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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生态人类学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生态人类学也被称为“生态人类学”。在俄罗斯,这个学科被称为“faffmonon”或“faffmonon”,或“faffmonon”。在汉语语境下它应该被纳入生态学学科,但无论在苏联时期还是在俄罗斯时期,从事这个领域研究的学者大部分是民族学家,他们用民族学的理论和方法研究各民族及其文化与生态环境的关系。因此,我们还是把俄罗斯对这门学科的研究称作“生态民族学研究”。早在20世纪50年代,苏联著名民族学家切博克萨罗夫(Н.Н.Чебоксаров)和列文(М.Г.Левин)就开始关注民族文化与生态环境关系的研究,提出了著名的“经济文化类型”(хозяйственно-культурныетипы)理论,(1)从而开辟了苏联生态民族学研究的先河;70年代下半期,苏联民族学界开始出现“民族生态学”术语;90年代初期,科兹洛夫(В.И.Козлов)(2)主编和撰写了两部生态民族学著作,(3)这两部著作是苏联生态民族学学科体系建立和完善的奠基之作;90年代以后,俄罗斯生态民族学继承并发展了苏联生态民族学,出现了一批新的学者和研究成果。俄罗斯学者认为:“民族生态学(即生态民族学)是民族学与人类生态学(社会生态学)两门学科相交叉,并与民族人口学、民族地理学和民族人类学密切联系的一门学科。民族生态学的任务是研究居住在特定自然(民族区域)和社会—政治条件下民族共同体的传统生活方式的特点,包括弄清影响人的健康和自然再生产的复杂生态联系,研究各民族利用自然环境以及他们对自然环境的作用,传统生态系统形成的规律和传统生态系统的功能。关于各民族集团生活方式的`生理'和`心理'(精神)方面特点的研究,首先是人们对自然环境的生理适应和与经济活动相联系的文化适应,其次更主要的是人们对周围自然环境以及相邻的异民族的心理适应,由于自然环境发生重大变化或者与相邻民族关系的恶化,传统生存方式的破坏,人口再生产急剧恶化和民族精神生活危机加深,防止或减弱环境紧张状态的传统方法。缓解这些危机的影响,促进各民族重新适应变化了的环境,甚至包括改变他们的生存方式。”(4)由此可以看出,俄罗斯生态民族学不仅与生态学相交叉,它研究不同人类群体对周围环境的生存、文化适应,同时它还与地理学、生理学和心理学等学科相交叉,关注环境对人类生理和心理的影响,以及人类对变化了的生态环境的应对措施和适应办法。对各民族生态环境心理适应的研究为俄罗斯生态民族学所独有。一、苏联民族生态理论的三个理论观点(一)理论基础和方法苏联时期生态民族学理论思想诞生于20世纪50年代。1956年,著名民族学家切博克萨罗夫和列文在《苏联民族学》杂志(1956年第5期)上发表了《经济文化类型和历史民族区》一文,首次提出经济文化类型理论。“所谓的经济文化类型是指一定的经济与文化特点的综合体,它在历史上形成于处在相似的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并居住在同样自然地理条件下的不同民族中……经济文化类型永远是与每个具体社会的生产方式相联系的,因为正是生产方式最终决定着不同历史时期人们与周围自然环境相互关系的性质。在历史地理环境相似时,同样的经济文化类型可以单独产生在相距遥远而又没有直接交往的民族中。经济文化类型之间的差别首先涉及大多数居民的主要生计,如渔猎、农业、手工业,也涉及劳动工具、食物、住宅、运输工具、用具、服装和其他物质文化因素。不同民族的社会制度与其特有的经济类型有联系,因为经济文化类型始终反映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在精神文化方面,经济文化类型的差别主要表现在生活习惯、礼仪、造型艺术、宗教信仰、迷信和民间创作上,因为这些东西最能鲜明地反映各种地理气候条件下的人们的劳动和生活方式。”(1)根据这个理论,切博克萨罗夫把在资本主义时代以前形成的一些经济文化类型主要分成三类:第一类以狩猎、采集或部分捕鱼为主;第二类以锄耕(或手耕)农业和畜牧业为主;第三类以畜耕农业为主。这三种经济文化类型的劳动生产率一个比一个高,同时剩余产品也不断增加。后来由于欧洲殖民者的殖民和资本主义的发展,使最初的经济文化类型的分布界限发生深刻变化,以往的各个经济文化类型遭到破坏,并转变和产生新的地区性经济文化综合体。按着这三种经济文化类型的特点,切博克萨罗夫对世界各地区和各主要民族进行了经济文化类型的划分。切博克萨罗夫在1956—1958年来中央民族学院任教,其间他将经济文化类型理论带入中国民族学界。他与我国著名民族学家林耀华教授共同研究中国和东亚各民族经济、文化等问题。1961年,两人联名在苏联科学院《民族学研究》丛刊第23卷中发表了《中国的经济文化类型》一文,运用经济文化类型理论对中国乃至东亚各民族的经济文化进行了详细的类型划分和阐释。(2)经济文化类型理论对中国民族学界产生了重要影响,我国民族学权威著作《民族学通论》专列一章阐述该理论。(3)1972年,切博克萨罗夫在《苏联民族学》杂志(1972年第2期)上发表了《经济文化类型及其绘制地图的方法问题》一文,探讨如何绘制世界各民族经济文化类型图的问题。此后,苏联民族学界绘制并出版了包括世界各民族、语言、宗教和经济文化类型在内的《世界民族地图集》。这是苏联民族学界对世界民族学和人类学研究的一大贡献。经济文化类型理论的另一个贡献就是提供了对世界各民族进行分类的新方法。苏联和我国民族学界对世界民族的分类可归纳为地域、种族、语言和经济文化类型,其中,“只有经济文化分类法属于纯粹的民族学分类法。民族学分类法是以研究各民族的经济和文化为依据的。经济文化分类法对于民族学研究十分重要,对于研究民族历史、研究各民族经济和物质文化产生和发展的各种问题以及各民族间的历史和文化联系,对于确定整个人类文化连续性和共同性方面都是不可缺少的”。(4)目前,俄罗斯民族学界把民族分类法扩展为地理、(体质)人类学、语言、历史民族区、经济和宗教等六种,其中,经济分类仍采用切博克萨罗夫的经济文化类型的分类方法。(1)经济文化类型理论在当今的俄罗斯民族学界仍然是非常重要的生态民族学理论。正如苏联民族学家、人类学家、考古学家阿列克谢耶夫(В.П.Алексеев)所说:“没有经济文化类型研究的民族学是不可想象的,它就像没有种族概念的(体质)人类学是不可思议的是一个道理。”(2)由此可见俄罗斯学者对经济文化类型理论研究的重视程度。(二)地理群落组成经济文化类型继经济文化类型理论之后,20世纪70年代,阿列克谢耶夫提出了“人类地理群落”(Антропогеоценз)学说。(3)在人类历史早期阶段,生计集团和被生计集团开发的区域之间的共生现象被称作“人类地理群落”。阿列克谢耶夫认为,人类地理群落犹如一个系统,“生计集团、生计集团的生产活动、开发区域”是这个系统结构的主要部分。“生计集团”指人口数量和人口结构,而“生产活动”则通过生计集团成员的知识和技能、劳动工具和劳动生产率来体现。在对“开发区域”的分析中,阿列克谢耶夫指出,“信息场、能量脉冲、食物和生产—经济链条”三者是一种功能性联系,“区域开发”包含局部物理—地理环境、特定的自然条件和资源即生产食物和物质文化元素(房屋、服饰、劳动工具等)的原料。(4)阿列克谢耶夫认为,人类地理群落是组成经济文化类型的基本元素。在原始社会,一个集团的生产活动、人口数量和劳动生产率对当地的环境有特殊作用,这种作用仅限于一定地理范围内的开发区域;各人类地理群落相似的生计活动特点构成一个经济文化类型;一个独立的人类地理群落是相当稳定的;这些生计集团相互间的联系是按地理比邻的原则,而不是按等级关系。由此可以得出结论:经济文化类型不是系统,而是人类地理群落的总和。也就是说,人类地理群落是经济文化类型的组成部分。按照对自然环境作用的特点,阿列克谢耶夫将人类地理群落主要分成两个级别类型。第一级别类型的人类地理群落是采集狩猎和渔猎经济,还包括从事刀耕火种农业和其他对自然环境有很大依赖性的粗放式游牧畜牧业。这种类型的特点是自然环境起优势作用,在相当大程度上决定生计活动的强度、生计集团的人口数量、人类地理群落的发展方向和稳定性;而自然生物群落的破坏会导致人类地理群落的灭绝。第二级别类型包括圈养家畜和农业的发展。围栏式和半游牧的畜牧业作为独立的经济领域,它们和农业相结合。这样,农业的发展使生计集团有了更高的发展目标,就是劳动生产率提高和劳动强度加大、地理环境发生改变、发明生产可供储备的食物,从而消除对开发区域直接的和日常性的依赖。这种类型的特点是生计集团及其生产活动改变着自然环境,并把握自然环境的发展方向,但不是征服自然环境。从人类地理群落的发展进程看,人类地理群落进化的第一级别往往是走向衰亡;人类地理群落进化发展的主线是由第一级别类型向第二级别类型的转变。(5)哲学家尤金(Э.Г.Юдин)认为,人类地理群落的具体性和系统性对于理解建立人类进化过程总表的经济文化类型理论有重要意义。同时他还指出了阿列克谢耶夫某些论断的不足。如阿列克谢耶夫有关人类地理群落“划分的结构、功能和联系带有明显的臆断痕迹”,其中包括把生产活动划归到结构部分是不正确的。“(如果)我们不关注人类地理种群的发展前景,那么就能更好地研究集团活动的功能,而如果我们建立了人类地理群落类型,那么这里的活动很可能是结构的组成部分。”(1)科兹洛夫对阿列克谢耶夫的人类地理群落学说给予了肯定。他说,除尤金外,再没有人对人类地理群落专门批判过。因此,阿列克谢耶夫在他的下一本书《人类的起源》(1985年)中对人类地理群落学说观点没做任何修改,并且还把这个概念进行拓展,使其在方法论上绝对不逊色于经济文化类型理论,并在人类地理群落各要素关系的研究方法上超过了经济文化类型理论。(2)(三)生存保障文化“生存保障体系”理论是俄罗斯生态民族学另一个非常重要的理论。它源自“жизнеобеспечение”和“адапдация”两个术语。“жизнеобеспечение”对应的英文词汇是“subsistence”,即“生存”,由美国人类学家洛伊(P.Lowie)1938年首次提出;“адапдация”对应的英文词汇是“adaptation”,即“适应”,是达尔文提出的生物学术语。20世纪80年代,阿卢秋诺夫(С.А.Алутюнов)首次将“жизнеобеспечение”一词引入苏联民族学,中文译作“生存保障”,通常指经济范畴的食物性生产,即狩猎、采集、早期农业和畜牧业。在此基础上,阿卢秋诺夫又提出一个新的术语“культуражизнеобеспечения”,即“生存保障文化”,生存保障文化是民族文化的特殊组成部分,即维持人们生存的那些文化,包括所有的物质文化和部分精神文化。(3)马尔卡良(Э.С.Маркарян)指出:“人类社会对自然环境生态适应的直接途径是开拓与自然环境相适应的社会组织区,包括建立居民点和居民点的住宅建设、维持人类生存所必须的食物和衣服的生产制作活动。这些文化元素可以整合为一个统一的概念,即`生存保障文化'。”生存保障文化所列举的民族文化元素通常被民族学家们纳入物质文化范畴。作者认为,生存保障文化是部分的物质文化,或仅限于物质文化;同时还指出,生存保障文化的研究者不能忽略这样一个事实,即居民点、住房、服饰、饮食也能体现精神文化元素的某些功能。(4)1989年,克鲁普尼克(И.И.Крупник)出版了专著《北极地带的生态民族学———亚欧北部海洋狩猎者和养鹿者利用自然的传统方法》,这是苏联生态民族学研究的一部力作。在这本书中,克鲁普尼克在阿卢秋诺夫的“жизнеобеспечение”和“культуражизнеобеспечения”这两个概念的基础上提出了“системажизнеобеспечение”,即生存保障体系理论,由此奠定了此书生态民族学研究的理论基础。克鲁普尼克认为生存保障体系是“特定的生产活动、人口结构和人口分布,以及劳动协作、传统消费和分配之间的相互关联体系。也就是说,以生态为前提条件的社会行为是人类利用其居住地环境资源的有效保障”。(5)生存保障文化和生存保障体系都被看作是快速适应的范式,对于田野研究成果更易于总结和归纳。而“природопользование”即“自然的利用”或“利用自然”,是人类从周围环境获取资源的实践活动,它是生存保障文化和生存保障体系理论的具体体现。这种实践活动完全是民族学意义上的。在传统社会中,人类的经济活动更多是针对自然环境的活动,其精神方面的活动是把合理利用自然环境的知识、经验性的认识进行传授和传承等。克鲁普尼克尝试建立一个生存保障体系模型,使各民族、亚民族集团在一个特定的时空范围内对自然进行利用或改造。他认为,因纽特人的主要生存保障体系模型体现在对两种海洋动物的获取:第一种是捕获鳍脚目海洋动物———海象、髯海豹(海兔)、小海豹、北海狮;第二种是捕获各种大型鲸类动物———格陵兰鲸和灰鲸、白鲸、座头鲸。此外,捕鱼、狩猎和采集对这两种生存保障形式起重要的补充作用。鱼类、禽类、鸟蛋、各种可食的植物和海产品等是因纽特人的食物链。此外,因纽特人还定期到最邻近的楚克奇人驯鹿游牧营地交换和购买面粉、糖等食品。克鲁普尼克把因纽特人的食物从第一级的绿色植物到高级猛兽(白熊、海豹等)分为4—5个营养级,对因纽特人在20世纪20、30、60年代的人口数量、食物生产、食物种类、食物的能量、营养级等列详细表格,阐述了因纽特人生存保障体系模型的特点。(1)生存保障体系理论开辟了各民族生存方式研究的一个新框架,它的不足之处在于仅仅局限在因纽特人的生产活动,也就是经济活动,更确切地说,是因纽特人获取食物的活动,而对于除经济以外的其他生存保障体系,如劳动合作、消费和分配传统,以及北极地区冻土地带其他民族的关注都不够。尽管克鲁普尼克的研究有一些不足,但自此以后生存保障体系成为苏联以及后来俄罗斯生态民族学研究的重要内容。二、关于苏生态社会学与学科20世纪以来,苏联的生态民族学研究以及上述生态民族学理论的出现,为生态民族学学科的建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早在1983年,科兹洛夫在《苏联民族学》杂志上发表了《民族生态学研究的主要问题》一文。在这篇文章中,他大体从四个方面阐述了民族生态学应该研究的主要问题。首先,自然环境对人的身体的影响,使人在生理上适应自然环境;其次,人对自然环境的适应能力非常强,这种适应能力保证了物质文化的发展;第三,人在生产活动中对自然界产生影响,这些影响具有民族特点,一方面人类活动可以改变自然环境(主要是地貌),另一方面各民族的生产活动和物质文化使该民族居住区具有鲜明的民族特点;第四,自然环境对人类心理产生强烈影响,人的心理、气质、人格同生态环境有一定关系,但这种因果关系表现得不明显。(2)1991年,科兹洛夫主编出版了论文集《民族生态学:理论和实践》,全书分为理论和实践两大部分,共汇集16篇论文。从该书收录的论文看,苏联生态民族学研究涉及的内容非常广泛,除了生存保障体系问题研究以外,它还与地理学、人口学、生物学、医学和心理学等学科相交叉,阐述特殊的地域环境对各民族的生计、饮食、物质文化、精神文化、体质、人口再生产和心理等方面的影响。1994年,科兹洛夫出版了专著《民族生态学———学科形成和问题史》,进一步明确了生态民族学的学科体系。在书中,作者全面阐述了生态民族学的学科性质、基本理论、流派和研究方法及与其他学科间的关系;同时以外高加索地区为例,对阿塞拜疆的阿塞拜疆人和格鲁吉亚的阿布哈兹人做了生态民族学的田野研究,本书还开拓性地把移民和民族冲突问题也放入生态民族学的研究视野。苏联生态民族学研究有它自己的特点和研究方法。正如科兹洛夫在《民族生态学:理论和实践》前言中写道:“生态民族学的主要任务是研究在自然和社会—文化条件下生活的各民族共同体,传统生存保障体系的特点,复杂的生态联系对人们健康的影响;研究各民族利用自然环境以及对自然环境的影响,生态系统形成的规律和功能;研究族群或种群的生存保障特点,并把生存保障分成体质的(物质的)和心理的(精神的)两个方面。首先研究人们对自然环境的生物适应和与他们的经济活动相联系,并反映在物质文化特点(饮食、服装等)中,甚至反映在民族植物学和民族医学中的社会—文化适应;其次研究人们在个体和集团层面对周围环境和异民族的社会—文化环境之心理适应的主要方式,预防或降低环境压力的传统方法等。研究族群和自然的关系,对生态恐怖、生态灾难趋势的预测并借助利用那些物质资源的传统进行生态学教育和其他目的的教育。”(1)因此,俄罗斯的生态民族学研究不仅仅局限于民族学与生态学两学科的交叉,他们的学术理念是将生态环境与各民族的方方面面都纳入到本学科的研究框架内。上述这两部著作确立了苏联乃至俄罗斯生态民族学的研究方法、内容、研究范畴和理论观点等,从而确立了俄罗斯生态民族学的学科体系。从以上半个多世纪生态民族学研究的基本情况看,苏联生态民族学的研究对象大多是本国境内包括俄罗斯人在内的苏联各民族。除克鲁普尼克的《北极地带的生态民族学———亚欧北部海洋狩猎者和养鹿者利用自然的传统方法》之外,还有马尔卡良的《生活保障文化和民族———亚美尼亚村社文化的民族文化研究》(1983年)、阿卢秋诺夫和姆克尔图米扬(Ю.И.Мкртумян)合著的《民族文化中生存类型研究问题》(1985年)、亚姆斯科夫(А.Н.Ямсков)的《周围环境和畜牧文化传统》(1988年)、坎塔里亚(М.В.Кантария)的《北高加索传统经济文化的生态学观点》(1989年)等。他们的研究在苏联生态民族学界有比较大的影响。三、第三,人类生物圈的存在,是人们所具有的文化特性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的学术研究出现了新的发展趋势,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继续保持过去苏联时期的学术传统;第二,在理论上有了新突破,在研究方法上更加注重实地调查,将定性和定量研究相结合;第三,注意与国际接轨,研究中借鉴和引用西方的理论观点,这是以往苏联时期少有的现象。在理论研究方面,古米廖夫(Л.Н.Гумилёв)(2)关于“этнос”(民族)的生态民族学阐释,开辟了民族学和生态民族学理论研究的新视野。他在《民族起源和地球生物圈》(1990年)、《从罗斯到俄罗斯》(1992年)和《民族生物圈:人类历史和自然历史》(1993年)等论著中提出了“民族激情理论”(пассионарнаятеорияэтноса)。他认为,民族是自然生态现象,是生物学中的一个种群;民族相对于其他群体是稳定的、自然形成的人类集团;一群人互有好感,并有独自特点的“行为规范”,在各个历史时期有规律地发生变化。(3)古米廖夫认为,民族如同生物有机体穿上了社会的外衣,民族是与其依存的地理环境相联系的地理现象。人不仅是对人类历史发展全部经验具有特定意义的社会生物,而且还是我们这个星球生物圈的一部分。在他看来,各民族是人类生物圈,或者是民族生物圈的总和。因此,应该明白自然环境在民族生命历程中的作用——这是人类生物圈的必要元素。人类区别于植物和动物,与周围环境密切联系,并且有目的地改变自身的生存条件。这种能力有可能成为人类最大的财富,或者是最大的不幸。要知道人类的活动破坏了地球生物圈的自我调节机制,并由于改变自身的生存条件而引发生态灾难。据证实,如今地球上的那些沙漠就是在很多伟大的古代文明消失之后(例如,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遗留下来的。正如古米廖夫所认为的那样,生态危机成为民族灭亡的原因之一。按照古米廖夫的假说,地球在一千年内曾遭受过几次特殊宇宙射线的辐射,这种宇宙射线被认为是一种特殊的突变能量。这些射线在某些人身上发生作用,产生向上提升的动力。古米廖夫把这个特性称作“激情”(пассионарность),人具备这种特性。人的激情汇集在一起就能达到他们生存的共同目标,制定统一的行为规范和建构新民族的统一的自我意识。按照古米廖夫的观点,人类结合成民族是出于“恭维性”(комплиментарность)的原因,即无意识地对一群人有好感而对另一群人有反感。民族内部形成的这种感觉,就像爱国主义精神所产生出来的人民强大的保护力量。恭维性原则不属于社会现象,它建立在动物驯服基础上,甚至是家庭之间的联系(为什么我们爱一些人而不爱另一些人),甚至还受能量交换过程所决定。激情的能量是生物圈动物能量的变异,同样,应该有物理性的判断。人类本身可能拥有一部分不安定的动力射线的生物特异功能。这样,民族就成为激情场的不稳定系统。激情人物用良好的恭维性联系创造了激情场,非激情人物围绕着这个场,也得到了他们的激情感应。在民族互动时,他们的激情场之间相互接触、磨合。在这种条件下不稳定因素可进入协调状态,他们或者和谐,或者不和谐。在和谐的情况下,产生民族合并、民族同化或者富有成效的民族接触;在不和谐的情况下,破坏一个或两个场的协调,民族系统动摇,在这种不良条件下的接触会造成参与者的伤亡。古米廖夫的结论是:在这种恭维性的感觉下,把人划分成“自己人”或“其他人”是最重要的民族鉴别方式。(1)古米廖夫把民族视为自然生态现象,是生物种群的一部分。因此,他把以民族为研究对象的学科——民族学(этнология)——视为自然科学。他总结了民族历史上的一些事实,发现了自然运动的历史过程,而民族本身是人类有机地存在于生态环境中的自然复杂形式。古米廖夫揭开了民族起源的能量结构,奠定了借助自然科学(地理学和生物学)的方法研究民族过程和现象的基础。(2)古米廖夫阐释民族的理论视角独特,为我们开启了民族研究的新思路。苏联著名民族学家勃罗姆列伊很早就指出:“民族与种群之间的关系,在一些著作中已经不止一次提到过,并且有一种观点,似乎种群就是民族的基础。大家都知道,在我们的著作中,这个看法是由古米廖夫加以发展的。”(3)在这个时期,除古米廖夫的理论备受关注之外,亚姆斯科夫的生态民族学研究也颇有建树。他的主要论著有《美国和加拿大的生态民族学》(1989年)、《互动的文化—生态学观点》(1991年)、《文化和文化景观概念的民族生态学研究》(2003年)和《哈巴罗夫斯克边区的土地使用传统》(1996年)等。他非常关注西方生态人类学者的理论观点并运用于自己的研究之中,这是过去的苏联学者较少具备的学术视野。他是继科兹洛夫之后俄罗斯时期著名的生态民族学家。近年来,俄罗斯圣彼得堡大学三位学者的研究成果也备受学界肯定。科兹明(В.А.Козьмин)、克洛科夫(К.Б.Клоков)和赫鲁晓夫(С.А.Хрущёв)专门从事俄罗斯北方饲养驯鹿的各民族的研究,研究成果较为丰富。科兹明著有《西西伯利亚各民族的驯鹿文化》(2003年),在书中,他阐述了西西伯利亚各民族驯鹿文化形成的主要因素、饲养驯鹿的基本操作方法、驯鹿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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