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老公共卫生老人的对话俯首甘为孺子牛回忆全国人大内司委原副主任委员焦善民同志对残疾人事业的贡献

我与老公共卫生老人的对话俯首甘为孺子牛回忆全国人大内司委原副主任委员焦善民同志对残疾人事业的贡献

“冷眉激怒了1000名工人，弯曲头是温柔的孩子。”这是陈云同志在81岁时给焦老的一封信。焦老总是说,他就是一头人民的老黄牛。焦老离我们去了。他离开的日子是2010年2月8日,也就是离春节不到一周的时间。节前我还到家里拜访了这位90高龄的老人,他虽然行动不便,但精神矍铄,谈笑风生。因为老人家当时正在做血液监测,所以没敢久留。临出门时,老人家还握住我的手嘱咐说:“你们工作忙,不要老惦记我,把残疾人工作做好,让残疾人与健全人一样都能过上好生活。”谁曾知道这竟是我与焦老的最后一次会面。几天后,焦老在出席完一个部委活动返家时,不幸在进门的台阶上摔倒,加之长年的疾病影响,送医院抢救医治无效逝世。参加完焦老的告别仪式后,我不断在想,焦老家门口那几个台阶如果是无障碍坡道就好了。这样,老人就不会绊倒,也许老人还能多活些年,还能为残疾人、为人民、为国家建设多做点事情。一段时间以来,我的心情始终难以平静,想起焦老的为人、处事,特别是对残疾人所做的一些大事、要事,好比过电影般地闪现在眼前。焦老在70多年的革命生涯中,为我国建工、建材、纺织、组织人事、民主法制等领域的建设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同时,焦老对残疾人事业的贡献也是非常突出的,功不可没。一、《保障法》起草过程中关于敏感问题的不同意见提起焦老对残疾人事业的贡献,还得从《残疾人保障法》的制定开始。焦老自1988年3月担任全国人大内务司法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他参加了多部国家法律的制定工作。其中,尤为《残疾人保障法》的制定付出了不少的心血。《保障法》正式报送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之前,起草工作大约经过了6年的时间。在起草过程中,焦老多次听取起草工作的进展情况汇报,并提出修改建议。在负责该项法律的制定工作当中,他专门委派内务司法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在京进行残疾人康复、教育、就业、扶贫等工作的调研,为审议工作做准备。按照全国人大常委会立法工作程序,立法案在提交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或者常务委员会审议之前,先由全国人大专门委员会进行审议,并向代表大会或常委会会议提交审议结果的报告。《保障法》的起草工作并非一帆风顺,特别是在一些重大原则问题上,工作人员、主要领导和人大常委会委员间还存有不同的意见,有些意见针锋相对。围绕几个敏感且非常重要的问题,焦老带领内务司法委员会的同志分别邀请残疾人和残疾人工作者代表进行座谈;同时还召开了有法律专家和中央有关部门的同志参加的座谈会,征求对法律草案的意见。为了保证能充分地发扬民主,还将草案印发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大常委会征求意见。在听取各方面意见的基础上,全国人大内务司法委员会于1990年12月12日召开了第二十三次会议,对草案进行了审议。内务司法委员会对草案中存有争议的几个大的原则问题分别进行了研究,对于敏感问题提出了三条重大的修改意见。首先是协调机构问题。内务司法委员会建议在草案中增加“国务院和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的残疾人事业协调机构,组织协调各有关部门综合有效地发展残疾人事业”。这一意见得到了大多数人大常委会委员的认同,成为法律中的重要一条。这也就是各级残疾人工作协调机构成立的法律依据和由头。第二是关于按比例就业。上世纪90年代,在人们头脑中还没有“按比例就业”的概念。这条原则的制定,为广大残疾人的就业带来了福音,后来一系列就业政策的出台,包括残疾人就业保障金的征收,都离不开这条法律依据。第三是“专产专营”。这一条原则对保护残疾人福利企业的生产经营,进而对维护残疾人的劳动权益起到了重要作用。以上这三条意见的最后确定和上报人大常委会,凝结了许多领导和委员的心血,也包括时任要职的中央主要领导,具体协调工作很多都是在焦老的直接领导和协调下完成的。二、抓教育,建立残疾人监狱全国人大内务司法委员会作为联系残疾人工作的部门,不仅重视保障法的制定,而且更加重视保障法执行情况的监督检查。就在保障法颁布实施一年后,由焦善民副主任委员带队,曹思明委员参加,吸收民政部、卫生部、劳动部和中国残联等有关部门14名同志组成执法检查组,于1992年56月间对云南、浙江、江苏三省执行保障法的情况进行了检查。这次检查是全国人大常委会在保障法通过后进行的第一次执法检查,检查的重点是保障法颁布后贯彻执行和依法开展残疾人康复、教育、劳动就业的情况。焦老带领检查组一行,先后听取有关部门和残联关于执法情况的汇报23次,先后深入到20个地、州、市、县、区进行检查,实地考察了38个残疾人企、事业单位和特教学校,召开残疾人代表、残疾人工作者座谈会7次,登门走访了残疾人家庭15户,所到之处接触的残疾人数以千计,把党和政府的关怀带给了残疾人。检查组每结束一个省的检查工作,都同该省的领导同志交换意见。在充分肯定成绩的同时,对存在的问题也是毫不留情地指出来。记得在云南检查期间,焦老了解到了两个情况:一是某市在筹备全国第三届艺术节活动期间,有关部门让长期固定在某宾馆前钉鞋的鞋匠摊停业,理由是“形象不好”、“有碍观瞻”;二是某地区发生境外捐赠给残联的几部汽车被有关政府部门“瓜分”之事。焦老听到这两件事后非常生气。他语重心长地对省有关领导讲,残疾人钉鞋有什么不好,好好的钉鞋摊设在宾馆门前有什么不好,这正是残疾人不等不要,靠自己的双手劳动,为社会的发展做贡献,怎么能说是“形象不好”、“有碍观瞻”,这就是歧视。这不仅不是有碍观瞻,恰恰相反证明了残疾人的自立、自强精神,正是我们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体现。对于有关部门将捐赠车辆“瓜分”,焦老要求他们立即返还。通过这两件事的处理,我们检查组一行人都深受教育,都为这位老人果断干练的行为而感动。此次执法检查结束后,焦老亲自主持起草执法检查报告,提出了很多宝贵的建议。如要求国务院要尽快制定“残疾人教育条例”、“残疾人就业条例”、“残疾人康复条例”。要求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尽快制定保障法实施办法,各市、县、乡、镇人民政府要尽快制定扶助残疾人的具体规定。各级政府协调机构要进一步发挥作用。重视残疾预防,进一步加大保障法监督检查力度。检查组了解到有的县级残联经费困难到扣除人头费后剩余部分不足支付一部电话机费用的情况,要求各级政府加大经费支持力度。这次执法检查,中国残联领导也特别重视,朴方主席亲自部署工作,检查组出发前,亲自向人大常委会介绍情况;刘小成、郭建模等领导直接参加。检查工作结束后,焦老代表内务司法委员会在人民大会堂向全国人大常委会作了专题报告。当时,朴方主席也应邀列席了人大常委会会议,他代表中国残联对焦老一行的辛勤工作表达了感谢之情。三、焦老的人生经历对残疾人事业的贡献在云南思茅地区考察期间,检查组听取了当地政府的工作汇报,其中有一个经验引起了焦老的重视。就是思茅地区对残疾人实行了“九优九免”的优惠政策。当看到这些出自基层,又深得民心的优惠条款,焦老兴奋的心情无法按捺,他对检查组的同志们说,一定要把这些好的经验做法带回北京去,在全国宣传。他还对残联的同志说,你们要推广思茅的经验,引导各地结合自己的实际制定相应的优惠措施,使广大残疾人受益。在焦老向全国人大常委会所作的保障法执法检查报告稿之后,焦老嘱咐把思茅的“九优九免”规定附上,向全国介绍这一经验。这一举动也创造了全国人大常委会执法检查报告附相关经验的先例。焦老对残疾人和残疾人工作无比的关怀。在主持全国人大内务司法委员会工作期间,对残疾人事业的发展和残疾人工作做出了很多指示,对残疾人事业的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他在日常工作中,每到各地调研,只要有机会,他都会过问当地的残疾人康复、教育、就业等情况。到了晚年,焦老因为身体原因活动受限,开始坐轮椅。我每到他家做客,他都会跟我聊起残疾人辅助器具和无障碍设施、设备方面的事。有一次,中国残疾人辅具中心的同志上门服务,为他专门定制了一个轮椅,他非常高兴,每逢家里有老同志来访,他都会兴致勃勃地介绍轮椅的功能和方便之处,建议老同志们可以试试。当大家体会到辅助器具的好处时,他会不时地说,让每一个有需求的残疾人、老年人都能享受到这种待遇那该有多好!焦老走完了自己的一生。焦老的一生也是传奇的一生。他早在1935年参加革命工作时,就参加了“一二·九”学生运动,在运动中加入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1937年赴延安抗大学习,先后任中共太岳地委书记、冀南地委书记等职。曾参与“百团大战”、反“扫荡”,为开辟岳南、扩大巩固太岳抗日根据地做出了突出贡献。在战争年代,他与邓小平、薄一波等领导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为新中国的诞生做了卓有成效的工作。新中国成立后,焦老曾先后担任过建材、军工、纺织、轻工等系统的领导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