眼睛了,一层透明的薄膜后嵌着乌黑发亮的瞳仁。仔细观察,还会发现那瞳仁一圈还闪着金光,你甚至可以从瞳仁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但这些在从前我并没发现。于是,这条小鱼被关在这个鱼缸里整整囚禁了三年。我呢,除了给它喂食以外,其它时间便把它淡忘了。直到昨天喂食,我才又好好注意到了它的眼睛,的确很漂亮。我就想:“是谁把那么美丽的鱼关在这儿呢?”我一拍脑门:“哎呀,这不是我干的好事么?”阳光渐渐消失了,天空开始下起了雨。我喜欢听雨水滴落的声音,也喜欢看雨铺天盖地的豪迈,那是一种心灵上的享受。这时,浴缸里翻腾起了水声,我惊奇地发现那平时不动的小鱼,竟缓缓摆起了尾巴,随后顺着鱼缸的玻璃游动着,我的记忆一下子像被人翻了出来。三年前,我是在绵绵春雨中钓到的这条鱼。要是鱼也有记忆的话,它肯定是记起了三年前的那幕。我发现自己又在注意这条鱼的眼睛了,而这条鱼好像也注意到了我,停止游动。在短短的几秒对视后,那条鱼失落地转过了身。就在那短短的几秒钟,我看到了那双大眼睛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仿佛在请求什么、诉说什么。在那光芒背后,似乎隐藏了无限的悲伤和向往。它是在回味那段无忧无虑的生活么?它是不是又想起了自己温暖的家里有爸爸妈妈的挂念?它是不是好想再次穿梭于水草之间,与伙伴们玩捉迷藏的游戏?这只是幻想而已,但鱼也是有心有肺的,它是否还记得三年前的那段被封存的美好回忆呢?带着满脑子的幻想,随着清脆的入水声,我的心与小鱼一起随着那欢快的溪流释然了,在夕阳的映衬下,我再一次发出赞叹:“好美啊!”有时,学会对视,是一个人一生中的必修课。对视(八)期末考试还是来了。我们第一天考完了语文、生物和地理,就紧张地在家复习第二天要考的数学、政治和历史了。我把政治和历史的复习提纲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认为基本算是复习完毕了,我小松了一口气。什么?你说数学?那能复习什么呢?看书不过只能背背概念,看作业也仅可以把先前做过的题再做一遍。无聊之中我打开qq看了看班级群,发现同学们正在讨论一道老师发在报纸上的几何题。我于是饶有兴趣地把书包里的报纸拿出来翻开,准备和他们一起来研究。嗯,这道题貌似老师上课时有提到过,但好像没有深入地讲具体的做法。我在群上说:“这题好像是要证一个角等于60°的。”这句话得到了同学的认同,但证哪个角、怎么证,却一直讨论不出结果来。我就这样带着一个疑问祈祷着“不要考这题啊”睡觉了。事情往往都是这么巧。在第二天的数学考试中,我飞快地将前面较容易的题做完,只剩最后一题了。看看手表,不错,还有半个小时。在喝了一口清凉的矿泉水后,我开始读题了。“嗯……∠B=60°,嗯,条件不变,好像在哪见过这题……呃,什么啊!!”没错,呈现在我眼前的,正是昨天那道始终没讨论出结果的几何题。深呼吸,死死盯着题目看,却毫无头绪。我看题,思索却又有些焦急的目光。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在流逝,我一动不动。大脑在拼命地搜索,眼睛依然紧盯着题目。久了,我似乎感觉那题也在看我,简洁的图形也好像组成了五官。题看我,是安静又等待被探索、被发现的目光。我们对视着。热风未能让我烦躁,我还在看题,企图发现蛛丝马迹。但题也在看我,想象中淡定的眼神让我有些发慌,那么再来一次深呼吸,持续投入地思考。依然安静地对视。暗暗地搜索每一个角:∠B、∠DAC、∠EFA……对!就是∠EFA啊。我一下找到了突破口:只要证明∠EFA=60°,整个问题便迎刃而解,而证明∠EFA=60°这件事,却又是非常简单。在奋笔疾书的同时,我还在看着题,只不过目光变为欣喜而自豪的了。终于,几乎所有空白处都有我的笔迹,我把这题解出来了。图形组成五官的脸也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随后便消失了,又成了普普通通的图形。也就在这时,收卷了。我长吁了一口气。在与困难对视的过程中,只要你不胆怯,困难也将被你折服。对视(九)我与他有着多年的怨恨,冤冤相报,一直没有了结。不过经历了多年之后,原先的棍棒相争,拳脚相加已慢慢化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次次的口舌之辩,冷眼相对。偏偏冤家路窄,在一条狭窄的小桥上我又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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