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教育文书体系的构建与日本国内的日本学校文法学观

日本教育文书体系的构建与日本国内的日本学校文法学观

在回顾中国外语教育的发展之后，它一直侧重于学校的语法。可是,在日本国内对于学校文法的批判历来存在。可能是受之影响,在日本面向日语学习者的日语教育不是采用学校文法,而是多采用教育文法。如今,在中国日语教学中经常使用的初级教材《新日语基础教程》《大家的日语》就是引进了日本的日语教材。另外,新出版的《(新版)标准日本语》也基本否定了《(旧版)标准日本语》的学校文法体系,采用了教育文法体系。本文主要对日语教育文法在这些教材中的应用状况进行分析,并指出其问题点。学校文法和教育文法的根本区别可以说是对“词”的认定问题。就是说,在教育文法中不把学校文法中认定的助词、助动词当作“词”来看待,而认为是形成词的语法层面的词的一部分。《新日语基础教程》、《大家的日语》、《(新版)标准日本语》把学校文法中所谓的助动词和一部分接续助词直接纳入了用言活用形体系,也有个别被纳入句型处理。可是学校文法中的所谓助词虽然没有被明确称为“助词”,其处理方式实际上和学校文法没有什么不同。本文中对助词不做更深探讨,主要以动词活用表为中心,讨论一下以上列举教材在采用教育文法过程中,由于对教育文法理解上的偏差而导致运用上的不系统,致使日语学习者引起歧义而造成理解上的困难。1建立新的美日语法规范体系如下表1、表2和表3分别是学校文法、《新日语基础教程》和《(新版)标准日本语》的动词活用表。表1是学校文法使用的动词活用表,一直以来受到很多学者的批评。相对于表1,在表2、表3当中没有把学校文法中所谓的「助動詞」比如「ます」「ない」等当作独立的词来处理,而是把「かきます」「かかない」整体看作独立的词。《新日语基础教程》、《大家的日语》、《(新版)标准日本语》,包括新近出版的很多日语教材的单词表和以往的教材不同,动词表都不约而同地全部采取「ます形」。关于从「ます形」导入还是从「辞書形」导入也存在争议,可现实情况是所有的日语词典中动词还是以「辞書形」(即“原形”)出现,日语学习者最初只记「ます形」的话,使用字典就有难度,至少在学会由「ます形」变「辞書形」的规则之前,初学者不会使用日语字典查阅动词。而如果一开始接触动词就给初学者讲解动词活用,无疑会增加学习者的负担,影响教学效果。虽然对于日语学习者来讲从「ます形」导入利于快速在实际中运用日语,从长远考虑未必是最佳选择。在日本国内以铃木重幸为首的很多语言学界学者一直以来尖锐批判学校文法,致力于建立新的日语语法体系。前文所列举的三本教材可以说是这些理论在日语教育实践中的应用。可是,分析《新日语基础教程》和《大家的日语》的语法解释部分,似乎对铃木重幸等学者的理论理解存在误区。《新日语基础教程》和《大家的日语》的问题点大致相同,所以以下问题点的提出主要以《新日语基础教程》为中心展开。从表2可以看出,在《新日语基础教程》中,动词活用形“形如其名”,比如「かいて」叫做「て形」,「かいた」叫做「た形」。那么理所当然,「ます形」「ない形」也应该分别是指「かきます」「かかない」。这和铃木重幸等学者关于“词”的定位一致,应该没有问题。可是,观察一下《新日语基础教程》中关于句型接续的一些语法解释,会发现对于表2活用形的理解存在很大歧义。例如关于「~ほうがいいです」的接续做了如下解释。(《新日语基础教程2》P271)从这个解释可以观察到这里所说的「ない形」并不是“形如其名”的「かかない」,而是只指词干部分的「かか」。「ます形」也同样,既然写作「ます形+ながら~」,那么「ます形」也应该是指动词去掉「ます」的部分。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以下例子也属其中。動詞ます形+に行きます/来ます/帰ります(《新日语基础教程1》P196)動詞ます形+そうです(样态)(《新日语基础教程2》P127)而实际在《新日语基础教程》中也有如下解释。去掉「动—ます(食べます)」的「ます」,所剩「食べ」称做「ます形」。(《新日语基础教程1》P195)关于「ない形」也有“异曲同工”的解释。由于是与「ない」接续的形态,所以为了方便称做「ない形」,但活用形中不包括「ない」。(《新日语基础教程1》P205)如果按照这样的定义,以上的句型解释也就合情合理。可是,这样的解释难免给日语学习者带来困惑。如果「ます形」「ない形」是指去掉「ます」「ない」部分的话,别的活用形是不是也应该同样理解呢?比如「て形」「た形」也容易被认为是指去掉「て」「た」的部分。可是实际并非如此。从《新日语基础教程》的如下句型解释可见一斑。動詞―て形+います動詞―た形+ことがある(経験)(《新日语基础教程1》P201、210)别的「意志形」「条件形」也同样,以「書(か)く」为例,其「意志形」「条件形」不应该是指去掉「う」「ば」的「かこ」「かけ」。这样的话,在表2中只有「ます形」「ない形」写做「かきます」「かかない」,可是其活用形却是指去掉「ます」「ない」的部分,这难免会给初学者带来混乱。所以,表2的活用形应该在“形如其名”上取得一致,给初学者一个清晰的概念。《(新版)标准日本语》在这一点上有了改进。比如,有如下语法解释。名[场所]へ动に行きます/来ます(动词用「ます形」去掉「ます」的形式,表示移动的目的)(《(新版)标准日本语》初级上P162)就是说,「ます形」指「書きます」「食べます」整个词,而不是指「かき」「たべ」。关于「ない形」的解释也和《新日语基础教程》不同,指「かかない」「たべない」一个词整体。这一点从如下语法解释可以说明。动词ない形+ほうがいいです(《(新版)标准日本语》初级上P254)这样的规定符合铃木重幸等学者关于词的定位概念,而且动词活用表在形式上得以统一,从而给初学者一个准确的概念。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讲,「ます形」「ない形」如此定位也有不便,就是在表述很多句型时必须注明「ます形」去掉「ます」,「ない形」去掉「ない」之类的,难免有繁琐之嫌。2《新版标准日本》中的“”,其在第1句《新科学知面向日语学习者的日语教育文法把学校文法中所谓的助动词以及个别接续助词直接纳入动词活用形中,形成新的动词活用表。比如接续助词「~ば」在《新日语基础教程》中被叫做「条件形」,在《(新版)标准日本语》中被定位为「~ば形」,「~ば形」比「条件形」更科学一些,因为表示条件的还有其他的「~たら」「~と」「~なら」等。可是,类似这些接续助词并没有被列入动词活用表叫做诸如「たら形」什么的,而是依然被放入句型中来处理。于是,在用新的动词活用表来表述这些句型的过程中就出现问题。下面是《新日语基础教程》中关于「~たら」句型的解释。動詞普通形過去(即:动词「た形」)+ら(《新日语基础教程1》P226)关于「~たり、~たりします」也有类似表述。動詞―た形+り、動詞―た形+りします(《新日语基础教程1》P210)这样原本是完整的一个接续助词「~たら」「~たり~たり」被拆分开,被分离出来的「ら」「り」似乎令人费解。《(新版)标准日本语》也没有列出「たら形」「たり形」,不过其句型表述有所完善。小句1たら、小句2其接续方式是把过去式的「た」换成「たら」(《(新版)标准日本语》初级下P117)动たり动たりします其构成方式是将动词「た形」中的「た」变为「たり」(《(新版)标准日本语》初级上P273)可是《(新版)标准日本语》中关于包含有接续助词「ても」的句型却存在前后矛盾的描述。小句1ても,小句2其接续方式为把「て形」的「て」「で」换成「ても」「でも」(《(新版)标准日本语》初级下P117)表示许可时,使用「动词て形+も+いいです」。(《(新版)标准日本语》初级上P181)就是说在「小句1ても,小句2」和「动てもいいです」中的「ても」应该是同一性质,可是描述方法却不一样。学习者能够理解运用是一方面,可是展现日语的客观真实也应该非常重要。当然,关于上面的句型《新日语基础教程》也是采用了分解「ても」的方式。動詞て形+も、~(《新日语基础教程》P222223)从以上观察可以说明,当日语教材中导入新的日语教育文法体系时,「たら」「たり」「ても」是不是也可以考虑象「ば形」那样列入动词活用表。即使不列入,在运用动词活用表阐述类似这样的语法现象时应该力求客观准确,如果只求让初学者简单速成,从长期来看,对日语的客观了解容易造成障碍。3小句简形体在教育文法中「ます」被直接纳入动词活用表,成为「ます形」,而学校文法中所谓的助动词「です」的定位却很模糊,被列入句型。在学校文法中「でしょう」「だろう」分别被称为助动词「です」的敬体推量形和简体推量形,而在上文提到的教材中都把「でしょう」「だろう」当作句型来处理。《新日语基础教程1》20课、《(新版)标准日本语初级上》22课中列举了动词、イ形容词(Ⅰ类形容词)、ナ形容词(Ⅱ类形容词)的敬体形和简体形,其中没有出现「でしょう」「だろう」。以下是《新版标准日本语》的敬体形和简体形表。《新日语基础教程》和《(新版)标准日本语》在表述很多句型时都以上面的敬体形和简体形表为依据。比如关于「~そうです(伝聞)」按如下方式解释。普通形(即简体形)+そうです(传闻的表达方式)(《新日语基础教程2》P214)小句(简体形)+そうです(伝聞)(《(新版)标准日本语》初级下P82)从表述句型的便利角度看,如果把「でしょう」「だろう」列入敬体形、简体形表,表述很多句型时可能会出现不便。换句话说,很多句型都可以用「简体形+~」的方式来表述,简单又方便。「~のです」「~ので」「~のに」「~かもしれません」「~か」「~し」等都属于此类。可是,如果用同样的方式表述「~と思います」「~と言いました」就会产生疏漏。下面是《(新版)标准日本语》中关于这两个句型的语法解释。小句(简体形)と思います名(人)は小句(简体形)と言いました(《(新版)标准日本语》初级上P283)可是实际中类似下面的例句应该很多。(1)来年たぶん物価が上がるだろうと思います。(2)医者はそうすれば1週間ぐらいでよくなるだろうと言いました。《(新版)标准日本语》的简体表中没有列入「だろう」,所以句型表述中应该没有包括上面的例子。当然,「~と思います」「~と言いました」还有以下例句,进一步证明上面的语法表述不够全面。(3)そんな細かい事務は、おそらく国では処理しきれないでしょうと思います。(4)テレビを見て近視になるなら家に居るお母さん達はみんな近視になるでしょうと言いました。「~し(理由)」也存在相同问题。「~し(理由)」前面可以是简体形也可以是敬体形,那么依据上表解释为“简体形或敬体形+し(理由)”也不能进行全面的说明。因为如下例句大量存在。(5)こんな物、どうせ価値無いだろうし、捨てようか?(6)認識がおおむね正しければ、より具体的な回答が得られるでしょうし、別のもっとスマートなアイデアが提供されるかもしれません。而如果用学校文法来解释的话,就能给学习者一个清晰的概念。比如用“用言或助动词的终止形+し(理由)”的解释方法,「だろう」「でしょう」也就被包括在内。当然这里并不是主张就采用学校文法,而是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