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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昭帝与盐铁

西汉昭帝六年(公元前81年),政府主持了一次盐铁会议,讨论了以盐铁官僚为代表的现行政策。参加者分三个层次:一是政府要员,丞相车千秋和御史大夫桑弘羊。车千秋于开会后便行离去,桑弘羊成了这个层次的唯一代表。二是他们的属员丞相史和御史。这两个层次共同构成辩论者一方。三是贤良、文学,为辩论者的另一方。以桑弘羊为主的一方,主张继续施行由武帝时期延续下来的各项政策,而另一方,贤良、文学则主张改变。双方针锋相对,剑拔弩张。桓宽《盐铁论》记下了会议的情况。一些评论者以此为根据,指桑弘羊为改革派,贤良、文学为保守派,而从赞改革、斥保守的立场出发,论定这是一次保守派进攻改革派的会议。但这种论定过于简单,有失公正,有必要重新予以估价。平民议政传统的恢复由地方推选上来的贤良、文学没有官职,在一定意义上说,是来自民间的。当时的朝廷,皇帝尚幼,未能亲政,大将军霍光当政主事。因此,有的论者便说这次会议是霍光所策划,招来贤良、文学,用以围攻桑弘羊,以反其改革政策。这种说法难令人首肯。霍光是受武帝诏,辅佐幼帝昭帝的顾命大臣,昭帝即位时方八岁,“政事一决于光”。盐铁会议召开于昭帝即位后的第六年,霍光还未还政,而甚得昭帝的信赖。就在召开盐铁会议的当年,有人上书告霍光“专权自恣,疑有非常”,但昭帝未为所动,反指明此书是诈;此后,凡是诋毁霍光的,都要遭到昭帝的申斥,并宣布“敢有毁者坐之”。霍光权势之大,地位之固,可说是无与伦比的,以此权此位,要建立或取消一项政策,大概不会有什么困难,为什么却非召开这么一个会议不可,并且还得从地方上挑选一些儒生充当打手?这是难以解释的。其实,我国原就有一种平民(借用这个词以指在野的人,包括有产者和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议政的传统,它可溯源于氏族公社。在公社,氏族的成员都有议论和参预公社事务的权利。进入阶级社会,这种习惯被换一个形式保留下来。在西周,曾发生过“厉王虐,国人谤王”的事件。所谓“谤”,就是私下议论。私下议论政事,在春秋,更是常见的事。郑子产“作丘赋”,便有“国人谤之”。晋楚城濮之战时,晋是否出战,晋文公因流亡时,得到楚王的帮助,而迟疑不决,这时就有舆人之诵。国人和舆人,就属于平民这一层,这就是平民与议政事。而更值一提的有子产不毁乡校一事。乡校是地方上平民聚会的场所,人们聚在这里对政事有所议论,引起某些从政者的惶恐,大夫然明提议毁掉乡校,遭到子产的反刘。这进一步说明,平民议论政事,不仅不算新鲜,而且还受到开明从政者的保护。不过这种事都是自发的,还没有像盐铁会议那样,从地方上请一些人到政府来与政府要员面对面地进行讨论,而像子产那样的当政者欢迎评论的更是绝无仅有。相反,打击议论者的却不乏其例。如被国人之谤的周厉王就以卫巫“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春秋战国以来,兴起了一个士阶层。到秦朝,议论朝政的,便由士人——知识分子取代了国人。可是秦始皇并不欢迎这样的议论,指责“诸生(即士人)不师今而学古,以非当世,惑乱黔首”,并说他们“闻令下各以其学议之,入则心非,出则巷议”,于是下令“偶语诗书弃市,以古非今者族”,以至演成坑儒的惨剧,平民议论政事的传统,受到挫折。西汉建立以后,这个传统有所恢复,文帝下诏:“诸侯王公卿郡守举贤良能直言极谏者,上亲策之,傅纳以言”。武帝也召贤良对策,公孙弘和董仲舒就都是以应贤良对策晋用的。重温这段历史,一则说明盐铁会议这种形式会议的召开,非是突如其来;再则说明盐铁会议的召开是平民议政传统的一个新的突破。它没有停留在只是听人私下议论,而是有意识地主动请60多位儒生到朝廷来发表意见,形成一个官民结合,共议朝政的局面,这是一个很好的尝试。采取这样开明的措施,也是政治上进步的表现,表明西汉的政局相对稳定和封建主义政治的渐趋成熟。只可惜这种形式,盐铁会议以后,竟不能继续使用,而在东汉灵帝时,太学生议政,酿成党锢之祸,许多士人遭到杀害或禁锢,此后,再也没有士人和朝臣坐在一起,公开地共同议论朝政的事了。这就更使人感到这次盐铁会议的难能可贵。以“重赋”防止商人操纵市场盐铁会议讨论的主题是现行政策,看是应继续实施,还是需做某些改变。所谓现行政策,实际是武帝时的政策,昭帝时仍在施行。武帝时期,对其前的政策,包括经济、文化和对周边各族等政策,都进行了改革。除文化政策不是盐铁会议的中心议题,略而不论外,其他如经济政策,对周边各族的民族政策,特别是对匈奴的政策,这个会议讨论得极为热烈。就经济政策来说,武帝时的改革措施,主要是政府办商业,垄断山海,盐、铁、酒等实行官营;实行平准、均输;货币的铸造权收归政府。桑弘羊指明所以这样做的原因说:“总一盐铁,非独为利入也,将以建本抑末,离朋党,禁淫侈,绝并兼之路也”。(《盐铁论·复古》,以下出自本书的,只注篇名)“往者,豪强大家,得管山海之利,采铁石鼓铸,煮海为盐,一家聚众,或至数千人,大抵尽收放流人民也,远去乡里,弃坟墓。依倚大家,聚深山穷泽之中,成奸伪之业,遂朋党之权,其轻为非亦大矣。”(同上)再有,“用度不足,故兴盐铁,设酒榷,置均输,蕃货长财,以佐助边费”(《本议》)。御史大夫的属员御史补充说:“大夫君运筹策,建国用,笼天下盐铁诸利,以排富商大贾。”(《轻重》)把这些话归纳起来则是:一、削弱地方割据势力。桑弘羊常以吴、楚七国之乱为念,立意防止吴王濞那样的割据势力再次出现。他明确指出:“(人)君有吴王,专山泽之饶,薄赋其民,赈赡群小,以成私威,私威积而逆节之心作。夫不早绝其源而忧其末,若决吕梁,沛然其所伤必多矣。”(《繁耕》)便明示了他的用心。二、增加收入,以解决财政的困难。三、打击富商大贾,制止他们囤积居奇,操纵市场以谋取暴利。此外,他认为“鼓铸煮盐,其势必深居幽谷,而人民所罕至,奸猾交通山海之际,恐生大奸”(《刺权》)。生怕大批民众集聚在僻远的地方,会乘机造反。这是统治阶级的心腹大患,所以想方设法,竭力防止。经济改革政策,对武帝开拓进取方略的实施,做出了很大贡献,但由于管理不善,和对主其事的官吏控制不严,也出现不少漏洞,给民众带来麻烦,从贤良、文学们的反映中,可见其一斑。对于盐铁官营,贤良反映道:“今县官作铁器,多苦恶,用费不省,卒徒烦而力作不尽”(《水旱》)。“县官鼓铸铁器,大抵多为大器,务应员程,不给民用。民用钝弊,割草不痛,是以农夫作剧,得获者少,百姓苦之矣。”(同上)文学也说:“夫秦楚燕齐,土力不同,刚柔异势,巨小之用,居局(句)之宜,党殊俗易,各有所便。县官笼而一之,则铁器失其宜,而农夫失其便。器用不便,则农夫罢(疲)于野,而草莱不辟;草莱不辟,则民困乏。”接着又说:“故盐冶之处,大抵皆依山川,近铁炭,其势咸远而作剧,郡中卒践更者,多不勘责取庸代。县官或以户口赋铁,而贱平其准。良家以道次发僦运盐铁,烦费,百姓痛苦之。(《禁耕》)贤良、文学为百姓叫苦,问题在于盐的质量低,价钱贵,而重点还在于铁。官制铁器,主要是农具,质量低劣,规格单一,不能因地之宜,满足其需。制造者为了完成定额,制做大器,充数交差,既不合用而价格又贵,致使农民望而却步。盐铁的转运,也要民众出役负担,对此,民众当然不会满意。平准、均输,是由官府主持物资的集散,均输官转运、贸易,原是为了防止商人操纵,起到平抑物价的作用。而在实施过程中,情况却又不同。文学把古时的赋税拿来和它相比,指出古时赋税,“农人纳其获,女工效其功”,都是征民之所有;而现在却“释其所有,责其所无”,致使百姓“贱卖货物,以便上求”。“郡国或令民作布絮,吏恣留难,与之为市”,而这些官人,“行奸卖平”,致使“农民重苦,女工再税”,加重了负担。有的时候,“县官猥发,阖门擅市,则万物并收”,由于“万物并收,则物腾跃,腾跃,则商贾侔利”。在另一种形式下,“自市,则豪吏容奸(原作“吏容奸豪”),而富商积货储物以待其急,轻贾奸吏收贱以取(应为“散”)贵”(《本议》),其结论是未见输之均和准之平,没收到预期的效果。关于铸钱,铸造权归于政府,是未可厚非的,因为它关系着国家的财政和金融,但文学指出,在铸造中,“吏匠侵利,或不中式,故有薄厚轻重”,而在流通中,“商贾以美贸恶,以半易倍”(《错币》),又为商人提供了投机的机会。总而言之,经济改革政策在实施中,已经走样。再说处理与周边各族关系的民族政策。在武帝的努力下,和各族的关系确为改观。对匈奴,改变了已往的和亲政策,干戈相见,挡住他们对北边的侵扰。同时致力于东南和西南方的开拓,打通西域到西方的道路,与周边各族扩大了来往。这一番经营,对于中华民族的团结、融合,起到积极的作用。他的雄才大略,一直为后人所感佩。而贤良、文学却从另一个角度提出问题。贤良说,由于用兵征役,被征者跋涉远地,“今兹往而来岁旋,父母延颈而西望,男女怨旷而相思。身在东楚,志在西河,故一人往而乡曲恨,一人死而万人悲。”更加以“吏不奉法以存抚,倍公任私,各以其权充其嗜欲,人愁苦而怨思”(《执务》)。文学又从征赋的角度提出意见说:“往者,军阵数起,用度不足,以訾征赋,常取给农民,田家又被其劳,故不齐出于南亩也”(《未通》)。他们之所指责,在于因用兵而致赋役繁重,百姓无力负担。实际正是由于武帝“外事四夷,内兴功利”,而民困财尽。不过,贤良、文学把情况说得那样严重、悲惨,就不免是过甚其词了。桑弘羊的经济改革政策,就包含了解决财政困难的成分。政策应是无可指责的,只是施行的情况并不美妙。对于这一点,桑弘羊也没有否认。他一方面说“卒徒衣食县官,作铸铁器,给用甚众,无妨于民”,原则上没有问题,但又说,“吏或不良,禁令不行,故民烦苦之”(《复古》),“为吏既多不良矣,又侵渔百姓。长吏厉诸小吏,小吏厉诸百姓”(《疾贪》),是官吏贪而无厌,扰害了百姓。《汉书·食货志》也说:“县官作盐铁,器苦恶,贾贵或强令买之。”由此看来,贤良、文学还是言之有据的。如此施行,政策则难如实兑现,而后果却是不堪设想的。事实上,武帝的后期,已经是人民逃亡者日众,起而反抗的事情也层出不穷了。这就迫使政府对现行政策及其施行情况,不得不考虑进行一次检查。盐铁会议正好是这样的检查会议,反映情况是有益而且是必要的。只是像贤良、文学那样,凭了一些现象,便笼而统之地以为违古而一古脑地全予否定,显然是不恰当的。而在谈论中,总是引经据典,以古为言,好像不如此便无足使人信服似的,就显得迂腐可笑了。盐铁会议的缘起:昭、宣帝到宣帝朝的“和”有一点特别值得注意,就是在昭帝的时候,政治形势与以前不同了,武帝末期即已开始变化。武帝晚年,由于“功费愈甚,天下虚耗”,已“悔征伐之事”。征和中(前92年——前89年),桑弘羊等倡议在轮台(新疆轮台县东南)屯田地区以东再开屯田,武帝不同意,而下诏“深陈既往之悔”,说:“乃者贰师败,军士死略离散,悲痛常在朕心,今请远田轮台,欲起亭燧,是忧劳天下,非所以优民也,令朕不忍闻”,表现哀怜之意。而且“由是不复出军,而封丞相车千秋为富民侯,以明休息,思富养民也”。这时候,四夷都发生了变化,西域和西南夷已经开通;地处东南的南越故地设郡隶汉政府;北方的强敌匈奴,也因几次大战遭受沉重打击,元气大伤,单于远徙,“漠南无王庭”,形势亦见缓和。当然还不是平安无事,匈奴仍不断侵扰汉边。面对这种局面,贤良、文学竟然主张“以道德为城,以仁义为郭”(《论勇》),“去武行文,废力尚德,罢关梁,除障塞,以仁义导之”(《世务》),是极不现实的。匈奴虽已疲惫不堪,也还没有放弃对汉边的骚扰。不过他们的骚扰都遭到汉军的痛击。昭帝元凤元年(前80年),“匈奴发左右部二万骑为四队,并入边为寇,汉兵追之,斩首获虏九千人,生得殴脱王”。元凤三年(前78年),“单于使梨汙王窥边,四千骑分三队入日勒、屋兰、香和(均属张掖。张掖,今甘肃张掖县西北),张掖太守、属国都尉击大破之,射杀梨汀王”,“自是匈奴不敢入张掖”。武力的抗击下,匈奴终于屈服了,表示愿意亲附汉朝。宣帝神爵二年(前60年),“匈奴单于遣名王奉献,贺正月,始和亲”。凤元年(前57年),匈奴内部分裂,五单于争夺火并,力量更进一步衰弱。甘露元年(前53年),呼韩邪单于遣子入汉,第二年,呼韩邪款五原塞,入汉朝见,出现了汉、匈和好的局面。汉与匈奴的关系,经过这么一个过程,匈奴衰弱,到昭帝时,已大非昔比了。而汉朝,情况也有所变化。连年战争,精疲力竭,加之灾害频仍,昭帝始元二年(前85年),诏谓“往年灾害多,今年蚕麦伤”。四年(前83年)又诏:“比岁不登,民匮于食,流庸未尽还。”就在盐铁会议召开的当年,又有“夏旱”的记载,更使民陷水火,人们渴望罢干戈,休养生息,而怀念过去文、景的时代。文学说:“昔文帝之时,无盐铁之利而民富”(《非鞅》),“往者,匈奴结和亲,诸夷纳贡,即君臣外内相信,无胡越之患”(《结合》)即是这种情意。形势变化了,政策就要与之适应,听一听民间的呼声是有好处的,盐铁会议就含有这样的企图。而当时政府的某些措施,确实就照贤良、文学所建议的那样做了。如救贫,文学建议政府“开苑囿、池籞,可赋之于民,县官租税而已”(《园池》)。昭帝元凤三年(前78年)便有诏,“罢中牟苑,赋贫民”。宣帝地节三年(前67年)有诏,“池籞未御幸者,假与贫民。”而对流民未归者,“假公田,贷种食,且勿算事”。对于匈奴,文学说:“往者,通关梁,交有无,自单于以下,皆亲汉内附,往来长城之下”(《和亲》),主张与和亲并通商往来。《汉,书·昭帝纪》的赞语透露,“至始元、元风之间,匈奴和亲”,而到宣帝朝,和亲就彻底实现了。这标志着政治形势变化之后路线的转变,盐铁会议播散了这样的消息。而路线转变确实收到了效益。班固指出:“至昭帝时,流民稍还,田野益辟,颇有畜积。”宣帝时已是“百姓安土,岁数丰穰”,改变了“天下虚耗”的状况。史家称这个时期为“中兴”。变是形势发展的必然,但必须看到,一、这个变并非另起炉灶,它是过去政策的演进,是在武帝政策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没有武帝的政策,就不会有这个变。三、这个变不是文、景时期政策的回归,而比那时的政策更有提高。就以与匈奴的关系为例,如不是武帝用兵予匈奴以沉重的打击,就不会出现汉、匈和好,匈奴内附的局面。而文、景时期与匈奴和亲,还不能排除匈奴的侵扰,此时和亲,则是汉、匈和睦相处,单于入朝。同时这所谓变,也不是把现行政策一古脑地全部推翻,而是有变有留,像盐铁官营,虽受到贤良、文学的攻击,依然存而不废,只罢了郡国榷沽和关内铁官(《取下》),存废是依当前的需要决定的。再说这个变不是改革的中断,是原来改革基础上的继续改革。盐铁会议第一次会后,贤良、文学“咸取列大夫”(《击之》),得到封爵,说明他们的主张受到了朝廷的重视。阶级利益混乱上面对盐铁会议做了一次定性分析,可以说,那种以为这是一次保守派“进攻”改革派会议的说法,是不能成立的。首先,划分为“派”的方法是不科学的。由于人的社会地位、经历、认识水平和看问题的角度等等的不同,对问题的看法,必然出现差异。有的比较前进,有的就不免落后于现实。但这不是永恒不变的。情况不断地变化,人们的认识也在变化。而政策,在一个特定时期是改革的,时过境移,便是另一情况,因而就一时对待一些问题的态度作为什么派而固定下来,是没有道理的。即在一个时期,对于所有问题,看法也未必是一贯的。再说“进攻”,不能用这种眼光看待持不同意见的人。就政府来说,即使是卓有成效的政策,也不是不许批评。既然是批评,就难免尖锐,甚至于错误,不能说成是进攻,当然敌对的除外。而政策也不是既经制定就是一切,还有个如何实施的问题,上之所论,盐铁官营等在实施中就出现毛病,有人提一提还是有益的。另外,社会风气对政策的实施也有影响。贤良、文学指出,在官场中,“亲戚相推,朋党相举;父尊于位,子溢于内;夫贵于朝,妻谒行于外”(《刺权》),“公卿积亿万,大夫积千金,利己并财以聚。百姓寒苦,流离于路”(《地广》)。有钱有势的人家,“富贵奢侈”,“一车千石,一衣十锺”(《国疾》),宫邪风侈,货利当头,就苦了百姓。御史大夫对此也有所察觉,他说:“文景之际,建元之始,民朴而归本,吏廉而自重,殷殷屯屯,人衍而家富”,可是目前,“政非改而教非易”,现实却是“世之弥薄,而俗之滋衰”,“吏即少廉,民即寡耻”(同上),大有今不如昔之感。社会风气不正,吏治不良,问题是严重的,很值得敲打一下,这当然更不能说是进攻。只是他们提问题的方式,往往迂腐可笑,但也不能因此便谓为不值一顾。如文学说:“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世而制”(《忧边》),不把事物看做是固定不变的,倒有几分辩证的意味,看来他们还懂得一些道理。再一个问题是辩论双方所代表的阶级利益。桑弘羊的一方代表政府,或者说是皇权,可以勿论。贤良、文学代表什么人?从会上辩论的情况看,他们常是诉说百姓的苦楚,似乎可说是站在百姓一边。可是有人说,他们代表大工商业者。事实如何呢?在当时,大工商业者,一般是权贵,即皇亲、国戚、大官僚以及功臣勋将的后裔,也有专门从事工商业的富豪,大多数也都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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