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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丝织主题性纹样研究

汉代是中华民族丰富而做出贡献的时代。先秦文化的形成,以及中国传统文化中丰富而洋溢的华夏民族文化精神,在这一时期最为全面。从物质领域看,汉代器物设计在保留三代传统基础上有新发展;在精神领域,继承了先秦精神文化意蕴。神仙思想、升仙观念既是这种文化传承的产物,又深刻影响着汉代社会生活各方面内容。丝绸产品作为当时上层社会的高档消费品,其图案、纹饰的设计一方面受当时审美时尚、民俗的影响,另一方面也反映了那个时期精神世界的诉求。终汉一朝,弥盛于各类器物造型、装饰中的神仙主题,反映了求仙思想的广泛影响。因此,揭开笼罩于汉代神仙思想上的面纱,是理解汉代丝织纹样的一把钥匙。1仰世界中的信仰习俗神仙、上帝观念出现很早。新石器时代彩陶、岩画中均有神人、人面天神的形象。殷商卜辞中更是大量出现关于“上帝”“帝”等的名称。春秋战国时期神仙思想进一步发展,春秋战国是中国文化史上一个大解放时期,思想处于相对自由,“礼崩乐坏”“天地不仁”“其鬼不神”,偶像崇拜被打破,信仰世界出现缺失,人们以新思维整合被推翻的偶像世界留下的空白,神仙思想就是在这种时代背景继续发展的。春秋战国时期神仙思想有了新的发展,尤其是在楚、燕、齐等区域。王国维《宋元戏曲考》谓:“周礼既废,巫风大兴;楚越之间,其风尤盛。”楚地帛书、竹简、装饰纹样、楚辞歌舞中都有反映楚人人神并举、喜卜好祀、巫风弥盛的记载。楚人的信仰世界中除信奉太乙、东君、风伯、雨师等本民族神外,还信奉高辛、轩辕等北方诸神及伏羲、女娲等南夷之神,这从另一个侧面也反映了楚文化信仰习俗中兼容性的特质。湖北江陵凤凰山汉早期墓出土彩绘神人怪兽纹龟形漆盾上,两面髹黑漆,正面下部为一四脚怪兽,怪兽前后各有一朵云,作腾云升起状(图1)。上部绘一神人,人身鸟爪,作跨步状,则是这种信仰的典型写照。楚人好巫习俗的具体表现就是“引魂升天”的巫术仪式,即在各种器物,如飞鸟器、立鹤,或者装饰由龙、凤、龙舟、四象、北斗及绘有天、地、冥三界场景的帛画中,以象征性的手法,作为引导灵魂升天的道具,这种表现方式源于巫术的思维方式。这在楚地器物设计中表现得非常明显。如1949年长沙陈家山楚墓出土的一幅帛画(图2)中,绘有一贵妇着宽袖细腰长裙,侧身、合掌胸前,头顶有展翅、扬尾、腾足飞翔的凤鸟及飞龙。描绘的是墓主人对引导升天的祝祷,该画表现的是一楚国贵妇的“灵魂”在被幻象为具有神异力量的龙、凤引导下飞升天国的景象。在妇人头顶之上绘的龙凤,寓示着死者随龙凤所引升天时情形。腾空而起的龙、凤均有一种向上的动势,而下方的侧立人物则反映出一种跟随的特征。1973年长沙子弹库楚墓出土《御龙图》,画中一位头戴高冠、身着长袍、腰悬宝剑、侧身而立的男子正手执缰绳,驾驭着一条巨龙驰进。人物上方有飞扬着飘带的舆盖,龙尾部上站立着一只昂身仰天仙鹤,龙身下有一条大鱼。该画所表现的也是死者之魂乘龙升天的景象。这两件楚国帛画在题材内容和表现手法等方面都有很相同的地方:即都是作为葬仪中的“铭旌”,是墓主人的灵魂在龙凤的引导或乘载下飞升天国的一种幻象。汉代与先秦楚文化具有前后相承的渊源。汉初建国的中坚力量大多有楚文化区域的生活背景,他们对楚文化自然不会排斥。在自身文化特征还没有培育发展起来的汉初,利用人们共同的文化背景,培育人们文化认同感,增加政权初期凝聚力,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从长沙马王堆出土的帛画与长沙陈家山楚墓出土的帛画对比看,无论是在主题还是在图案构图技法上,以及用笔、线条韵味上,都有前后相继的关系,内容反应的都是引导灵魂“升仙”的幻象。2汉代人的社会生活汉代神仙思想转化为一种纯功利性的诉求,它的盛行一方面来自统治阶层的推波助澜,另一方面作为一种长生、升仙的美好希望,广泛流行于民间,久盛不衰。汉武帝曾经为寻仙,多次修造坛观、殿宇及承露盘之类的东西。派术士入海求仙、寻蓬莱、觅不死之药。君临海上,企求一遇仙人。他把装神弄鬼的术士请入宫中供奉起来。此外,宣成二帝颇好神仙,王莽崇敬鬼神更是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东汉以降,光武帝极为迷信谶纬之术,虽然这些寻仙活动最终都没有结果,但统治者大规模的寻仙活动对汉代世俗社会的神仙信仰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从文化发展文脉看,汉代经历了一个由神权时代、商周神王并举,到春秋、战国贵族政治形态逐渐向君主集权专制形态的整合过程。以董仲舒为代表的汉代新儒家规范了先秦儒家的社会评价系统。与先秦“人神不分”“人神杂糅”“民神同位”的局面相比,汉人对神的关注不仅停留在对神性的论证上,更多关注它对人类生活的保证及人类生活本身相关的事情。神作为一种信仰崇拜依然还存在,但人神之间的界限已逐渐分离,神不再被当作人本身,而是作为某种可以用来实现世俗目的的手段。另一方面儒家虽然在文化领域居于绝对垄断地位,但是它不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为了弥补儒家思想在市民社会留下的思想空白,以升仙、长生、享受为原则的汉代神仙思想,成为汉代市民社会广泛接受的一般思维,充盈汉代社会生活的各层面。《列仙传》中记载的与汉代事迹相关的仙人即有7位:朱仲、修羊公、稷丘君、东方朔、钩翼夫人、谷春、朱璜。在汉代器物造型、装饰中广泛流行的西王母,人们对它的崇拜更多不是来自信仰上的,而是源于实用目的,把它看作是一种通往幸福、长寿、平安的保障。神不再为某一阶层所垄断,任何人、任何阶层都可以通过对砖石、铜、漆、丝织品等媒质上面神像的祭祀与之沟通,并通过它的佑护达到自己的理想王国。汉代人求仙心切,大约就像现代人拜佛一样,大部分人不是纯粹为了信仰,而是为了获得某种回报。汉代人有一种强烈的求福、升官、发财、长生不老的心态,这种世俗的心态深刻影响到汉代的文字瓦当、丝织品、铜镜铭文、画像砖石图案、壁画等器物设计中。如在文字瓦当、丝织品、铜镜铭文中常见“延年益寿”“人生长寿”“生如金石”“子孙长享”等反映求富、长寿心态的文字。从摇钱树的设计中可以看到汉代人的这种心理,四川广汉铜摇钱片(图3),树为铜质由主杆、枝、叶构成,树枝作分散状,分节、树枝正中为西王母盘坐,其余每节有骑士、博戏、狩猎、攀谈、凤等画像,为透雕铸成。整个摇钱树造型别致,表达了人们求富贵的愿望。汉代人求仙目的也是这样,他们希望通过某些器物的设计,作为通仙的符号化工具,以实现升仙的理想。如汉代博山炉的设计既有实用功能,同时在外观上营造了西王母居住世界的生活,实际上就是这种复杂心理的映像。这一类的形象在汉代器物造型、装饰中数不胜数,如汉代羊脂玉仙人骑马,铜器中的马踏飞燕,马王堆出土的漆棺及画像石中大量存在的西王母东王公、各种怪兽、羽化的动物形象等内容。3云气纹,飞官、花纹、植物纹组合汉代丝织纹样在普遍的升仙幻化环境下孕化起来,它的本质是人们通过借助特殊的图式化符号系统表达人们世俗观念的幻象。这种看似诡异的设计思维方式,实际上是没有系统科学观念下的人们表达诉求的一种常用思维方式,在汉代文献及出土丝织品实物中,可以看到这种思维方式和诉求的普遍反映。汉代儿童识字启蒙速成教科书《急就篇》中就有对丝绸图案的详细描写:“锦绣缦纯离云爵,乘风县钟作洞乐,豹首落莫兔双鹤,春草鸡翘凫翁濯。”这里的“离云爵”“乘风”“鸡翘”“凫翁”“鹤”均为禽类,爵即为孔雀,乘风为一种海鸟,离云即云气离合盘旋缠绕之状。这些描写在出土的汉代丝织纹样中均有表现,实际上都是为了表现仙境和祺祥纳福的目的。汉代云气纹成为当时流行时尚是有思想基础的。马王堆汉墓三号墓出土的《天文气象占》《五星占》,包括天文学、气象学等相关天文知识,有关于星、慧、气等占验吉凶的书画,占书以朱墨并配图。所占内容主要为各式云、气,包括蜃气、日晕、月晕、彩虹之类的天文现象及五星中的岁星(木星)、荧惑(火星)、填星(土星)、晨星(水星)、太白(金星),新疆尼雅遗址出“五星出东方利中国”汉代织品(图4),即以五星和云气纹组合。这些都表明汉代升仙观念不仅有现实需求,在意识形态领域也有强有力的支持。云气纹是汉代器物装饰上的代表性纹样,它的流行自然与升仙观念密切相关。汉代的各种丝织纹样中,以云气、飞禽、花草单独或组合出现的非常普遍。云气纹常以单独和组合形式出现。单独纹样的云气纹常以单位连续纹样形成大面积装饰区应用在丝织物上。如出土于甘肃武威磨嘴子东汉涡云纹绢175(图5),即以涡云纹形成四方连续的装饰面,给人以流畅飘逸的感觉,迎合了当时的世俗文化需要。云气纹的组合形式变化丰富,主要有文字与云气、云气与动物、云气与植物的组合形式。汉代常把文字与云气纹组合使用以表达,文字常用“长乐”“光明”“如意”“万世”“登高”“延年益寿大宜子孙”“长寿万年”等。新疆民丰汉墓出土的万事如意锦172(图6),纹饰主体以茱萸纹、云纹、卷云纹相间构图,中间穿插万世、如意吉祥文字,是这种装饰的典型代表。这些文字与汉代其他器物如瓦当、铜镜上的铭文类似,表明汉代文字与其他装饰组合设计是一种时尚的方式。此外,在汉代丝织纹样中也有云气纹与人物的组合,当然这些人物大多不是现实中的人物,而是长了翅膀的仙人,同样也反映出当时人们对仙界的渴望与向往。云气纹与动物纹样的结合,在汉代丝绸品中表现也很丰富,表达的同样是是羽化升仙、长寿吉祥的朴素愿望。这些动物主要有2种,一类是现实世界中存在的,如马、虎、豹、仙鹤、鹿、大雁等,另一类为龙、凤、独角怪兽、天马等幻想出来的仙界动物。无论是现实中的动物还是幻想出来的动物,都是为了烘托出仙境的氛围,满足人们祈福升仙的心理慰藉。云气纹与植物纹组合,表达的是乞求吉祥长寿或烘托仙境氛围。植物纹样有的以植物的各部分打碎组合,形成变体云纹,如马王堆出土的印花敷彩沙,主题纹样为藤蔓、花穗、枝叶的变形缠绕形成四方连续纹样。有的单独形成装饰,如汉代茱萸纹绣,即以整体茱萸为题材,形成装饰区,这种纹样的缠绕同样形成云气缭绕的感觉。汉代丝织纹样仙境氛围经常以多层装饰区表现出来,这种多层装饰区常以云气纹作为分割带,形成若干装饰区域,在不同装饰区域再填充各种动物、植物、人物等装饰内容,营造云气缭绕的仙境气氛。如新疆楼兰古城高台2号墓地曾出土长乐光明纹锦173(图7),它以多条带状云气纹作横向分割,分割成若干装饰区,分别装饰天马、怪兽、神人等,形成云气环绕,神秘莫测的仙境氛围,反映了人们祈求长生不老、成为仙人的世俗思想,这种以云气纹做分割形成若干装饰区的技法在画像石、漆器、青铜中表现也很普遍。如河北定县出土金银错铜车饰与长乐光明纹锦具有异曲同工的装饰易趣(图8)。在汉代丝织纹样中已经能够看到外来文化的输入和影响,但有意思的是,即使在这些输入的外来纹样中,同样也能看到汉代人普遍存在的求仙思想的影响。人们在选择外来纹样时,也是有意识地选择、加工那些同样具有引起升仙幻象的题材纹样组织,如斯坦因在楼兰汉墓中曾发现具有希腊典型特征的头像和具有中希混合影响的毛织品(图9):“另一块地毯残片很奇异的地反映出中国同西方美术混合的影响,显然是中亚出品。在这里边缘部分的装饰风格,却是希腊罗马式;此外还有一匹有翼的马,这是中国汉代雕刻中所常见的。”这表明汉代与当时的欧洲、远东地区都有文化交往,其中包括丝织品的贸易交流。翦伯赞在《秦汉史》中论述到武氏祠时,就认为前室第二石、第十三石、后室第一石、第二石、第三石一、二两层、第四石、第五石等有可能与古希腊、罗马有关,像这样的画像,特别是有翼的天使之出现,虽然不是中国古典艺术的传统,而是希腊、罗马艺术在中国之变体,那些有翼的天使,可能就是希腊、罗马神话中的爱神受了变化以后的形象。除了云气纹与各种文字、动物、植物、人物的组合形式用来表现求仙、长寿的目的外,在汉代丝织的其他纹样中,还有大量的祈祥纳福的图案,如葡萄兽纹、对鸾纹、续世纹、鱼鸟纹等。虽然它们与神仙思想没有直接关系,但与反映当时人们祈求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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