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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卢灿散文创作三题

原杂剧作家陆泽出生于蒙古太宗府宽台(公元1240年)左右,元仁宗皇清初年(公元1313年)左右。其字处道,又字莘老,号疏斋,又号嵩翁,祖籍涿州,家居河南。卢挚少年得志、一生当官,仕途较为坦顺,于文坛曲苑名声尤盛。卢挚善诗文创作,《新元史》载:“元初,能文者曰姚、卢”,说明卢挚文与姚燧文齐名,不过卢文欠缺姚文的豪刚之气;《新元史》又曰:“古今体诗,则以挚与刘因为首”,说明卢挚诗可与刘因诗比肩,虽然卢诗并无刘诗那种学宋的哲理味,但卢诗毕竟亦大多拟古而缺乏独创。卢挚的散曲成就显然高于其诗文。于元代前期曲坛,卢挚仅次于马致远而已;并且也正是由于卢挚的提倡,散曲才被达官文人认可和接受。卢挚散曲见录于《太平乐府》、《阳春白雪》等集,《全元散曲》辑其小令120首,另有残曲一首。近年北京师范大学李修生教授辑有《卢疏斋集辑存》,其中搜得卢挚佚曲20余首,并且还考订其人其事而编有年谱,为卢挚研究作出了一定贡献。卢挚散曲虽清雅质朴兼熔,但更倾向于典雅自然,且颇有成就,成为由词到散曲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里程碑。卢挚散曲不仅数量大,而且题材广阔、文笔秀佳、风格多样。一、材料上为“云中”,在古希腊社会里,日聚“一波三十三”,且至宿邯郸卢挚早在元世祖至元初年才二十余岁时即征辟为官,后迁河南路总管,治绩卓著。将近四十岁时任江东按察副使。元成宗大德初年迁为集贤学士;大德四年任岭北湖南道肃政廉访使,后又先后改任为江东道廉访使及燕南河北道提刑按察使等职;元武宗至大初年则归廷任翰林学士,迁承旨。元仁宗皇庆初年病卒。享年七十余岁。卢挚多次更换任所,在任职肃政廉访使和提刑按察使期间,更需四处奔波,真可谓“为功名走遍天涯路”。这在其散曲创作中也有所反映,如其小令[黄钟·节节高]《题洞庭鹿角庙壁》:雨晴云散,满江明月。风微浪息,扁舟一叶。半夜心,三生梦,万里别,闷倚篷窗睡些。此曲乃卢挚于元成宗大德年间赴任湖南道肃政廉访使时途中所作。尽管当时洞庭湖上“风微浪息”,但作者却心潮难平。其“半夜心”转侧不眠,只因心含离愁别恨;其“三生梦”,即认为无论前生,今生还是来生,都是象做梦一般;这“万里别”——无论是别亲、别友还是别恋,总觉伤感。于是他在愁闷无奈中倚篷窗小睡,以求精神上的短暂安宁。这也使他深切体会到“人生底事辛苦,枉被儒冠误”!为此,他到了湖南道上任不久,便以水土不服为由而一再上疏请求辞官归田。然而却始终未能获准。直至作者年逾花甲,仍不免受朝廷差遣而赴任燕南河北道提刑按察使。当他于旅途奔波而夜宿邯郸驿舍时,也曾作[南吕·金字经]《宿邯郸驿》:梦中邯郸道,又来走这遭。须不是山人索价高,时自嘲,虚名无处逃。谁惊觉?晓霜侵鬓毛。据元代周德清《中原音韵》析:“大凡声音各应于律吕……南吕宫感叹伤悲”。可见卢挚当时作此曲是怀着感叹伤悲的心情。他回顾自己历任朝廷命官已四十来年,也享尽了荣华富贵,但细细品味,则也不过如唐传奇《枕中记》所写的卢生邯郸“黄粱梦”而已!如今看透了这种虚妄人生而向往归山隐居时,却不料“山人索价高”而难以实现了,况且“虚名无处逃”而难躲功名的差遣,今惊觉自己年岁已老白发苍苍却还需为虚名而奔波劳碌,这连他自己也觉得可嘲可叹。二、景西花溪—咏景卢挚四处奔波,却也在奔波中领略了祖国大自然的山水风光,这在其散曲创作中同样有所反映。他于元成宗大德年间赴湖南途中即写有[双调·沉醉东风]《秋景》:挂绝壁松枯倒倚,落残霞孤鹜齐飞。四围不尽山,一望无穷水。散西风满天秋意。夜静云帆月影低,载我在潇湘画里。此曲用白描手法绘写了作者秋天泛舟潇湘的情景。首句描写悬崖上的枯松倚绝壁而倒挂的险景;二句写黄昏中天边的晚霞似与孤单野鸭一起展翅飞翔,接着渲染出四周层嶂叠峦、渺茫无际的山水背景;当时正值西风送凉、秋意正浓时节;直至夜深江静时,一帆孤舟却仍在月影下载着诗人行进在湘水之中。这就活画出一幅气象空阔,意境飞动的秋色图画,极其生动而又典雅,令人心旷神恰。再如其与上曲同宫调的小令《春情》:残花酿蜂儿蜜脾,细雨和燕子香泥。白雪柳絮飞,红雨桃花坠。杜鹃声又是春归。纵有新诗赠别离,医不可相思病体。此曲前五句是描写春天景色——蜜蜂酿蜜,燕子在细雨中和泥筑巢,柳絮飞扬似白雪,桃花飘零如红雨,杜鹃声声正报晚春时节春将归去。紧接着作者倾诉由闻杜鹃啼声而勾起一番相思情,这恰正体现了此曲触景生情而情景交融的诗情画意。卢挚的咏景散曲尤以[双调·湘妃怨]《西湖》四首联章组曲最为著名。作者在其构思谋篇过程中,始终借苏轼“欲把西湖比西子”的名句而巧运艺思,确乎别有一番情趣。卢挚在这四首组曲中,分别以“妒色的西施”、“好客的西施”、“百巧的西施”、“淡净的西施”来形容和描绘西湖。从而传神入景地使西湖景象人格化,这也就更生动、更形象、更风趣了。现试举此组曲的第一首为例:湖山佳处那些儿,恰到轻寒微雨时。东风懒倦催春事,嗔垂扬袅绿丝,海棠花偷抹胭脂。任吴岫眉尖恨,厌钱塘江上词,是个妒色的西施”。全曲皆巧用拟人化手法而描写自然景物,这尤其生动地体现在各句动词谓语的运用上,诸如“懒倦”、“嗔”、“偷抹”、“恨”、“厌”、“妒”等,无一不显示其景物的具象化、情绪化、人格化,无怪乎元代姚云《答疏斋书》赞其曰:“明公文字师表当代”。三、诗人对宋君的优化如前所述,卢挚一生任官,仕途坦顺,未遇太大挫折。然而,这种官府生涯却加深了他对统治集团内幕的了解,诚如元代同僚吴澄《送卢廉使还朝为翰林学士序》所说:“公事先皇帝,为亲臣三十年、朝夕近日月之光,朝庭事、宫禁事,耳闻而目见熟矣”。在他任职按察使、肃政廉访使期间,因以整肃风纪、考察吏治为已任,故更能体察民间疾苦,更能洞悉元王朝的黑暗、暴虐。反思国家民族的苦难根源,盖由于宋朝的腐败和金、元入侵所致,但鉴于元蒙统治的血腥残暴,致使这位尚有良知、颇为正直的汉族官吏不敢直言针砭时政,而只得托言于怀古咏史的创作题材之中,以泄感愤与哀思,元代程巨夫谓“其匠旨辑辞,往往隔千载与古人相见”。如其[双调·蟾宫曲]《京口怀古镇江》:道南宅岂识楼桑。何许英雄,惊倒孙郎。汉鼎才分,流延晋宋,弹指萧梁。昭代车书四方,北溟鱼浮海吞江。临眺苍茫。醉倚歌鬟,吟断寒窗。“道南宅”和“楼桑”原系周瑜和刘备的故居,在此指代周,刘二人;此句意指当年周瑜不识刘备雄才大志。接着二、三句谓,唯孙权倾慕刘备的仪表才略。以下即痛忆魏蜀吴鼎分汉室,直至南北朝对峙这段历史,这就对照映现了现实中辽金元及南宋更朝、分裂、割据的时代特征。作者怀念那种车同轨、书同文、全国统一的清明时代,可是海内一统的大宋王朝却被兴风作浪的“北溟鱼”吞没了!面对这种惨痛政局,诗人作为一介文弱书生又能有何作为呢?无奈中也只得饮酒作诗、玩狎歌妓罢了。这正反映作者在异族统治下内心忧愤却又无可奈何的悲痛心境。同样,卢挚在另一支小令[双调·蟾宫曲]《丽华》中也曾借古喻今地哀叹过:“叹南朝六代倾危,结绮临春,今已成灰”。反思天下倾危、社稷败亡之缘,实乃君王荒淫误国、排斥栋梁、残害忠贤所致。因而,卢挚[双调·蟾宫曲]《萧娥》愤愤然借古讽今日:梵王宫深锁娇娥,一曲离笳,百二山河。炀帝荒淫,乐陶陶凤舞鸾歌。琼花绽春生画舸,锦帆飞兵动干戈。社稷消磨,汴水东流,千丈洪波。除此之外,卢挚尚咏吟古代西施、杨妃、苏小卿、绿珠等美女,但又无一不是叹息“万劫情缘”、批评昏君贪色败国的。实际上,宋王朝国君又何尝不是如此,当年苏辙曾专此上疏忠告:“近岁以来,宫中贵姬至以千数,歌舞饮酒,优笑无度。……三代之衰,汉唐之季,女宠之害,陛下亦知之矣。久而不止,百蛀将由之而出,内则蛊惑之所污,以伤和伐性,外则私谒之所乱,以败政害事。”遗憾的是,肺腑忠言不仅未能被宋君采纳,其腐败反而愈演愈烈,“迄于徽宗,奉身之欲,奢荡靡极,虽欲不亡得乎?”宋徽宗一方面恋色误国,另一方面则听信佞臣谗言而重用祸国殃民之徒,诚如《宋史·徽宗本纪》所载:“迹徽宗失国之由,……疏斥正士,狎近奸谀。于是蔡京以狷薄巧佞之盗,济其骄奢淫佚之志……君臣逸豫,相为诞谩,怠弃国政,日行无稽。及童贯用事,又佳兵勤远,稔祸速乱,他日国破身辱”。至于南宋高宗,则更重用奸相秦桧而排斥李纲、宗泽等抗金忠臣,并罢黜名将韩世忠,甚至还以“莫须有”罪名杀害精忠报国的岳飞,结果只落得败亡灭国的下场!对于这种忠良受害被斥的遭际,卢挚本人也深有体会,这同样也反映在他的创作中,如其[双调·蟾宫曲]《长沙怀古潭州》:朝瀛洲暮舣湖滨,向衡麓寻诗,湘水寻春。泽国纫兰,汀洲搴若,谁与招魂?空目断苍梧暮云,黯黄陵宝瑟凝尘。世态纷纷,千古长沙,几度词臣!当时卢挚任大中大夫兼集贤学士、他正庆幸自己如登瀛洲仙境、岂料好景不长、很快就遭排斥而外放到湖南去了。作者于失意中万般无奈、就向衡山之麓寻诗、向湘江寻春,以慰藉自己的郁闷心情。于是.诗人不禁吟咏屈原“纫秋兰以为佩”、“搴汀洲兮杜若”的诗句;进而想起宋玉为屈原沉江所写的招魂诗;且又联想到苍梧山上暮云中的舜墓和黄陵庙中积满尘垢的湘妃宝瑟。为此,诗人不免伤感!如今诗人自己也象屈原一样遭嫉被逐,岂不慨叹万千?诚然,此小令实属怀古伤今之曲也。卢挚虽然身为元政权的官吏,但他作为汉民对于宋王朝的败亡总不免感到遗恨,尤其面对元政权的残暴和腐败,就使他再也不忍事元涉宦而产生归隐思想了,这同样在其创作中有所流露,如其[双调·蟾宫曲]《咸阳怀古》:对关河今古苍茫,甚一笑骊山,一炬阿房。竹帛烟消,风云日月,梦寐隋唐。快寻趁王家醉乡,见终南捷径休忙。茅宇松窗,尽可栖迟,大好徜徉。骊山北麓筑有秦始皇陵、阿房宫乃遵秦始皇旨意而建,故此以笑骊山和焚阿房象征强秦的灭亡。想当年隋文帝统一全国而结束南北朝分裂局面,大唐帝国则国势极盛,更令人向往。卢挚吟此曲乃感叹曾如秦隋唐一般强盛的大宋王朝,也已象秦王朝那样烟消云散地在历史上消失了。诗人虽为“霸业成空、遗恨无穷”,因大势已去,一无回天之力,便于无可奈何之中,向往“茅宇松窗、尽可栖迟”的归隐生活了。卢挚怀古题材的散曲,除上述引例之外,尚有《洛阳怀古》、《夷门怀古》、《吴门怀古》、《颖川怀古》等等,不胜枚举,其基调均为抒思古之幽情、悟世态之翻复、叹人生之虚幻、慨时势之兴衰,最终大多落脚于归隐而向往大自然,以解脱其现实的郁闷和烦恼。四、主要代表人物卢挚壮年四十来岁时南宋始亡,可知卢挚事元作吏正值南宋灭亡前后。他虽仕途较为坦顺,不乏名利;但他作为汉族官吏,在人分“四等十级”元蒙统治下,自有民族屈辱感。在其任官期间,目睹朝政的残暴腐败、更体察民不聊生的痛楚疾苦可是他又无救国济民、扭转乾坤的力量,因之内心必然极为痛苦。但他不能抨击朝政、畅诉怨愤,无奈之中为求心理的平衡就乐意向往归稳而不恋官场的名利权位,因此他在“凄怆怨慕”的小令[商调·梧叶儿]中含蓄地声称“趁新凉懒裹乌纱”。其上疏求归的《乞致仕牒》便是对他这种心迹和行为的最充分的证明,卢挚众多乐隐题材的散曲也都是对此的可信注脚。此类作品最有代表性的,莫过于[双调·蟾宫曲]《乐隐》:碧波中范蠡乘舟,酒簪花,乐以忘忧。荡荡悠悠,妆点秋江,白鹭沙鸥。急掉过黄芒岸白渡口,且湾在绿扬堤红蓼滩头。醉时方休,醒时扶头,傲然人间,伯子公侯。作者希求象范蠡那样官后归隐,旨在“乐以忘忧”而凭此傲视“伯子公侯”。这正反映了作者那种“会作山中相,不管人间事,争甚么半张名利纸”的心理状态。实际上,卢挚的归隐向往并非追求远离人间烟火的深山沟壑生活,而是比较现实地憧憬于淳朴的农庄田家。此类代表作可举[双调·折桂令]《田家》:沙三伴哥来嗏,两腿青泥,只为捞虾。太公庄上,杨柳阴中,磕破西瓜。小二哥昔涎刺塔,碌轴上淹着个琵琶。看乔麦开花、绿豆生芽,无是无非,快活煞庄家。此曲用朴实口语刻画出农村质朴生活的一个剪影沙三与伴哥这两位农家少年刚从河里捞虾回来,两腿还沾满着青泥。他俩到了太公庄便在杨柳树下磕开西瓜大吃。另一少年小二哥未能分享西瓜则躺在碌碡上挺着琵琶似的小肚直流口水。周围却是一片种植荞麦和绿豆的田野。这种无是无非的农家生活真要比充满风波的官场是非之地快活得多啊!至于那首描绘农村景色的小令[双调·蟾宫曲]《寒食新野道中》则更加脍炙人口:柳濛烟梨雪参差,大吠柴荆,燕语茅茨。老瓦盆边,田家翁媪,鬓发如丝。桑柘外秋千女儿。髻双鸦斜插花枝。转眄移时,应叹行人,马上哦诗。此曲写清明时节新野途中的田园风光——那柳叶如蒙绿烟,那梨花净白如雪飞,真乃一片春色。那柴门茅屋被犬守燕绕;那一对老夫老妻在旧瓦盆边忙着和面安排饭食;那农家少女则在桑树下荡秋千玩耍,双髻上还斜插着春花,她转睛望见诗人正骑在马上吟诗缓行,不禁笑叹。此曲开始以作者视野写、而后以少女视野写,二者却又融为一体而构成一幅春满农家的“世外桃源”景象。可想而知,作者于此时此刻也必有“往常时为功名惹是非,如今对山水忘名利的快活心情。不过,卢挚一生并未有过真正的隐居,朝廷也不准许他辞官闲居农村,他也只能沉浮宦海而忍受精神上的折磨。五、至简:“酒”“梦”“样品”“数据分析”卢挚生活于异族的专制统治下,自有愤慨不平,可是他慑于元蒙暴政而不宣泄,且又不能避世归隐或藏身农村田家,于是无奈中只得以酒浇愁、对酒当梦了,其基调之低沉,实乃变相的亡国之音也。诚如《毛诗序》所云:“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如其[双调·沉醉东风]《对酒》所吟:对酒问人生几何,被无情日月消磨。炼成腹内丹,泼煞心头火。葫芦提醉中闲过。万里云山入浩歌,一任旁人笑我”。此曲一开始就感叹人生短促,可是自己于国于民却又无所作为,白白消磨年月。在郁闷之中,诗人但求皈依道教炼丹修仙,以泼灭心头愤慨之火;或者提着葫芦饮酒,以忘掉尘世间的是非曲直;再或不顾旁人讪笑地唱着浩歌走向万里云山,以摆脱现实的痛苦。仅此三种人生道路的选择,亦足见诗人内心忧愤之深,貌似消沉,实含强烈的愤懑!当作者经受长时间的烦恼与郁闷时,为求精神上的慰藉和心理上的平衡,有时即在压抑中崩发、在狂饮中求解脱。这种精神状态在其[双调·沉醉东风]《闲居》中得以写照,现举“其二”以观之:恰离了绿水青山那答,早来到竹篱茅舍人家。野花路畔开,村酒槽头榨。直吃的欠欠答答醉了山童不劝咱,白发上黄花乱插。此曲写作者留连山水农庄而回归大自然的情愫。他走在乡村小路上,那野花芳香扑鼻,但它还比不上村边酒店刚从槽头榨出的酒香诱人。作者直喝得跌跌冲冲,迷迷糊糊,酒兴狂发,乃至采摘路边菊花胡乱地插在白发上,也顾不得别人笑话。这正是作者在郁闷中崩发、在压抑中狂放的一种心态表现;这也是正反映了险恶现实逼迫作者于无奈中醉生梦死的一种心迹。卢挚的这种心理状态同样典型地映现于其小令[越调·小桃红]《闲居》(其一)中:雨过分畦种瓜,旱时引水浇麻。共几个田舍翁,说几句庄稼话。瓦盆边浊酒生涯。醉里乾坤大,任他高柳清风睡煞。此曲“陶写冷笑”表露了作者那种正直不阿的愿望:宁可种地劳作也不甘当官作威作福,宁可交几个农夫朋友也不甘在官场虚假应酬,宁可在浊酒中醉生梦睡也不甘出卖灵魂地去追求高官厚禄。这种良知,这种品格,这种精神,在当时暴虐政治的社会背景下,也实属难能可贵的了。诚然,自古文人多饮酒,酒与文人结下了不解之缘。这酒可催人奋发,也可慰藉人的心灵,因而饮酒也成为卢挚散曲不可或缺的题材了。酒味最浓的大概要算其[双调·殿前欢]:酒杯浓,一葫芦春色醉山翁,一葫芦酒压花梢重。随我奚童,葫芦干、兴不穷。谁人共,一带青山送。乘风列子,列子乘风。此曲开篇首句即以“酒杯浓”给全曲笼罩一层浓浓的醉意,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不仅在家中用酒杯饮酒,而且还带着酒葫芦去春游。到了山上,他将沉甸甸的酒葫芦挂在树上,以致把花枝树梢都压弯了。作者与随从的奚童一起饮干了这么许多葫芦中的酒后,于是兴意更浓地徜徉于青山绿林中,如同神话传说中的列子那样邀游于冲虚境界、淡泊虚静地超脱现实。可见,卢挚之饮酒乃其向往大自然的归隐心理的延伸表现,而其心理基础皆是为了求得精神寄托而解脱现实世界的烦恼。卢挚不仅春饮春游;到了秋天,那些家藏珍酒更是供不应求了,如其[双调·沉醉东风]《重九》吟道:题红叶清流御沟,赏黄花人醉歌楼。天长雁影稀,月落山容瘦。冷清清暮秋时候。衰柳寒蝉一片愁,谁肯教白衣送酒?开篇二句即以“题红叶”、“赏黄花”之对仗词语点明标题“重九”(九月初九)的暮秋景象。长空雁稀恰象征远方友人书信的稀少,这也正道出了作者思念故里知友的心情。就在这种缺乏社会温暖的“冷冷清清”的时候,再加上“衰柳”之状,“寒蝉”之声,就使作者更增添一片愁情。为化解这番心头愁绪,作者多么希望有个不当官的白衣友人前来送酒共饮,这也正说明他已体味到官场同僚多不可交啊!至于作者何以愁,何以官场朋友不可交曲中未作说明,但读者在了解作者创作思想和时代背景的基础上,却可察知作者也有类似张可久那种“兴亡遗恨、一丘黄土、千古青山、老僧同醉”的“世纪末”心态,以使“感今怀古、旧荣新辱都装入酒葫芦”而在醉生梦睡中求得自我麻醉。六、“深和善”的风格内质卢挚在抑郁、愁闷中甚需友情的慰藉、于农庄《闲居》时,要“共几个田舍翁说几句庄稼话”,于《重九》佳节盼“白衣送酒”共叙友情,可见友情对于人生多么珍贵、多么重要。事实上,卢挚生平交游甚广,这从其诗文词曲中也可察知。他不仅与白朴,马致远、姚燧、刘时中、张小山、刘因,揭傒斯等诗人墨客多有作品唱和,而且与名优女伶朱帘秀、解语花、张怡云、杜妙隆等也有词曲相赠。总之,卢挚一生是极重友情的,如其[双调·蟾宫曲]《扬州汪右丞席上即事》所咏:江城歌吹风流,雨过平山,月满西楼。几许华年,三生醉梦,六月凉秋。按锦瑟佳人劝酒,卷朱帘齐按《凉州》。客去还留,云树萧萧,河汉悠悠。据考,这支小令写于元成宗大德七年六月作者由湖南任肃政廉访使而后北归逗留扬州期间。此曲一开始即点明主人汪右丞设宴于“江城”扬州的“平山堂”,当时正是雨过方晴、明月当空之际。卢挚屈指算来,当初三十多岁任江东按察副使时曾临扬,如今故地重游却已六十余岁了,真可叹“几许华年”、岁月如流,然尚能与故友重逢,畅叙旧谊,实乃三生有缘,却还怀疑此情此景是否在“醉梦”之中。宴席上奏瑟伴歌,佳人频频劝酒,待卷起朱帘则观赏歌女们齐唱那边塞题材的《凉州曲》。此番边饮边叙、边歌边奏的场面实堪称良宵美辰。然而,世上并无不散的宴席,待客将去还被挽留时,不免更添惆怅。仰首望“河汉悠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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