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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金沙江为长江正源吗

自《尚书虞公》提出“民山导河”以来,中国古代学者长期把岷江视为长江正源。明朝初年,研究了丽江的姜文河,明朝的徐乐建立了蒋江的官方理论。在中国历史地理学界和中国地理学史界,这本是一个没有争议的结论,即许多学者坚持徐霞客为发现者的观点,如朱惠认为徐霞客“在历史上第一次论证了金沙江才是长江正源。”1诸绍唐、吴应寿认为:自西汉以降,人们知道金沙江,但并不以为长江正源。2王成祖也认为是徐霞客首先提出长江主源应该是金沙江而不是岷江。3一些教材已经将徐霞客的发现作为科学探索的常识普及,在青少年中有较大的影响。但20世纪早期丁文江在《徐霞客年谱》提出“知金沙江为扬子江上游,自先生始”后,由于1940年代谭其骧加以驳正,提出在汉唐时期已经有人知道金沙江为长江正源,只是囿于《禹贡》的影响,不敢直言而已。4故以后学术界许多人都认为早在徐霞客以前人们已经知道金沙江为长江正源,只是由于《禹贡》作为经文的影响,不敢直言,徐霞客仅是一个直言者,而不是发现者。如香港地理学家陈正祥认为:其实汉代人就已经指出岷江并不是长江正源。5地理学史学者唐锡仁、杨文衡认为“徐霞客论述的金沙江为长江源这件事,汉唐以来,学者们已经知道了,但因为有‘岷山导江’这一条经文压着,无人敢于公开出来改正。徐霞客敢于坚持真理,据理反驳‘岷山导江’的错误,理直气壮地主张‘推江源者,必当以金沙江为首’”。6甚至有学者认为早在汉武帝通西南夷时,就有人发现了若水和绳水比岷江更长。7故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所的《中国古代地理学史》也认为早在汉代就知道绳水(金沙江)和若水(雅砻江)都比岷江长。8特别是在2000年由中国科学院组织出版的《中国科学技术史》中唐、徐二位仍认为:“历史上虽然有人已经认识到长江的正源应该是金沙江,但也不敢出来否定《禹贡》的‘岷山导江’说”。9这种学术观点在地理学史界的影响可想而知。于希贤认为:“丁文江先生对徐霞客的研究也有失误,其中以‘知金沙江为长江上源自先生始’这一错断影响甚广。40年代前谭其骧先生已有驳正。”10这篇文章收录在2001年华林甫编的《中国历史地理学五十年》中,在历史地理学界也影响较大。所以学术界普遍认为徐霞客不是金沙江为长江正源的发现者,而仅是直言者,似乎已经成为主流观点了。在徐霞客之前真的有人知道金沙江为长江正源吗?这是问题的关键。这里有一个逻辑概念,即知道金沙江、知道金沙江流入长江与知道金沙江河道更长而认为金沙江为长江正源完全是两回事。坚持徐霞客仅为直言者,一般都认为早在《汉书·地理志》中提出了金沙江为长江正源,指出岷江不是长江正源。但事实并非如此。《汉书》卷28上《地理志》越嶲郡“遂久”条注:“绳水,出徼外,东至僰道入江,过郡二,行千四百里。”汉代桑钦《水经》也只记载:“若水出蜀郡旄牛徼外,东南至故关,为若水也。南过越嶲邛都县西,直南至会无县,淹水东南流注。又东北至犍为朱提县西泸江水,又东北至僰道县入于江……淹水(绳水)出越嶲遂久县徼外,东南至蜻蛉县,又东过姑复县南,东入于若。”遂久县即今云南永胜一带,这里实际仅记载了从永胜一带到今宜宾的行程,故方国瑜称:“汉志仅知自遂久至僰道……知绳水自远地流来,而不能穷究其源,盖地理知识之局限也。”11而《汉书》卷28上《地理志》蜀郡下明确记载:“禹贡岷山在西徼外,江水所出,东南至江都入海,过郡七,行二千六百六十里。”《后汉书》志第23《郡国志》明确记载在蜀郡下专门设有江源县,观点更是明确。虽然《山海经·海内经》有“巴遂之山,绳水出焉”的记载,但并不能确指何方。可见,汉代人们对岷山导江无可置疑,而对金沙江的了解仅仅在今云南永胜以下,而且误认为绳水为若水(雅砻江)的支流,所谓《汉书·地理志》对金沙江已经了解,汉人已经提出岷江为长江的正源之说是完全没有任何根据的。至于认为汉武帝开西南夷时就有人发现金沙江比岷江更长,更是靠无根据的说法。12两晋南北朝时期,《华阳国志》和《水经注》都对金沙江有记载。《华阳国志》卷3《蜀志》会无县、定笮县、三缝县、马湖县下记载了泸水,但都是简要提及水名,仅在马湖县下记载“水通僰道,入江”。在僰道县处记载“水通越嶲西”。《华阳国志》卷4《南中志》仅在遂久县下记载“有绳水也”。再看《水经注》卷36:“绳水出徼外,《山海经》曰:巴遂之山,绳水出焉。东南流,分为二水,其一水枝流,东出径广柔县,东流注于江;其一水南径旄牛道,至大笮,与若水合,自下亦通谓之为绳水矣……绳水又径三绛县西,又径姑复县,北对三绛县,淹水注之……绳水又径越嶲郡之马湖县,谓之马湖江,又左合卑水县,而东流注马湖江也……若水至僰道县,又谓之马湖江。”可见《水经注》在金沙江的主流是雅砻江还是在金沙江上仍游离不定,并将绳水与岷江上的广柔县扯到一起。看来,汉晋南北朝时期,人们对金沙江的了解仍十分不够,更谈不上知道金沙江为长江正源了!而南北朝时期僰道县曾一度改称“外江”县,可见当时人们认为岷江为大江正源根深蒂固。以往坚持徐霞客仅为直言者往往认为,唐代《蛮书》中已经对金沙江有明确的记载,知道金沙江为长江上源。事实并非如此。《蛮书》卷2记载:“(磨些江)源出吐蕃中节度西共笼川犛牛石下,故谓之犛牛河。环绕弄视川,南流过铁桥上下磨些部落,即谓之磨些江。至寻传与东泸水合。东北过会同川,总名泸水……又东北入戎州界,为马湖江。至开边县,与朱提江合流,戎州南城入外江。”从《蛮书》的记载来看,唐代对金沙江的了解已经比汉代更全面了,但也并不知道金沙江的具体长度,反而认定岷江为“外江”,即仍将岷江视为长江的正源,也没有所谓金沙江为长江正源之说。唐代《元和郡县志》卷32嶲州下记载:“泸水,在县西一百十二里。诸葛亮征越嶲上疏曰‘五月渡泸,深入不毛’,谓此水也,水峻急而多石,土人以牛皮作船而渡,一船能胜七八人。”唐代梁载言《十道志》记载:“越嶲有泸水,四时多瘴气,三四月间发,人冲之立死,非时中人多闷绝,唯五月上伏即无害,故诸葛亮征越嶲上疏曰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其水峻而石巉,土人以牛皮为船方涉津渡。”13也没有谈及金沙江为长江正源之事。宋代开始人们对金沙江的认识加深了,但也主要是对于金沙江下游马湖江段的认识。宋人编《新唐书》仅在卷42下姚州和嶲州下提及泸水,并无多记载。《太平寰宇记》卷79在姚安府下谈到泸南县有泸水,在戎州下记载:“马湖江,从州西南流出东郭与蜀江合,下达荆南,源出云南而来,诸葛武侯云五月渡泸,即此水之上流,俗号泸水。”卷80嶲州下记载:“绳水,汉书地理志云绳水出徼外,又云若水南至大笮入绳,即谓此水也。”又在嶲州会川县下记载泸水:“按《十道记》云水出蕃中,入黔府,历郡界出拓州至此。”泸水显然与黔府和拓州无涉。看来,北宋初年人们对金沙江的了解虽然多些,但仍很不准确,错误较多,根本不知道金沙江为长江正源。《舆地广记》卷30:“泸水,出曲罗,东下三百里,始曰泸水,两峰有杀气,暑月旧不行,故诸葛亮表言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也。其水下合绳水、若水、孙水、淹水径马湖,总曰马湖江,东北至叙州府岷江合。”又卷31记载“马湖之上源曰若水,出旄牛徼外,东南流,鲜水注之,又东南径大笮与绳水合,又南径邛都,又南径会无,孙水注之,又南径遂久,蜻蛉水注之,又南径三绛,淹水注之,又与母血合,又东径复姑,涂水注之,又东径越西之马湖县,为马湖水,又东北至朱提县与泸水合,而泸水上流有兰仓水,出博兰,东北流会类水、禁水,北注泸津。自朱提以下通为泸水,又东北至僰道入于大江。”以此来看,北宋人确实对金沙江有了更多了解,但对兰仓水、泸水、绳水、淹水、孙水、若水、类水、禁水间关系的认识还不很正确,根本无从谈起已经知道金沙江为长江正源。南宋时人们主要是对金沙江下游马湖江有了更多的了解。如《方舆胜览》卷65《叙州》:“马湖江,源出沉黎,实大渡之支流,从马湖部落之后舟行十余日,方至平夷,合石门江至三江口合蜀江。”再《舆地纪胜》卷163《叙州》:“马湖江,源出沈黎,实大渡之支流,从马湖部落之后舟行十余日,方至平夷,合石门江至三江口合蜀江。”同时有《泸水辨》专门谈到:“图经,云在越西曰马湖,在朱提曰泸江,皆一泸水也,在夷境曰大渡,在汉嘉境曰羊山,皆一沐水也。”看来,南宋学者们对金沙江上游水道的分合还十分不清楚,往往将岷江支流大渡河与金沙江源头搞混,有些情况还不如汉唐清楚。宋代对金沙江认识的缺失可能与“宋挥玉斧”,断绝与大渡河外少数民族交往的西南政策有关,故宋代的地理总志关于大渡河以南的记载很少。不过,宋代对金沙江下游马湖江的开发加快,故对金沙江下游马湖江比前代更熟悉了。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乙集》卷20:“自叙州沿流十里至马湖江口,又西溯七十里至安边寨,又水陆行三百二十里至夷都村,又水陆行一百八十三里至天池,亦曰文池,此马湖蛮王所居也。”显然,宋人对金沙江下游的行程里数已经有比较准确的了解。不过,范成大《吴船录》卷下明确说:“马湖江从夷中出,合大江。”这说明宋人仍明确以岷江为长江正流。《大元混一方舆胜览》卷中在丽江路军民宣抚司处提到铁桥横跨金沙江之事,在罗罗斯宣慰司处记载泸水:“水出吐蕃,以建昌、会川合金沙江,夹岸多高岩丛苇,渡之如经甑釜,炎气郁蒸,孔明渡泸,即此水矣。”另元李京《云南志略》也有类似的记载。《大元混一方舆胜览》卷中在叙州等处宣抚司处也有记载:“马湖江,源出沉黎,实大渡之支流,从马湖部落之后,舟行十余日,方至平夷,合石门江至三江口,会蜀江水。”《元一统志》卷7称:“金沙江,古丽水也。今亦名丽江。白蛮谓金沙江,磨些蛮谓漾波江,吐蕃谓犁枢。源出吐蕃共陇川犁牛石下,亦谓之犁牛河。”元人对金沙江名实有进一步的了解,但从根本上看认识也没有超过宋人。现在看来,明代万历以后人们才开始认识到金沙江应为长江正源的。1991年出版的《徐霞客逝世三百五十周年国际纪念活动文集》发表了辛德勇的《徐霞客史事二题》一文,他首先发现早于徐霞客的明代章潢应是第一位提出金沙江为长江正源的学者。辛认为章潢《图书编》卷58《万里长江图总叙》和《江源总论》中提出了更与现代观念接近的河源判别原则,即:“水必有源,而源必有远近大小不同。或远近各有源也,则必主夫远;或远近不甚相悬,而大小之殊也,则必主夫大;纵使近大远微而源远流长,犹必以远为主也。”章潢《图书编》卷58:“江水出岷山东南至天彭山,又东南过成都县……然岷山在今茂州汶山县,发源不一,而亦甚微,所谓发源滥觞者也,及阅云南志则谓金沙江源出于吐蕃异域,南流渐广,至于武定之金沙巡司,经丽江、鹤庆,又东过四川之会州、建昌等卫,以达于马湖叙南,然后合于大江……况金沙江源出于吐蕃,则其远且大也,明矣。何为言江源者止于蜀之岷山,而不及吐蕃之犁石,是舍夫远且大者,主夫近且微者……江之源亦发于西,转西南,入中华过云南诸郡,南流过四川,过马湖合大江转东南荆吴至东入海。”辛德勇的研究表明,《图书编》成书于明万历五年(1577),万历十四年徐霞客才出生,而《溯江源记》崇祯十三年才开始撰写,已经是后六十三年了,这样,明代章潢才是见于正式记载的第一位明确指出岷江不是长江正源而金沙江为长江正源的学者,而不是徐霞客。14辛德勇的考证无疑是十分正确的,他在江源探索上做出了重大贡献。章潢的《图书编》是一部300多万字的类书,写成刚过几十年,徐霞客可能无缘读到,故徐霞客在实地考察基础上的发现与章潢的发现有同样重要的价值。正如徐霞客《江源考》称:“余按岷江经成都至叙,不及千里,金沙江经丽江、云南、乌蒙至叙,共二千余里,舍远而宗近,岂其源独与河异乎?非也。河源屡经寻讨,故始得其远;江源从无问津,故仅宗其近。其实岷之入江,与渭之入河,皆中国之支流。而岷江为舟楫所通,金沙江盘折蛮僚溪洞间,水陆俱莫能溯。既不悉其孰远孰近,第见《禹贡》‘岷山导江’之文,遂以江源归之……故推江源者,必当以金沙江为首。”但是,是不是将金沙江看作长江正源为明代通识呢?答案是否定的。《大明一统志》卷72:“金沙江,在(乌蒙)府西南二百六十里,源出吐蕃,过乌蒙与马湖江合流。”卷70:“马湖江,在蛮夷长官司前源出沉黎。”卷69:“大江,在(叙州)府城东,一名蜀江,又名都江,《图经》云水出茂州岷山下,因名岷江,亦名汶川,盖岷汶声讹也,流与马湖江合。马湖江,在府城南,源出沈黎,实大渡之支流,亦名泸水,一名金沙江,诸葛亮五月渡泸,即此江之上流也。”卷73:“金沙江,在会川卫城西南二百五十里,源出吐蕃,东流合泸水至黎溪接马湖,其江古有岚瘴,隆冬人过,虽袒裼皆流汗,惟雨中及夜渡无害,夹岸皆石,江中沙黄色,因名。”卷87:“金沙江,源出吐蕃共龙川犁牛石下,流经丽江、鹤庆二府地至本府北界,又东入黎溪州,蒙氏封为四渎”;“金沙江,古名丽水,源出吐蕃界犁石下,名犁水,讹‘犁’为‘丽’,流经巨津、宝山二州。江出沙金,故名。”其他如《寰宇通志》、顾炎武《肇域志》、万历《四川省志》、嘉靖《四川总志》、正德《四川志》、景泰《云南图经志书》、正德《云南志》、天启《滇志》等都有类似的记载。可以看出,明代学者确实对金沙江的了解已经超过了前代,但除章、徐二人外并不知道金沙江的长度,也没有将其与岷江比较,更没有明确否定“岷山导江”之说而提出金沙江为长江正源。即使在清人编的《明史》中,虽然在叙州府、马湖府、乌蒙军民府、会川卫军民指挥使司、武定府、鹤庆军民府、丽江军民府等处都谈到金沙江,对河道分合记载也较为准确,但仍无金沙江为长江正源之说,且在卷46丽江军民府处记载:“又有金沙江,古名丽水,源出吐蕃界犁牛石下,名犁水,犁讹丽,流经巨津、宝山二州,至武定府,北流入四川大江。”仍直言岷江与川江汇合处为“大江”。不错,明代在金沙江下游的开发进一步深入。据考证,从蛮夷司开始设立了龙华驿、泥溪驿、罗东驿、安边驿到叙州府,中途还设立了许多铺店。明正统时王骥、嘉靖时黄踵衷、汪文盛、毛凤韶、杨士云,隆庆时庄祖浩,万历时陈用宾、黄直指、郭少参都曾为转运滇铜议开金沙江下游水路。15这些论述确实谈到了金沙江的源流行程,如嘉靖时杨士云《议开金沙江书》:“源出吐蕃界共龙川犁牛石下,名犁水,讹犁为‘丽’。东经巨津、宝山二州,三面环丽江府。东经鹤庆,受漾共江诸水。又东经姚安府,受青蛉、大姚、龙蛟诸水。又东经武定府,受元谋西溪诸水。又受滇池螳螂诸水。又东经东川府,西入滴虑部,受寻甸牛栏、谷壁、喟啮诸水。又东经乌蒙南。又东经盐井、建昌、越嶲诸卫,合泸水,受怀远、宜远、越淇、双桥、长河、泸湘、大洞、鱼洞、罗罗、打冲、东河、热地诸水。又东至马湖府,受泥淇、大小汶诸水。又东至叙州府,受大江。”其他如《滇志》卷4《金沙江考》、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卷108《云南》记载的《金沙江考》、张机《北金沙江源流考》、毛凤韶《疏通边方河道议》等也有类似的记载。这些文献对金沙江,特别是金沙江下游的记载十分详细,对开发金沙江下游也多有高见,但并无金沙江具体里程记载,无从谈及与岷江比较,更无所谓金沙江为长江正源之说。近20年来,我在金沙江和岷江作了大量实地考察,发现岷江流域近于古代西南中心城市成都,岷江上游两岸两边腹地荒芜,人类文化多沿岷江主流发展,早在汉代就在江边设立绵虒道、汶江道、湔氐道等政区,交通较通达,人类认知岷江主要通过干流从下而上认知,这可能是人类较早对岷江认识深入的原因。而金沙江则远离核心地区,主流两岸河谷深切,交通闭塞,沿江设立政区时间较晚,故人烟稀少,相反支流延伸地区较早开发,人们对金沙江的认知主要通过支流向干流认知。这就使得人们对金沙江的认知较晚,而且呈现段落性的认知较准确,但整体认知不足的结果。所以直到明代许多史籍中对于金沙江沿岸的州府、支流次序的基本知识都还是错误百出。所以,明代根本不可能存在金沙江为长江正源的通识。看来,所谓明人通识是指:金沙江流入“大江”(长江),并不是指金沙江为长江正源,也不是指金沙江远于岷江。再者,章潢和徐霞客的探索也存在一些不足:第一,虽然章潢的结论正确,但其论据并不准确。如以岷江发源的岷山在明代茂州汶山县的岷山,显然不对。先秦的“岷山导江”的岷山,古称汶山,应泛指今茂汶、松潘、南坪和若尔盖之间的岷山,对此《汉书·地理志》就在湔氐道(今松潘)下记载:“禹贡岷山在西徼外,江水所出”,故《中国历史地图集》西汉卷就将岷山标于今若尔盖一带,明代卷也如此。至于明代志书所载的茂州境内的岷山,也不在章潢所称的汶山县境。吐蕃犁牛石应在与丽江交界处,应在今得荣县一带,章潢将其与离成都十分近的汶山县相比,自然会得出金沙江更长更大的结论。如果章潢知道岷山应今松潘一带,可能在那个时代就难以有正确的认识了。而徐霞客也仅是将成都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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