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合作原则对话语交际的影响

谈合作原则对话语交际的影响

一对实证研究的启示合作原则由美国语言哲学家格雷夫（1975）首次提出。“对话的参与者必须根据对话的目的和要求积极努力。”。合作原则是话语交际的普遍原则,它很大程度上影响着话语的表达和理解,决定着双方交际能否顺利进行并取得成效,因此,合作原则是话语交际研究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在分析Grice的合作原则理论的基础上,我们将四准则完善为五大准则,分别是:态度准则(说话要友好、礼貌、易于对方接受);质量准则(要说真话);数量准则(说的话应包含恰好的信息量);相关准则(说的话要与上下文关联、切合题旨);方式准则(说的话要清楚明白)。其中态度准则是我们增加的内容,下分幽默、礼貌和委婉等次则。我们尝试用问卷调查的方式对合作原则及其准则进行实证研究,主要出于以下考虑:(1)国外的相关研究为我们提供了参考。总的来说,国内对合作原则的研究还多囿于理论的分析,缺乏实证研究。在国外,合作原则的应用研究比较深入,如Ervin(1990)、Brown(1990)、Rundquist(1992)以及Michell(1984)等都为我们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方法和思路。(2)合作原则理论本身决定了实证研究的必要性。既然合作原则是影响人们话语交际的一般原则,那么,只有将其置于现实生活中进行动态分析,才能比较全面地探寻话语交际的内在规律,得出真实反映话语交际原貌的结论,研究才更具有现实性和科学性。(3)合作原则的理论研究有待于得到实证研究的验证和完善。在对合作原则进行理论探讨的过程中,我们形成了一些观点,也发现了一些问题,这些观点和问题都需要运用实证研究加以丰富和论证。同时,实证研究的成果又可以反过来指导我们的理论研究,使理论分析的结论更加符合话语交际的实际状况。我们试图以大学生日常话语交际为内容做如下两方面的考察:(1)对合作原则及其准则进行总体的探讨。主要包括回答什么是话语交际中的“合作”,检验“态度准则”得以成立的客观理据,概括各准则在话语交际中的总体状况以及分析语境对合作原则的影响等。(2)对合作原则及其准则进行男女性别的比较研究。根据合作原则理论本身的特点和问卷调查方式的可能性,我们选定以合作性和礼貌性为研究的主要切入点。由于整份问卷是围绕以上问题展开的,所得结论有很强的对应性。带着以上这些主要问题,以质、态度、量、相关和方式五项准则为维度,我们编制了“大学生日常话语交际问卷”。为了提高问卷的准确性和有效性,我们在设计问题时,严格遵循了以下原则:(1)合适性原则,即设计的问题必须符合客观实际情况。因为本次调研的对象是大学生,因此,在设计问题时应密切结合大学生的具体情况。例如,在考察“数量准则的违反情况”时有这样一个问题:“假定您花了5555元新买了台电脑,室友看见顺便问‘这电脑多少钱?’您会怎样回答?”如果将问题中的电脑改为数码摄像机就不合适,因为数码摄像机没有电脑普及。(2)必要性原则,即必须围绕调查课题和研究假设来设计必要的问题。首先,本次调查的对象是语言理论,语言理论往往隐藏于人们的具体话语中,因而这类调研相对来讲比较复杂,势必准备比较充裕的问题才能达到目的;其次,合作原则理论本身也较为复杂,一个原则下面共有5个准则,各个准则下面又有2-4个次则,问题必须围绕这些准则和次则展开,这样的问卷不能太简单;最后,由于本次调研的对象是自己的学生,而且是选用课堂时间请同学完成问卷,所以问题复杂、题量大应该不会引起同学的不满而影响有效性。因此,我们共设计了47题,估计需要25-40分钟完成。(3)可能性原则,即必须符合被调查者回答问题的能力,包括理解能力、记忆能力、计算能力等,否则被调查者很可能放弃回答或乱答,无法反映真实情况。因此,整个问卷避免直接出现“合作原则、质量准则、态度准则”等术语,而是将它们转化为具体的内容,如“说话时礼貌友好、谦虚含蓄,不冷淡相待、恶意攻击”等。同时,为了避免直接表述想了解的规律,我们将规律性的东西隐含在日常对话中。(4)客观性原则,即表述问题的态度要客观,不使用诱导性或倾向性的语言。因为倾向性的表述会影响调查者的态度和观点,从而降低回答的客观性,客观的问题是客观回答的前提。问卷设计完毕后,我们于2004年4月在课堂上对浙江大学一年级的两个班共209名学生进行了测试,共发放问卷209份,回收205份,有效回收率达到98%。实际调查样本构成情况如下:男136人占66.3%,女69人占33.7%;北方人42人占20.5%,南方人163人占79.5%;大城市39人占19.1%,中小城市95人占46.3%,农村71人占34.7%;文科50人占24.5%,理科155人占75.5%。本测试采用SPSS10.0统计软件。二关于合作原则的全面调查2.1大学生日常话语交际中合作原则的排列顺序根据调查,从总体上看,大学生在日常话语交际中基本遵守合作原则的五项准则,但遵守的程度存在一定的差异。由于大学生对五项准则的选择基本上都集中在“经常”维度,为了便于比较,我们以选择“经常”的比例,按照从高到低的顺序,依次排列为:态度(87.3%)、质量(77.3%)、相关(73.4%)、方式(59.6%)、数量(58.1%)。显然,同学们一般都认为自己在话语交际中较多地遵守态度准则、质量准则和相关准则。虽然问卷调查只能考察他们对自己日常话语交际状况的总结和认识,而无法获得合作原则在大学生日常话语交际中的全真运用情况,但是,我们认为,两者应该是密切相关、基本一致的。也就是说,这种排列顺序基本上可以反映出合作原则在大学生日常话语交际中的总体状况。与此相应,我们认为,一个人在话语交际中对合作原则的运用,是与他对合作原则的理解和认识密切相关的。因此,立足于大学生对合作原则重要性的认识,我们进行了考察。结果表明,在选择“保证话语交际顺利进行的较为基本的1-3个选项”时,85.9%选择了态度准则,75.1%选择了质量准则,72.7%选择了方式准则,只有31.7%和12.2%分别选择了相关准则和数量准则。因此,如果以他们对准则重要性的认识为标准,五项准则从高到低依次排列为:态度、质量、方式、相关、数量。将上面的两组排列顺序结合起来,我们可以看出:在五大准则中,态度准则与质量准则的地位非同一般,普遍受到交际者的遵守与重视。这可能有两方面的原因:(1)中国是礼仪之邦,儒家文化一直就强调“礼”和“诚信”,自古就有“民无信不立”、“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等说法,传统文化对大学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并在话语交际中得以体现;(2)话语交际的目的不仅在于传递信息,更重要的是以言传情、以言取乐,有时交际一方会因为对方友好合作的态度而不计较内容的不足,会由于对方真诚朴实的情感而原谅方式的不当。可见,话语交际中的道德、情感以及伦理等因素自然而然地受到了高度重视,甚至超过话语传递的信息本身。2.2第二,根据保证合作原则,有条件地参加诉讼,在执法过程中,每Grice的合作原则理论在话语交际的研究领域跨出了崭新的一步,然而,什么是“合作的话语交际”以及合作的话语交际与各个准则是什么关系等,他却涉及不多。我们认为,这些恰恰是合作原则理论的关键所在。为了搞清合作的话语交际的准确内涵,首先,我们将合作原则分为交际者主观因素与话语本身两部分,前者主要是态度准则与质量准则,由于我们的试题已经假定四种回答都是真实的,因此,这里主要是指态度准则;后者主要是数量准则、关系准则和方式准则。然后,我们从这两个维度入手,设计了四种可能出现的情况来分析合作原则与合作交际的关系,它们分别是:遵守所有准则;违反态度准则却遵守其他准则;遵守态度准则却违反数量准则;违反态度准则和其他准则。最后,我们将以上情况具体化为活生生的话语表达,这就形成了下面的四个答案。例1:下面是发生在新生报到日的一次对话,假定四人的回答都是真话,请您从中选出您认为是合作的回答。此为多选题,选项不限。某新生:“同学,请问一号教学楼在哪里?”选项一:同学A笑容满面地慢慢说:“沿着这条路一直走,然后左转就是。”(83.4%)选项二:同学B目不斜视地匆匆说:“沿着这条路一直走,然后左转就是。”(28.8%)选项三:同学C礼貌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81.5%)选项四:同学D冷冷地说:“不知道!”(2.9%)选项后的括号内为调查结果统计,下同。可以看出,遵守态度准则的做法获得了绝大多数同学的认可。选项一遵守了所有准则的交际行为,自然是合作的;选项三就不同了,它虽然用了礼貌友好的态度,但是出于实情而没有给对方指明道路,因而没有满足对方的信息需求,奇怪的是,同学们竟然也一致认为是合作的。与此相对,选项二虽然满足了对方的信息需求,但是态度有些冷淡,因此,只有很少的同学认为是合作的。比较选项二与选项三可以看出:在判断是否为合作的话语交际时,态度可能是最重要的因素,良好的态度甚至可以弥补内容上的不足。这也正好与态度准则在合作原则准则中处于领先地位的结论相一致。当然,质量准则对于评价话语交际的合作性也是很重要的。勿庸置疑,讲真话是合作的前提,说谎话是不合作的表现(排除善意的谎言等特殊现象)。由于质量准则在话语交际中的运用不如态度准则那样明显和外现,况且一般情况下交际都是在假定双方遵守质量准则的基础上进行的,因此,我们认为在话语交际的合作性上,态度起到关键的作用。这一结论为我们构建态度准则进而完善合作原则理论体系提供了牢固的现实基础。2.3语境与合作原则语境是影响话语交际的重要因素。沙夫(1979:132)认为“被表达的内容只有在一定的环境里才能被理解。”周礼全(1994:391-392)明确指出:“正确地了解话语的语境及其变化,是正确表达、传达和理解的必要条件和重要条件,也是成功交际的必要条件和重要条件。”合作原则是研究话语交际的,因此,研究合作原则在话语交际中的应用必须联系具体语境。虽然语境对合作原则具有普遍的影响,但各准则和次则对语境的依赖性却有所不同。我们认为,比较而言,方式准则与态度准则对语境的依赖性要更明显一些。因此,我们在问卷中尝试围绕方式准则、态度准则以及它们的次则从以下三个角度考察语境对话语交际的制约作用。2.3.1使用当地的方言道别,见表1(2)交际者往往根据具体的交际对象来选择合适的告别方式。比如,与大学同学道别选择“用普通话说:再见/再会”的最多(39.7%),因为学生之间常用普通话交流;与农村长辈亲戚道别选择“用当地的方言道别”的占明显优势(76.0%),因为在农村生活的老人最常用的、最易理解的就是当地方言。“用英语说:Goodbye/Seeyou/Solong”在与老师道别时使用率较高(24.0%),而在与农村长辈亲戚道别时使用率却只有0.5%,这与交际的对象有直接关系。可见,话语交际的方式是随语境的变化而变化的。2.3.2强调条理性的场合要求较低我们列举了①教师讲课,②演讲,③课堂回答问题,④聊天,⑤采访,⑥谈判,⑦法庭辩论,⑧应聘等8种不同的交际场景,再加上“⑨其他”一项,让学生选择应该注意“条理性”的场合,结果为:②演讲(94.1%),⑦法庭辩论(94.1%),①教师讲课(92.6%),⑥谈判(87.7%),⑧应聘(83.8%),⑤采访(79.4%),③课堂回答问题(64.2%),④聊天(4.9%),⑨其他(1%)。可见,学生们认为,在正式、严肃或者是事前准备的场合,交际者往往更注重条理性。选择“聊天”的只有4.9%,选择“其他”的唯一一名同学同时注明“一些较为重要正式的场合,说话均须条理”。可见,条理性虽然是话语交际的一般要求,但严肃正式的场合要求较高,运用较多,而休闲轻松的场合就随意一些,要求较低。如果交际者不顺应这一规律,在休闲的场合表现得有条不紊、缜密紧凑而在正式的场合却表现得随意松散、紊乱零散的话,势必给话语交际的顺利进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掌握不同语境下话语交际的不同要求,有助于更好地传情达意、沟通交往。2.3.3幽默的语言风格与语境表2说明,大学生普遍认为适合使用幽默语言的场合是:室友间的闲聊(94.6%)、朋友间电话或短信聊天(90.7%)、同事间午餐时的闲谈(75.6%),而选择课堂上回答问题(4.4%)、医生给病人看病(4.4%)、领导与下属员工交谈(7.8%)以及与父母长辈聊天(11.2%)的比例就很低。显然,幽默的语言风格是直接受语境制约的。相对而言,幽默语言较多发生在休闲轻松的、不正式的场合,如宿舍、午餐等;较少发生在严肃、正式、具有权威性的场合,如课堂、法庭等。幽默语言较多发生于同辈之间,如同学、朋友等;较少发生于不同辈分和地位的人,如长辈与晚辈之间、领导与下属之间等。从和语境关系较为密切的话语交际的得体性、条理性和幽默性等的调查结果来看,语境对合作原则的运用具有明显而直接的制约作用。三关于合作原则的差异性研究3.1男女学生的选择情况:选择率差高于女生,应当选择时长为6个月时,女生则为1.4个月的原因主要表现为为了搞清男女在各个题目中选项的概率分布情况,我们进行了以下操作:如果是单选题或多选题,就直接计算出选择率最高的与最低的差额;如果是表格题,则将选择项单列开进行统计,如25题,可以将“1、说话幽默风趣”“2、说话含蓄委婉”和“3、说话谦虚礼貌”分为三道题目,然后再从“经常”、“偶尔”、“从不”的角度计算选择的差额。这样一来,问卷原有的47题就转化成了67个结论。统计得出:选择率差女生高于男生的有49个,男生只在18道题目中选择率差高于女生,两者比例约为2.7:1。如果将差值小于5%的视为等同的话,女生有34个选择率差高于男生,男生只有6个选择率差高于女生,比例为5.7:1。如果将选择率差在10%以上的视为相差较明显的话,女生适合的有19个,男生适合的有4个,两者的比例为4.75:1。此外,选择率差在20%以上的,男生一个也没有,而女生中有6个;选择率差在30%以上的女生中有三个,分别是30%、31.8%和39.1%。此外,我们还可以从选择数为零的角度加以佐证。统计表明,在所有的选项中,女生选择数为零的共有24项,男生只有3项,两者悬殊很大。这说明女生的选择比较集中,而男生的选择则比较分散。通过以上比较可以看出:女生在话语交际时,对合作原则的实际运用表现得较为一致和集中,而男生则个体差异比较明显。这与男女生的性别特点有关:男性在交往中往往较为冷静和理智,分析问题较为全面和客观;女性则往往较为冲动,情绪和感情等因素常常发挥很大的作用,看问题往往比较主观,不及男性全面。也就是说,在对合作原则的评价和运作上表现出的男女差异实际上是男女性别内在差异的具体体现。3.2礼貌性与幽默性冲突的原因3.2.1尽管男女生都表示在话语交际中经常遵守礼貌次则和幽默次则,但性别不同,遵守的程度也不一样。在礼貌性上,女生明显优于男生。问卷结果表明:在回答男生与女生谁更礼貌时,18.5%认为男性更礼貌,33.25%认为女性更礼貌,31.75选择了“差不多”,只有6.15%认为两者不可比。选择男性的同学明显少于选择女性的同学。男女生又是如何总结自己在实际的话语交际中对礼貌性的具体表现的呢?调查结果表明:男女生选择“经常遵守礼貌次则”的比例分别为76.5%和86.8%,女生高过男生十个百分点左右,也就是说,女生比男生更确信自己在话语交际中遵守礼貌次则。与此相关,在考察男女生对礼貌性在态度准则中的地位的看法时,我们发现,认为礼貌次则是态度准则最重要内容的男生比例是39.7%,女生是42.0%,女生还是略高于男生。这说明男女生在话语交际中对礼貌性的遵守情况是与他们对礼貌性重要程度的认识密切相关的。3.2.2在对“以牙还牙”的不礼貌行为的看法上,男女生也存在明显的差异,女生同样也显示出在礼貌性上的优势。例2:在某一食堂,同学们正在排队打饭。轮到甲了,他还没想好买什么菜。此时,里面打菜的服务员气呼呼地说:“怎么还不开腔?”甲同学很生气,回敬服务员说:“开枪,还不把你打死?”请问,您赞同甲同学的做法吗?调查结果为:男生赞同44.9%,不赞同55.1%;女生赞同29.0%,不赞同71.0%。面对对方的不礼貌行为,44.9%的男生赞成以牙还牙,而持此观点的女生只有29.0%,差距较大;55.1%的男生不赞成这样做,认为即使对方无礼,我们也应尽量礼貌,同意此观点的女生比例为71.0%,男女差距仍然明显。这与男生较为刚劲、易于争斗、好胜心强,女性温柔、善于忍耐、心平气和的特质有直接关系,同时也表现出男性在礼貌性上与女性存在一定的差距。3.2.3在礼貌性与其他准则或次则相比谁更具有优先权的问题上,女生同样表现出对礼貌性的重视与偏好。首先,我们考察礼貌性与幽默性冲突时的情况。例3:某校一年级军训,一位学生因训练不认真,三次打靶都剃“光头”,使全班的团体总分倒数第一。打靶回来的路上,班主任拍拍这位同学的肩膀说:“嗨!三次你都吃‘烧饼’,靶以外的地方都打中,也真不容易啊!”您怎么评价班主任的话?选项一:幽默风趣,很好。(男20.6%,女15.9%)选项二:虽然幽默,可是有点太伤同学的面子,不太合适。(男65.4%,女71.0%)选项三:老师显然是太可恶了,完全不顾及同学的面子。(男14.0%,女13.0%)综合选项二与选项三,共有79.4%的男生认为礼貌次则比幽默次则重要,而这样看的女生更多,有84.1%。这说明,在礼貌性和幽默性冲突时,男女生都更多地选择遵从礼貌性而放弃幽默性,但女生的比例更高。其次,我们讨论礼貌性与相关性冲突时的情况。例4:当您的一位关系很好的异性同学对很多人说:“今天是老爸开着宝马车送我来的。”您知道他是在向大家炫耀自己家庭条件好,对此您很反感,但又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使朋友没面子,您会怎样做?选项一:直接制止,如“别说了,走吧”。(男5.9%,女5.8%)选项二:直接反驳,如“比宝马车高档的车多的是”/“别吹了”/“吹牛不好”。(男2.9%,女0)选项三:用看似无关的话巧妙地将话题岔开,如“你今天几点来的?”/“我们不是要去图书馆吗?”(男52.9%,女60.9%)选项四:装着没听见,不反应。(男31.6%,女29.0%)选项五:其他。(男6.6%,女4.3%)综合选项一和选项二,选择维护相关准则而违反礼貌次则的男生有8.8%,女生只有5.8%,且选择公然不礼貌的男生有2.9%,而女生则为零。与此相对,选择选项三,认为应遵守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