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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寓言》篇己未得其久的久字新解

“久”字之解释基于他的语言和意义的理论,庄子对迟文、隐喻和重语的评价是不同的。他认为“寓言”,虽然“藉外论之”,但是实由个人好恶出发,是非不明;“重言”则是老朽者之言,并无可以赞赏之处。在庄子看来,只有“卮言”算是差强人意,因为它合乎自然之分,所以无大损乎“意”。但它毕竟也是“言”,所以庄子认为最佳的选择还是“不言”。关于“卮言”之意,只要比较《齐物论》与《寓言》的说法,就可找到确证。《齐物论》谓:“化声之相待,若其不相待。和之以天倪,因之以曼衍,所以穷年也。”《寓言》篇谓:“卮言日出,和以天倪,因以曼衍,所以穷年。”显而易见,“卮言日出”即“化声之相待,若其不相待”。郭注谓“是非之辩为化声”,郭嵩焘谓“言随物而变,谓之化声”(郭庆藩《庄子集释》卷一下引)。“化声”即随物而变的“造化者”赋予人的声音。这种声音并没有摆脱外物的干扰,也没有跳出是非之辩的圈子。所以在讲“卮言”的一大段话中,庄子反复说明的不是“卮言”之妙,而是“不言”之善。总之,他对于“卮言”的态度尽管不像对待“寓言”、“重言”那样完全否定,而是有一定程度的肯定,但主旨还是否定的。这个否定,庄子分为三个方面。一是以“无言”、“不言”压“卮言”,断定前者远胜乎后者;二是强调凡事物皆有其存在的形态和理由,无需人来置喙;三是讲万物皆不断变化,卮言并不能得其真。这第三个方面,即本句意旨所在。本句“孰得其久”的“久”字,自成疏释为“长生久视之道”以来,学者们多谓意即长久或永恒之意,如林希逸释此句意谓“言我非以自然之言而调和众口,若与之同为是非,则岂能要诸久远哉”(《庄子口义》卷九),王先谦谓“非此无言之言,孰能传久”(《庄子集解》卷七),钟泰谓“久者,恒也。《庚桑楚》篇曰‘人有修者,乃今有恒’,‘乃今有恒’,正言之;‘孰得其久’,反言之,非有二也”(《庄子发微》卷四),曹础基谓“长入取得人们的信服”(《庄子浅注》第422页,中华书局1982年版),陈鼓应谓“维持长久”(《庄子今注今译》第732页,中华书局1983年版),张默生谓“苟非随日新之变,顺自然之理者,孰能得其久远乎。盖谓自然之理,万古长存也”(《庄子新释》第623页,齐鲁书社1993年版),杨柳桥谓“与世长存”(《庄子译诂》第580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愚按,释为长久若永恒不符合庄子得意忘言之旨。庄子认为“意”是不可言传的,所言传者已非“意”,“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齐物论》),人们所言的对象永远处于变动之中。“言”的局限性不仅表现在它不如吹风之自然,而且在于它不如吹风之流动,故《齐物论》谓“言非吹也”。自然之风如小鸟之音,虽然自然天成但却不能真正表达“意”,不能体现“道”。庄子所说的“卮言”亦应作如是观,它虽然有“和以天倪”之自然,但却不会长久永存。本句“孰得其久”的“久”字对于解释此句意蕴十分关键,须仔细辨析。愚以为它在这里当读若旧。久与旧不仅古音同在之部,而且义亦相通,故而古代文献中多有通假之例。如,在《尚书·无逸》“旧劳于外”、“旧为小人”,在《史记·鲁世家》作“久劳于外”、“久为小人”。在《诗经·抑》“告尔旧止”,郑笺“旧,久也”。班固《答宾戏》(《文选》卷四十五)“时暗而久章者,君子之真也”,注引项岱曰“久,旧也”,“龙虎之文旧矣”,注“言文章盛久也”。是皆为其例。庄子于本段中,特别指明物不仅有其存在的形态与理由(“无物不然,无物不可”),而且强调物是永远变化着的,所以“万物皆种也,以不同形相禅”。所谓“禅”,即变化、替代。郭注谓“虽变化相代,原其气则一”,得之。物,虽然只是一物,但在发展变化过程中,却表现出不同的形态,新物不断地替代旧物,“方生方死,方死方生”(《齐物论》)。依照庄子的观念,事物的变化无时无刻不在进行,新事物层出不穷。当人去认识去言说事物的时候,这事物已经是旧事物了,而这旧事物也不是随便就可以被认识被表达的。庄子认为“寓言”和“重言”局限太大,不足以说明事物,只有“和以天倪”的“卮言”才能对于变化中的事物进行表达描述,可是,事物变化是极迅速的,语言所表达者已是事物之旧而非其新。本句之义实谓若非卮言,又能有什么语言来表达事物之旧(“久”)呢?“寓言”和“重言”连这事物之旧也认识不到哩。这里虽然肯定了卮言,但却有所保留。下句即强调事物在进行着复杂的变化,人的认识要赶上这变化,必然是“莫得其伦”,望洋兴叹而已。本句的“始卒若环”,且不可理解为事物发展的循环论,它只是说明事物发展过程的无始无终,在事物的发展过程中找不到一个始点或终点。事物的发展过程犹如陶轮飞速旋转,语言可以说明其中的一个点,然而在说明的时候陶轮却早已飞旋而过,所以,“言”所反映所表达的事物形态总是旧的。我们前面已经说过,就是这旧(“久”)的也需要卮言才行。这里所揭示的思想及语言落后于事物发展的实际的道理,应当说是正确的、深刻的。套用西哲的一个说法,便是生活之树常青,而理论则总是灰色的。《庄子·秋水》篇所论析的一个道理可以作为理解本句意蕴时的比照参考。是篇谓:“可以言论者,物之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言之所不能论,意之所不能察致者,不期精粗焉。”这是从事物的大小、精粗立论的。事物之精细属于无穷系列,所以才有“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庄子·天下》)的道理在。人的言、意皆达不到事物的极精细处。本句是从事物的运动变化立论的,人的言、意皆赶不上时刻都在出现的事物的新发展。对于认识客观世界来说,“言”不及“意”,而“寓言”、“重言”又赶不上“卮言”,这就是庄子认识论中所揭示的一个逻辑层次。“天有”:“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焕”天均、天倪都是庄子“齐物”思想的重要概念。庄子所谓的“齐物”本质上是在阐明“道通为一”的理论,一切“物”(包括各种“物论”在内)都在道的面前实现着统一。此即庄子所谓:“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道通为一。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庄子·齐物论》)万事万物都统一于道,意即它们都是“道”的外化表现,“道”即是它们的统一性之所在。现在的问题是“天均”和“天倪”关系何在?《寓言》篇述此是否与《齐物论》篇相同呢?我们先来看“天均”思想的提出。庄子“齐物”思想是非常彻底的,他认为不存在客观真理,也就不存在所谓的“是非”。但是,如果绝对否定“是非”的存在,在逻辑上又是困难的,因为如果你肯定无是非,那就意味着否定有是非,这在实际上还是作出了是、非有无的判断。所以庄子提出“两行”之说来克服这个逻辑上的障碍。他举出狙出赋芋的寓言说明不管是朝三暮四,抑或是朝四暮三,反正赋予狙的芋的数量都是一样的,何必去争竞不休呢?庄子对于这样的认识作为总结,他说:“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谓两行。”(《庄子·齐物论》)《庄子》书中钧、均两字混用无别,两字皆有平均、均齐之意。这两个字皆从匀,其造字本义,当出自陶均。制作陶器时,坯在陶轮上飞旋,手抚使平整均齐。《寓言》篇谓“始卒若环,莫得其伦”,《盐铁论·遵道》篇谓“辞若循环,转若陶钧”,正用其本义,皆由陶钧而取义。《释文》在解释此句时引崔氏说谓“钧,陶钧也”,是很正确的。庄子所说的“天钧”即自然均平的道理,一切是非都可以在它面前泯灭,故谓“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普通泥瓦工所谓之“齐不齐,一把泥”,亦即俗语所谓之“和稀泥”。“休乎天钧”之后的结果就是“两行”,各随其便。在这种状态下,外物和自我都各得其所,互不纠结干扰,达到绝对自然的境界,用庄子的话来说,这就是“道通为一”了。总之,庄子在《齐物论》中提出“天均”的概念是为了解决齐是非问题中的逻辑上不可避免的矛盾。《庄子·庚桑楚》篇亦提及“天钧”,谓:“学者,学其所不能学也;行者,行其所不能行也;辩者,辩其所不能辩也;知止乎所不能知,至矣;若有不即是者,天钧败之。”“天钧”于此指人的自然天性,这天性就是泯灭是非,捐弃是非,在大道之中一切顺从自然。《徐无鬼》篇中提到“大均”,郭注“因其本性,令各自得,则大均也”。所谓的“大均”,亦即“天均”。庄子谓“大均缘之”,意即大均为人应当遵循的道路。我们再来看“天倪”的提出及其思想意义。“天倪”亦自《齐物论》篇中提出,庄子谓:“化声之相待,若其不相待。和之以天倪,因之以曼衍,所以穷年也。忘年忘义,振于无竟,故寓诸无竟。”他认为人应当“和之以天倪”,并从两个方面解释其含意,一是谓“是不是,然不然。是若果是也,则是之异乎不是也亦无辩;然若果然也,则然之异乎不然也亦无辩”,意指人应当豁然畅达,“躲进天倪成一统,管他是非与然否”,做到“无辩”。二是“忘年忘义,振于无竟,故寓诸无竟”,忘掉时间(“忘年”),也忘掉空间(“无竟”),忘掉评判是非然否的标准(“忘义”)。那么,“天倪”是什么呢?郭注以“自然之分”为释,得之。在《齐物论》中,“天倪”与“天钧”并没有直接的意义上的关联,而于《寓言》篇中却截然肯定“天均者,天倪也”,这是什么原因呢?这原因在于两篇所论主旨不一。《齐物论》以这两个概念讲“齐物”的问题,而《寓言》篇于此则讲得意忘言的问题。“倪”之本义,即“端倪”(《大宗师》)、“端崖”(《天下》)。《释文》引崔氏说“际也”,引李氏说“分也”,皆是。庄子认为宇宙自然无始无终,循环往复,无穷无尽。因此,作为自然之分的“天倪”只能是这无限循环往复过程中的一个点。而“天钧”则如同飞速旋转的陶钧一样具有两种含义,第一,无始无终;第二,旋转不停。就此而言,可以说要找出“天钧”的端崖是不可能的。就天钧运动的轨迹看,它毕竟由无数点组成,所以又可以说每一个点就是一个端崖、一个端倪,天钧即包括着无限多的天倪。人的语言,依庄子所论,最美妙的是“卮言”,卮言与天倪融合,可以认识不断变化着的万事万物之某一个点,这个点即庄子所谓“得其久(旧)”之久(旧),但是这个点又总是被新的点所替代,美妙如卮言者也不可能认识这层出不穷的新的点。本篇强调“天均者天倪也”,就是说明天均与天倪两者相辅相成的关系,天均是不可认识的(“莫得其伦”),而“天倪”,如果是天均运转轨迹的一个静止点(“久”)则是可以被卮言说明的,但从运动形态看,这个静止点只是存在于假设当中,实际上并不存在。卮言在“天均”面前也只能是徒唤奈何而已,所以说它只能与天倪融合。庄子认为要认识事物,不必随天钧运转而行,而能够以不变应万变,那就是人立足于“道枢”的位置,“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齐物论》)。所谓“以应无穷”者,在庄子关于言、意的理论中,就是“意”,而“言”则是不行的,寓言、重言不行,卮言也无能为力。庄子所谓的“天钧”、“天倪”、“道枢”,勾描出宇宙万事万物运转轨迹的图式,结合其言、意理论,可以看到,庄子实认为,只有“意”可以赶得上这运转,而“言”则远远落于“意”之后,充其量只能以与天倪融合的“卮言”说明其运转轨迹的一个旧点。庄子关于天钧、天倪及其关系的理论,有很重要的思想史意义,在《齐物论》篇中它说明“道通为一”的道理,在《寓言》篇中则说明言、意之辨的必要,帮助人们考虑人的主观认识对于客观世界认识的无穷序列。惠施曰“因勤行用智而与时而而实现其服知”这是惠施回答庄子之问所语。庄子谓孔子与时俱化,是今而非昔,不知道他60岁所肯定的是不是他59岁所否定的。惠子以“勤志服知”为答。关于惠施语义,郭注“谓孔子勤志服膺而后知,非能任其自化也”,学者多按此思路进行解释。如宣颖《南华经解》谓“疑孔子勤劳心志,从事于多知,未得为化也”。张默生释其意为“孔子只是努力于自己的志愿和运用心智,怕是不能随自然而变化的”(《庄子新释》第626页,齐鲁书社1993年版)。或有将此句的“也”读若“邪”,作疑问之词者,变此句为疑问之语,但其所理解的语意与上说并无根本区别。按照这种理解,惠施此语实为对庄子提出的孔子与时俱化不断革新之论的否定。愚以为此句当为惠施对于庄子之语的补充,意在说明孔子能够与时俱化的原因。钟泰谓“盖以为孔子之六十而六十化,实由勤习而然,智进则化耳”(《庄子发微》卷四)。此说虽得之,然谓“智进则化”,则与经文不能吻合,经文“服知”,成疏谓“服,用也”。惠施谓孔子因勤行用智而与时俱化,这就是“孔子行年六十而六十化”的原因所在。庄子不同意此说,所以才有此章下面的辞语。“化也”之意此句的“谢”字,成疏“代谢”,钟泰释为“过之”(《庄子发微》卷四),皆误。郭注“谢,变化之自尔”,专家或以“服膺自然”释“谢之”(《庄子歧解》749页,中州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实此于谢字本义不合,《说文》“谢,辞去也”,郭注之意谓孔子自我肯定与时变化。专家或引司马彪注《秋水》“谢,化也”之说,谓此处意指“孔子(把天下知识)融会在内心”(《庄子译诂》第581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按,谢字用如代谢变化之意,出现得较晚,先秦时期无此用法。本句的谢字只能作辞却来讲,以化为释,误。那么,此句谓孔子辞却了什么呢?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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