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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美学论东野圭吾《白夜行》中的悲剧美学【摘要】东野圭吾(1958——)是日本著名的推理作家。迄今为止,其60多部作品不同程度地被翻译成各种语言销往全球,受到中国乃至全世界读者的喜爱。其作品带有本格推理的特点,也兼具社会推理的特性。1999年,东野圭吾完成《白夜行》的创作。作品运用独到的叙述技巧和精妙的结构布局,描绘了一场畸形扭曲的爱情悲剧。本文尝试探究《白夜行》的现实意义,并分别论述了小说与悲剧美学的关系、小说中悲剧的具体体现、小说悲剧产生的原因和悲剧性结局的意义价值。【关键词】东野圭吾白夜行悲剧美学东野圭吾白夜行悲剧美学目录绪论第一章《白夜行》与悲剧美学第一节《白夜行》中的悲剧元素一、命名的悲剧意味二、创作手法的悲剧色彩三、人物塑造的悲剧精神第二节《白夜行》中运用的悲剧理论第二章《白夜行》中悲剧美学的具体体现第一节互利共生的爱情悲剧第二节人物的生存困境第三章悲剧产生的原因第一节时代影响下的悲剧第二节家庭淘染下的悲剧第三节个人的性格悲剧第四章悲剧性结局的具体意义第一节《白夜行》的投射性意义第二节《白夜行》的价值性意义第三节《白夜行》的斗争性意义结论参考文献致谢绪论东野圭吾是日本著名的推理作家。近些年,其作品在世界各地广受追捧,国内出版社争先恐后地抢购其小说出版权,30多部出版作品,几乎本本畅销。其大量作品也被改编成电影和电视剧,影响力可见一斑。东野圭吾的作品打破了本格派推理注重诡计和社会派推理注重人性考量的边际,不断开拓创新,在叙事技巧和情感拿捏上形成了“写实本格派”风格。小说《白夜行》就是在自己的理论指导下,对人性进行解剖并用逻辑推理来叙事的代表作之一。小说35万字的长篇,通过诸多人物的视角并运用多条伏线进行创作,从开篇到结尾一项案件持续了近20年,也把日本当时的现状和人们的生活状态进行了描绘。白夜行,意思是在白夜里行走。男女主角的命运,仿佛一个在白天,一个在黑夜。一个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一个则永久在黑暗的边缘徘徊。他们“互利共生,相互裹挟”,畸形扭曲的爱情最终演化成一种无法言语的绝望。《白夜行》作为一本推理小说,融汇了相当多的推理元素,形成了浓厚的推理氛围。小说一共十三章,基本上每章都会出现新的凶杀案件且带有浓厚的解密性。但是《白夜行》又并非只是一本推理小说。东野圭吾在一次采访中谈到《白夜行》的创作初衷:“我想写一个人的成长经历,而这个人的经历本身就是一部犯罪小说。另外,我打算只以旁观者的视角进行描写,至于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则只能依靠想象。小说中出场的人物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相只有读者才清楚,这就是本书的基本结构。”也就是说《白夜行》的创作是具有社会性的,东野圭吾想借用主人公内心世界的变化去看待周遭的厘革。小说自始至终都对主人公的生存困境、精神世界等进行了深入探讨,通过悲剧性的结局让读者重新审视自己乃至整个社会。研究其作品,就是从悲剧审美的角度,认识特定条件下日本社会对人的影响,以及个人在人格扭曲状态下的自我救赎。本文通过分析《白夜行》悲剧的具体体现、悲剧产生的原因和悲剧性结局的意义,探讨小说的审美意味和现实价值。第一章《白夜行》与悲剧美学第一节《白夜行》中的悲剧元素《白夜行》被称为“绝望之书”。小说书写了男女主人公在无法改变既定命运的事实条件下,一同裹挟,一同成长的过程。他们用畸形的价值观面对这一困境,到头来造成了精神上的自我毁灭。一、命名的悲剧意味《白夜行》的命名意味着在白夜下行走,这是一种自我的无奈也是一种自我的慰藉。在小说结尾,唐泽雪穗的一番话点出了“白夜行”的由来。“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也不怕失去。”《白夜行》用一个自然现象生动具体地显示出小说主人公的生存环境,一开始就奠定了小说的悲剧基调,悲剧从始至终贯穿于小说的字里行间。二、创作手法的悲剧色彩东野圭吾运用了他者视角和“零心理描写”的创作手法,给读者自由想象的空间。小说对桐原亮司和唐泽雪穗并没有任何细致深刻的心理动态描写,都是借用他人之口把主人公看得清清楚楚。如小说第十二章,通过筱琢一成与笹垣润三的对话我们就能看出唐泽雪穗的不同寻常。小说第八章,通过友彦、桐原和弘惠的对话,我们也能看出桐原亮司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的环境下,他渴望在“白天走路”,他渴望能像剪纸中的男孩女孩那样,牵着手没有任何顾及。三、人物塑造的悲剧精神上帝从一开始就把悲剧抛给小说的主人公唐泽雪穗和桐原亮司。他们从小就被迫树立了畸形扭曲的价值观。唐泽雪穗一切行动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满足儿时不曾拥有的一切美好,她把罪责一一还给了社会,她成了别人爱慕的对象,却也走进了万丈深渊。桐原亮司作为默默付出的献身者,他的行为有为父亲赎罪的意味,但更多是对唐泽雪穗言听计从、彻底地绝对信任。无数次触碰道德和法律的底线,桐原亮司背负着巨大的苦痛,但也无法再回头。正如上述所言,东野圭吾把悲剧美学融和在小说当中,以“悲”产生向上的崇高感,用悲剧性的结局提高小说的精神境界,使读者产生审美愉悦。朱光潜先生在《悲剧心理学》一书中说道:“只有崇高的心灵才会有崇高的快乐。悲剧使我们接触到崇高和庄重的美,因此能唤起我们自己灵魂中崇高庄重的感情。它好像能打开我们的心灵,在那里点燃一星隐秘而神圣的火花。”欣赏悲剧绝不是使低下的本能得到邪恶的满足,而是更有教育意义。正是如此,东野圭吾用悲剧式的创作理念,努力分析隐藏在犯罪背后的社会根源,反映人们普遍潜在的矛盾和苦恼,让更多读者在悲剧中找寻生活的意义。第二节《白夜行》中运用的悲剧理论我们知道,最早的悲剧渊源于古希腊人的酒神颂歌。在祭祀酒神和农神的祭祀仪式上,表演歌舞,悲叹地吟唱酒神狄奥尼索斯在尘世遭受的苦难,赞美他再生。从古至今,诸如亚里士多德、尼采、叔本华等大师都对悲剧进行过主观的阐释。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探讨了很多悲剧模仿的方式,所有这些方式都围绕一个主题。把模仿自然中的实存与潜在结合在一起,通过情节中“突转”与“发现”的操控,引起观众的恐惧与怜悯,使其情感得到净化,提升其道德情感,实现悲剧的价值。《诗学》是研究悲剧美学的伟大论述,其“悲剧模仿说”为以后的悲剧研究奠定了基础。黑格尔用辩证的矛盾冲突学说来说明悲剧,他认为,悲剧冲突是人物行为的推动力量,悲剧的实质就是伦理实体的自我分裂和重新和解,悲剧的根源和基础是两种实体伦理力量的冲突。哲学家叔本华把悲剧分为三种状况,第一种是起于邪恶的人物,第二种是起于盲目的命运和偶然的机运,第三种是起于普通的地位对立和相互关系。在叔本华看来第三种悲剧最好,因为这种悲剧“既不需要有一个巨大的谬误,或者闻所未闻的偶然事件;也不需要一种人物,其邪恶达到了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而只是些具有普通品德的人物,在普通的环境中,彼此处于对立的地位,它们的地位逼使他们明知故犯地、争着眼睛地相互造成了极大的灾难。而他们当中,没有一方是完全错误的”。他认为第三种悲剧正足以显示“不幸”乃人生所固有,即人生即苦痛,悲剧的本质就在于显示宇宙和人生的本质。所以真正的悲剧,既不是“盲目的运命”,也不是因为遭遇一极恶之人的陷害,而是“普通之人物,普通之境遇,逼之不得不如是”,是普通的人与人之间种种复杂的社会关系所产生的结果,这样才是最具悲剧美的。《白夜行》中或多或少地运用了上述的悲剧理论,对于叔本华第三种悲剧的运用更是比比皆是。主人公唐泽雪穗和桐原亮司的爱情悲剧具有社会性,它不是因自我的缺陷就能形成的。主人公不是如此的善恶分明,而常常是好坏兼备,善恶并存,丑美并具。两者复杂地扭结在一起,这才体现了人性的深度,致力于反映人物精神追求方面的深刻痛苦,深入探索悲剧人物的内心世界,运用艺术手段把这种精神痛苦传达得淋漓尽致。因此,《白夜行》中的所有案件都不是偶然,都不可能因一个人的错误或者一件事情的罪恶至极逼使出极大的灾难。唐泽雪穗的“恶女”形象和桐原亮司的“献身者”形象是悲剧的必然,当然他们的行为也就成为大环境下的明知故犯。第二章《白夜行》中悲剧美学的具体体现第一节互利共生的爱情悲剧《白夜行》中最令人动容的定是桐原亮司和唐泽雪穗那畸形扭曲的爱情。警探形容他俩如同枪虾和虾虎鱼:“枪虾会挖洞,住在洞里、可有个家伙却要去住在他的洞里,那就是虾虎鱼。不过虾虎鱼也不白住,她会在洞口巡视,要是有外敌靠近,就摆动尾鳍通知洞里的枪虾。他们合作无间,这好像叫互利共生。”本来主人公拥有不同的人生选择和人生轨迹,却在阴差阳错间用捆绑式的生活状态走向精神上的自我毁灭。黑暗中的桐原亮司。东野圭吾所描绘的男主人公是一个从小缺爱,行为性格异常冷淡的人。笹垣润三在第一次见到桐原亮司时就觉得他是一个“特别”的男孩。文中写道“笹垣润三心头一震,并不是因为没有听到男孩下楼的声音,而是在眼神交会的一刹那,为男孩眼里蕴含的阴沉黑暗所冲击。”桐原亮司得知父亲的死讯,不慌不忙,脸上毫无表情,这不应该是常人应该有的状态。从小,桐原亮司就目睹了母亲与管家松浦勇的奸情,在他眼中父亲只是一个“守财奴,每个人都讨厌他”。家庭本就没有给予他更多的爱,更何况又亲眼见到自己心爱的人唐泽雪穗被父亲当做泄欲工具进行蹂躏,内心积存已久的愤恨终于爆发,那把剪刀终成为了他的杀人利器。年复一年,桐原亮司成为了唐泽雪穗的“太阳”。报复藤村都子、强奸川岛江利子、杀死金枝--他一直无恶不作,但从来没有什么变态的快感,也没有什么痛苦的愧疚感,他忽视生命、正义、性善。他本来就不将这些放在心上,他继续活着仅仅是因为雪穗需要她,而恰好他也只能用雪穗引导自己不断走下去。阳光下的唐泽雪穗。对于唐泽雪穗而言,她的童年可以说是任人宰割的。她出生在一个一无所有的家庭里,母亲西本文代把她当作换取金钱的工具,桐原洋介这样一个“恋童癖”则通过买卖把唐泽雪穗当成泄欲的玩物,雪穗没有选择地被剥夺人生自由,被利益转化。当他看到,那个为他剪纸的男孩,那个在图书馆给她带来过温暖的男孩一刀捅向洋介时,她明白了人生不是只有妥协。她有了改变命运的想法,她愿意和亮司捆绑在一起“相互取暖”,不择手段也好,永不见天日也好,那都是她想摆脱束缚的真实写照。雪穗“爬”得越高,也越证明她的反抗有多决然。她可以利用婚姻实现自己的意愿,可以利用友情满足自己的虚荣,她和桐原亮司互利共生的生存方式是爱情的产物也是爱情的坟墓。总之,桐原和雪穗的爱情总是充满着悲剧意味。那个带着帽子的男孩和记着大大蝴蝶结的女孩贴在墙上,却如何也成为不了现实。从罪恶里开出的这朵花,注定在凋谢的那一刻也没有任何气味和颜色。第二节人物的生存困境著名的理论学家挨里希-弗洛姆在其著作《逃避自由》里曾分析过现代人生存困境的机制及其原因,他认为:“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人类越来越个人化,每进一步,人们便遭到新的不安全的威胁。原始的束缚一旦被割断了,便不会修复;一旦丧失了天堂,人就不能重返天堂。”他指出,现代人的生存困境是由于个体化和自由化越来越明显,从而使得人的孤独感和焦虑感不断上升,以至于寻求多种途径进行自我逃避的结果。《白夜行》中的男女主人公,面对巨大的社会环境压力,以扭曲的价值观追逐物质财富,迷恋感官享受。当然,面对生存困境男女主人公选择的方式却不大相同,但又互利共生各取所得。桐原亮司的攻击与破坏。弗洛姆认为,由于持续不断的遭到来自外界的威胁,人们就会消灭摧毁一切威胁到自身存在的外力,由此来缓解内在的孤独和无权力感。重要利益(物质和情感上的)受到任何威胁,都会产生焦虑,而破坏倾向是最司空见惯的反应形式。小说当中,桐原亮司为了达到唐泽雪穗的目的,对受害人不择手段地进行报复。最典型的例子是亮司对川岛江利子身心的双重迫害。川岛江利子是唐泽雪穗要好的朋友,他们俩自初中就认识,之后一起就读清华女子大学。两人共同参加了社交舞社,并在其中认识了社长有琢一成。当其他男生天天都围着雪穗转圈时,一成却对它熟视无睹,且又爱上了他的好朋友江利子。这对于一向被众人当做万人迷和大家闺秀的唐泽雪穗来说无疑是重创。雪穗从小就被母亲当做获取金钱的工具,她得不到别人的关爱和尊重。长大之后的她越来越怕被冷落,她想笼络所有人的心,她要夺取小时候一切本属于自己的爱。桐原亮司作为她背后的男人,生出了魔爪。他销毁的是自谓的“命运不公”,他用极端的方式抗拒着外力所带来的困扰。这种攻击性当然还表现在自我奋斗上。小说把故事时间定在20世纪70年代——90年代日本经济发展从高峰期一直到衰落期的这个阶段,可谓是为读者在现了日本当年计算机发展和银行业发展的景象。桐原亮司趁势利用计算机编写游戏程序、盗版电脑软件、伪造银行卡,用非合法化的方式实现自己的目标。他制作盗版“超级马里奥”软件,用威胁社会安全的形式帮助自己缓解内心的无安全感和压抑感。但是,这样的控诉方式根本不能改变什么,亮司成为了大环境下的数字和编码,成为了灵魂出窍的一具空壳。唐泽雪穗的顺势与随俗。上文提到,唐泽雪穗想通过亮司实现自己扭曲的梦想,她想在主流社会中立足脚跟,成为众人的焦点。她的目的是随俗,个人不再是她自己,而完全承袭了文化模式所给予她的那种人格。小说中,唐泽雪穗利用和高宫诚的婚姻,成为了上流社会的一员,然后又利用筱冢康晴进一步实现自己的梦想。她把婚姻当成个人事业的垫脚石,并利用亮司切除一切阻挡势力,社会造就了她,她也被社会所同化。小说第十章,筱冢一成再请金枝侦探调查唐泽雪穗时,对雪穗的行为进行了怀疑:“她这个人乍看之下就会让人认为是个坚强的女子,无论如何艰辛困苦,她都咬牙忍耐,拼命露出笑容,她就是给人这种印象。我堂兄也说他之所以受到吸引,不仅是因为她的美貌,也是因为来自内在的光辉。”他还大胆的用猫比喻唐泽雪穗的小心翼翼。这从侧面我们能够看出,雪穗为了补偿小时候所欠缺的东西,时时都在表演。她把自己演化成为强干的战士,却一步一步从阳光下走进黑暗。正是如此,亮司和雪穗都处在生存困境当中,两人的人生注定是一场悲剧,两人的爱情也无法被世人所接受。第三章悲剧产生的原因黑格尔提出,悲剧产生是由于两种互不相容的伦理力量的冲突。两种力量同样有道理,但又同样片面。可以说,正是由于《白夜行》中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在抗争中的矛盾冲突,导致了悲剧性的结果。因此,悲剧产生的原因则可以从个人、家庭、社会三方面去进行论述。第一节时代影响下的悲剧《白夜行》完成于1999年,此阶段东野圭吾已经完全摒弃了纯粹“本格派”的创作理念。他认为,“本格派”作品因为脱离现实会被时代淘汰,“社会派”表现手法落后,不再适应读者需要,真正优秀且适应时代需求的作品是既重写实又重手法的,于是他开创了“写实本格派”。小说《白夜行》大量涉及社会问题,并把揭露和批判社会作为小说的目的之一。《白夜行》的故事发生在1973年——1992年间,跨度将近20年,其中涉及了日本银行业的发展、计算机的发展等重要事件。此阶段,日本正处于泡沫经济兴起和发展时期,国内兴起了投机热潮,尤其在股票交易市场更为明显。可以说,那时候人们都在围绕理财团团转,“企业玩金融,外行玩不动产”土地指数不断增加,资本市场也急剧膨胀。人们过度消耗体力和思想,盲目地敛财聚集资本,急功近利下一些丑恶的现象滋生蔓延。小说中所涉及的婚外情、恋童癖、偷窥狂等问题正是这样一种社会的真实反映。再者,泡沫经济下的日本,贫富分化严峻,物质欲望大于精神需求,人们对伦理道德的忽视致使社会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问题。小说中,男女婚嫁观遭到挑战,性成为资源,富人拥有更多性优势。由于家境贫寒,西本文代出卖女儿雪穗的肉体,满足男性的特殊需求,以此获得物质报酬。身心备受摧残的雪穗再也不能正视这个社会,他慢慢地形成了一种扭曲的价值观,在今后的行事中也越来越变态。雪穗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同两个并不相爱的人结婚,婚姻的价值荡然无存,爱情也是一触即破。小说中不时地穿插重大事件对当时日本社会的影响。如第十三章,笹垣润三与一成在谈话时诉说了20年前社会现状对于案件侦查的阻力:“石油危机使得这个社会充满一股杀伐之气,抢劫、纵火、绑架等暴力事件陆续发生。不能为一件凶杀案无限期地投注众多人力,这或许是大阪府高层的真正想法吧”由于外界没有提供良好的办案氛围,加之当时日本国内逐力心切,必然造成多种社会问题的形成。这些社会问题又对个人产生影响,让整个民族陷入火坑里面,却又无法及时跳出。时代的发展给人民的生活注入了新的活力,处在亢进期的日本却未能在机遇面前做好功课做足准备,经济的腾飞不可能与思想的进步亦步亦趋,处理不好国民内心的问题也就无法谈长远的问题。可以说,时代所演绎的悲剧,往往就是无数种个人悲剧的集合。因此,《白夜行》下的爱情悲剧具有时代意义,富有社会特性。第二节家庭淘染下的悲剧日本具有独特的家庭文化,在管理方式上呈现出明显的等级色彩,每个人都必须依照年龄、辈分、性别、阶层决定着自己适当的行为。父亲在家庭中处于霸主地位,“男主外,女主内”这样一种分工明确的生存模式依旧延续至今。父亲作为家庭主要的经济来源,不得不把精力完全投身于事业上,当然,生活在泡沫经济下的日本人需要更加努力的工作去维持家庭的开支,男人沉浸与事业当中,顾及家庭的重任只能交给妻子。在教育上,妻子显然需要比丈夫更加用心,更加懂得与儿女沟通和交流。《白夜行》中,不论是桐原亮司或唐泽雪穗,他们的家庭都是有缺陷的。父母的缺位必然是造成悲剧性结局的原因之一。桐原亮司生活在一个看似完整的家庭里面,实质上其父母都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父亲桐原洋介经营者一家当铺,这也是全家人的经济来源。小说中,并没有直接描写亮司和洋介共同生活的景象,却通过极少的间接描写告知了读者洋介对于这个家庭是何等的疏忽和冷漠。他对亮司的成长没有过多的关心,对妻子的照料也是少之又少。在妻子和儿子的眼中他是一个守财奴,是只会做生意的人罢了。洋介患有恋童癖,用金钱换取雪穗的肉体以满足个人欲望,最终招致儿子的报复。亮司的母亲弥生子与当铺管家松浦勇偷情,她和洋介的婚姻形同虚设。小说最后一章,笹垣润三来到弥生子开设的酒馆,回忆了当时调查的经过。叙述中,弥生子怀疑自己天生缺乏母性。当初生下亮司并不是因为想要孩子,唯一的原因是她没有理由堕胎。她嫁给洋介,也是因为以为从此不必工作就有好日子。她深知自己从未尽过母亲应尽的责任,也明白亮司并不把自己当做母亲。弥生子没有尽到母亲应尽的责任,丈夫死亡漠不关心,亮司离家不问不顾,她的生存价值仅仅是为了自我的贪图享乐。这也最终导致儿子情感冷漠,蔑视生命的悲惨结局。雪穗的母亲西本文代同样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她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视为交易砝码,与桐原洋介进行变态的买卖。可以说雪穗杀死自己的母亲,一方面是想保护亮司不被怀疑另一方面是让自己摆脱魔爪重新生活的的无奈之举。第三节个人的性格悲剧主人公卷进斗争中心,性格在抗争中与整个社会力量格格不入则必然导致悲剧的产生。雪穗从小就经历着同龄人不该有的苦痛,自亮司杀死洋介后,她再也不愿活在母亲的阴影下。她要拥有别人艳羡的生活,她要通过各种手段获得地位、金钱和权势。为了彻底抹掉不堪回首的童年,雪穗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成为了唐泽礼子的女儿,利用亮司铲除了对自己怀恨在心的藤村都子。长大后,设计拆散了高宫诚和千都留,利用婚姻让自己进入豪门。她不断用美貌诱惑男性,让他们无法自拔情不自禁。在谎言和欺骗下,雪穗重新塑造了一个自己,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结果却又是如此肮脏不堪的结果。亮司自杀死父亲后,一直在黑暗的通风管中徘徊。他是雪穗黑暗中的影子,他践踏别人的尊严,无视他人的生命,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没有人性可言,他的肉体已经被悲伤与憎恶所支配。《白夜行》的两位主人公用恶意的眼光看待整个社会,他们畸形扭曲的价值观给自己也带来了巨大的灾难,时代将他们推向悲剧的悬崖,但跳崖与否只能由他们自己决定。当然,我们绝不能说亮司和雪穗代表人性丑陋的一面,性格的建立需要客观事实,没有人自始至终就是恶魔。人的两面性要求我们绝不能仅仅拿社会道德来评判善恶曲直。悲剧不是让读者挑出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悲剧绝不能成为人们愤世嫉俗随俗沉浮的艺术。第四章悲剧性结局的具体意义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对悲剧艺术带给人们的审美体验进行了深刻分析。他认为,悲剧能够借助于引起人们的怜悯和恐惧之情来使人们的灵魂得到净化和陶冶。德国存在主义哲学家雅思贝尔斯在此基础上对悲剧的意义做了进一步阐述:“真正的悲剧绝不可满足于苦难、挫折、死亡的表现,要通过人的行动去探索真理,表现人的内在本质,要用悲剧英雄拼死抗争来揭示现实的本质和寻找生命的真谛”。他客观地说明了悲剧虽然悲,但它会产生向上的崇高感,从而提高人的精神境界,产生愉悦。综上,悲剧的价值不是强调主体的痛苦和死亡,不是一味地给读者留下悲天悯人痛心疾首的哀叹,而是在于通过展示悲剧人物对不幸命运的抗争,使人看到更高的价值力量,使人在产生怜悯,失落的同时,也能促发人们去思考悲剧背后的原因。小说《白夜行》通过对时代的描写、人物的刻画、情节的叙述让读者获得了“悲剧快感”,让读者在审美过程当中进行广阔的思考,从而达到悲剧的现实意义。第一节《白夜行》的投射性意义悲剧使人产生了认同或同情,在悲剧人物身上能够找到自身的影子,即投射性。小说成书于1999年,当时日本仍处在泡沫经济的大萧条当中,日本股市和房地产受到重创,银行随之遭受灭顶之灾。企业纷纷倒闭,失业人口急剧增加。经历过这段岁月的日本人会对《白夜行》中所带有的时代印记产生共鸣,会不自觉地把亮司和雪穗的爱情悲剧同时代悲剧相契合。我们创造着历史,相应的历史也在塑造着我们。通过《白夜行》,日本人民能够更好地审视自己。当他们无数次为主人公的爱情唏嘘感慨时,他们也会对比自我进行实际联想。当然,《白夜行》引起的轰动不仅仅局限于日本境内,其在不同国家和地区都有着巨大的影响。那么,对于非日本人的读者来说如何产生了共鸣呢?朱自清先生在《悲剧心理学》中对于审美态度和应用于悲剧的“心理距离说”作了阐释:“艺术的成功的秘密在于距离的微妙调整。布洛提到在创作和鉴赏中最好的是最大限度的缩短距离,但又始终有距离。”亮司和雪穗之间这种相互取暖,互利共生的爱情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的体验,但这种面对苦难彼此搀扶的情感是能够打动人心的。在社会上遭受痛楚的我们,时而选择咬牙坚持背水一战,时而选择接受现实妥协退让。我们经历过的悲剧数不胜数,我们扮演的角色也越发坚强。小说中的亮司和雪穗带给读者的正是这种抵抗的力量,我们不会认同他们的行为,但我们会欣然接受他们抵挡灾难的毅力,我们会同情他们的遭遇。其实这也正是悲剧所给予人们的情感体验。第二节《白夜行》的价值性意义悲剧悖逆于人们的主观愿望,使人失落之余思考悲剧背后的原因,即价值性。任何读者都希望看到亮司和雪穗最终能牵着手在阳光下行走,但最终亮司躺在了血泊中,雪穗失去了黑夜里的臂膀。命运的遭际,泯灭了人性,扭曲了爱。与其说是作者不让这段恋情走向完满,不如说是现实结束了这份爱。对于所处的时代,我们要做的就是正视它。当经济这碗水越烧越沸时,我们要更加留意它是否已经溢出锅边,它是否已经把发展之火给浇灭。精神世界的发展和物质世界的发展同等重要,我们应该具有人文关怀的意识,也更应该保持崇高的悲剧精神。第三节《白夜行》的斗争性意义毁灭和遭致失败的对象在面对悲剧冲突中表现出的超然精神,一种反抗和超越现实的价值,即斗争性。【13】朱光潜先生在《悲剧心理学》中强调了悲剧人物的反抗性特征。“悲剧总是有苦难的反抗,悲剧人物身上最不可原谅的就是怯懦和屈从。要是看悲剧而没有感觉到由人类的尊严而生的振奋之感那就是没有把握住悲剧的本质。”亮司和雪穗童年时的遭遇,让他们树立起了一种自我保护意识。当生命遭到摧残或毁灭的时候,他们会下意识地表现出求生欲望。亮司在黑暗中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看作是对命运的挑战。他爱雪穗的方式偏执且过激,但却能帮助雪穗实现价值,他所有的罪行伴随着一种心灵的伟大,其中包含着十分崇高的东西,因而我们在厌恨他的同时,对这些行动的根源又表示敬佩。这就是亮司和雪穗在抗争中所显示出来的旺盛的生命力,他们就算堕落也没有妥协,这种悲剧精神使得悲剧显示出人性的深刻和人生命的伟大。结论小说的结尾,亮司从雪穗大阪新开的服装店楼梯上跃下。雪穗就站在身边,如雪般白皙的脸庞正俯向桐原,然后她一次都没有回头。小说戛然而止,雪穗和桐原的爱情也在悲剧中画上句号。太阳从此“落山”,雪穗的灵魂也失去温热,她残存的最后一丝人性和一点点灵魂被榨干,她要更加冷酷的独自面对生活中的一切。东野圭吾用透着凉意的文字书写完了这段没有起点的白夜之行,字里行间是对时代的控诉、对社会的思考和对自我的审视。小说中,悲剧主体的抗争欲望被命运捏的粉碎,没有谁是全身而退。作为读者,是悲痛也好,是感叹也好,到头来必然要回到当下,正视现实生活中的幸福与苦难。总之,《白夜行》运用独到的叙述技巧和悲剧的艺术效果,让作品不再是一本单纯的推理小说,让作品富有了更加深刻的现实意义。参考文献【1】东野圭吾.白夜行.刘姿君,译.修订二版.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13【2】杨洪俊周艳霞.东野圭吾侦探小说的魅力解读——以《白夜行》为例.小说纵横,2011:73-75【3】王婧殊.从《白夜行》看东野圭吾的创作.小说评论,2011(2):235-237【4】邱紫华.悲剧性与悲剧精神.华中师范大学学报(语言教学与研究),1999(4)【5】周宪.美学是什么.第一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6】贺春健郭一鹤.悬念背后的疼痛与悲情——解读《白夜行》雪穗和亮司的爱情悲剧,1671-6531,长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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