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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历期间的闽东交响曲
如果上面49首诗完成,就可以继续讨论和声的时间。《新唐书·艺文志》和《宋史·艺文志》在收录《浙东联唱集》或《浙东酬唱集》时已表明“大历”年间,《嘉泰会稽志》则多处提到:松花坛,在云门,唐大历中,严维、吕渭等茶宴于此。联句曰:几岁松花下,今来草色平。绕坛烟树老,入殿雨花轻。(卷18)兰亭古池,在县西南25里,王右军修禊处。唐大历中,鲍防、严维、吕渭而次37人联句于此。云:曲水追欢处,遗芳尚宛然。名从右军出,山在古人前。赏是文辞会,欢同癸丑年。(卷10)兰亭之会,自右军、谢安而次41人。至唐大历中,朱迪、吕渭、吴筠等37人,经兰亭故池联句,有“赏是文辞会,欢同癸丑年”之句。(卷19)严长史园林,颇名于唐。大历中,有联句者六人。其宅诗云:“落木秦山近,衡门镜水通。”园诗云:“杖策山横绿野,乘舟水入衡门。”皆维自句,可以想见其处矣。(卷13)严长史宅,大历中,郑概、裴冕等联句赋诗,与长史得六人。长史名维,以诗著称,其自句云:“落木秦山近,横门镜水通。”(卷13)上述材料,均标出“大历中”字样,记载涉及内容,均与所引联句相合,有两条跟《经兰亭故池联句》的原注基本相同。说明南宋施宿等人编撰《嘉泰会稽志》时,对大历年间的这一“浙东唱和”,思想上是十分明确并极其重视的。“大历”为唐代宗年号,自丙午(766)至己未(779),前后14年。那么,“大历中”具体指那一段时间呢?上引的联句、同题唱酬和偈语,每种唱和形式均有鲍防参加,看来鲍防是关键人物,我们只要考证出鲍防何时在浙东,便可以次体确定唱和的具体年份了。穆员《工部尚书鲍防碑》谓(《文苑英华》卷896):天宝中……举进士高第,调太子正字。中州兵兴,全德违难,辞永王,去来填,为李光弼所致。光弼上将薛兼训授专征之命于越,辍公介之。始,兼训之奉光弼也,以顺命为忠,不及于义。公知光弼之不终也,谕而绝焉。东越乃师旅饥馑之后,三分其人,兵盗半之。公之佐兼训也,令必公口,事必公手,兵兼于农,盗复于人……。原来鲍防是作为浙东观察使薛兼训从事的身份来到越州的。其精明练达,使薛兼训言听计从。那末,薛兼训何时在越州呢?吴廷燮《唐方镇年表》有所记载(见卷五浙东):宝应元年(762):薛兼训。大历五年(770):薛兼训。《旧记》:大历五年七月丁卯,浙东节度使薛兼训为河东。从肃宗宝应元年(762)到代宗大历五年(770)七月,薛兼训一直为浙东观察使。而《宝庆会稽续志》,据北宋孔延之《会稽掇英总集》卷十八《唐太守题名记》记得更为详细:薛兼训:自殿中监兼御史中丞授,充观察使,丁忧。薛兼训:自御史中丞大夫授,充节度观察使。迁太原节度使。原来薛兼训在越八年,是两次任命,其中告假三年。而作为浙东观察使从事,鲍防一直在越州。参以旅越者诗作,这一推断是可信的。刘长卿在越中写有《上已日越中与鲍侍郎泛舟耶溪》诗和《发越州赴润州使院留别鲍侍御》诗,诗题中鲍侍御即鲍防(“鲍侍郎”为“鲍侍御”之误),可见两人在越中关系之密切。而刘长卿又有《和袁郎中破贼后经剡县山水上太尉》诗。诗题中的“贼”指的是台州人袁晁,他于肃宗宝应元年(762)八月,在台州发动和领导了著名的浙东起义;太尉,指派兵镇压的李光弼;袁郎中即直接镇压这次农民起义的李光弼部下袁惨。刘长卿又有《送朱山人放越州贼退后归山阴别业》诗,写到“越州初罢战,江上送归桡”。这说明刘长卿宝应元年已在越州,则可推知鲍防亦在越州。这与吴廷燮记载的上限是相符的。鲍防在越中跟秦系有交游。秦系有《鲍防员外见寻,因书情呈赠》诗,并于题下注明:“曾与系同举场。”可见两人的关系。秦系又有《献薛仆射》诗,序中道:“系家于剡山,向盈一纪。大历五年(770),人或以其文闻于邺留守薛公,无何,奏系右卫率府仓曹参军。意所不欲,以疾辞免。因将命者,辄献斯诗。”题中的薛仆射和序中的邺留守薛公,均指薛兼训(按,《全唐诗》本传谓:“北都留守薛兼训奏为右卫率府仓曹参军,不就。”《唐才子传》卷3秦系条亦为“北都留守薛兼训奏为仓曹参军,不就。”)称仆射、留守,说明此时薛兼训已调离越州。《唐方镇年表》引用《旧记》材料,谓“大历五年七月丁卯,浙东节度使薛兼训为河东”,序中点明大历五年,这又跟吴廷燮这一记载的下限相符。确定了鲍防在越州期间的下限,对“大历中”的概念便易于理解了。而鲍防在《云门寺济公上方偈》之序中,又作了极为明确的交代:己酉岁,仆忝尚书郎,司浙南之武。己酉岁为代宗大历四年(769)。从李聿《茗侣偈》“采采春渚,芳香天与”的偈语看,《云门寺济公上方偈》所收集的11首偈语当作于该年的春天。以此为基点,我们不妨根据诗题和内容,将上述14首联句诗排列一下:《征镜湖故事》(冬)至于同题唱酬,《状江南》十二咏,注于严维名下,严维咏的是“季春”,则唱酬当作于此时。“咏江南而忆长安”,连类而及,《忆长安》十二咏当作于同时,或在稍后的五月。因严维咏的是“五月”,题注亦在严维名下。多人聚会,多次唱酬,时间跨度不可能很大。本人以为上列49首唱和诗当作于大历四年(769)这一年,至多,至大历五年(770)夏天。理由如次:一、《唐方镇年表》引《旧记》曰:“大历五年七月丁卯,浙东节度使薛兼训为河东。又谓:“九月丁丑,宣歙陈少游为浙东观察使。”鲍防作为薛兼训从事,当然随之离开浙东了。二、严维宅园能聚会那么多诗友,当在他诸暨尉卸任不久。《清三修诸暨县志·名宦志》载:“严维,字正文,山阴人,至德中中词藻宏丽科,为秘书郎。大历中,为诸暨尉。”严维尉诸暨,刘长卿有《送严维尉诸暨》一诗,严维亦有《留邹绍、刘长卿》一诗,而刘长卿于大历二年(767)即西入长安。因此,严维尉诸暨不得晚于大历二年。就算大历二年尉诸暨吧,三年为期,回乡亦当在大历四年(769)。至少,大历三年卸任的可能性是极小的。这样,联句《秋日宴严长史宅》和《严氏园林》有可能作于这一年,亦有可能前一首作于大历四年秋天,后一首作于大历五年春天。按,长史指“金吾卫长史”(见《宋高僧传》卷17《唐越州焦山大历寺神邕传》)。知独孤峻为浙东观察使在乾元元年、二年间(758、759),而“独孤峻自陈州刺史授,加御史中丞,召拜金吾卫大将军”(见《嘉泰会稽志》卷二),严维有《奉和独孤中丞游云门寺》诗,则严维为长史当在乾元元年、二年间。大历四年虽在任诸暨尉后,诗友还是习惯以长史相称。三、章八元这位诗人在上引所有唱和诗作中没有名字,实际上是参加的,至少参加了《经兰亭故池联句》的唱和。《苏轼诗集》卷41《和陶停云四首》其四“再游兰亭,默数永和”句,查慎行有注:“宋姚宽云:考兰亭之会,自王羲之、谢安42人后,唐大历中,朱迪、吕渭、吴筠、章八元等三十七人经兰亭故池联句,有‘赏是文词会,欢同癸丑年’之句,东坡和韵,必用此也。”这则记载与上列“原注”基本相符,是可信的。杜春生《校正会稽掇英总集札记》亦谓:“《经兰亭故池》,元本不著名姓于联句下。按,《兰亭考》《西溪丛语》,此诗唐大历中鲍防、严维、刘全白、朱迪、吴筠、章八元等作。”关于章八元在越中,是有确切材料可以证明的。《唐才子传》卷4“章八元”条下曰:“八元,睦州桐庐人。少喜为诗,尝于邮亭偶题数语,盖激楚之音也。宗匠严维到驿,见而异之,问八元曰:‘尔能从我授格乎?’曰:‘素所愿也。’少顷遂发。八元已辞亲矣,维大器之,亲为指谕。数岁间,诗赋精绝。大历六年,王溆榜第三人进士。”(按,此事《唐诗纪事》卷26“章八元”条下亦有记录,当可信)章八元辞亲从严维,当来到越中。清江有《宿严维宅简章八元》一诗,可以为证。章八元现存诗作六首(见《全唐诗》卷281),其中《归桐庐旧居寄严长史》就是写他拜严维为师去家辞亲的,末句“怀贤应向剡川游”即表明意向。而《天台道中示同行》诗,即作于到达浙东以后。章八元大历六年(771)登进士第,便离开越中。大历四年五年在越中是可以肯定的。四、我们可以再从丘丹身上作考察。《全唐诗》作者小传谓:“丘丹,苏州吴兴人,诸暨令。历尚书郎。隐临平山,与韦应物、鲍防、吕渭诸牧守往还。”关于令诸暨的时间,《清三修诸暨县志》作过推测:“丘丹,苏州吴兴人。据《春在堂集》补,年代未评。集云:‘后升检校尚书户部员外郎,侍御史。贞元初,流寓杭州临平。’则令诸暨当在贞元以前。按,《乾隆府志》有秦系《赠诸暨丹丘明府》诗,岂即此人而《府志》误倒其名姓欤?果系一人,秦系隐居剡川在天宝末,则其令诸暨当在肃代之朝。”指出“丹丘明府”为“丘丹明府”之误,是非常正确的。秦系“家于剡溪”,至“大历五年”“向盈一纪”(见秦系《献薛仆射序》),则实际上“隐居剡川”当始于肃宗上元二年(760),丘丹的令诸暨还应往后退移五六年,即不在肃宗朝,而在代宗朝初年严维尉诸暨时。严维在《状江南》和《忆长安》两题作注谓:“共十二咏,丘丹等赋。”特意点明丘丹,便有这一层关系在。丘丹有《奉使过石门观瀑》一诗,序中曰:“谢康乐宋景平中为永嘉守,有《宿石门岩诗》。余六代叔祖、梁中书侍郎,天监中有《过石门瀑布诗》,后亦为此郡。小子大历中奉使,窃有继作。虽不足克绍祖德,追踪昔贤,盖造奇感怀之志也。”按,谢康乐即谢灵运。《宿石门岩诗》至今尚存,写的是永嘉县北十五里之石门山。谢灵运《游名山志》曰:“石门在永嘉。”六代叔祖、梁中书侍郎指丘迟,其《过石门瀑布诗》惜已不存。丘丹尚有《冬夕宿石门馆》一诗,写的亦是永嘉之石门山,说明丘丹奉使时途径越州无疑。所谓“大历中”,亦即大历四年至五年间。这样,丘丹在大历“浙东唱和”时只参加鲍防宅上的《中元日联句》、《酒语联句》、《状江南》唱酬,《忆长安》唱酬,而没有参加云门、华严寺、兰亭、法华寺等地的联句,便可以理解了。丘丹结识鲍防、吕渭,当在他令诸暨和奉使时期。计有功《唐诗纪事》竟将“鲍防,代宗时以御史大夫历福建、江西观察”的材料系于“丘丹条”下,亦可理解了。确定了“浙东唱和”的大致时间,我们可以进而考索唱和的参加者和主持者了。《四库全书总目》介绍《会稽掇英总集》时曰:“大历浙东唱和五十余人。”而《经兰亭故池联句》原注中明确写着:鲍防、严维、刘全白、朱迪,共三十五人,具姓名。大历唱和五十七人。这个数字是否确切,我们不妨作一个归纳:(1)《酒语联句》:刘蕃、鲍防等10人。(2)《入五云溪联句》:鲍防、严维等9人。(3)《经兰亭故池联句》:鲍防、严维等35人。(一说37人)(4)《云门寺小溪》联句:严维、谢良弼等8人。(5)《严氏园林》联句:严维、郑概等7人。(6)《状云门山物》联句:秦瑀、鲍防等11人。(7)《松花坛茶宴联句》:谢良弼、裴晃等18人。(8)《寻法华寺西溪联句》:贾弇、陈允初等10人。(9)《花严寺松潭》联句:张叔政、严维等8人。(10)《登法华寺》联句:周颂、成用等9人。(11)《中元日联句》:严维、鲍防等14人。(12)《自云门还》联句:谢良弼、吕渭等7人。(13)《秋日宴严长史宅》联句:郑概、裴晃等10人。(14)《征镜湖故事》联句:陈允初、吕渭等8人。(15)《状江南》唱酬:严维、丘丹等11人。(17)《济公上方偈》唱酬:鲍防、李聿等11人。这17次联句、唱酬活动中,参加者197人次。将参加者名单排列一下,标明每位参加者联句、唱酬的次数,或许能更清楚地看到这次“浙东唱和”的规模:郑概19严维18陈允初15吕渭14鲍防12周颂7贾弇7谢良辅6张叔政6杜奕6成用6谢良弼5裴晃5李清4刘蕃4丘丹4沈仲昌4袁邕4李聿4崔泌4杜倚4樊珣3萧幼和3庾骙3吴筠3刘企白2秦瑀2范灯2范淹1×迥1朱迪1章八元1贾肃1徐嶷1张著1范绛1王纲1贾全1段格1刘题1任逵1据此,得确凿的唱和者41人。《中元日联句》原注曰:“此首又见《崔元翰集》。”虽然这次联句没有崔元翰诗句,可见崔元翰亦是参与唱和活动的。(按,崔元翰时在越州,可以肯定。《嘉秦会稽志》卷2“府佥厅”下有注:“唐崔元翰判曹食。”《宋高僧传》卷17《唐越州焦山大历寺神邑传》载:“倏遇禄山兵乱,东归江湖。……旋居故乡法华寺,殿中侍御皇甫曾、大理评事张河、金吾卫长史严维、兵曹吕渭、诸暨长丘丹、校书陈允初赋诗往复,卢士式为之序引,以继支、许之游,为邑中故事。”则知卢士式、皇甫曾、张河亦有参与。将这四人计算在内,共得45人,尚缺12人。已知《入五云溪联句》阙名一人,《登法华寺》联句阙名一人,《秋日宴严长史宅》联句阙名一人,《济公上方偈》唱酬阙名三人,而阙名最多者为《经兰亭故池联句》,计29人。这些阙名者,彼此会有重复,而所缺12人,肯定在其中。至于缺名者为哪些人,待日后再作考证。这45人中,姓名见于《旧唐书》《新唐书》等史书,《全唐诗》《全唐文》等诗文集,《嘉泰会稽志》《宝庆四明志》等志书,《唐诗纪事》《唐才子传》等资料的有鲍防、严维等33人。这33人中,除了严维为越州山阴人,其余几乎全是外地人。刘全白为吴兴人,周颂为四明人,章八元为桐庐人,丘丹为嘉兴人,王纲为昆山人,贾弇为长乐人,贾全为毗邻人,吕渭为河中人,沈仲昌为临安人,吴筠为华阴人,鲍防为襄阳人……。其中的×迥,可能是刘迥。刘迥字阳卿,知几子,以刚直称。大历初任吉州刺史。《全唐诗》存有《烂柯山四首》,说明他到过浙东。刘迥为彭城人。这45人中,姓名不见人物传记资料的有范淹、成用、朱迪、萧幼和、庾骙、贾肃、范绛、段格、刘题、任逵等9人。这又为后人提供了一份唐代诗人的名单。这次“浙东唱和”,主持者当推鲍防和严维。鲍防在越州,作为浙东观察使薛兼训从事,前后九年(肃宗宝应元年至代宗大历五年,即762—770)。穆员的《工部尚书鲍防碑》在一力推崇之中,可以看出鲍防当时在浙东的地位和诗界的影响:是时中原多故,故贤时大夫以三江五湖为家。登会稽者如鳞介之集渊薮,以公故也。此语当非虚语。刘长卿到越州不久,鲍防即以从事身份与之泛舟,刘长卿《上已日越中与鲍侍郎(按,应为御)泛舟耶溪》诗,即见客情。刘长卿于大历二年(767)离开越州时,留有《发越州赴润州使院留别鲍侍御》诗,可见两人交谊和鲍防在刘长卿心目中的地位。茶圣陆羽从丹阳赴越州,皇甫冉有《送陆鸿渐赴越》一诗,序中如此称许:夫越地称山水之乡,辕门当节钺之重,进可以自荐求试,退可以闲居保和。吾子所行,盖不在此。尚书郎鲍侯,知子爱子者,将推食解衣以拯其极,讲德游艺以凌其深。岂徒尝镜水之鱼,宿耶溪之月而已。李华在《送十三舅适越序》中亦曰:舅氏适越,华拜送西阶之下,俟命席端。舅氏曰:“吾交侍御鲍君,夫玉待琢者也。知我者鲍君,成我者鲍君。是以如越,求琢于鲍。”朱长文在《送李司直归浙东幕兼寄鲍将军》一诗中则如此称扬:翩翩书记早曾闻,二十年来愿见君。在越州,鲍防不但招徕、接纳了许多诗人,而且有时主动去往访诗人。越州诗人秦系与鲍防同举场,当时隐居在剡溪,离越州州治二百多里,鲍防寻访后有无诗作,已不得而知,而秦系的《鲍防员外见寻,因书情呈赠》在表明一意隐居的态度时,表达了“犹有郎官来问疾,时人莫道我佯狂”的知遇之情。鲍防不但礼遇诗人,而且本人的诗歌创作非常出色。虽然《全唐诗》只存诗八首,但我们可以从当时诗人的推许和后人传记材料的记载中,看到其诗名远扬之盛况。严维在《余姚祇役奉简鲍参军》诗中道:童年献赋在皇州,方寸思量君与侯。崔子向的《上鲍大夫(防)》一诗,更是对鲍防诗作的极力赞许:经行江南塞北时,无人不诵鲍家诗。宋·计有功在《唐诗纪事》中是这样评价鲍防诗作的:防于诗尤所感发,以讥切当世,与中书舍人谢良弼友善。号鲍、谢。元·辛文房的《唐才子传》亦有类似评价:防工于诗,兴思优足,风调严整,凡有感发,以讥切世弊,正国音之宗派也。与谢良弼为诗友,时亦称“鲍谢”云。有鉴于此,为什么鲍防在越时有那么多诗人拥向浙东,就可以理解了;为什么中元日至少有14位诗人聚集在他宅中,彼此联句,就可以理解了;为什么云门寺济公上方有10人在他的启发下写偈语,就可以理解了。而从《状江南》和《忆长安》的唱酬者基本上属于《中元日联句》的参与者推断,《状江南》和《忆长安》的唱酬活动当在鲍防宅举行;从《酒语联句》的参与者基本上属于《中元日联句》参与者推断,《酒语联句》活动亦当在鲍防宅上举;行。鲍防还参与了《入五云溪联句》《经兰亭故池联句》《状云门山物》联句、《松花坛茶宴联句》《寻法华寺西溪联句》。据此,鲍防为“浙东唱和”的主持者之一,当属无疑。严维亦为“浙东唱和”的主持者之一。如果说,鲍防作为主持者之一,除了工于作诗,还由于声望卓著,处于浙东执政者辅佐的地位;那未,严维作为主持者之一,主要因为诗名远扬,处于浙东诗坛领袖的地位。上引章八元拜严维为师的材料,曾称许严维为“宗匠”。我们不妨再看一下著名诗僧灵澈与严维的关系:灵澈,字澄源,汤氏子。虽受经论,尤好篇章,从严维学诗。(《嘉泰会稽志》)灵澈……风仪甚雅,谈笑多味。虽受经论,心好篇章。语甚平易,如不出常境,而诸生思虑,终不可至。从严维学诗……。(《剡录》)(灵澈)授诗法于严维,遂籍籍有声。及维卒,乃抵吴兴。(《唐才子传》)灵澈从严维学诗,便籍籍有声;及严维卒,才抵吴兴。严维在浙东诗坛的地位不是很清楚吗?我们不妨再看看严维的交游和时人对他的评价。严维于天宝末年赴京应试,岑参在《送严维下第还江东》诗中谓“勿叹令不第,似君殊未迟。”严维尉诸暨,刘长卿在《送严维尉诸》诗中衷情地说:“爱尔文章达,还家印绶荣。”耿在《赠严维》诗中甚至比严维为许询:“许询清论重,寂寞住山阴。”时人留寄严维的诗作,可见其交游之一斑:刘长卿《对酒寄严维》、皇甫冉《登石城戍望海寄诸暨严少府》、李嘉祐《送严维归越州》《晓发江宁道中呈严维》《和韩郎中扬子津玩雪寄严维》、钱起《送严维尉河南》、秦系《将移耶溪旧居留赠严维秘书》、清江《早发陕州途中赠严秘书》《喜严侍御蜀还赠严秘书》、武元衡《酬严维秋夜见寄》等等。不仅如此,旅越的诗人大都喜欢到严维家里投宿,刘长卿有《宿严维宅送包佶》诗,皇甫冉有《秋夜宿严维宅》诗,清江有《宿严维宅简章八元》诗,武元衡有《经严秘校维故宅》诗。这些便是严维处于浙东诗坛领袖地位的佐证。我们再看看“浙东唱和”时严维的年岁。《唐才子传》卷3谓:“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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