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控制与执行失败心智游移的理论基础

执行控制与执行失败心智游移的理论基础

我们也有这样的体验：意识脱离了当前的主要任务，转变为与以往任务无关的想法、幻想、情感和其他有趣的事情。心理学上,这些现象被统称为心智游移(MindWandering),简称为MW,即:个体的意识体验脱离了当前任务,意识中心出现大量与当前任务无关的其他内容的现象。MW是最普遍存在的认知现象之一。Kane在日常生活取样研究中发现:个体近30%的意识体验可以归入MW。在几乎所有的认知任务中,MW必不可少地占用了个体很大比例的时间。心智游移在不同的研究背景中也常被冠以不同的名称,如任务不相关想法(TUT,task-unrelatedthought)、注意失误(attentionallapse)、刺激独立想法(SIT,stimulus-independentthought)、心灵涌现(mindpop)、自发思维过程(spontaneousthoughtprocess)、白日梦(daydreaming)、线下思考(off-taskthinking),等等。也许正是由于关于心智游移的研究框定在多种不同的构想背景下,阻碍了心智游移研究的发展。在20世纪,心智游移很大程度上脱离了主流心理学的注意,然而研究工具和实验范式在不断发展。2006年以后,对MW的研究逐渐增多,对心智游移的理解也更加深入。但是,关于心智游移到底是如何产生的,心智游移产生与主要加工任务是否一样需要注意资源,目前还存在两种主要观点,即执行控制理论和执行控制失败观的争论。这两种假说都有各自的实验支持及理论解释。弄清楚心智游移的产生机制可以进一步了解心智游移思想内容和执行功能之间的关系,对更好地解释个体在任务中的表现以及对精神病理学中个体差异研究都有潜在的作用。一、mw对个体的影响MW与传统的执行控制观有很多相似之处,当MW产生时,注意就会从主要任务中转开,导致任务表现较差以及外部环境表征的肤浅。因此Smallwood把MW整合到注意的执行控制模型,提出了心智游移的执行控制理论。执行控制理论认为,MW需要与执行控制同样的执行资源或机制,MW是执行控制脱离了主要任务转而加工个人相关目标的状态。具体表现在以下三方面:首先,对于严重依赖控制加工的任务而言,它们占用了大量的工作记忆空间,留给MW的工作记忆空间就很少。因此,当主要任务正在需要大量的工作记忆空间时,MW很少发生;而任务比较简单或者可以自动产生时,MW就会容易发生。另外,MW产生后,对需要占用大量工作记忆空间的任务而言,由于主要任务可获得资源很少,任务表现会受到影响。其次,MW时注意从外部世界转向个体的记忆,MW是一种信息加工与主要任务分离的状态。因此与任务关注时相比,MW对外部信息的意识的精确性降低。当注意稳定地指向当前任务时,对外部环境的表征是详细的;相反,在MW时,注意指向内部,因此对外部环境的表征是肤浅的。第三,MW与典型的控制加工概念的区别在于控制加工具有明显的目的性。MW经常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产生,这可能会使人质疑MW与执行控制的关系。然而,研究表明目标相关加工可以自发启动。Smallwood和Schooler认为:满意地完成目标需要个体认知系统对易于完成目标的环境线索保持敏感,目标驱动敏感(也可以解释为当下关注)通过增强目标相关刺激的通达性来易化行为的产生。目标相关信息通达性增强导致这些信息先于意识加工,转而导致了没有意识目的的行为的直接激活。因为与个人相关而与任务无关的目标自动激活暂时地吸引了注意力,使意识脱离了主要任务。因此,MW反映的是与个人相关而与任务无关的目标自动激活自发产生的控制加工。这一理论可以在许多方面得到证明。有研究者发现,任务刺激呈现率增加,MW会减少。可能的原因就在于执行任务加工和心智游移的两个过程竞争同一有限的工作记忆空间。由于更多的资源用于主要任务,MW可以获得的资源很少。另外,在练习与MW关系研究中发现:练习会影响控制加工。练习减少了技能活动对工作记忆资源的需要,因此在熟练的任务中,心智游移率会增加。在阅读和编码任务中,Schooler还发现:当被试MW时,对外部环境的表征都比较浅显,与注意关注任务时相比,被试MW时文章理解较差。这进一步说明:在MW时,注意资源一分为二,MW需要与执行控制同样的执行资源或机制。二、执行控制与智力游移McVay和Kane最近整合了Smallwood和Schooler(2006)的执行控制理论和Watkins(2008)的精细控制理论以及Klinger(2009)的当下关注理论,提出了一个新的关于执行控制在MW中作用的新观点。Klinger(2009)主张因为目标是建立的,目标就成了当前关注事件,并保持特别通达,直到目标的解决或者放弃。这些当前关注事件可以被环境或其他想法引发,从而产生MW。Watkins在精细控制理论中指出,目标可以在不同的水平解释。具体水平的解释关注特定的任务目标和完成目标的特定行为;抽象水平的解释关注高级目标,它依赖于任务和背景变量。建立在精细控制理论和当下关注理论的基础上,McVay和Kane认为心智游移代表执行控制的失败,MW是由自动产生某些想法的能力和执行控制系统处理干扰的能力共同决定的。首先,McVay和Kane认为执行控制能力与心智游移的产生存在相关。具有有限的执行控制能力的人,相对于执行控制能力较强的人,对任务或活动很少能匹配恰当解释的水平,因此个体可能体验到更多的MW,在主要任务中表现较差。同时执行控制可以阻止MW。其次,执行资源根据任务的需要限制了进入意识的思想类型。个体有多个目标层级,各目标层级持续存在差异,一旦与任务无关目标被线索激活可能引发MW。持续的目标评估(结束时的理想状态和不断更新的当前状态)可以在意识之外产生思想流。这些思想能否进入意识是被解释水平控制的(如控制思想是关于当前任务需要还是关于更加抽象的高水平的目标)。以上可以看出:脱离任务的想法并不消耗执行资源;相反,执行加工控制了进入意识的思想的类型。总之,McVay和Kane认为与任务无关想法的产生并不消耗执行资源。他们认为,MW反映的是执行控制系统与干扰想法竞争失败的结果,即:当执行加工不能有效地处理脱离任务的想法的干扰时,需要资源的任务就会产生心智游移。正是由于MW反映的是执行系统控制的失败,所以它可以被执行控制系统控制或阻止。Smallwood等人的执行控制观不能有效地解释十分疲劳和醉酒境况下,TUTS增加的现象。在疲劳和醉酒情况下,执行资源减少,按照执行控制理论,这时TUTS应该减少。然而事实是疲劳和醉酒增加了TUTS的产生。McVay和Kane的执行控制失败观正好可以解释这一现象——执行控制由于酒精作用受损或变得疲劳,因此MW就会增加。另外,心理病理学症状个体差异研究指出,个体差异与执行能力存在共变。Shaw和Gianbra的警觉任务结果显示,ADHD的被试报告了更多的TUTS频率。抑郁烦躁的个体也经常出现TUTS。这些都间接支持了执行控制失败观。三、mw需要执行的因素心智游移和执行资源的关系问题是执行控制理论和执行控制失败观的主要差异。Smallwood和Schooler认为MW需要执行资源,而McVay和Kane认为MW是执行控制失败的结果,并不需要执行资源。具体表现在以下方面:(一)执行控制失败观执行控制理论认为刺激呈现率的增加,MW会减少,可能是执行任务加工和心智游移这两个过程竞争同一有限的工作记忆空间,由于更多的资源用于主要任务,MW只有很少的资源可以获得。执行控制失败观认为伴随着刺激呈现率增加,MW会减少,反映了控制加工的启动去阻止脱离任务的想法的干扰,而不是执行资源的分配。根据执行控制失败观,把控制分为主动性控制和反应性控制两种。当个体主动控制并保持对任务需要反应时,MW会被阻止;而反应性控制时,会压制或阻止由线索引起的TUTS。(二)高wmc个体的智力游移根据执行控制理论,TUTS需要资源,那么具有处理更多资源能力的个体(如高工作记忆空间)应该比低工作记忆空间(低WMC)个体表现出更多的心智游移。McVay和Kane的研究结果与这一结果正好相反。他们发现与低WMC的个体相比,高WMC个体在需要注意资源的任务中,表现了更优的执行控制,报告了较少的MW。这一结果与Watkins精细控制理论一致。这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三)mw的资源更新执行控制理论和执行控制失败观都认为默认网络和心智游移直接相关。Mason(2007)等人发现:被试报告MW时,默认网络区域活动显著。执行控制理论认为,MW是默认网络的功能,需要执行资源。研究表明,一些归因于默认网络的功能的确需要消耗资源。McVay和Kane并不认为默认网络的所有活动都反映MW。默认网络存在两种加工方式:自上而下加工和自下而上加工。自上而下的加工方式是在意识的控制之下进行,需要控制资源;而MW情景是由环境线索引发的默认网络以自下而上的方式的加工,是自发产生的,并不需要资源。四、控制失败观能是不是执行控制失败就排除了心智游移需要资源的可能性呢?Smallwood在最新的文章中指出:执行加工不仅仅包括McVay和Kane所坚持的抑制控制(主动性控制和反应性控制),而且与全局工作空间和默认网络形成复杂的关系模型。该模型分为三种形式:低默认通达、暂时默认通达和持续默认通达。低默认通达模型控制加工会限制默认加工,任务相关信息进入全局工作空间;暂时默认通达模型控制加工对默认加工控制暂时失败,默认加工暂时进入工作记忆空间;持续默认通达模型中,控制加工允许默认加工持续地进入全局工作空间。控制失败观能很好地解释低默认通达和暂时默认通达状态。但由于MW是通过意识报告的,也就是MW的体验是全局通达的。在此基础上,Smallwood推论在心智游移发生时,来自默认网络的信息优先进入了全局工作空间。这一事实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表明MW需要认知资源。也就是说,由于主动控制失败产生MW,而MW是全局通达的,至少在短时间内消耗意识内容必需的信息加工资源。Smallwood关于心智游移产生机制的模型把执行控制理论和执行控制失败观放在一个模型里进行说明,使问题更加形象化,从而加深了对心智游移产生的理解。但是关于这个模型的合理性还有待于理论和实践的进一步检验。五、研究方法多样性较多,需关注研究对象的确定。在一般的测定心智游移是一个最普遍存在的认知现象之一。一方面它可能使个体执行复杂工作记忆任务的能力受到损害;另一方面有时也有助于培养创造性解决问题技能的发展。但是目前对心智游移的研究还不完备,特别是关于心智游移的产生机制问题,还有没有形成统一的观点。在以后的研究中,可以思考研究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