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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淄博周村工人事迹考述

抗日战争是近年来学术界的中心主题之一。早期的研究比较注重史实的重建,如陈三井教授所著《华工与欧战》;近期的研究则较为倾向于对其“意义”、“影响”、“贡献”等方面的探讨,如徐国琦教授所著《文明的交融———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在法华工》一书,就重点研究了一战华工对中国的国际化走向及寻求新的国际认同的影响。由于档案史料的匮乏和实证研究的阙如,对于该课题的研究往往局限于宏观层面的历史考察,而很少涉及对具体问题的微观分析,其中对华工归国后“发展境遇”的研究尤其缺乏。而归国华工的逝去、具体档案记载的缺乏,更成为难以突破的研究瓶颈。因此,及时追溯归国华工留下的生活踪迹,部分复原这段注定会越来越淡去的历史,既是对一战华工史实的有益补充,更是探讨此段历史后续影响不可缺少的一项工作。基于此,笔者于2009年7-9月,对当时的华工招募点———现山东省淄博市周村区及周边区县邹平、临淄、桓台等地的华工输出及归国情况进行了实地调查。调查以能够叙述华工当事人事迹的华工后裔(或者知情者)(1)为主要调查对象,先后采访了70余位华工的后裔(或知情者)。此后,笔者结合有关文献史料对所获口述资料进行了初步甄别,有针对性地对部分口述对象做了回访,并在此基础上最终筛选出了65份较可信的口述资料。(2)本文拟以此为依据,对一战归国华工的境遇进行大致描述,并力图对形成此种境遇的原因作进一步剖析。一周一华成立与周村华(一)对操作国家的援助1914年8月,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随着战争酷烈程度的加剧与时间的迁延,交战双方兵员锐减、后勤补给困难、劳动力短缺的问题日益严重。特别是经过1916年凡尔登战役和索姆河战役上百万人的大规模阵亡减员,协约国一方更是深感难以为继。为了挽回颓势,英法等国便将目光投向了中国,图谋借助招募华工来满足战事的需求,支持战争继续打下去。华工招募问题由此而起。1916年,在北洋政府的协助下,法国军方代表与天津惠民公司签订了委托招工合同。同年,英国步法国后尘也来华招募华工。英法两国此番总计向中国招募了约14万名华工,其中法国约4~5万名,英国约10万名。(3)而此前,沙俄已先于英法将大批华工征召到欧战的东线战场。几十万以吃苦耐劳著称的中国青壮年奔赴欧洲战场,承担起与战场直接或间接相关的艰苦工作,蒙受了巨大的牺牲,(4)缓解了协约国人力资源短缺的问题。欧战双方固然是一场利益纷争,但当时的中国北洋政府是基于借机挽回被侵占的国家利益考量而宣布参战,事实证明华工们承担起了中国作为参战国一方应该承担的义务和责任,为中国战后跻身战胜国行列,增强战后涉外交往资本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而在一战结束后的巴黎和会开会期间,众多华工参与劝阻中国代表在损害中国权益的巴黎和约上签字的行动,构成了1919年“五四”反帝启蒙爱国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如此,华工全面地融入到参战国的工作与生活之中,对于参战国的经济、政治与文化也产生了一定影响。俄国十月革命后,大量赴俄华工被编入了苏联红军,还有部分华工被选调到彼得格勒和莫斯科组成列宁卫队。另外,也有一些华工因各种原因留在法国,成为中法关系史上第一批成规模移居法国的华人。(二)研究对象及身份在这次以第一次世界大战为背景展开的、近代以来最大规模的华工招募活动中,山东成为最大的华工来源地。据张建国等人所撰《一战华工何以山东人居多》一文认定,山东华工赴英法的人数为8万多人,(不包括俄国招募部分)。山东华工招募人数居首的原因大致可以分为两类:在外因方面,主要是英法两国有力的招募组织及“丰厚”的待遇;在内因方面,灾荒、动乱和人口稠密引发的不良生存环境,使大多数山东人的生活处于极端贫困的状态。而当时动乱较频繁和较严重的周村一带因此成为出洋华工居多的地方之一。英国曾依托周村铁路交通等优势设置了“周村大英国招工局”。本文所做调查的华工多是由周村招募站点所招收(个别情况有待考证),主要分布于现在的淄博市周村区及周边区县邹平、临淄、桓台等地,本文把他们称为“周村华工”,并拟通过对这个特定群体的个案解剖,在某种程度上为一战华工归国后的生活立一存照。这些华工的名字(不分先后)是:张景祺、李甫田、李景真、李宝贵、韩承发、韩振发、戴传新、韩均发、史宝山、任曰武、王传碧、张宗方、张守谦、朱曾法、韦立业、武立忠、徐德*(1)、李义江、曹*寅(2)、李凤龙、张永河、朱老大(3)、李荣坤、韩其凤、甘文山、韩其安、韩瑞祥、高俊岭、韩祥发、宋业奎、宋业昌、宋业立、董克礼、刘万祥、沈爱行、张鹏远、樊明修、排永安、宋其纲、胡以祥、郭二鬼子(4)、范鸿音、边世明、闫廷厚、陈应修、吕守梓、宋树庚、朱增福、王廷谋、李顺卿、左延贵、朱文增、高庆霑、杜珂卿、杨十(5)、尹承依、王茂权、史三(6)、何立才、成本德、张新芝、黄四(7)、孙干、贾文建、徐启和。(8)就受教育程度而言,这些华工除李景真、张宗方、朱老大、孙干等人上过私塾外,其他人几乎都是文盲;就职业而言,除孙干为教师外,其他人大都以务农(地很少,多数不能自给)或打工(扛长工、打短工)为生;就婚姻状况看,65位华工只有十余位在出国前结婚;就应募心理看,许多华工都抱有“有去无回”的悲观预期,如樊明修回国后曾提到出国当初的悲情感触———“下了太平洋,想起老爹娘;三百大洋卖了命,至死不能回家乡”;就应募动机而言,大部分华工都是出自单纯的谋生诉求与发迹梦想,其根本目的是为了寻找生存机会和良好际遇。也有个别华工的选择超出了单纯的生存考量,例如孙干是为了参观西欧之风俗及学校教育;也有的基于某些个人因素,如韩均发是因家庭不和而背井离乡,任曰武是不满意父母的包办婚姻,李宝贵则是出于好奇……不过,本文主旨在于研究华工归国后的境遇,对于华工出国前的动机及其他情况在此不做过多的描述。从周村一带招募的这些华工大多被分配、附属于英法联军作战部队,而华工张永河则去了俄国,其具体原因还有待考证。(1)除张永河、王传碧曾直接参战外,其他华工主要从事筑路、搬运、挖战壕、修工事、农业生产等繁重的劳役(孙干后为102队基督教青年会副干事)。口述材料还显示,除李景真、王传碧、杨十为华工队的工头外,(2)其他的大都为一般华工。李宝贵与武立忠曾在战场上受过伤,韩其安归国前已染沉疴。(3)戴传新、韦立业、史宝山在国外期间,还与当地女子有过婚恋关系。(4)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华工杨十因其在国外欺凌华工工友的恶劣行径,在归国途中被众人扔入大海;华工任曰武所乘船只在归国途中曾遭遇过强盗侵袭;(5)华工黄四在归国途中不幸染病,因缺乏有效治疗而亡。这些情况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的中、英、法等国政府对于归国华工权益缺乏有力的保障。二知识界与越界对工界的期望对于华工的归国,当时知识界与政界都抱有较为乐观的心理预期。作为留法勤工俭学运动发起人的李石曾认为,华工出国之裨益于国人者有三:一曰扩张生计,二曰输入实业知识,三曰改良社会。李骏在其提交政府的《移民意见书一览》中认为,“吾国多数工人生活于彼国工界中,耳濡目染,吸其所长,他日次第归国,必有益于社会教育之进行而大减阻力。”1918年6月份出版的《东方杂志》载,出国华工“将来归国于实业之发展,及社会之改良均大有裨益也”。1918年美国出版的《中国学生月刊》载,“一战赴法华工乃中国派往‘世界的信使’,他们回国后将成为传播欧洲文明最有力和有效的桥梁”。这些对于华工抱有的前所未有的心理预期,代表了当时知识界与政界的普遍观点。知识界与政界对于华工所寄予的这些希翼现实吗?华工归国后的境遇以及他们所带来的影响究竟如何?这正是本文拟探讨的问题。基于2009年实地调查所获取的65份归国华工后裔(或知情者)的口述资料,笔者将从华工归国所带物品、节余工薪的使用状况、归国后从事的行业、思想观念与自身素质的转变状况等方面,分门别类地做一整理,对以上提出的问题予以一实证性的解答。(一)国外学者对西方文明的认知华工归国所带回的物品,除了钱币、个人纪念物和生活用品外,不乏一些西方文明的物质载体。而这些物品作为重要的历史与文化见证,既直接映射出华工归国后所产生的影响,也是反映当时华工价值观、生活观与文化观比较直接的证据。笔者注意到,这些在以往注重宏观分析的华工史研究中多为空白。这些值得注意的物品中包括:骑士勋章(殆大战结束,法政府论功行赏,华工队中十之六七获有奖章)、手摇电影机、瑞士表、留声机、见闻录(6)、水獭皮帽、洋镐、法国风光图片、华工照片、牛皮靴、皮鞋、呢子大衣、指南针、军装、毛毯、马蹄表、木制拼图板,等等。华工归国所带物品越洋跨洲直入中国,不仅直接传播了西方文明,更重要的是开阔了人们的视野,让更多的人对西方文明有了体验与认知。例如,华工所带回的留声机,曾在周围村庄引起轰动效应,都争先恐后地前来欣赏聆听。华工带回来的手摇电影机在周围村庄放映,内容涉及到了商品广告、汽车、火车、机器制造等,使人们感受到了西方文明的巨大魅力。华工所带回来的法国风光照片,广为传阅,更成为人们了解西方的一个窗口。华工所撰写的见闻录不仅作为西方见闻的缩影输入国内,以文本形式再现了华工的战事经历以及西方社会先进的管理经验与模式,也反映出当年作者的观察视野与视角。如华工孙干的见闻录内容涉及到了战争以及英法等西方各国社会、经济、教育、卫生、生活等方面。以往的华工史研究更多侧重于西方社会习俗、生活方式、科学技术等这些隐性文化因素对近代中国的浸润,忽视了这种物质载体的显性因素作为客观实在所起到的影响。而对于华工及其所生活的中国乡村社会而言,这类显性因素作用的效果恐怕更为直接与直白。从这层意义上讲,归国华工通过捎带的这些西方文明的物质载体,间接地传播了西方文明。然而应该指出的是,这种具体的“器物”层面所能产生的影响与作用是相当有限与微小的。受限于中西社会历史环境的差异,这种影响很少会深入到中国乡土社会的价值追求和行为方式中去。(二)工薪使用情况工薪是华工出国的现实收益,是华工作为资源属性的一种置换,亦是其自身劳动力与所冒风险的价值转换。因此,对节余工薪的使用与支配情况,既是华工价值观的一种间接体现,也是进一步探讨华工归国所带来影响的一个重要的切入点。在孙干所撰写的见闻录中,记载了赴法华工的工薪情况(这里记载的仅是英国所招华工的工薪情况,法国所招华工的工薪要高于英国)。华工在法工作期间的工薪是“双向发放”的,即在法国普通华工每月发放法国纸币三十佛郎(法郎),特别者(匠人、小工头、大工头、翻译等)自四十五佛郎(法郎)到八九十佛郎(法郎)不等,同时国内发给普通华工家每月大洋十元,特别者自十余元到几十余元不一。本文所调查的华工中,一部分极为节俭的人带回了不菲的节余工薪,如韩其安、韩振发等人都带回了300块银元(包括设在国内的招工局发放的部分);也有一部分华工无甚节余(或在国外直接花完,或为人贩子骗走),身无分文而归,如华工董克礼、刘万祥等人,从青岛返回周村竟然连路费也无着落,一路乞讨而归,只带回了身穿的黄呢大衣。本部分主要涉及华工归国后所带节余工薪使用情况,对于华工归国前工薪积蓄情况不做讨论。笔者在对调查所掌握的材料进行整理与归纳后认为,华工在归国后对其节余工薪的支配与使用主要有以下几种情况:一是用于个人及家庭的日常生活开支。在以种植经济为主的中国农业社会中,传统家庭追求合爨共财、数世同堂,家长掌握着财权,因此华工归国后所带回的工薪大都交于家长来支配,华工节余的工薪往往按照家庭成员分割或者被集体共用。因家庭成员人数较多,华工节余的工薪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消耗殆尽。如华工韩承发虽带回了不少钱,但家里弟兄就有五个,在短时间内钱就用尽了。同样,兄妹六个的李凤龙、兄妹八个的朱文增,他们虽都带回了可观的节余工薪,却依旧很快陷入贫困。而韩均发所带回的节余工薪则极不情愿地被其父亲强行分掉;尹承依无奈将节余工薪悉数交于哥哥;李宝贵更是因不满自己的工薪被家庭成员分花而离家出走……二是用于置办家业。用于此途的归国华工大多都掌握有节余工薪的支配权,而且大都是用来置办田产或盖房造屋,也有个别的用来开工厂、做小生意。如华工任曰武用所挣工薪盖了三间房,购置了两亩地;韩祥发置办了田地,以后日子渐渐富裕起来;吕守梓盖了一座土楼,在当地引起轰动;朱老大开了丝织厂,并有一定规模;高庆霑则做点小生意,维持生计……不过将节余工薪用作此途的归国华工仅占很小的比例。三是用于挥霍享乐。民国时期,赌博之风极为流行,成为达官贵人、市井平民娱乐消遣的首选活动之一。在这种风气的侵蚀之下,部分嗜赌的华工也将其节余工薪投入此道。如华工曹*寅、徐德*、高俊岭等人,把很不容易积蓄下来的工薪用于赌博,最后当然是穷困潦倒。不可否认,归国华工节余工薪在第一种情况中的支配,在一段时期内满足了个体及家庭最基本的生存需求。1920年,山东遇上了数百年未有之旱灾。“济南东临一带,被灾区域,计共三四十县。凶荒饥馑,颗粒无收。草木、牲畜餐食殆尽。”在这种背景之下,华工归国后将其工薪用于个人及家庭的日常生活开支,一定时期内缓解了个人及家庭的生存危机。如前所述,在传统的家庭模式下,这种功用是必要的,但又是短暂的、极为有限的。华工节余工薪在第二种情况中的支配较前一种情况更加有利于长远生计,但在农民传统意识的影响下,这种支配很少能形成一种新的生产或生活方式,其所能发挥的功用与影响实际上也不是很大。华工节余工薪在第三种情况中的支配,不仅没有带来积极的效用与影响,还产生了相反的负作用。因此,华工归国后对其节余工薪的使用与支配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扩张生计”的作用,但受制于当时的历史背景,这种作用也是极为有限的。“能节蓄所得工薪,将来也可小本营生”的极为少数。况且尚有大批华工未能带回工薪,所谓“年得千万”汇金,弥补国内金融空缺的预期是不现实的。(三)第一,关于ndf-4年实际从事的行业方面的情况,主要有“新的区华工归国后所从事的行业情况最能体现华工出国所带来的影响。调查资料显示,有些归国华工的行业选择深受出国经历的影响(有利影响),但这些仅占少数。对于绝大多数归国华工而言,依旧从事出国前的行业(务农或者做工),有些甚至没有正式职业,如曹*寅、王传碧等人。本部分仅讨论行业选择受出国经历有利影响的华工的情况,对于其他绝大多数华工不做赘述。同时,前面所提及的用工薪置办家业的华工,本部分也再不涉及。对于华工归国后所从事的行业情况,笔者主要分两类来阐述:其一,受出国经历的直接影响而从事的行业。例如,为考察国外教育而出国的孙干在回国之后仿照法国的乡村教育模式,建立了博山第一家乡村女子学校———“和尚坊”女子小学。这也许可以算是归国华工发挥其积极影响很重要的案例了,但由于华工招募的层次较低,归国华工直接从事教、科、文的只是凤毛麟角。其二,受出国经历的间接影响而从事的行业,如李宝贵、张永河受出国“当兵”的影响,回国后又一次参军,这与其在赴法的经历不无关系。可见,由于出国的经历,某些华工的行业取向发生了有利的转变,这不仅有益于华工个人,同时也有益于国家。但这是极为少数的个案,并未达到知识界与政界所预想的“促进实业发展”的效用。因为在当时社会动乱的环境之下,国内并未有“各种工业次第建设”之情形,华工(主要指那些技术华工)即便有了工业常识也未必有用武之地,因此,“使工业知识普及与人人”也成为空想。(四)教育与学习西方思想华工在思想观念与自身素质方面的转变情况,是观照华工出国所带来影响的又一重要依据。出国对于华工而言,获得了亲见“欧洲文明,自然进化”的机会,这势必影响到了华工自身的思想观念与自身素质。而这种影响又随着华工归国得到了进一步的扩张与延伸。下面笔者将以华工归国后的种种表现来阐述这种转变与影响。华工在见识了西方文明的巨大魅力后,开阔了眼界,产生了对西方文明的向往与追求。例如吕守梓、朱曾法等人经常向乡亲介绍西方军事的现代化及农业的机械化,“外国的飞艇(飞机)与大炮威力无比”,“在国外,用铁牛(拖拉机)耕作,用肥田粉(化肥)做肥料”。在此基础上,华工产生了学习西方思想的愿望,并诉诸实践。例如,孙干创办了乡村女子学校;张宗方自制了西式的抽水机、播种机;李荣坤不但不让自己的三个女儿缠足,还让其上学;李景真受西方社会主义影响,认为中国的土地也应该公有,竟对父辈分给自己的田地不予接管……部分华工在国外还受到了专门的知识教育。譬如基督教青年会在华工营中设立了“英法文、算术、历史、地理及国文班”,“并演讲时事,西方风俗及战时常识”。华工归国后,接受教育的效果得到了体现,李荣坤接触了多个国家的语言,并可以简单地说一点;大字不识的边世明也因这次出国经历而能够写一点简单的汉字,回国后曾在自己村头写上村庄的名字……有些华工还接受了一些西方文明的休闲娱乐观念,例如史宝山学会了打乒乓球,归国后经常跟人们提及国外的一些娱乐方式,让人们大感惊奇。必须承认,出国的经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华工的思想观念与自身素质。华工归国后也使这种影响得到了体现。从这层意义上而言,华工可以称作“世界的信使”。但前文所述的把华工比作“传播欧洲文明最有力和有效的桥梁”则显然是夸大其词。一方面,作为“契约华工”,他们对于西方文明的接触毕竟有限;另一方面,归国后所处的社会环境使这种影响又不可能充分地扩张与延伸,例如孙干所开办的女子学校很快就被叫停,政府下了禁令,严禁开办女子学校,“男尊女卑”封建思想统治的力量依然强大。(五)出国影响的因素如前所述,华工归国后,除极少数生活条件有所改善外,大部分华工的生活依旧穷困潦倒。调查材料显示,至少有10位归国华工因为生活的窘困(或者身体的残疾)没能结婚;排永安、朱增福等人一辈子也没有自己的住所,靠寄住庙宇生活;陈应修只能靠捡破烂来维持生计;韩振发、戴传新、李义江、高俊岭、史三等人还下了关东(1)(高俊岭、戴传新、李义江后又返回家乡,史三死于关外,韩振发自此杳无音信)……另外,华工武立忠因在国外受伤,造成了终身残疾,回国后只能依靠弟弟生活。在这里必须着重一提的是,华工何立才因为出国一事,在“文革”时受到了严厉批斗,在蒙冤受屈的情况下选择了自杀以证清白。与以上华工的悲惨境遇相比,华工出国所带来的积极影响很难彰显。这既归因于出国华工总体层次不高,国内社会、政治生态的恶劣,也在很大程度上归因于当时政府对归国华工缺乏妥善的安置与重用。尽管在1919年8月18日,北京政府曾令侨工事务局拟出安置华工章程,但最后实际上并没有真正落实。三思想认识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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