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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壮族地区汉族人口分布研究

中国壮汉地区、广西西部的河池地区、白色地区、南宁地区西部的彝族自治州以及与云南省文山壮族自治省有关的广南、阜宁、盘山、丘北四县。聚居在这些地方的壮族占全部壮族人口1300余万中的1100余万。这些地方各县汉族人口在总人口中的比例,少的不到一成,多的约占五成,平均为二成半左右。文山州西部各县以及广东省连山、湖南省江华、贵州省黔东南等地,也有少部分壮族与其他民族交错杂居。至于广西东部,则是汉族为主的地区,壮族很少。壮族人口的这种分布状况,是历史上逐渐形成的,而明、清时期则是其形成的重要阶段。明初,桂西、滇东南土司地区壮族占绝对多数,汉族和其他民族很少(明以前进入的汉族人口,大都融合进了壮族之中);桂东、桂中流官地区则是以壮族为主的多民族地区,壮族较多,瑶族、汉族次之,其他还有苗、侗、水等族,数量较少。明、清时期,汉族人口大量移入,为壮族地区民族分布的新格局奠定了基础。(一)市卫所的军官多为内地调去,分布之主要居民身份证明朝时期,一部分汉族人口以卫所军户的形式移入壮族地区。洪武初年,壮族地区的卫所都设在流官统治的区域,即大部分设在桂东、桂中,只有一个太平守御千户所(驻崇善,今广西崇左县),随着太平府流官统治的建立而深入桂西。洪武初年以后,桂西、滇东南壮族土司统治的地区也一度设置过若干卫所,但时间不长,这些卫所便都先后撤走②2,从而明代以卫所军户的形式向壮族地区的移民,就主要局限在桂东和桂中。万历《广西通志》说:“永乐二十一年(1423年),总兵官奏留湖广兵五千、贵州兵二千守备广西。从之。”③3明人唐汝楫《赠大学士吕璋墓志铭》说:“吕璋,……先世湖广大冶(今湖北省大冶县)人,国初抽丁补伍,……戍桂林(按,指桂林府,驻临桂县,今广西桂林市),遂占籍桂林焉”④4。可见明代壮族地区卫所的士兵,有相当一部分来自内地汉族地区。《明太祖实录》卷二四〇说;“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八月癸未,诏置南丹(驻南丹州,今广西南丹)、奉议(驻庆远府治宜山)三卫指挥使司,命兵部取罢免武官,及辽东捕野人有功者,俱送总兵官左都督杨文,候征进毕日,选择三卫指挥以下官,每卫指挥五人,所千户三人,百户依缺选补”。可见卫所的军官大部分也由内地调去。明代兵制规定,凡为军者,“皆世籍”,称为“军户”;军人必须结婚,携册家小,戍守于指定的地点,不得随意迁动或逃亡。史籍中屡见派戍广西的军户逃亡原籍而被清勾返回的记载。《明会典》卷一五四说:“正统元年(1435年)奏准,凡浙江并江南、直隶等卫所,清出带操军士,除原系广西南丹、奉议、浔州(驻浔州府治桂平)等卫者,发回原伍,……若先在逃者,仍发原卫,附近不许擅收”。派戍广西的军人,有的滞留不前,被援引垛军制度,硬性遣发。《全边略记》卷八说:“正统九年(1444年),广西总兵官奏:‘瑶僮数多,乞增军伍’。英国公(张)辅议:‘查得江南苏州等处,清出广西军丁,多畏炎瘴,不肯前,乞遣官督发补伍,……照洪武垛军事例,约计丁数,量垛军’。制曰:‘可’”。明代在壮族地区设置的卫所,皆按制度规定,有家属同住。嘉靖间,陈大科上疏,令向武千户所由贵县城外往谢村镇“携家住守”⑤5。嘉靖间王守仁说,南丹卫官军人数不足五百,但连同“其家众,则亦不下二千”⑥6。明代较稳定地设在壮族地区的卫所,共有三十一个⑦7,这些卫所的官兵有相当一部分是由内地汉族区携同家属前来的,他们驻守于固定地点,“三分守城,七分屯种”⑧8,成了大规模的汉族移民。清初有“僮谓汉人曰军人”的说法⑨9,今天壮话还称汉族为(pu2kun2),意即军人,这些都是明代卫所移民留下的痕迹。然而,明代广西卫所军人来源多样,从内地汉族区调来的仅是其中一部分。有的卫所军人来自早先就在广西定居的汉族,有的来自广西土著的少数民族——主要是壮族。因此,明代以卫所驻军形式向广西壮族地区移入的汉族人口有限,与云南、贵州相比,广西卫所移民的规模要小得多⑩10。(二)补军、充军、广西民族工人明代还有一部分汉族人口以充军和罪谪的形式移入壮族地区。《明宣宗实录》卷一〇九说:“宣德九年(1434年)三月戊戌,命法司:……凡武职官犯脏死罪及徙流罪,应降调者免降调,俾称为事,指挥千百户给半俸,总小旗犯私罪,应罢役者免罢役,仍支月粮,俱遣从都督山云于广西立功。”同书卷一一〇又说:“宣德九年(1434年)五月丁丑,上命行在刑部会官定议,至是议奏:军民职官并民吏有犯脏罪者,若毕纳米赎罪,不足以惩,请仍依见行事例,民官民吏军官犯脏罪,当降调者,就彼发广西山云处立功。”这些是武官充军广西的规定。其他人员犯罪,也有充军广西之例。史载:“广东官吏军民,罪当立功瞭哨者,例发广西沿边”(11)。又《明实录》说:“景泰三年(1452年)十月已亥,户部奏:湖广大有仓官攒牌斗侵盗官粮,请令湖广按察司委堂上官鞠问,迨粮完日,俱发广西充军。”(12)充军之刑,分终身、永远二种(13)。“永远”谓罚及子孙,世代不得回故里(14)。受这种刑罚的人,也成为进入广西壮族地区的移民。如成化年间,襄王仕匮纵校尉白谅等淫乱嫔妃,事发之后,谅等被“杖之百,械送广西边卫,永远充军,家属随往”(15);洪武中,进士丁显“以言事谪戍驯象卫(驻上思州,今广西上思县,后迁模州,今广西横县)(16);天顺六年(1462年),校尉黄忠因“宿娼”和“诈人财物”充军广西南丹卫(原驻南丹州,天顺间已迁到宾州,今广西宾阳县)”(17)。同年,直隶邳州卫指挥同知郑铭,以“卖放军士、办纳月钱”等罪,“发广西奉议卫(原驻奉议州,天顺间已迁到贵县)充军”(18)。天顺七年(1463年),广东都指挥韦俊以“不严守备,为贼所袭”,“命充广西南丹卫军”(19)。嘉靖初,御史马禄“得罪”,“谪戍广西宾州南丹卫”(20)。这些记载没有说明充军的类型是“终身”还是“永远”,但其中确有携家属前往,遂至子女落籍于广西的,如马禄,“在谪所生一子,入宾州学补廪”(21)。有的充军人员是因父辈之罪遭受株连而来到广西。如铁铉在靖难之役中屡挫成祖之锋,“成祖登极,缚至,杀之”,“谪其子福安戍河池州(驻今广西河池县西部)”(2)22。还有许多充军人员到广西不数年竟死于谪所,也有的于若干年后遇赦召复(23)。明代刑法有安置边方律(24)。因罪谪放到广西边远地方的人员,也成为向壮族地区的移民。郑国公常茂即为一例。史载,洪武中,“皇上以郑国公常茂有罪,特以其父开平王之功,不忍遽置于法,安置龙州”(25)。而常茂罪谪龙州之后,竟娶龙州土官之女为妾(26),参加到壮族土官的统治集团之中。(三)民国时期广西开中明代还有一部分汉族人口在“盐商中纳”的商屯活动中进入广西壮族地区。《明史·食货志一》说:“明初,募盐商于各边开中,谓之商屯”。其法,《明史·食货志四》说:“各边开中商人,招民垦种,筑台堡自相保聚,边方菽粟无甚贵之时”。又说:“视时缓急,米值高下,中纳者利否。道远地险,则减而轻之。编置勘合及底簿,发各布政司及都司、卫所。商纳粮毕,书所纳粮及应支盐数,赍赴各转运提举司照数支盐”。即为了弥补各卫所军粮之不足,招募商人于边疆开垦种植,将所获粮食就地交给军队食用,然后由当地布政司及都司发给凭证,于产盐处照价支给食盐,使盐商得以贩卖牟利,于是,商人们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出资金招募一些佃户在各地进行屯田垦殖。明朝初年平定广西之时,即因军粮不足,募盐商于广西屯田,实行开中之法。《明太祖实录》卷二四一说:“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九月壬寅,兵部尚书致仕唐铎言:……广西新立卫分,军粮未敷,若将广东之盐运至广西,召商中纳,可给军食’。户部议‘先令广东布政司运盐至梧州(按,指梧州府,驻苍梧县,今梧州市),命广西官司于梧州运至桂林(按,指桂林府,驻临桂县,今桂林市),召商中纳,每引纳米三石,令于湖广卖之,庶几官民俱便’。从之”。这是在桂林府实行开中的计划。这一计划次年即告夭折。《明太祖实录》卷二四六说:“洪武二十九年”(1396年)六月戊申,太子少保兵部尚书致仕唐铎言:‘……,其原定桂林府盐粮,宜且罢中’。从之”。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广西新设立了三个卫,开中活动同时便在这三卫展开。《明太祖实录》卷二四四说:“洪武二十九年(1396年)二月丙申,征南将军左都督杨文言,广西新立卫所,奉议、庆远二卫,水陆并通,粮储足用,独南丹不通舟楫,山路崎岖,商人中纳盐粮,避远就近,宜先令于南丹输粟为便”。杨文主张先在南丹卫开中,但后来,此新设三卫同时开中了。《明太祖实录》卷二四六说:“洪武二十九年(1396年)六月戊申,太子少保兵部尚书致仕唐铎言:‘……昨运广东盐已到广西,宜召商人于南丹、奉议、庆远卫仓依例纳米。……’。从之”。洪武年间,奉议卫驻在奉议州、南丹卫驻在南丹州,商人在此二地开展中纳盐粮的活动,表明汉族商人和他们召募的农民进入到了桂西纵深地带。此后不久,南丹卫撤离奉议,此二地的开中活动显然也随着卫所的撤退而退往了桂东。广西实行开中的卫所还多。据《明太祖实录》卷二五〇,洪武三十年(1397年)前后,开中活动在广西乏粮诸卫所都有开展。明成祖即位后,全国很多地方停止开中,广西的开中看来也停止了。但“不数年,……诸所复招商中盐,他边地复以次及矣”(27)27。内地商人召募佃户在广西若干地方屯田开中,这些佃户的民族成分可能不止于汉族一种,但可以肯定其中汉族占了相当大的部分,他们也成为进入壮族地区的汉族移民。(四)升马克思恩格斯,根据初代人期的实际情况,三大具体地被广西少数民族并没有任职明朝时期还有许多汉族人口自发地进入壮族地区。文人名士的自发迁入,称为“侨寓”、“寓居”。如:“谭仕演,南海(今广东南海)人,侨寓岑溪”。“饶彝,临川(今江西抚州市)人,永乐间寓居平乐”。“严起恒,山阴(今山西朔县)人,真定(今河北正定)籍,崇祯末进士,历任广州知府、湖南监司,……后侨寓南宁(按,指南宁府,驻宣化县,今南宁市)”(28)。朝廷派往广西的命官,一般不数年即转迁他调,但也有因种种原因而弃官侨居的。史载:“钟行旦,字不夜,四川筠连人,崇祯榜副榜博学,善文词。知荔浦(今广西荔浦县),……升云南[石]屏州,未任,卜居荔浦之笔村”(2)29。明制,桂西土司地区,“其府州正官,皆以土人为之,而佐贰幕职,多用流官”(30)。这种佐土的流官,按规定,不数年即内调升迂,但也有为当地土著热爱,被他们诚心挽留,从而永远任职的。史载:“正统九年(1444年)二月壬辰,广西太平府(驻崇善,今广西崇左县)养利州(驻今广西大新县)护印头目赵肆奏:‘本州判官汪浩抚民有方,乞令永远在任莅事,庶州民终受其惠’。事下吏部,以为难从其请。上曰:‘治夷俗不可拘常例,其从之’”(31)。这位汪判官于是成为进入桂西壮族土司统治地区的移民。自发迁入的汉族农民,称为“流食之人”。弘治年间,户部郎周琦研究古田县(驻今广西永福县西北之寿城)形势,发现这里有“僮、有“民、,还有“江广流食之人”。“江”指江西,“广”指湖广。他主张对于从江西、湖广迁来的“流食之人”,应“给与土田,免期徭税”,以此作为一种“制僮之策”(32)。“流食之人”倘纳入了当地的编户,就称为“新民”。明朝戊午年间,“徭僮杂居”的罗城县发生大荒,死亡过半,于是“湖广、广东各处新民承耕荒田”(33)33。明朝时期,桂中、桂东的一些壮族聚居区叫做“峒”,其途径阴险、不易到达者,被称为“深峒”,朝廷统治势力难于伸入其中,而汉族平民却往往能够迁移进去,和当地壮族同住共居。苏浚说:“今之策粤事者类曰:‘夷狄乱中国’。不知衅不在夷也。夷不习汉语,不识文书,自中国亡命之朋,扦文罔吏,捕之急则窜身穷谷,教夷伺向。又有游手罢民,不事庸作,喜椎埋叫呼,计无复之,辄自结于夷,于是啖以厚利,导以剽掠,夷贪且狠,堕其谷中,而祸中于村落矣”(34)。在这里,苏浚把进入这些壮族聚居区的汉族人口分成两类,一类是“亡命之朋”,另一类是“游手罢民”。另外有人分得更细,计分为“无籍土人”(按,指某些广西汉族)、“鄙恶商艺”、“有罪军民”、“脱逃厮仆”四类(5)35。这些人主要来自广东、湖广汉族地区,因而越是靠近这两省的地方,进入的人越多。万历间,贺县里松八峒,“延袤百里,界联三省,奸逋徙逃于中”(36)。嘉靖间,府江地区“暴客伏,土著者少,而外来者多”(37)。富川壮村,“奸民逋入其中(38)。明朝统治者认为这些进入壮族聚居区的人启衅、教唆,是壮族发动反抗的根源,因而千方百计对他们加以限制。嘉靖间,丘浚甚至提出:“宜敕镇守都宪督责藩臬帅阃及守令将领,严束所部军民,不许与贼交通,凡军民人等,有入峒生理,许其赴官告知,……给与印贴为照”。无贴者,不许进入(39)。这当然只能是纸上谈兵,壮峒幽深,奚径歧出,民、壮交往,易如反掌,怎么禁止得了。(五)职业移民的聚居点由于明朝时期汉族人口以各种途径大量进入桂东、桂中壮族地区,到明末,一些原有的汉族聚居点扩大了规模,许多新的汉族聚居点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临桂(今桂林市)、宣化(今南宁市)、马平(今柳州市)、苍梧(今梧州市)是当时广西的四大中心城市,也是汉族人口集中的地方。临桂,“编户一百二十有九里,衣冠与中州同,蔚然为省会一望邑也”(40)。宣化,“号为重镇,幕府所都,(广)东人幅凑”(41)。“居城市者,衣冠尤多循礼”(42)。马平,“城厢内外,从戎贸易者多异省人”(43)。苍梧,“为东南重镇,实两省冠裳之会,三军所出,四民聚焉”(44)。“客民闽、楚、江、浙俱有,惟广东接壤尤众,专事生息,什一而出,什九而归,中人之家,数十金之产,无不立折而尽。充兵戍衙役,急即逃去,多翁源(驻今广东省翁源县翁城)人。习文移,持刀笔,为官府书吏,仰机利而食,遍于郡邑,多高明(今广东高明县)人。盐商木客,列肆当炉,多新(按,指新会,今广东新会县)、顺(按,指顺德,今广东顺德县)、南海(今广东南海县)人”(45)。其他一些较小的城镇,也往往集中了较多的汉族人口。如平乐县,“城中聚处,五方流寓,东粤、三楚为多”(46)。北流县,“五方杂处,逐末流寓者多于土著”(47)。德胜镇(在今宜山县西部)“皆客民”(48)。还有一些“遐耶小邑”,也是“杂处华夷,衣冠介鳞,且溷揉其间”(49)。卫所所在的城镇成为汉族军户的聚居点。《天下郡国利病书》卷一〇六说:古田守御千户所所在的“永宁州(驻今广西永福县西北之寿城),城郭军民杂处,郭十里外俱僮夷”。万历《宾州志》卷一四说,南丹卫所在的“宾州城,民、军、狼(按,壮族别称)壮纷交互、。光绪《富川县志》卷二引《旧志》说,富川守御千户所所在的富川城,“城郭民、戍杂居,语音最正”。《君子堂日询手镜》说,驯象卫所在的横州,“城中居者多戎籍、,“城中军卫所居,多江浙人”。这些城镇墟场上常常见到卫所军人与壮族相互混杂的场面:“懂懂来往趁墟辰,细嚼槟榔血点唇,花布抹头多僮老,青巾撮髻是军人”(49)。不仅城镇中汉族人口较多,一些郊区农村也有汉族聚居点。如昭平县文化里距县城二百二十五里,万历年间,“分为十排,一、二、三、四、五、十排系邻省迁居之民,六、七、八、九排系平伏招抚之僮人,文化一里而有六民四僮之说、。宁化里则来自广东的“民”“居其二,僮居其一焉”(50)。又如永福县境内,“民三僮七”(51)。梧州府广大的平原地区,往往有汉族与壮族相杂居(52)甚至。一些较偏僻的地方,也有汉族移民的足迹,崇祯十年(1637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徐霞客旅行至宾州附近,投宿一个不当大道的小村,一位姓李的村民听到他的“乡音”而接待了他(53)。明代壮族地区汉族人口集中地的分布,有如下特点。1、桂东北河流水系广西的河流主要属西江水系,该水系贯穿广西大部分境土,多数河段可以通航。桂东北有湘江水系,桂东南有若干独立入海的较小河流,也多可通航。江河上扬帆远航,是古代最便捷的交通方式。江河两岸的平原,既便于陆上交通,更便于定居、谋生,这儿往往是城镇和大居民点分布的地方。2、明代广西的少数民族地方这里是流官统治的地区;明代以前已有一些汉族人口定居,这些汉族人口和平原上的壮族正处在民族融合的过程之中;这里的大部分地方,地主经济已经发展起来。由于这些条件,明代迁入的汉族较易在这里站住脚。嘉靖年间,广西全境“居民”即汉族人口占二成(55)54。及至明末,流官统治的“腹地数郡”已是“民四蛮六”;桂西土司地区则“民居什一而已”(56)55。至于滇东南壮族地区,汉族人口还要少得多。(六)清代广西的少数民族地区清朝时期,汉族人口向壮族地区的迁移在明代的基础上继续发展。清初,明代移入的卫所军户“俱改为民”,由军事编制转为了郡县编制(56)。清朝时期,桂东、桂中郡县地区如同明代一样,分布有许多驻军,桂西若干土司地区渐次改流,也驻进了绿营军。不仅如此,就连桂西、滇东南壮族土司统治的一些地区,清军也驻了进去(57)。清代在壮族地区驻扎的绿营军,有相当一部分是征“土民”即当地汉族和少数民族——主要是壮族充当(58)。与明制不同,这些绿营军并无世代为军、携家属固定于驻守地点的规定,也不搞屯田自给,明代遗留下来的屯田军粮,“悉归正赋,兵饷则取给于公”(59)。清初,许多罪犯被流放到广西壮族地区,包括流官地区和土司地区。乾隆十二年(1747年),清政府鉴于犯人“本非善类,若将此辈拨发土司,或土司不能铃束,或与土民交结,致生事端”,规定发往广西的“军流等犯”,“统于汉属州县内,酌量安插”(60)。此后,被流放进入广西壮族地区的汉族人口就只局限于流官区域了。清朝时期迁入壮族地区的汉族人口,最大量的还是自发迁入的部分。清初,中原战乱不已,南明驻扎广西,汉族人口自发向壮族地区的迁移出现高潮,“沿河各县避难迁入者为数甚多”(61)。清代迁入的汉族人口,仍以江河沿岸的城镇为集结点,而后再向广犬的农村地区幅射。康、雍年间,汉族人口进入最多的桂东北、桂东南,已逐渐朝汉族人口为主的地区演变。在桂东北,桂林府的古田、永福、兴安、西延(今资源县)等地以及平乐府的修仁(驻今荔浦县西部之修仁镇)等地,明朝时期,“僮村相接,一呼皆应”(62),而到清康熙年间,桂林府各州县“都是僮徭和汉民杂居”(63)。修仁则在嘉庆年间,“南、北、东、西四乡,都是民、僮所居,僮皆土著,民皆外地迁入”(64)。桂林府所属灌阳县,汉族甚至占到七成(65)。在桂东南,雍正年间,直隶郁林州(驻今玉林市)“民居八、九”,壮族只占一成(66)。容县则迁入的闽、楚、江、浙人与广东人占了绝大多数,“而土著实稀”(67)。桂东的平乐府,清初总的来说是“徭多于僮,僮多于民”(68),但在一些条件较好的县分,汉族人口继续增长,如平乐县共有三百村,其中“民村一百二十五,徭村七十一,僮村一百零四”(69)。民村已占了四成。桂中的柳州府,雍正六年(1728年)是“僮七民三”(70),但首府马平已集中了更多的汉族移民:“城厢内外,兵民“集处”(71)。这里的汉商陆续建立了许多会馆,有湖南会馆、江西会馆、广东会馆等,各地会馆互相竞争,促进了商业的繁荣(72)。桂中的另一中心城市宣化汉族人口也在增长,雍正年间,这里“五方儇子,蹂杂其间”,“土厚民庶,殷阜之象,于边陬为最,但盐槟丝枲之利,陶渔珍错之息,归之客户”(73)。桂中其他一些较小的城镇,如永淳(驻今横县西部之峦城镇)、横州(驻今横县)、武缘(驻今武鸣),也与宣化一样,“民居稠密,烟瘴全无,与内地无异”(71)。清中期,道光年间,汉族移民的浪潮已扩展及桂东、桂中更多壮族聚居的村寨,如桂平县十罗九古的壮村,便有“自粤东、福建、江西迁来者,杂处于村中,谓之客籍,而土著者为僮人”(74)。(七)汉商、入籍、主营商与匈奴的交易清朝时期,许多汉族人口迁入了明代还较少有汉人足迹的桂西壮族土司地区。迁入的汉族多为商人。清初,广州人至土思州(驻今宁明县海渊)经商,因而落业不归者,以商贾为业,那堪等乡,皆其辟为商场(75)。在安平土州(驻今大新县安平),康熙十二年(1673年)土知州李长享与“客商李必道、李必庆、李必灵、远士伦、黄巽之、袁世鳌、郑国英……”等,共同捐资修建了一座寺庙,现存的寺庙铜钟记录了这事的始末,它反映了当时客商已成为安平土州较重要的社会阶层,他们经营着具有一定规模的商业(76)。安平土州和邻近的太平、下雷等土州境内,汉商开辟的圩场比比皆是(77)。下雷土州境内的下雷圩和硕龙圩,由于当龙州入云南的孔道,尤其兴旺,它们接待着频繁往来的烟商、马帮,街上的居民多开店接纳旅客食宿。有的汉商常来这里与农民交易,形成隔三天定期赶圩的初级市场。汉商大批进入,其中有谢、叶、陈三家,均在下雷开设坐商(78)。迁入下雷土州境内的广东商人在乾隆年间建立了“羊城书院”以及关帝庙。城隍庙和观音庙,到嘉庆年间,又将羊城书院改建为“粤东会馆”(79)。在百色,汉族商人于康熙五十九年(1721年)建立了规模宏大的“粤东会馆”,该馆遗址至今还是百色最大的砖木石结构古建筑(80)。到雍正七年(1729年),由于汉人迁入甚多,百色已发展成为“人烟稠密”的地方,号称“滇黔门户”(81)。迁入土司地区的汉商往往在站稳了脚跟之后便“置房买田”(82)、“购买田土”(85)、“放债图利”(83),兼做地主和高利贷者的营生。有一些迁入桂西的汉族是农民,他们或“辟山陇”,开荒自食;或种八角,“获利丰盈”(87)。还有一部分汉族人口,被壮族土司召聘前来为其服务。例如各土司都设有师爷一职,替土司料理财务、经管日常琐事,而这些师爷“多是雇请外地的汉人充当”(84)。清政府认为自发迁入桂西土司地区的汉族“勾通衅事”,是造成桂西社会不安定的困素,把这些人称为“汉奸”。乾隆十四年(1749年)下令“禁汉奸潜入”(85)。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又规定:“异籍流民,概不许潜居土司地方,交易借贷,承受当买田产,如再违犯,照偷越番境例加等治罪”(86)。这些限制措施当然不可能真正实行。桂西已改流的地区也有很多汉族迁入。养利州(驻今大新县)于明万历三年(1575年)改流,到明未清初,便有阮、钟、李、朱、林、胡、周、宁等姓,相继由福建、广东等地或做官或经商而迁来(87)。泗城府(驻今凌云县)于雍正五年(1727年)改流,到嘉庆年(1797年),清政府便发现该府所属“向有刁徒汉奸充当把事寨目,里民串通,书役舞弊”(88)。雍正九年(1731年),清政府鉴于新改流的“泗(按,指泗城府)、镇(按,指镇安府,驻今德保县)二府,实无应试生童”,因而“令外省之人,前来入籍考试”,规定“入学中举之后,不许搬回原籍”(89)。此令颁布之后,便有许多汉族在入籍考试的名义下迁移而来,“纷纷不绝”。除泗城、镇安二府外,还有东兰州(驻今东兰县)、宁明州(驻今宁明县)也实行了这一制度。乾隆年间,入籍考试停止(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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