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德伯家的苔丝》中环境描写的象征意味

--10-引言著名作家托马斯·哈代是十九世纪末期现实主义流派的代表人物，哈代的小说在当时起到了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以《德伯家的苔丝》这一小说为例，其中对人物的心理活动以及故事情节的表述细致入微，在对山间牧场的生机盎然以及男女感情的花前月下等方面的描写也是淋漓尽致，将命运情感与自然完美融合，使用象征的修辞手法，采用意向烘托气氛，为故事的发展及人物的命运都做了铺垫。中国学者对小说《德伯家的苔丝》的分析重点主要在悲剧意识、女性主义及现实主义三个部分。许多研究者从现实主义的角度出发解析了该作品现实主义文学的特征。例如学者杜军及张扬在杂志《山花》中专门发表了一篇名为《解读托马斯.哈代小说的悲剧意识》的文章，使用亚里士多德的悲剧意识来解析《苔丝》中的悲剧意识。今天的学者们，试图用新的角度挖掘作品的更深层次含义，将视野转向了自然景象的象征领域，从小小景物中发掘其所表达的真正含义，为研究哈代的创作意图和其他创作者提供些新的思路。需要注意的是，本文中所提到的“环境描写”只是作者哈代在《苔丝》中描写的自然动物植物及自然景象，也就是自然环境，并不包括社会环境。在哈代的笔下，小说中威塞克斯的景物组成了一个和谐的画面，每一个草木都能够具有特别的魅力。哈代采用象征的手法对环境的描绘，另小说中的人物情感发展、命运走向与自然环境的有机结合，以自然环境为气氛隐喻出人物的命运，使自然与人合为一体，最终成就了《苔丝》这部极为优秀的文学作品。一、环境描写的定义与作用（一）环境描写的定义自然环境描写包含在环境描写的范围内，除自然环境外还有社会环境。因此，对环境描写是什么有一个清楚的认识。环境描写的定义为对人物所在的自然环境及社会环境进行描写。“社会环境包括可以映射社会、年代特点的建筑、处所、陈列等景色和民风、民俗等。自然环境包括大自然中景色，例如季节更替、气候变化、大山大河、海洋湖波、森林草原等”看起来并不复杂，自然环境又可以分为客观描写和主观描写。客观的描写是指的是真实还原客观景物的一种描述手法,以景而抒情,也许这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借景抒情",主观的描写则指的是作家在描写客观景物的整个过程中,投入了自己的一些主观情怀,不知不觉的就与客观景色交融成了一体,也许这就是我们经常讲的"寄情于景",要求对写作内容详略要有较好的把握，否则要么过度描写，要么不需要描写时，却对自然环境进行了描写。环境描写的作用渲染故事气氛

作家通过对自然环境的描绘，用来渲染小说情节的气氛，以强化小说情节的真实。在《苔丝》这部小说中，自然环境的描写在渲染故事气氛方面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以亚雷欺骗苔丝的那个晚上的故事情节为例，虽然亚雷的歹心早已确定，但那天晚上他们来到昏暗多雾，对面不见人的森林，加上苔丝已疲倦至极，大自然竟然帮了歹徒的忙。使自然景色和情节描写结合得十分紧凑，得体。

2、烘托人物形象

环境本身只是人物的活动场景，然而作者通过对自然环境的生动描述，就会帮助塑造人物的性格，作者为了表达出人物的心理活动、驳杂的任性，通常会给将人物置身于多种环境中，用来烘托人物的行为及形象，表露人物的性格。本小说的故事背景一开始便从布蕾谷切入，哈代用了近一页多的篇幅介绍这个美丽幽静又有些封闭的山谷小镇，苔丝的出场也被大量的自然环境描写下烘托的纯洁、美丽、不谙世事。“这是个土地肥沃、山峦叠障的乡村山野，田地永不枯萎，泉水永不干涸…但是在这个山谷里，世界好像是在纤巧、精致的规模上建造起来的…全副景物，除去很少的例外，只是大山环小山，大谷抱小谷，而那些小山和小谷，覆盖一层连绵不尽、丰满茂盛的草木。”这是对英国村庄的经典描述，自然淳朴的民风和依靠土地过着自给自足生活的农民构成了英国乡间的基本景观。苔丝正是一个生活在这种环境中的村女。她有着集自然之美与乡土之淳朴的性格特征，勤劳、善良、朴实、美丽，本该在这样的自然环境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她却遭遇了无情命运的拨弄。

3、推动情节发展故事的推动和环境的描述通常是相互依靠又互相约束的：环境的描写要为故事所服务，故事的推动和环境描写也密不可分。在写苔丝去认亲时，特兰岭的黑暗森林象征了亚雷克德伯维尔对苔丝的摧残；返回故乡后，冬夜冷风的哀鸣伴着枯枝的作响，仿佛是对苔丝不可挽回的过失的悲哀和无奈。哈代在《苔丝》的环境描写中，自然环境的描绘随故事的发展而变化，所以自然环境描写往往不只是单纯写背景，也是故事中人物的丰富的心理活动的展现。正犹豫人物心理世界与现实环境描写的相互衬托，才使得人物形象更为真实、丰满、立体和可信。二、《德伯家的苔丝》中的环境描写

（一）植物玫瑰：玫瑰花象征着美好的爱情。在苔丝第一次和亚雷相遇时，亚雷将苔丝带到玫瑰花旁，“他摘下玫瑰花，戴在她的胸前。她好像置身于梦中，任由他摆布。当胸前已经被玫瑰花戴满，他便又再她的帽子上戴了一两枝玫瑰花骨朵，又乐善好施把许多玫瑰花放进了她的篮子里”。亚雷好像对苔丝一见钟情了，而作者描绘的苔丝被玫瑰花包围着的美好场景，也另读者对苔丝今后的美好生活有了期望。可是，苔丝的命运却出现了大转折，哈代直述道：“苔丝只是天真无邪的低头欣赏着胸前簇拥的花朵，却没想到，在这具有麻痹性的青烟之后，潜藏着她故事中‘肆无忌惮、操控悲剧的魔鬼'将会成为她妙龄少女的美好年华中的一道血色红光。”这种描写已经很明确的暗示了：这位可怜的少女将再次遭遇不幸，走在回到家的路上，苔丝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又一次，她在低头时，被胸前玫瑰花上的刺毫无预兆的扎到了她心想，被花的刺扎了，这是个不好的预示”潜藏在美好的话多之后的是“魔鬼”。她被他俊美的外表蒙蔽，苔丝彻底放下了防备。所以，沉沦于美丽的玫瑰花的代价是她失去了珍贵的纯洁，玫瑰花的尖刺也和她的悲惨命运产生强烈的对比，同时苔丝的爱情与生活也被彻底葬送。白花：在故事情节刚刚开始展开的时候，苔丝身着洁白的裙子、手中捧着白色花朵的形象映入读者的眼帘。在西方思想中，白色代表纯真，花朵象征美丽。所以，苔丝就是集美丽与纯真于一身的形象。“当她跟随队伍游行时，虽然看起来身材高大、面容姣好，像一位成年女性，然而很多时候，从她的两颊可以看出是12岁的模样，从她灵动的眼睛可以分辨9岁的神情，从她唇边的嘴角轻轻掠过5岁的模样。”可是，美丽的花朵总是娇柔易陨、刹那芳华。这也为苔丝与克莱转瞬即逝的爱情以及苔丝的香消玉殒做了铺垫。动物鸟：据考古家研究表明，小说《德伯家的苔丝》中的苔丝的原形就是英国中古世纪颇有威望的武士家族德伯氏的嫡系后裔。然而苔丝的家族，早在六七十年前就已经败落了。当苔丝的生活日益落魄时，苔丝的家人想让她去拜访“本家”西蒙·德伯并希望得到帮助。作者在苔丝离开家到所谓的“本家”求得帮助时，写到：“此时正式夜色依在、曙光未至之时，树林里依然十分安静，此时一只先觉得小鸟，仿佛在坚信，至少它自己坚信这是正确的时间，然而其他鸟儿，却都默不作声，仿佛也一样坚信，是它搞错了天时。”这是主人公命运和鸟兽的首次关联。这只先觉的鸟儿已预感到她此行的结构，就像苔丝并不是自己想要“认本家”而是被迫的。在后面的故事中，苔丝的命运数次和鸟儿有所关联。当苔丝被亚雷侮辱时，作者描写的鸟儿正在书上酣睡：“在他们的头顶，有从上古时期一直生长至今的橡树和水松，树上栖息着温顺的鸟儿，正打着今夜的最后一个盹儿”这些鸟儿就像是纯洁天真的苔丝在受到屈辱时无法抗争，只能乖乖听从。如果树上的鸟儿把她叫醒，可能就会是另外一个结局。然而这些鸟儿像她一样，本性就是温顺和善良的，再她被束缚的时依然保持着安静，同时预示着苔丝悲惨命运的开端。就在她把这惨痛的经历与克莱诉说时，她悲剧的发现克莱已经将她抛弃，克莱自己去往了巴西，苔丝只能失落的回家。没有多久，艰难的生活又一次驱使她离开家去找工作。有一回，受到辱骂的苔丝跑进树林，躺在一丛枯叶中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她看到：“在树底下竟然躺着好几只满身血迹的山鸡，华美的羽毛已经不再，甚至有几只已经死了；而剩余活着的几只，也只是在微弱的抖动着翅膀，或望着天空直翻白眼儿，或浑身轻颤，或胡乱扭动，或挺直身体长卧不起。这些鸟儿，几乎都在抽搐扭动、痛苦万分，那几只没挺过去已经死去的，还算是幸运的。”书中描写的这些鸟儿都已伤痕累累无法在天空自由飞翔，是被人类所抛弃的牺牲品。它们之所以痛苦就是大自然与人类世界的残酷和暴戾。眼见着鸟儿悲惨的（就像她的悲惨）在死亡的边界徘徊，为了帮助它们解脱，苔丝扭断了鸟儿的脖子。苔丝亲手结束了鸟儿的生命给故事制造了悲惨的氛围，同时也暗示了苔丝的悲惨命运和死亡方式。牛：苔丝与克莱两人在牧场工作时，便互相倾慕。当克莱在牧场把苔丝搂入怀中时：“苔丝都没有哪怕一点时间考虑，就情不自禁的被他搂住了...此时“老美”正在回过头来看着他们，心里有些纳闷，自它记事开始，肚子下面总是一个人，如今怎么成了两个人了？它把自己的后退抬了抬，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老美”在小说里是一头奶牛的称谓。这一段表述也暗示那时的社会对于苔丝和克莱的爱情是不支持的，在那个时代的社会思想中，女人还未结婚就失去了贞洁，这越过了道德的底线，所以就认为苔丝是一个伤风败俗的女人，她没有资格获得任何人的怜惜，也没有资格获得他人的爱。并且克莱是一名具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备受敬仰的牧师的孩子，他们之间爱情是无法被当时腐败虚假的资本社会所容纳的。所以，他们的爱情将不会得到社会的认可，只能沦为一场悲剧。（三）自然景色当苔丝受到欺骗、迷茫慌张的的离开亚雷回到家乡时，她在村头遇见了一个粉刷标语的人。而那些字句对于刚刚才身心受创的苔丝来说是一种极大地伤害，让本就痛苦不堪的她仿佛又被一记重锤砸下。对比“衬托着安宁的风景、矮树林灰白的暗黄色泽、天边的蔚蓝色空气以及长满苔藓的栅栏木板”的静谧美景，“那些鲜红的大字闪闪发光”，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每一个字都似乎在大声喊叫，连空气都被震得发响。”这时的苔丝本就心存深深的愧疚，感觉自己罪孽深重，而这些字好像在她的心头刻下一般。耳边似乎有审判者在大声地批判她是污秽的，使她觉得自惭形秽，以“一种不自然、不习惯的神气，开始把刚才涂在篱阶上同样火红的大字提示出来”。她被传统的道德感紧紧绑缚着，虽然她是受害者，但她依旧无法逃脱内心的谴责和自卑，永远无法与自己的内心和解。

克莱的琴声是苔丝首次对其产生好感的契机，让她“忘记了时间的运行，忘记空间的存在”，达到了灵魂出窍的意境。随着竖琴的拨弄，她的心潮也随之波动起伏，“优美的琴声犹如微风吹进了她的心田，一种无法言明的感动让泪水充满了她的眼眶。”这里用琴声来比喻微风，使得那种和谐、唯美的境界仿佛就呈现在眼前一般。“那空气中飘荡的花粉，好似他弹出的可以看见的音符，花园里湿淋淋的，好似也在感动流出了泪水。虽然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但是有着难闻气味的野花野草，如今却光芒耀眼，好似已经陶醉其中，不能闭合了，颜色的波浪随着琴音的波浪融合在了一起。”恋爱是这样一种梦幻的悸动和邂逅，苔丝眼前的景色在琴声的伴奏下变得如此美妙，这其实就是苔丝坠入爱河时的浪漫心情。作者运用通感的写作手法，把初此相遇写得如诗如画，就是为了强调苔丝和克莱心灵上的碰撞。克莱的内在深深地吸引了她，使她从这以后即便饱经磨难也矢志不渝，对他们之间的爱情忠贞不屈，也是苔丝最后向亚雷痛下杀手的原因。

对于克莱来说，本是因为不得已才来到这座奶牛场暂时寄寓，所以他起初没觉得这里有值得他留恋之处。但是当他与苔丝的恋爱产生后，“陈腐的布满苔藓的砖墙貌似在轻声召唤‘留下来吧’，窗户也在冲他含笑，房门也在好言相劝，长春藤也由于暗中合谋而略带汗颜。”但是遇见苔丝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因为这间屋内有着这样的一个人，她的影响竟这样的深入广泛，深的进入到了石墙、灰壁以及头上的整片蓝天内，连带它们一起带着燃烧的感觉跃动。”这里的景物描写都采用了拟人化的手法，都是克莱此时的甜蜜心情的侧面体现。

在牛奶厂，苔丝被触及了她经历中最敏感的地方，她拼命逃离人群，可是外面此刻在她看来“将要落下的斜阳也不再美妙了，就像天空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庞大的血色物品”，其实就是她心口的伤疤被无情揭开，鲜血淋漓。她无比悲伤，芦雀也“声音沙哑”地“在河畔草丛里用悲戚刻板的语气向她打招呼，就如同已然失去了友情的以前的朋友跟她打招呼的音调。”那好不容易淡忘的屈辱又再次袭来，给猝不及防的苔丝重创。作者未用一个“痛”字，却能够使读者感同身受。

象征意味黑格尔认为象征是感性表现与其暗示的普遍意义的结合，即某一事物不只是单纯的表象，而是要表达表象下更深层的东西。给也就是说,象征即是感性表现与其暗示的普遍意义的结合。象征的手法在《苔丝》中的应用处处可见，不仅可寻到故事中主人公的情感线索，而且人物原型也可找到蛛丝马迹。弗莱的原型批评理论就就建立了以“神话--原型”为核心的文学批评理论，使原型成为文学意象。纵观苔丝短暂的一生，她的纯洁、坚忍、虔诚和奉献的品性都能够在受《圣经》影响颇深的西方神话中找到原型。苔丝的身上集合了夏娃、耶稣以及约伯等形象的影子，哈代又将这些形象的综合体，投入到了他所设计的这样一个社会背景中去，苔丝人生经历中放入一举一动其实就是这些形象的投射。苔丝的爱欲、生死、轮回与原型的联系是密不可分的。爱欲苔丝的原型形象夏娃是比较突出的，经历与夏娃也十分相似。在创世纪第一章，上帝创造夏娃并让她作为亚当的妻子一起生活在伊甸园中。刚开始，亚当与夏娃纯真无邪，即使赤裸着身体也并未感到羞耻。在夏娃被创造前，上帝嘱咐亚当：“伊甸园里所有的果实你都能吃，唯独分辨善恶树上的果实，你不能吃，因为你吃的那天必是死期”之后蛇诱惑亚当与夏娃偷尝禁果，使他们有了羞耻感，上帝宣判亚当、夏娃被赶出伊甸园，去耕种劳作。而苔丝起初也是十分地纯洁，作者在第一章“处女”中就用了大量笔墨去描绘她纯洁无瑕的形象。“童年时期各阶段的特点，至今依然保留在她的身上，在她一路走来的时刻，就她一个身材高大、成熟漂亮的女子丰韵来说，有时你在她的双颊，还可以发现她12岁的模样。”作者的描写把她化身为纯真的形象。苔丝没有想到她的特征能够和夏娃比较，夏娃偷吃禁果前并没有因自己赤裸着身体感到羞耻。与夏娃一样纯洁的苔丝被与撒旦一样邪恶的亚雷引诱：当苔丝第一次与亚雷相遇时，亚雷将其带到果园并摘了一颗草莓叫她吃。这个场景暗示了后来亚雷诱奸了苔丝，草莓则象征着禁果，预示着苔丝从一个纯洁形象堕落了，和夏娃一样犯了原罪。生死苔丝的“生死”跟克莱密切相关。苔丝在遭受亚雷诱奸、孩子早夭、父亲病重一系列打击之后，她的内心早已摇摇欲坠，仿若死亡。可是她因琴声与克莱相遇，尝到了恋爱的甜蜜滋味，在一片浪漫中沦陷了。这对苔丝的心来说何不是一场新生呢？“苔丝对克莱感情，已经成为她身体重新复苏的生命力，让她熠熠生辉，以往悲伤的阴霾已经被驱散，一直对她攻击的阴郁的幽灵——怀疑、恐惧、忧郁、烦扰、羞耻也被统统打败。”苔丝对克莱全心全意，满心信任，坚贞不屈的感情既像耶稣对待世人时的心甘情愿，又类似约伯对上帝的一言一行都不容置喙。可是克莱在苔丝对他坦白过去的一切时无情的抛弃了她，这对苔丝的内心再次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打击，她的世界再次陷入了灰暗之中，心灵麻木与死亡没什么两样。后来苔丝又被亚雷纠缠不休时，克莱却回心转意了，苔丝依然深爱着克莱并痛恨将她的人生搅合的一团乱麻的亚雷，情绪悲愤交加之下将其刺死，并和克莱尔出逃。这一对爱侣度过了生命中最后温情的时光。苔丝最终被捕，处死。这次的死亡是真正的肉体上的的死亡，苔丝的人生和爱情永远被终结。不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生与死在小说后期都随着克莱的言行举止产生，苔丝对克莱就像约伯对上帝，忍受痛苦，忠心不渝，视为圣旨。把自己的心身全副寄托在他人身上，这就注定了苔丝死亡的悲剧。轮回轮回其实也就是循环，这个循环在苔丝的生命中表现在一次次离开家乡后又不得不返回的过程中。寻亲过程中被诱奸，回到家中；与克莱开始新生活被抛弃，回到家中；出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