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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正当防卫案例浅析正当防卫的必要限度—以盛春平正当防卫案为例目录TOC\o"1-2"\h\u2589论正当防卫的必要限度 115563——以盛春平正当防卫案为例 130278引言 217267一、盛春平正当防卫案简介及问题的提出 225728(一)盛春平正当防卫案简介 218251(二)盛春平正当防卫案涉及的法律问题 3281601.盛春平正当防卫案的争议点 3270882.盛春平正当防卫案所涉法律问题的提出 420226二、正当防卫必要限度的理论基础 427178(一)正当防卫与防卫过当的区别与联系 416786(二)我国正当防卫必要限度的主要理论观点 526627三、正当防卫必要限度的认定 623973(一)防卫行为的客观状况 627918(二)侵害方面的情况 814364(三)防卫方面的情况 919589四、盛春平正当防卫案对于认定正当防卫必要限度的启示 1019008(一)关于正当防卫的起因条件 103354(二)关于正当防卫的时间条件 102455(三)关于正当防卫的对象条件 106512(四)关于正当防卫的限度条件 117331参考文献: 11摘要:正当防卫的必要限度问题一直是刑法理论界存在的一个模糊点,司法实践中在涉及防卫行为限度的判定时也常常难以把握。本文将从盛春平正当防卫案着手分析,先介绍基本案件,后引出两大争论焦点,然后围绕该案件所涉及的法律问题,紧密结合我国正当防卫必要限度的理论观点,从防卫行为的客观状况、侵害方面情况和防卫方面情况三个角度对正当防卫的必要限度进行认定,最后依据正当防卫的成立条件总结出盛春平案对于正当防卫必要限度认定的启示,以期为正当防卫制度的正确行使奠定理论基础。关键词:正当防卫;防卫过当;必要限度;盛春平正当防卫案引言正当防卫制度是我国刑法中一项重要的法律制度,它不仅有利于制止一些违法犯罪行为,而且在鼓励人们与非法犯罪行为作斗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近年来,许多关于正当防卫的案件成为社会普遍议论的焦点,人们对正当防卫制度在实际社会生活中的运用存在很大疑惑,这也使得正当防卫的必要限度问题成了司法、学术两界议论的热门话题。必要限度问题始终是正当防卫制度的核心问题,它不仅决定了正当防卫行为是否具有正当性,而且是区分正当防卫与防卫过当的重要条件。我国《刑法》第二十条对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给出了明确规定,但仔细研究后会发现,刑法中对“明显超过必要限度”涵义的阐述并不清晰,这就导致在社会实践中对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行为的认定具有一定模糊性。因而,为了适应全社会打击犯罪的需要,极其有必要对我国刑法中正当防卫的必要限度问题进行研究。本文将把所学刑法理论知识与法学研究的多种方法相结合,拟从具体案件入手,针对正当防卫中的限度问题略抒己见。一、盛春平正当防卫案简介及问题的提出(一)盛春平正当防卫案简介1.基本案情二零一八年七月三十日,盛春平以郭某的恋人身份来到杭州市桐庐县,并被进传销窝点。当盛春平进入传销窝点后,郭某等传销组织成员想通过威胁的手段骗其加入传销组织,盛春平发觉情况不对给予拒绝。后来,唐某等人以恐吓手段逼迫盛春平加入。就在某一次逼近时,盛春平用自身携带的水果刀予以警告,并说可以把身上的所有钱财交给唐某,只求唐某同意其离开,但仍旧没有得到同意。之后,郭某等其他传销组织成员也陆续向盛春平逼近,把盛春平逼得一直往后退。当盛春平看到成某想要过来夺自己手上的刀时,他拿刀使劲往前挥舞,不慎刺入了成某左侧胸部,导致心脏破裂。随后,盛春平趁乱逃离了现场。
当晚,成某被送进了医院治疗。医生处治后,告诉他回当地医院继续进行康复治疗。同年8月4日,成某出院,但他没有听从医生的建议继续进行治疗。8月11日,成某突然遭遇昏迷,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在当晚死亡。2.处理结果公安机关向检察机关递交了审查起诉,评定其涉嫌故意伤害罪。浙江省杭州市人民检察院则认为盛春平的行为构成正当防卫,做出不起诉决定。最高人民法院:《盛春平正当防卫案》,载中国法院网盛春平正当防卫案涉及的法律问题1.盛春平正当防卫案的争议点第一,针对盛春平是否构成故意伤害罪的问题
二零一八年八月十二日,杭州市桐庐县公安局接受报案之后立案侦查。二零一八年八月十三日,盛春平在山东被刑事拘留;同年八月二十七日,盛春平被依法逮捕。杭州市检察院起初认为:郭某等传销人员虽然限制了盛春平的人身自由,但没有使用工具,不构成防卫的紧迫性,因此判定盛春平为故意伤害罪。
第二,针对盛春平的行为是否应当被认定为正当防卫的问题
二零一九年三月二十二日,杭州市检察院依据《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七条第一款的规定,对涉嫌故意伤害罪的盛春平作出不起诉决定,认为其行为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条第一款的规定,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无罪网:《盛春平案》,载搜狐网
笔者认为盛春平的该行为也满足了正当防卫的构成条件。一是防卫意图,盛春平明确认识到了威胁自身合法权益的不法行为的存在,并且不法侵害是正在进行的,具有紧迫性,认为能够以防卫手段加以制止。二是防卫起因,确实有针对盛春平的违法侵害的实际发生和存在。三是防卫对象,盛春平的防卫对象确实是对其构成人身伤害的成某。四是防卫时间,盛春平实施正当防卫的时间确实正处于违法伤害已经开始尚未结束的阶段。最后是防卫限度,从各方面分析来看,盛春平的行为并没有明显超过必要限度,至于它的原因,笔者会在下文仔细分析。
综述以上两个问题,笔者概括出本案的争议点为:(1)正当防卫与防卫过当的区分问题;(2)正当防卫必要限度的判定问题无罪网:《盛春平案》,载搜狐网2.盛春平正当防卫案所涉法律问题的提出盛春平正当防卫案的焦点就在于盛春平行为性质的定性。杭州市检察院认为,此案中的盛春平是以谈恋爱的名义奔赴而来,并不知道对方是干什么工作的,也不清楚对方对自己有什么不良意图。同时,案件发生的整个过程时间很短,盛春平被带进传销窝点后,陷入了一个封闭而无助的空间。他的人身自由和安全受到许多非法传销人员的侵害,恐惧与时俱增。为了离开现场,避免更多人的人身伤害,他被迫用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刺向当时离他最近的成某,这一行为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条第一款的规定,阻止了正在进行的非法侵权行为,同时保护了自己的个人财产和其他权益。这样看来,盛春平的做法属于正当防卫,不承担刑事责任。该案之所以会引起广泛的社会关注和争论,笔者认为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国刑法对于正当防卫必要限度的认定比较模糊,导致在实践中审判具体案件时容易出现争议,从而引发社会的高度关注。如果想解决现实中的这些问题,笔者认为可以根据现行法律中有关正当防卫的具体规定,对正当防卫必要限度的核心理论进行深度剖析,并对其合理和有待改进之处做出概括总结。二、正当防卫必要限度的理论基础正当防卫之所以具有合法性,重要原因之一就是防卫限度的存在。防卫限度就是指防卫人在进行防卫时,为了使自己的行为不构成防卫过当而必须遵守的行为准则。如果防卫行为超过了一定限度,就表明该受害人的防卫行为打破了合法性的界限,可能会演变成为非法行为,构成犯罪。因此,牢牢把握正当防卫的必要限度理论对于受害人的防卫行为具有极大的指导作用。(一)正当防卫与防卫过当的区别与联系1.正当防卫与防卫过当的区别正当防卫,是指为了保护国家、公共利益、个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以免这些权利受到不法分子的侵害而采取的不会超过必要限度的制止性行为,简单来说就是采取恰当的方式进行防御和保卫。张傲:《试论正当防卫限度的判定标准》,载《天津检察》2013年版。防卫过当,是指在正当防卫过程中,被害人防卫行为的程度、范围已经显著超越有效制止当时非法损害行为带来的损害所必需的程度、范围,且对不法侵害人构成丧失致害能力或中止行为以外的严重危害的行为。蒋安邦:《论正当防卫的必要限度——以山东辱母杀人案为例》,延边大学2018年硕士学位论文,第4页。也就是说,一旦受害人的防卫行为超过了一定限度,张傲:《试论正当防卫限度的判定标准》,载《天津检察》2013年版。蒋安邦:《论正当防卫的必要限度——以山东辱母杀人案为例》,延边大学2018年硕士学位论文,第4页。2.正当防卫与防卫过当的联系防卫过当与正当防卫都具有防卫性的目的,是它们之间最密切的联系。要使防卫过当成立,受害人的防卫目的必须是为了阻止非法侵害的进行,防止其对自身所造成的伤害。也就是说,防卫过当与正当防卫一样,都必须是在非法侵害正在进行的前提下实施的。只是当受害人的防卫行为超过了某个限度的话,就会使原本防卫行为的合法性僭越了法律规范,转化成为非法性质。总结来说,防卫过当是符合成立正当防卫所需要的四要件,但不符合防卫限度条件的行为,是一种具有违法性质的不当行为。(二)我国正当防卫必要限度的主要理论观点1.基本相适应说基本相适应说认为判定防卫行为是否正当的方法是将防卫行为与违法损害行为进行比较,看看它们是否在方式、强度等方面有过大差异,如果没有过大差异,彼此基本相适应的,可以认为是没有超过一定限度,属于正当防卫行为,否则,应该看作防卫过当。但是该理论也有不当之处。该理论对防卫行为的必要限度只是从防卫行为和违法侵害行为这两个客观因素角度来阐述的,而没有从更加宽广的层面,没有结合我国刑法为阻止正在发生的违法行为而鼓舞人们与违法犯罪行为进行争斗,从而实现保护受害人各项合法权益的主观意图来思考问题,具有一定的片面性。这会导致在现实生活中审理具体案件时,一味片面地要求防卫人在进行防卫时所采取的强度与加害人实施伤害的强度相一致,而不考虑受害人可能随时都会受到伤害,缺少对防卫人一方的适当照顾。在更多时候,还会单纯将其理解为要求防卫与侵害的手段一致,而不考虑其它方面的因素,具有狭隘性。甚至导致出现一种荒谬的做法:防卫人为了做到与侵害人的伤害手段相一致,放弃他原本可以利用的具有优势的防卫工具和方法。2.必需说必需说认为只要受害人的防卫行为是用来防止非法伤害的,哪怕其防卫行为所造成的结果大于侵害人可能造成的伤害,也不能认为是超过了一定限度。笔者认为必需说非常重视防卫目的,有利于激发人们提高正当防卫的积极性,从而促使防卫人的合法权益免遭损失。但是,必需说可能会导致受害人在进行防卫行动时只重视保护自身的权益,而不注重去平衡他与违法侵害人之间的利益,以至于防卫人在实行防卫时往往容易选择较为偏激的手段,这就可能违背法益平衡原则,从而对防卫强度没有了限制,促使受害人把自己的这种防卫权当成为报复别人的手段,导致防卫行为失去正义性与合法性。3.相当说“阻止违法伤害”这一目的被相当说确认为是判定防卫行为是否超过一定限度的标杆,同时,相当说要求防卫行为与侵害行为在强度上不应存在过大差异。实际上,相当说的成立来源于必需说和基本相适应说的整合,一方面,它认为正当防卫的终极目的是阻止非法侵害,有利于鼓舞人们积极实行正当防卫;另一方面,它对防卫人也提出了必要的约束条件,有利于促进正当防卫的正确行使。根据相当说,防卫行为只要是为阻止违法伤害行为,且在手段、强度等方面与侵害行为基本没有很大差异,或者受害人的防卫行为比违法侵害行为造成的伤害略大,可在实际看来,并没有造成巨大损伤的,都还属于正当防卫的范围。魏武广:《浅谈法律的防卫限度问题》,载《时代报告:学术版》2017年版。三、正当防卫必要限度的认定通过对以上各种理论的具体分析,笔者认为,在实际的司法活动中,通过对以下几个方面的考虑,可能会更加清楚地确认各种案件的事实,正确把握正当防卫行为的必要限度。(一)防卫行为的客观状况1.防卫时间一般来说,违法侵害者在夜晚会比在白天更加肆意妄为,防卫人采取的防卫强度也会随之增大,而且在夜晚的侵害更加容易激发防卫人惊慌失措、恐惧的心理状态,导致在进行防卫行动时,不容易控制自己的防卫强度,对于打击手法和后果也难以把握。所以在确定正当防卫的必要限度时,防卫时间这一因素值得被考虑。防卫地点一般情况下,违法侵害在哪里发生,哪里就是防卫地点。偏僻荒凉、人烟稀少的地方更能轻易地使犯罪目的达成,往往是犯罪分子想要选择的地方。受害人在这种情况下对违法侵害实行正当防卫,那么防卫地点必定会对防卫行为产生不良影响。如果不法侵害是发生在来往行人较多且具有街道管理员等专业人员存在的街道或者闹市里,防卫人可能获得救援的机率就大一些,防卫地点自然占优势。防卫工具在现实生活里的司法实践中,防卫人对防卫工具的选择具有多样性,使用方法也不尽相同,这就需要具体案件具体分析。但总的来说,对于防卫工具的选择,可归纳为以下两种情况:(1)防卫人自备的防卫工具。对于个别特殊案件,防卫人随身携带防卫工具是因为听到他人说侵害人将加害于自己,在案发过程中也确实出现侵害人有计划伤害防卫人的情况,防卫人为了保全自己,正好在正当防卫中使用了该防卫工具。因为侵害人提前不知道防卫人自己携带了防卫工具,没有任何有意识的防备,所以在案发时往往造成较为严重的人身伤害。从防卫人自己携带的防卫工具进行分析,如果防卫人携带的防卫工具不属于非法携带的犯罪工具,其防卫目的是为了阻止违法侵害,自然应判定为没有超过必要限度;如果防卫人携带的是非法犯罪工具,只要其防卫行为没有超越一定限度,仍不构成防卫过当或犯罪行为。(2)就地取材的防卫工具。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受害人遭遇突然袭击时,这时他们往往没有时间和精力去选择适合于当时情境的防卫工具,经常是拿起什么就是什么。假如防卫人使用了可能致命的防卫工具,也不能认为是防卫过当,因为在此特殊情况下,我们不能硬要求防卫人选择与违法伤害人类似或相同程度的防卫工具。只要保证防卫人没有对不法侵害人造成不应有的巨大伤害,都应该认为其行为没有超过一定限度。防卫环境防卫环境一般指防卫人在实施防卫行为时所处的社会治安状况。在治安混乱、犯罪活动猖獗的环境下实施的防卫强度更大一点、手段也会更残酷一些,反之在治安良好的环境下实施的防卫行为,其强度就应当小一点、手段也温和一些。(二)侵害方面的情况1.不法侵害的性质不法侵害的性质就是指侵害人打算对什么权益进行侵害。一般来说,如果侵害人将自己原本想要侵害的权益转换成了其它权益,那么受害人也可以随之变化自己的防卫强度。也就是说,当不法分子在侵害人身权利或者侵害财产权利时,受害人往往对于侵害人身权利的非法行为给予更大的防卫强度。比如针对一般的盗窃行为,受害人不应将侵害人打成重伤,或者用威胁性命的手段进行防卫;如果是抢劫行为,那么受害人可以适当地根据具体情况加大防卫强度,以满足防卫的目的。不法侵害的强度一般情况下,正当防卫的必要限度来源于防卫人的防卫强度,而防卫强度又与不法侵害的强度紧密相关,但我们并不能要求防卫强度与不法侵害强度之间绝对平等。违法行为的性质、该行为对受害人造成的伤害及使用的手段、工具等因素都包含于不法侵害的强度之中,在实际生活的具体案件中要全面考虑到以上几个要素。如果受害人的防卫强度小于或者接近于侵害强度,一般不存在超过必要限度的问题。如果防卫强度大于侵害强度,就需要综合分析整个案情进行判定。不法侵害的缓急当防卫人遭遇无比凶猛的侵害时,一般没有时间考虑防卫强度,因此,为了应对凶猛急切的侵害,及时阻止其对自身造成的伤害,应该允许防卫人的防卫强度大一些。有时,不法侵害看似已经做好准备并带来了紧迫感,也确实对防卫人造成了心理和生理上的恐惧,但实际并不具备侵害强度,在这种情况下,“不法侵害的缓急”就应该被看作是评判正当防卫是否超过一定限度的标准。不法侵害主体及主观方面的情况一般情况下,脾气暴躁的人要比软弱温和的人实施不法侵害的危害性大;提前有预谋的不法侵害要比偶然的不法侵害危害性更大;多人侵害要比单独侵害的危害性大。因此,防卫人的防卫强度也应该根据具体情况相应增大,特别是针对多人侵害时,防卫强度显然要增大。(三)防卫方面的情况1.所保护的合法权益的性质和大小侵害人选择侵害的权益和受害人保护的合法权益的性质不尽相同,所以受害人在确定防卫强度时,应该全面考虑到所保护的合法权益的性质,不能想当然认为可以用任意一种方式去保护。如果是为了保护重大的权益而杀害侵害人,那么,可以看作是为了阻止不法侵害,因此,没有超过正当防卫的必要限度。反之,如果是为了保护极其微小的权益而造成侵害人巨大伤亡,则应认为其超过了正当防卫的必要限度。防卫主体及主观方面的情况对于某些突如其来的违法侵害,防卫人往往毫无防备,只能去仓促应对,在这个过程中,防卫人由于受到心理和生理上的惊吓,一般已经失去了冷静处理事情的能力,因此,很难能判断好伤害行为的性质和程度,更没有时间和精力去选择恰当的防卫手段和强度,防卫时造成的伤害后果可能会更严重些。反之,在受害者处于冷静状态下、有一定的思想准备时,就可以多少控制一下自己对侵害人实施防卫强度的大小。除此之外,防卫人在选择防卫强度时也会考虑到侵害人的体力、智力等因素。比如,如果侵害人的体力不佳,就可以考虑选择较为猛烈的防卫方法对不法侵害进行反击。防卫的人数多个防卫人对一个违法侵害人进行防卫,会使防卫能力加强,阻止不法侵害的可能性就增大;如果是一个防卫人对多个侵害人进行防卫,则应该加大自身的防卫力度,学会灵活、机智地抓住反击的机会,从而尽快铲除侵害人对自身可能造成的伤害。四、盛春平正当防卫案对于认定正当防卫必要限度的启示通常认为,成立正当防卫,应该同时符合起因、时间、对象、限度这四个条件。最高人民法院:《盛春平正当防卫案》,载中国法院网2020年9月3日,https://www.china/article/detail/2020/09/。盛春平案中的许多方面对于正确把握正当防卫的成立条件具有指导和借鉴意义最高人民法院:《盛春平正当防卫案》,载中国法院网2020年9月3日,https://www.china/article/detail/2020/09/。(一)关于正当防卫的起因条件正当防卫的前提是有不法侵害的存在。本案中,盛春平在一开始及整个案发过程中仿佛被蒙蔽了双眼,仅仅单纯地以郭某的恋人身份奔赴而来,并不清楚郭某是干什么工作的,从没想过郭某会对自己有什么不良想法。但是,盛春平进入窝点后,遭到多人的镇压和威胁,由此产生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盛春平提出上厕所、打电话等诉求均被拒绝,这样的情况使他感到更加害怕。随后,有一陌生男子强迫盛春平进入里面的房间,盛春平极力反抗。最后,房间内又走出其他三名陌生男子向他逼近,盛春平鉴于越来越强的危机感拿出随身刀具给予警告,禁止其他人的接近。由于警告无果,盛春平的精神状态愈发紧张。从当时所处情况进行分析,盛春平确实面临着危机重重、潜在伤害程度极强的违法侵害,其行为符合正当防卫的起因条件。(二)关于正当防卫的时间条件正当防卫必须是针对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本案中,从郭某到车站去接盛春平,到将其带入到自己所在的传销组织窝点里,再到最终对盛春平实施的各种威胁行为,都属于正在进行的有组织、有计划的侵害行为。在传销窝点里面,盛春平在多人的逼近下持刀警告,但那些传销人员并不在乎,反而变本加厉,仍然选择继续逼近,并且比原来的侵害人数更多,这就导致侵害手段进一步升级。由此可见,本案中的不法侵害已经开始、正在进行,并且危险程度持续升级,符合正当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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