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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人格范式论略

人格是所有行为的本质,也是中国人生命的基本精神支柱和自我信仰的基础。所谓的自信、自尊、自卑感和独立,应该以对自己人格的信仰为基础。高尚的品格,是人性最高形式的体现,它能最大限度地展示人的价值。一以“降志辱身”为代表的不同品格对人格信念的珍视和执著,强调个体品格的完善和高扬,并使其理想化、典型化,是儒家道德人格的基本特征。为此,孔子一方面强调人对个体品格的能动作用,即道德的自觉和自律,主张“士不可以不弘毅”(《泰伯》),“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卫灵公》);又倡导用圣人之言、礼乐制度、人格典范来规范、诱发人们的人格意识。为了发挥人格典范的表率作用,孔子把仁、义、礼、智、信、忠、孝、节、廉、恭、宽、敏、惠、温、良、俭、让等几乎所有的道德素质统统集中到理想的载体君子身上,创造了一个完美的理想人格形象。在《论语》中,“君子”频繁出现,“君子谋道不谋食”(《卫灵公》),“君子义为上”(《阳货》),“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颜渊》)等等,比比皆是。“君子以厚德载物”(《乾卦》),“博闻强识而让,敦善行而不怠,谓之君子”(《曲礼》),此道出了君子的道德内涵,它已由原来的“在官长者”转义为有德者了。“君子所过者化”(《尽心上》),显示了它的人格魅力和所应具备的示范性和感染力。另一方面,孔子又在对伯夷、叔齐、柳下惠、夷逸、史鱼、蘧伯玉等人的人格价值评判中,分别树立了各种类型的品格范式。《论语·微子》称:“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在这里,孔子揭示出四种人格价值:一是以伯夷、叔齐为代表的“不降不辱”;二是以柳下惠、少连为代表的“降志辱身”;三是虞仲、夷逸的“隐居放言”;四是孔子自己的“无可无不可”。据《史记·伯夷叔齐列传》载: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也。父欲立叔齐,及父卒,叔齐让伯夷。伯夷曰:“父命也。”遂逃去。叔齐亦不肯立而逃之,国人立其中子。于是伯夷、叔齐闻西伯昌善养老,盍往归焉。及至,西伯卒,武王载木主,号为文王,东伐纣。伯夷、叔齐叩马而谏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伐君,可谓仁乎?”……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遂饿死于首阳山。“不降不辱”的特点是:不改变自己意志,不丧失自己的尊严;不入庸君之朝,冰清玉洁、傲然不群。“道不同不相为谋”(《卫灵公》),“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子罕》),赞扬的就是伯夷“举世污浊,清士乃见”的可贵品格。齐人“不食嗟来之食”,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秉承的就是这一气节。关于少连,史籍记载不多。《礼记·杂记》载孔子语曰:“少连、大连善居丧,三日不怠,三月不解,期悲哀,三年忧,东夷之子也。”这应是个孝子的典范,与“降志辱身”的品格无关。“降志辱身”主要指柳下惠。《论语·微子》载,柳下惠为士师而三黜,人曰:“子未可以去乎?”曰:“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孟子称,“柳下惠不羞污君,不卑小官,进不隐贤,必以其道,遗佚而不怨,厄穷而不悯”(《公孙丑上》),也是指这件事。另外,柳下惠曾以文辞说退大举进攻鲁国的齐军(僖公二十六年),反对臧文仲祀“爰居”和纵“逆祀”。其实,孔子没有称赞柳下惠“坐怀不乱”,他所赞扬的是柳下惠“降志辱身”的宽容,对个体的洁身自好,对典章礼仪的谙熟和恪守。柳下惠的品格特点是:有“降志辱身”的大度,宽容而又不枉道,身处污泥而不染。虞仲即吴太伯之弟。夷逸,据《论语·微子》正义引《尸子》曰:“夷逸者,夷诡诸之裔,或劝其仕,曰:‘吾譬则牛,宁服轭以耕于野,不忍被绣入庙而为牺。’”由此可知,“隐居放言”是典型的隐士人格。孔子“异于是,无可无不可”的价值趋向,模棱两可,给后人留下无限遐思。刘宝楠《论语正义》引各家解说。西汉扬雄认为是“不夷不惠,可否之间也”。郑玄注曰:“不为夷、齐之清;不为惠、连之屈,故曰异于是也。”马融认为是“亦不必进,亦不必退,惟义所在”。其实,它与孔子“过犹不及”的中庸态度是一致的,是一种审时度势的“政治智慧”。“夷齐失之过峻”,缺乏应有的宽容,“是知夷齐虽圣人所许,亦圣人所不为也”。亦即孟子所谓的“伯夷隘,柳下惠不恭,隘与不恭,君子不由也”(《公孙丑上》)。后来,孟子据此继续发挥,塑造出另一类人格形象——“圣之时者”。围绕如何从政,孔子树立了史鱼、蘧伯玉两种人格形象。《论语·卫灵公》载孔子语曰:“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史鱼曾劝卫君任蘧伯玉退弥子瑕,未被采纳。临终嘱其子不准治丧正堂,以尸谏卫君。《韩诗外传》卷七称他“生以身谏,死以尸谏,可谓直矣”。史鱼创造了中国古代最极端的进谏形式——尸谏。蘧伯玉也是卫大夫,孙林父欲杀卫献公立卫殇公,蘧伯玉“从近关而出”(襄公十四年)逃避祸难。卫大夫宁喜欲攻杀孙林父和卫殇公,迎卫献公回国,他又“从近关出”(襄公二十六年)而躲避。在今天看来,这是个没有责任感的政治投机者。在这里,孔子树立了两种政治道德人格。一类是史鱼的“有道无道,行直如矢”,是后来“愚忠”的典范。另一类是蘧伯玉的“有道则见,无道则隐”,是明哲保身的典范。其中孔子更推崇蘧伯玉的灵活和全身远害,称他为“君子”。“孔子之所严事,于周则老子,于卫蘧伯玉。”(《仲尼弟子列传》)孔子在更多的场合明确表达了对“愚忠”的反对和对明哲保身、相机行事的肯定: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泰伯》)宪问辱,子曰:“邦有道,穀(当官食俸禄);邦无道,穀,耻也。”(《宪问》)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宪问》)。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公冶长》)子曰:“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公冶长》)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知(智)者不失人,亦不失言。(《卫灵公》)孔子儒学的博大精深就在于它的“中庸”,哪方面都不走向极端,哪方面的需求都给以满足。既有“知其不可而为之”的执著,又有“无可无不可”的圆滑。“仁”的品格,既有为了“仁”所表现出的牺牲精神和历史责任感,如“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泰伯》);“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卫灵公》)等等,又有全身免害,明哲保身的灵活和对责任、义务的冷淡、逃避。孔子“无可无不可”,“愚不可及”,“三思而后行”(《公冶长》)的精髓也在于此。二服刑人格:“圣之任者”与“金声而玉振”孟子对孔子道德人格的完善和发展,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将伯夷、柳下惠、虞仲、孔子等人格价值类型整合、筛选、升华为“圣之清者”、“圣之和者”、“圣之任者”、“圣之时者”等四种人格范式。伯夷是“圣之清者”。孟子称赞伯夷说:“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恶声,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居北海之滨以待天下之清也。……伯夷,圣之清者也。”(《万章下》)“非其君不事,非其友不友,不立于恶人之朝,不与恶人言。立于恶人之朝,与恶人言,如以朝衣朝冠坐于涂炭。推恶恶之心,思与乡人立,其冠不正。望望然去之,若将浼焉。”(《公孙丑上》)孟子着重强调了其疾恶如仇、冰清玉洁的个体品格。柳下惠是“圣之和者”。“柳下惠不羞污君,不辞小官,进不隐贤,必以其道。遗佚而不怨,厄穷而不悯。与乡人处由由然不忍去也。尔为尔,我为我,虽袒裼裸裎于我侧,尔焉能浼我哉!……柳下惠,圣之和者也。”(《万章下》)柳下惠“圣之和者”的品格是:宽和敦厚,洁身自好;“降志辱身”而不“枉道”;“不卑小官”,不计名利。“伯夷之清,柳下惠之和”,是孟子树立的两种典型。孟子强调其对人格塑造的教化和师范作用说:“圣人,百世之师也,伯夷、柳下惠是也。故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故闻柳下惠之风者,薄夫敦,鄙夫宽。奋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闻者莫不兴起也。”(《尽心下》)孟子用伊尹的“圣之任者”(《告子下》)取代了虞仲的“隐居放言”。“圣之任者”的特点是“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万章下》)。据说,伊尹事商汤,被推荐给夏桀,夏桀不用而复归商汤。如此反复了五次。伊尹曾言:“天之生斯民也,使先知觉后知,使先觉觉后觉。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此道觉此民也。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妇有不与被尧舜之泽者,如己推而内之沟中,其自任以天下之重也。”(《万章下》)这一表白,展示了“乐以天下,忧以天下”(《梁惠王下》)的崇高境界和博大情怀,奠定了儒家圣坛上一以贯之的道德精神,是孟子构筑的最为高尚、可敬的人格境界。它的树立,填补了孔子人格类型的空白,鲜明反映了孔子人格本位与孟子“兼善天下”不同的人格价值取向。伊尹的“圣之任者”有两重人格特质:一是忍辱负重,以天下为己任。“隐居放言”的隐士,“有道则见,无道则隐”的投机,在它面前自惭形秽,被淘汰。二是具有“先知”而启蒙和解民于“倒悬”的自觉意识、义无返顾的奉献精神。中国古代的拯民意识如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顾炎武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当滥觞于此。孔子是“圣之时者”,也是上述三种人格形象的集大成者。在叙述了伯夷、伊尹、柳下惠后,孟子推崇孔子说:“孔子之去齐,接淅而行;去鲁曰:‘迟迟吾行也,去父母国之道也。’可以速而速,可以久而久,可以处而处,可以仕而仕……孔子圣之时者也。孔子之谓集大成。集大成也者,金声而玉振之也。金声也者,始条理也;玉振也者,终条理也。始条理者,智之事也。终条理者,圣之事也。”(《万章下》)“集大成也者”和“金声玉振”有两层含义:“金声”、“始条理者”,是说它兼有夷齐之清、惠连之和、伊尹之任等所有的个体品格;“终条理”、“玉振”,是指具有对人格行为合理把握的超越境界。孟子说的“伯夷隘,柳下惠不恭,隘与不恭,君子不由也”(《公孙丑下》),即指此。孟子认为,“自有生民以来,未有孔子”(《公孙丑上》),“圣之时者”、“金声而玉振”,是对孔子的“无可无不可”做出的高度评价。其二、其理想人格被类型化、层次化的多元特征更加鲜明。除上述四种范式外,孟子还通过权力和权威的人格化,对“圣人”、“大丈夫”、“大人”、“士”等进行了人格典范的再创造。“圣人”是道德人伦方面为人师表的人格典范。在先秦,“圣人”是道德智能极高者。《易·乾·文言》称:“圣人作而万物睹。”孔子认为,圣人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述而》)“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季氏》)。到了孟子,把圣人与一般人的距离缩短,提出“圣人与我同类者”(《告子上》)。“圣人”一词在《孟子》书中出现10余次,把孝敬父母的舜,善养老的周文王以及伯夷、柳下惠统称作圣人,主要强调其为人师表的作用。如“圣人,百世之师也,伯夷、柳下惠是也”(《尽心下》)。“规矩,方圆之至也;圣人,人伦之至也”(《离娄上》)。大人是“惟义所在”,“不失其赤子之心”的人格典范。大人比圣人更令人敬畏,《易·乾卦》多次出现“利见大人”,并称,“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在孔子的“君子三畏”中,大人仅次于天命而先于圣人。《史记索隐》引向秀注云:“圣人在位谓之大人。”东汉郑玄云:“大人,谓天子、诸侯为政教者。”(《季氏》正义引)从“周其乱乎,夫必多有是说,而后及其大人,大人患失而惑”(昭公十八年),“与君言,言使臣;与大人言,言事君”(《士相见礼》),“大人世及以为礼”(《礼运篇》)等记载来看,尽管大人的含义递变,但至少都是在位者。大人在《孟子》书中出现10余次,孟子解释说:“体有贵贱,有大小,无以小害大,无以贱害贵。养其小者为小人,养其大者为大人。”(《告子上》)公都子问孟子说:“钧是人也,或为大人,或为小人,何也?”孟子曰:“从其大体为大人,从其小体为小人。”(《告子上》)在这里,大人已经是明确的道德概念了。孟子论述的大人的品格有,“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离娄下》);“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离娄下》);“非礼之礼,非义之义,大人弗为”(《离娄下》);“大人者,正己而物正者也”(《尽心上》)。由此可知,大人是灵活而又明辨是非、永葆本色、“正己物正”的人格形象。大丈夫是顶天立地、大义凛然,轰轰烈烈的人格典范。“大丈夫”仅在《孟子·滕文公下》一处中出现:“景春曰:‘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孟子曰:‘是焉得为大丈夫乎?……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如果说,“圣之任者”最为高尚、可敬,“大丈夫”则最具震撼力和人格魅力。后来理学家张载倡导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豪迈誓言,女革命家秋瑾“革命军中一小卒,顶天立地大丈夫”的诗词,都闪烁着“大丈夫”的人格光辉。“士”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的人格典范。“士”在孔子那里已是道德人格形象,如“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在《孟子》中,“士”约出现24次,其中如“士之失位也”(《滕文公下》),“无罪而杀士,则大夫可以去;无罪而戮民,则士可以徙”(《离娄下》),应是孟子说的“君一位,卿一位,大夫一位,上士一位、中士一位,下士一位,凡六等”(《万章下》)中的低级贵族。可《孟子》中又有“齐国之士”、“天下之士”、“盛德之士”、“豪杰之士”、“志士”、“善士”、“廉士”等称呼,说明它已脱离原型而成为一个特定的社会阶层。《孟子·尽心上》载:“士穷不失义,达不离道。穷不失义,故士得己焉;达不离道,故民不失望焉。古之人,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孟子对士提出了一个动态的人格要求,所谓“独善其身”即“穷不失义”,而决不是去作“逍遥游”;是“修身见于世”,而决不是消极避世。在孟子那儿没有隐士的人格地位。“君子”在《孟子》中约出现60余次,除个别地方沿袭旧义,如“无君子莫治野人,无野人莫养君子”(《滕文公上》)外,仍然是具备仁、义、礼、智等各种道德素质的、高度完美的理想人格形象。如“君子所性,仁、义、礼、智根于心”(《尽心上》);“君子之德,风也;小人之德,草也。”(《滕文公上》)等。上述各种人格类型都可用君子品格统一起来。孟子整合伯夷、柳下惠、伊尹三种人格范式说“居下位不以贤事不肖者,伯夷也;五就汤,五就桀者,伊尹也;不恶污君,不辞小官者,柳下惠也。三子者不同道其趋一也。一者何也?曰仁也。君子亦仁而已矣,何必同”(《告子下》)。也就是说,君子的品格有不同的表现形式,三者统属于君子“仁”的范畴。三明确的道德人格孔子理想人格的表层内,隐含着一个鲜为人注意的命题:道德、人格价值的合理性、独立性。首先,“仕”与“不仕”是一种价值的判断和选择,而不是道德、是非、责任的必然命令。孔子没有严格的忠君观念,臣下的自由度要大得多,“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八佾》)。孔子既讲君臣等级名分,又强调君臣间互尊和各自承担的道德义务,臣下是否辅佐某个君主,要看他有没有辅佐价值。其次,孔子的“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卫灵公》),也是一种合理的价值选择,绝不是做无谓的牺牲。一个“有”字说明,“杀身成仁”不是普遍的和惟一的选择。刘宝楠《论语正义》的解释是正确的,“比干之谏,夷齐之饿,固矣”,“舜勤众事而野死,冥勤其官而水死,为民御大灾,捍大患,所谓仁也,以死勤事,即是杀身成仁”,“管仲不死,而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是成仁不必杀身”。孔子认为,一味追求“杀身成仁”,是“匹夫匹妇之为谅”(《宪问》)。管仲为成仁而不杀身,蘧伯玉为避祸难而不杀身,都受到孔子的赞扬和肯定。第三、孔子的道德人格是一种不受社会政治因素干扰制约的独立人格。“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表现了其独立性的价值选择。孔子人格意识的树立,并不以自我独立意识的沦丧为代价,恰恰是对自我、独立意识的突出和高扬。第四、在春秋那个缺乏必要人身保障的动乱时代,孔子反复强调“有道则见,无道则隐”,“危邦不入,乱邦不居”,“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宪问》),并将其树立为君子的一种品格范式,无疑是一种“生存智慧”和道德之术。孟子的道德人格有如下特征:第一、孟子使儒家道德人格真正获得了社会性的存在价值,也丧失了孔子自我人格意识的独立、自由。如果说孔子的理想人格是一种“守死善道”的个体人格本位,对天下、社会缺乏应有的关注和责任的话,那么,孟子则把道德人格的视野放眼到万民的忧乐和天下的安危治乱。为了突出以天下、万民为己任的责任感,孟子以“圣之任者”、“大丈夫”、“大人”、“士”取代了“隐居放言”一类的隐士的自由人格。针对孔子的“有道则见,无道则隐”,孟子强调:“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未闻以道殉乎人者也。”(《尽心上》)即便是“独善其身”,也并非孔子的“无道则隐”,而带有“穷不失义”,“修身见于世”的沉重感。第二、倡导“人皆可以为尧舜”(《告子下》)的理想目标,强调个体品格树立的可行性和普及性。孔子认为,“惟上智与下愚不移”,“君子学道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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