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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朝花夕拾》看鲁迅的社会情结

鲁迅先生是《朝花夜游》的一系列回忆性散文,描述了他年轻时绍兴的生活,以及在南京学习、日本学习和回国的主要过程。这部散文集历来是人们考察他的生平经历、了解他的思想发展、剖析他的性格情趣以及赏析他的散文艺术的最有力的材料。然而,它也和鲁迅先生其他的作品一样,是他对社会的认识、对客观现实的感受的载体。鲁迅先生在《小引》里写道:“我常想在纷扰中寻出一点闲静来,然而委实不容易。目前是这么离奇,心里是这么芜杂。”这“目前”的“离奇”,“心里”的“芜杂”,便是《朝花夕拾》所要表现的主旨之一。“目前”即社会现实,“离奇”则是对社会现实状况的认识的描绘。“心里”即作者自身的内心世界,“芜杂”则是作者内心世界中对客观现实的感受与理解。而在《朝花夕拾》里,最为突出的,最能体现作者自称“目前是这么离奇,心里是这么芜杂”的,就是作品中描绘的那些诸如牛首阿旁、羊面猪头、活无常、死有份、畜生、化生、大叫唤、小叫唤、鬼卒、女吊、狐鬼等魑魅魍魉所形成的鬼魅世界。即使在《后记》里,鲁迅先生也不厌其繁地对鬼卒无常作考证,甚至“或作或缀地几乎作了两个月”(P163)。五四时期新文化运动的核心是“民主”和“科学”的精神,作为新文化运动先驱者的鲁迅绝不可能违反科学,去相信并热衷于虚无飘渺的鬼魅世界,也绝对不会感兴趣于封建迷信习俗的考究。考察鲁迅先生当时的思想心态和一贯的艺术追求,我们说,《朝花夕拾》中的鬼魅世界,乃是他独特的艺术创造。它不仅是当时现实社会的观照,也是鲁迅先生暮年心态的折射;既有乡土风习的撷趣,也有古籍文化的考究。一“对比”对现代社会“平台”的塑造正如鲁迅先生在《记念刘和珍君》中所指出的“我只觉得我所住的并非人间”(P251)。《朝花夕拾·小引》中所说的“目前”,即眼前面对现实的“离奇”的境界,便是“并非人间”的当时社会的观照。军阀专权,政治黑暗,经济萧条,社会凋敝,人民苦难深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过的是非人的生活,这与迷信中的冥界没有什么两样。这里的“离”,是背离之离,与人类社会生活基本条件的背离,呈现为人类社会生活所不应该有的惨状。这里的“奇”,是充满着强烈的愤怒之情的奇怪惊异。就像鲁迅先生曾说过的:“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下劣凶残到这地步”(P253),“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P251),“我先前读了但丁的《神曲》,到《地狱》篇,就惊异于这作者设想的残酷,但到现在,阅历加多,才知道他还是仁厚的了;他还没有想出一个现在已极平常的惨苦到谁也看不见的地狱来”(P268)。反动统治者的“下劣凶残”,现实社会的“惨苦”,正如同“地狱”,不能不让人感到“浓黑的悲凉”。鲁迅先生面对的正是鬼蜮当道的世界。自从五四新文化运动开始走向低潮之后,鲁迅先生就曾四处“碰壁”。他曾苦涩地自嘲“运交华盖”,他把自己1925、1926年间写的杂文结集取名为“华盖”。他称:“这运,在和尚是好运,顶有华盖,自然是成佛作祖之兆。但俗人可不行,华盖在上,就要给罩住了,只好碰钉子。我今年开手作杂志时,就碰了两个大钉子……”(P58-59)直到1932年,鲁迅先生还写了自嘲诗:“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P121)在20年代中期,鲁迅先生先后经历了与“整理国故”的“正人君子”的交锋、女师大风潮、与“甲寅派”的斗争,以及“五卅”惨案、“三一八”惨案等,亲眼目睹了反动军阀政府的猖狂肆虐、屠杀人民的滔天罪行。他称“三一八”惨案的当天(1926年3月18日)是“民国以来最黑暗的一天”。(P83)《朝花夕拾》中所描绘的鬼魅景象正是当时现实世界的写照。《无常》里是这样描写的:“人民之于鬼物,惟独与他最为稔熟,也最为亲密。譬如城隍庙或东岳庙中,大殿后面就有一间暗室,叫作‘阴司间’,在才可辨色的昏暗中,塑着各种鬼:吊死鬼、跌死鬼、虎伤鬼、科场鬼,……而一进门口所看见的长而白的东西就是他。……听说他一手还拿着铁索,因为他是勾摄生魂的使者。相传樊江东岳庙的‘阴司间’的构造,本来是极其特别的:门口是一块活板,人一进门,踏着活板的这一端,塑在那一端的他便扑过来,铁索正套在你脖子上。后来吓死了一个人,钉实了,所以在我幼小的时候,这就已不能动。”(P99)这是“活无常”。还有“死无常”:“黑脸,黑衣,……胸口靠着墙壁,阴森森地站着;那才真是‘碰壁’。”(P100)它们不禁让人联想起现实社会的残酷与恐怖;新旧军阀们草菅人命,肆意虐杀人民,手段之毒辣、残忍,所造罪孽之深重,比起鬼魅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后记》里,鲁迅先生还描述了另一种鬼:“民间又有一种自称‘走阴’或‘阴差’的,是生人暂时入冥,帮办公事的角色。因为他帮同勾魂摄魄,大家也就称之为‘无常’;又其本是生魂也,则别之曰‘阳’,但从此便和‘活无常’隐然相混了。”对于此类的“活无常”,更令人联想起貌似公允而为反动统治者摇旗呐喊、残害人民的所谓“正人君子”。鲁迅先生对他们是深恶痛绝的,他写道:“所以南京人和我之所谓活无常,是阴差而穿着死有分的衣冠,顶着真的活无常的名号,大背经典,荒谬得很的。”(P162-163)二保留了一些救赎———恶意程序的中小企业鲁迅先生自兄弟失和,“被八道湾赶出的那一回”起,便患起了肺病。曾经学习过医学的他,自然十分清楚地了解在当时医学条件之下的自身的病体。他经常受到病痛的折磨,生理上的痛苦必然引起心理上的变异,加之经历了五四的退潮、新文化统一战线的分化、女师大风潮、三一八惨案等,他受军阀政府的迫害而南下厦门,苦闷忧郁心境之油然而生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他曾经多次在自己的作品中谈及“生”与“死”的问题。同时期撰写的《野草》中,就有如《死后》、《腊叶》一类的文章。《腊叶》系作者的自况,一片干了的有蛀孔的病枯叶,形象地写出了自己的病状与心态。《死后》则以假想的方式,表现自己死后的所见所闻所想。而其他篇中,如《过客》中“过客”就大踏步地向“坟地”走去;《墓碣文》中在坟穴里坐着的死尸……。鲁迅先生的“旧事重提”,不离冥界鬼事。如在《二十四孝图》里,他写道:“我能在大众目前,冠冕堂皇地阅看的,是《文昌帝君阴骘文图说》和《玉历钞传》,都画着冥冥之中赏善罚恶的故事,雷公电母站在云中,牛头马面布满地下,不但‘跳到半天空’是触犯天条的,即使半语不合,一念偶差,也都得受相当的报应。这所报的也并非‘睚眦之怨’,因为那地方是鬼神为君,‘公理’作宰,请酒下跪,全都无功,简直是无法可想。在中国的天地间,不但做人,便是做鬼,也难极了。”(P86)此二书,均为宣扬封建迷信、因果报应及鬼魅之书。鲁迅不提别书别事,专拣此类,其心境可见一二。在《无常》中,他更是写得明确:“想到生的乐趣,生固然可以留恋;但想到生的苦趣,无常也不一定是恶客。无论贵贱,无论贫富,其时都是‘一双空手见阎王’,有冤的得申,有罪的就得罚。然而虽说是‘下等人’,也何尝没有反省?自己做了一世人,又怎么样呢?未曾‘跳到半天空’么?没有‘放冷箭’么?无常的手里就拿着大算盘,你摆尽臭架子也无益。”(P102)鲁迅先生是一位坚强的人,没有任何敌人可以打败他,没有任何困难可以压垮他,但疾病却使他感到巨大的威胁。1925、1926年间他旧病复发,大病的折磨,医生的警告,让他身感心力交瘁,对于死后冥界的较多想象,也是很自然的。那些对逝去前辈、亲友的亡故的回忆,虽与鬼魅不同,却也是有着与冥界紧密联系的事。《父亲的病》、《阿长与〈山海经〉》、《范爱农》等篇目,就同属于此类。在鲁迅先生的回忆中,父亲临终的情景历历在目:“父亲的喘气长久,连我也听得很吃力,然而谁也不能帮助他。我有时竟至于电光一闪似的想道:‘还是快一点喘完了罢……。’立刻觉得这思想就不该,就是犯了罪,但同时又觉得这思想实在是正当的,我很爱我的父亲。”他回忆自己受了衍太太的教唆,为父亲叫魂而使父亲临终得不到安宁时,痛苦地写道:“我现在还听到那时的自己的声音,每听到时,就觉得这却是我对于父亲的最大的错处。”死是那样的痛苦和令人悲哀,然而这也就是自己的归宿。对于儿时的保姆长妈妈的去世,鲁迅先生满怀深情地写道:“我的保姆,长妈妈即阿长,辞了这人世,大概也有了三十年了罢。我终于不知道她的姓名,她的经历;仅知道有一个过继的儿子,她大约是青年守寡的孤孀。仁厚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而对于自己好友范爱农的死,鲁迅先生则表现出了沉重的惋惜。他记叙了范爱农死的惨状:“一天,几个新的朋友约他坐船去看戏,回来已过夜半,又是大风雨,他醉着,却偏要到船舷上去小解。大家劝阻他,他不听,自己说是不会掉下去的。但他掉下去了,虽然能浮水,却从此不起来。第二天打捞尸体,是在菱荡里找到的,直立着。我至今不明白他究竟是失足还是自杀。他死后一无所有,遗下一个幼女和他的夫人。”《朝花夕拾》实在是人处于上述情境时的一种对人生的回忆与反思。才四十多岁的鲁迅先生,这时已经明显地流露出暮年的心态。在仅仅只有十篇作品的小集中,就有一半的篇目涉及到“死”,人死则入冥界,才与鬼魂相伴。在《小引》中他称自己:“现在心目中的离奇和芜杂,我也还不能使他即刻幻化”,这“芜杂”正是其暮年心态的体现。三迎神赛会与民俗风俗对于所有经历的事物,鲁迅先生不免也存留恋之意。他在《小引》里写道:“我有一时,曾经屡次忆起儿时在故乡所吃的蔬果:菱角、罗汉豆、茭白、香瓜。凡这些,都是极其鲜美可口的;都曾是使我思乡的蛊惑。后来,我在久别之后尝到了,也不过如此;惟独在记忆上,还有旧来的意味留存。”乡情、乡思,对离乡在外的游子来说,常常是难以摆脱的蛊惑,尤其是长期客居他乡而不能回到故里的人,这也是导致其心中产生“芜杂”的原因之一。鲁迅先生在这里所说的“旧来的意味”,正是乡情与乡思的体现。《朝花夕拾》中所记忆的虽然多是与鬼魅世界相联系的旧的风习,却也从一个侧面流露出了鲜活的情趣、乡土的气息。读者也能够从中领略作者的撷趣。《朝花夕拾》中首先要数《五猖会》中的“迎神赛会”。作品记叙了他儿时所“罕逢的一件盛事”:六十多里的水路——两座特别的庙——较盛的赛会。先有“塘报”、“高照”,后有“高跷”、“抬阁”、“马头”,还有红衣枷锁的孩子们“扮犯人”。而《无常》中的“迎神赛会”的记叙则更为细致:“这些鬼物们,大概都是由粗人和乡下人扮演的。鬼卒和鬼王是红红绿绿的衣裳,赤着脚;蓝脸,上面又画些鱼鳞,也许是龙鳞或别的什么鳞罢,我不大清楚。鬼卒拿着钢叉,叉环振得琅琅地响,鬼王拿的是一块小小的虎头牌。据传说,鬼王是只用一只脚走路的;但他究竟是乡下人,虽然脸上已经画上些鱼鳞或者别的什么鳞,却仍然只得用了两只脚走路。”而“活无常”又是另外一副模样:他“不但活泼而诙谐,单是浑身雪白这一点,在红红绿绿中就有‘鹤立鸡群’之感。只要望见一顶白纸的高帽子和他手里的破芭蕉扇的影子,大家就都有些紧张,而且高兴起来。”在这里,我们仿佛看到了浙东农村古朴的乡风民俗。他们在长年累月的辛勤劳动之余,采用迎神、赛会的方式,调节生活,愉悦精神,寄托理想,为生活增光添彩。虽然这里不乏迷信的色彩,鬼魅横行,但有不少场景充满着欢快愉悦的气氛,连孩子们也并不感到恐惧害怕,而极新鲜、极新奇。鲁迅先生在临终前的日子,写过一篇《女吊》,发表于逝世前十余天。就向人们介绍了他的家乡绍兴迎神赛会上的一种“带复仇性的,比别的一切鬼更美,更强的”鬼魂——女吊。他说:“一到做‘大戏’或‘目连戏’的时候,我们便能在看客的嘴里听到‘女吊’的称呼。也叫作‘吊神’。横死的鬼魂而得到‘神’的尊号的,我还没有发现过第二位,则其受民众之爱戴也可想。”(P468)可见,迎神赛会也并非全为迷信,它也融入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爱憎之情。对于具有反抗精神的鬼魂,人们是顶礼膜拜的。又如迎神赛会上的开场“起殇”、中场的鬼魂出现,结局的收场为好人升天堂、恶人落地狱。虽然“大戏”、“目连”剧目各各不同,却都反映了当地人民群众的情趣。可以说,冥冥世界虽是虚拟,却正是浙东特有的民情风俗的折射。《朝花夕拾》中虽然没有如此的描写,却也有着相似的记叙。在《五猖会》里,鲁迅先生回忆了自己亲见过的迎神赛会的情景,对一个孩子来说,赛会的鬼神毫无恐惧的色彩。他写道:“记得有一回,也亲见过较盛的赛会。开首是一个孩子骑马先来,称为‘塘报’;过了许久,‘高照’到了,长竹竿揭起一条很长的旗,一个汗流浃背的胖大汉用两手托着;他高兴的时候,就肯将竿头放在头顶或牙齿上,甚而至于鼻尖。其次是所谓‘高跷’,‘抬阁’,‘马头’了;还有扮犯人的,红衣枷锁,内中也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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