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壁画中的尊像画与装饰图案

敦煌壁画中的尊像画与装饰图案

敦煌壁画有着丰富的形式和结构。然而，无论敦煌壁画多么复杂，古代画家都必须遵循一定的格式规则来描绘它。这些规则也符合现代结构的形式美原则。(一)敦煌千佛图案敦煌壁画中最主要的绘画题材就是尊像画,尊像画一般是指诸佛的造像,在敦煌壁画中多指各佛的尊像、说法图、菩萨画像等。敦煌壁画中的尊像画多为群体像,都体现出明确的观念化和程式化倾向。通常是佛的尊像居于窟内壁画中央的显著位置,菩萨和弟子等尊像分列佛的左右两侧。此类构图属对称形式构图,皆布局严谨,气氛庄严,展示出一幅庄严盛大的佛国画卷。如图1所示的诸佛说法图,其构图多采用对称布局,佛说法为主体位于画面最中间,左右有菩萨、弟子、天龙八部护法围绕听法,上有宝盖,两侧有展臂翱翔的飞天,地上树木繁茂,池水碧绿,莲花盛开,均为对称分布。不过,虽然该类壁画大的构图效果为对称,但细节上却打破了对称,佛的左右四肢的动作和位置不同,周围菩萨和弟子的服饰和动作也各有差异,这充分体现了多样统一的构成原则。敦煌石窟装饰图案艺术成就极高。按其装饰范围与功能可分为多种装饰图案。其中窟顶的藻井图案、人字坡图案、铺地花砖图案、四壁千佛图案、各部分壁画的边饰等,均为对称图案。敦煌的藻井图案十分复杂。总体上看,藻井既为轴对称又为中心对称,从细节上看,藻井通常是由多组二方连续组合而成,二方连续同样是一种重复的对称形式。如图2为敦煌的藻井图案,该图案巧妙地利用了各种不同的对称形式实现了统一中求变化,这样的构图方法,在敦煌极为普遍,它也体现了我国民族传统图案的基本构成原理。敦煌壁画中四壁的千佛图案大多为结构简单的平移对称,但古代画师仍从简单中发现了美,从统一中求得了变化。如图3,莫高窟57窟四壁初唐的千佛图案图案为平移对称形式,形结构虽然极为简单,但通过色彩配置的变化产生出光幻般的效果。敦煌壁画中还有大量的边饰、建筑和器物装饰图案等,如图5,这些图案的主要特点是:(1)多采用二方连续纹样,有具象的凤鸟、龙虎、云气、蔓草、百花,也有抽象的几何纹样等。(2)图案或是垂直、水平,或是相对、相背,形成多种优美的边饰,使石窟壁画相互贯通,彼此辉映,共同构筑成一幅完整协调的艺术画卷。(3)有的边饰严格遵循对称原则,有的则信笔画来,大看为对称,实则各个单元都不相同,极为自由流畅。体现了极高的多样统一的审美原则。(二)故事画的类型故事画也是敦煌壁画中的一种主要题材。故事类绘画主要指释迦牟尼佛今世入胎、出生成长、出家苦修、悟道、降魔、成佛的佛传故事,释迦牟尼过去若干世忍辱牺牲,救世救人善行的本生故事,描绘释迦牟尼度化众生的因缘故事,以佛经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经变故事,以及汉族神话题材图画、佛教史迹绘画和反映历代生活生产内容的风俗画等。从故事内容的展示方式与表现手段来看,故事画可分为单幅画和连环画。单幅画有以一个画面表现故事的一个典型情节,还有在同一个画面上表现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若干情节。连环画则依时间、地点顺序发展,情节完整而曲折,并且具有不同延伸方式。在敦煌,故事类壁画的构图多种多样,但总体上,如图4的217窟法华经变化城喻品,该作品依水平与垂直线布置景色,且任意向四周伸展,人物树木及其装饰物皆以平视组织的结构自由安排,画中的人物、景色互不掩盖、重叠,布局平衡,突出其平面性与装饰感,构图在平衡中显示出连续性与变化的多样性。敦煌壁画中还有一些单身尊像,这些尊像的构图多采用立轴式,尊像身披袈裟,周围配以各种饰物,左臂屈于胸前,右臂下垂,为S形站立,呈均衡的构图形式,使得尊像即平衡稳定,又姿态万千,显现出即稳重端庄,又生动活泼的动态平衡的美。(三)大舞台壁画中的音乐美学因素敦煌壁画到处可见比例的运用,壁画中无论何种角色的人物,个个体态优美、比例匀称,都符合人们的视觉审美要求。而大场面壁画中,如图1所示的主体佛像和四周的菩萨弟子以及歌舞乐伎的身体大小变化也有一定的比例规律。另外,一些藻井等图案也体现出等比或等差等比例规律。如图2中的藻井图,藻井四周方框骨骼的比例依等比规律向内递减,显示出一种空间延伸的感觉。(四)视角处理不同同传统的中国画一样,敦煌壁画是通过画面主体的上下位置和散点透视来体现空间层次的。散点透视是通过多个视点来观察和表现事物的一种方法。如图4,217窟法华经变化城喻品的人物和山树等是用平视的角度,通过上下位置布置来体现的前后层次,位于画面下方的主体在前,位于画面上方的主体在后。而建筑物则是用俯视的角度,以45度斜线描绘形象侧面和建筑顶面,使建筑、庭院等呈现俯仰的空间变化。这样的视角处理方式产生了画面辽阔深远,建筑气势宏伟,室外室内尽收眼底的视觉效果。这类构图,不仅有很强的装饰性,还最大限度地打破了自然和视觉上的局限性,扩大了时间与空间上的自由度,从而使“百里之遥,尽收眼底”,“异时故事,同图发生”。(五)第二,形式美无论走进敦煌的哪一个石窟,强烈的视觉冲击都会深深地震撼着前来观赏者。是什么如此影响观者的情绪呢?是壁画所展示给人们的节奏和韵律。如以莫高窟420窟为例,该窟的全窟均以是绿色为主的冷色调,显示出窟内幽静神秘的氛围。窟壁不同颜色重复排列的千佛,以简单的节奏体现出轻微柔和的韵味;龛内佛光图案,波纹线紧密并列,深浅有序,以急速的节奏体现出颤动的旋律;窟顶深紫色上的蓝、绿、白,琳琅斑斓,以喧嚣的节奏体现出宏大繁盛的场面。窟内场景则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