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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南方言的扩散

撒加尔在他的语言理论中说:“语言和文化一样,它很少自给自足。”。交际的需要使说一种语言的人和说邻近语言或文化上占优势的语言的人发生直接或间接的接触。交际可以是友好的或敌对的,可以在平凡的事务和交际关系的平面上进行,也可以是精神价值——艺术、科学、宗教的借贷或交换。”可见,在语言接触的过程中,各种语言或方言之间通过相互借用和交换词语来充实自己的词常现象。词汇输入和输出,显示着语言的包容性和同化能力,更是语言接触最生动鲜明的直接证据。闽南方言的起源,跟秦汉、晋唐时期中原汉人大批南下入闽有着密切的关系。西晋末年,黄河、洛水一带的中原汉民族为了躲避战乱辗转南下,汉民族的文化开始被带到闽地。东晋灭亡后,南下汉人定展到闽东、闽南,有一部分定居在以泉州为中心的晋江流域。从汉到西晋,洛阳为京都,南下汉人带来河洛官话,成为闽南方言的基础。中唐诗人张籍在《永嘉行》中说“北人避胡皆在南,南人晋语”,正是反映了那段历史的实际情况。唐总章二年(669年),因泉州、潮州间“蛮獠啸乱”,河南光州固始人陈政奉朝廷之命南下“征蛮”,其兄陈敏嗣后又率58姓入闽相助。陈政死后,其领其众勘定蛮乱,奉命世镇漳州,遂屯师不旋,自此开始屯垦、开发漳州。后来,随着海外交通和对外贸易的发展,方言随着闽人跨越海峡,到了台湾、琉球等地,元代之后,闽南人更是大量地洋群岛,闽南方言也随着他们的足迹漂洋过海,流播到南洋地区,包括今天的菲律宾、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文莱、新加坡、缅甸、泰国等地。因此,作为一个语言学名词,闽南方言已经不单单指闽南地区的方言,它是一个跨地区、跨省界、甚至跨越了国界的汉语变体。本文主要通过采样闽南方言在长期的“流浪”过程中所输出的词汇,以其散到的海峡两岸及南洋诸岛为重点,通过不同地方本土语言里的闽南方言借词作为例子,来证明这种语言接触的客观存在、主要进程和空间走向。一、闽方言的词汇在中国大陆向台湾地区的移民中,历来以福建人居多,福建人之中,又以泉州、漳州二府各县为最。根据闽台族谱的记载,宋元时期就已经有闽粤人移居台湾。明末郑芝龙开发台湾,清初郑成功收复台促使移居人数大大增加。台湾著名历史学家连横在《台湾语典?自序》中说:“夫台湾之语,传自漳泉,而漳泉之语传自中国。其源既远,其流又长。”据1926年的调查,全台湾汉族居民共三百七一千人,祖籍福建者占83%,达三百一十余万,其中祖籍泉州府各县的占44.8%,漳州府各县占35.1%。从人口比例看,台湾岛内会闽南方言的人口约占全省人口的80%,今天某些人所称的“,与大陆的闽南方言其实是同一个概念,一致性相当突出:词汇方面的方言基本词几乎完全一样;语音方面都具有“声母简单、韵母复杂、声调繁多”的特点;语法方面也没有什么明显差别,其实完全等同于闽南方言,甚至其内部也有“泉州腔”和“漳州腔”之分。闽方言向东越洋传播的这一线,还有一个常常被忽略的目的地——琉球。中国和琉球的官方交往开始于明代初年,自明永乐二年(1404年)至清同治五年(1866年),琉球接受中国册封长达462年之久。《使琉球录》一书曾写道:“故特赐以闽人之善操舟者三十有六姓焉,使之便往来,时朝贡,亦作指南车之意焉耳。”除了这36姓的闽人移居琉球之外,福建和琉球有着数百年的商务、政务和文。明初泉州就设有全国三个市舶司之一——福建市舶司,接待每年来华朝贡的琉球使者和营商人员。133在日本现在还可以见到明清时期闽人所编写的专供琉球人学习中国官话的课本多种。随着闽人居琉和闽文化入琉,闽方言的一些词语也被琉球方言吸收了,学者李如龙曾根据两种琉球方言词典做过调查,共得到三类汉语借词72条,现列表转引部分闽南方言词汇如下表所示。133上述的借词至今还可以让我们清楚地看到闽南方言的痕迹,此外,还有些则可能发生了转变。由于琉球特殊的历史进程、地理位置和某些争论的不确定性,闽文化在这一地区的传播常被有意无意地绕开,甚至被完全遗忘。二、闽南方言借词闽南方言和其他语言最生动的接触,就是体现在闽南先民下南洋,与东南亚的海洋国家的语言文化交流,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印尼—马来语系中的闽南语借词。在历史上,文化古城泉州曾是海外交通的重。从唐代开始,就已经有泉州人漂洋过海,移居南洋群岛。随着元朝时泉州港的兴盛,远航东南亚各国经商的泉州华侨人数更是猛增,他们带去了闽南的方言、文化,对当地的语言文化产生了积远的影响,在印尼—马来语系中,可以找到大量的闽南方言词汇。近代闽南人移居东南亚最聚集的地方几乎都是马来语系的国家或地区,包括马来西亚、新加坡、文莱、印度尼西亚等地,而这些地方都同属印尼—马来语系。关于借词的数目,不同的词典编撰者有不同,1984年出版的《现代马来语词典》(杨贵谊、陈妙华编)大概收录闽南方言借词400多条。孔远志在《文化交流的历史见证》一文中说,他根据8部词典所查得闽南方言借词456个。笔者也对来自亚、文莱、印度尼西亚的学生进行调查和访问,让他们根据相关的汉语—马来语词典分工进行统计,得出大约有500多个常用的汉语借词,其中有80%以上来自闽南方言。比较印尼—马来语系中的言借词,笔者认为大概可以划分为四大类,下面分别举例加以说明。第一类是有关食品、特产方面的词汇,这部分的借词所占的比重很大。早期来到印尼—马来亚的华人似乎比到其他地方的(例如菲律宾等地)更艰苦些,起初是做苦力的低层劳动者,后来大都艰苦创业食服务业起家,逐渐富了起来。因此,印尼?—马来语系中的闽南方言借词大都与食品有关,这也从另一个侧面佐证闽南人在印尼、马来亚等地是在食品服务业“打拼”闯天下的。例如:bakpau(;bakcang(肉粽);dahu(豆腐);misoa(面线,即线面);mando(馒头);kue(糕点);pecai(白菜);tangue(冬瓜);laici(荔枝);lengkeng(龙眼);teh(茶);ciu(酒)aci(瓜子)等等。第二类是有关民俗、称谓方面的用语,这部分大都根据口头流播世代相传从而固定下来。生活日常用语的例子有:bisae(勿使得,即不行、使不得);kuntau(拳头);taucang(头鬃,即头发);lat(食力,即吃力);lamsam(滥糁,即随便、拖沓);kongsi(公司);imlek(阴历);bio(庙);samseng(野蛮人;“三牲”,即含有三中动物的祭品);angpau(红包);hokki(福气)被借去表示称谓的闽南语词也很多,比如:bapa(爸爸);mama(妈妈);hia(兄,哥哥);engkong(引公,即祖父)nenek(奶奶);encik(叔叔);enjim(婶婶);tauke(头家,即老板inse(先生,即中医);huisio(和尚);posat(菩萨);hoakiao(华侨);singkek(新客)等等。第三类是一些表示方位、动作的词语,比如tengah(中仔,即中间);laoteng(楼顶,即楼上、楼房、二楼);auglong(巷廊);pangkeng(房间);kia-kia(行行,即散步、走走);cat(涂漆ongko(讲古,即聊天);sohui(消费);kionghee(恭喜);kamsia(感谢)等。另外,马来语的“去”读为ke,闽南方言读作ki;印尼语的(算盘);cakiak(柴屐,即木屐);mopit(毛笔);tanglong(灯笼);susi(锁匙);topo(桌布);闽南特有的anglo(烘炉);kipsio,即药罐子);dacing(大称);uncue(薰棍,即旱烟筒);teko(茶鼓,即茶壶);cawan(茶碗)等也被借到了印尼—马来语系之中,这些很贴切生动的例子,也只有懂得闽南方言的本地人会出来。此外,印尼—马来语属于南岛语系,本来音节尾的辅音是发全过程的,由于受到福建方言的影响,许多固有词的辅音尾也发成和闽南方言一样的有口型不发音(即有成阻无除阻)的了,例如rorok(烟)音等,这也算是两者语言接触的鲜明例证。印尼—马来语系里的闽南方言借词,充分证明了闽南方言和印尼—马来语之间的语言文化交流是由来已久,源远流长的。三、闽南语中的汉语借词菲律宾是毗邻台湾岛和南中国海的一个群岛国家,自古以来就和闽南有着密切的往来。闽南人远渡重洋,首先来到的就是隔海相望的菲律宾(吕宋),即便在清朝闭关锁国的时候,这样的步伐也未曾停止过。随着贸易、渔业的往来和闽粤先民躲避战乱出海谋生的增多,闽南方言随着闽南人进入菲律宾,并对当地的他加禄语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使得移民文化在菲律宾当地的各种语言(尤其是他加禄语区)刻下了明显的烙印。菲律宾语言学家马努厄尔在《他加禄语中的汉语成分》一书中,曾列出381个来源于汉语(主要是闽南方言)的他加禄词汇。这些词汇大都与经济生活有关,就是直接把闽南方言吸收过去而成为他加禄语的词汇(也有学者认为现代菲律宾语中来自闽南话的汉语借词约有1500多个)。他加禄语所借用的闽南方言词汇,带有鲜明的闽南风俗习惯和生活特色,这是因为闽南人在移居菲律宾的同时,也随身携带了许多食物和日用品到那里,这些东西菲律宾人不曾有过,也就根本没有反映这些事物的相关词汇,于是就直接借用闽南方言对这些东西进行命名,通过长期使用和流传,成了当地语言的一部分。例如,他加禄语里的关于食物的闽南方言借词比比皆是,syopaw(热的煎包或肉包,即闽南话“烧包”);bihun(米粉,或粉干);misua(面线);caipo(菜脯,即萝卜干);siomai(烧卖);tokwa(豆干:水分比豆腐少的豆制品);hebi(虾米)、pansit(扁食)等等,在菲律宾都是耳熟能详。一些节庆的特殊食品如lumpia(闽南一带称“润饼”)、tikoy(指的就是“甜馃”)、ukoy(乌糕),bigo(米糕)、poncan(“柑橘”的闽南方言发音,实际上应该写成pomcam)也都进入了他加禄语的词汇里,为广大菲律宾人所熟知。由于闽南方言与他加禄语的长期接触,现代菲律宾语(以他加禄为基础形成的)中有不少闽菲并列互注的合成词,例如,闽南方言的gin(金)和菲语的同义词素do合成为gindo,意思仍然是“金”;菲语中的ma(面)和闽南方言的同义词mi合成为mami,意思仍然为“面、肉面”。此外,还有一些日常生活用语以及反映亲属称谓的词也进入了他加禄语,例如hatsing(打喷嚏);sexi(锁匙);hikaw(耳钩);danso(铜锁);dinghoi(灯火)以及ate(阿姐、阿姊);diko(二哥);sanggo(三哥);kuga(哥仔,姑爷)等等。据说,连吕宋岛上的仁加因市(Lingayen),也是因为中国盲人林加延而得名的,很显然,该人名也是一个闽南方言译音。然而,和马来语相比,他加禄语的兼容性相对较少,加上与台湾海峡两岸都近在一水之隔,闽南人因为远离故乡的认同感也相对弱一些,因此那里的闽南人虽多,却没有很显著的语言交杂。(1)四、闽南语借词概况闽南方言在对外传播里,另外一条重要的线路也不容忽略,这就是从西进入潮汕地区,再延伸到海南甚至泰国、缅甸一带。汉代以后,为了躲避中国大陆的战乱,闽、粤、客方言区的汉人有逃荒到泰国等地,比如抗清失败后,许多郑成功部将(大都是从闽南招募的)逃亡到越南、柬埔寨、泰国、缅甸等地,自称“明乡人”。潮州话、海南话等同属于闽南语系,这可以推到更早泉州人进入潮汕地区,此处不再详细叙述。和前面两条路线不同的是,笔者更关注的是潮汕话在泰国缅甸如何与当地语言进行交流融合,进而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泰国语受汉语影响的主要渠道是通过定居在泰国的中国南方移民,主力军是广东潮州、汕头地区的人,他们在异国他乡定居,返乡时又把族人一批批迁移到侨居国,进而发家致富,有钱有势,从而把潮州话带到了泰国。今天的泰语词汇中外来词约占30%,主要是古印度的巴利语和梵语,其次是英语,尤其是科技方面,再则便是中国的潮州话词汇和印尼爪哇语词汇。泰语中的“菠伦、玻璃菜、芥蓝、果条、唆罗包、浙醋、桐油、交椅、井缸(花瓶)、当归、济公、观音、三保公(郑和)”等词语都是借自潮州话。泰语里的潮州话借词大都与饮食有关,例如:guaidiao(水饺);guitsha:i(韭菜);giosa(锅贴);siiu(酱油);mi(面);bihon(米粉)等。有些专有名词也是以潮州话发音,如“三国”发音为[sam-gog]、“孙中山”发音为[sunyad-se:n]等。缅甸语与汉语接触主要分两路,一路是汉语的西南官话云南方言,另一路是和闽南方言接触的产物,其借入词汇路线大致与泰国语里的潮州话借词路线相同,是汉代以后闽南、潮汕地区的华人来到缅甸南部的仰光一带,使闽南方言的汉语借词进入了官方缅甸语。缅文里的汉语借词,根据学者方雄普在其著作里引用一位缅甸学生的学位论文,可以分为8类约有30多个,其中大部分和食品和习俗有关,而且都是闽南方言的发音。例如,guaxi(瓜子);yichagui(油炸鬼,即闽南话“油条”);boxi(包子);angbang(红包,压岁钱)等等。诚然,对于侨居国来说,借词毕竟只是一种“外语”,它的流通范围不可能大于侨居国的国语。有一些潮汕话借词的输出,只局限在侨居国的潮汕社区使用,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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