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与管理讲座-跨国公司专题-

跨国公司全球战略

新趋向山东大学管理学院王益民博士管理前沿专题讲座2023/12/8122023/12/8研讨主题全球化发展与跨国公司战略演变跨国公司理论新进展：全球战略与地理空间互动全球价值链（GVCs）与跨国公司全球生产网络（GPNs）与跨国公司跨国公司在中国的战略空间集聚几个典型案例剖析总结：跨国公司在中国发展的一些新趋向、新问题2023/12/82一、全球化发展与跨国公司战略演变以“全球市场”（globalmarket）为目标，从全球环境的竞争态势来安排投资、生产、营销以及研发等经营管理活动。全球性知识扩散、整合与管理战略性业务外包与基于全球供应链的筹供后勤全球价值链整合与全球生产网络日益细化的跨国公司所有权战略空前复杂的全球战略与地理空间互动……2023/12/831.全球知识扩散、整合、创新与管理知识流动的多向性：海外子公司成为跨国公司母公司整体技术与知识资产增长的重要源泉跨国公司作为关键主导者，在全球范围内进行知识的创造、整合与开发新的管理挑战：通过跨国公司组织内部的知识转移与扩散，推进全球性创新2023/12/842.战略性业务外包与基于全球供应链的筹供后勤业务活动在全球范围内的纵向分解与再整合以全球IT产业为例，从90年代后期开始，合同制造业务平均以每年20%的速度增长；目前有旭电（Solectron）、伟创力（Flextronics）、鸿海等大约6家大型合同制造商控制着整个全球市场。这些企业通过互联网技术以及全新商业模式的运用，在客户与供应商之间建立起紧密的关联，并逐渐成长为全球供应链管理者，其控制的业务活动范围甚至开始包括分销与维修服务等。大规模定制化的兴起和发展信息技术、速度、适应性与海外的廉价劳动力成本有机地融合在一起，从而有效协调规模经济与差异化（效率与当地响应）之间的内在矛盾。以纺织产业为例。客户预订的各式服装可以通过海外生产地点以非常快的交货速度完成整体性订单，即服装的分销、设计中心与海外的生产制造中心通过电子化方式进行信息交换与沟通，电子订货系统、自动化分销中心以及和客户相关联的存货管理系统等保证了对客户需求的快速反应。52023/12/83.全球价值链与全球生产网络传统跨国公司表现为一种纵向的以及水平的一体化企业组织形式价值链不同环节在全球范围内的分解、重组与配置新战略模式：全球性的生产网络关系与传统意义上的跨国公司内部网络体系有着很大的不同，它是在企业内部网络体系的基础上，通过各种各样的外部联系如国际战略联盟、独立供应商协作关系、合资企业等股权/非股权方式，“叠加”了一整套复杂的外部网络关系，并且通过内外部网络联系的有效互动，形成了适应全球竞争需要的新战略模式。2023/12/864.

日益细化的跨国公司所有权战略伴随着全球竞争所出现的跨国公司全球战略重构过程，也使得跨国公司的所有权战略日益复杂。从通过FDI所进行的全资子公司方式，到外包式的市场关系，以及运用合资企业（JVs）、战略联盟等作为动态投资决策的方式等等，跨国公司在全球范围内所编织的是一种日益复杂的控制网络关系。从动态演化的角度看，在内外部网络互动过程中所产生出的丰富多彩的联系方式，已经远远超越了“市场”抑或“层级”这样的简单二分的概括方式。2023/12/8782023/12/8INTERNATIONALMANAGEMENT85.

空前复杂的全球战略与地理空间互动在跨国公司全球战略运作过程中，地理空间要素成为日益重要的组成部分，并且地理空间与整体战略运作过程中的时间侧面、组织侧面等内在地交织在一起（BuckleyandGhauri,2004）。全球战略—地理空间互动问题集中反映了管理知识流动的巨大成本，以及在融合跨国公司整体知识与地理空间中分散分布的各种当地特定知识过程中所要面对的诸多困难。伴随着地理空间活动范围的不断扩展，跨国公司全球战略本身也是动态演化的，体现在全球理念的成熟深化、管理知识的积累以及能力结构、组织结构的变迁等。这种演化过程一方面使跨国公司的战略模式、组织模式变得越来越细腻和复杂，同时也使全球产业空间中不断出现地理分散化与疆域重构、价值活动分解与再整合等各种复杂的图景。2023/12/89二、跨国公司理论新进展：全球战略与地理空间互动跨国公司战略实践发展的趋势已经表明，其全球性竞争优势并不仅仅体现在内部化的所有权特定优势这一个侧面，除跨国公司内部组织网络之外，跨国公司构建、衍生而成的外部组织网络以及海外子公司所根植的特定当地网络，也是跨国公司全球竞争优势的重要来源。从动态的角度来看，这些重要的全球性、当地性网络联系及其发展变化，本身就是跨国公司的战略资产以及组织学习、知识创新之源。跨国公司的全球战略运作，需要从组织、产业以及时间、空间因素之间的复杂互动视角才能够得到深入的理解。102023/12/8专栏：跨国公司理论的若干新进展Kogut等强烈地批评了基于交易成本分析范式的内部化理论所存在的内在局限性，认为内部化理论虽然指出了关于知识要素的外部市场不完善性对国际生产的重要影响，但它只强调了知识的“公共产品”性质，而没有考虑到更为重要的内在属性。指出跨国公司不仅仅是避免外部市场不完善、节约交易成本的消极机制，更重要的是，跨国公司实际上是一种隐含知识的整合、吸纳和创造的有效组织工具。动态能力理论倾向于把跨国公司国际生产的运作过程视作组织内部适应性学习、资源能力（存量及变化）、战略选择等与外部环境因素共同演化的复杂过程，即把跨国投资当作促进组织学习和知识积累创新的重要机制，认为无论是发达国家企业，还是发展中国家企业，都需要利用国际化和对外投资等战略手段，谋求竞争优势的创新和战略的变革，以适应全球化时代新的竞争环境的要求（CastellaniandZanfei,2002）。邓宁接受针对“OIL”范式（所有权优势、内部化优势和区位优势）缺少动态性的批评，试图把战略变量整合进“OIL”范式。提出“资产累积型投资”（assetaugmentingFDI）和“学习型投资”等概念。如邓宁在其市场、资源、效率寻求型投资分类的基础上，又增加了第四类“战略资产寻求型投资”，强调了企业通过战略性海外投资获取新技术和组织技能的重要性。2023/12/811专栏：

地理空间集聚效应与跨国公司区位选择作为传统跨国公司理论的一种补充，经济地理研究领域则强调了地理相近性以及地理空间聚集效应对区位优势的影响，而非仅仅是不同区位在生产要素禀赋方面的差异。特定区位集聚效应所产生的正外部性，吸引更多的企业进入这一区位，这种外部性及其相应的收益具有鲜明的当地性特征，其收益为在地理上接近的企业群体所共享，外部企业则难以染指。这些外部性的具体表现形式包括信息、知识以及技能共享、协调与合作以及规模经济优势等等。经典研究：海德等人对日本跨国公司在美国制造业直接投资的地理聚集效应的分析（Head,RiesandSwenson,1995）。新的理论视角：动态演化意义上的“区位”与跨国公司全球战略的内生互动（Ricartetal.,2004;Porter,2000）。2023/12/812三、全球价值链（GVCs）与跨国公司跨国公司的战略运作与全球价值链以及全球生产网络密不可分。从产业全球竞争的背景来看，价值链活动的分解、配置与重组以及组织内外部网络联系的构建，正是跨国公司战略运作与演变过程的产物。132023/12/8全球价值链（GVCs）的三个基本构成元素一组特定的“投入—产出”结构，即不同的价值链环节或活动相互关联所形成的序贯式结构；各个经济活动片段或价值链环节全球范围内的地域性分工体系，即特定地域的经济发展过程有赖于企业组织与地域在全球价值链所形成分工体系中的动态位置；组织间治理结构与治理模式，即决定资源如何在全球价值链中分配与流动的权力关系。全球价值链理论强调每条价值链是由领导性厂商所驱动，它协调并掌握着生产过程的组织格里菲界定了两种类型的全球价值链：生产者驱动（producer-driven）和客户驱动（buyer-driven），即全球价值链条的驱动力分别主要来自生产者和购买者两方面。142023/12/8全球价值链治理模式的五种基本类型152023/12/8价值链治理模式基本特征描述市场价格机制；一次性或者长期重复性交易关系，转换成本低模块式产品结构模块化；供应商可以为客户提供定制产品或服务，同时模块化降低了资产专用性和转换成本关系式供应商与客户存在复杂互动关系；相互依赖性以及资产专用性高受控式供应商依赖于主导性客户，供应商转换成本高因而被套牢、控制层级式纵向一体化；内部管理控制全球价值链治理模式的关键决定因素治理类型交易的复杂性交易编码化能力供应商能力直接协调和权力不对称性市场低高高低模块式治理高高高关系式治理高低高受控式治理高高低层级式治理高低低高162023/12/8资料来源：Gereffi,HumphreyandSturgeon,2005,p.87。四、全球生产网络（GPNs）与跨国公司172023/12/8组织之间旗舰企业独立供应商独立分包商分销渠道合作性制度安排（技术标准联盟）研究开发战略联盟子公司与分支机构合资企业组织内部全球生产网络的构成旗舰企业全球生产网络的核心，通过其市场权力与管理控制等途径，对网络中其它企业行使战略与组织领导。旗舰企业的战略直接决定网络整体的发展，同时也影响其它网络参与者的战略方向与地位变化。旗舰企业的核心权力来自于它对网络中促进创新活动产生的关键资源与核心能力的控制，同时也来自于其协调不同网络节点之间交易关系以及知识整合的能力。核心供应商（或“高等级”供应商）在全球旗舰企业与大量当地供应商之间起中介作用，如台湾的OEM大型厂商。核心供应商拥有自身独特的战略资产与核心能力，与全球旗舰企业进行直接接触并紧密互动，除产业内核心部分的研究开发活动以及战略性营销活动仍掌握在旗舰企业手中之外，核心供应商实际上已经能够承担价值链活动当中其它所有环节，并有能力进行整个全球供应链管理的协调。当地供应商这一类型的供应商往往数量最多，但同时在全球生产网络中的地位也最不稳定。它们的主要竞争优势来自于低成本、反应速度以及交货适应性。这些供应商通常不具备与旗舰企业的直接联系，而主要与核心供应商进行紧密的互动。182023/12/8GPNs与跨国公司全球战略“全球生产网络”分析模式实际上是以一种更为广阔的视角来看待国际生产活动，即“生产”活动实质上是在一种多层面、多方向以及非确定性特征明显的动态过程中展开的，这一过程包含了众多中间产品市场与最终产品市场互动，以及不同层面的经济活动主体以知识、权力等形式所展开的动态过程。这种生产网络不仅通过多种多样的股权、非股权联系机制，将企业组织（以及企业组织的各种构成部分）整合于它所形成的各种结构之中，从而使传统的组织边界变得日益模糊。GPNs不仅可以使旗舰企业快速、低成本地运用组织外部资源、能力，与其自身核心能力形成有益的补充；更为重要的是，旗舰企业可以通过组织内外部网络联系，实现各种知识与核心能力的扩散、交换分享以及整合，从而极大地提升旗舰企业参与全球竞争的整体优势（ErnstandKim,2002）。跨国公司全球战略运作的重要战略目标之一，就在于创造战略性空间聚集，从而主动塑造有利于自身战略意图的全球产业空间疆域。“全球价值链”概念越来越多地与“全球生产网络”这一重要概念相互补充，从而可以产生出更强的理论解释力。192023/12/82023/12/820以跨国公司为核心的全球生产网络全球价值链与全球生产网络：区别与联系2023/12/821全球生产网络1（旗舰企业A）微处理器价值链活动内存产品价值链活动应用软件价值链活动全球生产网络2（旗舰企业B）微处理器价值链活动内存产品价值链活动通讯设备价值链活动全球价值链1全球价值链2五、跨国公司在中国的空间集聚外国直接投资在中国的两个明显变化趋势宏观层面：长期以来对于外商直接投资具有重要影响的主导性因素，已经从单纯以优惠政策为主的制度变革效应转向了一种更为综合的“制度性聚集经济”效应；微观层面：跨国公司在华投资战略导向已经逐渐从零散化阶段转向了以集群化、全球生产网络互动过程为主导的战略运作整合阶段。222023/12/8跨国公司直接投资在中国的演化过程232023/12/880年代空间时间几个主要的FDI空间聚集地逐渐形成借助空间聚集经济吸引跨国公司投资（1）制定优惠政策促进外资流入（范围逐渐扩大）；（2）制度改革不断深化主要在有限的几个区位进行吸收FDI的试点；大规模的制度改革开始并初步展开；向市场经济体制发展1978年90年代2000年外商直接投资在中国地区间的分布及其变化（1983-2003）242023/12/8外国直接投资在中国几大主要区域的分布与聚集（1983-2003）252023/12/8地理区域1983-19921993-20031983-2003投资额比例（%）投资额比例（%）投资额比例（%）珠三角（广东）120749141.71164572025.41285321126.4长三角45106015.61297749228.31342855227.6上海1924566.639480288.641404848.5江苏2069667.2694039415.1714736014.7浙江516381.820890704.621407084.4环渤海地区57135719.71004106521.91061242221.8北京1928146.617775263.919703404.0天津556191.917888323.918444513.8山东1527395.333768667.435296057.2辽宁1444534.922076744.823521274.8福建29321510.140922928.943855079.0其他地区37327912.9705992015.5743036615.2全国合计2893632100%45816426100%48710058100%注：投资额为实际利用外资额，单位为万美元；“环渤海地区”总额数值中还包括了河北省的数据。资料来源：历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对外经济贸易年鉴》（各年度）、《新中国五十年统计资料汇编》等。四个主要外资聚集区域在全国的地位及其变化（1979-2003）262023/12/8外商直接投资的空间集聚与三层级聚集经济外商直接投资的地理空间集聚，形成了三个层面的聚集经济，即特定经济区域的聚集经济效应、中心城市的聚集经济效应以及主要依托于各种开发区、产业园区等的产业集群聚集效应。这三个层面的聚集经济相互交织在一起，既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吸收外资的直接产物，同时也对未来外资的流向与发展路径产生着越来越重要的影响。272023/12/8财富全球500强在中国设立总部/运营中心的数量及分布（2000）282023/12/8地区地区运营中心中国地区总部亚太地区总部合计数量%数量%数量%香港8940382615100142北京3616714800107上海351629190064广州157530020深圳4200004其他地区4620640052合计22510014910015100389资料来源：FortuneGlobal500（/fortune/global500/)。跨国公司在华战略性空间聚集的典型例证292023/12/8地区产业领域核心企业集群参与者北京移动通信产品诺基亚（网络旗舰企业）诺基亚的全球核心供应商群体上海汽车大众、通用（网络旗舰企业）近50家第一、二级零部件供应商苏州笔记本电脑台湾OEM大型企业台湾原有供应商群体上海嘉定电子合同制造伟创力10-15家核心零部件供应商上海浦东半导体（IC）产业中芯国际、宏力等芯片带工企业（Foundry）80余家国内外配套企业外商投资、聚集效应及共同演化：基于省际面板数据的分析本研究基于共同演化的分析思想，借助局部调整模型构造了一个带有滞后因变量的动态面板回归模型，采用SystemGMM估计方法，对1985-2003年中国29个地区外商直接投资（FDI）存量与区位条件因素之间的互动影响效应进行了估计。经验分析的结果表明，外商直接投资具有显著的聚集效应，这一结果同时也揭示了跨国公司直接投资与区位条件因素之间存在内在的共同演化过程。302023/12/8检验与估计结果312023/12/8解释变量（1）（2）前一期FDI存量1.06331.0687(93.47)(87.90)TECH-3.2784-4.3158(-0.98)(-1.52)WAGE-0.0097-0.0123(-3.22)(-4.36)人均GDP0.02270.0222(3.93)(4.46)EDUCollege-49.5752(-0.77)Senior63.1184(0.76)INFRA公路里程密度33.273337.3784(1.06)(1.49)POLICY（前一期）1.41091.3069(3.42)(3.18)Hansentestofoverid.Restrictions:Chi2(482)=25.13Prob>Chi2=1.000Hansentestofoverid.Restrictions:Chi2(482)=24.09Prob>Chi2=1.000Arellano-BondtestforAR(1)infirstdifferences:z=-1.14Pr>z=0.254Arellano-BondtestforAR(2)infirstdifferences:z=-0.89Pr>z=0.375Arellano-BondtestforAR(1)infirstdifferences:z=-1.14Pr>z=0.256Arellano-BondtestforAR(2)infirstdifferences:z=-0.89Pr>z=0.373注：（）内为Z值。六、典型案例剖析跨国公司的战略性集聚：以诺基亚星网工业园为例全球生产网络、地方网络的共同演化：以大陆台商IT产业为例跨国公司战略与全球价值链迁移：以HDD产业为例322023/12/81.跨国公司的战略性集聚：诺基亚星网工业园2000年5月，北京诺基亚公司在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投资约100亿人民币，开始建设星网（国际）工业园。截至2003年，诺基亚在中国的投资已超过

20亿美元，其中半数以上集中在北京，光是诺基亚和它的主要供应商在星网工业园的投资额，就达到了

12亿美元。当星网工业园进入正式运营阶段之后，每年预期将达到

500亿元人民币的销售收入，并创造出超过25,000个就业机会。星网（国际）工业园是一个目标非常明确的移动通讯设备制造业集群，其成员企业包括北京诺基亚公司（装配企业）以及多达

30家的主要供应商，它们之间的协调、协作则由一家后勤筹供代理商（logisticsagent）来完成。截至2004年，已有

17家主要供应商（包括零部件制造以及各种配套服务）入驻园区（见表），诺基亚和开发区预计在这一产业集群的第二期工程结束之后，进入园区的供应商企业数量将超过

30家。根据北京诺基亚公司公司的公司文件，星网（国际）工业园“构成了诺基亚全球战略至关重要的一部分，它是诺基亚公司基于供应链的高科技产品全球制造基地”。332023/12/8诺基亚及其位于星网（国际）工业园的主要供应商企

业产品/服务领域投资额（万美元）母国/来源地北京诺基亚公司移动电话/基站17390中芬（兰）合资艾克泰（北京）电子有限公司电子部件2900芬兰独资金长科（北京）电子有限公司电子部件2494中美合资三洋能源（北京）有限公司电池2900日本独资诺兰特移动通信配件（北京）有限公司聚合物连接部件710瑞典独资辑斐电子（北京）有限公司高密度印刷线路板2990日本独资三箭电子（北京）有限公司按钮、硅及橡胶件1200香港富士康（北京）精密部件制造有限公司主板及机壳2980台湾RFMD（北京）有限公司IC部件2999美国独资阿尔贡（北京）电信有限公司天线模块260瑞典独资北京思维科尔喷膜科技有限公司电子部件喷膜450芬兰独资莫仕连接器（北京）有限公司连接部件300新加坡独资飞煌电子（北京）有限公司电池充电器NA德国独资北京S&C电子有限公司电源电子产品NA美国独资Perlos（北京）有限公司塑料器件NA芬兰独资金鹰国际货流有限公司物流服务NA中英合资Ascendas-BETIDC道路管理NA新加坡独资Sodexho物业及后勤管理NA美国独资342023/12/8资料来源：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NA：未获得数据）塑造全新的全球竞争商业模式以诺基亚星网工业园为基础，形成了装配商和供应商所基于集群的全新商业模式，即通过准时生产（JIT）或者“精益生产”模式等的广泛采用，以最大程度地削减生产成本，并快速应对产业竞争过程中的市场变化。北京诺基亚星网（国际）工业园的突出特征：诺基亚公司利用其在全球生产网络中的领导地位，通过一种一揽子“产业链复制移植”模式，将移动电话生产制造相关联的全球价值链主要环节整体性聚集到一个特定的地理空间当中。362023/12/8诺基亚星网（国际）工业园中的移动电话价值链372023/12/8

星网工业园的运作机制在星网工业园，诺基亚成立了管理、物流、运营以及行政事务等的委员会，委员会由诺基亚自身的管理人员以及园区内主要供应商代表组成。通过委员会机制，可以就管理、运营以及市场等各种相关问题以及改善、解决办法展开讨论，并实现产品、市场信息的交流与分享。另外，诺基亚还将其饮食服务中心向园区内所有供应商企业开放。通过共享不仅能够降低成本，而且还创造了一种进行非正式沟通以及分享市场、技术等默会性知识的平台。382023/12/8星网工业园的运作机制一部标准移动电话大约由400个零件组成，诺基亚每天要组装约上亿个零部件。按照传统的生产模式，诺基亚事先需要流动资金，从全球采购各种原材料和零配件；同时由于零部件、半成品的储运、物流以及维护等一系列管理问题，都需要占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更为重要的是，由于时间的占用和耗费，会大大降低企业对市场的反应速度，削弱组织的竞争优势。通过星网工业园这一集群，可以把诺基亚产品全球价值链各个环节上的供应商在地理空间上聚集在一起，同时通过准时生产（JIT）模式以及相配套先进物流体系的运用，从而缩短交货时间，将供应链中各级企业的库存降至最低点，大大减少了整个生产网络中的运营成本。因此星网工业园成为诺基亚全球战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整合了诺基亚公司和它的全球供应商的优势，降低了企业的生产成本，缩短了产品的生产周期。如三洋能源一直是就是诺基亚移动电话电池的全球供应商，以前为北京诺基亚公司提供电池的主要是设在深圳的三洋工厂。深圳的三洋工厂从日本进口元器件，到移动电话电池送到诺基亚公司的生产周期，通常是两个月时间；此外，三洋公司还要随时准备一个月的库存。而星网工业园内的工厂建成以后，这一供应周期可以缩短为三天。392023/12/8星网工业园的运作机制在星网（国际）工业园中，以诺基亚为核心，围绕其主要供应商，还构造了一种“虚拟保税区”的运作模式，从而节省了海关环节处理所需要的时间，大大降低了产品的流转成本。为了能够使星网工业园的配套制度体系以及组织模式能够使用准时生产以及高效供应链管理的内在要求，诺基亚的物流代理公司（Exel2Sinotrans）提出了建立一个基于新的信息技术的电子物流平台，利用这个平台建立一个虚拟保税区，这个建议最终得到了国家海关总署的批准并实施。在这个虚拟保税区中，诺基亚及其主要供应商的所有与物流相关的计算机都与星网物流中心相连，而后者的计算机网络与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海关相连，海关可以随时进入电子物流网络进行监察，所有工业园内企业均使用电子报关书在网络上进行进出口报关。402023/12/8诺基亚的“虚拟保税区”模式412023/12/8虚拟保税区：星网物流中心星网物流中心是虚拟保税区的核心，它由一个V港（虚拟物流）和一个I港（实际物流）组成。所有进入工业园的零部件以及所有离开工业园的成品必须经过V港，但实际产品的流动不一定非要经过I港；也就是说，物流中心容许高度灵活的零部件运输。一些零部件厂选择同时使用V港和I港，以避免全天和/三班倒运行；他们将零部件运输到I港，通常在那里存一天或半天的货，由I港负责向生产线供货。其他厂商则选择只使用V港，直接将零部件送到诺基亚的生产线。这样，工业园在功能上被封闭起来，而地理上却不需要封闭。这种基于信息技术的制度安排使诺基亚实现了集聚所带来的时间效率。422023/12/8诺基亚与摩托罗拉：中国投资战略的对比作为最早进入中国的通信业跨国公司，摩托罗拉公司在中国的投资战略则带有明显的渐进式、滚动式发展的特征。诺基亚公司则利用其在全球生产网络中的领导地位，通过一种一揽子“产业链复制移植”的战略性空间集聚（strategicagglomeration）模式，将移动电话生产制造相关联的全球价值链主要环节整体性聚集到一个特定的地理区位，从而基于自身战略意图重新塑造了全球产业疆域。这种投资战略模式的差异性，与这两家跨国公司进入中国市场的时机、阶段有关，体现了跨国公司战略与中国对外开放不同阶段性特征互动所产生的不同结果，同时也说明跨国公司战略演变与中国国内开放进程中制度环境之间共同演化的显著特点。432023/12/8摩托罗拉公司在中国的渐进式扩展战略442023/12/8渐进式集群化与战略性空间集聚：不同的当地影响452023/12/8弱强全球生产网络联系弱强当地产业关联战略性空间集聚渐进式集群化跨国公司全球生产网络中的“战略隔绝机制”旗舰跨国公司塑造“战略空间集聚”的目的在于，利用特定区位的独特条件，通过价值链活动地理空间构型的重构与转换，提升全球生产网络的整体竞争优势。因此，这一鲜明的全球战略特征决定了该类型产业集聚具有内在的战略性“隔绝机制”。哪些组织值得或有资格参与到集群的价值活动当中来；什么样的资源、知识等应该在集群参与者之间自由分享；哪些相互关系、组织常规以及价值链关联应该被加强因而，这种当地性产业集聚一旦形成，首先强化的是全球生产网络原有的联系机制以及旗舰企业的网络权力，而并不一定导致当地根植性与当地产业关联的深化与发展。462023/12/8战略集聚模式与渐进式当地化模式诺基亚星网（国际）工业园战略模式与摩托罗拉公司通过渐进战略培育产业集群的模式相比，带有更加直接的战略性空间集聚特征，以及更加鲜明的全球战略意图性。它充分体现了全球生产网络竞争时代，跨国公司在华发展战略所出现的一种新动向，即跨国公司在中国的投资与发展一旦越过试探性阶段而进入战略布局阶段，其投资模式、区位选择等战略行为将会更加直接、更加系统地与其全球生产网络的构建、重塑相关联。从另一方面看，这样的投资模式与战略行为可以较以往更为显著地增强跨国公司的全球竞争优势以及全球网络权力，但却不一定有利于东道国产业经济体系中当地关联机制与当地网络联系的尽快培育和发展。472023/12/82.全球生产网络、地方网络的共同演化：以大陆台商IT产业为例以上海、苏州（含吴江、昆山等）为基地的长江三角洲地区，是大陆台商笔记本电脑产业集聚特征最为显著的区位。482023/12/8大陆台商IT产业发展概述以IT产业为核心的大规模发展始于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期。台湾IT产业中的重要企业台达电子公司（主要生产电源设备）以及鸿海精密工业公司（世界知名的电子制造服务商，在大陆名称为富士康（FoxConn）分别于1991年和1992年在东莞市接壤的龙华镇投资建厂，由此带动了一大批台商IT产业内的中小企业汇聚于此，进行外向型IT硬件制造业的配套加工活动。台湾IT企业的投资将东莞纳入全球IT产业生产体系的同时，也促进了东莞地方生产网络的形成。根据有关统计，除CPU、内存、硬盘驱动器等核心部件外，比例在95%以上的计算机零部件都可以在当地实现配套。在台商IT企业投资的推动下，东莞发展成为全球最大的IT硬件制造业基地之一。从90年代末期开始，台湾IT产业向大陆的转移又一次掀起高潮。在一批台湾IT产业大企业的带动下，这一次的产业转移以笔记本电脑、液晶显示屏、半导体等技术含量比较高的IT产品为主导，并且转移的区位导向也有了显著的不同，台商IT产业地理空间聚集的重心呈现出由珠江三角洲向长江三角洲迁移的变化趋势。492023/12/8台湾企业在大陆投资的地域推移变化：广东与江苏的对比502023/12/8年份项目数总额广东省江苏省金额所占比重金额所占比重199123717473.342.124.414.01992264247112.045.434.413.919939,32931681047.833.1833.326.31994934962230.924.0391.840.719954901093222.720.4394.836.119963831230282.823.1542.044.119978,72543341720.939.71247.328.819981,2842035824.440.5694.834.219994881253500.139.9475.037.9200084026071019.739.11251.648.020011,1862784787.928.31422.651.120025,44067231635.124.33172.347.2200310,10576992054.526.73705.448.1（单位：百万美元；%）注：（1）江苏省的数据包括上海在内；（2）1993、1997、2002、2003年的统计数据之所以出现激增，是因为台湾政府根据其颁布的所谓“两岸人民关系条例”，要求没有经过审批而进入大陆投资的企业，对其投资项目追加审批申请所致。资料来源：根据台湾经济部投资审议委员会《统计月报》2003年12月号等整理。长江三角洲“大苏州圈”台商IT（硬件）产业分布512023/12/8昆山经济技术开发区苏州工业园区苏州高新区明基电通、华硕电脑、力捷公司、新宝电脑、国巨电子、永虹电子、胜虹电子等102家台资IT企业大众电脑、友达光电、思维科技、虹光精密、敬鹏电子、雅新电子等近150家台资IT企业仁宝电脑、精英电脑、伦飞电脑、纬创资通、神达电脑、蓝天电脑、富士康、柏承电子等200余家，台资占开发区总投资额的54%台达电子、华宇电脑、精元电脑、立隆电子工业、中华映管、大同电子、友讯科技等近360家台资IT企业，占外资企业总数的80%以上吴江经济开发区台湾IT产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升级轨迹522023/12/8产品概念提炼与基础产品规划产品设计与开发部件供应商、分包商等协作关系管理生产流程、质量与成本控制管理装配与生产活动筹供后勤活动（建立靠近市场的最终装配厂/仓库等，库存管理、发货管理、维修增值服务等）自主品牌营销OEMODMOBM全球筹供后勤苏州、东莞通过台湾与全球生产网络联结的示意图532023/12/8OEM/ODMOEM/ODM旗舰企业1生产基地生产基地东莞苏州台湾旗舰企业2区域生产网络全球生产网络全球生产网络的“封闭性”及当地集群升级悖论全球生产网络中战略隔绝机制的存在，使得依托跨国公司战略空间集聚效应所形成的产业集群具有内在的封闭性，由此导致当地集群的“升级悖论”：集群内企业沿某一特定产品—技术路径升级越快，当地根植性与当地产业关联被弱化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大陆台商笔记本电脑产业集群的例证542023/12/8全球笔记本电脑产业中的战略隔绝机制在全球笔记本电脑产业，旗舰企业（美、日跨国公司、硅谷集群等）所设置的战略隔绝机制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零部件供应质量保证体系供应链系统管理与控制基于特定默会知识的全球生产网络组织常规552023/12/8零部件供应质量保证体系在笔记本电脑产业中，旗舰企业如美国的HP，Gateway，日本的日立公司等往往综合运用质量认证、审核以及以往合作经验评估等多种机制，挑选适当的几家台湾厂商进入其一级（核心）供应商清单（AVL）当中，并与其保持密切的互动关系，之后再引入在线竞标、零部件指定等价格竞争机制，以确保来自于OEM厂商的产品质量符合它们的要求。这一质量保证体系一般包括三个层面的质量审计：（1）系统审计，主要针对OEM企业的业务范围、客户基础、供应商基础、质量管理体系以及安全管理体系等；（2）流程审计，主要检验OEM企业工程技术人员的经验与专门技能水平、工程测试设备、例行制造报告校验以及工程改造管理等；（3）最终产品审计等。在由旗舰企业所主导和规定的质量保证体系中，台湾供应商必须通过买方企业的审核认证，而产品的质量缺陷或过失就会使供应商受到旗舰企业的惩罚。对于OEM制造商来说，产品质量是赢得旗舰企业合同并与其保持长期协作关系的关键。也正因为如此，台湾企业在选择符合要求的配件供应商时非常小心，以确保将产品缺陷的可能性降至最低（Yang,2006）。在零部件指定方面，绝大多数的关键零部件是由旗舰企业指定给第一级供应商的，某些非关键零部件也同样需要旗舰企业的指定或认定；类似的，在第一级供应商与第二级供应商之间也存在着同样的治理关系。通过指定零部件，旗舰企业不仅可以确保最终产品的质量，同时也可以掌握供应商的成本结构，从而大大强化其议价能力。562023/12/8供应链系统管理与控制旗舰企业对供应链的管理与控制主要通过“订单跟随”（BTO）这一行业惯例以及“卖方管理存货”（VMI）的制度安排来实现。即要求台湾笔记本电脑生产企业必须随时通过互联网即时接受和汇总来自旗舰企业的订单，并根据这一动态变化的指令来组织生产，然后将零部件送往位于特定区位的物流中心，并承担存货风险。这一领域的创导者戴尔公司为例。通过VMI这一重要的战略隔绝机制，不仅使戴尔有效地界定了网络合作伙伴的参与资格和行动规范，同时也在不承担所有权责任以及运营成本、存货成本的前提下，保证了供应链的准时管理，并使其所控制的全球生产网络能够高效运行。572023/12/8基于特定默会知识的全球生产网络组织常规上述各种战略隔绝机制的形成并非一蹴而就，其中涉及到大量的默会知识转移、分享以及复杂的组织学习过程。例如，台湾系统厂商与旗舰企业之间会在笔记本电脑产品“技术蓝图”的基础上进行大量的知识/信息交换，并且往往需要面对面的沟通和讨论，许多特殊的解决方案会在技术蓝图当中被整合在一起；类似地，从关键零部件厂商本身推出的原始设计到台湾OEM/ODM系统厂商实际的应用开发之间，也需要双方密切的知识交流、沟通以及频繁的互动，这些都成为笔记本电脑全球生产网络中重要的组织常规。582023/12/8大陆台湾笔记本电脑产业的零部件采购来源592023/12/8注：“台湾企业”指位于台湾的企业，“第三方企业”包括在大陆投资的跨国公司以及其他海外跨国公司。资料来源：作者根据相关调研资料整理。台湾纬创资通公司（Wistron）长三角支持性供应商企业群体的构成602023/12/8零部件类别台湾供应商非台湾企业大型上市公司其他上市公司非上市公司主板部分印刷电路板欣兴、南亚金像、燿华半导体制品国巨乾坤、大毅Murata（日）连接器鸿海信音Molex（美）、Tyco（美）模块化部件液晶显示屏友达日立、三星、LG-Philips电源等台达、光宝键盘群光达方、精元调制解调器（国基）信邦、桦晟Sumita（日）机身部分注塑成型制品、附加部件宏易、宜鑫奕升、元铠、凯达合金加工可成科技、华孚科技资料来源：[日]关满博.台湾IT产业在长江三角洲的集聚（日文版）[M].东京：新评论社，2005，第214页.不同类型产业集群的升级逻辑612023/12/8弱强全球生产网络根植性弱强当地根植性战略意图型集群当地内源性集群正在凸现的集群升级升级升级II3.跨国公司战略与全球价值链迁移：以HDD产业为例

622023/12/8硬盘驱动器（HDD）产业价值链活动与环节632023/12/8基层马达介质磁头装配晶片半导体印刷电路裸板磁头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