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文化中南美洲钢琴作品的民族及地域视角

多元文化中南美洲钢琴作品的民族及地域视角

在16世纪成为公民的之前，中南美洲的原部落创造了古老的优雅文化、阿兹台文化和印加文化。欧洲伊比利亚半岛西班牙、葡萄牙殖民者植入的音乐,除不同于欧洲其他地区特有的音阶、调式、和声外,还有被称为“西班牙国民乐器”的吉他,6/8与3/4拍交替的富有活力的特性节奏。非洲黑人奴隶带来的非洲音乐,最大的特点是与生俱有的丰富节奏感,有时是以两种、三种甚至三种以上的节奏型同时重叠的混合节奏,还不时加入切分音产生的充满活力的律动感。本土印第安音乐旋律单纯、采用五声音阶及种类繁多的古朴乐器(缺弦乐器)、用鼓声作伴奏、短句长休止。综上所述,中南美洲音乐文化是三种文化经过长期混合、碰撞、融汇后所形成的独具特色的多元文化音乐,并深深地影响专业音乐创作,成为作曲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歌舞音乐是中南美洲民族音乐的一大特色,各国有代表性的歌舞曲广为流传,独具特色的节奏作为音乐的灵魂而上升为主导地位。如巴西的“桑巴”,阿根廷的“探戈”、“加托”,古巴的“伦巴”、“坦松”,墨西哥的“哈拉贝”,智利的“库埃卡”,委内瑞拉的“霍罗伯”,哥伦比亚的“班布戈”及秘鲁的“瓦依诺”等。以上歌舞音乐对作曲家在音乐体裁及手法的运用上起着重要的影响。正如古巴诗人约塞·马蒂(JoseMarti1853-1895)所说:“这是一片用音乐和大自然秀丽景色装点的和谐和富有艺术的国土。”20世纪初各国的民族乐派相继形成,出现一批具有世界级水准的音乐家,其中有巴西作曲家维拉·罗伯斯及阿根廷作曲家希纳斯特拉,钢琴大师阿根廷女钢琴家阿格里奇及智利钢琴家阿劳等人,他们在当代世界乐坛上大放异彩。本文遴选中南美洲四国五位20世纪最具影响的作曲家,分别是:巴西的维拉-罗伯斯(Vi1la-1obos1887-1959)与P.米戈农(Pau1oMignone1897-1986)、阿根廷的A.希纳斯特拉(AlbertoGinastera1916-1983)、墨西哥的C.查维兹(Car1osChavez1899-1978)及古巴的E.莱库那(EmestoLecuona1895-1963),他们为钢琴所作的大量优秀作品在世界舞台上广为演奏。他们五人都是中南美洲土生土长的后嗣,都曾到过欧美留学或游历,他们善于将西欧传统及现代作曲技法与其本民族丰饶的民歌及舞蹈元素融合,中南美民间音乐素材正是作曲家们取之不竭的创作源泉。几乎所有的中南美洲作曲家都热衷于将欧洲当代技法与来自本土民间音乐的旋律、节奏因素相融合,创作出一大批展现中南美洲独具魅力,饱含民族风情与色调的钢琴作品。从民族性和地域性的角度进行概括,他们共同的创作特征如下:旋律独特,充满活力,让人回肠荡气,洋溢着中南美洲浓郁风情;音阶调式既有象征印第安古朴的五声音阶,也有自然七声音阶,既有传统的半音阶也有现代“人工合成”音阶;节拍从常见的至甚为罕见的节拍样式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其中八分音符甚至十六分符为单位拍的俯拾皆是,如6/8、3/8、7/8、9/8、5/8及12/16等,还使用由不同拍子或不同位置的重音形成节奏对比的“复节拍”(polymetric),联合不同类拍子形成的混合拍子(mixedmetre),如8/8(8/3+8/3+8/2),11/8(6/8+5/8),一个声部3/4拍子,另一声部6/8等,并频繁地变更拍号;节奏借鉴多民族舞曲节奏,运用大量切分音及不规则重音,将截然不同的节奏同时使用于不同声部中形成复节奏(polyrhythm);调性常运用多调性及双调性的调性陈述方式,游离于无调性及泛调性的边缘;和声方面,建筑和声大厦的和弦材料多样化:三度高叠和弦、五度叠置和弦、二度音簇、复合和弦、对称和弦及多和弦等一应俱全;力度、速度对比幅度很大。钢琴常作为打击乐器与强劲、动感的节奏相结合,具有撼人心魄的乐队效果。本文列举五位作曲家具有代表性的钢琴作品就多调性构筑及和弦构筑两方面的和声技法进行阐述。一、多段结构(一)希纳菲尔德的和声技法“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调同时结合。两个调同时结合称‘双调性’,亦称‘二重调性’(bitonality)。这是现代作家打破传统的一种新的处理法,它导致和弦的高度不协和。”早期运用多调性的范例有巴托克1908年所作《小品》Op.6第一首。在斯特拉文斯基、霍尔斯特及米约的作品中都不乏运用多调性的手法。米约甚运用三个以至四个调性的同时结合。早在18世纪莫扎特就在《音乐玩笑》中运用过多调性。直至20世纪初期多调性才成为主流的调性陈述手段。多数音乐理论家认为多调性是对传统调性的否定,宣告大小调体系的瓦解,然而勋伯格认为这不过是调性的延伸和扩展。为了增强多调性实际的听觉效果,可通过改变和弦排列、利用音区、音色对比及调节调关系远近等因素获得。“为了获得清晰的多调性,这些三和弦必须各自分离,因为假如这些和弦紧挨在一起,我们很容易只听到一个根音。”阿根廷作曲家希纳斯特拉是20世纪阿根廷卓有建树的作曲家,是阿根廷的现代探戈之父,他与巴西的维拉-罗伯斯是中南美洲作曲家中的领军人物,在世界乐坛中占有一席地位。他创作了大量的钢琴作品,主要是小型钢琴曲或钢琴套曲,音乐多是对自然景物、生活风俗的描绘。他的音乐起初一直采用民族语汇,旋律简单、古朴。他早期在阿根廷国内学习,受本土音乐的影响很深,尤其是深受阿根廷民间音乐的影响,富于舞蹈节奏和生活气息。1945年访问美国师从科普兰,这些对他创作观念及风格技法上都产生巨大的影响。50年代后开始运用12音序列音乐、微音程及机遇音乐,仍坚持民族主义创作路线,与传统保持联系。谱例1希纳斯特拉《小品三首》第二首《诺提纳》片段《小品三首》是作曲家成熟期的佳作,第一首《库约纳》(Cuyana)取材自阿根廷库约地区的民歌。第二首《诺提纳》(Nortena)是阿根廷北部地区安第斯山区传统曲调。第三首《克里奥拉》(Criolla)包含阿根廷民间传统舞蹈恰卡雷拉和探戈两种舞曲风格,颇富有乡土气息。《诺提纳》位于第一首及第三首快板之间的慢板,d小调,3/8拍。左手伴奏音型反复使用六十四分短促倚音装饰的空五度别出心裁,似乎是主人公手持吉他边弹边唱。这首被称为“小品”的作品,虽然只有短短61小节,但和声手法独特,唱到兴之所至,在乐曲中段高潮中所呈现的多调性手法神乎其技,展现出大型作品才具备的震撼力,可谓“小品”不小。本例的和声技法概述如下:1.用三行谱记谱,涵盖了全音域中的高、中、低三个音响层。三个音响层各自流动形成三个调性的纵向叠置。几个“加厚了的单线条”(平行和弦)各按线条和声的原则运动,完全不顾及纵向结合是否协和,以对位形式产生“和弦流”(chordalstream)。2.高音层及中音层均为单纯的小三和弦,音响色彩暗淡,所不同的是高音层为小三和弦第二转位形态,而中音层则为小三和弦原位及第一转位形态。3.高音层旋律按C大调自然音阶逶迤级进下行,而中音层及低音层以半音进行为主。4.三个音响层和弦及旋律进行方向有既反向、同向,也有斜向。5.三层和弦流的对位运动形成若干复合和弦(详见下文复合和弦)。其中谱例1第一小节第二拍及第六拍形成三度高叠和弦(见谱例1a及谱例1b)。(二)调整调位及节奏双调性又称“二重调性”(bitonality)。双调性是多调性常见形态。双调性呈述可采用两种方式:一种是纵向同时叠置,另一种是横向先后对置。双调性手法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流行。在双重调性音乐中,调性的选择非常重要。通常各声部间以选择远关系调或选择最少共同音的音阶结构为最好。为了增强双调性实际的听觉效果,要突出音区、音色、节奏及织体对比,调关系越远,共同音越少效果越明显。《十二首美国前奏曲》是希纳斯特拉早期创作的一部钢琴组曲,赋予其中12首乐曲以不同的标题,每首言简意赅均不超过两分钟,各包含不同的节奏、织体及技巧。作曲家将民间歌舞独具特色的元素如印第安歌调、西班牙风格吉他拨弦和弦等融入现代作曲技法之中,形成纯个性化的风格。谱例2希纳斯特拉《十二首美国前奏曲》第三首《克里奥拉舞曲》片段《十二首美国前奏曲》第三首《克里奥拉舞曲》是阿根廷充满乡土风情的民间舞曲。乐曲在节拍与调性上的强烈对比令人耳目一新:1.“南科尔”的曲线右手标以6/8拍,是典型的阿根廷高卓(1)游牧民族“马兰博”(Malambo)舞曲节拍(参见下文谱例10);左手却是典型的欧式3/4圆舞曲节拍。这种旋律与伴奏形成的“牛头对马嘴”的复合手法,别出心裁让人耳目一新。2.关于查维兹等代表著作的曲式结构右手C大调旋律及左手bG大调和弦构成明显的双调性,两调是相隔三全音极远的调性。高音部是平行大三和弦,但旋律完全是C大调。低音部除第4节是bⅡ上的小七和弦(主和弦的上邻音外音和弦)外,均为bG大调主和弦。高低音声部都是大三和弦,所以音响色彩是明亮。联系到节拍上述充分动感的节拍,表现高卓人热情洋溢的生活和情调。查维兹是墨西哥最负盛名的作曲家,有印地安血统。早年在欧洲接受音乐教育,深受法国现代乐派的影响,创作具有鲜明的墨西哥民间音乐、特别是印第安民间音乐的风格,作品擅长使用现代乐汇,喜用不协和音响,并以几何或物理术语为题用于强调音乐的抽象性。查维兹的作品更倾向大型曲式与结构。代表性著作有六首交响曲,其中以《第二印第安小交响曲》最为著名。他创作了大量声乐、器乐、管弦乐及70首钢琴作品,其中包括6首钢琴奏鸣曲,他共写了3组练习曲及两首单独的练习曲。《四首练习曲》创作于1919年至1921年,喜用切分音及交叉节奏,不规则节拍号。和声语言大胆,常用半音阶及不协和音响,转调手法神妙莫测,作品力度、速度对比幅度强烈,具有管弦乐队效果。谱例3查维兹《四首练习曲》第三首片段本例和声双调呈述手法简洁实用:两手分别采用相距三全音的#F和C大调,右手在极高音区的黑键上以单纯的五声音调反复盘旋,而左手在白键上自高而低奏出下行七声音阶,是名符其实的八度技术练习曲。谱例4希纳斯特拉《阿根廷舞曲》第一首《老牧羊人之舞》片段《阿根廷舞曲》作于1937年,是希纳斯特拉早期的代表作,由三首短小精悍带标题的小曲组成,是游牧民族高卓人生活的写生素描。曲名分別是:《老牧羊之舞人》《可爱少女之舞》及《高卓牧人之舞》。《老牧羊之舞人》(见谱例4),6/8拍子,生动的快板,小回旋曲式。右手用C调记谱,左手用bD调记谱,形成双调性:左手在低音部奏出代表老牧羊人的五声音阶主题,全部奏黑键,这是阿根廷北部安第斯山区的奇楚亚人和艾马拉人传统的五声音阶;右手是鼓击性的三音组和音,全部奏白键,模仿鼓声,敲击出生动的民间舞曲节奏,描绘老牧羊人矫健地跟着鼓声翩翩起舞。希纳斯特拉一生共写了3首钢琴奏鸣曲,是钢琴音乐的代表性作品。包括创作于1952年的四乐章《第一钢琴奏鸣曲》,创作于1981年的三乐章《第二钢琴奏鸣曲》,以及创作于1982年的单乐章《第三奏鸣曲》(见谱例5)。谱例5希纳斯特拉《第三奏鸣曲》Op.55片段本例亦是典型的双调性,第一行主旋律与伴奏均是六个降号的bG大调,两手均弹黑键。有趣的是第二行相同的黑键旋律改由C大调白键伴奏。与谱例2与谱例3一样两调均属极远的三全音调性,黑白分明,异曲同工。二、和声桥(一)由“高叠”、“增转”的变音和弦结构19世纪末20世纪初,三度叠置和弦结构不断扩展,以泛音列的物理性能为依据,引入高泛音,以半音扩张方式应用于传统的三度叠置和弦,构筑被有的理论家称为“摩天大厦”(skyscraperchord)的高叠和弦,例如各种包含变化音的十五和弦、十七和弦及十九和弦等,以致在结构变得庞大冗杂,轮廓模糊。对传统和弦的种种极端化发展虽然没有破坏三度叠置的原则,但通过“高叠”、增加变化音等手段使和声音响大为丰富及繁复。高叠和弦通常必须保持原位,以明确根音的位置,以避结构及功能上的混乱。谱例6希纳斯特拉《小品三首》Op.6第三首《克里奥拉》片段上例(a)第2-3小节是以bE音为根音的变化十五和弦,省略3音,升高11音及15音。如(b)所示。三度叠置极端化的原则导致四、五度及二度高叠和弦。(二)和弦叠置和音乐创作五度叠置和弦缺三度的饱满,与三度叠置浓重、尖锐形成对比,形成透明、松散的色彩。笔者认为,按照同一音程数叠置和弦的思维方式的应用,以三度叠置与四度叠置为最典型的两大基本类型。五度叠置在音响上倾向于四度叠置,“在非三度结构的和声中,以四度结构组成的和弦最为常见。在四度结构的和弦中,又分为两种,一种是全部由纯四度音程组成,另一种是纯四度和增四度混合组成。”与此相仿,如果和弦严格地按照五度往上叠置,便是五度叠置和弦。四五度叠置和弦的音响较为中性,不像三度叠置和弦饱满。莱库那是古巴杰出的作曲家,善于将爵士、布鲁斯、黑人音乐和中美洲音乐元素融入其创作,被誉为“古巴的格什温”。他创作了钢琴与乐队《黑人狂想曲》、37部室内乐,电影配乐以及歌剧、芭蕾等作品。他风靡世界、脍炙人口的名曲《西玻湼》以古巴的《波莱罗》舞曲体裁写成,表达对古巴印第安土著民族西波湼及其少女的思念。他一共写了176首钢琴作品,堪称20世纪钢琴文献中的经典。其中钢琴组曲《西班牙组曲》又称《安达露西亚组曲》最为著名。他巧妙地将西班牙、非洲及古巴的元素融于一体。其中的《安达卢西亚》和《马拉圭娜》被改为管弦乐作品后更使他声名鹊起,拉威尔甚至认为乐队版《马拉圭娜》比自己的《波莱罗舞曲》更优美。《非洲———古巴人的舞蹈》(见谱例7)是莱库那根据非洲-古巴混血民族及其他少数民族的舞蹈素材创作的。舞蹈元素在莱库那的音乐创作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谱例7莱库那《非洲———古巴人的舞蹈》第一首《午夜鼓声》引子上例是第一首《午夜鼓声》简短的引子,右手在极高音区上用G大调纯四度叠置和弦奏出,左手却用bG大调分解主三和弦相应和,构成双重调性,象征午夜从远方传来轻微而清晰的鼓声。(三)由“玻璃小妇人”色彩的变化运用多种手法的组合来设计的旅游产品,体现了人二度叠置和弦由大二度或小二度结合又称音簇、音块,板块和弦或音串和弦。由于二度音程彼此紧邻堆积在一起,既无三度叠置和弦的饱满,又无四五度叠置和弦的特殊的色彩,更像是一种敲击效果。音簇可以包括一个自然音阶或半音阶中的部分甚至全部音。按排列组合的原理有以下方式:(1)全部由大二度音程构成;(2)全部由小二度音程构成;(3)由大二度和小二度音程混合构成。谱例8选自其中的第九首《玻璃小狐狸》,生动的快板,采用托卡塔体裁。本曲通过双手快速交替、纤巧的跳奏触键技巧及不断变换节奏(依次是2/4、3/4、13/16、5/8、2/2、5/4、4/4、6/4、3/8),不但以生花妙笔刻画出晶莹剔透的玻璃小狐狸的质感,还以拟人手法表现小动物活灵活现的神态。在和声手法上运用二度音簇的“造型”手法。开始前3小节双手交替弹奏b音,继而双手各自以渐进手法不断地半音叠加、垒砌,自第3小节更辅以渐强、渐快手法,这样从开头的一块、两块音“砖”一直砌至第7小节的八块音“砖”,这种渐进垒加更多二度音的手法对加强力度、营造气势,推动音乐到达高潮立竿见影。谱例8莱库那《非洲———古巴人的舞蹈》第九首《玻璃小狐狸》片段维拉-罗勃斯是巴西作曲家,早年在欧洲度过,受到法国六人团萨蒂和米约新古典主义的影响,创作了《巴西的巴赫风格》的系列作品。他与匈牙利的巴托克一样终生热爱民间音乐。1905年起数次深入到穷乡僻壤和亚马逊原始森林中广泛收集不同人种的民间音乐,提炼这些素材中具有特点的要素,运用当代音乐创作技巧,创作出独具风格的作品。他的作品多有标题,多具描绘性。将巴西黑人、印第安人及欧洲白人音乐和自己的标新立异的手法熔于一炉。曲调清新,具有民歌风,在显示民俗特征的作品中节奏粗野狂放,具有巴西民族的气质和神韵。他为钢琴创作的作品超过了200首,这些作品音响丰富、复合节奏错综复杂、踏板独特,常常带有即兴成分。虽然他的音乐令人联想民间音乐语言,但他极少引用民歌。他是一位旋律作家并富于浪漫色彩,应用民间的绍罗形式(Choros)作为基础,创作一系列将乐器与人声进行各种各样组合的作品,具有特定的民族内涵。维拉-罗伯斯非常喜爱儿童,他的创作灵感经常萌生自儿童的世界,他童心未泯为孩子们创作了钢琴作品《幼儿组曲》及《宝贝的家》等。《宝贝的家》共有三套组曲,其中作于1920年的第二套组曲《小动物们》最受孩子们的欢迎。(四)民族地区的节奏复合和弦在古典主义时期就已经出现,最早是一个具有复合因素V9。如果将V9分离排列,便成为V级与II级两个三和弦的结合。两个大三和弦组成的复合和弦在听觉上要比两个小三和弦明亮。多于两个独立和弦同时发声的复合和声也很常见,务必将各组和弦在层次上及音区上作适当的分离。米戈农是巴西作曲家,早年曾在意大利米兰留学,其创作受意大利风格的影响。歌剧《钻石商》是他的成名作。主要作品有《劳动交响曲》、《热带交响曲》,钢琴曲《乡村传奇》等。音乐色彩斑斓,富于巴西民间舞曲的节奏韵律。谱例9米戈农《第四小奏鸣曲》第一乐章片段本例是bE多利亚调式。两个层次的复合和声构成若干个复合和弦。左手是由分解主和弦构成的持续音,右手是由平行六和弦构成的带状旋律,二者构成若干复合和弦,两层间是斜向进行关系。“马兰博”是阿根廷游牧民族高卓人的纯男性的舞蹈,一群男人脚穿长统马靴跳起轻快的舞蹈,其基本舞步用足底轻触和用靴跟敲击地面,基本节奏如下:谱例10马兰博《阿根廷民间舞》片段谱例11希纳斯特拉《小品三首》OP.6第一首《约库纳》片段本例双手之间节拍上冲突,形成对比,与谱例2如出一辙。右手6/8拍,是谱例10所示典型的阿根廷高卓游牧民族“马兰博”舞曲节拍。左手时而欧式3/4圆舞曲拍子,时而典型的6/8拍子。在复合和弦运用上前7小节有以下三个特征:(1)右手旋律均为持续反复的a音,左手由F至C纯五度间加上两个经过音bE及D,高低音间形成斜向运动;(2)右手为a音配置的和弦分别是小三和弦、大小七和弦及大七和弦;(3)两手间音响上构成多种高度不协和的复合和弦。就其结构形态而言,都是三度高叠和弦,其中第5-6小节是C音上的自然十三和弦,第2-3小节是bE音上升高11音、降低13音的十三和弦。(五)数的原则—对称和弦对称叠置的和弦结构,以某一音、音程或某一和弦为轴心,沿轴心相对方向上下作对称叠置,产生“对称和弦”。对称和弦结构属于音乐与数理的结合,是音乐数理逻辑化思维的产物。早在古希腊时代,毕达哥拉斯认为“数的原则是一切事物的原则”,“整个天体就是一种和谐和一种数”。谱例12选自维拉-罗伯斯创作的《宝贝的家》中第二套组曲中的第五首,3/4拍子,生动的快板,全曲以跳奏为主,表现儿童骑在木马上欢蹦乱跳的情趣,其中运用了典型的对称倒影和弦。对称轴为df小三度音程,以此两音为基点按小二度、大三度、大六度的次序各向上下两个方向“生长”,音响颇不协和,见本例(b),恰似孩子们玩至兴高彩烈时发出的欢呼声。谱例12维拉-罗伯斯创作的《宝贝的家》中第二套组曲《小动物们》第五首《小木马》片段而根据对称原理除和弦结构外还有对称调式及对称进行及对称结构等。(六)多和弦结构调性不明确与多调性构筑的原理相似,两个或两个以上互不关联的和弦可以进行叠置,称为多和弦。多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