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契约文书辑校》评介_第1页
《敦煌契约文书辑校》评介_第2页
《敦煌契约文书辑校》评介_第3页
《敦煌契约文书辑校》评介_第4页
《敦煌契约文书辑校》评介_第5页
已阅读5页,还剩5页未读 继续免费阅读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敦煌契约文书辑校》评介

《敦煌条约》文件对研究唐朝、五代的历史、法律、经济和文化具有重要意义。因此,科学家在20世纪初的开始时注意到了关于敦煌条约文件的编制和介绍。目前,对敦煌契约文书的辑录,影响较大者主要有: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敦煌资料·第一辑》,日本的山本达郎、池田温《敦煌吐鲁番社会经济文献·契约篇》,唐耕耦、陆宏基《敦煌社会经济文献真迹释录·第二辑》,沙知《敦煌契约文书辑校》(后文简称《辑校》);乜小红《俄藏敦煌契约文书研究》。由于沙知先生的《敦煌契约文书辑校》(下文简称《辑校》)是在《敦煌吐鲁番社会经济文献·契约篇》《敦煌社会经济文献真迹释录·第二辑》等著作基础上完成,并且沙知先生经常往来于国内外各大图书馆,得以接触、研究敦煌契约文书原件,因此,《辑校》是目前辑录敦煌契约文书最丰富且释录精审的一部著作,是学界研究敦煌契约文书不可或缺的资料。另一方面,敦煌契约文书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现今这些文书很多模糊不清,甚至部分残缺;同时,由于敦煌契约文书大多出自文化水平不高的普通百姓,其中错字、俗字、俗词、俗语很多。由于以上原因,《辑校》在录文、注释、标点等方面还存在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为此,笔者对照敦煌契约原件图版,通过文书内部互证,对《辑校》进行了一些拾遗补缺的勘正工作。限于篇幅,本文主要介绍《辑校》在录文方面的一些问题。一、《辑校凡例》在一定程度上掩盖敦煌契约文书复杂的字用现象古代手写文献中多俗字、误字,如按照写本原初面貌一一照录俗字、误字,不仅会增添录文和排版的繁难,而且会对读者的阅读造成很大影响。因此,除专门研究语言文字的学术著作之外,改俗体为繁体、改误字为正字,是目前学界释录古代手写文献的通行做法。《辑校·凡例》第六条:“录文采用通行繁体字。俗体、异体字一般径改为繁体字……笔误、笔画增减字径改为正字。”《辑校》以上体例设计,符合学界通行作法。但是,从语言文字学的角度看,由于敦煌契约文书大多出自文化水平不高的普通百姓,其中俗字、误字现象比其他手写文献更复杂,观察这些字用现象,对研究楷书简化规律有重要意义,也对疑难字的考释有一定帮助;同时,考察不同时段的字用现象及字用特征,也可为考订敦煌写本的年代提供重要线索。《辑校·凡例》第六条的规定,又会在一定程度上掩盖敦煌契约文书中复杂的字用现象。例如,S.5509背《甲申年(924?)苏流奴雇工契(习字)》:雇价麦粟众(中)亭陆硕。”其中“□”为疑难字。《龙龛手镜·米部》:□,“料”俗字。“料雇价……”文辞不通,参照其它契约相关文例,可知“□”为“断”之省。《辑校》262页录上例中的“断”为“斷”,则掩盖了“□”与“断”之间的字形关联。再如,S.6537背《家童再宜放书(样文)》:“不是无里(理)□(1)。”其中“馸”为疑难字。《五音集韵》:“馸,马重也。”《集韵》:“馸,车中马。”上两种解释,与《家童再宜放书》上下文义无关。参照其它契约相关文例及相关俗字,可知“馸”为“駈”之省,“駈”即今简化字“驱”的来源。敦煌契约文书中多次出现“駈使”“駈驰”,上例“不是无里(理)馸□”中的“馸□”即为“駈使”或“駈驰”,“不是无理駈使(駈驰)”即:对家童的役使是合理的。以上两例中,“□”为“断”之缺,“馸”为“駈”之缺,二者的字用现象是一致的。《辑校》262页径改“□”为“斷”,而496页却在“馸”后注正字“驅”,这说明《辑校》在面对敦煌契约文书复杂字用现象时并不能完全贯彻其《凡例》第六条的规定。这些问题的存在,也提醒我们不能简单地用改俗体为繁体、改误字为正字的方法处理敦煌契约文书中复杂的字用现象。王璐《敦煌契约文书辑校补正》指出《辑校》将俗体录为繁体的现象:将“万”改录作“萬”,将“粮”改录作“糧”,将“礼”改录作“禮”,将“兴”改录作“興”,将“与”改录作“與”,将“继”改录作“繼”。此外,笔者还发现,《辑校》存在将“断”改录作“斷”,将“雇”改录作“僱”,将“却”改录作“卻”,将“麦”改录作“麥”,将“无”改录作“無”,将“个”改录作“個”,将“竖”改录作“豎”,将“东”改录作“東”,将“将”改录作“將”,将“吴”改录作“吳”等现象。以上现象,和《辑校》体例设计相关,故本文仅指出这些现象的存在,而不再逐一讨论《辑校》录俗为繁、录误为正的问题。二、错误录音器1.《辑校》后,“堂”和“片”“”的语义关系由于敦煌契约文书中文字的模糊、语词的生僻,造成《辑校》对一些字形的误录。此类误录,由于是将A字录为与之意义无关的B字,因此会对契约文义的理解产生很大影响。例如:(1)或有人忓恡园林舍宅田地等,称为主讬(2)者,一仰僧张月光子父知当。(5;13-14;P.3394(3))勘正:上文例所在契约P.3394《唐大中六年(852)僧张月光博地契》第4行有“墙下开四尺道,从智通舍至智通园,与智通往来出入为主己”,第10-11行有“壹博已后,各自收地,入官措案为定,永为主己。”“主”为主人,“己”为自己,“主”“己”近义联合,表主人义。敦煌契约文书中“主己”多作“主记”,例如:自卖已后,其地永任进通男子孙息侄世世为主记。(《辑校》18页S.3877背《天复九年己巳(909)洪润乡百姓安力子卖地契(习字)》)其舍一买后,任张骨子永世便为主记居住。(《辑校》26页P.3331《后周显德三年(956)兵马使张骨子买舍契》)参照同件契约中的“主己”和相关契约中的“主记”,可知“或有人忓恡园林舍宅田地等,称为主讬者”中“主讬”存在问题。原件图版中“主讬”作,可确定“主讬”为“主记”之误录。(2)修文坊巷西壁上舍壹所,内堂西头壹片。(21;1;S.1285)勘正:“堂”与“片”相配,在语义搭配上存在问题。原件图版中“片”作,当录为“庁”。“片”“庁”形近,导致《辑校》误录“庁”为“片”。《宋元以来俗字谱》:廳(厅),《古今杂剧》《三国志平话》作“庁”。“堂”为建于台基之上的厅房,“堂”“厅”可在语义上产生搭配关系。(3)自卖已后,永世琛家子孙男女称为主记。为唯有吴家兄弟及别人侵射此地来者,一仰地主面上并畔觅好地充替。(30;5-6;P.3649背)勘正:“为唯有吴家兄弟及别人侵射此地来者”句义不通,原件图版中“唯”作,根据契约上下文义,“为唯”当作“为准”。参照相关契约,可知上句句读当为:“自卖已后,永世琛家子孙男女称为主记为准,有吴家兄弟及别人侵射此地来者,一仰地主面上并畔觅好地充替。”“永世琛家子孙男女称为主记为准”即:以琛家子孙永作主人为准。勘正:上文例所在契约S.1350《唐大中五年(851)僧光镜负儭布买钏契》前面谈到:“光镜……於僧神捷边买钏壹救(枚),断作价直(值)布壹伯(佰)尺。其布限十月已后(前)於儭司填纳,如过十月已后至十二月勾填,更加贰拾尺。”接下来谈到对悔约人的惩罚时,《辑校》录为“罚布壹尺”。光镜在规定期限内不能还布的话都要加罚二十尺布,很明显,此处对悔约人“罚布壹尺”的惩罚太轻。原件图版中“尺”作,可知“罚布壹尺”当为“罚布一疋”。“疋”“尺”形近,导致《辑校》误录“疋”为“尺”。“疋”“匹”相通,古代四丈为一匹,一匹布相当于四十尺。借布一百尺,如悔约,则罚布四十尺,由此才能保证契约的执行力度。“疋”“尺”形近而混,由此造成一尺与四十尺之间的巨大差距。(5)卯年四月一日,悉董萨部落百姓张和和为无种子,今於永康寺常住处取協(4)篱价麦壹番驮,断造協篱贰拾扇,长獉獉玖尺,阔六尺。(107;1-3;S.6829背)勘正:“協篱”不辞,原件图版中“協”作,知“協篱”当作“栛篱”。由于“栛篱”一词十分生僻,加之“栛、協”形近,导致《辑校》误录。蒋礼鸿、曾良等先生对上文例中的“栛篱”有深入研究:栛篱即芘篱,以带刺的植物编织而成;栛篱既可以是指现在所说的篱笆,也可以是用来作门或窗的扉;上文例“栛篱”“长玖尺,阔六尺”,正是用来作门或窗之扉的。(6)如违限不纳,其车请不着领(令)六(律),住寺收将。其麦壹□,倍为贰斛。(139;4-6;P.3422背)勘正:“住寺收将”句义不通。原件图版中“住”作,粗略观察该字形,似为“住”,但仔细观察之运笔及“”与其上字“六”的字形关联,同时参照相关契约“如违限不还,一任掣夺家资杂物,用充麦直”等套语,可知“住寺收将”当作“任寺收将”。右半部“壬”上之“点”,乃受上字“六”之末笔连带所致。“其麦壹□,倍为贰斛”句义不通。查原件图版,知“贰斛”当作“贰□”。(7)其典勿(物)大华(铧)一孔,众釜一当。(159;2;P.3192背)勘正:“众釜一当”不辞。查原件图版,知“众釜一当”当作“众金一付”。“众金”即“种金”,“种金”作为典物,也出现在其它契约中,例如:百姓王太娇为无粮用,便粟叁硕,其典种金壹。(《辑校》167页P.3666背《年代不详百姓王太娇便粟契》)“种金”可能指种植用的某种金属器具。由于文献不足,我们无法明确“种金”具体为哪种器具。《辑校》433页S.11332+P.2685《戊申年(828)善护遂恩兄弟分书》“种金壹付”前后出现“铧壹孔”“锹壹张”“镢壹具”,根据量词的搭配情况,可初步把“铧”“锹”“镢”排除在“种金”之外。(8)其绢利頭,須还麦粟肆硕。(180;3;P.2817背)勘正:原件图版中“須”作,该字形与“顼”对应。参照相关契约,可知“顼”为“现”之误,“现”受其前面的字形影响而将其右边的“见”讹为“页”。相关契约语例如:其绢利头,现还麦粟肆硕。(《辑校》185页Дx.1377《乙酉年(925)莫高乡百姓张保全贷绢契》)(9)次(此)绢限至来年田(填)还,若於限不还者,便着乡原生利。(180;3-4;P.2817背)勘正:原件图版中“着”作。参照敦煌契约常见套语“看乡原生利”,可知当录为“看”。“看乡原生利”即按照地方惯例产生利息。例如:若於时限不还者,便看乡原生利者。(《辑校》187页S.4445《己丑年(929?)陈佛德贷褐契》)若於时限不还者,看乡元(5)生利。(《辑校》70页P.4083《丁巳年(957?)通颊百姓唐清奴买牛契》)(10)若身东西不平善者,壹仰口承男某甲伍当。(197;5-6;S.4504背)勘正:“伍当”词义不通,《辑校》在“伍当”之“伍”后注正字“祗”。原件图版中“伍”作,《辑校》所录看似不误,参照敦煌契约相关套语,可知当为“仾”之草写。“仾当”在敦煌契约文书中常见,例如:地内所著差税河作,随地仾(6)当。中间若亲姻兄弟及别人诤论上件地者,一仰口承人男兄弟仾当,不忓买人之事。(《辑校》18页S.3877背《天复九年己巳(909)洪润乡百姓安力子卖地契(习字)》)敦煌契约文书中“仾当”又作“当”。例如:向后或有别人识认者,一仰忽律哺当。(《辑校》22页S.1285《后唐清泰三年(936)百姓杨忽律哺卖舍契》)“仾”为“祗”“低”之异写。蔡忠霖《敦煌汉文写卷俗字及其现象》:“敦煌汉文写卷各期俗字中,除第一期、第二期未采录到之外,余各期俗字凡从‘氐’之偏旁,有写作‘互’者。……从‘氐’之偏旁写作‘互’者,乃受到草书连笔写法的影响而成。”“祗当”“低当”之“祗”“低”,当为“抵”之借,“抵当”即抵偿、担当,例如苏轼《论积欠六事并乞检会应诏所论四事一处行下状》:“后来违法赊散过钱物,并府界县分人户抵当亏本糯米。”(11)其绢限至来年今月於日数填还。若不还者,看乡元生利。(201;3-4;P.3603背)《辑校》202页校记:“於日数填还”,TunHuangandTurfanDocumentsIII(A)一〇八页作“□,向数填还。”勘正:原件图版中“於”字依稀可辨,“於”后之字模糊不清,参照相关契约,“日数”“向数”当录为“尺数”。例如:原件图版中“於”字依稀可辨,“於”后之字模糊不清,参照相关契约,“日数”“向数”当录为“尺数”。例如:其绢限至四月尽填还於尺数绢者。若於月数不得,看生利。(《辑校》394页P.4885《乙未年(935)押衙李应子欠驼价绢凭》)若平善到日,限至壹月便取於尺数本绢。若缽略身不平善者,仰者口承人兄定奴面上取於尺数绢。(《辑校》207页P.3627+P.3867《壬寅年(942)龙缽略贷绢契》)“於尺数”又作“於幅尺”“於尺寸”,例如:身若东西不平善者,於口承弟幸达面上,於幅尺准契取本绢兼利。(《辑校》215页P.2504p2《辛亥年(951)康幸全贷生绢契(习字)》)其绢限至来年三月於时日便须填还於尺寸本绢。(《辑校》225页新德里国家博物馆《丙寅年(966)索清子贷绢契》)敦煌契约文书中“於”多为依据、按照义。上例“其绢限至来年今月於尺数填还”即限止在明年的这个月依据契约规定归还相应尺数的绢。(12)押衙康幸全往于西州充使。(215;6;P.2504p2)勘正:“西州”在原件图版中作“伊州”。“伊州”与“西州”位置相邻,故城在今新疆哈密。相较于“伊州”,敦煌契约中出现更多的是“西州”。受此影响,《辑校》误录本件之“伊州”为“西州”。(13)自雇入作已后,便任懃小□造作。(289;2-3;P.3094背)勘正:原卷“懃小□”处模糊不清,字迹难辨。“懃小”不辞,根据原卷“懃小□”所占位置大小,参照其它雇工契相关文句,可推知“懃小□”可能为“懃心”。“懃”同“勤”,“勤心”即用心、勤恳。在相关雇工契中,“懃心”作“兢心”,“懃心”与“兢心”意思相同,例如:自雇已后,便须兢心造作。(《辑校》285页P.5008《戊子年(988?)梁户史氾三雇工契》)入作之后,比至月满,便须兢心,勿[存]二意。(《辑校》298页S.1897《后梁龙德四年(924)敦煌乡百姓张厶甲雇工契(样文)》)《辑校》289页第4行亦录为“鍱”。《辑校》276页第6行、280页第6行录。由于原件图版字形模糊,我们无法断定(15)像奴参分内仰请一分。(321;5;P.3643p15)勘正:原件图版中“参”作,当录为“叁”。“叁分内仰请一分”即三份中请求一份。(16)其地内所作、草、帀、地子、差科物,一仰本地主,不忓王粉堆之事。(332;4-5;S.3905背)勘正:原件图版字形不清,参照相关契约,可知“帀”为“布”之误。“布”即官府所征收之“官布”,例如:其地内所著官布、地子、柴草等,仰地主祗当,不忓种地人之事。(《辑校》330页P.3214背《唐天复七年(907)洪池乡百姓高加盈等典地契(习字)》)(17)龙乡百姓祝骨子为缘家中地数窄,遂于莫高百姓徐保子面上合种地柒拾亩。(341;1-2;P.3277背)捉梁户硙户二人厶等,缘百姓田地窄,珠(遂)捉油梁、水硙,轮看一周年。(346:1-3;P.3391背)勘正:(18)及有东西营局破用。(413;5;S.5816)《辑校》414页校记:“Tun-huangandTurfanDocumentsIII(A)一四二页、敦煌社会经济文献真迹释录第二辑一九八页作‘营苟’”。勘正:“营”下之字原件图版作,当录为“苟”。“营苟”可能为“营营苟苟(蝇营狗苟)”之省。“营营苟苟”形容人不顾廉耻,到处钻营。引申则“营营苟苟”可表琐碎之杂事。上文例中“破用”指支出、花费,“东西营苟破用”即来来往往之琐碎杂事所花费用。(19)及便得离别如云,遂合散诸,再与清明晓□,后更不得侵逐情。(491;6-7;P.4001)勘正:《说文》:“□,目病也。”“晓□”不辞,查原件图版,“□”似作“□”。《说文》:“晓,明也。”《玉篇》:“□,明也”。“晓”“□”同义联合,“清明晓?”即清澈明朗。上文例中“清明晓□”比喻离婚后,夫妻双方都清清白白,再无纠葛,故其下文“后更不得侵逐情”与之对应。此外,上文例中“及便得离别如云,遂合散诸”意思难明,其句读当作“及便得离别,如云遂合散诸”,意思是:到了分手离别的时候,也不必过于伤悲,就如云合云散,夫妻间是合是散,都属正常。(20)娥媚秀柳,美娉窈窕之能(態),拔鬓抽综(丝),巧逞芙蓉之好。(504;5-6;S.0343背)勘正:《辑校》认为上文例“拔鬓抽综”之“综”为“丝”的误字。原件图版中“综”作,“”形似与“線”对应。“拔鬓抽線”可能指女子整理头发的动作,其下文“巧逞芙蓉之好”与之对应。2.敦煌契约文献录本件中本件的“三对一”,有以下几个《辑校》中误录的文字,主要是因字形模糊、语义生僻而误录的形近字。此外,《辑校》中个别误录文字是受契约上下文义或契约习惯用法影响而出现的误录。此类误录,一般不会对契约文义的理解产生太大影响。但从贴近典籍原貌、研究特殊现象等角度看,有必要指出《辑校》中的此类错误。例如:(1)自卖已后,其地永任进通男子孙息侄世世为主记。(18;7-8;S.3877背)《辑校》20页校记:“‘世世’,Tun-huangandTurfanDocumentsIII(A)八四页作‘世上’。”勘正:原件图版作“世”,当录为“世上”,《辑校》据文义改录为“世世”。(2)断作舍價。(21;6;S.1285)勘正:“舍價”在原件图版中作“舍賈”,《辑校》据文义改录为“舍價”。(3)两共对面平章,准法不许休悔。(21;10;S.1285)勘正:“对面”在原件图版中作“面对”。“两共对面平章”是敦煌契约常见套语,《辑校》据文义径改。(4)莫高乡百姓马保定,伏缘家中贫阙,债负繁多,祝(促)索之间,填还无计。(39;3-4;S.3835背)勘正:“伏缘”在原件图版中作“为缘”。敦煌契约文书中“伏缘”“为缘”出现频率很高,用于引出签订契约的原因。受此影响,《辑校》录本件之“为缘”为“伏缘”。(5)若平善到,利头当日还纳,本绢限入后壹月还纳。(205;7-8;P.3453)勘正:“本绢”在原件图版中作“本物”。敦煌贷绢契中,与“利头、利润”相应的词一般用“本绢”,受相关契约习惯用法的影响,《辑校》录本件之“本物”为“本绢”。(6)其人立契,便任入作,不得抛工。(248;5-6;S.3877背)勘正:“抛工”在原件图版中作“抛功”。敦煌契约文书中“工”“功”混用不别,“抛工”“抛功”都多次出现。受此影响,《辑校》录本件之“抛功”为“抛工”。(7)厨舍慢儿共进儒停分。(446;5;P.2985背)勘正:“停分”在原件图版中作“亭分”。敦煌契约文书中表示平均、公平义的“亭”“停”混用不别,“亭分”“停分”都多次出现。受此影响,《辑校》录本件之“亭分”为“停分”。(8)世代兩房断疑,莫生怨望。(463;47-48;S.5647)《辑校》465页校记:“‘怨望’,《敦煌资料·第一辑》四三六页作‘怨渥’。”勘正:原件图版中“望”作。Дx.12012分书样文与此件内容相同,Дx.12012“怨望”之“望”作可能为“渥”之草写;参照Дx.12012中的形,本件中与之对应的当录为“渥”。“怨渥”词义难解,“渥”“望”音近,“怨渥”可能为“怨望”之借,《辑校》据文义径录为“怨望”。“怨望”即怨恨、心怀不满,例如汉·贾谊《过秦论》中:“百姓怨望,而海内叛矣。”(9)苏乳之合,尚恐异流,猫鼠同窠,安能得久。(486;8-9;S.6537背)勘正:原件图版中“鼠”作,当录为“竄”。“竄”为“窜”之异体字,根据上下文义,“竄”为“鼠”之误,《辑校》据文义径改。(10)押署为验。(515;7;S.2199)勘正:原件图版中“署”作。“暑”为“署”之借字,《辑校》据文义径改。三、“其身或有东西不在,一仰保人代还”为典例《辑校》录文中出现的问题,主要在字形误录方面。此外,《辑校》所录个别契约,存在性质误判、排列错误等问题。例如:(1)《辑校》199页Дx.2143《乙未年(935?)押衙索胜全贷绢契》勘正:该契约《辑校》仅录第1行和第14行。由于沙知先生未见该契约图版,他对该契约性质的判断存在一定问题。上世纪末,《俄藏敦煌文献》出版后,学者才得以全面了解俄罗斯所藏敦煌契约。《俄藏敦煌文献》第9册第45页收该契约图版,命名为“乙未年六月索胜全换马契”。该件契约内容完整,文字清晰,通观契约全文,可知该契约确为换马契。(2)《辑校》244页录S.5998背《年代不详悉宁宗部落百姓贺胡子预取刈价契》为甲、乙两片,其245页说明:“此件朱书,二片,笔迹相似。甲片一至二行似自左至右书写。乙片一至四行内容与甲片关系不明,俟考。……甲片,Tun-huangandTurfanDocumentsIII(A)一一九页接续在乙片四行之后,行序相反,其第五行即本录文甲片二行,六行即一行,但六行无字。”勘正:《辑校》乙片第四行为“□□讫,依乡原当时还麦硕,并汉□。其身”,甲片第二行为“或有东西不在(后缺)”。参照《辑校》246页S.5998《年代不详悉宁宗部落百姓王晟子预取刈价契(习字)》“原当时还麦陆硕,并汉□。其身或有东西,一仰保人”,可知Tun-huangandTurfanDocumentsIII(A)所录正确,即《辑校》244页甲片内容当接乙片后:甲片第二行当标为乙片第五行,甲片第一行当标为乙片第六行。“其身或有东西不在,一仰保人代还”是敦煌契约常见套语,意思为:如果债务人在还债期间外出逃避或客死他乡,相关债务要求保人替债务人偿还。(3)《辑校》528页S.6537背《慈父遗书样文(一)》(4)如先诲(悔),罚布壹尺獉,入不诲(悔)人。(62;4-5;S.1350)(14)所有醴(农)具镰铧鍱。(301;8;S.5583)勘正:“鍱”与农具无关,原件图版中“鍱”作为“钩”之异体字,“钩”是常见农具之一。勘正:该件文书,与Дx.12012《乙未年(935)三月慈父致男行深书》内容大致相同。相较而言,《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