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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顺陵营建过程中的几个阶段

唐顺陵是武则天之母杨氏(579-670)的陵墓。杨氏,史失其名,出身于关陇望族,系隋朝宰相杨达之女。她是在武则天之父武士彟的原配相里氏去世后,由李渊作主、桂阳公主(杨氏的堂嫂)撮合,以约44岁的年龄嫁到武家的,育有三女,长女嫁给了贺兰越石,三女嫁给了郭姓,早殁,次女即是武则天。母以女贵,杨氏生前先后被封为代国、荣国、郑国夫人等,享尽荣华富贵。“咸亨元年八月二日,崩于九成宫之山第,春秋九十有二。”杨氏顺陵位于陕西省咸阳市渭城区底张镇陈家村西南、龙枣村东北,西南距咸阳市约17公里,西距咸阳国际机场约3公里。近年来,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对唐顺陵进行了全面的勘探与局部发掘,使我们有可能对顺陵的陵园制度、石刻分期、营建过程等做进一步深入的研究,对石虎和石狮同时出现于顺陵前的这种看似矛盾、实则合理的现象做出进一步的解释。无疑,全面的考古调查为顺陵的研究提供了新资料,但前人的一系列研究,则为我们今天的分析提供了许多有益的借鉴和思路。一、顺陵的营建史最早指出顺陵石刻分为前后两期的是学者王子云,他在20世纪40年代即调查过顺陵,指出“就顺陵现存各雕刻的情况看,有先后二期,先期是初葬时的制作,形体较小,后期则是武周女皇帝时期的产物,极尽夸张扩大,尽量显露威猛可畏,尤其表现在守护陵门的蹲狮和作为陵前仪卫的立狮与瑞兽三种石兽上”。文中虽未指出具体哪些石刻属于前期,哪些属于后期,但很显然,作者是以封土前的石刻与外城四门石刻做对比而得出结论的。1962年,王世和、韩伟等对顺陵进行了初步的勘查,在其后发表的简报中指出了顺陵在营建方面的一个特点,即“陵与陵前的土阙、石刻和内城南门不在一条中轴线上”,这为探讨顺陵营建过程提供了最初的思路。同时,也注意到了顺陵石刻之间存在的差异:“根据现存石刻的雕刻技术和造型气魄,渭河原上唐陵中仅见顺陵置羊,以及由‘墓’改为‘陵’必然要经过一次大的扩建来推测,顺陵石刻似有早晚的区别。”1989年,王双怀发表《顺陵墓主考析》一文,对顺陵乃武则天之母杨氏的陵墓进行了考辨,但对顺陵的营建并未涉及。直到1993年,张崇德发表《唐顺陵营建初探》一文,最早开始探讨顺陵的营建情况。他指出:“顺陵的气势是宏伟的,但仔细观察并非浑然一体。”如外城气魄宏大而内城则不及,内城封土前石刻不管在雕凿技艺还是石刻的大小、造型、气质等方面均远远比不上外城石刻博大、生动、精美。其原因可能与顺陵的营建史有关,而顺陵的营建情况又和武则天政治地位的变化紧密相连。他认为,顺陵先后经过了两次营建:第一次营建是在杨氏死后,时称杨氏墓,现残存的内城遗址、内城覆斗形封土以及封土前高大的冠剑石人、石羊、石虎等就是第一次营建时列置的。第二次营建大约是在高宗死后,武则天以皇太后身份临朝称制时开始的,营建工程主要是外城,主要包括外城四门的石狮,神道两旁的天禄、天禄南边的土阙以及内城南门里神道两旁设置的冠剑石人。作者很正确地分辨出内城南门内6对石人与封土前西侧石人的区别,如石人雕刻比例、剑穗形状等,但却忽视了这6对石人与外城石刻的区别,其实总的来看,这6对石人与外城石刻的区别远远大于其与封土前石刻的差异。其后,张德臣从《大周无上孝明高皇后碑铭并序》(下简称《顺陵碑》)碑文出发,探讨了顺陵陵园营建的设计思想,指出顺陵的二次扩建是以河图洛书为出发点和指导思想的。张延峰的《武则天与唐顺陵》亦认为顺陵分两次营建,不过他对石刻的归属与张崇德不同,他将内城南门内的6对石人归于第一次营建时期,同时他也认为“图书河洛”是顺陵扩建时的指导思想。1999年,西北大学城市与资源环境系权东计、赵荣等为编制顺陵文物保护规划,对顺陵地面文物遗址的空间分布进行了实地勘测和比较分析,其后发表文章认为陵园由封土、内城、外城、司马道四部分组成;陵园以3条纵轴和2条横轴为控制基准,采用“甲”字形重构进行陵园整体布局和营建。并认为顺陵先后经历了三次营建:第一次营建,主要为覆斗形封土和封土前石刻;第二次营建,主要为内城城垣和内城南门石刻;第三次营建主要为外城和司马道。刘向阳、郭勇还对顺陵石雕群及组合进行了初步探讨。沈睿文亦指出顺陵石刻分为三组,经过了初建和两次改造,他同时认为内城陵墙与封土及封土前石刻是最初建造时一次形成的,与内城南门内8对石人的建造时间不同。以上对顺陵营建过程的探讨,最初都着眼于陵园内的石刻,这是因为除了封土和几个门阙、角阙等,残存于地面上最直观的遗存就是石刻了,所以以石刻为顺陵营建阶段的划分基础,是有其必然性的。当然,探讨顺陵营建过程,还必须从顺陵遗址本身的布局来研究,从对墓主逝世前后的封号以及建造者武则天的政治地位的变化去考虑,这样才能得出一个比较令人信服的结论。二、顺陵的名称与建设过程的变化顺陵名称的变化,关系到顺陵平面结构及营建过程,更与武则天对其母亲杨氏的封号及武则天本人的政治地位有着密切的关系。1.免刑主体的相关问题武则天于永徽六年(655年)被立为皇后。显庆五年(660年),高宗初患风眩病,委托皇后处理部分政务。从此,武则天参与朝政,处事皆符合高宗旨意。麟德元年(664年)以后,高宗视朝,则天垂帘于后,参与处理政务,中外谓之“二圣”。这就是杨氏去世前武则天的地位及所拥有的权力。随着武则天地位及权势的日益加重,朝廷对其母亲的封号也在不断变化。从最早的“应国夫人”、“代国夫人”,到“荣国夫人”、“酂国夫人”,虽然名称在变,但其品级一直为“夫人”级别。不过在其死后,即又改封“卫国夫人”、“鲁国忠烈夫人”、“太原王妃”。据《顺陵碑》记载,咸亨元年(670年)八月二日,杨氏卒于九成宫之山第。闰九月辛丑朔廿一日辛酉,迁座于雍州咸阳县之洪渎原郑恭王旧茔之左。《顺陵碑》曰:“葬事并依王礼,给班剑四十人,羽葆鼓吹,仪仗送至墓所往返”,而并未与武士彠合葬。这是按照杨氏生前遗愿“以为合葬非古,礼贵从宜,将追罔极之悲,愿在先茔之侧”来安葬的。从杨氏去世到埋葬,大概经历了70天的时间。墓葬的营造过程仅有短短的两个月,其墓室、封土规模都不可能太大,现存的覆斗形封土高约12、底边边长43.7~46.2米,墓道经钻探长22、宽约3米,带3个天井,应当是初建时的规模。碑文中称杨氏墓为“咸阳园寝”,《新唐书》则称其为“咸阳墓”。这两处均以地名称呼墓葬,易与其他埋葬于咸阳的墓葬混同,而杨氏“葬事并依王礼”,死后又被追封为“太原王妃”,故应称其墓为“太原王妃园寝”或“太原王妃墓”。在此阶段,武则天身为皇后,但却具有了相当的权力,故其母杨氏的葬礼极尽隆重风光。2.由墓改陵到陵上元二年(675年)以后,高宗风眩病加重,不能听朝,政事皆决于武则天。高宗病死后的第二年,即文明元年(684年),武则天对武氏五世先祖进行了隆重的追封,其中追谥其父武士彟为太师、魏王,母杨氏为魏王妃。同时,“改咸阳园寝曰顺义陵”。并对顺义陵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工程,《顺陵碑》记载其“徽号既崇,园陵载广。属以图书河洛,龟负凤衔”。即是说,要与崇高的徽号相对应的是,陵园规模必须宏大广阔。据《新唐书·则天武皇后传》记载:“永昌元年(689年),……号士彟周忠孝太皇,杨忠孝太后。以文水墓为章德陵,咸阳墓为明义陵。”“明义陵”在《新唐书》中前后共出现了两次,与《顺陵碑》中所载的“顺义陵”不同。我们推测,“顺义陵”与“明义陵”或只取其一,若联系以后从“顺义陵”改为“顺陵”的逻辑顺序,则更有理由认为“顺义陵”当是其正确的称呼,而且,依照常理,此碑的碑文不大可能将陵名这么重要的事情搞错,当时武则天还在世,且碑文是由武三思撰写的。虽然碑文对杨氏的生平不无夸大之词,但对陵名、埋葬时间等基本的事实应该不会弄错,所以,针对碑文和史书中出现的两个埋葬时间,我们更相信碑文所载的“八月二日”是杨氏去世的时间,而《旧唐书》所载杨氏薨于“九月甲申”是错误的。在这一阶段,政事全凭武则天决断。武则天对其先祖进行了追封,为了与封号相适应,对陵墓也进行了扩建。由墓改为陵,是对杨氏身份地位的一次抬高。陵号已改,极有可能对陵墓的局部进行了扩充,但毕竟高宗刚死,营建乾陵已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再对杨氏墓进行大规模的扩建显然不合时宜。四周的陵墙,以及南门内侧的石人,很可能就是此时新建的。四周修建陵墙,是历代陵墓制度的基本样式,南门内列置石人,很可能是模仿了乾陵南门神道的10对石人,虽杨氏墓已升格为顺义陵,但其毕竟不能超越乾陵的规格。3.长安年间杨氏向引领、置令的一般程序弘道元年(683年),高宗病死,皇太子即位,是为中宗。尊天后为皇太后,政事归太后。自此直到神龙元年(705年),武则天实际上掌握着皇帝的权力,对武氏家族大肆分封。更在天授元年(690年),改唐为周,追尊杨氏为孝明高皇后,陵曰顺陵。长寿二年(693年),后位之上,又加“无上”二字。寻又下制,改顺陵曰望凤台。与此同时,在顺陵置令、丞,并置守户五百人。杨氏墓最后的扩建应该是在此时,南神道的延伸,北神道的设置,南、北神道石刻、陵园东西两侧的石刻以及南神道南端的大型乳阙都应是这一次所形成的,并由陵园四面的石狮象征外城四门,从而形成外城兆域。此外,还特令精选天下良石,超先朝帝陵标准,雕造大型石刻。长安元年(701年)十二月,武则天为其父立大周无上孝明高皇帝碑(又称攀龙台碑)于文水昊陵。长安二年(702年)六月,又为其母立大周无上孝明高皇后碑于咸阳顺陵。在这一阶段,无论是武则天自己的地位,或者武氏先祖的地位,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所以,与之相适应的是,武则天必然会对顺陵进行再次扩建,顺陵的营建可能一直到此时才最后结束。三、石刻组合是封土前的石虎顺陵石刻很明显地分为三组,这从其雕刻技法、排列组合方式以及所处位置等均可看出,但以前学者在研究时,或将封土前的石虎说成是石狮,或将第一组和第二组划为一体,其原因主要是没搞清石刻组合与墓葬本身等级的对应关系,这里对此做一详细说明。1.顺陵第一组石刻是支撑主客观组的支撑结构这一组石刻原来保存在地面上的主要有西侧的2个石虎、2个石羊和1个石人,以及东侧的1个石羊。根据陵园石刻排列的一般规律,石刻应左右对称列置,所以东侧还应该有2个石虎、1个石羊及1个石人。2006年发掘前曾进行了详细地钻探,发现了可能埋藏的石刻以及夯土地基。随后布了4个探方进行发掘,结果证实了我们的推测,分别出土了2个残石虎、1个石羊头、1个石人头以及石刻残片,同时揭露出这些石刻原来所处位置的夯土基础,有的基础上还有方形石基。这些位置基本与西侧石刻位置对称,从而说明西侧石刻所处为原来位置,没有移动过。是否第一组石刻就是这5对石刻呢?从现存情况看,是这样的,但实际上,这组石刻的组合是不完整的。因为在1962年王世和等调查时,还在东侧石羊南侧60米处发现莲花座一个,这件莲花座中间刻有凹槽,周围雕饰莲瓣,花瓣丰满。很显然,从其所处位置与石羊在一条直线上来看,它不是一个普通的石座,而是一个石柱(旧称华表)的底座。在西侧相对的位置,还应该有1个石柱,这两个石柱是一对,是第一组石刻最南端的标志。有了石柱,这组石刻才是一个完整的组合。此外,顺陵第一组石刻还应包括1通墓碑,不过并非大家熟知的“顺陵碑”,而是最初建造杨氏墓时所立的石碑。据《顺陵碑》所载,在杨氏初葬时,“官为立碑,亲纡御札”,即朝廷为之立碑,皇帝主动降低身份亲自撰写碑文。只是除了这个记载,再未发现与这通石碑有关的任何资料,也未发现相关的地面遗迹。综上,顺陵第一组石刻主要包括1通墓碑、1对石柱、2对石虎、2对石羊以及1对石人,是杨氏墓初建时列置于墓前的。与之等级类似的墓葬,如淮安郡王李寿墓前石刻为1对石柱、1对石虎、2对石羊和1对石人;长乐公主李丽质墓和新城长公主李字墓前石刻组合均为1对石柱、1对石虎、1对石羊和1对石人。可见,该组合符合当时人臣墓前的石刻组合规格。2.第二组雕塑者这两排石人现存于地面上的共是6对,所以以前的调查简报和研究文章均认为有6对石人。而实际上,这6对石人并不是对称排列的,其中东侧第5和第6个石人之间有两个空缺,西侧第3和第4个石人之间有一个空缺,最北边与东侧第6个石人相对处有一个空缺。2004年中日唐陵石刻保护项目实施时,在西侧第3和第4个石人之间发现1个石人座,其余3个空缺处均钻探到了夯土地基,可知这里原来也有石人。所以,第二组石人的数量不是6对而是8对,共16个石人。前面已经说过,第一组石刻的排列组合是完整的,并且第二组与第一组石刻不在同一条南北中轴线上,所以,这8对石人不应划归第一组石刻序列内。与封土前西侧石人相比较,两者既有相同点又有不同处。相同点是均头戴小冠,上身着广袖交领衣,腰系宽带,双袖垂至膝下,下着曳地长裙,裙裾下露圆形高头履,双手拄环首仪刀于胸前,刀鞘上有竹节状箍。不同之处是封土前西侧石人个体更显高大,体形瘦长,背部更为平直,连体石座后面与石人后面平齐,小冠较高。从特征上看,两者之间的共性似乎更大,时代比较接近,但从两者所处位置及组合形式上看,第二组石刻晚于第一组石刻。那么,第二组石刻又有什么象征意义呢?其源头究竟又在哪里?这就要从顺陵第二阶段的营建过程来分析了。第二阶段的营建即是对顺陵的第一次扩建,是在高宗死后的第二年文明元年(684年)。此时乾陵修建已经完毕,乾陵石刻当已安放于相应的位置,10对石人列置于南门神道的两旁,为乾陵增添了更多庄重、肃穆的气氛。因此,模仿乾陵南门神道的10对石人为顺陵建造新的石人,对于下令建造了乾陵和顺陵的武则天来说,当是很自然的事。但无论怎样,顺陵的规格绝不可能超越乾陵,顺陵的8对石人无论在数量上还是在体量规模上,均较乾陵的石人要少、要小。这是对杨氏墓第一次扩建时增加的石刻。3.顺陵高效出土与石刻外城四门外石刻现地面上保存的仅为南门东侧的1个石柱顶、1对独角兽、2个不对称的石座、四门外的4对石狮以及北门外互相错开的1对石马。经过勘探和清理,外城四门外的石刻分布已基本弄清。顺陵北门神道原存互相错开的1对马,在其相对应的地方,均发掘出了石马或牵马人,以及其下的石基座和夯土地基。又在这2对石马的南边相应位置,勘探发现两处夯土地基,其中东侧位置只勘探出夯土,未探出石刻,故只对夯土面积、埋藏深度等做了详细记录,未予发掘。对西侧位置进行了发掘,除发现夯土地基外,还发现了4块方形石块拼起来的石基础部分。所以,推断此处还应有1对石马,即北门外共有3对石马。在南门神道,除了已毁坏的1通顺陵碑外,应还有1对石柱、1对独角兽、1对石狮,以及独角兽与石狮之间的3对石刻。发掘清理出石柱的石基础部分,以及独角兽与走狮之间的3对石刻的石基础,在东侧最北边的一个石基处发现了一块残石刻,原应为圆形,现残半,残高20、残宽11、残厚12厘米,上侧有宽3~4厘米的边棱,圆形中部下侧浮雕有如意头状卷云纹,是石人所拄仪刀的刀柄部分残块,故推断这对石刻应该为石人。与顺陵等级相仿,同样“号墓为陵”的还有武则天长子李弘的恭陵。李弘生于永徽三年(652年),显庆元年(656年)立为太子,上元二年(675年)死于洛阳合璧宫,追谥为“孝敬皇帝”,以天子礼制葬于缑氏县景山。杨氏在追封为孝明高皇后之后,其陵园石刻应该也模仿了恭陵。除北门比恭陵多了3对马及牵马人外,顺陵东、西、北三门外的蹲狮、南门外的走狮及其它石刻均同于恭陵。恭陵南门神道外现存有1通石碑、1对石柱、1对翼马、3对石人、1对走狮,由此推测,顺陵南门外独角兽与石狮之间的3对石刻可能为3对石人。综上所述,从最初营建至扩建完成,历年来的顺陵石刻共计60件。当然,这些石刻并非同时并存,如第一组石刻的1对石柱,至迟在顺陵第二次扩建时就已经毁掉了。四、重建筑的轴线不相重合顺陵的平面布局,按照建造的先后顺序,从里向外形成了三重布局。即陵园中心的封土为第一重,以封土周围的陵墙形成的内城为第二重,以4对石狮象征的四门形成的外城为第三重。三重建筑的布局,其中轴线不相重合,这也从建筑学上验证了这三重建筑不是同时修建的,因为中国古代传统建筑是讲究对称布局的,很难想象一次建成的顺陵会有三条不同的中轴线,而石刻的体量、造型、雕刻技法等方面也呈现出较大的不同。虽然权东计、赵荣采用建立轴线的空间模式分析为解决顺陵的营建过程提供了新的思路,但其建立轴线的基点却有值得商榷之处。1.几何中心与北石液压间轴线的关系封土和封土前的石刻,构成了顺陵陵园最核心的区域。在顺陵营建之初,这就是顺陵陵园的全部内容。所以,《唐顺陵遗址现状与规划营建探讨》(以下简称《探讨》)一文以封土几何中心与北石蹲狮间连线中点建立轴线,在理论分析上是不成立的,因为封土和北石蹲狮是在不同时期建造的,所以在它们中间寻找中轴线显然是不合适的。正确的方法,应是同时期的建造物形成同一条中轴线,不同时期的建造物形成不同的中轴线。遵从这一原则,以封土几何中心与封土前5对石刻连线的中点形成一条中轴线(1轴),才是正确的方法,也是整个顺陵陵园形成最早的一条轴线。覆斗形的封土符合杨氏埋葬时的身份,“以王礼葬咸阳”;封土前对称列置的石刻,组合完整,与封土浑然一体,应为一次性营建的产物。2.东北部陵墙的建造内城主要是指以陵墙形成的一个封闭性的空间,陵墙上的建筑设施还有4个角阙以及南门门址两侧的两个门阙。此外,还包括南门内侧的8对石人。《探讨》以内城南门及8对石人建立内城南北轴线是正确的,此为顺陵第二次营建的产物(2轴)。此时顺陵已“号墓为陵”,墓主身份地位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为了与墓主的身份、陵墓的称谓相符合,建立内城陵墙,建造司马道,雕刻新的石刻也就必不可少。陵墙的建造,使陵园的规模有所扩大,在空间上也形成了一个封闭的整体。从封土、封土前石刻、内城陵墙和陵墙南门内石刻的布局来看,封土与封土前石刻形成一条中轴线,内城南门和南门内石刻形成另一条中轴线,两者的差距较大,所以,将内城陵墙和南门内石刻归于第二次建造应当较为合理。3.顺陵时期的快速扩充与石虎、石窟的组合外城的存在,是以陵园外侧的4对石狮象征性地体现出来的,因为石狮一般位于大门之外,所以4对石狮应位于4个大门之外,但顺陵实际上并不存在这样的4个大门,甚至连围墙也不存在,所以外城的存在仅是象征性的。但在南神道南端,却有两个高大的乳阙,标志着陵园的最南端。《探讨》以1对独角兽、1对石走狮连线中点建立司马道轴线是基本正确的,因为独角兽与石走狮、乳阙以及北门外的石蹲狮、石马都是同时期的石刻,这条轴线向北延伸,必然贯通整个陵园的南北。外城以四对石狮象征大门,以一对乳阙为神道南端的标志,以分布匀称的大型石刻为主要内容,形成规模宏大的分布格局。以上通过对顺陵名称的变化、石刻组合的排列及陵园的平面布局等三个方面,分别探讨了顺陵营建过程的三个阶段,概括如下:第一阶段,咸亨元年(670年)八月二日,杨氏卒,武则天为皇后,参与政事,追封杨氏为太原王妃,称杨氏墓为“太原王妃园寝”或“太原王妃墓”。覆斗形的墓葬封土前,列置了1通石碑、1对石柱、2对石虎、2对石羊、1对石人,共13件石刻。此为太原王妃墓时期。第二阶段,文明元年(684年),高宗病死后的第二年,武则天独掌大权,追封杨氏为魏王妃、忠孝太后,改太原王妃墓为“顺义陵”,并对顺义陵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工程。在陵园四周修建了陵墙,在南门内侧列置了8对石人,共计16件石刻。此为顺义陵时期。第三阶段,天授元年(690年),改唐为周,武则天称帝,追尊杨氏为孝明高皇后,陵名为“顺陵”。在内城陵墙之外,列置了大型的石雕造像多对,其中包括南门的1通石碑、1对石柱、1对独角兽、3对石人、1对石走狮,东门的1对石蹲狮,西门的1对石蹲狮,北门的1对石蹲狮、3对石马及3对牵马人,共计31件石刻。还在南门神道外建造了两个大型的长方形乳阙,使其在制度上更加完善。此为顺陵时期。顺陵从670年最初营建开始,至702年顺陵碑的设置才最后完成,历经太原王妃墓、顺义陵、顺陵三个阶段,其修造与扩建的时间长达32年之久,最终形成了目前仍能看到的规模宏大、布局严整的顺陵陵园。石虎和石狮同时出现在陵墓之前,在看似矛盾的石刻组合与陵墓制度面前,实则反映了顺陵营建的不同阶段和武则天政治地位的逐步提高与变化。附记:本文承张建林先生悉心指导,谨致谢忱!“武后母,即恭仁叔父达之女”。欧阳修,宋祁.新唐书︰杨恭仁传(第100卷)[M].北京:中华书局,1975:3928.a.赵文润,王双怀.武则天评传[M].西安:三秦出版社,2000:7.b.一说杨氏出嫁时约20多岁。韩昇.武则天的家世与生年新探[J].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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