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研究中医学(瓦尔诺)

如何研究中医学？

FritzWallner

目录

1.第一部分：主要问题：研究中医学的方法.................................

2.第二部分：解决科学问题的思想：反思中医学的研究方法...................3

2.1.“建构实在论”：思考两种科学的差异及其独特性.......................3

22理论推理：“建构实在论”的立场和概念...............................4

2.2.1.建构实在论的主要目标：反思、理解科学.........................4

2.2.2建构实在论本体论：思考中西方科学之间的差异

5

2.2.3陌生化方法论：表达思维方式的独特性

9

2.2.4建构实在论认识论：科学工作中的功能和理解

11

2.3.所提概念的应用：思考、理解、表达差异..............................13

3.第三部分：核心思想概要：回答主要问题.................................15

参考文献Bibliography.....................................................................................................................17

1.第一部分：主要问题：研究中医学的方法

本文集中探讨两个问题，即中医学研究以及这一研究的科学方法问题：

1）首先我们想问：如果我们想对中医学进行充分的研究，我们必须做什么?——为了

回答这一问题：如果我们正在研究中医学，并试图了解其概念、体系、结构、理论

基础，特别是了解其典型的思维方式和治疗方式,我们就必须提出这一问题一一如

何才能实现上述目标。如果我们一方面想对中医学进行有效的研究，另一方面想进

行正确的研究，我们必须怎么做，即如何实现对中医学的进一步理解以及作为科学

的中医学的典型的、真正的方式，这是我们必须提出的问题。

2）我们所问的第二个问题是：如果我们考虑到西方科学与远东科学的关系，我们必须

以何种方式着手研究中医学？——为了回答这一问题，我们想从最近德国进行的一

项著名的研究项目开始讲起，这一项目反应着关于中医学体系的一个广为流传的观

点。德国的这项研究强调针刺有效性的问题。他们设置了3组。第一组接受西医治

疗；第二组接受真正的针刺治疗；第三组则用假针刺治疗，即医生只是将针刺入错

误的点内。——那么，结果如何呢？首先，这项研究的所有病例中，西医治疗比中

医治疗差。第二，在疗效上，真正的针刺与假针刺之间没有大的区别。

现在，我们可以从此推断出：针刺理论完全是一派胡言或是不管你如何操作

都比西医好。但是，我们在这里发现什么？该研究说明，未加任何考虑两种医学就可以

比较，能以相同的方式对待二者，安慰剂的概念能在两种医学体系中运用。与上述研究

结果相反，我们提出如下问题：将中西医学进行比较是否真的可能？我们是否能真的假

设两种医学体系是相容的？——基于科学哲学领域的研究结果和提出的观点，我们不得

不否决这些论点。我们必须说明——我们随后会在本文给出理由（见22）。一一把两个

医学体系等同起来、假设能以相同的方式对待两个医学体系是不可能的；认为二者相容

也是不可能的，二者是不相容的。

因此，如果我们想从事中医学研究，我们也要且必须考虑研究中医学的方法、

思考如何应对这一体系?我们必须探询中医学与当今重要的西方医学的关系。我们

必须问：我们必须以何种方式谈及中医学?——这是我们的第二个问题。显然，第

一个问题与第二个问题相联系，并回溯到第二个问题。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想对中

医学进行充分的研究（所谓充分的研究就是正确、有效地进行的研究），我们还必

须特别考虑如何对中医学进行研究一一这就是两个问题联系的方式。

根据提出的问题和给出的解释，我们可以说本文的内容是关于：接下来的推理

和回答这两个问题的尝试是考虑中医学充分研究的前思考以及对中医学研究方法的

反思。也就是说，我们的论文不是想展示中医学研究的具体结果以及治疗的方法和

概念，而应被理解为一种方法学的反思。如果我们思考内容与形式的传统区分，我

们可以把我们的论点看成是有关中医学研究形式的探讨。

为了回答上述问题，本文打算将中医学研究和来自科学哲学领域的概念和思想结合

起来。这些概念和思想将被用于启发两种不同的医学体系之间的关系以及两种不同的科

学思维体系之间的关系，用于解释这两种体系之间的差异以及二种体系的典型的思维方

式。

为了回答上述问题——即第二部分所要探讨的内容一一我们会从以下三个步骤展

开:

1）首先我们想论述用建构实在论（ConstructiveRealism）的思想来解决所提出的有关中

医学研究的问题。在此，我们想给大家一个印象，建构实在论的见解将引领我们到

什么方向，哪些思想是解决问题的中心。

2）其次，正如第一步所描述的，对研究的概念，我们必须作出解释、给出理由。我们

想给大家展示一下用于回答这些问题的建构实在论见解的主要概念和观点。这方面，

我们想解释建构实在论的中心目的（理解其立场、见解）、科学概念、意识到某一

体系典型思维方式的方法论以及科学知识的概念。

3）随着前两个步骤的进展，我们想说明本文引领我们去哪个方向，并解释如何才能到

达那里。在此，作为第三步，我们最后想就两种科学之间的关系给出具体深入的见

解。我们想把提出的建构实在论的概念、科学和知识的概念及其典型的方法论运用

到中医学研究之中。在这方面，我们将描述西方科学以及中医学的典型思维方式的

特点，包括二者的差异。最后，我们将就中医学研究以及可能发生、应该避免的某

些错误提出一些建议。

2.第二部分：解决科学问题的观念：反思中医学的研究方法

2.1.建构实在论方案：思考两种科学间的差异和两种科学的特性

让我们回顾一下本文的中心问题和争论点。我们集中探讨如何研究中医学的问题以

及中西方科学的关系问题。本章，我们想提出回答这些问题、解决这些科学问题的中心

观点。这些观点是由建构实在论的见解的概念发展而来的。开始，我们想就这个理论性

提议的概貌给大家一个印象，下一章我们将为此给出理由。

为了总结建构实在论的观点，并将这个概念提出来以供研究：从事中医学的充分研

究，我们建议思考中西方科学之间的差异以及中西方医学体系的差异；表达中医学典型

的及其独特的思维方式一所有一起：帮助科学家们逐步意识到科学的独特思维方式、

并理解他们的科学。

如果我们细想这一概要，我们会发现三个中心思想：第一个是考虑两种科学之间的

差异，第二个是表达二者典型的思维方式,第三个是意识并理解二者思维的独特性。但

是，这些思想意味着什么？——这三个思想（对我们进一步的讨论非常重要）假定中医

学对人体、健康和疾病有着特有的认识方法，有着特有的构建、组成其医疗体系的方法

——可将中医学理解成一个特有的医学科学体系。也就是说，应把中医学视作构建医学

体系的二变研究人类疾病和健康的方式——除其它方式之外的一种可能的方式。这也意

味着中医学可与西医学共存、西医学也可与中医学共存。二者均有一定的合理性，二者

均可声称它们的概念是对的，无需怀疑它们的合理性或它们对真理的追求，二者互不相

容。在建构实在论理论思想及其科学概念及其在中医学中的运用的基础上，我们可以声

明两种体系是互不相容的，也不能将二者混为一体，因为关于构建一个科学体系，它们

各自基于不同的前提。

除了要思考和反思两种科学的差异这一必要的观点之外，我们建议集中探讨中医学

典型的思维方式。为达成这一目标，我们提议要着重研究中医学的原始文本一一以特殊

的方式研究。也就是说，仔细考察原始文本并非仅指尝试将原始文本译成现代语言、译

成现代的科学思维类别，而是指你应通过关注原始语境和创建这些文献的预设前提来理

解原始文本的本义。这样，你就会实现上述目标，在思考与西医学之间差异的同时，承

认中医学典型的、独特的思维方式。因为那时，你假定中医学是建立在可替代的、对其

它医学体系如西方医学不寻常的某些核心预想的基础之上的。

2.2.理论推理：“建构实在论”的立场和概念

刚才，我们向大家展示了建构实在论以何种方式回答所提出的问题。现在，第二步,

我们必须解释如何得出这些结果和论点。也就是说，本章，我们必须阐明科学哲学立场

中的论点和概念，这些论点和概念正在建立解决科学问题的方法。在这个意义上，我们

将解释1）对思考问题很有用的建构实在论的主要目标,因为如果你知道这些，更容易

理解建构实在论的立场；2）本体论,科学与其客体的关系的概念；3）逐步意识到科学

思维独特方式的方法论；以及4）认识论，科学知识的概念及其独特的问题。

2.2.1.建构实在论的主要目标：反思和理解科学

为了理解建构实在论的立场及其概念，了解它所指的问题是非常有用的。因为它的

目的、策略和概念是为了思考在科学工作中发现的某些问题的意识和反应。如果你知道

这些问题，你就能理解建构实在论的基本目标。这一点有助于理解建构实在论的立场和

具体概念，随后将对此进行解释。

建构实在论涉及科学工作中的某两个问题和科学思维中的一个普遍问题。它们是：

1）一方面是科学家们的问题和他们在科学哲学领域提出的问题；2）另一方面是科学中

的知识问题。3）所有的建构实在论指的是科学工作中的普遍问题：科学中的自我理解

问题、自我误解问题以及由此带来的工作的后果和结果。为了解释说明这些问题：

（1）建构实在论关注的第一个问题指的是科学家们在他们的科学工作中碰到的问题。也

就是说，建构实在论不再关注像科学的逻辑结构问题一样的科学哲学领域传统、典型问

题。其目的不是回答科学哲学领域提出的问题，而是聚焦于与典型工作相关的科学家们

的问题。这些是关注科学结果的价值和应用的问题，是科学家们用他们的论文真正表达

什么的问题。第二个问题是对科学家们而言，把他们的科学知识和思维方式翻译给那些

不是他们所在领域的专家，总是非常困难。

(2)建构实在论思维的第二个特殊问题是关于科学知识的问题。为了以建构实在论的方

式理解这一问题就必须区分科学运作的两种方式：第一种方式是观察科学体系的规律，

第二种方式是理解什么与科学体系相关。第二个问题指的是科学目前的趋势，尤其是自

然科学以及与自然科学思维方式有着某种密切关系的科学，是强调科学工作的第一种方

式：观察规律和科学体系的运作方式。这是技术方面和运作方式意义上的科学。但是，

问题是，这时候，科学家们真的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也就是说，他们能以正确的方式

运用他们的科学规则或学科规则，并得出某些结果——但是，他们常常不能理解他们在

干什么，他们的结果有什么意义或他们研究的客体以前被看作什么。而这是科学工作的

基本问题：科学家们能观察科学法则，却不能理解这些法则。1

(3)如果我们概括一下建构实在论聚焦的这两个科学工作中的特殊问题，关于这一立场

的观点，我们就能说出科学工作的普遍问题。科学的基本问题是科学家们自我理解或自

我误解的问题。也就是说，科学家们在理解他们自己从事的工作、他们的思维方式、研

究对象、规则和结果等方面有问题一一尽菅他们正确地观察了他们的科学或学科规则，

尽管可将他们看作真正的、权威的科学家。为了避免误解：一方面是专业资格，另一方

面是自我理解，这二者不构成对立。

关于这些问题——即科学家们对他们研究结果价值的意识，翻译某一体系的问题，

观察而非理解科学体系的规则的能力问题一一现在，我们可以给大家展示建构实在论的

基本目标：试图帮助科学家了解自己的思维，帮助科学家让别人理解自己，当他们在成

功地观察自己的科学规则的时候，能理解他们正在做什么。这就是它的目的——推动科

学家反思自身，为科学工作中的自我理解提供证据，避免自我误解及其结果一即科学

的不完全发展。在这个意义上，可将建构实在论看作为科学服务的一个例子、一个权威。

(Wallner1992a,S.199).

2.2.2.建构实在论本体论：思考中西方科学之间的差异

但是，让我们回到本文的主要问题：我们提出这个问题，即通过考虑中医学与西方

1这个问题会在223节进行详细说明和探讨

科学的关系，如何以充分的方式研究中医学。基于建构实在论的论点和概念，我们会回

答这个问题（如前所述），我们必须把中医学看作是研究人体的一个独特方法，是构建

医学体系的特殊、合理方式；在不与西方医学方式矛盾的情况下，中医学有其主张真理

和科学地位的权利；必须将中西医学看作不同的、不相容的两种构建科学的方式。

但是，现在问题又来了：如何得出这些结果？我们必须使用什么概念以及为了演绎

出这一观点，我们必须假设什么命题？为回答这一问题，我们打算采取两步：1）首先，

我们必须解释建构实在论的本体论概念及其对科学的理解；和2）我们要把这一概念分

别运用到中医学和中西方科学的关系上。

（1）为了避免误解下列论点，我们必须表达这里使用的''本体论”概念以及这一概念的特

点。当我们谈到建构实在论“本体论”，我们就把它看作是科学与其客体之间关系的概

盒。在这方面，没有把建构实在论本体论看作一个新的玄学，想展示对世界结构的新的

洞察力的玄学。反之，这一本体论概念集中探讨科学的运作方式。本体论的目的不是说

明世界是什么样的，而是想解释科学是如何运作的——为了不以错误的方式论及如下概

念，思考这一思想和分界非常重要。

为了说明建构实在论本体观及其对科学与其客体关系的理解，我们想从大致地描述

科学工作开始：在这个意义上，让我们思考科学的两个不同层面，一方面是语言层面,

另一方面是客体层面。——在第一个层面上，即语言层面，科学产生命题系统。这些命

题不是他们所指的客体的描述，而是如何处理客体数据价值的规则。也就是说，不能把

这些命题理解为控制科学某一领域数据价值的指示或命令，而是告诉我们，当我们从事

某些科学活动的时候，我们能期待什么。因此，在第一个层面上，即语言层面上，我们

发现如何处理数据的指令，而指令并不描述客体。

在第二个层面上，即数据层面上，我们发现了第一层面的基础。因为在这一层面上，

我们发现这些数据就是这些命题之所指。在此，我们必须思考这些数据的特点，这是一

个重要问题，即他们是否真的是未被主观性损害的绝对客观的数据？——基于科学哲学

的现代研究结果，我们必须摒弃这一态度，我们必须承认这些数据不是“纯数据”，也

不是“纯客观的数据”。数据，命题体系所指的数据，是由理论引领的研究方法的结果。

也就是说，每次所提的所谓“数据”就是客观科学所指的某些特性的选揉和港游的结果；

科学家们聚焦被分析物体的某些方面，这由某些目的、问题、方面，（在很多情况下）

由技术上的种种可能和某些固有的理论上的确信指导。——因此，我们必须承认，科学

的基础是选择和淘汰被分析物体的某些方面的过程,是理论指导的过程。

对科学基础的这一洞察就是建构实在论形成其本体观、理解科学与其客体关系的要

点。关于所提出的见解，建构实在论说明，可以把科学理解为数据和命题的人工构建体

系；科学是一个构建好的“微观世界”，一个在某些方面选择、还原特性的世界，这个

世界对我们的思维和行动也很重要。

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能区别科学工作的两个基本的、必要的方面:“实在”("Realit&t”)

和“现实”(“Wirklichkeit”)。这些概念是德语词。我们认真地坚持使用德语词，而不把

它们翻译出来，因为两个词在英语中都是“reality”(现实)的意思，这就混淆了这一基

本的、必要的区别。

但是这一区别意味着什么？指的是什么？正如我们刚才提到的，“实在”

("RealitSt")和“现实”(“Wirklichkeit")指的是科学的两个不同的方面。“实在”

("Realist")描述的是科学的微观世界，这个微观世界是通过选择、淘汰客体的特性

构建起来的，这是一个由理论指导的过程。另一方面，“现实”(“Wirklichkeit”)描述

的是真正的世界，这个世界描绘了实在(Realist)的基础以及选择与还原的基础。这

个世界是我们生活的世界、是维持我们生存的世界(比如，这个世界为我们提供生活必

需品)。

我们现在提到的、描绘出特性的两个世界就是建构实在论在科学工作中区分的两个

世界。让我们集中探讨这两个世界的关系，探讨二者是否有联系以及以何种方式联系。

正如已经提到的,大体上,可将“微观世界”(“microworlds")或“实在”(“Realitaten")

看成人造世界,是科学作用的结果。关于实在(“Realitiiten")与现实(“Wirklichkeit”)

的关系，我们必须提出，在任何情况下，就构建物在选择和淘汰实在的特性而言，实在

都与现实有关。因此，我们必须列出这一关系的两个特点：第一是参考,第二是现实多

面性的还原。这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拒绝这样的观点：即科学体系及其数据体系与现实

等同，现实是以与科学体系相同的方式构成的。因此，结果我们必须承认，在思维上，

我们不能描述科学研究的客体或世界；其次，在行动上，我们用实在代替现实，一方面，

这是还原，另一方面，这还在起作用。

用一个例子来从本性上说明这一论点：以心脏病的问题为例。为了对这些心脏问题

有作用，科学，尤其是西医学，形成、构建了一套独有的数据体系，用独有的微观世界

处理这些问题。通过某种外科手术，用一个人工的器官取代虚弱的天然器官。一方面，

这种方法真的非常有效，而另一方面，这种方法只取代了(心脏)本性的某些方面而非

所有方面。也就是说，某些性质还遗留在这个微观世界周围，这有时会引起一些新的、

无法预见的问题。

建构实在论从“科学是理论指导的特性选择与淘汰的过程”的思想中得出的理论上

的结论，可以概括如下：把科学体系看成是人工构建的微观世界，这个微观世界是在选

择、淘汰、还原我们称之为“现实”(“Wirklichkeit”)的世界。但是，这一还原并不

否认实在与现实之间有关联。因此，我们提出实在与现实的总体关系就是参照和还原的

关系或还原性参照。——这样，我们可以把科学体系的性质称为“与它们研究的客体有

着还原性参照的构建物和它们所分析的世界”。但是，我们也可消除可能的异议，即把

科学体系看成幻想的、非真实的。

(2)在我们命名、解释建构实在论本体观及其对科学的理解之前，现在让我们把这些论

点运用到中西方科学的关系上：在建构实在论见解的基础上，我们不可把科学看成是与

自然一致的方式,科学是一种构建模型的工作，这以某种独特的方式与自然相联系。过

去50年西方科学结构研究结果的要点是：科学是一个我们关于世界的构建物的多面体。

我们有很多不同的参照体系的构建物。有些相容，有些不相容。因此，有件事，你应该

思考：认识世界是多方面的，不仅只有一种途径，也不仅只有一种解决方案——这是西

方科学通常的观点。

过去的15年里，我们已经看到另一方面，对欧洲科学家而言，尤其是对科学哲学

家而言，它是如此的难以理解，即科学依赖于文化。这就是说，科学由文化信念指引。

因此，要合理的坚决主张我们拥有西方科学或欧洲科学。这是个我们用来表达与中国科

学不同的术语，与其它文化的科学或科学企图不同的术语。说它合理，因为，在这种情

况下，我们坚决主张，不仅存在着构建世界结构的一种方式，而且还有以理智的方式构

建世界多种结构的多种不同方式。

为了总结这些思想，把这些思想与关于中医学研究的主要问题以及中西方科学的关

系相联系：一方面，我们理解科学的本质的建构实在论——即把科学看成一个人工构建，

在理论的指导下选择、还原本来世界的某些特性，以便使科学成为世界的一个还原性参

照。另一方面，我们必须承认，关于世界，有几种不同的可能性，有几种不同的选择、

还原途径。在不同参照的还原性参照和合理性多面性的基础上,我们可以提出，也可把

中医学及其体系看成有着对世界独特的、可替代的参照的、有着独特的研究客体的方法

的科学体系。因此，没有与其它不同的体系如西医学产生矛盾，中医学有其主张真理的

权利。中医学也可与西方学派的医学不相容，因为二者构建其各自的微观世界的方法是

不同的。2

2我们将在2.3章节更详细地集中探讨“不相容性”。

2.2.3.陌生化方法论：表达思维方式的独特性

现在，让我们回忆一下建构实在论方案来回答我们思维的主要问题：在建构实在论

的概念和观点的基础上，我们首先建议思考中西医学两种科学之间的差异及其独特性,

其次建议表达中医学典型的思维方式。——通过解释建构实在论本体论，我们已经强调

了第一个建议，即思考差异。基于此，现在我们集中探讨第二个建议，即表达中医学独

特的思维方式。也是就说，我们必须强调如何实现表达思维方式的问题？为了认识某一

科学的实在以何种方式构建的，我们要做什么？我们如何才能理解选择什么特性、淘汰

什么特性？我们如何才能认识到构建某一科学体系的基本前提是什么？一一为了回答

这些问题，实现表达中医学典型思维方式的这一目标，我们要采取两个步骤：1）我们

要解释建构实在论的理论概念和程序；2）我们想把概念和目标结合起来表达中医学的

思维方式。

（1）建构实在论方法论在英语中被称为“陌生化”方法（或译为“外推法”）。

“Strangification”是个人造词，是德语词"Verfremdung”的翻译。这一方法论来自释经

学（hermeneutics释经学是一种阐释、理解的方法。把这一方法看成是建构实在论策

略用来解决科学问题和科学哲学问题，尝试应对、实现它的主要目标。为了理解这个概

念，你必须知道两个中心观点：第一是该方法论的理论目标,第二是该方法论的程序。

下面就解释一下：

这个方法有很多引领其程序的基本目标。你可从本文已经提到、解释的建构实在论

的很多思想和概念中找到这些目标，你也能从建构实在论探讨的中心问题推演出这些目

标。改方法试图刺激、帮助科学家们自我理解，即让他们理解他们在其科学工作中在做

什么以及他们的研究结果和见解的真正含义。该方法尝试通过表达、提出隐含的理论预

想来提高对科学的理解，这些隐含的理论预想是建立科学理论、论点、方法、结论和结

果的基础；通过使构建实在的方法清晰、使还原到世界的参照的特性清晰来提高对科学

的理解。通过展示科学思维的隐含的基础，该方法试图实现如下目标，即帮助科学自我

理解、挽救科学对知识的追求。3

关于上述论点，现在，我们已经给大家展示了建构实在论方法论的基本目标。但是我们

如何才能实现这些目标？为了帮助自我理解以挽救对知识的追求以及表达科学思维的

隐含基础，我们必须如何进行？一一为了实现上述目标可采用下面简单的策略：把一个

概念或一个科学体系从其原始语境中拿出，然后把它放入另一个不同的语境。另一语境

3又见2.2.4.

与原语境的差异越大，使用这一方法论就更好。为了解释这点，我们需要一个初步的评

论：陌生化手法基于这一概念，即科学或学科是建立在一定先决条件的基础之上的提议

系统。这些先决条件具有这样的意义，即他们描述出某一提议成为真理的条件。这意味

着每一提议或每一医学信息只有在一定条件下才是真实的，这还意味着我们不能说某一

科学命题在所有情况下都是真实的。因此，如果我们想找到某一提议、某一概念或某一

信息的真实内容，我们就必须考虑它的先决条件。在这，你会发现这一方法论的目的：

就是显示、提升对某一提议、某一概念、某一术语，还有这里所讨论的某一医学信息的

真实性所必须的条件或先决条件。但是，我们怎样才能做到呢？但是，我们怎样才能做

到这点呢？陌生化手法沿着下面的途径了解这些先决条件：我们把提议、术语或信息系

统从它们的原文文本中提取出来，然后把它们放入一个完全不同的语境——正如我们所

说过的，区别越大，对于研究而言就越好。

如果我们把科学体系的观点与不同的语境混合起来会发生什么呢？这一程序的结

果是这些科学概念的某些方面变得荒谬而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们丢失了信息真实性所

需的某种先决条件，且在不同的语境中没有给出该先决条件。在这一点，你能明白为了

获得一个真实的、不荒谬的命题你必须拥有什么先决条件。所以，这种荒谬就是你必须

着重研究的点。因为这一过程使你认识到科学体系或概念建立在哪些隐含的、没有反映

出来的基础之上。(Greiner2006,S.44)因此，通过采用陌生化手法，通过改变术语、信

息等的语境，你就能逐步意识到那些需要它们成为真实的隐含的先决条件。

用一个我们研究领域的例子说明上述程序：我们想参考科学家Kaptchuk的--个例

子：这是关于胃病的。在西医学界，我们有胃病，这会引起外科手术，等等。在中医学

中，胃病有五种或以上的情况或身体所处的功能状态。这是理解方式的不同。中医学有

五种不同的解决方案，而西医学只有一种解决方案。因此，针对这个胃病的问题，如果

你采用陌生化的方法，你就会认识到，在医学思维背景下，原文的预设意义是什么。再

比如高血压或五行的概念。

概括一下这一方法学概念：陌生化方法的应用是通过将某一科学体系或概念放入对

该科学体系的使用非常不典型的领域、语境中进行的。因为这种不寻常的混合，理论上

的无意义和荒谬就会发生，表达了为了使某一概念或论点变得有意义、真实，必须预设

哪些思想。通过对隐含的、大多未反映出来的理论基础的深入认识，科学家们能逐步意

识到，在进行科学研究的同时，他们构建实在的方法以及他们对世界的参照的概貌。.

(2)前面我们在理论上展示并解释了陌生化方法论概念。现在，我们想把它应用于中医

学研究以及本次讨论的主要问题，即实现表达中医学典型思维方式的想法。应更多地把

下面的论点看作研究概念的描述，更少地把它看作具体结果。通过思考、表达中医学特

有的思维方式，进行有效的、有意义的中医学研究，我们给大家提出如下建议：回到原

始文本，以某一方式研究原始文本！

这对当今中医学研究者或医生以及对西方学者都很重要。这不是一个翻译文本的问题。

这是在上下文中理解文本的问题，这个上下文在原语境中是充分的。现在我们可以反对，

我们不能组成一个2000年前的中国社会。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做呢？第一条法则

是我们不必直译，因为新的语境中的词，即使是中文词，也有另外一个语境，而非旧文

本中的同一个词。因此，翻译不一定有帮助，我们必须做一件事：我们必须看一看概念

所处的造境。我们建议聚焦的正是医学信息的语境。这也正是你运用所谓的陌生化方法

论的地方：重构原始语境、表达必要的理论基础，这个基础是描绘你应使用陌生化方法

论的这些文本的真理和意义的条件。这一程序的另一个例子是将中医学的经络和西医学

的神经系统做比较。因此，通过使用这一方法论，你应逐步认识到中医学的必要基础，

而这应有助于你更好地理解自己的学科和自己的科学。

2.2.4.建构实在论认识论：科学工作中的功能和理解

这里，我们想回忆一下我们已经采用的步骤来回答主要问题。为了从事中医学的充

分研究，我们提出，一方面把两种科学看作进行科学研究的两种不同方式（本体论概念），

另一方面通过使用一定的程序（方法论概念）表达两种科学各自特有的思维方式。现在，

让我们强调建构实在论的三个观点中的最后一个来回答2.1章节提出的主要问题。我们

答案的第三方面聚焦于科学家们对其从事的科学和学科的理解。这一点已经隐含在前两

方面中了，但是现在，我们想明确地探讨这一点，因为它一方面论述了研究中医学和西

方学派医学的一个重要问题，另一方面它是目前中心的科学问题。

建构实在论认识论涉及情态,意思是从事科学、研究中医学的方式。它涉及

这个问题，即科学家们是否只是正确地运用了科学法则或他们是否理解他们正在做什

么；科学是否在技术或功能方面进行或科学是否主张提供见解和知识。为了改进中医学

研究，这是我们必须要考虑的一个重要的区分：技术与知识或功能与理解。为了帮助理

解这一科学问题，我们必须解释建构实在论认识论的概念及其如何应对这一问题的建

议。

建构实在论的认识论概念集中探讨科学结果的价值和特性以及上文提到的进

行科学研究的两种不同方式——观察和理解。它涉及“器械主义”问题，意思是科学，

尤其是自然科学以及与自然科学有密切关系的科学中广为流传的一种趋势。这种趋势明

确科学与技术以及研究世界、作用于世界和调节世界的关系。这时，科学总是与诸如提

高日常工作和生活的条件与水平相连系。

但是，如果以这种方式从事科学工作，问题是什么？这种研究方式的问题是，这时

的科学被还原到观察规律，还原到作用于世界和控制世界，而这与理解和知识并不相同。

因此，如果强调科学的技术层面，那么，科学追求知识就有问题。另一方面，这聚焦于

作用帮助还原和科学中反映与决定的可能性的丧失。

如果我们说不能识别作用与知识、必须考虑二者之间的区别，我们就必须回答关于

知识的概念及其运作方式的区别。让我们确定、反思我们对“知识”的理解。——知识

不意味着通过以一种正确的方式观察科学规律成功地进行科学运作或拥有某-一科学概

念功能。知识也不意味着了解某一科学或学科的研究客体。知识意味着了解构建和组织

客体的方式。当它产生并提出其理论时，要了解隐含聚焦于和淘汰的科学的客体的这些

方面。也就是说，知识总是意味着超越某一科学体系及其规则和功能的运行。这一研究

程序的目标就是表达描绘功能运行过程的基础的隐含的预设前提。因此，要展示这些程

序是建立在什么理论概念的基础之上的。——但是，让我们问问科学工作中知识的优点

是什么？和功能相关的知识开拓了科学思维和行动的种种可能性，而它又减少了对科学

概念的误解以及科学概念的不完全发展。

关于研究中医学的我们的问题和焦点，让我们求助于功能与知识之间的区分。如果

我们以从事科学工作的方式考虑这一区别，我们就能表达、提炼研究的方式。当我们研

究中医学的时候，只知道医学规律和医学所提供的信息、知道如何应用这些规律和信息

治愈病人、知道如何观察规律，这些都不应成为我们总的目标。不是聚焦于正确的使用

和运作这个方面，我们应强调关于这类研究的理解和知识。也就是说，我们应强调理解

规律、概念及其思维方式、他们构建客体的方式、他们聚焦于身体哪些方面又排除考虑

身体哪些方面。然后，我们就能对中医学进行更有效、更抵制出错的研究，因为我们知

道隐含的预设前提和理论基础。这种知识会帮助我们避免误解和在运用这一医学体系

时出问题。比如，如果我们了解中医学体系的思维方式和构建方式，了解其真正的、独

特的理论基础，我们就不会如此轻易地尝试将中西医学以及概念混合起来。然后，我们

也不会把这两种医学体系的概念结合起来去发展新的治疗方法。在这种意义上，比如，

我们可以说，我们不可将中草药与西药在药理学领域混为一体。

因此，对有问题的科学决定我们更能抵制，然后我们还能避免科学工作中以及

科学结果的实现中的很多决定性的、昂贵的错误。因此，研究中医学的方式不应仅强调

正确使用其程序，为了更有能力、更有效地研究中医学，而应明确地将研究中医学的方

式聚焦于理解。

在此，我们明确使用陌生化方法论的另一方面及其研究的另一优点。使用223章

节描述、解释的这一方法和程序也支持通过理解和知识从事科学研究的方法。也就是说,

通过使用陌生化方法论，你就会获得超越某一科学体系的种种可能性，会表达其基础，

并最终理解该科学体系。

2.3.所提概念的应用：思考、理解、表达差异

在我们想进行下一步之前，让我们回顾一下我们的议题：我们聚焦于对中医学

进行充分的、有效的研究问题，同时，我们明确地关注中医学和西方科学的关系。为了

回答这个问题，通过思考建构实在论哲学立场的思想和理论，我们曾提出研究中医学的

某种方法的概念：第一，考虑到把中医学和西医学理解为从事科学工作的两种不同的特

殊方式。第二，表达真正的思维方式的研究。第三，对理解的方式和目标进行研究，而

非对功能运行的方式和目标进行研究。我们用所谓的建构实在论立场的核心概念，即本

体论、方法论和认识论，为这三个特性给出解释。

用这些思想和理论，我们形成一个研究中医学的概念。现在，下一步，我们最

终想运用并执行这一概念。因此，本章我们将运用我们前面解释的思想，提出对中医学

和西方科学思维的独特方式的见解和认识。为此，我们想集中探讨两个方面：1)我们

想展示中西方医学之间的某些基本差异，这些差异会说明二者的不相容性；2)我们想

列举从事中医学研究可能发生的某些错误，想提出一些应会帮助你改进这一科学工作的

建议。

(1)首先，我们想提出中西方科学思维方式的一些基本区别。如果你想研究中医学,

思考、理解这些区别很重要。——提到的第一方面是经验概念。中国科学方法是不同于

西方科学的一种方法。你可以说，中国科学有一个大的经验一一这是毫无疑问的——但

是，这与西方科学方式的经验不同。但是，并不是要确定何种类型的经验更好。二者是

感受世界的两种不同方式。

西方经验的方式如下：你必须去除主体，你必须完全回到自然并去除与人相关的所

有因素。你必须使自然完全客观，即你必须把你的主观性降为零。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西方世界的所有科学家的意图却总是这样：必须去除主观性。否则，你的结果就没

有科学价值，是不科学的。

中国经验的方式是，经验不以去除主观性为指导。这完全是沿着另一方向进行，即

接受主观性。你总是向提供这些经验的大师求教。因此，大师本身不仅是一个权威。他

的地位预先假定了科学经验从开始就有合乎职业道德的意向。

因此，如果你谈到循证科学，要注意：对于中国科学而言，其意义与它对西方科学

的意义不同。

第二个不同点是普遍性问题,科学工作中的普遍性：你知道，在西方科学中，普遍

性具有很高的价值。一个理论越普遍，其价值就越独特。正因为如此，西方世界、西方

语言中有一般(universals)的概念，这是涵盖一切的最普遍的概念。汉语中是另外一种

方式，意即一般化或普遍化的方式通常未被实现。我们可以说他们走的是旁路。比如，

木是树木的总和，但不是一个独特的概念。

如果你研究中国科学，你必须要一直意识到普遍性对他们而言没有太大的重要性。

非常重要的是，我引入“intermobiles”这一术语，因为他们所做的并非基于在上下文中抽

象化到更普遍的术语，他们正在沿着旁路走，将其它方面与第一方面联系起来。这是获

得经验的一种不同方式：将其它特性、其它物体与某一物体联系起来以更好地理解这一

物体。这是不同的。

西方的方式是，为了得到一个科学的结论，你必须从某一物体中去除某些特性。因

此，西方世界中的科学结果总是在减少特性。因此，哪些特性是重要的，哪些特性是不

重要的，这总是重大的决定。

中医理解世界的要点是形体与精神的关系。因此，柏拉图以来的很多哲学家都在思

考这个问题：怎样才能充分、真实地思考精神与形体的关系。如你所知，作为医生，对

于医学、对于医学事业，精神与形体之间的关系是什么，这非常重要。但这却是一个典

型的西方问题。这里，我不想评论形神关系问题，因为有关这一问题的讨论不足以遵循

我们思维的文化预想。

在中医学方式中，你没有形神关系问题。如果他们谈论精神问题，他们会将精神问

题与形体联系起来谈论。开始就像在西方世界中一样没有差异，这为科学产生了很多结

果。因此，比如，心理学，对中国而言，是一门新的科学，因为它是典型的西方科学。

对中国科学而言，把灵魂作为自主研究对象是非常不典型的。但是，今天的中国不是古

老的中国，也不是中医学的中国——要始终意识到这一点。

还有另外一小点——小却很重要：即自然的概念。甚至今天，甚至在非宗教或类似

的人群中，你可以在头脑背后发现如下含蓄的信念：世界有一个起点，世界是构建出来

的某种事物，世界是有规律的，等等。这是西方科学从开始就有的基础。这是来自于柏

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基础，这与基督教的思维方式相联系。因此，整整数百年来这一观

念是如此的强，也因此，它指引着西方世界的很多科学。

让我们看看宇宙学中的例子：他们询问世界的起源。你可以把这个问题看成是一个

假问题。这是一个典型的文化导向问题，比如，对中国思维方式而言，却不是问题。

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是整体观念问题。所有人都说中国思维与西方思维的差异是整

体观念。这不说明任何问题，却是错误的。西方世界也有整体思维，但与中国世界的整

体观念不同。区别在于：如果我们在西方世界寻求整体观，我们是在进行构建。我们从

简单的经验开始持续到一般的经验，同时我们大多在使用中医学不知道的归纳法。中医

学的整体观是思考的条件而非推理方式的结果。

（2）最后，我们想提出研究中医学的错误的一些提示以及研究中医学的有效方法。让我

们从常见的错误开始：有四种可能发生并应该避免的基本错误：

a）西方人的一个常见错误就是他们在寻找相似处。从开始，这就是错误的方法。

b）另一错误是试图给中医学命题一个科学的合理性。如果你理解前述论点，你就知道

这是错的。从西方科学中为中医学找到合理性是不可能的。这与通过生物化学为爱

找到合理性相似。这单单是不像你理解的那么充分。

c）第三个错误是将中医学医疗建议从其环境中剥离。这是西方世界的常见方法，因为

我们不知道原文。我们只知道小部分原文，然后我们从中挑选一些对我们有趣的词

句。

d）另一错误是使用载有西方科学概念的术语

最后，让我们提出几点建议。如果你研究中医学，你应遵循这些建议。

1）首先以普遍联系的观点代替理论。如果你研究中医学，先别去求助于理论，去求助

于事物间的普遍联系！

2）着眼于差异而非相似之处。不要普遍化！

3）探询实例而非解释！

4）试着将你的地位还原为一名观察者！

3.第三部分：核心思想概要：回答主要问题

在本文的最后一部分，我们最后想回到我们论文的基础以及引领我们思维的问题。

因此，让我们回忆一下这些核心问题以及为了回答这些问题所提到和解释的概念，以便

我们最终能为有关中医学研究的问题给出具体的答案。

关于中医学研究的问题，我们的讨论涉及两个方面：两个互相联系的核心问题，如

果我们想改进中医学研究，二个问题都要回答。一方面，我们的问题是，如何以有效的、

正确的方法改进中医学研究。第一个问题引领我们到第二个问题，因为我们必须回答我

们必须以何种方式研究中医学。第二个问题由现代西方医学与传统中医学及其科学之间

的当代科学讨论激发出来的。第二个问题集中探讨二者的关系、想澄清二种科学之间的

关系是什么样子的。因此，我们一起反思这个问题，即为了从事正确的、有效的中医学

研究及其思维和治疗的典型方式，我们必须以何种方式研究中医学。

现在，让我们提一下回答这些主要问题以及所谓的科学问题的方法的本质。这

方面，我们必须提及两方面，1）我们答案的性质,和2）中医学研究的方法论概念。

（1）如果你想给出我们答案的主要性质，你就必须考虑回答这个问题的概念就是理解

中医学研究的预想,这些预想反映着中医学研究的方法。也就是说，必须把我们的概念

理解为一个方法论的思考。我们研究这个问题的方法由科学哲学的理论和概念建立的，

我们刚刚应用这些理论和概念研究中医学以及中西医学体系的关系。

（2）在通过运用科学哲学领域的思想形成进行方法论思考的意义上，我们准备了研究中

医学的某一方法论概念。这个概念由三个部分组成：第一，思凄传统中国思维和现代西

方思维的科学以及医学体系之间的基本差异。因此，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