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治理与企业社会责任的融合公司治理与企业社会责任同源、分流与融合

公司治理与企业社会责任的融合公司治理与企业社会责任同源、分流与融合

一、社会责任与公司治理相结合的研究现代公司是市场经济体系的重要因素之一。公司可持续发展对整个经济周期的市场经济和社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进入新世纪以来,频频爆发的公司丑闻使得公司治理、公司财务等问题不仅成为了学术界讨论的热点,同时也成了政府、媒体乃至全社会关注的焦点之一。在这其中,有两个问题正在日益引起关注,一是公司治理结构的完善,二是企业社会责任的承担。在公司治理结构研究方面,安然、世通等公司丑闻暴露了由于公司治理缺陷给企业以及社会经济带来的巨大损失,使得完善公司治理结构成为了理论与实务界的热点问题。在企业社会责任研究方面,自上个世纪后半叶以来,环境恶化、资源枯竭以及劳工保护等问题日益严峻,使原本在经济管理领域中长期处于边缘地位的企业社会责任迅速成为了各方关注的热点问题,促进企业更好地承担社会责任正在由一种思潮和社会运动转变为企业经营的一项实际约束。完善公司治理结构与履行企业社会责任这两大研究主题的凸显,使得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将社会责任与公司治理结合在一起,对二者的融合展开了广泛深入的讨论。目前,现有的文献大多指出,企业应将社会责任作为公司治理的新内容,要求在公司治理中加入承担社会责任的制度安排与机构设置等。例如张兆国等(2008)提出,要突破股东至上的公司治理模式,建立起一个能够让公司承担社会责任的公司治理机制,并从外部治理机制和内部治理机制两个方面提出了相关建议。王阳(2009)认为传统的以股权保护为核心的公司治理存在严重不足,应基于社会责任对公司治理模式进行重塑,并从职工、债权人参与治理等角度对新公司治理模式进行了论述。刘新民(2008)提出要以社会责任理论为指导,建立一个包括股东、雇员与外部主体三类利益相关者的公司治理模式。韵江、高良谋(2005)提出了一个价值嵌入下的公司治理、组织能力和社会责任的CGR整合框架,指出只有将这三者整合起来研究,才能保证企业实现永续经营。社会责任与公司治理相结合的研究拓展了理论发展的新空间,对于公司治理的完善与社会责任的承担都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从现有的研究思路来看,其中的一个主要特点是将社会责任作为外生变量加入现有的公司治理结构中去,所遵循的一个基本逻辑就是,企业应该承担社会责任,把社会责任作为公司治理应当承担的一项新任务加以考虑,其理论基础往往是利益相关者理论上,根据利益相关者的扩展而逐渐为公司治理增加新的内容。这种分析思路的不足之处在于,社会责任虽然加入到公司治理结构中,但仍然是“两张皮”,把社会责任作为外生变量的研究无法为两者的融合提供坚实的理论支撑。另一方面,虽然政府、社会团体以及社会舆论都在呼吁企业应更好地承担社会责任,理论界的相关研究也日益深入,但深受自由主义经济学思想的影响,主流经济学、管理学、财务学等理论仍然对企业承担社会责任持质疑态度,认为社会责任是对企业经济职能的干扰。面对主流经济管理理论的质疑,社会责任与公司治理相结合的研究如不能奠定坚实的理论基础,不仅无法应对主流理论的诟病,而且也无法真正地推动公司治理与社会责任融合的实践。因此,只有深入分析公司治理与社会责任理论融合共生的内在逻辑,才能为企业承担社会责任以及社会责任与公司治理的融合提供坚实的理论支持。本文力图通过对公司治理和社会责任的理论溯源,梳理出二者共有的理论源头,在此基础上详细分析二者共有的理论内核,并对二者在发展中因各有侧重而出现的理论分流进行分析,最终对二者在新的社会历史条件下融合发展这一必然趋势进行论证。二、同源：公司治理和公司社会责任理论的起源(一)产权结构与激励约束公司治理虽然自上个世纪80年代以后才逐渐引起理论界的重视,但是公司治理问题的源头则可以追溯到20世纪初现代企业的诞生(韵江、高良谋,2005),与古典企业不同,在现代企业中,公司治理问题才具有了特别重要的意义。在现代企业诞生之前,企业的形式以业主制和合伙制为主,即处于经济学上的古典企业阶段。古典企业在经营管理上表现出两个显著特点,首先是产权结构单一,在古典企业阶段,由于资本市场不发达,企业资本主要靠企业主个人或家庭的投入,并主要通过企业内部积累来扩充资本,因此,这一阶段的企业,其规模较小,产权结构也比较单一。单一的产权结构使得企业的责权利更加明晰,企业无需投入更多的精力来协调各类资本投入者之间的关系,也无需设计各种制度来保护股东以及债权人的权益,所以在古典企业阶段,单一的产权结构使得公司的所有权结构、投资者保护等问题显得不那么重要。古典企业的第二个重要特点是所有权与经营权两权合一。两权合一使得企业业主享有完全的剩余索取权和剩余控制权,企业主必须对其所投入的资产负责,同时也必须对其各项经营决策负责,而且在古典企业阶段基本上都是承担无限责任,这样使得古典企业中,激励约束问题显得相对次要。因此在古典企业阶段,两权合一使得围绕所有者与经营者之间责权利配置的公司治理安排无法体现其重要意义,公司治理尚未作为一个独立的研究课题而存在。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正如美国经济史学家钱德勒所言,支薪经理的出现以及企业规模的膨胀使得企业性质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进入以股份制、有限责任制以及职业经理人为主要特征的现代企业阶段,公司治理问题便具有了特别重要的意义,也逐渐成为了理论研究和企业实践中的重要课题。现代企业有着复杂的产权结构。由于股份制的产生,以及资本市场和金融服务的发达,使得现代企业可以迅速集中起大量的资本,但同时企业内部的产权结构也日趋复杂,如何协调各类资本投入者之间的关系,如何保护资本投入者的权益,如何配置各类资本投入者的责任与权利等便成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因此,企业所有权的制度安排,以及股东大会、董事会、监事会的机构设置等成了企业要认真对待的问题。现代企业的另一重要特点就是经营权与所有权的分离,由于所有者与经营者有不同的利益需求,如何激励经理人努力工作并约束其机会主义行为就成了公司治理的中心问题之一。因此,在所有权结构复杂、两权分离的现代企业中,公司治理才成为一个重要的理论和实践问题,现代企业的诞生是公司治理理论的源头。(二)现代企业社会责任的成因社会责任思想本是一个古老的思想,最早甚至可以追溯至古希腊时代,但在其漫长的发展历程中主要是以讨论个人的社会责任为主,企业社会责任真正引起人们的关注则也是从现代企业的诞生开始。古典企业在性质上具有私人性和依附性,这使得古典企业的社会责任问题尚未凸显。在古典企业阶段,企业的组织形式主要是私人业主制或合伙制,企业与特定自然人关系密切,受到自然人个人因素影响较大。因此,古典企业的私人性与依附性决定了古典企业的社会责任问题更多地表现为企业主个人的社会责任,而企业本身的社会责任则隐藏在了企业主或家族背后,尚未单独作为一个问题而存在。在现代企业出现之后,企业社会责任问题开始逐渐受到人们的关注。现代企业与古典企业相比,首先具有更强的独立性和公共性。由于股份制和有限责任制的产生,使得企业可以摆脱自然人的束缚,作为一个独立法人存在,这就为企业承担社会责任奠定了制度基础与组织基础。另一方面,由于股份制拓宽了企业资本的来源,在为企业提供充足资本的同时也使得企业具有了一定的公共性,特别是公开上市的公司,其经营行为具有重要的社会影响,这成为了现代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一个重要原因。其次,现代企业所雇用的规模以及对社会的影响都是古典企业所无法企及的,这使得现代企业在经济社会中拥有了巨大的权力和影响力,而根据戴维斯提出的“权力——责任模型”,公司的社会责任来自于他所拥有的社会权力,责任就是权力的对等物(沈洪涛,2007),所以企业社会责任问题在现代企业诞生后显得更加突出,其理论源头应该追溯至现代企业诞生。因此,上个世纪初现代企业的出现是企业发展历史上的一次重大的革命,不仅是企业自身发展历史上一次质的飞跃,同时对企业与社会的关系也产生了深远影响,现代企业的诞生也因此成为了公司治理与企业社会责任问题的共同源头。三、公司治理与企业社会责任的理论渊源与共同发展公司治理与企业社会责任共同起源于现代企业诞生这一革命性变化,然而,二者不仅具有共同的理论源头,更重要的是还有着共同的理论内核,即“责任”概念,尽管公司治理与企业社会责任理论在起源后不久就各自独立发展,但作为共有内核的“责任”概念却一直在各自理论体系中延续下来并占据着重要地位。(一)委托代理关系与公司治理从公司治理的起源来看,受托责任是公司治理产生的重要原因。如前所述,所有权结构的复杂是公司治理产生的重要原因,复杂的所有权结构下,企业对来源于信贷市场和股票市场上各种资本提供者所承担的受托责任就显得更加突出,因此为了保证受托责任的实现而产生了相应的公司治理安排。同时,两权分离带来的委托代理关系也是公司治理问题产生的原因之一,与委托代理关系相伴而生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受托责任,受托人应对委托人赋予的权力承担相应的责任。从公司治理的定义来看,尽管学者们从不同角度提出了很多不同的表述(郑红亮等,2000),有的从企业的组织设置与制衡角度,有的从所有权安排角度,还有的从决策机制角度等,尽管各种定义侧重点不同,但公司治理概念的内涵中,责权利的安排与制衡都是一个核心问题,责任是公司治理贯穿始终的一个重要概念。因此,从对公司治理问题的深入分析中可以发现,尽管公司治理表现为各种制度安排、决策机制与组织设计等,然而这些设计与安排的根源仍然是责任,即一种受托责任,相应的,公司治理的各种具体安排也都围绕着责权利的制衡而展开,所以,责任是公司治理一个贯穿始终的理论内核。(二)社会责任思想,指导思想和目与公司治理理论把责任隐含在各种机制设计与制度安排中不同,在企业社会责任概念中,责任被放在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地位而明确提出。从最早的克拉克1916年提出“社会责任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企业的责任”这一思想,到1953年鲍恩(Bowen)在《商人的社会责任》中明确指出“商人具有按照社会的目标和价值观去确定政策、做出决策和采取行动的义务”,我们可以看到,社会责任思想强调的是企业对社会目标和价值观所应承担的责任。20世纪70年代以后,社会责任思想逐渐丰富,提出了企业社会责任回应(corporatesocialresponsiveness,CSR)、企业社会责任表现(corporatesocialperformance,CSP),以及进入新世纪以来,提出了公司公民(corporatecitizenship,CC)概念等,尽管社会责任理论和实践不断丰富,但是在这其中“责任”始终处于核心地位,学者们围绕企业应不应该承担社会责任、承担社会责任对企业的影响以及如何承担社会责任等问题进行广泛深入的讨论。从企业社会责任思想的概念及其发展来看,这一思想始终是围绕着“责任”核心展开的,从企业是否应对除经济职能以外的社会目标承担责任,到企业应该承担哪些社会责任,再到企业应该如何承担社会责任等,企业社会责任理论的发展中,“责任”一直是一个重要的理论内核。(三)“责任”的内涵公司治理与企业社会责任,在其理论体系的核心,都提到了“责任”这一概念,公司治理主要围绕受托责任和责权利配置等而展开,企业社会责任理论则直接强调企业对社会价值和社会发展等负有责任,尽管在各自的理论体系中,对责任的表述有所不同,但是这两个理论所提到的“责任”,其内核仍然是相同的,即责任是一种应当承担的任务或者使命。在公司治理中,“责任”强调的是企业对投资者、员工、政府等应承担的任务,管理者对投资者应承担的任务等;在企业社会责任中,“责任”强调的是企业对社会发展所承担的任务和使命。因此,从概念本身来看,公司治理和企业社会责任中的“责任”概念是一致的,“责任”是公司治理与企业社会责任共有的理论内核,并且,尽管二者自现代企业诞生后各有侧重并各自发展成一套独立完整的理论体系,但责任概念却一直贯穿于各自理论发展的始终,同时也成为了二者今后融合发展的基础。四、社会责任在理论上的反思现代大企业出现,使得公司治理与企业社会责任问题同时凸显之后,公司治理与企业社会责任却由于各自侧重点不同,在理论的发展过程中出现了分流,形成了各自独立的理论体系。首先,公司治理与社会责任关注了不同的研究对象。公司治理理论发展之初,围绕着两权分离带来的委托代理问题,以激励约束为中心展开了对股东与经理关系的研究,在此之后,公司治理研究的范围也逐渐扩大,从企业激励约束的制度安排与机制设计,到企业的董事会监事会等机构设置,再到企业外部治理如资本市场监管等,公司治理围绕着企业的各类利益主体,就各主体之间的协调与激励等问题展开了深入研究。总的来看,公司治理关注的是企业主要的利益相关者之间激励约束的制度安排,并且扩展到企业外部制度安排,因此,公司治理的主要研究对象是公司的内外部利益相关者以及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企业社会责任理论的研究对象则始终围绕着企业与社会的关系展开,以“企业社会责任”作为核心概念和主要研究对象。具体来看,企业社会责任理论首先针对企业社会责任的概念展开研究,虽然目前对“企业社会责任”概念的界定仍然有很多争论,但是各种不同视角、不同理论基础的定义却也同时加深了对企业社会责任的理解和认识。其次是对企业是否应履行社会责任的讨论,因为企业社会责任一直受到自由主义经济思想的质疑,所以对于企业是否应承担社会责任发生过激烈的论战(沈洪涛,2007)。经过论战,企业社会责任理论基本确立之后,理论界对企业如何承担社会责任以及承担社会责任的经济后果等问题相继展开了深入的研究。总的来说,沿着“企业社会责任”的概念界定、应否履行社会责任、履行的经济后果、如何履行社会责任这一逻辑主线,企业社会责任形成了自己的理论体系。其次,公司治理与社会责任有着不同的方法论体系。公司治理在发展过程中,逐渐融入了主流经济学的框架,采用了主流经济学的基本假设和方法论体系,特别是新制度经济学、信息经济学以及契约理论等理论成果,并大量采用实证分析等研究方法。由于采用了主流经济学的分析思路,使得公司治理在研究中更多地关注了企业的经济性质,以“经济人”为前提假设来研究公司治理机制与行为,从而自然而然地将公司的社会性一面暂时地抽象掉了。社会责任理论研究中,因其更多地把企业作为一种社会组织来进行研究,更多地关注到了企业的社会性,所以主要运用了社会学、管理学、伦理学等理论工具,主要采用规范分析、概念分析等方法,始终是把企业作为一种客观存在的社会实体来进行研究。尽管近年来,在社会责任与财务绩效、社会责任信息披露等问题上,进行了相关实证检验,但规范分析方法仍然是企业社会责任研究的主流方法论。第三,在公司治理与企业社会责任分流发展的过程中,出现了公司治理对社会责任的忽视和抵制现象。在二十世纪大部分时间内,对于社会发展来说,物质财富的创造显得更为重要,于是如何促使企业以更高的效率创造更多的物质财富,成了迫切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因此公司治理研究更多地关注了企业的效率、利润以及物质资本的供给等。同时,随着新古典经济学思想在公司治理研究中的渗透,使得公司治理以利润最大化作为其主要目标,也使得公司治理更多地关注效率问题,更多地关注物质资本提供者及其产权的保护等内容。对于效率、利润的关注以及对于投资者利益的重视,使得公司治理的研究逐渐忽视了企业的社会责任。在传统公司治理的理论与实践中,我们无法找到企业社会责任的位置。在新古典主义经济学的影响下,通过完善市场、完备信息等假设,使得企业被抽象成为一个从事生产的简单函数,以自由主义经济学为指导,公司治理甚至抵制社会责任的履行。弗里德曼就曾经指出,在自由经济中,企业有且只有一个社会责任——只要它处在游戏规则中,也就是处在开放、自由和没有欺诈的竞争中,那就是要使用其资源并从事经营活动以增加利润。经济学理论中出于研究的需要,抽象了企业的社会属性,忽略了企业社会责任问题,虽然使得理论分析变得更加简洁和完美,但是公司治理实践却并非是在完美的理论世界中发生的,实际经营管理中,企业的目标从来就不是一种单一的目标,是一组经济目标与社会目标的聚合(席恒、李鼎新,2002)。所以,在理论世界中的分析并不能简单照搬来指导企业的实际管理行为,公司治理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忽视与抵制并不能长期持续下去,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变迁以及社会责任运动的蓬勃兴起,二者的融合成了一个必然的趋势。五、社会依存结构的变迁和企业社会责任的发展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经济社会的发展使得公司治理与社会责任的重新融合成为了一个重要的发展趋势。当前的社会经济形势相比二十世纪初现代企业诞生时以及全球工业化蓬勃发展时的形势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导致公司治理与企业社会责任分流发展的很多因素已经发生了变化,在当前的社会结构与经济发展模式下,公司治理与企业社会责任完全需要基于“责任”这一共有内核而重新走到一起。首先,经济发展模式的变化使得公司治理必须更多地关注社会责任问题。如上文所述,在二十世纪的大部分时间内,因为对物质生产的关注使得公司治理更多地集中在物质资本提供者的保护,而忽略了企业的社会责任。但随着经济社会进入工业时代的后期以及后工业时代,特别是进入新世纪以后,整个社会的经济发展模式发生了深刻变化,物质资本在价值创造中的重要性和稀缺性相对下降,而人力资本、无形资本等正日益凸显其重要性,特别是人力资源、商誉、研发能力、企业形象以及社会认同等,正对企业的价值创造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这些因素都与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有着密切联系,因此,企业社会责任对于企业价值创造具有日益重要的意义,使得公司治理中必须更多地关注企业社会责任问题。其次,社会依存结构的变迁也使得社会责任问题日益重要。在工业化早期,整个社会的依存结构中,由于生产力的落后和物质财富的匮乏,使得企业特别是企业的经济属性在社会依存结构中处于关键地位,同时由于当时的自然环境、社会环境等包容力较强,使得社会责任问题并未凸现。而进入新世纪以后,社会的依存结构发生了显著变化,原先很多宽松的社会约束正在变得日益严苛,自然环境的压力以及社会各阶层权利意识的强化使得企业生存发展所处的社会依存结构与二十世纪初相比已经发生了巨大变革。无论是自然界出现的环境污染、气候恶化等问题使得企业必须更多的关注绿色与环保,还是社会中各阶层权利意识的觉醒使得企业必须更多地关注职工权益,更好地处理与职工、工会、社区等的关系等,这一切都要求企业必须重新审视自身的公司治理模式。因此,社会依存结构的变迁也进一步促进了公司治理必须更多地关注社会责任问题。第三,社会各方面的压力使得企业社会责任逐渐向企业内部渗透。随着企业社会责任逐渐获得了社会各方面的认同,也就日益从一种社会思潮和呼吁演化一种为对企业产生实际约束的力量。特别是政府管理部门、社会团体以及消费者力量的强化,使得企业社会责任日益渗透并落实到企业内部,渐渐冲击传统的公司治理结构。如2006年深交所出台《上市公司社会责任指引》,规范上市公司社会责任行为;2007年7月,国家环保总局、中国人民银行、中国银监会联合出台了《关于落实环境保护政策法规防范信贷风险的意见》,对不符合产业政策和环境违法的企业和项目进行信贷控制,以绿色信贷机制遏制高耗能高污染