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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论李白饮酒诗的艺术至境

诗与酒的关系非常密切。上下五千年的中华民族文明史,让我们闻够了五千年的文明酒香,千年尘封的典籍史册,也因为有了酒的滋润而芳香四溢。有酒可浇,有情可抒,这便是中国古代文人的一种趣味,一种方式。酒是生命的表现形态,而诗是生命的内核。诗和酒的交融绘成一个别样的审美世界。醉的语言,醉的形态,醉的境界,都是文人诗性生命的绽放。饮酒作诗是思绪飞扬,是诗性之升华。一俯一仰,一歌一举熔铸了生命的形式本身。“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剩下的三分呼啸成了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余光中《寻李白》)下面我们就从语言、意境、行为三个角度分析一下李白饮酒诗的艺术至境。(一)点化部分主被动,诗心易感,现安也“语言是人的存在家园”(海德格尔)。文人的醉语是活泼的语言、生动的语言,是充满着灵性的语言,醉中表现出话语的自由,鲜活的语言形式,带给我们生命的质感。灵动的语言形式与充实的生命相结合,把人们带入生命的诗境。如《将进酒》中,“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活脱脱一个酒兴正酣的醉客形象。直呼其名,直抒其意;不饰雕琢,清新天然,而且还具有很强烈的视觉化特征。口语来源于生活,是生动活泼的生活原生态的语言,是活泼生动的民间话语。口语的运用,使整个诗歌弥漫着浓厚的生活情调。李白的饮酒诗有着清新的质里、绚烂的色彩和呼之欲出的现场感。“问渠哪得清如许,惟有源头活水来”。有清新,有轻盈,才能有美感,能够给人飘动的感觉。清新的生命的源头,来自活生生的生活本身。不是刻意的雕琢,不是文明的制造,而是诗心的点化,是灵性的点化,而语言只有保持着清新的质里,方是永恒的、活性的,洋溢着生命力的。清新是飞动的基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尤其是那些酒和诗的语言,恰恰是飞动的生命情性的吐露。清新的质里,增加了生命的青春感、飞动感。天才的李白,从日常生活中的语言,不,是诗的仙气,随意捡起一片叶子,更使得它灵动飞翔。“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李白《山中与幽人对酌》)酒和诗的交融激起的是情绪的鼓荡,是情绪的高昂,如在目前,如在耳边,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且看,“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将进酒》),这正如我们身临其境,而对面的李白喝得醉醺醺的,向着我们周围的人抒发他的感慨。满腔热忱、情真意切,好像要把自己的心都掏了出来似的,活生生的口语,呼啸着向我们走来。“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行路难》)一个经受挫折的李白形象,诉说着行路的艰辛,追问着“多歧路,今安在”?具有鲜明的视觉化倾向和呼之欲出的现场感。李白饮酒诗的语言富有强烈的动感。他的诗歌用动词的频率很高,包括其中的写景的诗歌也是如此。最平常的一个动词到醉酒的诗人那里,便点化出独特的意趣。这种诗心点化是由“心”出,不是雕琢,而胜似雕琢。让我们看,“玉壶系青丝,沽酒来何迟?山花向我笑,正好衔杯时。”(李白《待酒不至》)山花向我微笑,不要急,现在正好我来陪你喝。诗味隽永,情趣十足。本来待酒不来,常人已经是郁闷之极。在常人眼中,山花、玉壶本是自然物体,但是一个“笑”字,给玉壶和山花一种动感和人的性情。“笑”是解语的笑,山花俨然成了诗人的知己。待酒不至,朋友没来,但是陡然之间又多了两位朋友,欣然欣喜,此时不饮,更待何时?衔杯,活化出诗人贪婪的神情、嗜酒的心态。原来诗人早已经垂涎三尺了。这里玉壶、青丝、主人都获得了一种动感,而这种动感却营造出一个妙境,营造出一个超乎寻常的生命诗境。动词的妙用使得他飞动,而诗心相随,点化成仙。“笑”、“衔”获得了一种灵动的感觉,本来是很平常的字眼,但如此一用,则是妙趣横生。醉境中动词的妙用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田家有美酒,落日与之倾,醉里弄归月,遥欣稚子迎。”(李白《游谢氏山亭》)这里的“倾”字,是倾酒吗?是,但又不只是,还有“落日”,诗人将“落日”和酒全部倾掉,落日可以变成下酒物,江水也可以化成醇酒。好海量!好气魄!真是醉中仙人也。落日,一切的时间的流淌都成为下酒物,成为“杯中物”。千古绵延时间、记忆在一瞬间融化为生命的酒酿,醉中同一。“醉里弄归月,遥欣稚子迎”,真是醉得可以。朦胧醉眼中,同月亮回家,月亮走,他也走,是月亮送诗人回家吗?可是醉中诗人依旧是兴致不减,“弄”字活化出诗人醉酒的神态、嬉戏的心态。诗人与月亮仿佛是亲密的伴侣和朋友,在互相嬉戏。没到家门口呢,远远地看到他年幼的孩子在等待他的归来,好像又不是,是那个月亮?他把月亮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迎接他回家。“弄”、“迎”弥漫着一股醉意。(二)梦与神性的情感诗和酒的醉境为思想心灵的腾飞插上了翅膀,在那半梦半醒恍惚恍惚中使人思绪飞扬,在一片朦胧中,在一片醉眼中,整个世界变成了另一幅图景。心灵随着情思飞向万物,飞向更加广阔的空间。在人与物的互答共舞中,是来回盘旋飞动的情思,是飞动的生命,是自由放飞的心灵境界。醉境中弥漫着的是飞动的情思。这是一种无所依傍的和假借的直接抒情方式。情思在心与物之间互动。在具体的作品中,诗人省略了一切的背景和陪衬,也不靠物象的显示和烘托,在诗中惟一的便是主体情感的流动和凝聚,是诗人内心的强烈震撼与内心的独白。正如黑格尔所说“抒情诗是个别主体的自我表现,所以满足于运用极平凡的内容,这就是说,他所特有的内容就是心灵本身,单纯的主体性格,重点不在当前的对象而在写情感的灵魂。”在这里,诗人的内心世界直接显露,对情感表现得无所掩饰和旁借,能够产生一种一吐为快的情感气势。酒是真情、情感的郁结。当诗人的这种越来越浓、越来越沉重的感情付诸诗篇的时候,好像是火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喷泄而出,诗人也无意于把这种郁结的感情曲折地加以表现,而是直抒胸臆。“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李白《山中与幽人对酌》)“出门万里客,中道逢佳友,未言心先醉,不在接杯酒”(李白《拟古九首》其一)所有的这些都是醉中情感的流露,是他的生命情感顺畅而更加自然的流淌。不依傍其他,不借物寓意,而是直接抒发胸臆,所有的语言都是飞动的情思,都是浓浓的情谊。不仅如此,甚至连那些玉壶、山花,也是直言相问,“玉壶系青丝,沽酒来何迟”,居然也动了起来,飞动的情思,直接而活泼,别有情趣。李白将人与物建立在生命的相通性的基础上面。他的“落日”、“山村”皆是同一的。在那里落日可以是下酒物,同样月亮可以是最可爱的小孩子,而山花同样可以成为最亲近的朋友,一切都是建立在平等和谐的基础上,犹如它们之间有着更为融合的人际关系,故而能够使得它们随处飘摇,了无阻碍,甚至推心置腹,互相答问。人与自然,重建了一种欣赏与对话的关系。而陶渊明的心灵是自然性的,而不是人情。“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其心如自然,明净而澄澈,他的心灵如自然一般沉默,相遇南山,只是偶然,相遇飞鸟只是意念,其中真意,欲辨忘言。南山、飞鸟、松、菊花只是相契合的对象而已。陶诗搭建了人与自然的桥梁,与物为春,化身自然。李诗在其搭建的桥梁上,情往似赠,兴来如答,相互嬉戏,亲密无间。人与自然依然是个不老的话题。从古代的天人合一到天人相分,到天人重新相合。人同自然最终走向了和谐平等友爱的关系。李白的恍惚的醉境消解着主体与对象之间的隔阂,不见了物与人、心与物的隔阂,而只见欣喜、意趣之情思上下翻飞,互动飘摇。诗人的醉,不仅仅是酒醉,更重要的还是生命的沉醉,思绪的飞扬;是一个情趣盎然、活泼灵动的审美世界重建;是“相看两不厌,惟有敬亭山”;是“山花向我笑,正好衔杯时”,正是“有客赏我趣,每每顾林间”,“情通万里外,形迹滞江山”。(李白《答庞参军》)在这里,自然成为人化的自然、审美的自然。情与景实不可离。醉境中的物象是朦胧的物象。这种朦胧是醉意中的朦胧。这种朦胧不是物象本身的朦胧,而是主体本身的醉眼迷离造成的幻觉。朦胧的物象具有一种奇幻的色彩。“美酒散饮微醉后,好花看到半开时”。李白在醉境中借助于一种奇特的想像而形成主观世界中焕发出新的生命力的诗歌。如在《清屏调》(其三)中,“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在这里诗人的主观想像变得奇特而富有魅力。醉眼朦胧的世界中,是醉眼看花,雾里看花,世界成了变形的世界。我们看李白《襄阳歌》中“遥看汉水鸭头绿,恰似葡萄初发醅,此江若变做春酒,垒曲便做糟丘台。”这是一种奇特的想像,是一种生命情性的展示。“巴黎无限酒,醉杀洞庭秋”(《题东溪公幽居》)。如“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陪族叔刑部侍郎晔及中书贾舍人至游洞庭五首》其二);“水如一匹练,此地即平天。耐可乘明月,看花上酒船。”(《驮浦歌》其十二)这种奇特的想像使得整个世界变化得光怪陆离,平时难以想到的突然出现,连诗人也觉得不可思议。如“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李贺的“桃花乱落如红雨”(《将进酒》)“客醉花能笑,诗成花伴吟”(戒昱《花下炼送郑炼师》),酒醉中常常有独特的思维,诗人笑,花也会笑,花也会跟着诗人伴吟。“诗句乱随青草发,酒肠偎逐洞庭宽。浮云聚散云相似,往事微落梦一般”。(李群玉的《重游巴丘追感开成初陪故员外从翁诗酒游泛》)想像十分丰富和奇妙。“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月下独酌》之四)在这里,酒酣心自开,酒消解掉了文人的心灵愁苦,消解掉了他们对于名利的追逐,而获得了心灵的敞开和情趣的滋生。酒能够激发出作者创作的激情和灵感,使想像插上了翅膀,让人们感觉到一种思想的亮光,领略到一种灵魂飞升的姿态。想像真正揭开了人们内心深处的自由的欲望,让人们在梦想中获得生存的智慧和力量,激励着人们重新返回精神的豪迈和圣洁。艺术是一种梦想,是通过想像来实现人类内心的自由冲动,展示了人类丰富而广阔的精神景观,体现人类灵魂的伟岸和不朽。想像是文学给人以诗性的力量并使人们超越庸常现实的重要保障,是体现一个作家精神深度和艺术品位的核心素养。想像常常是以非固定、非理性的方式,呈现出人类思维无限广阔的可能性的前景。它没有边界,没有终点,只要人类的心智足够强大,就可以抵达无限丰富的奇异的地带。因此在文学创作中,酒作为刺激物,与作家自身深厚的理想情怀,也就是诗性相结合,激活了创作主体的潜在思维。更主要的,它引导着李白走向深广的宇宙之思。“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确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阕,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把酒问月》)这是酒和诗的深层融合。月亮的那种高洁的气质,飘逸潇洒的生命轨迹,个体生命的清冷忧思,还有深广的宇宙意识,不正是生命的诗性内核吗?在醉酒的状态中,诗人的意识非常活跃。在这里,他对天地、自然、神话、人生提出大胆的质疑。朦胧中,物象不是十分清晰,思想情态也不是十分明确,如同云雾里面看花,但是同时它能够激发我们的想像,具有着无可比拟的丰富性、独特性。意境是朦胧的,但同时又是深邃的。《老子·二十一章》中也讲到“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在微醉中,审美主体和审美客体产生了距离,这样才能够产生朦胧美。诗歌的朦胧必须具有美的形态,具有感情的指向性,能够作出积极的审美联想等。如果连云雾中是什么也分辨不清楚,那么也便不是朦胧的美了。(三)诗人醉,礼法自然的美丽性格英雄醉酒,豪情万丈;贵妃醉酒,仪态万方;文人醉酒,意趣横生。醉酒逐渐成为一种人格的美,醉酒赋诗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成为艺术的生动展示。饮酒者的醉态是形体的放纵,是形体神态的放开,是心与形随性而为,由心灵放飞,那么他的形体自然而然也是舞蹈,肉体生命的舞蹈。“起舞弄清影”,“玉山自倒非人推”,本身便是行为艺术,不是放飞的欲望,不是欲望的泛滥,而是健康的肉体的声音,是情感的飞翔、情美的律动。三国时候的《酒赋》中说,“献酬交错,宴笑无方。于是饮者并醉,纵横喧哗……于斯时也,质者成文,刚者成仁,卑者忌贱,穷者忘贫。”而陶渊明在《五柳先生传》中写道“……造饮辄尽,期在心醉,既醉而退,曾不吝去留。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窭空,宴如也。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世说新语·容止》)中说“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这种醉表现的正是这种精神超越独任天真的反虚伪和礼法的人格精神。萧统在《陶渊明集序》中说“有疑陶渊明诗篇篇有酒,吾观其意不在酒,是寄酒为迹也。”欧阳修也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欧阳修《醉翁亭记》)“扬袂挥四座,酩酊安所知,齐歌送清殇,起舞乱参差,宾随落叶散,帽逐秋风吹。”(李白《九日登山》)唱歌、起舞乱、帽子都已经掉了,乱、逐、散、吹等词语活化出了诗人醉的心态。醉态是生命情态的展现。《襄阳歌》中“千金骏马换小妾,醉坐雕鞍歌《落梅》,车旁侧挂一壶酒,凤笙龙管行相催”。这是一种醉的美态。在那里,是身体的放纵、是心灵的解脱。世俗的、心灵的规范与桎梏全部被抛掉了,生命情态得到了最大的自由与解放。李白的神态神情是那么的洒脱,表现出一种人格的美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举杯向天笑”(《月下独酌》)“举杯”、“邀”、“笑”都表现出一种超脱飘逸的气质。“山公醉酒时,酩酊高阳下,头上白接鬻,倒著还骑马”。最著名的也许是杜甫的《饮中八仙歌》,“李白一斗诗百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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