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银行盈利结构变迁及调整路径选择

商业银行盈利结构变迁及调整路径选择

现在，中国银行的外部业务环境发生了深刻变化。经济一体化、利率市场化、金融脱离实体化和资本监管日益增多，这进一步加剧了中国银行的可持续和可持续利益能力。加速推动盈利结构调整,改变以利差为主的传统盈利模式,已经成为未来一个时期中国商业银行经营转型的重心所在。国际领先银行在适应国际经济金融发展变迁、遵循国内外金融监管规则变化、满足市场金融消费需求不断升级换代的过程中,持续调整自身业务与盈利结构,其业务模式变迁的轨迹与经验、盈利结构变化的基本路径与规律,可为中国商业银行盈利结构调整提供可资借鉴的宝贵经验。基于此,本文拟在考察总结国际领先同业盈利结构调整的一般规律与典型案例的基础上,探讨分析中国商业银行当前及未来一个时期盈利结构调整的方向与路径。对商业银行来说,盈利结构的外延可以从客户结构、区域结构、业务结构等不同维度来界定和衡量,由于本文旨在分析当前及未来一段时间中国商业银行业务转型的路径选择,因而,主要从业务结构维度对盈利结构调整问题进行探讨。一、目前，中国银行业务结构的客观环境和影响因素(一)国内外商业环境的重大变化迫切需要中国商业银行加快利润结构的调整1.利率市场化改革进入核心时点利率市场化改革作为我国金融深化改革的关键领域,自1996年启动以来一直稳步向前推进。2012年年中以来,随着人民银行连续两次下调金融机构人民币存贷款基准利率及扩大人民币存贷款利率浮动区间,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步入核心时点。利率市场化将不可避免地压缩商业银行传统业务的盈利空间,2012年第二、三季度上市银行平均净利息收益率已经分别出现了3个和9个基点的下降。传统业务盈利空间收窄,中国商业银行将不得不加快盈利模式转型步伐,改变长期以来形成的以利差为主的盈利结构。2.直接融资与间接融资在社会融资总量中的比重不同近年来,随着非银行金融市场的快速发展,商业银行在社会融资规模中的比重不断下降,央行数据显示,2002~2012年间,包括企业债券和非金融企业境内股票融资在内的直接融资在社会融资总量中的比重从4.95%上升至15.87%,而同期本外币贷款在社会融资总量中的占比则从95.5%下降至57.86%(中国人民银行,2012)。可以预期,随着金融脱媒趋势的持续发展,商业银行传统融资中介地位将受到越来越强的冲击,寻求新的、更加多元化的职能定位,重塑业务模式和盈利结构,成为中国商业银行转型发展的必然方向和重要着力点。3.对商业银行资本管理的要求金融危机之后,资本监管强化成为国内外金融监管改革的核心内容,《巴塞尔协议III》和《商业银行资本管理办法》不但增强了商业银行资本数量要求,也对商业银行的资本质量提出更严格的要求。中国商业银行长期以来的高资本消耗、粗放型增长的传统经营模式和以大项目大企业、利差收入为主的传统盈利结构面临更为严峻的挑战,在资本节约的前提下寻求盈利的稳定增长成为中国商业银行可持续发展必须破解的难题。(二)国内外经营环境的严重变化为中国银行提供了有利的经营时间窗口，以适应金融体系的发展1.金融服务:新型金融需求理论随着近年来中国经济的持续高速发展,经济活动的复杂性与日俱增,企业集团的一站式金融服务解决方案、小微企业的全生命周期金融支持服务、富裕人群的财富增值与传承服务等新型金融服务需求不断涌现,为中国商业银行创新经营模式、调整盈利结构提供了广阔的空间。一方面,随着居民收入稳步增长和金融市场快速发展,金融资产规模扩大和金融消费需求升级将为商业银行拓展新型中间业务带来契机;另一方面,中国经济企稳复苏及长期向好的发展前景有望带动资本市场出现复苏和新一轮快速发展,商业银行资金业务拓展和盈利增长前景可期。2.商业银行新型中间业务创新方向随着不规范经营整治活动的接近尾声和金融宏观调控市场化趋向加强,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创新监管的政策预期将趋于明朗,有利于商业银行在新的经营环境中积极探索新型中间业务创新方向。同时,随着利率市场化步伐加快和商业银行资本监管进一步强化,商业银行传统信贷业务规模扩张受限和利差收入下降已是可以预见的趋势。利差收入的下降,相应降低存贷利差收入占比,有利于非息收入占比的相对提高和盈利结构调整目标的实现。3.平衡业务与盈利结构,为未来一段时间业务模式与盈利结构奠定了良好基础股改上市以来,以大型商业银行为代表的中国商业银行前瞻性研判中国内外金融发展趋势,持续加大加快对传统业务为主的经营结构的调整,基本确立了传统存贷款业务与投资及收费性业务并重、信贷资产与非信贷资产并重、贷款利差收入与非信贷收入并重的业务与盈利结构,为未来一段时间业务模式与盈利结构的调整奠定了良好基础。数据显示,2006~2012年间,16家上市商业银行贷款占生息资产比重由57.00%降至48.57%,非息收入占营业收入的比重由10.05%提高至21.56%(1)。(三)中国银行的利率机制培训1.商业银行非息收入增长将成为新的增长点在全球经济继续疲软复苏的大背景下,我国外需增速出现下滑态势,影响中国有效信贷需求增长和商业银行与信贷相关的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增长,将成为拖累商业银行非息收入增长不可忽视的因素。2.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收入生产率下降的主要困难展望未来一段时间,银行卡刷卡手续费调整办法(1)已经步入实施期,《商业银行服务价格管理办法》即将出台,影子银行监管强化问题正受到更多关注,商业银行部分中间业务收入利润率下降将是必然结果,这无疑会使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收入增速实现恢复性增长面临更大的困难。二、国内外经验对我国商业银行盈利结构变迁的启示随经营环境变化相机调整盈利结构是银行业经营变革的基本规律与一般特点。国际领先银行在适应国际经济金融发展变迁、遵循国内外金融监管规则变化、满足市场金融消费需求不断升级换代的过程中,不断调整自身盈利结构并实现了持续稳健的经营目标,其数十年盈利结构变迁的基本路径、一般规律与典型经验,可为当前正处于经营环境深刻变化、积极推动盈利结构调整的中国商业银行提供有益的参考、启示和借鉴。(一)国际银行的盈利结构总体变化以2012年进入《银行家》杂志一级资本排名前20位的12家综合性国际银行集团(2)为例,总体来看,1988~2012年之间的25年,上述12家银行集团非利息收入占比均值从33.6%增至51.8%,总体提升18.2个百分点,平均每年提升约0.7个百分点(见表1)。从表1中还可以发现,国际银行的盈利结构变迁是一个受经营环境影响的复杂和漫长的过程。次贷危机之前的2006年,12家欧美银行非利息收入占比的均值达到了57.2%的历史最高水平,然而,危机全面爆发的2008年,上述银行非利息收入占比均值骤降至20世纪80年代的水平,随着危机后国际银行业的恢复性发展,非利息收入占比均值又逐渐回升至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的水平。(二)西方商业银行业务和盈利结构调整变迁的典型和代表性本部分拟以汇丰控股和桑坦德银行为代表,考察总结国际同业盈利结构调整的路径与经验。汇丰控股作为稳健经营的西方银行的典型代表,在历经全球宏观经济周期波动和国际金融市场发展变迁的逾百年发展过程中,始终保持着国际领先银行的地位,其业务和盈利结构调整变迁的路径与经验在西方商业银行中具有较高的典型性和代表性。作为来自新兴市场的知名国际银行集团,桑坦德银行构建的“欧拉定理”已成为欧洲商业银行发展模式的一类典型代表,其20世纪90年代末期的盈利结构状况与中国商业银行目前的情况极为相似,10多年来其非利息收入占比稳步提高,初步构筑了多元收益结构,其盈利结构调整变迁的路径与经验,也值得深入考察和分析。1.收入贡献分析汇丰控股的前身香港上海汇理银行1864年成立于香港,迄今已有近150年经营历史。在20世纪80年代之前的百余年间,汇丰控股通过开设分行和兼并收购等方式在全球多个地区提供传统商业银行服务。随着经济一体化趋势的加快和国际金融市场的发展,从1983年收购控股美国财政债券主要交易商卡洛尔·麦肯蒂与麦金西公司开始,汇丰控股开始介入交易结算等新型金融服务,逐渐实现从以零售银行业务为主到各项业务全面发展的经营转型。发展至今,汇丰控股已经构筑了涵盖零售及资产管理、环球银行与资本市场、商业银行与环球私人银行四条银行业务线(1)和包括保险业务线在内的综合经营业务线的完善的业务格局,以及包括利息收入、费用收入、投资交易利润、保险收入等在内的多元化的盈利结构(见表2、表3)。从表2、表3中可以看出,汇丰控股19年间盈利结构变化的基本轨迹和特点:第一,利息收入是支撑汇丰控股盈利稳定增长的基础,但收入贡献总体上呈现下降趋势。1994~2012年间,汇丰控股利息收入占比虽然不断降低,但收入贡献仍在50%左右的水平,是集团最重要的盈利来源。国际金融危机之后,在全球经济复苏疲软的大背景下,汇丰控股利息收入占比从2007年47.8%的历史最低水平逐渐提高至2009年的61.5%,2010年以来又持续小幅下降至接近危机前的水平。第三,投资交易利润稳步增长,收入贡献受经济环境因素影响最大。总体而言,近20年间汇丰控股投资交易业务的收入贡献呈现出增长态势,收入占比从20世纪90年代4%左右的水平提升至15%左右的水平。但相较而言,此项业务收入贡献与经济环境变化最为密切,危机前的2007年收入贡献曾达到21.9%的历史最高水平,但近年来受经济疲软影响出现一定程度的下降。第四,保险业务进一步丰富了集团盈利结构,但收入贡献表现不佳。2004年以来,汇丰控股开始在多个经营区域介入保险业务,然而,保险业务的收入贡献表现始终欠佳,2009~2010年以及2012年这三年收入贡献甚至为负,这也是危机后汇丰控股持续出售多条保险业务线的原因所在。第五,从业务线收入贡献比较来看,近20年间,零售银行业务线收入贡献不断下降、工商业务和环球银行与资本市场业务线收入贡献持续提高,而私人银行业务线收入贡献则小幅上升,基本构筑了零售银行业务收入为主体、环球业务与工商业务收入为支撑、私人银行业务收入为补充的多元化的盈利结构。2.桑坦德银行盈利结构调整的路径考察。桑坦德银行前身成立于1857年,在150多年的发展过程中,桑坦德银行充分利用地缘优势和文化优势有针对性地开发欧洲、拉美市场,通过并购整合逐步发展成为全球最主要的金融集团之一。虽然总体而言,桑坦德在本土及境外的兼并重组主要是围绕零售业务的全球经营网络扩张进行,比如2003年收购德国CC-bank、意大利Finconsume和西班牙Hispamer并成立集团消费信贷部门,2005年收购葡萄牙消费者金融公司,2008年收购美国主权银行(SovereignBancorp)也主要从事在美零售银行业务。但是,近年来,桑坦德银行也主动加强了对全球投资交易类业务的扩张和渗透,迄今业务范围已拓展至商业银行、消费信贷、资产管理、批发和投资银行、私人银行等多个领域,非利息收入占比亦稳步提高。对比分析表1和表4的数据可以发现桑坦德银行近年来业务和盈利结构调整的几个特点:第一,零售银行业务线:全球经营网络扩张+个人非信贷业务拓展=盈利水平稳定增长+盈利结构渐进调整。通过不断完善欧洲大陆和拉美经营网络,零售银行业务线始终是桑坦德银行盈利水平稳健增长的核心基础,收入贡献率持续稳定在85%左右,国际金融危机之后这一比例超过了90%。对比分析表1中桑坦德银行近年非息收入占比稳步提高的经验数据,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是,桑坦德银行近年来零售银行业务线手续费及佣金业务收入贡献率持续提升,有力地推动了该行盈利结构的渐进调整。第二,批发银行业务线:收入贡献稳定增长。在持续稳定零售银行业务收入的同时,桑坦德银行近年来也积极关注“纯粹业务”(包括全球交易类业务、信用产品市场业务等),着力开拓批发银行业务市场(1),2005~2010年间,批发银行业务线的收入贡献率提高了约4.4个百分点,平均每年提高约0.7个百分点,2006年和2008年,批发业务的收入增长率超过了40%(万芊,2010)。第三,资产管理和保险类业务:发展路径曲折。资产管理和保险业务也是桑坦德银行近年业务结构调整的方向之一,但是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收入贡献率总体呈现下降趋势。虽然近年来养老金和共同基金类业务发展势头良好,业务净收入从2005年的7.35亿美元提高至2012年的15.15亿美元,年均复合增长率达到12.8%,但是集团其他金融投资业务持续处于亏损状态,拖累资产管理和保险业务线的整体收入贡献为负。在剥离部分非核心业务之后,2012年该业务线收入贡献再次回到接近危机前的水平(1)。(三)国际银行集团关于非营利结构的调整的经验和教训1.资本市场相关收入成为国际银行信贷产品的重要来源银行业作为一个受较强监管约束的服务性行业,其业务范围及模式、盈利水平及结构与经营区域经济发展、监管政策、金融市场等因素密切相关。在发达、成熟的市场经济国家,市场可能有更多复杂的、个性化的潜在金融服务需求,也能够为银行创新咨询顾问、财富管理、风险规避等金融产品提供更多机会和可能,因而,资本市场相关收入成为以汇丰控股为代表的欧美国际银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的重要来源。比较而言,由于以拉美等新兴市场为主要经营区域,资产管理和投资性业务对桑坦德银行非息收入的贡献率还较低,在巩固零售业务市场的基础上提高个人非信贷业务收入占比成为其盈利结构调整的路径选择。2.全球业务网络的形成虽然每家银行的成长发展模式不同,但是在国际银行业务及盈利结构的形成过程中,并购重组、国际化等战略都是其经营拓展的重要动力。始于20世纪50年代末的持续收购兼并,汇丰控股形成了涵盖欧洲、北美、香港、亚太其他地区、拉美、中东六大经营板块的全球业务网络和“纵横平衡”的盈利结构(2),在屡次经济金融危机中展现盈利稳健的优势。也正是1997年对西班牙信贷银行(Banesto)的收购、1999年与BCH(西班牙美洲中央银行)的合并,使桑坦德银行先后成为西班牙最大的银行和伊比利亚半岛第一大银行,奠定了其零售银行业务的经营实力和境外扩张的基础。3.业务分工2个月内国际领先银行的一个共同特点是具有浓厚的价值增长意识,注重将有限的经营资源投放于最具增长和收入潜力的核心业务,追求业务量、市场份额增长与资本回报相匹配。危机后,汇丰控股相继实施系列非核心业务和资产出售计划,包括出售美国银行卡和零售服务部门、出售平安股权等,正是应对英国税收政策变化、系统性重要银行等监管政策变化(3),实施“削减成本、提升盈利”转型战略的具体举措。4.领先国际银行产品创新工作形态国际银行具有较强的经营环境适应能力和业务结构调整能力、非息收入占比较高的核心秘密在于其具有领先的产品创新能力。更进一步考察可以发现,领先国际银行都非常重视产品创新工作。反映在机构设置及制度安排上,国际银行通常设置分类详细的产品部门且具有较强的条线管理能力,产品线内部自上而下的沟通以及产品部门与营销部门之间的协调机制也较为通畅,比如说全球产品经理负责本产品线产品创新及推广的统筹安排,产品销售经理积极参与市场营销等(工商银行课题组,2010)。三、目前和未来，中国银行业务部门的利率趋势和路径已被澄清(一)目前和未来，中国银行经营结构的主要发展趋势1.业务信贷差额贡献。在一般信贷对于综合性商业银行而言,利差收入始终是盈利持续增长和抵御外部冲击最重要的基础。当前,公司业务信贷利差收入仍是中国商业银行利差收入的支柱性来源,在全部营业收入中的比重超过一半(1)。而随着利率市场化、金融脱媒化进程的推进,传统公司业务信贷利差贡献趋于下降是可以预料的趋势。在新的经营条件下,国家产业结构升级、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新型城镇化、个人消费信贷、小微企业融资等领域蕴涵着巨大的市场空间,是未来一段时间具有巨大潜力的“信贷蓝海”。中国商业银行应进一步加强上述潜力市场的宏观政策及业务风险研究,尽快完善相关信贷政策体系,不断优化信贷管理及业务流程,加快针对性的产品及业务创新,力争获得新市场开拓的领先优势。2.加大市场创新力度,带动经营及业务增长2012年以来,受信贷业务增速趋缓、资本市场不景气、中间业务收费规范风波等因素影响,中国商业银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增速受阻。年报数据显示,16家上市银行2012年手续费及佣金业务收入占比均值为17.88%,较2011年同比下降0.62个百分点,呈现出了2006年以来的首次跌势。为在新的经营及监管环境下开辟盈利结构调整的新路径,中国商业银行应充分利用市场金融消费需求升级和金融资产规模不断扩大的趋势,持续加大资产管理和托管、品牌类投行、证券交易服务等核心金融资产服务业务产品创新和市场拓展力度,带动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持续高速增长。同时,加快发展债券承销、资产证券化等融资中介类业务,也是推动信贷利差收入向手续费和佣金收入转换的重要途径。3.中国资本市场处于周期的新一轮比较展望未来一段时间,随着资本市场快速发展将成为金融宏观调控的重要内容以及证券市场系列改革举措逐步实施,中国资本市场有望走出疲软阶段并进入新一轮跨越式发展阶段。把握这一机遇,中国商业银行应积极研究推动投融资及交易业务发展的新方向,包括加大高评级信用债投资力度、探索盘活和提升存量债券资产收益率的路径、拓展交易对手数量、创新开辟交易类业务盈利增长点等,以推动投资交易净收入较高速度的持续增长。4.盈利贡献总体不高目前,以大型国有商业银行为代表的中国商业银行已经基本建成跨越亚、非、欧、美、澳五大洲的全球经营网络和涵盖基金、租赁、保险、证券在内的非银综合金融服务平台,但是,境外机构和非银子公司的盈利贡献总体不高(2)。未来一段时间,抓住国家鼓励大型金融机构国际化、综合化经营的政策契机(3),中国商业银行应有选择性把握危机后有利的并购重组机会,择机介入信托、期货等综合化经营领域,深入挖掘内外联动、母子联动潜力,以集团优势支持境外机构和非银子公司做大做强,稳步提升境外机构及非银子公司服务增强集团跨境跨市场服务能力、分散集团盈利水平波动风险的作用。(二)未来一段时间，中国银行的利率机制可以得到调整1.传统盈利结构未得到实质改变当前,国际领先银行几乎无一例外构建起“纵向管理为主、横向协调为辅”的管理架构,自上而下的产品部门负责产品服务提供、运行维护、改造升级、研究创新、个性化方案设计以及产品线目标利润的实现。相较而言,尽管近年来有部分银行推动了以产品线建设为目的的组织架构改革,但传统的“以块为主”的盈利结构并未得到实质改变。借鉴国际银行成功经验,并联系中国国情,中国商业银行可以考虑逐步构建“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