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国上市公司改革的实践与理论乡镇企业对体制创新的贡献杭州万向节厂改革实践析议

论我国上市公司改革的实践与理论乡镇企业对体制创新的贡献杭州万向节厂改革实践析议

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已经成为中国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有力指示。这一理论的形成和发展,首先要归功于党的第二代领导人邓小平同志的杰出理论贡献,同时要充分肯定亿万人民在经济发展和改革进程中作出的实践贡献。其中,我国广大农民发展乡镇企业的实践,对丰富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尤其是对市场经济体制目标的提出和建构,发挥了重要的积极作用。本文拟以优秀乡镇企业的代表——杭州万向节厂的改革实践为例,对其在探索市场经济体制上的贡献,作些理论分析。一、个人股和归位股是企业股我国改革开放是从经济方面开始的,首先又是从农村开始的。农村家庭联产承包制这一中国农民的伟大创造,在推动农村发展上发挥了巨大的社会效应。我国的乡镇企业也较早采纳了承包制,开始了企业制度改革的初始探索。在浙江省较早实行承包制的杭州万向节厂,1983年实行了以联利计酬为核心的厂长承包制,在企业的经营管理、内部分配等方面,采取了一些新的办法。这些改革实践证明,承包制在当时条件下能较好地处理联利计酬的分配关系,给企业以一定的经营自主权,企业内部通过层层承包明确了企业各部门、车间及人员间的职、权、利,从而较大地调动了企业积极性和职工积极性。这就推动了企业的发展。但是,承包制在实践中也暴露出其未能从根本上理顺企业与乡之间关系的问题,诸如乡对企业仍然有过多干预,承包后企业许多事务仍需向乡报告、批准后才能决策、实施,不合理的利润提取及多种摊派等。这是不利于企业发展的。杭州万向节厂的领导看到了问题的症结在于产权关系尚未理顺,由此就萌生了通过股份制改革以明晰产权和理顺产权关系的想法。1984年,杭州万向节厂以厂内职工集资入股为起点,开始了入股办厂的改革尝试。当然,这种职工集资入股与现代股份公司的规范要求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当时的职工入股允许自由退股,还带有企业债券的性质。但股利分配则是始终与企业经营业绩相联系的,比如当时入股期一年的股利是按企业税后利润率的75%来确定的,因此又具有入股分红的属性。一年以后,杭州万向节厂又提出了由职工入股拓展为按股份来界定企业资产存量的产权关系改革设想,并提出了设置乡公股、企业股、个人股的具体方案,后来由于时机及其他外部条件不成熟而未实施。1987年,中汽公司为使万向节出口基地具有规模效益,以入股的方式投资于杭州万向节厂,使这家乡镇企业第一次拥有了社会法人入股。经过几年努力,到1989年,杭州万向节厂以前提出的股份制改革方案得到了实施,在精确评估资产,弄清投资、债务关系,合理划分各投资主体的产权基础上,初步实行了资产股份化,形成了乡公股占36.42%、企业股占40.35%、法人股占7.13%、个人股占16.1%的股本结构。1990年,又以杭州万向节厂为核心组建了浙江省万向机电集团公司,从而使这家乡镇企业在股份制改革基础上实行了企业集团化发展。1992年以来,万向集团公司又着手进行上市公司的前期准备工作,进入了规范化股份制改革的新阶段。从上述改革进程来看,我们可以看到杭州万向节厂的股份制改革是一个渐进过程:从初级的不太规范的职工入股开始,到尔后的全面界定产权关系的改革,进而向上市公司的规范化改革迈进。这一改革进程的目标是十分明确的,即乡镇企业搞股份制是为了彻底转换企业机制,给企业注入新的活力,解决承包制所不能解决的制约企业发展的产权制度建设问题。其次又是一个不断促进企业发展的过程,这不仅体现在企业在股份化基础上实行了集团化经营,而且体现在企业综合实力和各方面都有了令人注目的发展。从开始股份制改革的1985年到1992年,工业总产值上从1900万元增长到2亿元,主导产品万向节产量从103万套增至553万套,出口创汇从26.46万元美金增至780.4万元美金;销售收入从1902万元增至20800方元;企业利润从407万元增至2865万元。在全面发展基础上,企业资产存量净值,从1985年的360万元增加到1992年的3600万元。从其改革中较好处理了几方面的利益关系来,作为优秀乡镇企业的股份制改革试点是成功的,并在股份设置上形成了诸多特色。一是乡公股份的确立,较好地处理了乡镇企业与所在社区的关系。从本意讲乡公股是历史上乡政府及社区集体经济组织对企业原始投入形成的资产界定,具体包括企业开办时的84平方米厂房、兼并铸钢厂时转入的39万元资产及应上交乡的利润中留于企业发展用的100万资金。但仅仅按这些原始投入界定乡公股,按杭州万向节厂现有资产量则只占很少的比例。而且原来企业负担的社区公共事业开支和支农金等,也无法按原有资产量来确定。正是基于乡原始投入和承担社区公共事业、支农费用的考虑,乡公股在协商中确定的份额要大于仅与乡原始投入相应的那部分,也即包含了上交乡的那部分社区公共开支在内。当时这部分公股按实际分红情况一年可得红利100万元,这就较合理地确立并规范了企业与社区间的利益关系。确立公股份额之后,乡及社区可稳定地得到其收入,随着企业发展这部分股利也会增加,但乡及社区不能再直接干预企业经营活动并在其股权收益之外另加不合理的摊派。二是企业股的确立,这是对乡镇企业具体推行股份制改革的一种制度创新。杭州万向节厂的企业股设想提出于1985年,数年后才得以实现,开始时各方面的认识很不一致。设置企业股是基于如下考虑:杭州万向节厂的资产形成,除了原始投入的增殖之外,其中相当大部分是企业职工长期的联合劳动成果的积累,其中也包括相当部分因乡镇企业职工低工资收入而提供的额外利润的积累,因而这部分资产应归企业职工集体所有。设置企业集体股,是对这一事实的事后合理确认。同时,设置集体股又不量化并划分到个人,仅仅作为企业及职工在利润分配上的一种依据,这对从总体上调动全体职工积极性密切职工与企业整体的共存共依关系,并避免乡公股份额过大而产生股份制形式下成为最大股东的社区政府直接干预企业经营的情况出现,是有实际意义的。三是法人入股、参股上,为乡镇企业与国有大中型企业发展高层次的经济联合提供了有效的途径。杭州万向节厂吸收与其有直接业务往来的企业法人入股,在加强企业与大工业体系的产业联系和生产经营协作上,已经产生了明显的效果,同时也为其股份化基础上的集团化经营进程中,加强与国有大中型企业的经济联合开拓了新渠道。二、从计划包销向市场调节的机制转变产品销售是企业再生产不断循环的一个极其重要的环节。如何拓展企业的产品营销,对企业来说不单是个销售问题,而且是涉及到企业运行体制的大课题。杭州万向节厂的前身是乡农机厂,在60年代末创办,起初是生产农机配件维修为主,主要为本地、为农业服务,开始的产品销售主要是在国家计划外的市场活动中进行。随着企业发展,70年代后期改为万向节厂,主攻汽车万向节产品,生产专业化的基本构局逐步形成,企业规模也在发展中逐步扩大。在企业的生产从农机配件为主转向汽车配件为主过程中,企业要打入汽车大工业体系,迫切需要有一个稳定的销售渠道,在原料上也需要有稳定的供应来源。而在传统体制下,重要的渠道就是纳入计划。在这种背景下,杭州万向节厂在70年代的后三、四年里,其主要产品万向节纳入了浙江省汽车工业公司的计划包销,并从同一渠道得到部分计划价的原料供应。这三、四年中,由于国民经济运行处于计划调控下的短缺状态,纳入计划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保护了幼稚企业有利于发展。但企业则因产品由上级公司包销而只注重生产而忽视流通。同时,企业经营上也就缺乏自主权,譬如产品价格,需要打报告由包销公司来审定,一旦生产超过计划,则要企业向省汽车工业公司打报告要求收购。由此可见,计划包销在当时既是幼小的乡镇企业的保护伞,又在体制上压抑了乡镇企业发展的活力。进入80年代,国民经济的发展出现了许多新变化,汽车行业的竞争日趋激烈,汽配件生产的行业中许多单位销路不畅,万向节积压,有些厂准备下马。杭州万向节厂也遇到了同样困难,但他们的回答并不是下马,而是毅然放弃了由汽车工业公司计划包销的保护,决定实行直接面向市场的企业经销,从而迈出了以市场导向组织营销的关键性一步。这一步的迈出,一方面是整个国民经济形势有了大的变化,市场竞争激烈,传统体制也在一步步松动;另方面是企业本身的生产已基本走上正轨,产品定型,经营方向明确,面向农业为本地服务的格局已被突破,在企业营销量、销售区域都有大幅度增加、拓展的情况下作出的。这一体现从计划包销向市场调节为主的机制性变化,对杭州万向节厂的营销的组织、营销策略,以及营销方式等方面都带来极重要的影响。正是在面向市场的营销过程中,杭州万向节厂在改革中实行了企业营销机制的创新。主要有以下几方面。1.开展市场调查,获得所需的信息以市场导向来组织营销,就必须生产适销对路、质优价廉的产品打入市场、开发市场、占领市场。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调查市场,了解市场信息。因此,市场调查就成为从计划包销走向面向市场的企业经销成功转换的重要一环,也是生产厂家有效组织营销的重要手段。自1980年以来,杭州万向节厂一直坚持了重视市场调查的好传统,并始终把市场调查作为制定营销计划的重要依据。具体表现为两个方面:首先是厂长不仅重视了解市场信息,而且亲自抓市场调查。在每年初的工作布置会上,厂长都要强调了解市场信息和市场调查的重要性,要求全厂供销人员、外勤人员及干部职工都要捕捉市场信息,并把捕捉信息作为厂长自己的主要工作任务之一。在每次重大经营决策前,厂长都要亲自抓市场调查,在捕捉大量信息的基础上再作决策,在企业发展关键时期或关键问题上,适时提出了营销组织的重点、方式及相应对策,因而促进了企业在激烈的市场中站稳脚跟,并有效地发展自己。其次,通过多种形式,全方位地取得市场信息。在厂长带领下,杭州万向节厂的供销人员、外勤人员乃至其他干部、职工,都担负着不同程度的市场调查、捕捉信息的任务。从市场调查范围来看,不仅直接从市场、从用户那儿获得需求信息,而且从大学、科研部门那儿获得技术和工艺的信息,从同行厂家那儿获得企业生产、管理和成本方面的信息,从上级有关部门及综合性会议上获得政策、国民经济总态势方面的信息。从市场调查的方式及信息渠道来看,一是自1980年建立用户回访制度一直坚持至今,每年都能从用户那里反馈到本厂产品的销售、质量、价格及其他服务要求方面的信息;二是企业规定每个供销人员外出接洽业务中要获取信息上达厂部,并列入考核标准;三是从企业聘请的专家顾问那儿定期或不定期地获得信息及咨询服务。此外,杭州万向节厂还从有关制度上给市场调查以鼓励,促进了市场调查的持之以恒。2.强化企业管理有效地组织营销的组织保障在于建设一支精干的开拓型的销售队伍。为了适应市场导向的营销工作,杭州万向节厂首先是加强了供销队伍的组织建设。1980年正式组建了供销科,1983年为了更好适应从计划包销向企业自主经销的转换,分别成立了销售科和供应科;1988年为了强化外销和发展外向型经济,专门成立了外贸办;并按省区实行了供销人员分省区的销售任务包干;此外还开展了联营、协作以及对各省汽配公司的代销、联销等办去。形成了遍布全国的销售网络。其次是加强了供销人员的思想建设。企业一方面加强思想教育,另一方面帮助供销人员解决实际困难,如安排家属招工、晋升工资,生活困难的给予补贴等,使供销人员解除了后顾之忧,调动了积极性。其三是加强供销的政策建设和制度完善,重点是实施了销售人员承接业务的奖励政策及建立相应的规章制度。自1980年制定销售人员“定任务、定价格、定省区,以完成任务实绩提取奖励外加补贴”的销售政策后,以后数年中,都根据情况的变化,从调动销售人员积极性及有利于企业发展的前提出发,相应做出修改,逐步形成了销售人员的工作业绩、贡献与收入、奖励挂钩的较为科学、合理的奖励办法及其制度。这几次政策调整,厂部都形成了文件,并做到了有规可依,有规必依。1983年实行厂长承包后,对供销人员也实行了承包制,并在承包基础上完善了奖励办法。3.以提价提效为目标的企业营销,从单一、多把产品销售出去,并牢固地占领市场及不断提高企业在用户中的信誉,还要在市场导向的营销组织过程中,采用灵活的营销方式和搞好销售服务工作。在这两方面,杭州万向节厂也是极有特色的。从计划包销转向面向市场的企业营销后,主要采用了供销人员包省区推销、委托部分汽配公司代销、通过总装厂协作配套的购销及联营销售。这些方式大多企业也在采用,从直观形态看似乎没多大不同。但从经营机制的角度看,杭州万向节厂的营销方式可用“活”字来概括。具体表现为以下方面:——承接业务,不论用户需要万向节的业务大小,都乐意承接。大的到为大中型汽车厂配套,小的到为用户一套特型万向节,都同样受到重视和热情接待,真正做到了以诚招天下,充分体现了机制活的优越性,在全国广大用户中树立了杭州万向节厂的良好形象。——价格低于同行厂家,可适当上下浮动,在营销过程中,杭州万向节厂采取了低价、浮动价的灵活策略。一是产品的基准出厂价是企业自主地按市场供求关系和发展需要来确定及适时调整的,始终保持低于同行厂家10—15%的价格差优势。二是供销人员在基准出厂价基础上,在具体洽谈业务上有上下浮动一定幅度的价格处置权,业务员可以按用户需要定货的多少、产品的供求、货款交付的迟早及厂内库存情况,灵活地作出某种产品价格上的升或降,并代表企业与用户签订供货合同。——促销方法多样化。在促销上,杭州万向节一还鼓励本厂非销售业务人员承接业务,并同样给予奖励;对外单位代销、联销,给予业务补贴或让利于人;在供不应求时,又采取保老用户、保配套厂及扩大生产、发展联营方式来处理和满足用户的要货要求,在货款回收上,不仅对销售人员采取了联系销售额和货款回收的计酬办法,而且由厂部组织人员上门访问、拜年等方式,既做用户回访工作,又做货款回收工作。—开辟多条营销渠道。在面向市场的营销中,杭州万向节厂形成了多种营销渠道。其中除了主要由企业销售人员外出推销形成了各省区销售网络的大渠道之外,还逐步开辟了一些辅助性渠道。主要有:(1)通过协作、联营形成的营销渠道。(2)委托代销。如对一些省市的大中型汽车配件公司,先发货,后汇款。(3)自办经营部,开设窗口。在出口产品营销上,也采用多渠道出口的办法,起初是福建口岸,后来拓展到上海、浙江、北京及大连等多家外贸公司出口杭州万向节厂的产品。从上可见,以“活”字为核心的多种营销方式,这是一种适应市场经济需要的企业进运行机制的具体体现,在销售服务上,也是如此。杭州万向节厂自1980年建立用户回访制度后,逐步形成了一套较为完整的服务工作,通过优良的服务来促进面向市场的企业营销发展。在服务方面,这些年来杭州万向节厂主要抓了以下几点:一是重视了服务观念的培养,全厂职工逐步树立了“销售指导生产,生产满足销售,尽心尽力为客户服务”的思想,搞好服务成为每个职工的自觉行动。二是在生产上以用户需要为第一,围绕急需产品生产按供货合同及时组织落实,并紧密配合销售部门及时发货按合同兑现;同时狠抓质量,以优质低价的产品去争取客户。三是用制度保证服务工作的开展,象在发货时间、反馈信息、定期回访用户等方面厂部都有相应的制度、规定。客户来厂,则热情招待,给予各种方便。用户对产品有具体要求及反映问题,由相应的部门限期给予回答,并及时派人到现场尽力解决,从不推委。四是近一、二年企业在开辟维修服务网络的同时,对加强维修服务采取了一些新措施。三、杭州万向节厂企业分配体制的创新企业的收入分配尤其是工资制度是直接涉及企业所有人员利益关系的敏感问题,能否抓住这一牛鼻子,通过改革理顺分配关系,则是关系到能否调动广大职工积极性的关键一环,也是企业体制能否向适应市场经济要求实行创新的不容回避的难题。杭州万向节厂在企业分配体制上的改革也是相当成功的,并有自己的特色。以下将从其分配体制的改革过程来作些简要分析。1.以过错制到由中小企业实际分配制度改革的企业在企业分配问题上,杭州万向节厂初创时期实行了国家统一的固定工资制,整个工资水平实际上远低于国营和城镇集体企业,分配方式及工资管理权归属于上级部门。但乡镇企业的工资不是“铁”的,因为企业生产经营有得赚,职工工资才有得分。因此,乡镇企业的工资一开始就与经营好坏有一定的联系。当然,当时的体制条件下多干并不能多得,企业分配上的平均主义还存在。此外,当时企业工资额的80%要交队分配,这就使得企业分配上依然保存着城市八级工资制和农村工分制的双重平均主义的影响。正因为如此,改革分配上的平均主义,对乡镇企业来说,有其切身体验,也更具紧迫感。1971年开始,该厂大胆采用了工业计件工资制,后又完善为计件(时)工资制,从而开始了改革企业内部分配制度的探索。另一方面,又在公社支持下逐步缩减工资回队分配的比例,直到完全取消了工资交队分配制。这两方面的改革,对改变企业内部平均主义上是卓有成效的。但整个企业的工资总额依然受到传统工资管理办法的控制,因而整个企业多劳不能多得,企业每次要求增资调资都要经过层层报批。1983年后全面推行的联利计酬浮动工资制以及尔后的逐步完善,在克服企业职工之间分配上的平均主义的同时,较好地通过契约关系解决了整个企业的工效挂钩、联利计酬问题,从而以较为完善的效益工资制的办法,为我国企业分配制度的改革创新进行了成功的实践。这一工资制度主要可分二个部分,一是联利计酬,也即企业的工资总额以企业完成承包利润为依据,完成承包利润基数,企业可得原先的基本工资;超额完成利润承包,则可提取31.5%为企业浮动工资。二是企业对内部的分配,又分别不同的人员岗位,采取了基本工资、浮动工资并与工作业绩、生产任务完成挂起钩来,真正实行了联利联绩联效的工资分配方式。从而在正确处理国家、集体、个人三者关系的基础上,大大激发了职工积极性。杭州万向节厂的效益工资制,是在实践中一步步摸索创造出来的。首先在企业自主权范围内搞计件(时)制的工资制度改革。这一制度实施了多年,其不能解决企业自主分配以及企业生产增长而职工收入总额不能相应增长的矛盾则日益突出出来,于是才有了以承包制的改革为契机,实行联利计酬工资制的重大举措,并在改革过程中最终形成了工效真正挂钩、联利计酬的效益工资制。2.企业内部分配杭州万向节厂在改革工资制度过程中,十分注重对企业分配的自我控制,从而使职工的个人利益、眼前利益与企业的整体利益、长远利益得到了较好的兼顾,使效益工资在调动职工积极性和促进企业长远发展上,都能发挥积极作用。该厂对内部分配的自我控制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1)厂长带头限制自己的承包收入。按照与乡政府签订的承包合同,鲁冠球厂长在1983—1989年间可得承包奖87.37万元,但厂长没有拿,而是作为企业提留或捐给乡政府建造学校。鲁冠球厂长以自己带头限制承包收入的举动,为全厂合理进行内部分配作出了好榜样。(2)联利计酬的浮动工资分配坚持利多酬高,利少酬低,严格坚持联利计酬的提取工资比例。如1990年由于整个市场不景气而影响了企业利润的完成,利润比上年有所下降,因而在1990年收入分配上企业严格自我控制,人均水平要比上年减少9.5%,金额达317元。(3)每年联利计酬的浮动工资分配上留有余地,不搞分光用光。从1983年实施联利计酬工资以来,全厂职工收入逐年提高的同时,厂里适当留下一部分工资额作为以丰补歉,如1983年按联利计酬每个职工可分配2273元,实际人均分配1758元;1984年人均可分2276元,实际人均分配2000元,1985年人均可分2400元,实际分配1700元。这样,到1989年累计结余未分工资额120多万元,平时则作为企业流动资金用。(4)建立了厂内审计制度,这一制度在于审核厂内经营、财务、分配等方面的违规、违纪行为,在分配上保障了按效分配及公平原则的实施,从而成为企业自我控制的一个有力手段。3.复杂工资收入水平较低,分配不合理杭州万向节厂实行联利计酬的浮动工资制,由于选择了适合本厂情况的工资结构,又采取了一系列考核制度予以保障,直接使每个职工的工资收入与其劳动贡献、工作效率联系起来,从而使个人收入水平出现了有利于调动积极性的不同挡次,拉开了分配中的差距。譬如,1991年和1992年该厂生产效率高的熟练操作工,最高年收入为7572元和15934元;而生产效率低的非熟练工,最低年收入为2000元和2588元。在从事复杂劳动的科技人员及管理人员的收入分配上,既有联效计酬的分配差距,如1992年这些人员分配中最高的浮动工资收入为13700元,最低的只2400元;同时又按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要求,使其收入水平普遍高于从事简单劳动的人员,较好地解决了体脑倒挂的问题。如1987年1989年全厂科技、管理人员的平均年工资分别是1109.9元和6135元,大大高于一般职工平均工资收入2000元和3000元的水平;1992年全厂科技、管理人员的平均收入在1万元以上,是全厂职工年平均工资4848元的1倍以上。4.企业利益共同体的形成—联利计酬与收入分配的体制创新杭州万向节厂在分配制度上的改革实践表明,以联利计酬为核心的效益工资制是对企业收入分配的体制创新,对我们进一步深化包括企业分配制度在内的企业体制改革,是有借鉴意义的。—效益工资的核心在于联利计酬。杭州万向节厂在探索和实践过程中以效益工资制取代以往的工资制度,并广泛地调动了企业广大职工的生产经营积极性,其关键就在于抓住了联利计酬这个核心点。1983年的联利计酬厂长承包制,核心的问题是利润承包基础上的联利计酬,企业的分配制度上的卡脖子问题由此得以解决。也即通过承包合同的契约关系,使企业工资总额与企业完成利润挂起钩来实行全浮动,每个职工所得多少,不仅要与职工个人的劳动成果、工作贡献大小相联系,而且要与整个企业发展、经济效益好坏相联系。这就从根本上确立了联利计酬的新工资制度。这一新的工资制度的产生,标志着企业传统的工资收入形成机制发生了根本变化。乡镇企业的工资本来也不是“铁”的,而是靠企业职工干出来的。但在传统体制控制下,乡镇企业职工收入分配是由一系列政策规定管牢的,职工工资总额及职工个人基本工资额的多少,都要层层报批或按某个文件确定,人为地割断了职工收入分配与企业创利润间的直接联系。杭州万向节厂新的工资制度,抓住了联利计酬这个核心问题,使职工工资总额与每个职工所得多少,都直接与完成承包利润的多少挂起钩来。从而实现了触及利益分配这一敏感领域的重大变革。——效益工资的实施促成了企业利益共同体的形成。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微观基础之一,在于使企业形成具有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发展、自我约束能力,并充满生机活力的经济主体。在独立商品生产者地位的确立过程中,企业必须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方可具有“四自”能力,充满生机活力,以敢于开拓的精神参与市场竞争,为企业发展和创造盈利不断开拓前进。杭州万向节厂实行的以联利计酬为核心的效益工资制,在促进企业利益共同体的形成中,发挥了其特有的凝聚效应,使职工个人利益与企业整体利益紧紧地捆到了一起。从企业经济增长看,80年代初以来到1992年,杭州万向节厂的产值年均递增42.0%、销售年均递增40.2%、利润年均递增36.7%、职工工资总额增长年均递增38.1%。而实行联利计酬浮动工资的1983年到1992年,杭州万向节厂的产值、销售、利润及工资总额分别年递增率为43.7%、43.9%、39.4%、和39.7%,增长率更高些。这些数字表明两点:一是杭州万向节厂职工的工资总额增长是与企业生产、销售、创利增长相联系的,是以企业发展为基础的;二是职工收入的增长促进了企业发展,也即实行联利计酬浮动工资制以来,企业发展处于高速高效的状态之中。从企业人均经济指标看,从1980年到1992年,杭州万向节厂的全员劳动生产率增长了909.3%,人均创利增长了595.7%,人均工资收入增长了683.2%,而这些指标的增长,又主要是在实施联利计酬工资制以来实现的。这也表明了两点:一方面是杭州万向节厂每个职工都要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