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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电影《海湾五号》的情感认同与文化认同

这部角角七年的台湾电影让非常失望的台湾电影突然变得无与伦比,并由台湾大炮红发。与此同时,魏德胜在台湾的《台湾情感与幽默的表达》中失去了台湾之外观众的广泛认可。而一部《赛德克·巴莱》的诞生将注定魏德圣不再是仅仅打着浓重地域标签的导演,而是一名真正获得世界认同的导演。长久以来,人们对台湾电影的记忆依旧脱离不了以侯孝贤为代表的台湾“新电影”和以蔡明亮为代表的“新新电影”,关于“乡土”的情愁与“都市”冷漠的话题始终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台湾电影的一贯延续。平淡的运景,贯穿的情绪,对社会与人的反思曾经打动了一代人的灵魂,却不能再满足当下人的情感想象。于是,二十一世纪头十年,台湾电影在商业和市场的诉求下,救市的“青春”开始大行其道,《海角七号》和刚刚过去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可谓其中杰出代表。但是,重拾观众的台湾“青春”片却在赢回市场的可能性下,因为受本土审美取向和浅层共鸣的局限而被冠以台湾“小清新”的评价。显然,魏德圣不满足于此。对英雄主义的崇仰和对信仰的追求,是一个涉及人类悲剧精神的宏大命题,在今天这个时代却并非主流。因其既没有令人开怀的喜剧元素、也有没有贴近当下生活的情感共鸣,赛德克“雾社事件”,这个从浅层意义上看关乎“台湾原住民抗日”的宏大命题往往会因为远离今天的价值观而曲高和寡,更何况是在“青春”片盛行的台湾娱乐语境之下?但是,魏德圣却愿意为自己的“冲动”孤注一掷,他也相信这个因自己一时的冲动而变成影像的故事可以感动世界。因为,这绝不仅仅是一部关乎“抗日”的影片,更重要的是,这是一部关乎“信仰”的影片,是一部用自己的信仰争取灵魂自由的影片。固然,“抗日”首先是《赛德克·巴莱》这部取材于台湾原住民“雾社事件”影片的显性主题,也许正是由于百年中国近代史上,日本与中华民族多番冲突与斗争决定了这个显性主题能够跨越海峡,在更广阔的中国大陆激发起更多人们的情感认同。因此,无论是在内地还是在台湾,以抗日为题材的影片历来均不胜枚举。但是很显然,“信仰”在以往大陆的抗日影片中几乎是缺席的,取而代之的往往是“革命”和“爱国主义”的表达诉求,而在更多关乎“南京大屠杀”题材的影片中,虽然人道主义和个体人性渐渐介入,也未能更改影片中日本人的野蛮与残暴,中国人的隐忍和无助两相对立的失衡格局。与此不同的是,由于多种群体、多种信仰、多种人格的张力在现实的台湾历史中融合和碰撞,导致“抗日”的显性主题在台湾的抗日影片中呈现出更加多层次的文明对抗的隐性本质。虽然,1957年台湾导演何基明就曾以“雾社事件”为题材,拍摄出《青山碧血》,之后洪信德再次编导《雾社风云》,但或许是因为对事件惨烈的过于关注,对赛德克人信仰的表述缺失,落入了对民族精神和抗日英勇的庸常叙述中,并没有在台湾电影史上留下太强足音。而魏德圣的《赛德克·巴莱》将镜头对事件的关注定焦在对人与族群的关注上,定焦在对太阳崇拜的日本“文明”和对彩虹崇拜的赛德克“野蛮”的信仰对峙上,而具有其他任何影片所没有的丰富性和复杂性。一、为英雄而死而死的使命可以说,在《赛德克·巴莱》中,英雄不仅仅是某一位个体,也不属于对立某一方独享的专利,英雄主义情结就像弥漫于那个山林溪涧上空的魂魄任意飘荡着,它浸染着所有“文明人”和“野蛮人”的信念。马赫坡的莫那·鲁道在自己族人眼中是英雄,从第一次“出草”在敌对部落眼前抢下肥美的猎物,砍下象征“勇敢”的敌人首级的那一刻,就宣告了一个带着原始气味的英雄诞生。但是因为他的桀骜不驯、目中无人,也许在反对发动“雾社事件”的赛德克人心中,他仅仅算一个煽动暴动的挑衅者。而那个从小就与莫那·鲁道不共戴天的道泽头目铁木·瓦力斯或许更加呈现出英雄境遇的两难。同样骁勇善战,极具领袖才能,只是由于祖辈之间族群的仇恨和自小在莫那·鲁道面前的受辱,令他始终以猎杀莫那·鲁道作为成就自己“英雄”身份的路径。于是,借助日本的力量抗击自己的同族以达到杀死莫那·鲁道的目的,和被迫屠戮同族,令他产生内心矛盾,两种行动不断折磨着他。毕竟对祖灵的共同信仰是他们赛德克人身份的共同认证。但是,对彩虹那端猎场的渴望,对“英雄”之路的追随,促使他下决心为信仰战斗而非为异族的日本人而战斗。在铁木·瓦力斯看来,渴望成为进入祖灵的人,就要寻找最强大的猎物,制其于死地,只是在这条路上他走得太远……而谁又能说,那个日本陆军少校镰田弥彦不是英雄的拥趸者呢?还有那些为了成就男人的灵魂,毅然决然选择集体上吊自杀的赛德克妇孺们,她们为了让族群的男人们有更多的粮食,战斗地更长久些,与子诀别,与夫诀别,这又何尝不具备英雄主义的潜质呢?信仰与图腾的保佑让她们无惧死亡,为英雄而死,成就族群的骄傲,是女人们唯一的选择,她们将站在天边的彩虹桥迎接赛德克英雄们的归来。甚至那些渴望成为英雄,渴望和族群一起战斗的孩子们,更是令人遐想:真正的英雄是这样炼成的。多重视角、多种文明下对英雄的一一铺陈,不同阵营下,英雄者与英雄者的较量让“文明”、“野蛮”、部落的仇恨统统都放置在了同一起跑线上,原来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自己“文明”的支点。或许这是外表文弱的魏德圣导演自己心底对英雄主义情结的最佳流露,可贵的是,他在《赛德克·巴莱》创作中始终秉承着多视角的客观叙事,不让过多的政治判断左右人们对“英雄”的先入为主。二、成为“真正的人”的操作对“人”的探寻往往是一部艺术作品成功的关键,而尊严与自由,勇气与血性更是人类情感之大同,魏德圣显然深谙此道。当他将自己十年磨一剑的作品冠名以“赛德克·巴莱”的时候,恐怕他就明白在镜头之下“真正的人”不可或缺,因为“赛德克·巴莱”的意思就是“真正的人”。做一个“真正的人”是赛德克族人的骄傲,而通过出草对敌人首级的获取是象征他们可以成为真正男人的关键,而脸上的刺青图腾则是他们的成人仪式,刺青、对敌人头颅的展示、拥有自己独有的猎场、最终通过彩虹桥被祖灵接纳则是每一位赛德克男人成为“真正的人”的生命历程,这就是他们的“信仰”。野性的戮杀与带血的骄傲在丛林部落中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无可非议。但是,当所谓的文明异族——日本人进入这片土地的时候,强烈的优越感和对文明独一无二的认知导致他们与赛德克人冲突频繁。在强势文明的干涉下,没有了纹面,没有了出草,没有了猎杀,没有了展示头颅的机会,没有了赛德克人赖以生存的山林,文明者以自己的方式推进着“文明”,邮局、学校、医院、旅馆、商店一应俱全,赛德克族人看似的确在向着先进文明的轨迹上靠近,但是,他们却忽视了赛德克人信仰的阻隔。历来靠强悍的征服来表达自我的族人,在文明的召唤下只落得一张白净的脸颊,曾经代表“勇猛”的头颅只得被兽骨所取代,双手染血是皈依祖灵的必然途径,现在却在“文明”的洗礼下渐渐被抛弃。因此,与其说,赛德克人的反抗是一次抗击日本人暴虐统治的行为,不如说,他们的反抗是一次追认自己灵魂,使自己成为真正人的行为。所以,《赛德克·巴莱》中在群体战争的宏大叙事下,不同的人通过不同的方式实现着自己“真正的人”的路径。赛德克少年巴万,或许是影片从个体角度诠释如何成为“真正的人”、“真正勇士”的符号,作为在影片中“雾社事件”史实唯一虚构的人物,巴万无疑承担着导演所赋予的赛德克人希望的用意。如果说,在“雾社事件”发生前,少年巴万对英雄梦的幻想尚停留在自己祖父给他讲述的头目莫那·鲁道的故事,尚停留在渴望被大人们带去打猎,或者奋不顾生跳下溪谷抢下大人的猎物以逞一时之能的话;“雾社事件”的突然发生无疑发酵了他原本遥不可及的英雄梦。尸横遍地的混乱激发起一个少年盲从而丧失理智的愤怒,于是为报复打他最凶的日本老师,巴万拿起了自己赛德克的弯刀,而面对手无寸铁的日本妇孺,巴万用血涧四壁完成了他所谓的血祭祖灵。巴万的“英雄梦”近在咫尺,却摇晃扭曲,并非坦途。但是,当艰难的战斗真正开始的时候,巴万看着自己族群的母亲和祖母要用死亡来换得族群男人的安心,伤心不忍之际,孩子与英雄的视像在此刻交叠,而与母亲和祖母的诀别也可以看做巴万与自己孩童过往的诀别。带着母亲对他的赞扬,带着母亲让他去战斗的遗言,巴万真正长大,真正逼近赛德克人的灵魂。于是,尚自少年的巴万在马赫坡大战中抱着与自己的身高不成比例的冲锋枪,无所畏惧,英勇杀敌,最终与敌人同归于尽纵身跃下悬崖的时候,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赛德克勇士”,他已经实现了作为“真正的人”的梦想。如果说,少年巴万用自己的蜕变告知了人们个体生命如何成为“真正的人”,那么莫那·鲁道则用他数十年的隐忍和数十天的“求死”战斗告知了人们一个族群如何成为不被历史忘记的“真正族群”。也许在莫那·鲁道的眼中成为一个遵守祖训的“真正的人”着实容易,而成为一个“真正的赛德克族群”却无比艰辛。作为一族之头目,守护自己的部落不让异族人进入是自己责无旁贷的,但是异族的侵扰,日本文明的进入,不仅让他失去了自己的父亲,还让他如困兽般被制服在象征赛德克荣耀的头颅坑中。彪悍不羁的血性只得暂时被潜藏,好的猎人,最重要的是要等待时机。因此,二十年的等待,莫那·鲁道终日以酒醉麻痹自己,他的骁勇善战在他人眼中已经成为了渐被遗忘的历史。隐忍或许对于一个满怀仇恨和以骄傲为图腾的人来说是最屈辱的,看着自己部落被异族人称王,自己族群的男人不得不被迫弯腰搬木头,自己族群的女人不得不被迫跪地帮佣陪酒,自己族群的孩子可能被同化为日本人,作为一个部落的头目心急如焚。于是,那个谨守宁愿输掉身体也不能输掉灵魂的莫那·鲁道,终于等来了他的时机——“雾社起义”。这是一场必输的战役,但是为了唤起快被遗忘的图腾,为了自己族群不被祖灵遗弃,重拾赛德克人的骄傲,放弃卑躬屈膝地过活,是他让自己的族群成为真正民族的唯一方式。彩虹桥畔祖灵的守候,象征男人的猎场,敌人的首级这些唤起尊严的赛德克信仰是这场战役中他以及族人们的精神支柱。反抗,求死的反抗是真正赛德克族人挽回他们久已丧失的灵魂自由和生存尊严的唯一行为。于是,马赫坡大战,当高喊着“战死吧,赛德克·巴莱”的莫那·鲁道从森林火海中一跃而出的时候,这声骄傲的呐喊,也是令一个民族真正骄傲的呐喊,是一个民族重新站起来的标志。在影片中,实现“真正的人”可以有多种路径,但是支点是必要的,这个支点就是“信仰”。在魏德圣看来,只要秉承着自己的信仰,人人死得其所,死得骄傲。当一名日本军官葬身赛德克人的刀俎下,死前看着绚烂的火苗飞舞,感叹“好美”的时刻,魏德圣的浪漫主义情怀装点着每一个有信仰者的高贵死亡。三、花岗一郎和西方社会的信仰分裂影片《赛德克·巴莱》的丰富性不仅表现为多种线索的铺陈,也表现为不同阵营中的多种人格,以及相同族群中人的多种对立,但是最重要的却是对“文明”和“野蛮”两种异质文化的复杂解读。此种解读,最集中的体现就是影片中两个深受日本文明同化的赛德克族人花岗一郎和花岗二郎对于自我身份的矛盾困惑。魏德圣曾经在《赛德克·巴莱》导演手记说过:“要诠释一个没有对或错的历史故事,唯一能够站的角度,就是信仰的切入”。对于日本警察花岗一郎和花岗二郎来说,“雾社事件”就是一个没有对与错的事件。他们从小出生于赛德克族群,身上流着赛德克人的血液,深知族群之信仰对于他们的重要性,但是自小在日本教育环境下长大,也深知日本工业文明的强大,因此,自己族群人意欲对日本人反抗他能够理解,但是日本会用他们的方式誓死反击甚至灭族,他也早有预料。所以,不关乎对与错,只关乎生存法则是花岗一郎对此一事件的无奈确认。而在花岗一郎和二郎这两个矛盾人物的魂灵中,文明与信仰的分裂在他们的心中始终纠结着,尤其是在年长的花岗一郎心中。应该说,所有人都向往过好的生活,向往着更先进的文明,但是这种所谓的文明侵犯了他者的信仰时,文明或许在对方的眼中就会转变为野蛮,甚而激化成矛盾。日本人的邮局、教育所、医院、商店在日本人和花岗一郎眼中是文明的象征,但是在赛德克人眼中,自己的部落不被侵犯、拥有纹面和自己的猎场才是自己的文明,而在日本文明下,赛德克人的猎杀、纹面却被认为是极其野蛮的落后。工业文明和狩猎文明在这个小岛上发生着激烈的碰撞,文明者演变成野蛮的侵略者,野蛮者演变成捍卫自己文明的勇士,文明和野蛮在有自我信仰的群体中两厢对望,不分高低与贵贱,但在花岗一郎和二郎的心中不断纠结与分裂。放弃狩猎生活,接受工业文明是花岗一郎向往的美好生活,所以劝阻头目莫那·鲁道起义只能说是他认同下的理想主义。但是,当面对莫那·鲁道“将来死去是进入日本人的神社还是进入赛德克祖灵的家”的诘问时,他却无言以对……面对生他的族人和养他的日本人,两股力量将他们的心几乎撕裂,信仰在他们的心中不是支撑他们活着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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