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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蒙古族文学的文化土壤

关于民族精神与艺术创造的关系,黑格尔热情地指出。“所有的艺术都属于自己的时代和国家,每个民族都有特殊的环境、特殊的环境、特殊的历史和其他观念和目的……”(1)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个性,反映了他们的审美活动。各民族的审美趣味有共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这些不同,这些特色,都是各民族人民的生活、习俗、感情、语言、精神、思维方式等历史发展的积淀和精神文化迥异的显现。作为承载民族审美旨趣、表现民族精神的文艺作品,都是从民族的审美需要而创作的。正如别林斯基所说:“只要他是以自己民族气质的眼睛,以全民族的眼睛去观察它,只要它的感觉和他说的话使他的同胞们觉得,仿佛他们自己这么感觉和这么说似的。”(2)这种民族精神就是民族文化心理。由于民族的生活习惯、性格特点和心理素质不同,对同一事物具有不同的审美趣味,造成了文学艺术创作的民族特色。例如蒙古族作为马背民族对马的审美趣味,完全不同于作为农耕民族的汉族对马的看法。在游牧民族眼里马是“安答”,而在农耕民族眼里马是牲口。再如蒙古族颂扬的英雄主要都是战争英雄,是力大无比、疾恶如仇、视死如归的英雄。蒙古族人赞颂欣赏的有些情境,比如血淋淋的战场,胜利部落对战败者的屠杀,简言之就是杀掠抢劫,在古代蒙古人(游牧民族)眼里是胜利的凯歌,是理所当然的。而在汉族(农耕民族)那里就是惨无人道、不可思议的。在牧人眼里战场是最能表现自我的场所、而在农民眼里是血肉横飞之不祥之地。因为汉族自古以来宣扬的是仁义、宽厚、道德。这种教育思想的不同造成价值取向的不同,价值取向的不一致也造成了审美趣味的不同,审美趣味的不同造就了不同特点的文学。一、传奇色彩,实现历史理想的理想性蒙古族作为游牧民族,自然灾害、瘟疫、猛兽的侵袭,部落之间的武力斗争、血腥征服等严峻的生存环境,造就了蒙古民族冒险、进取、奋争、对抗、勇敢、进击的特征,也成为了蒙古民族崇拜英雄的心理基础。蒙古族英雄时代的英雄主义,主要表现在对生与死的价值观上。蒙古族的英雄崇拜不同于汉族的英雄崇拜,汉族的英雄崇拜主要是帝王崇拜、君子崇拜。而蒙古族英雄的人格魅力却是离不开战争,或者是与怪兽猛禽(莽古斯)的战斗,或者是部落与部落之间的战斗。蒙古族作为游牧民族,战马上的生活使他们时刻处于戒备紧张的状态当中,也就是时刻准备着战斗,“从小就习惯于刀枪之中”,“生在世上,如果失掉金箭筒,活着还有什么用?手执弓箭,头枕箭筒,把自己的尸骨抛弃荒野,才是真正的好男儿……”因此蒙古族人心目中崇拜的英雄是力勇义聚于一身的战争中塑造出来的英雄个体。当然,这种英雄主义的生死观完全不同于亡命之徒的生死观,他们不仅包含着真理观、崇高的理想和事业感,而且包含着一种历史必然性和实现其必然性的理想性,从而包含着正直、刚毅、勇敢、荣誉、尊严和虔诚的宗教信仰等品质和道德观念。像《勇士古那干》《江格尔》这些古老的英雄史诗,以巨大的艺术概括力反映了一个历史时代的面貌。古代传说《化铁熔山》描绘了蒙古族祖先冲出深山野谷,奔向广阔草原的英雄壮举,再现了原始氏族社会的生活图景。史诗《江格尔》中出现的蒙古奴隶制带着明显的民族和地方特点,它是在原始社会末期激烈频繁的部落战争和血亲复仇的阵痛中诞生的。《蒙古秘史》所展示的生活场景、历史画面和人物性格,更是任何别的游牧民族所不可能具有的。13世纪前后蒙古诸部征战杀伐的雄壮场面,成吉思汗驰骋万里的戎马生涯,蒙古十三翼骑兵神出鬼没的战略战术,还有氏族社会的各种遗迹──抢婚、结拜“安答”(盟友)、血缘氏族的财产分配方式,萨满教祝祷火神、太阳神和“悬肉祭天”的仪式等等,这一幅幅奇妙的风俗画和风景画构成了这部世界游牧民族中罕见的史传文学独特的风格情调,它的出现和流传,对于蒙古族文学风格的形成具有特殊的意义,对后代蒙古族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神话传说、英雄史诗的主角巴特尔(或者智勇的可汗、王子),是原始部落人民集体力量的化身。他们总是见义勇为,疾恶如仇,为降服象征着破坏性的自然力和社会恶势力的“莽古斯”而跨马出征,经过艰苦卓绝的战斗,消灭了顽敌,胜利返乡。进入阶级社会以后,英雄人物则主要是在阶级斗争和民族斗争的漩涡中接受严峻的考验。他们成年累月地驰逐在草原戈壁之上,投身到激烈的征战当中,发挥了最大的历史主动性。这种大无畏的英雄主义到了近现代又有了崭新的时代内容,一贫如洗的行脚僧沙格德尔面对王爷诺颜(官吏)的皮鞭、棍棒、公堂和牢狱,嘻笑怒骂,仗义执言,勇敢地揭露僧俗统治者们鱼肉百姓的罪恶,表现了最可宝贵的硬骨头精神。机智人物巴拉根仓的英雄性格,则主要表现为从精神上压倒一切自炫“仁智”、“圣明”的压迫剥削者,毫不容情地揭露他们的伪善、贪婪和狡诈,让他们在真理正义面前一败涂地。《席尼喇嘛的故事》《独归龙》民歌和《嗄达梅林》民间叙事诗中的历史英雄被赋予了浓重的传奇色彩,成为人民群众的口碑。历代蒙古族的英雄主要是集“力勇义”为一身的英雄,而不是表现“仁德忠”的君子形象。在蒙古族的传统文化中,就连蒙古人的“神”的产生一般也都是由人而神,如“吉雅其”出身牧马人,后来成为牲畜保护神。可见,蒙古人崇拜的英雄是人化的英雄,而不是神化的英雄。这种把人神化的现象,也证明了古代蒙古族的英雄崇拜是务实的英雄崇拜,是与他们的生产生活息息相关的英雄崇拜。从萨满教的英雄化的保护神,从民间文学对英雄的歌颂,从对祖先和成吉思汗的虔诚热烈的崇拜中,我们都能看到并深深感受到英雄崇拜之盛行不衰及英雄精神之深入人心。在历史的长河中,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英雄时代一直是我们蒙古人记忆的一部分,即使历史发生了根本性的转折,但在蒙古族人的情感深处仍然保留着有关那个时代的英雄记忆,是他们所追寻的永恒意义。这样的英雄主义,决定了蒙古族文学的传统主题和风格情调是勇敢和坚强、正义和反抗的赞歌。二、“歌来主义”促进了蒙古现代文学的发展(一)藏族文化的传承蒙古族是在经过军事征服的过程中形成的,他们对征服地区的文化主要采取“拿来主义”,这就让蒙古族的文化一开始就有了多元化的特点。蒙古族在征服战争的过程中受到各种异质文化的冲击,比如蒙古族西征时期受中亚文化的影响;收复中原征服吐蕃受汉、藏文化影响,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这种兼容并蓄的文化构成使蒙古族文化一直保持了一种积极的开放性、包容性的特点,因而在民众意识中很少有封闭的排外情绪,文学的发展也就有了更丰厚的文化土壤。在忽必烈时期,由于他的大力护持,佛教成为了蒙古人普遍的信仰,随之产生了佛教文学。在翻译印藏佛教典籍、学习和吸收印藏佛教文学的观察中,蒙古族高僧们根植于蒙古族自身的文化传统,学习印藏佛经文学、佛教文学的形式和表现手法而新创作了具有蒙古族特色的佛教文学形式:佛教箴言诗、蒙译佛经跋诗、佛经赞颂诗等。蒙古族佛教箴言诗中印藏佛教箴言四行诗的形式和蒙古族古老的“必力格”的传统内容相结合,蒙译佛经跋诗、蒙古族佛经赞颂诗中的祈愿祝福与蒙古族萨满祭词神歌的礼仪内容的相融合,都说明了蒙古族高僧们的智慧形态以及传统文化的根基性。蒙古族人历来有以箴言、训谕诗来劝世教诲,规范人们言行的传统,在伦理道德教化方面具有极强的社会政治作用。在文字还没有产生的古代,那些口传的古语训言就是具有一定约束力的“法律法规”。已经习惯于历代箴言训语中接受熏陶的蒙古族,在佛教的传播当中自然轻而易举地接受了佛教箴言。这是游牧文化的“拿来”文化和本民族“传统”文化的有机结合。17世纪,佛教盛行,蒙古史学家们开始适当吸收藏族历史文化的成果,开始用佛教世界观和历史观来改写蒙古历史。留金琐先生指出:“佛教学说被蒙古统治阶级所接受,并成为统治的思想意识。……佛教的世界观成了蒙古民族历史编纂学的基本史学观。”(3)这是蒙古族“拿来主义”的又一体现。(二)藏族运行的+“说”的“语言”19世纪初,“本子故事”、“胡仁·乌力格尔”的产生也是蒙古族开放性包容性文化土攘生长出的一枝奇葩。创作本子故事,其最初的端倪便是哈斯宝《唐宫逸事》和《唐宫逸事补》。哈斯宝编译的《唐宫逸事》和《唐宫逸事补》摘译汉文小说的段落重新编纂,按新的创作意图改写许多细节,甚至增补新的情节,使他们具有了部分再创作的性质,从而成为清代蒙古族小说创作的中间环节。其基本题材是:听信谗言,排斥忠良,宠爱妃子,重用奸佞,导致皇朝政治昏暗和混乱,后平息反叛重振朝纲。后随着说唱艺术乌力格尔的兴盛,说唱本子故事创作日臻成熟,从翻译汉文小说到模仿汉文小说的翻译作品创作蒙古族自己的中原故事。从翻译到模仿,从模仿到自创依然是以“拿来主义”为前提的。在蒙汉杂居的地区,用蒙古族语言“说书”的胡尔齐,同时能用汉族语言夹杂着进行“说唱”表演。胡尔齐们用四胡为伴奏乐器,以古老的艺术形式,说唱长篇本子故事。然而,它不是汉族说唱艺术的移植,也不是汉族评书、鼓词的简单翻译。在文学上,它运用了蒙古族叙事艺术的音韵格律,押头韵、尾韵;充分运用蒙古民间文艺的兴比、对仗、复沓。在说唱中适当运用“好来宝”的排比联唱和不歌而诵。至于本子故事内容、人物形象,乃至主题旨归上的相互渗透、借鉴与吸收,是各民族说唱文化交流的普遍现象。同样一个英雄人物,汉族蒙古族曲种都会“说唱”其事迹。但是在情节趋同的基础上,蒙古族本子故事的作者或说唱艺人在艺术上进行了细节处理,深深打上了蒙古族生活和思想的烙印,成为了蒙古民族特色的说唱艺术,使“拿来主义”发挥了充分的作用。三、蒙古文化特性与审美的关系古代蒙古人喜欢在质朴优美的艺术形式中直接抒发自己热爱自然、热爱生活的美好情感。牲畜是蒙古人的主要财富。牧民直接面对的是活生生的动物——五畜和变化多端的环境,而不是容易控制的农作物、耕地或冷冰冰的矿石,因此蒙古族拥有许许多多歌颂五畜、歌颂自然的文艺作品。也正因为如此,在审美价值中首先肯定和赞赏了牲畜。首先,通过牲畜(动物)的故事传授知识和启迪育人是蒙古族古代审美文化的又一大特点。至今还保存的古代动物解释故事,有的是散文形式,有的是诗歌形式,几乎是童叟皆知。在漫长的寒冬深夜,听听故事来消遣时间是蒙古人的最爱。在早期征服自然的神话中,已经融入了一些解释飞禽走兽的特征习性的故事,这一独具特色的动物解释故事经过神话故事长期孕育之后,内容日臻丰富,形式愈加完善,人们根据动物习性和故事主题的需要,在各种动物身上又编织出了许多色彩各异、形态万千的不同解释故事。对于蒙古人来说,首推的动物解释故事就是关于五畜的解释故事,除此之外还有十二属相故事及其他动物解释故事。在这些故事的构想中,蒙古族人生存的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都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蒙古族人通过对动物世界的细致观察,以神话思维的幻想去构思,去阐释,演绎生动的情节,准确地表达他们的愿望和爱憎感情,并世代相传,启迪教育子孙。这些故事基本上都是关于智能战胜愚蠢、才智战胜简单、善良战胜残酷、正义战胜邪恶。他们嘲笑不诚实、贪婪、伪善、诈骗和人类所有的邪恶,显现着蒙古族人的审美取向。其次,蒙古民族游牧生活当中的“五畜”,马为首。蒙古民族历史源远流长,过去草原上的牧民一生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马背上度过的。所以,蒙古族人对马有着一种真挚的感情,常常用最美丽、最亲切的语言来赞美它们。蒙古族对马的钟爱充分体现在了蒙古族各种体裁的文学作品中。史诗《江格尔》中的人与马的情感、战马的人格化,表现出了蒙古人对马的价值取向和审美观念。牧民心目中马是不会说话的忠实朋友,马通人性,解人意,而且会关心主人,战斗中马可以帮助骑手摆脱困境,崎岖山路、茫茫草原马能识途。到了近现代,马仍是打猎、牧放、军事上不可缺少的工具,仍是游牧民族文艺作品中最为常见的形象。马的形象在蒙古诗歌和民歌,甚至舞蹈中随处可见。曾有人从由乌·那仁巴图、达·仁沁搜集、整理,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79年出版的《蒙古民歌五百首》(上下册)中统计出与马有关的民歌有223首,通过种种赞马歌来赞美马与人的亲密关系,形容马奔跑的速度与姿态,感谢马给予蒙古人的恩德。四、演唱诗歌、音乐、舞蒙古族自古以“歌舞为伴,史诗为鉴”。从12世纪起,有关歌舞风俗就已经有了文字记载:蒙古尼伦部众大会于斡难河畔的豁纳黑·不儿罕地方,推举忽图刺(铁木真叔祖)为汗时,在“逢松树下”,曾以“美布饰树”,“率其士卒,绕树而舞”,直踏出“没肋之蹊,没膝之尘”来。往往是“歌之不足,舞之;舞之不足,蹈之”,可见古代蒙古人庆典场面的壮观、狂热。即便是战争也离不开歌舞。每每战争之前,祭“苏鲁德”(即象征战神的黑缨长矛)时,横劈马头,冲血祭天;《马可波罗行纪》记有“当两军列阵灾之种,种种乐器之声及歌声群起,缘鞑靼人作战之前,各人缝为歌唱,弹两弦乐器,其声颇可悦耳,弹唱久之,迄鸣于之时,两军战争乃起”;战争胜利,“多以十四弦弹大宫乐曲,拍手为节,甚低,其舞甚异”(4)。古代蒙古族普遍信仰萨满教,实行多神崇拜,在祈求丰收、求雨、求福、祝寿等仪式上,都要举行歌舞相伴的萨满跳神活动。蒙古族多从事游牧活动,因此其民族民间歌舞具有草原民族所特有的雄健豪放的风格,既有反映早期原始狩猎生活的猎智斗勇歌舞,又有反映草原游牧生活的生产劳动歌舞。有宗教色彩的歌舞,跳鬼跳神的歌舞;宫廷歌舞,庆典歌舞,气势恢宏壮观;还有民间歌舞,具有强烈的草原气息。当草原上牛群患起口蹄疫传染病时,人们便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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